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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銀魂]最溫柔的事

作者:尹桃蹊

文案

十年前攘夷戰爭,阿文死後,他在她的墓碑上刻下“阪田銀時之妻”這幾個字。

他說:“因為答應她了,戰爭結束後就娶她。”

十年後的居酒屋,登勢婆婆邊抽煙邊勸他:“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娶個老婆成家了。省得整天不務正業。”

他說:“老太婆呦,你家老公死後你不是也能再嫁嗎?怎麽不見你再嫁?”

就像忘不了松陽老師忘不了假發高杉辰馬忘不了戰爭中死去的同伴一樣,嘴裏說著“麻煩死了那是誰啊早就忘了”,可是心裏依舊記的不能再深刻。

沒什麽想要為死去的人堅守貞操之類的想法,他只是,忘不掉而已。

不要被文案騙到,這文妥妥的HE~~

內容標簽:甜文 少年漫 原著向 銀魂

搜索關鍵字:主角:感電血 ┃ 配角:阿文,銀時 ┃ 其它:嗶——

☆、第一訓:我顛覆了世界觀,只為擺正這個逗比的倒影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一下,不是偽更

另外,新看篇文的親,我知道有些人雷女主有錢,我想說的是,這其實是浮雲,女主總有一天會一貧如洗去掃廁所的【餵!!!】

“啊疼疼疼疼——”

當阪田銀時跌跌撞撞,以每小時一百八十邁的速度摔進衫文窗子時,這姑娘正在眼淚巴巴的看《永遠的萬事屋》。她的眼睛從滿含淚水到瞪大到閃爍到變成死魚眼,表情從驚嚇到憤怒到震驚到懷疑最後到面無表情,臉色由白轉青再轉紅最後面癱,這期間,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分鐘。

她眨了眨眼,看著面前這個一頭用毛茸茸的腦袋撞破了她家玻璃,緊接著又撞碎電腦的男子,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人是誰。一開始她還以為是個玩cosplay的,看清這人的臉時,才知道事情根本不是這麽簡單。

餵餵,這是怎麽回事啊。撞破次元墻了啊餵!

這個和服穿得邋邋遢遢的銀色天然卷抱著腦袋不停的在衫文床上翻滾,想來是撞得有點狠。衫文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阿喏……你沒事吧?”

銀色天然卷男子猛地一擡頭,紅通通的瞳孔剛好對上阿文亮晶晶的眼珠子,嚇了衫文一跳。他身著不倫不類的浪花紋和服,腰上佩著木刀洞爺湖,只是似乎比她熟悉的那張面孔稍稍年輕些,頭發也微有些長。他頂著撞過玻璃又撞過電腦的一臉血,擡起頭看見衫文時,暗紅色的瞳孔一瞬間收縮,仿佛有什麽覆雜的東西流淌過他眼中幹涸的血色,隨後又恢覆平時吊兒郎當沒心沒肺的樣子。

見這男子沒有搭理她,衫文回過神來,清清嗓子,彎彎眼睛,笑得頗有點靦腆:“咳,那個什麽,窗戶修理費3200日元,還有蘋果MacBook Pro147800日元,一共是……十五萬一千日元,給您抹個零頭,十五萬好了,請問先生,您什麽時候能還?

衫文試探著問出這句話時,這男子果然如她所料,目光開始閃爍游移。

嘖,這人真好玩兒。

衫文的眼睛完成兩道月牙兒。

“啊,少女,這是江戶的什麽地方?歌舞伎町怎麽走你知道不?銀桑我迷路了。”天然卷抓了抓毛茸茸四下亂翹的卷發,左顧右盼就是不看衫文。

哪門子的迷路能迷到一頭撞碎別人的窗戶和電腦,他這明明就是想轉移話題,明明就是想無恥的賴掉砸壞她東西的帳啊餵!

