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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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
莫璃倒好酒, 遞給陸清晏，“嘗嘗？”
陸清晏接過酒杯, 喝了一口。
“那我不打擾你了……”
“不算打擾。”陸清晏接口道, 輕輕晃了下手裏的杯子，“酒不錯。”
莫黎下一句要說的我先回房休息，在唇邊打個轉，有點不合時宜說出口了。
“你喜歡就好。”她笑著, 換了更客氣的說辭, “正好我有工作沒做完, 要不我陪你一起加班？”
“也行。”陸清晏頷首。
“……？？”給自己挖坑的莫黎，只能堅強微笑。
片刻後, 莫黎從自己房間端出筆記本電腦來書房，推過一把椅子，坐在陸清晏對面。
她打開電腦，努力忽略坐在對面的人, 埋頭寫活動策劃方案。
但她今天的小酒實在喝的有點多, 腦子暈暈乎乎的, 特別想睡覺。
她杵著腦袋看向陸清晏, 希望借助他那張帥氣又冷清的臉提提神，結果越看越迷糊。
陸清晏一擡眼, 與她四目相對。
女人水汪汪的眼睛裏，像是有一頭小鹿在往外拱。
“看我幹什麽？”陸清晏淡淡問道。
“看你長得帥啊……”莫黎隨口應道, 目光黏在他臉上。酒精讓她的鈍感變強, 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妥, 好看的東西就該多看看嘛。
陸清晏看了她幾秒, 低下頭, 翻過一頁紙。
萬籟俱寂的夜, 窗外明月高懸，室內明亮柔和。
時而有風由半開的窗戶湧入，拂動白色落地窗簾。
須臾，他又一次擡眼時，莫黎調整姿勢，兩只手掌托著下巴，以一副更加全神貫註的姿態看著他，還沖他笑了下。
陸清晏：“……”
陸清晏再次低下頭，但那頁紙看的很慢。
看著看著，莫黎的腦袋如小雞啄米般往下栽……
當陸清晏簽署完幾份文件，聽到對面傳來細微的鼾聲。
他伸出手，闔上對面的電腦蓋，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腦袋露出來了。
睡的很熟，呼吸綿長，臉蛋紅撲撲的。
陸清晏站起身，走到莫黎身旁，將她從椅子上打橫抱起，走出書房。
莫黎睡的酣暢，在他懷裏還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她腦袋蹭在他胸膛上，隔著一件單薄的襯衣，毛絨絨的觸感令他皮膚表層癢癢的。
陸清晏抱著莫黎來到她自己的房間，將她放在床上。莫黎翻個身，隨手薅一個枕頭抱在懷裏，睡的又香又甜。因為她翻身的動作，柔軟的睡衣被掀起些許，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
陸清晏在目光不斷轉深時，替她搭上薄被，斂住所有春光。
他什麽都沒做，只是坐在床邊，安安靜靜的看著她。那些帶有荷爾蒙的沖動，都因為她滿足的睡顏，漸漸消退。
片刻後，他起身離開房間。
……
次日是周末，莫黎睡到自然醒。
她打著哈欠拿起手機，順手打開微信，一眼就看到微信工作群裏999+的消息。
莫黎楞了下，點進去看。
就在這時，陳睿的電話打過來。
陳睿姿態放的很低，“小黎啊，之前的事是我誤會了，現在情況緊急，趕緊回來加班吧。”
“好。”莫黎沒有更多廢話。
今天上午九點，王思宸在他兩千萬粉絲的社交賬號上發布消息。
他轉發一條因自燃維權的車主微博，配文：希望車企給個交代。
一時間，粉絲狂舞，稱讚他是代言界的良心，不被金錢汙染。
莫黎趕到公司時，市場部人都到齊了。
