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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水調歌頭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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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額,爹爹,你能告訴我這冥界有沒有一種可以讓男子懷孕的藥啊?”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這個男人似乎對這個稱呼很執著。

他撿起一枝花,手指輕輕觸碰著那輕柔的花瓣,看起來溫柔極了:“漓兒。你又不是男子,要那東西幹嘛?”

我的氣息有些不穩。詫異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叫離兒?”

“你這孩子。真是傻了。在水一方,水神當然叫漓水了。你娘還總喜**你水水。”他的眼神充滿了回味的情感。

倒讓我覺得此番自己的問話有些唐突了。

“對了,你要的那東西就在黃泉附近。你去倒也沒什麽問題,只是你現在的身體在凡間呆久了,染上了凡間的氣息。可能還是會被腐蝕成枯骨。所以最好還是帶著若水去吧。”

“若水?”我剛準備說我又不認識的。才發現剛剛帶我過來的那個男子正笑臉盈盈的望著我。

“不是吧,你叫若水,這名字還真夠娘的了。”我看著他聳聳肩。絲毫的沒有給他面子。

他滿臉無奈的帶著我走了。

身後的冥王似乎還沈浸在那嬌柔美麗的花海之中。只是。身邊又多了些旁人不懂得哀愁。

我一個胳膊肘過去,問道:“餵餵。兄弟,你跟我講講冥後的事情唄。”

“你想聽她什麽?”他倒是說的順口極了。“冥後有好多事情可以講咧。”

“你就講講她現在怎麽還不在啊。”

他小心翼翼的轉頭看了看沒旁人在,才放心的松開捂住我嘴的手:“我的姑奶奶啊,你怎麽一問就問了重點。”

“原來這個是*啊。那你可以告訴我她去哪兒了嘛?”

“您知道是*還接著問啊,真不怕!”他苦笑,“失蹤。”

“失蹤是個什麽意思,你講清楚點唄。”

“我的姑奶奶啊,你就別問了。”

不問就不問了,有什麽好糾結的。

“其實說起我們冥後,倒是個妙人。他與我們冥王大人還真是伉儷情深的一對夫婦。可惜啊,造化弄人。”

“……”不是說不想給我細講的麽。

“哎,總之,冥王大人見不著她了。”

好吧,還真沒給我細講什麽。

那花海的男子靜靜的坐著,仿若真的沈浸在美景之中。

他不明白是不是當初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麽。

冥界的月升起來了,反而是比凡間的美上幾倍。

幽婉的清輝棲倚著石欄,疏泠的青窗熨帖著舊影,一盞茶爐暖了月色,一段磐聲潑了寂清。

花間薄酒一壺,卻待流景遲遲不返,奈何往事俱如風煙。月下玉笛一曲,只待舊事前來問津,縱有風沙覆溺青石。

熏香的微風掠過平靜的海面,兩岸的綠煙在清寂的夜裏仍堅持維護自己的色調,在緩緩流動的幽靜裏覓尋到自己的蹤影,待晨曦初綻時也能留下珍貴一筆。失意的水榭亭臺被重重綠煙纏繞,在古往今來裏收容了無數悵然若失的旅客,也一並收容了他們眼底的深情濃意。即便明日又天涯,即便釣游舊地總是心傷的,然而昔時的陣陣跫音如舊,在滿月的夜晚裏又重新響起。即便他們早已知悉明月睡去時,晚風睡去時,所有的瞬間都會靜止,然而,往事來過,舊地得以重游,也是樁美事。

時間將過往的笑語音容潑灑在古老陳舊的青石板上,月色行過,舊事行過,都仿若黃粱美夢般不真切,卻又真切得仿佛一切就在眼前。只因所有美麗的瞬間都已藏伏在寧謐溫婉的月色裏,像一口閑鐘,在每個有月亮的晚上響亮著溫厚清越的鐘聲,又像一扇青窗,堅持著在離人歸來的時候悄悄敞開,默然靜候。

照舊是在月下,照舊是起風的夜晚,婉致的柔輝和著久已未唱的閑詞,歸客也拾起了那只棄置的竹笛,在焦黃破碎的舊辰光裏敲撞吹奏,和聲鳴唱。愴然回首風煙往事,才赫然發覺,月色所留候的地方,原是歲月的夢影,原有一些段子早已匆遽地宣告落幕。一切只因月輝安排了一次次無緣的相遇,讓本是遠走的笛聲又如故在滿月的夜晚響起。

清微婉致的月輝傾潑在寧謐幽然的村舍上,青窗裏柔和的光暈如被雲翳蓋過一般,郁結著疏淡朦朧的憂愁,有心人鋪開素箋,濡墨揮毫,剪裁月光,放逐心事,任月色如水銀般在清朗的天際上直洩入底心,只盼心明神靜,沈蘊定篤,坐下來對月獨酌。直至拂曉搴起簾幃,探出微明,才匆匆忙忙地收起筆墨紙箋,留待明日細細觀賞。

