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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疑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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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開始,他就表現的特別的愛帶我出游了。

至於這樣稱呼他,我也是不知如何是好的了。

感覺最近的感觸都變的奇怪了些。

我與他又去了一次秦淮河觀景。

就像黃山之於安徽、千島湖之於淳安。一方山水總需要淩空獨步的地標式景觀名片,浸潤地理和人文的氤氳氣息濃縮地域性風骨,負載那山那水那性靈的魂魄。尤其像出震向離的紫寰金陵。更需要秦淮河這麽一道壘砌無盡鉛華的山川錦綬,用畫舫詩箋。用水榭歌臺。用漿聲燈影裝飾委婉江寧的滿目煙霞和奢華,體貼生命裏層最動容的風月,來擁簇金粉帝居雲空未必空的傳奇。

這曲消歇在富庶江南最嫵媚的河流。似乎提取了東勝神州那幾折秀逸蝕骨的南戲,連綴南朝的濃醴笙歌、宋元的詩酒*和明清的佳麗華燈,鋪陳作排比整飭的駢句。本來平平仄仄的風雅。最容易涵養異鄉人因距離生發的夢寐。卻糾結了五代寸箋上那無限江山,剝落於深秋意外的早上。

我很內戚南京的色調。蘇州隨喜了紅,北京裝裱上黃。而南京卻未能順諧地摘取那塊空靈藍。讓深圳搶走了藍調也不打緊。可惜壓抑還沒有休止。或許*總被雨打風吹去之後的燈影寂滅處,曾經的百媚千紅註定要雜揉出那團肅穆的黑。定格為走失王朝的原色。

風塵仆仆的劉導有點外焦裏嫩,未打骨朵的間關鶯語雖說在妝剪雜花生樹的故國瓊枝。沒想到竟鉤沈了另類冷色調的文化道場,而這類景觀在南京文化淵藪裏又屬於原生彌久的母題元素。

初謁南京,誰都會定勢地選擇雨花臺、中山陵、大屠殺紀念館、總統府等景觀。或許這些景點已經融入南京的的血脈經絡,擎起了十朝天子地的表征符號。其實我來之前雖沒去斟酌計較旅程的線路,但潛意識裏還是很認同這份菜單,因為她們基本上可算作南京的文化胎記。依照瞻仰的次第,雖然走馬觀花卻也算得上心靈的一次零距離施洗。

雨花臺是刑場,也是墓地。一段蘸滿先驅者鮮血的青史,扭曲天際斷鴻斜陽,牽扯遙遠的逼視和仰望。黑色大屠殺紀念館是屠場,也是醒世臺。當安居樂業異化為人類難以企及的夢,仁慈矮化成獠牙下的珍饈,我們的靈魂實在需要重新淬煉*幹戚以舞的刑天。內鬩與外侮的猩紅纏滿阿炳胡間《二泉映月》那坎坷淒楚的旋律折射的雖說是民族那種無法幸免的苦難,但那份履歷匪夷所思地這麽集結在南京也難免意外,讓南京隨著跪下的心情變得更為灰白暗淡。

只有中山陵靜穆中那份寧靜,多少稀釋了金陵肅殺之氣。譚先生雍容筆墨牽手溫馨祥暖的碑文,迥異司空見慣的之陵之墓式碑勒,實在感動得來**彼時那份無間的凝聚力穿透一個世紀的風雨,依舊煙籠紫金山南麓的青山翠柏。相較之下,總統府“森”字寄予就顯得小樣逼仄,似乎有一種不長進的游戲式滑稽意味,在青史長河裏插科打諢,無關青天紅日無關鐘山風雨。

也許承載了太多的滄桑和花自飄零的無奈,古都的詩文多了一種榮枯迅忽的無常情緒,從稼軒長短句、夢得詩和飄然太白諸高士的絕唱中拎得出金陵王氣收官尾煞的那輪周而覆始的宿命,似乎溫潤嫵媚的秦淮河於秋的山寒水瘦況味裏也躲不開那沒完沒了的劫波。“江雨霏霏江草齊,六朝如夢鳥空啼”,前蜀花間骨秀韋莊的語境道盡了金陵的滄桑和落寞。