陳睿召開臨時公關會議，部署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陳睿道：“王琳馬上出一份公司回應，給我過目。王容聯系明日傳媒，盡快把負面輿論壓下去。程程，你跟雜志那邊聯系下，出一期測評稿。小黎，你跟我一起去王思宸那邊，現場協商和解方案……”
“我認為咱們應該聚焦事故本身，做好現場調查，聯合權威機構檢測，得出詳盡的結論，然後開誠布公的回應。企圖靠水軍蒙混過關，會引起輿論反彈。”莫黎一頓，又道，“還有，王思宸既然公開帶節奏，就沒有爭取的必要了，該想好怎麽跟他硬對硬。”
陳睿額頭青筋直跳，但壓抑著自己，好聲好氣道：“自燃不是什麽新鮮事了，哪家沒有過？現在的問題是，王思宸利用個人影響力不斷擴大事態，帶領粉絲在輿論上抹黑。”
“但咱們要做有效的危機管理，面對問題，解決問題，該道歉道歉，該改進改進，讓消費者看到頌歌的企業公信力和對產品下的功夫。如果不夠坦誠坦蕩，後面會衍生越來越多的質疑和聲討，到時候就不是王思宸粉絲的事，會真正影響到我們的消費市場。”莫黎道：“王思宸怎麽想的，完全不重要。公司不怕得罪一個藝人。但對消費者，我們要真誠。”
“……”陳睿點點頭，“行，行行，你怎麽想的就怎麽做吧。”
在總經理辦公會上碰釘子後，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新進員工來頭不小。
他私底下追著人力資源總監問過，對方還是神神秘秘的樣子，但換了一種說法道：“我只能說，就算她真的當你領導，你也不吃虧。這個公司可以沒有你，但不可能沒有她。”
話說到這裏，陳睿算是明白了，他的確領導不了對方，最好老老實實被領導。
莫黎按照自己的思路，快速安排工作。
市場部的員工，在今天之前，都以為她在頌歌的職業生涯結束了。結果陳睿不僅沒能成功幹掉她，還從一個□□者變成了乖乖聽話的人。
大家互相對視，在緊張工作之餘，眼裏不禁充滿了八卦的火花。
很快，關系好的員工小群裏八卦起來。
[嘿，我聽研發部那邊的說，總監在總經理辦公會上可丟臉了。]
[大BOSS把他懟的灰溜溜的……]
[他說他領導不了陸黎，大BOSS說既然他領導不了陸黎，就讓陸黎領導他。]
[哈哈哈哈哈難怪他今天這麽老實……笑死……]
[大魔頭終於有人來制裁了？]
[哇塞，陸黎到底是什麽來頭啊，這麽吊炸天！]
[我得想想，之前沒有得罪她吧……]
[我沒有！我對美女從來都是欣賞與愛護！]
[其實她性格挺好的，人又漂亮，有活自己帶頭幹，應該沒人不喜歡吧？]
[我廣告公司的小姐妹跟我講，黎部長的私人座駕是庫裏南！還有專人司機！]
[目瞪口呆.jpg]
[目瞪口呆.jpg]
[目瞪口呆.jpg]
[我以為大家都是打工族，結果人家是來體驗生活的QAQ]
[我想起來了，她上班的第一天，園區停車場有一輛庫裏南，當時我們還討論是那位大佬來了……]
[笑死，咱們都有眼無珠，車主就在身邊]
[低調的大佬後來換了一輛頌歌G3上班，hhhhhh……]
八卦歸八卦，大家的工作節奏一點都不敢落下。尤其是得知黎部長有著深不可測的來頭，對她安排的任務更是絲毫不敢怠慢。
一天後，頌歌公司官博發布了兩則聲明。
一則是關於事故的調查報告。
一則是關於王思宸的解約說明。
解約說明裏公開了總經理辦公會決議內容及日期。也就是說，王思宸在微博上要求車企交代之前，頌歌已決定到期停止合作不再續約。
說明裏還有一句，由於王思宸先生在與我司合作拍攝廣告片期間，對公司女員工舉止輕浮，出言調戲，故決定不再續約。
這麽強硬的回應方式，令王思宸的粉絲們始料未及。
粉絲不忍心看到正主受欺負，開始編造一些關於頌歌事故的謠言。頌歌一一反擊，對於誹謗進行報警處理。