“這裏不是江戶,是東京。”懷揣一腔報覆心理,衫文彎著月牙眼,用無比淡定的語氣在心理上給銀時施加壓力。雖然男神不常見,但電腦也很貴。這卷毛砸壞了她的電腦,她還得自己掏腰包再買一臺,實在是不劃算。

“啊哈哈是這樣……少女……你知道江戶怎麽走不?”似乎是意識到什麽,天然卷聲音開始發顫,臉上也開始出冷汗,撓著腦袋的手快要把自己的卷毛揪下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東京一百多年前確實叫江戶。”衫文遲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說道。看到這卷毛的反應,她有點後悔剛剛說出的那番話。忽然之間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周圍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還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欠了一屁股債,就算是男神,也會驚慌的吧。

雖然以這卷毛的尿性,這驚慌絕對與欠一屁股債無關。

“總之……總之先冷靜下來,找到時光機……”阪田銀時把腦袋藏到了床頭櫃裏。

“哥們,你才最應該冷靜啊!”衫文撫額嘆了一口氣。別看她表現的還算鎮定,可心裏明明也在混亂中。想起面前這人最喜歡的東西,她起身從冰箱裏找出一盒草莓牛奶,扔給了這只天然卷。“我叫衫文,那個……我可以接受賒賬的,房租什麽的賒賬也可以。”

聽了衫文的話,阪田銀時這才把腦袋從床頭櫃裏抽出來,衫文卻忽然覺得不一定是她的話起了作用,沒準只是因為這個糖分控聞到了空氣中草莓牛奶的甜味。

她笑了笑,覺得這人的反應真有趣兒,還想說點什麽,卻發現自己實在不是什麽健談的人,也不知道該找什麽話題,最後只好摸了摸鼻子:“那個……銀桑是吧,我去給你找件衣服。現在沒有人會穿成你這樣了。”傻站在這裏也是徒增尷尬。衫文找借口離開了房間,離開之後才開始後反勁兒的不淡定。她倚著房門,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觀都被顛覆了。

“我的體內有只黑色的野獸在痛苦的翻滾,它的名字叫草泥馬!這如此不科學的世界,總督大人您還是破壞掉吧!”

***

翻箱倒櫃了大概半個小時,衫文舉著手裏的衣服為難,她看了看因為翻找衣櫃而狼藉一片的地板,最終嘆口氣,還是把手中的衣服扔給了銀時。銀時卻是極為不給面子的耷拉著死魚眼,極為嫌棄的用手指尖捏起這件衣服:“這是什麽?”

衫文呵呵一笑,顯得傻裏傻氣的:“是那個啥……衣服。”

“衣服?”銀時也笑了,只不過笑得有點猙獰:“所以說,為什麽要弄一件奶牛裝給銀桑我啊?讀者們都已經自帶藍波了不需要銀桑我去扮了啊,你走錯劇組了!嗨嗨~作者桑,這裏不是家庭【嗶——】師啊餵!”

看著地板上堆著的亂七八糟的衣服,這些都是剛才努力為了給銀時找一件合身的衣服時弄亂的,衫文頓時覺得一陣委屈,一個十字路口浮現在她額頭。所謂剛見面時的尷尬啊混亂啊都已經拋到了屍魂界。

“我說你就不要抱怨了,馬上穿上然後跟我去買衣服好不好,我爸的衣服太小你不能穿,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能穿的,不過是從前Cos藍波的衣服而已,本小姐都沒嫌棄走在如此不華麗的你身邊,你還在嫌棄什麽?”

或許是因為總是在屏幕外看著這個人的所作所為,短短時間內,心下就有了一種熟稔,阿文說話也不如一開始那麽先生來先生去的客氣了。

“哈?說你走錯劇組了吧,就算你也有淚痣,就算你把‘不華麗’掛在嘴邊,你也不會變成跡部【嗶——】吾的,你也不會打出華麗的圓舞曲的!”

看著有點炸毛的銀時,衫文眼角抽了抽:“你穿不穿?”

“不穿不穿,銀桑我絕對不穿!”

一把槍抵在銀時額頭,“真不穿?”

“餵餵,少女,這……這玩意是假的吧,絕對是假的吧!銀桑我是……我是……絕對不會被這玩意嚇到的!”

“你可以用你的腦袋試一試真假。”衫文面無表情“啪——”的一聲給□□上了膛。

“我穿我穿!少女手千萬別抖哦!千萬別抖!銀桑的命可是很脆弱的哦,比不會做飯的鄉下老媽脆弱多了哦!”

餵!你把老媽當什麽了,老媽會哭的啊混蛋!