而月色下的澤畔,當河風拂掠而過,船棹邊的水紋便漾蕩開來,輕柔而凝重,猶如雨珠打在紙傘上,留下一行行清雋婉麗的字跡與箋註,目光追隨著風雨。清廓的河塘與皎白的月光相偎,郁結著霧霭般的悵惘與雲翳般的思念,在清寂的深夜裏溫柔地選擇了不語。而山嶺照舊披著古銅色的外衣,坦露出從容豁然的風骨,那彎曲的褶痕頗有畫意,如潑了濃墨的山水畫。遠處的磐聲也漸次融入了山的腹腔裏,唯留下澄澈的真相,以沈默告罄,以執著選擇了留候明晨。

巷陌長長,寂寂回廊裏只留下了清清如水、盈盈如眸的月色無聲的低語,白晝裏的榮枯生滅,在月的自白裏匆匆隱沒,如流水浮花般波瀾不興了,悄然恬淡地規劃並等待明晨的沖州撞府。江水湯湯,所有的喧闐都消逝在煙波中,掌舵的人解縛了重枷,即便歲月迢迢,關山阻隔,往事已如風煙,該走的人已一一散去,等的人不過一二,仍能隨著星光問訊歸路。

淡淡的銀輝仿佛望透了一切。

更闌人靜時,飲醉了的月色綻著含羞的紅,透著微醺與溫柔,緩緩地爬上了窗欞,問醒良辰美景好時光。負著陳舊行頭的人行走於長街上,將一日裏最後的疲倦都留給了往事的思索中,攜晚風明月,對影把盞,平靜地等候舊事的問訪。當歲月裏的陳事初現端倪,又因辨認出了那張熟悉而又漸趨模糊的臉而錯愕離場,擔憂驚擾了往事,也驚擾了自己。

夜靜天高,蒼蒼青山,湘湘綠水,都成了歲月溫情的點綴。待人悄然翻身,月光便已成為了旅人的草榻。風煙往事都已被盛裝在月光的酒壺裏,用記憶輕溫下酒,任憑心事在善良溫和的月色中靜靜流淌。而那寄枕依衾的美夢也因月的點厾而無比盡情美好,仿若是耽溺在濛濛的山色裏,酌酒一杯會昨日,只管醉去,只作如是觀,給陳事做一回很好的結論。如今,歲月當是明證,所有往昔的風景都成為難以抹去的一筆,縱使時日已遠,煙波浩渺,一些瞬間仍能在形跡之外,最終相遇。

月下浮動的暗香,遂成了畫家筆作下流動的背景以及詩人欲捕無從的朦朧意象。從記憶滌濾而過的事物,在月下如水浸過般澄澈而清雋,又宛若沁潤著風的鼻息與花的淡馨,使得經過的人願意以擲棄明日而選擇停候,聽一回波濤的清響,觸一回風的棱角,品一回歲月的馨香,回首風煙時有所憑證,去厘析所有的滿盈與空白,縱然時間違隔,也能超越時空而重逢。

又憶流年怨,心惜百念空。幾番浮沈各西東。亂緒叩門楣,簾動夢惺忪。昨夜思君遠,青苔覆照同。寂然涼月綴蒼穹。望斷關山,望斷水千重。望斷雁歸雙翼,瘦鏡伴孤容。

這個夜晚,萬籟俱靜。祛了白晝時的燥熱,涼風輕撩耳邊的長發,飄舞成心事縷縷,如春日湖畔的柳絲纖長柔柔,碧綠清新。

憑窗獨立,心思婉轉,今夜,主題只有你一個人。微笑中隱著迷惑,看你遠融在朗朗的明月中,朦朧又朦朧,卻又分明映在我的窗欞上,咫尺輕觸,指尖親近溫暖。

夜色溫柔似水,善解人意地掩藏了我的羞赧。因為事實上,我是真的不認識你。不知道你的姓名,不知道你的面容,不知道你住在哪裏,不知道生活中你是如何現實的一個人。

可是,我又是這樣的認識你,握手盈笑於你的文字,熟稔爛漫於你的語句。如千年相識似的,和你肩並肩,感受流火時,燦若烈日熾燃、蓬勃、奪目;濕潤時,喧囂後的孤獨與落寞,水墨般塗畫在經年的青苔間。

淺笑著回想初見你文字的那天,平板的白紙幻化成碧綠清泉,附著仙人杖上的精靈,魔力一行一行入了眼、進了心,如繽紛的蝶兒翩然振翅,如清晨的露珠葉上輕顫,如花蕾初綻美麗的呼吸,更如今夜的月光朗照,傾瀉到心裏柔軟的一隅。你的豆蔻小字串成蜿蜒的觸角,牽著我的斑斑點點過往,襯著浮動的光影,沿著流年的舊痕,破出歲月的厚重,輕盈地從記憶深處走來。不由心裏怦然律動,從此開始默然流連,寂然喜歡。

你的一篇篇文起字湧,種植在我的梅園四季錯落有致。習慣於喜熱時用你的字納涼,悲冷時用你的字暖傷。星起星落,日久厚情。文字的蔓藤,在心底借了雨的滋養,生長了一樹覆雜情感的葉子,一日覆一日的濃蔭,小心地遮擋了窄窄的、漣猗微漾的心湖。每當月色融融,不由便會對月臆想你的樣子。