同樣的帝都,北京宮闕拔地而起氣宇軒昂,而南京平沙漠漠徒留歷史雲煙的顧嘆;同樣的地下景致,西安兵馬偉烈雄奇,而南京墳塋孑立夢斷香銷。不管地上抑或地下,南京在歷代吟詠的站樁上更多傳遞的是廢都日漸黃昏的敗謝氣息,加上*在歷史骨感河床裏的秦淮胭脂,不動聲色地剔除王朝疊翠的蒼茫肱骨,使溫柔富貴鄉在風化之後只殘存百千年來抹不掉的白骨情結。

想當年吳大帝奠基建鄴雄姿英發,開駛了都金陵之旅。爾後司馬睿在同室*戈的內耗和胡馬踐踏背景下,涉江南遷拉開了小朝廷百年浮華享樂的帷幕,讓那道風情萬種的河水承載原始**花招展於本能文化的前沿,可惜偏安一隅的小家碧玉形態或短暫的整頓逗留讓南京缺失了氣吞山河的霸氣,逼迫建康在繼續的綺麗和頹靡中浮沈。

東晉春雲浮空的衣褶讓金戈鐵馬撕成四條酒旗殘片,如同青衣水袖不經意的一抖腕甩出慵懶香艷的宋齊梁陳。一百七十年間眼花繚亂的鐵血漂杵,居然也忙裏偷閑前赴後繼地演繹那珠琲闌幹的鉛華。當士族風骨已經兌變成一種須仰視的生活標尺,寒門出來的攀比心態常常格外躍躍欲試。只是那份雅致的粗獷粘貼到波起波伏的極妍*,不幸讓淮水東邊的月色也沾滿了往日的風塵。

南朝另一張名片是佛寺。佛寺和秦淮風月調緊了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的南朝時間,然後色空就那麽突兀而又和諧地揉入秦淮河段波瀾不驚。或許**放縱的恐懼和心靈拯救需要精神的戒律來維持心理裂變的均衡。與秦淮河交映的南朝四百八十寺,雖然在杜氏樓臺煙雨中漸行漸遠,可是作為南京的另一項引以為豪的情愫,必然在時代野火燒不盡的反覆中覆活。那就是大報恩寺和七寶阿育王塔,以及十個億談笑間史上最牛的施主。

很理解南京那種重建的情感熱度,畢竟是歷經那麽多朝代只因人為火把的焦土致使流竄情愫無所棲息的古都啊。然而藍的深圳起跑線不外乎小漁村的闌珊夜火,歷史固然可以夯厚一座城市的文化底力,然而前行的**才是一座城市欣欣向榮的動力,創造與覆制、守株與拓展的聯想才是我對重修佛寺、重現河流之類大手筆的品鑒依據。此外,假使真正修覆了圓明園大水法的斷壁殘垣,只怕那份時空凝固的悲壯美震撼力,也就得在蛇足的浪費中一一抹去。實在很疑惑,現代工業社會氛圍中的新淮畫舫能否回歸散佚的慢板然後追問得來玉人何處在**?

南京的玉珠串般別稱裏最美麗的首推金聲玉應的“金陵”,與金陵之雅致般配的王朝也惟有不一樣的南唐。南唐三十八年似乎浮光在詞的貴胄尊容和長短句的平仄中施施然驚鴻一瞥,那種高貴的感傷更因為四十年來家國破滅而蕩氣回腸。我們不用避諱後主政治上的庸鈍,其實他在被動和意外的登基前南唐只剩下一副爛攤子並且奉趙宋為正朔,江南的杏花春雨本來滋潤不出雄才大略的淩厲霸氣,但即使不通政治的詬病也無損千古詞帝華茂春松的尊榮,詞文化的大盛實賴重光不朽的推手。

金陵如瓷胎烤焙,太脆太嫩太淒迷無助,江南剩得李花開,也被君王強折來。在想得玉樓瑤殿影空照秦淮的時節,感慨詩一般夢一般藝術王朝休止的同時,對定都南京的帝祚幾乎短命茍安的怪圈,我們不可抗拒地在臆測中扼腕。

都南京凡十代,接近五百年。斷斷續續的歷史夾縫中,東吳、劉宋、蕭梁各領*近60年,最貴庚的東晉百又四歲“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最短的太平天國以上帝的名義倒還暗合西方忌諱的數字,僅存活13年。曇花般的南齊二十三春中居然廢立八世桃花謝了春紅太匆匆。史上朝名與帝姓重合者唯陳一家歷三十二載,樹斫花雕賦入商女隔江的歌謠。**與南唐同庚,三十八年愛恨金陵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別離歌,垂淚對宮娥。