衫文囧囧有神的收回手槍,走出房間等銀時換衣服。其實她自己心裏知道,銀時如果真不想穿奶牛裝的話,她就算拿加農炮都沒辦法,不過這個人還是乖乖的聽了她的話,大概是不想讓她難做吧。

這是獨屬於阪田銀時的溫柔。

一個人的一輩子有多少個十年,屈指可數。可從紙頁到屏幕,從黑白到彩色,衫文用了十年慢慢看面前這個人的人生,她是清楚自己有多喜歡這個天然卷的。只是,無論動漫裏還是動漫外,喜歡他的人拉起手來可以圍繞地球一圈。

他是銀時,是那個連續五年入選最想嫁的動漫人物的,無冕之王。

所以啊,她才不會承認自己心裏那份想看好戲的心情有多強烈。衫文擡起手腕看了看表上的時間,估計銀時已經換好了衣服,便推門進去。將他身上原本那套和服收好後,笑容真摯,語氣認真:

“其實,那把□□是假的。”

“=_=#……”

***

銀時跟在衫文的背後撓著頭,因為一身奶牛裝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不過在走出衫文家後就把那不知所措包在紙巾裏扔掉了。他看著面前漂亮的洋房,和平整的草地,再看看衫文從車庫裏開出來的紅色Ferrari,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現在的條件可真好啊……”銀時輕聲嘀咕了一句。

“嗯?你說什麽?”阿文疑惑的擡頭看他。

“沒什麽,我說少女啊,你才十幾歲吧,有駕照嗎?如果出車禍會很疼的,真的會很疼哦!”銀時用挖過鼻孔的手,揉了揉衫文的妹妹頭。

“我已經18歲了,還有不要用你挖過鼻孔的爪子摸我的頭發,你這人的字典裏是不是沒有‘客氣’二字?”(日本成年20歲,允許考汽車駕照是18歲)

“字典那種東西早就弄上拉面湯後扔掉了。那個……”銀時坐在副駕駛上,臉上露出極為嚴肅的表情,小眼神也瞬間犀利起來:“銀桑我有個事情想要跟你說……”

衫文看到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裏“咯噔”一下,以為他要問穿越啊次元墻啊的事情。

“那個,我叫阪田銀時……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

“嘶拉——”一聲緊急剎車,衫文哭喪著臉轉過頭,語氣極為認真:“拜托你,阪田銀時君,開車需要註意力集中,你也不想喪生在一場交通事故中吧,所以請你別逗我了行不?”

“切,銀桑也是看少女你一副放不開的尷尬樣子,才故意賣萌的,真是好心沒好報啊!銀桑也不想給剛認識的少女留下如此拜金的印象啊@#¥%&*……”

衫文怔了怔,悄悄偏頭看著坐在副駕駛上碎碎念的《JUMP》男主角的側臉。

這時候的他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左右,比動漫裏那個萬事屋旦那年輕不少。應該是脫離攘夷戰爭沒多久吧。微長的卷發蓋住他的耳朵,有晨間的熹光打在他白皙的側臉和銀色的卷發上,讓衫文想起某種名為“溫暖”的感情。

經歷過無盡的殘酷血光和同伴犧牲後也沒能救回恩師的這個人;失去所有卻還挺直背脊想要背負更多的這個人,還有漫長的近十年時光才能遇上新八和神樂。那麽這是不是說明,她能在一切劇情開始之前,便在自己身上印上“阪田銀時的同伴”這個無比沈甸甸卻也讓人暖心的字眼?

衫文笑了,將眉眼彎成月牙,語氣很認真:“我還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呢!”

“土豪少女啊,這個世界也有巧克力巴菲吧,為了彌補讓銀桑我穿奶牛裝而破裂的心靈,請我吃一年份的巧克力巴菲我就原諒你哦!”

衫文面無表情的把車裏的太妃糖砸在銀時腦袋上。

阪田銀時你還是去死一死吧,你白白浪費了作者一番文藝心啊混蛋!

☆、第二訓:你是我一直以來的憧憬

千萬不要指望衫文這姑娘挑衣服,她從來沒給別人買過衣服,甚至說,她很少來商業街。不過是找個銀座而已,開了導航最後都沒能逃脫迷路的厄運。

“沒關系~沒關系~少女,路癡也是萌屬性一種,就像不會做飯的老媽、只能玩紅白機的游戲廳、剪短了頭發的假發,也還是有一些看點的。”瞟了一眼因為迷路而臉紅的衫文,銀時說著不著邊際的安慰話。即使衫文覺得這安慰聽上去更像諷刺。

餵餵,老媽那個梗上一章已經用過了,還有你這句話混進了奇怪的東西吧,什麽叫剪短頭發的假發?你還沒經歷紅櫻篇呢吧!衫文無力吐槽,只是覺得自己其實超級沒用,作為東道主,卻連路都找不到。

“其實哈,我真不是路癡。我已經有大半年沒出過門了。”衫文趴在方向盤上,語氣認真的辯解,聲音卻有些含糊不清:“我上次出門去得是秋葉原還是因為怪物獵人G5發行……”

銀時歪了歪毛茸茸的腦袋,拍了一下衫文的肩膀。“換位。”

“嗯?”