而王思宸引用的那個維權車主已經把那條微博刪了，同時發文稱：經過權威機構調查，這次是由過充以及我個人操作不當引發的自燃，頌歌態度很好，全程沒有推卸責任，相信後續會妥善處理。希望國產車越來越好。
或許是受到粉絲騷擾，後來他又發了一條：某明星轉發的事，與我無關。不認識，不評價。有心人不要再借此發酵了。
星辰娛樂公司。
辦公室內，公司高層對王思宸和他的經紀人大發雷霆。
“你們是腦子有問題嗎？還是跟頌歌有仇？”
經紀人有苦難言，王思宸自作主張登上微博一通輸出，等她發現都遲了。原本還抱著僥幸，這事兒就算跟頌歌鬧的不體面，也算樹立了一個耿直BOY的人設。誰知道，頌歌連公文都甩出來了，時間上占據先機。
“你這麽作死，以後誰敢找你代言？”高層恨鐵不成鋼道，“你們倆，馬上跟頌歌聯系，達成和解！”
王思宸頭一扭，不屑道：“頌歌還能把我怎麽樣不成？事情過了就過了，大不了永不合作。”
經紀人勸道：“行了，思宸，你不是有那邊的關系嗎？你聯系看看。”
王思宸跟陳睿是老鄉，經人介紹認識，私底下一起混過幾次局。去年他還不紅的時候，簽約頌歌就是陳睿主導完成。這一次續約，兩人私底下已經談好，拿到滿意價格，給陳睿返三成。
不再續約的消息，也是陳睿第一時間告知他。
王思宸正當紅，整個人最是膨脹的時候，越想越氣，網上到處找頌歌的黑料，發現那個維權微博，不假思索的轉發出來。
他只是想給頌歌壓力，逼迫他們對他低頭，合不合作另說，至少要讓那個甩了他一耳光的女人親自過來道歉。誰知道，頌歌絲毫不顧及他的影響力，直接開火。
王思宸迫於高層壓力，只能聯系陳睿。
“睿哥，你那邊怎麽回事？明明可以大事化小，為什麽鬧這麽難看？”王思宸無奈道，“只要你們有個態度，我這邊就會公開幫你們解釋，何必爭鋒相對？”
陳睿道：“沒什麽好說的了，現在不由我做主。”
王思宸聽到他那消極的語氣，不樂意了，“被打的人是我，我連個公道都討不到了？”
“行了。”陳睿打斷他的話，“你自己看著辦，愛咋咋地，別找我。”
他知道這個局面已經不是他能左右的，他只希望明哲保身，不要得罪部門那尊大佛。
王思宸聽著嘟嘟嘟的忙音，氣笑了，罵罵咧咧道：“一個破總監，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是吧。還有那個破公司，都他媽要破產了，還在這裏上躥下跳！”
一旁的經紀人，看到他這個反應，“怎麽了？吃閉門羹了？”
“行了，你出去吧，我再找找人。”王思宸把他的經紀人支開。
房內只有他一人時，他再次撥下一個號碼。
“寶貝，你好多天沒聯系我了……”電話接通後，他的音調溫柔不已，帶著可憐的破碎感，“你都不知道，我遇到麻煩了……”
“怎麽啦？”女孩聲音清脆，聽起來心情不錯，“我現在在巴黎……欸，就這件，我試試……”
王思宸知道，這位大小姐又是去巴黎定制時裝了，根本沒空關註這些八卦。
“我幫人維權，頌歌汽車現在跟我幹上了……”王思宸無助道，“公司高層很不高興，讓我去和解。我倒不在乎頌歌怎麽想，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可現在我的合約還在公司手裏……”
“頌歌啊，沒關系，我幫你。”對方輕松應道，“頌歌還等著我們投資呢，達成和解是小事。”
王思宸聽到她這麽說，長吐一口氣，放下心來。
“寶貝，我在這個圈子裏無依無靠，如履薄冰，只有你能幫我了。”