只有與金陵相見時難別亦難的大明朝繁衍生息了276年。但洪武至建文四年燕兵破應天,在南京的踮腳時間無乃區區半個世紀的生命長度。明成祖棄南京固然有其政治上盤根錯節的原因,但也毋庸回避金陵與生俱來那份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的先天缺憾。

南國鐘靈毓秀明麗婉轉,地域性柔媚格調宜商宜居與縱橫決蕩鐵馬兵戎的磅礴氣魄最不相宜,也就缺乏鍛造傲視千古大帝業的淩銳地力和天罡雄風。冷兵器時代依仗強弓悍馬收放迅疾,剽悍的生態才做得到氣吞萬裏如虎,過於纖巧婀娜的國風和偏安的覆雜心理實在容易滋長亂世偷生得過且過的安樂死心態。北方歷代游牧民族飲馬中原的如芒威脅或許只有以更烈馬嘯西風的方式才得以在對抗的煆造中永生。所以,秦淮河頂多是將軍斜披的紫綬,終究成不了勇士在手的長纓。

清秋的薄寒已經催促初冬封閉灼灼其華的扉頁。出土了,不想繼續去探究太平天國,因為變革的勇氣實在難以容忍後續舉動的兒戲情節。本來虎踞龍蟠之地竟因荷爾蒙的問題而使一座古都的驕傲、哀怨和夢想,眠凝在青山綠水的懷抱,也不知似乎能否再孵化並且繁衍一個春天。

血腥太近風華太遠,而南京近得觸目驚心遠得杳如黃鶴。這樣的處境讓南京如同秋雨淅瀝的氣候暈染成哭泣的風格和傷感情調。後來不舍晝夜的水雖也見證過跨江大橋的雀躍和熊貓電子之類的標桿榮耀,可是不進則退的躑躅使得沈舟側畔千帆過,這一灣秀水低酌淺唱的吟詠終究淹沒在這一輪江之尾那浩瀚的潮聲裏了。

臨水秦淮,歲歲**。也許幾年之後執子之手重走金陵,會看見石頭城長出江南的草並且在蘇醒的綠與紅時節搦管,速寫秦淮驚艷的早妝。其實風景即情景,境由心造,如果有鳳來儀再闌珊的秦淮也會鳳翥龍翔。

我想。

秋色近,斜陽映照疏影窗,白色梧桐葉伴著風的搖曳,舞動著濃濃相思意,腳步不忍踩著層層落英,一步一步疼痛著花的嘆息。

“漓兒,天氣微寒,還是註意身體。”

他將那白色的大衣蓋在了我的身上,些許的溫暖帶給了我,我卻被這秋感染的不知道說什麽。

對著他也叫不出父親二字,但那冷硬的臉龐卻讓我感嘆著。

果然是個癡*吧。

弱水三千,當初癡情只取那瓢飲,然結局帶來的是非恩怨,誰又能評判?如今塵緣已盡,我又在為誰束發成傷?

薄薄的秋霧籠罩著清冷的城,城樓裏不見要等的人,三更燈火五更寒,情絲化作煙雲散,一季一季落葉黃,一片一片秋草香,秋風拂過雨後的花枝,花瓣隨風起。

我住進了你為我設計的天堂,你卻隔斷了我所有的陽光,歲月變得特別的涼,時至楓紅果熟一片景,在我的眼裏卻如陌上寒煙般淒零。

誰在我的案頭點亮了花燈一盞?默念中我把燈蕊狠狠的剪斷,因為你的離開我喜歡上了夜的黑暗,我在無聲的世界裏一點一點回憶你曾經給過的暖,人生如戲,花開無期,時間在無奈的沈默中仍如白駒過隙,無情的從指縫偷偷的溜走,日漸加深的是我為你而堆積的文字,還有掛在季節末端永無止盡的嘆息。

季節在變換時沒有留下太深的足跡,春夏秋冬在我的眼裏都是雪落滿地,我每天都用灰色的文字來塗抹年華的憂傷,握不住時間跳動的脈搏,我的天地一片萬物靜止,那曾經居住的閣樓永遠是青色的磚墻灰色的瓦黛,那南山的臘梅仍是寒霜裏吐蕊冰雪裏盛開,那江南的水巷又在為誰閃爍著璀璨的煙火?黃昏下牧童的竹笛為誰吹奏那曲心碎的離歌?