“我來開。”

銀桑你真的大丈夫?想到銀時那屢遭磨難的小綿羊和全藏的屁股,衫文本想問一句,但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什麽都不說。

估計他一定會說一些像是“身為《JUMP》男主角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怎能成事”或者“我是努力的天才”之類亂七八糟的話。

車開的意外安穩。

銀桑總覺得有一道目光粘在自己身上,知道是衫文,便頭也不回地調侃:“少女你再這麽盯著我的話,銀桑我會以為你在暗戀我呦!”

“我更喜歡清爽的直發,如果你把頭發拉直,沒準我會考慮你的。”衫文臉不紅心不跳地把話拋了回去。

話音剛落,銀時直接炸毛:“銀桑我告訴你呦,天然卷都是好人!”

“看前面啊餵!看前面!”衫文指著離車窗不遠的柱子:“要撞上啦!”

還好銀時其人雖然時常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好歹記得車上還有一個人生之路剛剛開始的女孩子,車極有技巧地擦過柱子後停了下來,總之沒有發生車毀人亡的慘劇。

“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拿你頭發開玩笑了,拜托你好好開車吧!”衫文哭喪著臉,心臟跳得厲害,著實嚇得不輕。心說果然安全抵達目的地的劇情不適合《銀他媽》。

“啊……啊喏,文醬文醬,窗外有警察叔叔找喲啊哈哈——”

由於銀時那技巧性的漂移,成功吸引了交警的註意,坐在駕駛位的銀時不可能有這個世界的駕照,導致衫文的愛車被警視廳交通科扣留。

看著自己的車被拖走,衫文轉頭,怒視銀時。

“啊哈……啊哈哈……就是那個什麽……”銀時轉頭,心虛地不看衫文譴責的目光,似乎想到什麽,右手握拳,向左手心一扣:“私家車不環保,我們坐地鐵去吧,這年頭提倡綠色無汙染不是。”

“你知道路?”懷疑的目光落在銀時身上,衫文頹唐的嘆口氣。先是臥室可憐的窗戶,再是她可憐的電腦,現在是她可憐的車,在撿回這個天然卷不到兩個小時裏,她似乎不斷在破財。

“交給銀桑我吧,剛剛我可是把車裏導航的路線圖都記下來了喲!跟你說啊少女,會看導航的人才是一個成熟的大人。”

不,你最沒資格這麽說!衫文捂臉。

因為銀時那身雷人的奶牛裝,兩個人走在街上的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二百,不過也因為奶牛裝,倒是沒有人將這個阪田銀時和《銀他媽》聯系在一起,讓衫文大松一口氣。

在零錢兌換機換了幾枚硬幣,跟著銀時上了JR線。或許是因為月曜日的緣故,這個時間段人們大多已經在工作單位上班或在學校上學,地鐵上人並不多。兩個人隨便找了空位坐下,銀時轉頭看著窗外明凈的藍天,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衫文則是轉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銀時亂糟糟的天然卷。

雖說之前拿人家的頭發開過玩笑,不過衫文覺得,還是天然卷的阪田銀時最有型。那個有著金色清爽直發、組長好基友中村悠一出品的阪田金時也很帥,但卻不是他。

所謂“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不過如此。

摔!天|朝出品的文藝不適合《銀他媽》,最適合《銀他媽》的是Jacky的鼻子!

不過那毛茸茸的頭發,看上去軟軟的,像棉花糖一樣,真想摸一摸(ˉ﹃ˉ)。

“好久沒看見過這樣幹凈的天空了。”銀時有些感慨地說,眼神流過不易察覺的溫柔,一轉頭,看見正對著他流口水的衫文,表情囧了一下。

死魚眼眨了眨:“你在腦補些什麽?”