“放心啦，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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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璃倒好酒, 遞給陸清晏，“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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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打擾你了……”
“不算打擾。”陸清晏接口道, 輕輕晃了下手裏的杯子，“酒不錯。”
莫黎下一句要說的我先回房休息，在唇邊打個轉，有點不合時宜說出口了。
“你喜歡就好。”她笑著, 換了更客氣的說辭, “正好我有工作沒做完, 要不我陪你一起加班？”
“也行。”陸清晏頷首。
“……？？”給自己挖坑的莫黎，只能堅強微笑。
片刻後, 莫黎從自己房間端出筆記本電腦來書房，推過一把椅子，坐在陸清晏對面。
她打開電腦，努力忽略坐在對面的人, 埋頭寫活動策劃方案。
但她今天的小酒實在喝的有點多, 腦子暈暈乎乎的, 特別想睡覺。
她杵著腦袋看向陸清晏, 希望借助他那張帥氣又冷清的臉提提神，結果越看越迷糊。
陸清晏一擡眼, 與她四目相對。
女人水汪汪的眼睛裏，像是有一頭小鹿在往外拱。
“看我幹什麽？”陸清晏淡淡問道。
“看你長得帥啊……”莫黎隨口應道, 目光黏在他臉上。酒精讓她的鈍感變強, 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妥, 好看的東西就該多看看嘛。
陸清晏看了她幾秒, 低下頭, 翻過一頁紙。
萬籟俱寂的夜, 窗外明月高懸，室內明亮柔和。
時而有風由半開的窗戶湧入，拂動白色落地窗簾。
須臾，他又一次擡眼時，莫黎調整姿勢，兩只手掌托著下巴，以一副更加全神貫註的姿態看著他，還沖他笑了下。
陸清晏：“……”
陸清晏再次低下頭，但那頁紙看的很慢。
看著看著，莫黎的腦袋如小雞啄米般往下栽……
當陸清晏簽署完幾份文件，聽到對面傳來細微的鼾聲。
他伸出手，闔上對面的電腦蓋，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腦袋露出來了。
睡的很熟，呼吸綿長，臉蛋紅撲撲的。
陸清晏站起身，走到莫黎身旁，將她從椅子上打橫抱起，走出書房。
莫黎睡的酣暢，在他懷裏還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她腦袋蹭在他胸膛上，隔著一件單薄的襯衣，毛絨絨的觸感令他皮膚表層癢癢的。
陸清晏抱著莫黎來到她自己的房間，將她放在床上。莫黎翻個身，隨手薅一個枕頭抱在懷裏，睡的又香又甜。因為她翻身的動作，柔軟的睡衣被掀起些許，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
陸清晏在目光不斷轉深時，替她搭上薄被，斂住所有春光。
他什麽都沒做，只是坐在床邊，安安靜靜的看著她。那些帶有荷爾蒙的沖動，都因為她滿足的睡顏，漸漸消退。
片刻後，他起身離開房間。
……
次日是周末，莫黎睡到自然醒。
她打著哈欠拿起手機，順手打開微信，一眼就看到微信工作群裏999+的消息。
莫黎楞了下，點進去看。
就在這時，陳睿的電話打過來。
陳睿姿態放的很低，“小黎啊，之前的事是我誤會了，現在情況緊急，趕緊回來加班吧。”
“好。”莫黎沒有更多廢話。
今天上午九點，王思宸在他兩千萬粉絲的社交賬號上發布消息。
他轉發一條因自燃維權的車主微博，配文：希望車企給個交代。
一時間，粉絲狂舞，稱讚他是代言界的良心，不被金錢汙染。
莫黎趕到公司時，市場部人都到齊了。