紅箋上落筆,三生石上書寫,一個寫著天荒地老的誓言,一個寫著薄涼的回憶,花開時節好夢與君同,轉眼落紅匆匆卻已不知與誰共。

風涼雨冷,落紅漸深,轉眼又是一季花事了,為誰月下惆悵,把酒臨風?又為誰追憶流年,暗渡紅塵?我知道再多的守望,已等不來這場愛情的地老天荒,光陰絕情的剝開了年華的層層外衣,似乎要讓現實忘記已經無法改寫的回憶。

秋日愁緒悵惘,夜色微茫,一場不可思議的執著,惹的月也無眠花也無語,惹的孤鴻悲鳴杜鵑喋血,終究能有多少年華,去驗證一場一場愛情的虛假,要有一顆多堅強的心,才能舉步去欣賞另一處風景?

自你走後,我就以青紗為幔,文字作繭,把自己緊緊的束縛起來,我不知道還有誰的牽掛,值得我為他放下一切浪跡天涯?又有誰能讓我為他用青絲作畫,描畫愛情的蒹葭?

你把紅塵邂逅的唯美,譜成了一場落寞的心碎,指尖那份因你而起的憂傷,像風箏的線那麽長,卻沒能纏繞住你漸行漸遠的方向,我的世界從此孤獨,除了滄桑就是荒蕪,一個人梳理淩亂的腳步,一個人穿越城市的旅途。

青山不老,碧海泛舟,獨賞那一波微瀾,心如若真的能不染風塵,又會為誰閣樓點燈,梵經苦練?或者又會為誰躲在世界的一角,淡定著“歲月不過是一指流沙,蒼老不過是一段年華”的無悔,然後等待著浮花浪蕊俱盡,伴君幽獨?

夜,感覺漫長而無邊,冷冷暖暖重覆著永不褪色的光陰,秋寒,季節一層一層給心靈增加著孤單,已記不清從什麽時候開始不再羨慕春的繁華,只欣賞秋的冷艷,不再喜愛夏的風景,只獨戀冬的淒零。

去年湖畔共賞柳,今宵吹笛無人聽,此去經年花已碎,暗香袖,愁染眉,潑墨便是滿紙憂傷,卻也詮釋不了塵緣的荒唐,那些亦傷亦感的詩句,再也也開不出美麗的花朵。

秋風催促著落葉離開枝頭的腳步,飄飛的花瓣已經不能為彩蝶解語,我對你的思念終被流逝的光陰染成一片灰色的煙雨,然後在寂寞的午夜零落成淚,風幹。

秦淮河上的月特別的美。

我會想著,雖然我們彼此愛的人並不相同,但是不是這種愛的感覺卻是一樣的呢?

愛,不一定要占有,強扭的瓜不甜;放開也許對愛人和自己才是最好的。愛,不能成為愛人的累贅,亦不能成為自己的負擔。如果愛演變成了傷害,也許是我們會放棄的時候。有的東西你再喜歡不會屬於你的,有的東西你再留戀也註定要放棄的,一生中有許多種愛,但別讓愛成為一種傷害.有些緣分是註定要失去的,有些緣分是永遠都不會有好結果的,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但擁有一個人就一定要好好的去愛他。

男人哭了,是因為他真的愛了;女人哭了,是因為她真的放棄了。

如果真誠是一種傷害,我選擇謊言;如果謊言是一種傷害,我選則沈默;如果沈默是一種傷害,我選擇離開。如果失去是苦你怕不怕付出如果迷亂是苦你會不會選擇結束如果追求是苦你會不會選擇執迷不悟如果分離是苦你要向誰傾訴?

好多事情都是後來才看清楚,好多事情當時一點也不覺得苦,然而我已經找不到來時的路。

有一種愛,明明是深愛,卻說不出來。有一種愛,明明想放棄,卻無法放棄。有一種愛,明知是煎熬,卻又躱不開。有一種愛,明知無前路。心卻早已收不回來。

決定放棄你的那一刻我哭了,我的眼淚證明了我是真的很愛你。愛你不是游戲。愛你是真心的。忘記你我做不到。不管我們的解決是否完美。

什麽是勇氣?是哭著要你愛我,還是哭著讓你離開.

男人的自信來自一個女人對他的信任,女人的高傲來自一個男人對她的傾慕。永遠不要栽培你愛的男人,你把他栽培的太好,結果只有兩個:他從此看不起你或他給人偷了。追求一個人的手法不需要太聰明,但離開的手法必須聰明絕頂!!