“沒,就是想吃棉花糖了。”衫文把口水擦了擦。

銀時無語回頭,似乎是看見什麽,表情瞬間正經起來,連眉毛和眼睛之間的距離都縮小了。衫文順著他的目光,看到地鐵門上方肯德基的廣告,廣告上印著一個大大的新品花淇淋。

“……別看了,一會我買給你。”衫文捂臉。

“哦耶!少女萬歲——萬歲——萬歲!”

“快起來,別喊了,別人都再看啊!”

下車後,衫文看著面前的景象,徹底懵了。

“餵餵這是哪啊,這不是秋葉原站嗎?我們不是要去銀座嗎?我雖然不怎麽記得路,可還是記得銀座四町目那個十字路口是什麽樣子的啊餵,這明明就是秋葉原吧!”

“啊~啊~”銀時撓著毛茸茸的腦袋,耷拉著死魚眼:“我說少女啊,我穿成這個樣子只有走在這個滿是OTAKU的秋葉原才不會太顯眼吧。再說你不是大半年前來過這裏嗎?總有一些東西需要補充吧宅女?我幫你搬回家算是你請我吃冰淇淋的報酬,需不需要手辦啊cosplay衣服啊新本啊周邊啊PSP啊什麽的?咦,這件女仆裝不錯誒挺適合你的,老板,請把這件包上,哎呀沾了鼻屎能不能給便宜點?”

“對不起對不起老板,不要理這個家夥!”衫文扯著銀時手臂:“銀桑咱們走吧去銀座拜托你了!”

“秋葉原也有賣衣服的商店吧,據我所知應該比銀座便宜很多,而且你不是也來過嗎?幹什麽像剛出嫁的大姑娘一樣扭扭捏捏的?”

衫文心說雖然銀桑為了給她省錢的想法讓她很開心,不過對於阪田銀時來說,秋葉原就是洪水猛獸啊!二次元三次元的窗戶紙捅破以後誰知道會發生什麽!

最終衫文還是沒能拉走銀時。因為他看見了花淇淋便挪不動步了。衫文只好妥協,想著只要不帶銀時去那些周邊店就好。挑選衣服時,衫文有些手忙腳亂,因為銀時底子好,穿什麽都跟衣服架子似的,本來想讓導購員小姐把試過的衣服都包上,誰知銀時卻把裏面最便宜的一套白色休閑裝挑了出來。

“這件就可以了,雖然知道少女是土豪,不過你父母辛辛苦苦賺來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而且銀桑我也不想再增加欠款了,這樣子總感覺銀桑我像是被富婆包養了啊!”

真是奇怪的自尊心,明明是個為了糖分把節操都丟光了的家夥。衫文沒說話,不過還是聽了銀時的,掏出錢包只付一件的錢。

出門後衫文見對面有一家蘋果旗艦店,想到自己那可憐的被銀時一腦袋頂碎的MacBook ,決定再買一臺,便帶著銀時進了店門。在和店長討論新款機性能的時候,沒註意身後的銀時失去了蹤影。

其實銀時只是在對面周邊店的商品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張海報。

海報上有很多他認識或不認識的人。紅衣的China Girl、長相普通的眼鏡少年、巨大的白色狗狗、登勢婆婆、貓耳大媽、拿著掃帚的機器人女仆、墨鏡MADAO、黑色金邊制服的一群人、假發和謎樣的外星生物、阪本辰馬……每個人笑得都很開心的樣子,就連左上角一臉中二相的高杉,雖然笑得邪獰扭曲,嘴角也勉強算是勾起來的。

站在那些人中間的,是他。

海報右上角的天空上,又是另一番場景,就像是舊日回憶一般,泛黃的夕光裏,映出一個男子長身玉立的身影,淺色羽織淺色長發,笑得溫潤如玉,周圍一圈小孩子把他圍在中間,孩子們雖然看著不同的方向,卻也都在笑著。

有什麽東西忽然從頭頂貫穿到腳底,滾燙滾燙。銀時就這麽怔怔地看著被圍在人群中央的自己和孩子中央的松陽老師,依舊耷拉著死魚眼,卻什麽話都說不出。

衫文因為找不到身後的銀時正在著急,跑出店門卻忽然發現看著海報發楞的他。

她看了眼海報,裏面的人那麽多那麽多,卻沒有她的位置。而她身邊這個人,卻註定要回到那一群人的中央。

“走了,阿文!”良久,久到冰淇淋都化掉,冰涼的液體滴在銀時的手上,他才反應過來一般地回過頭,對衫文揮了揮手。之後似乎在考慮什麽一樣,面無表情,一句話也不說。

“哦……哦。”衫文提著一顆忐忑到快吐出來的心臟,跟著銀時走出周邊店的範圍,緊張不安地看了眼銀時,躊躇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銀桑……”

“你說,我把頭發剪短是不是更帥?果然啊,銀桑我早就想剪短了!”