陳睿召開臨時公關會議，部署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陳睿道：“王琳馬上出一份公司回應，給我過目。王容聯系明日傳媒，盡快把負面輿論壓下去。程程，你跟雜志那邊聯系下，出一期測評稿。小黎，你跟我一起去王思宸那邊，現場協商和解方案……”
“我認為咱們應該聚焦事故本身，做好現場調查，聯合權威機構檢測，得出詳盡的結論，然後開誠布公的回應。企圖靠水軍蒙混過關，會引起輿論反彈。”莫黎一頓，又道，“還有，王思宸既然公開帶節奏，就沒有爭取的必要了，該想好怎麽跟他硬對硬。”
陳睿額頭青筋直跳，但壓抑著自己，好聲好氣道：“自燃不是什麽新鮮事了，哪家沒有過？現在的問題是，王思宸利用個人影響力不斷擴大事態，帶領粉絲在輿論上抹黑。”
“但咱們要做有效的危機管理，面對問題，解決問題，該道歉道歉，該改進改進，讓消費者看到頌歌的企業公信力和對產品下的功夫。如果不夠坦誠坦蕩，後面會衍生越來越多的質疑和聲討，到時候就不是王思宸粉絲的事，會真正影響到我們的消費市場。”莫黎道：“王思宸怎麽想的，完全不重要。公司不怕得罪一個藝人。但對消費者，我們要真誠。”
“……”陳睿點點頭，“行，行行，你怎麽想的就怎麽做吧。”
在總經理辦公會上碰釘子後，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新進員工來頭不小。
他私底下追著人力資源總監問過，對方還是神神秘秘的樣子，但換了一種說法道：“我只能說，就算她真的當你領導，你也不吃虧。這個公司可以沒有你，但不可能沒有她。”
話說到這裏，陳睿算是明白了，他的確領導不了對方，最好老老實實被領導。
莫黎按照自己的思路，快速安排工作。
市場部的員工，在今天之前，都以為她在頌歌的職業生涯結束了。結果陳睿不僅沒能成功幹掉她，還從一個□□者變成了乖乖聽話的人。
大家互相對視，在緊張工作之餘，眼裏不禁充滿了八卦的火花。
很快，關系好的員工小群裏八卦起來。
[嘿，我聽研發部那邊的說，總監在總經理辦公會上可丟臉了。]
[大BOSS把他懟的灰溜溜的……]
[他說他領導不了陸黎，大BOSS說既然他領導不了陸黎，就讓陸黎領導他。]
[哈哈哈哈哈難怪他今天這麽老實……笑死……]
[大魔頭終於有人來制裁了？]
[哇塞，陸黎到底是什麽來頭啊，這麽吊炸天！]
[我得想想，之前沒有得罪她吧……]
[我沒有！我對美女從來都是欣賞與愛護！]
[其實她性格挺好的，人又漂亮，有活自己帶頭幹，應該沒人不喜歡吧？]
[我廣告公司的小姐妹跟我講，黎部長的私人座駕是庫裏南！還有專人司機！]
[目瞪口呆.jpg]
[目瞪口呆.jpg]
[目瞪口呆.jpg]
[我以為大家都是打工族，結果人家是來體驗生活的QAQ]
[我想起來了，她上班的第一天，園區停車場有一輛庫裏南，當時我們還討論是那位大佬來了……]
[笑死，咱們都有眼無珠，車主就在身邊]
[低調的大佬後來換了一輛頌歌G3上班，hhhhhh……]
八卦歸八卦，大家的工作節奏一點都不敢落下。尤其是得知黎部長有著深不可測的來頭，對她安排的任務更是絲毫不敢怠慢。
一天後，頌歌公司官博發布了兩則聲明。
一則是關於事故的調查報告。
一則是關於王思宸的解約說明。
解約說明裏公開了總經理辦公會決議內容及日期。也就是說，王思宸在微博上要求車企交代之前，頌歌已決定到期停止合作不再續約。
說明裏還有一句，由於王思宸先生在與我司合作拍攝廣告片期間，對公司女員工舉止輕浮，出言調戲，故決定不再續約。
這麽強硬的回應方式，令王思宸的粉絲們始料未及。
粉絲不忍心看到正主受欺負，開始編造一些關於頌歌事故的謠言。頌歌一一反擊，對於誹謗進行報警處理。
