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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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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不舍,就越是想逃避註定的離別一刻。弗爾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不提我也不說,孩子氣的以為遮住眼睛就會逃避過錯似的。可就算我把頭埋在沙子裏,該來到的還是找到了身邊,有一天我聽說我所在的那個藝術團又回到了這座醫院,他們是來為傷愈後即將奔赴前線的將士慰問演出的。他們抵達的當天下午,團長威利先生就找到了我:

“太好了,你還沒有走。”

我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把本來準備的一套解釋我為什麽還沒歸團的說辭吞了回去。

“你知道嗎?”威利先生看似很興奮的樣子,“我們就要勝利了!這一次絕對會是最後一戰,帝國集結了大半行省的兵力準備要跟叛軍做最後的決戰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我艱難的做出高興地樣子,所幸正在興頭上的威利先生沒有太在意我冷淡的反應,而是繼續問起我弗爾的事來。

“弗爾他還好嗎?這次他也要奔赴前線了吧,我聽說他是第七艦隊的軍官,第七艦隊可是帝國的一柄利劍,幸好這樣一支優秀的軍隊不是我們的敵人。”

想起弗爾原來告訴我關於第七艦隊的選擇,不禁苦笑起來。這時有人過來找團長商量事情,他向我道別,剛走幾步卻又回身叫住我:

“艾麗西亞,今天晚上有一場演出,你也來唱支歌吧?”

“好的,我一定去。”

“那就晚上見了!”威利先生向我揮揮手走開了。看他的樣子像是年輕了幾歲似的。

弗爾半倚在病床上看我化妝,我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一身便裝。不知是因為太久沒有登臺,還是因為視線總被鏡子裏他的身影吸引過去,一個簡單的妝容竟花了一個多小時。

“弗爾,你也要回去了嗎?”

“也許吧。”

“什麽時候呢?”

“你打算什麽時候回藝術團呢?”

“我還沒想好。”

“我也還要再考慮考慮。”

“弗爾,你說這真的會是最後一戰嗎?”

“嗯...也許吧。”

“弗爾,我不想再讓你離開,我怕......”

“艾麗西亞,沒事的,別哭了,才畫好的妝,讓我看看,”弗爾起身站在我的身後,仔細凝視著鏡中的我,“你真美,等戰爭結束,我來迎娶你的時候你也一定要這樣,當最美的新娘。”

我的心突然跳的快起來,臉也紅了,弗爾從背後環住我的腰,俯下身想要親吻我,卻好像又怕弄花了我的妝容有些猶豫。我閉上眼去吻住他的嘴唇,我想我從沒這麽幸福過。

敲門聲嚇了我們一跳,原來來叫我準備上場的人,我答應之後趕忙又補了補妝,仔細打理好身上穿的長裙,再最後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麽不妥。

“我該走了,你真的不跟我一起過去嗎?”

“我一會就過去,你先走吧。”

“那好吧,威利先生給你的票就在第一排,一定要來啊。”

“嗯,好。”

“那,一會見。”我依依不舍的不想松開他的手。

“一會見。”弗爾送我到門口,一直目送著我離開。

那天舞臺下面有許多人,我一個人站在空曠的舞臺中央,又一次唱起那支熟悉的歌。我在人群中努力尋找那一張熟悉的面孔,我知道他一定又是在一個角落裏,微笑著註視著我。可燈束掃過一張張陌生的面孔,我卻始終沒有找到我心心念念的愛人。

My last night here for you,same old songs,just once more.

My last night here with you,mabe yes,mabe no.

我不知道弗爾是什麽時候離開的,不過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是聽我唱完最後一個音節,才轉身消失在濃濃的夜色當中。我回到病房的時候,只在床上看到了那封留給我的簡信:

“艾麗西亞,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想我是沒有再面對你眼淚的勇氣了,不過請相信我,我們一定會馬上再見,因為我已經依稀看見,你站在聖壇旁邊的樣子,真的很美......”

我攥著弗爾留給我的項鏈,拼命忍住眼淚,我想也到了盡自己一份力量的時候了,結束這場戰爭,那時候一切都會美夢成真。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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