為什麽我們總是不懂得珍惜眼前人?在未可預知的重逢裏,我們以為總會重逢,總會有緣再會,總以為有機會說一聲對不起,卻從沒想過每一次揮手道別,都可能是訣別,每一聲嘆息,都可能是人間最後的一聲嘆息。也許一個女子的寂寞也就是這樣的不堪一擊。

如果一個女人對我伸出手,如果他的手指是熱的。他是誰對我其實已經並不重要。對於男人,更是如此,如果一個女人在他心裏出現,只需要她的身體是熾熱的。

也許愛情只是因為寂寞,需要找一個人來愛,即使沒有任何結局。傷口是別人給予的恥辱,自己堅持的幻覺。像我這樣的人,總是以一個難題的形式出現在感情裏。發現自己只能愛一個人在一瞬間。而且漸漸變的自私。

很多人不需要再見,因為是路過而已。遺忘就是我們給彼此最好的紀念。愛可以是一瞬間的事情,也可以是一輩子的事情。每個人都可以在不同的時間愛上不同的人。不是誰離開了誰就無法生活,遺忘讓我們堅強。

是否被愛,每個人有不同的感受。重尋舊夢的代價往往是我們付不起的。人世間的幸福,總會令人好看一點。因為微笑,我才了解了愛。因為愛他,所以離開他。我喜歡這句話。有些感情如此直接和殘酷。容不下任何迂回曲折的溫暖。帶著溫暖的心情離開,要比蒼白的真相要好,純粹的東西死的太快了。

感情被懂得是一種幸福,等待著被懂得是一種孤獨。

真愛難尋!

換了一曲**的愛需要全心全意,在這淒美的歌聲中,我的眼淚又一次迷失了雙眼,感情對我來說只是一段痛苦的經歷,對你的無止境的思念,則是一種味道甜美的毒藥,而我只能獨自吞噬。

此刻,我依舊在想念著你,你好嗎?身體好嗎?心情好麽?生活的愉快嗎?我知道我不會得到答案,因為我們已經成為了陌路

深夜,停下不停在鍵盤上敲打的手。推開窗,冷風襲來,讓我再次領悟隆冬。

與殘雪相依的是雜草一片,雖是枯草,雖在冷風之下東倒西歪,卻比殘雪堅韌的多,冷雪只是匆匆的過客,這片土地原本就屬於雜草的,它不願就這樣的枯寂而亡,如今,冷風還能撩撥起晃蕩,讓枯草齊齊的發出“嗖嗖”之聲,冷眼望去,枯草之中的是光禿禿的小樹,彎彎的枝椏雖努力伸張,可在這隆冬一樣一任冷風冷雨的侵蝕,光光的枝條早已被陣陣北風剝離的丟了身子,**的丟人現眼,冷冷的北風大的可以摧枯拉朽,小的可以折騰**,只可憐,這幾株面目全非的小樹。

更可憐的是我自己,枯草困木,冷月當空,對天我長聲的嘆。什麽樣的文字。能寫出夜的黑月的冷呢。每當我點擊鍵盤時,悲傷。你是如此的一文不值,總是塵封於清冷之中,我深深的愧疚於你呀!每當一篇完稿,我就要塵封於你,早先,塵封你在內心裏,如今,塵封你在嚴冬之中,不是我心狠,也不是你不潔,只因我力不從心,只因我不願屈服於你。

窗外,冷冷的月冷冷的光,窗內,冷冷的字冷冷的心。

我把真心問冷月,冷月冷語遙相戲

悲涼之極的我,眼淚疊出,只低了這哽咽,嗚、嗚——-,此音此聲,一如塞鴉聲寒,蛙哭力嘶,孤雁楚楚可憐的哀鳴。今夜好冷!今夜心更冷!我欲突圍去,寒冷卻與我僅僅相惜,叫我奈何不得!我冷,我心冷,我悲,我痛!