而王思宸引用的那個維權車主已經把那條微博刪了，同時發文稱：經過權威機構調查，這次是由過充以及我個人操作不當引發的自燃，頌歌態度很好，全程沒有推卸責任，相信後續會妥善處理。希望國產車越來越好。
或許是受到粉絲騷擾，後來他又發了一條：某明星轉發的事，與我無關。不認識，不評價。有心人不要再借此發酵了。
星辰娛樂公司。
辦公室內，公司高層對王思宸和他的經紀人大發雷霆。
“你們是腦子有問題嗎？還是跟頌歌有仇？”
經紀人有苦難言，王思宸自作主張登上微博一通輸出，等她發現都遲了。原本還抱著僥幸，這事兒就算跟頌歌鬧的不體面，也算樹立了一個耿直BOY的人設。誰知道，頌歌連公文都甩出來了，時間上占據先機。
“你這麽作死，以後誰敢找你代言？”高層恨鐵不成鋼道，“你們倆，馬上跟頌歌聯系，達成和解！”
王思宸頭一扭，不屑道：“頌歌還能把我怎麽樣不成？事情過了就過了，大不了永不合作。”
經紀人勸道：“行了，思宸，你不是有那邊的關系嗎？你聯系看看。”
王思宸跟陳睿是老鄉，經人介紹認識，私底下一起混過幾次局。去年他還不紅的時候，簽約頌歌就是陳睿主導完成。這一次續約，兩人私底下已經談好，拿到滿意價格，給陳睿返三成。
不再續約的消息，也是陳睿第一時間告知他。
王思宸正當紅，整個人最是膨脹的時候，越想越氣，網上到處找頌歌的黑料，發現那個維權微博，不假思索的轉發出來。
他只是想給頌歌壓力，逼迫他們對他低頭，合不合作另說，至少要讓那個甩了他一耳光的女人親自過來道歉。誰知道，頌歌絲毫不顧及他的影響力，直接開火。
王思宸迫於高層壓力，只能聯系陳睿。
“睿哥，你那邊怎麽回事？明明可以大事化小，為什麽鬧這麽難看？”王思宸無奈道，“只要你們有個態度，我這邊就會公開幫你們解釋，何必爭鋒相對？”
陳睿道：“沒什麽好說的了，現在不由我做主。”
王思宸聽到他那消極的語氣，不樂意了，“被打的人是我，我連個公道都討不到了？”
“行了。”陳睿打斷他的話，“你自己看著辦，愛咋咋地，別找我。”
他知道這個局面已經不是他能左右的，他只希望明哲保身，不要得罪部門那尊大佛。
王思宸聽著嘟嘟嘟的忙音，氣笑了，罵罵咧咧道：“一個破總監，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是吧。還有那個破公司，都他媽要破產了，還在這裏上躥下跳！”
一旁的經紀人，看到他這個反應，“怎麽了？吃閉門羹了？”
“行了，你出去吧，我再找找人。”王思宸把他的經紀人支開。
房內只有他一人時，他再次撥下一個號碼。
“寶貝，你好多天沒聯系我了……”電話接通後，他的音調溫柔不已，帶著可憐的破碎感，“你都不知道，我遇到麻煩了……”
“怎麽啦？”女孩聲音清脆，聽起來心情不錯，“我現在在巴黎……欸，就這件，我試試……”
王思宸知道，這位大小姐又是去巴黎定制時裝了，根本沒空關註這些八卦。
“我幫人維權，頌歌汽車現在跟我幹上了……”王思宸無助道，“公司高層很不高興，讓我去和解。我倒不在乎頌歌怎麽想，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可現在我的合約還在公司手裏……”
“頌歌啊，沒關系，我幫你。”對方輕松應道，“頌歌還等著我們投資呢，達成和解是小事。”
王思宸聽到她這麽說，長吐一口氣，放下心來。
“寶貝，我在這個圈子裏無依無靠，如履薄冰，只有你能幫我了。”
“放心啦，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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