原來這麽半天你是在考慮這種事情嗎餵,白讓她擔心這麽久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塞巴斯蒂安,對不起小李,對不起成龍大哥……都是時臣的錯。

☆、第三訓:路邊的小花你不要買

最後銀時還是沒能剪上頭發,直接坐上JR線和衫文回家。衫文轉頭看著銀時左手一只芋緣未了右手一只蜜意層層,吃得不亦樂乎的樣子,想要笑,想起之前看到的海報,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打斷她思緒的,是包包裏的手機。她按下接聽,沒幾秒鐘,臉色忽然大變,瞟了一眼旁邊啃冰淇淋的銀時。

“銀桑,怎麽辦,我爸回家了。”衫文放下手機一臉如臨大敵的表情。

“嗯?你是離家出走的中二小鬼嗎,老爹回家怎麽這麽一副見鬼的表情?老爹會哭的哦,會哭得滿臉血滿臉淚的哦!”銀時舔著冰淇淋,依舊沒心沒肺的樣子,話音裏都透著一股懶洋洋的味道。

“我是沒什麽問題啦,主要是你。”衫文皺著眉,一副認真在苦惱的樣子:“我爸見到你一定會去調查你的,以你那太過於‘幹凈’的背景他肯定不會放心。我爸可不是什麽善茬啊!”

對於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不到一天的他,調查結果肯定就是一張白紙。

“你老爸是FBI還是軍情六處啊,銀桑我可不是誘拐少女的怪大叔哦~”銀桑把最後一口冰淇淋咽進肚子裏,舔了舔嘴角的蜜豆和奶油:“阿文,已經可以了,乖乖回家去,再怎麽說銀桑我也是個有手有腳的大人,不能一直靠著女孩子接濟啊!”

“要不就說你是教我現代國語的銀八老師……誒?銀桑你剛剛說什麽?”衫文一時沒反應過來,擡起頭看他。

“我說你乖乖回家,不要再管我了。”銀時揉了揉衫文的腦袋,短短的頭發瞬間變成雞窩。衫文嚴重懷疑他是為了把手上沾的冰淇淋擦幹凈。“你本就跟銀桑我沒什麽關系,還給我買衣服和冰淇淋,你已經仁至義盡了。”

衫文好半天沒說話,覺得心裏堵得難受,良久,才艱難地憋出一句:“你想要賴賬嗎?”

“銀桑我是那樣的人嗎!”銀時炸毛,看著一臉“你不說明白我就哭給你看哦”表情的衫文,有些苦惱的抓了抓卷毛:“說起來,阿文你也應該有自己的家庭和自己要做的事情吧,對於一個剛剛見面的人你已經做得夠多了,還是說你對每個陌生人都這麽好?”

“才不是!”衫文豎起眉,銀時不以為然的語氣讓她有點發火:“因為你是阪田銀時我才——”

“正因為你知道銀桑我是阪田銀時,所以少女,你更應該和我保持距離!”銀桑直視衫文,依舊耷拉著一雙死魚眼,依舊沒精打采,赤色瞳孔卻有著不同以往的堅持和衫文看不懂的覆雜。“再怎麽說銀桑我也是《Jump》男主角,死不了也廢不了,所以你就安心回家吧!”