有一種愛很特別,他經歷得風霜雨水洗刷,經得起時時間和交往的考驗,言語不多,開心不多,不求同船共渡,卻心存惦記不安,他是種發自心底的習慣與牽掛。我何以突圍自己,突圍內心。習慣能改變,牽掛的心卻難以刷洗,弱如果說要給這個牽掛下個定義的話,我想說,這既不屬於親情,也不屬於友情,更不屬於愛情,他就只屬於塵世之間獨有的心的眷戀和寄托。也許一個安字能讓人酣然入睡,也許一句俗的不能不再俗的叮嚀卻能泛起心的漣漪。

那一日目光交疊時,我正在猶豫,你卻放下散發古老氣息的書卷,為我穿上月白色的旗袍,在你出現之前,我的愛情世界一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的在夢寐裏美麗著美麗,那一世一世的繁花都在夢裏變成滄海桑田。

其實,我知道你從更遠的地方來,從比詩詞更深的意境裏來,其實,我知道這一生你都在努力的向我靠近,一如我的等待。

一直暗想,假若真有前生,那麽我的前生是否就是那位臨窗而坐,含情脈脈散發著*,淡雅嫻靜徘徊如歌的女子。

我路過你身旁的時候,看到你無意之間的回望,你的微笑溫柔地綻放在我的心裏。

是啊,這會兒簾外芭蕉輕輕雨……

你瞧!那女子輕輕展開淡紫色的油紙傘,款款漫步在狹長的古巷中,任柔柔的雨滴打在傘面上,輕輕奏出一種韻律,仿如千年的惆悵。

是啊,這會兒江南很近,仿如此刻整個人就站在江南的雨巷中,這種感覺常常在*悱惻的思緒裏縈繞迂回,大多數時候如江南的青花瓷那般細膩,於思緒裏千回百轉,釋放的那一刻間,與我近得只隔著一簾煙雨。

是啊,這會兒仿佛只要推開窗欞,便已走入了那幅有你的水墨丹青畫卷裏,那個白衣飄飄有著盈盈眼眸的可愛女子,姍姍而來,又若即若離,小橋靜靜的佇立在那裏,歲月的劃痕清晰可見。

於是,我不敢離你太近,怕腳步碾碎你鱗片般的溫柔,又不能走的太遠,怕眼睛註視不到你腮瓣的翕動。

如果可以,我願是那“醉入藕花深處”的女子,只為沾染那一份遠離塵囂的純凈,以便配合你的儒雅;如果可以,願為一葉青藤,細細密密的纏繞在你的周身,這樣的境界裏聆聽荷風細語,誤入藕花深處,沈醉不知歸路。禁不住遙想那漢樂府中“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的雅意,遙想那一池接水連天的碧荷,願有一天,能讓飄蕩在都市喧囂間的惆悵和落寞,消失在江南煙雨的浪漫美景中。

煙雨江南,不會只有“春江花月夜”在低吟,還應有“梨花村裏叩重門,握手相看淚滿痕。”的動人景象。喜歡江南柔柔的風,細細的雨,小橋流水人家,還有那如畫的女子。

江南男人的儒雅,雖無緣久居江南,在我的記憶中,卻是一幅最美的畫卷。

穿行於江南的煙柳裏,輕撫著那垂下的萬條細絲,我的江南,你給我的屋檐,已為我支起走向快樂和幸福的起點。江南似水,憶起就如同置身於一片柔情之海,怎樣的情深,長堤氤氳、曲徑蜿蜒,霧深處悠然的足音裏,握別是怎樣的妙曼,流年的塵嚚繁雜都化作了清淡,只有怡情相隨。

三生石上,是誰,寫下一串名字。

月色已垂下淡影,如淒如訴的旋律漫過堤岸,小橋流水邊輕輕的回眸,水還是千年不變的水,風還是千年不變的風,雨還是那樣的*緋惻,只是人面不知何處?桃花綻放了一春的明媚,醉了斷橋,迷了一江春水。

或許是因為丁香細愁的無邊煙雨中,一個繁華落盡的背影?

或許是江雨霏霏夜船雨笛中白衣勝雪的書生劍客飄零嘆息,游子的幽幽情思!

原來你一直都睡在我的夢裏,我的呼喚你聽得見,也聽得懂!為什麽你還要讓我一次次地流浪,一次次的迷失?

喝一杯咖啡是享受,看一本書是享受,無事可做也是享受生活本身的享受,生命中的瑣碎時光都是享受,如青花瓷般的愛情是否也是一種享受?

白墻青瓦烏衣巷中,長滿綠苔的青石板,春雨滴落,聲聲急,匆匆前行,小巷盡頭的運河上,烏篷船可不會久等。這個等,恰似張愛玲的《愛》: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無涯的荒野裏,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也沒有別的話可說,唯有輕輕的一聲“哦,你也在這裏。”

一只烏篷船,船頭站著攜一身流雲芳草氣息的青衣詩人。

這個青色的身影是如此的熟悉。

那一剎那,我仿若看到了墨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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