“……”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挽留的話,衫文沈默良久才緩緩開口,她低著頭,齊劉海擋住了她的眼睛,看不見她有些難過的表情:“為什麽?你明明都是……”

她知道的阪田銀時,明明不會這麽草率的推開一個人;她知道的阪田銀時,明明是一個嘴上說著“麻煩死了”卻總在恰好的時刻出現,撐起傾斜世界的人;她知道的阪田銀時,明明是一個,看見路上掉了的東西,撿起來便不會再丟下的老好人……

“我不知道你所知的阪田銀時是什麽時候的我,但是,說我忘恩負義也好,說我過河拆橋也罷,現在的阪田銀時,希望你不要再管我。”

地鐵快要到站時,銀時站起身:“掙到錢我就去還你,我知道你家在哪兒。”想起面前的女孩子似乎不太認識路,又補充道:“你在品川站下車就行了,離你家不遠。不對,離你家房子還是很遠的,離你家草地是不遠。啊啊~土豪就是好啊,什麽時候銀桑我也能擁有一座這麽大的房子就心滿意足了啊。”

“我說過了我不是路癡,只是大半年沒出門而已!”似乎是調整好心情,衫文擡起頭,語氣半是認真半是抱怨:“真是不公平啊,憑什麽你知道我在哪裏,我卻不知道你在哪裏?如果你敢賴賬,一直不出現在我面前的話,我絕對會把你的【嗶——】先【嗶——】掉,再【嗶——】了!”

“餵餵,被消音的地方到底有多糟糕啊,你的人設變了吧,黑化了啊!”

銀時下車後,衫文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的手。她想了很多,卻怎麽也想不明白,明明銀時是一個不憚於背負的人,雖然她也無意做他的負擔,但是……

——說起來阿文你也應該有自己的家庭和自己要做的事情吧,對於一個剛剛見面的人你已經做的夠多了,還是說你對每個陌生人都這麽好?

——正因為你知道銀桑我是阪田銀時,所以少女,你更應該和我保持距離!

——我不知道你所知的阪田銀時是什麽時候的我,但是,說我忘恩負義也好,說我過河拆橋也罷,現在的阪田銀時,希望你不要再管我。

她想起動畫裏的銀時。他的背脊總是挺的很直很直,就算是背負了那麽多的沈重過去。站起來一米七七不算頂高的他,揮著不過一米二的木刀,就能為同伴劃分出一片遠離血光和流離的伊甸園。

她又想起失憶後又剛剛恢覆記憶的他。那時候他的脊背是彎著的,大概是被突然充斥進腦子裏的沈重回憶壓的喘不過氣來了吧。那時候彎著腰從神樂和新八面前經過的銀桑,忽然讓衫文想哭,仿佛也有種艱難到透不過氣的東西,沈重的壓在心裏,壓出一片片看不到邊際的鈍痛。

終究沒過多久,他的脊背又是挺直的,仿佛那一瞬間彎著腰眼中閃過孤寂的阪田銀時從未出現過。她在屏幕裏看著他從那個擁有著狼一般眼神的食屍鬼,成長到戰場威震敵我的白夜叉,最後成為大隱於市,懶散沒節操卻又最最溫柔的MADAO。到底得到過什麽,又失去過什麽,個中滋味,恐怕只有親身嘗試的人才會懂得。

是不是因為不在一個世界,是不是因為終究要離開,是不是因為以後保護不了,所以不敢背負,所以推開,所以拒絕?

有些東西未曾經歷就不會明白。衫文沒有經歷過努力後卻不能得償所願的懊惱;沒有經歷過拼命後卻還是一無所有的郁憤;沒有經歷過,明明是想挽回想珍視想保護,擡起頭,卻發現,身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死別、傷痛、背叛、流離……在這姑娘短短18年的人生,經歷的苦還不及銀時十分之一。

銀時下地鐵後沒什麽去處,也就只能閑逛。這個世界的東京街道結構和江戶區別不大,卻並沒有讓他覺得熟悉。人們穿著時尚,卻缺少江戶遍地和服的古典。或許是沒有了形形□□的天人,街道顯得和諧很多,卻也失去了很多大鬧一場把天人揍到頭破血流的樂趣。只是這個世界的天空很漂亮,碧空如洗,就像當年松下私塾頭頂那片藍天,沒有天人飛船的汙染,空澈明凈的像松陽老師的眼睛。

銀時一臉想要吐的表情:“摔,作者你到底在寫什麽,你是被老師的大眼睛嚇到了吧,絕對是被老師的大眼睛嚇到了吧!”

一直到傍晚,不知不覺就走到新宿,銀時耷拉著死魚眼沒精神的看著面前的歌舞伎町一番街。以他老道的社會經驗,一眼就看出這個魚龍混雜的歌舞伎町和江戶的歌舞伎町一樣,善惡共存,美醜包並,絕對是全國最大的紅燈區。遺憾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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