想你應是住在江南舊巷中的一處吧?青墻黛瓦,檐草和青苔如綠色的綿綢,在屋角和房檐下蔓延成片。書房面向東南,雕花窗下是黑木幾案。一株梅斜倚在室外,向窗旁探著頭。

想你應是一個儒雅飄逸的文人吧?有著欣長的身材,略帶蒼白的面孔,一雙溫雅的眼晴。一襲洗得泛白幹凈的青衫,書香彌漫在你的衣襟,墨跡淺染修長的指尖。

想你應是有著幽怨深邃的故事吧?那年梅雨綿綿,你匆匆走過小巷中的石板路,遇見那個撐著油紙傘,清顏黛眉如板子花一樣的女子,從此你的吟哦有了主題,字悵詞涼、素箋繽紛,都是為了贏得那心儀的溫婉一笑。可惜,情有多深,思有多長,也遙不及她眉如遠山、心若青苔,婉轉的背影驚鴻杳逝,如燦爛的焰火,在你眼中燃燒一刻,轉瞬成灰。你的指尖情落化霜,寂靜、陰郁、幽微、悲涼。

幽徑落梅紅,散苔附石青。紛紛擾擾的想像,旖旎成浪漫的畫面,總是不由將自己安置其中,卻又喜歡穿越在你前世的時光。想那時,或許我們會緣牽一處,做了你的同性朋友,和你一起端坐磐石上,醉倒落花前,言歡青苔間。或許我們會情系兩心,做了令你慕求的女子,和你一生伴看花開落,攜手共枯榮,白頭同駕鶴。

可這一世啊,也許我們只能見字如面吧。我願意輕輕踏足你的篇章世界,煙雨紅塵,流年蜿蜒,素指輕彈,遠望你始終如青苔,遺世獨立,清高不俗;遠聽你素樸的心事,伴著青山綠水,無聲滋長,淡泊如月;遠惜你,與時間守望紅塵,不離不棄,正如青苔,可以消失,但遇潮濕,亦會重生。

彎月、曉霧,月的光影間彌漫著淡淡的銀灰,月色靜靜地佇立在窗前,一些情感穿過心的彌漫,沾染了歲月的塵埃,在絢爛裏閃耀著一季的光芒,於是,我擡頭仰望天空,看著遙遠的天際,聆聽夢的低訴,找出心中的羈絆,尋這一世的宿命。

征衣紅塵化雲煙,江湖落拓不知年,劍癡刀狂世紛雲,今將衣缽卸雙肩;踏盡千山無人識,當初枉受盛名牽,東風吹醒英雄夢,笑對青山萬重天。愛落紅塵心已死,持刀抱劍了一生。荒年已陌,天漫塵埃,飛舞的塵沙,把你的容顏掩埋,於是我把思念放到那一座沙城,期你一個輪回!

繁華散盡,鉛華浮逝;佳期如夢,月缺陰晴;悲歡離合,憂愁別緒;一紙訴衷腸,何譴離人淚?落幕,幾許寒意染盡圓月灼熱,披著淒涼,打碎夜的寧靜。踱步於江河畔,看著月下淒涼浮雲傾盡人間淒楚,煙籠寒水月籠沙,泊秦淮小舟已離逝,月下弄輕影,夢裏思華年。獨自坐在閣樓道口,註視路塵蹁躚,萬蹄踏盡,唯獨沒有你來時的場景。落葉隨風起航,塵埃隨風揚起,只有我獨自留下,用淚挽留落葉的紛飛,用淚挽留塵埃的落定,卻為獨留下自己孤獨的殘影。

花為誰落?已錯過!淚為誰流?已白頭!風不失期!與卿已陌路!一段情,一生憶,一壺酒,一衷腸,羨不了鴛鴦羨不了仙,徒增相思,冷了清,剎了憶,換得一生情苦!

曾幾何時,想要和你一起看那一段花開花落雲卷雲舒,只是礙於現實的悲涼,徒添一個殘夢,多少鏡中花,水中月,困埋在紅塵煙雨中,最後消散的是夢還是現實?提著墨筆,攜一喧紙,將你那婉爾一笑凝固在我心裏,到了最後又是誰將你埋葬!

竹林清風,清風竹林,染著你的味道,踏著遠去的小路,尋覓你的微笑,在山水竹林間,我用素筆將你描繪,撩著薄紗,舞著水袖,輕盈舞資,甜美歌謠,渲染一地的芳香,你的容顏出現在我眼前,天地在這一刻靜止,我的眼裏沒有時間,沒有天地,只有你不曾忘卻的容顏,只是剎那,便是永恒,那樣此生便足矣!

一座山,隔不了兩兩相思,一天涯,斷不了兩兩無言,我用三生把你思念,獨飲那一碗夢婆湯,把自己葬於山骨間,靜聽那涓涓流水,那清風伴著落花飛舞!清風且吟,吟不完我一生思念,細水長流,流不完我一世情深!

當思念無法超越現實,落花無限,花落無聲,我放下思念!當五彩斑斕的夢穿越現實變成了夢想,我選擇了無言,當一張紙寫不盡我們這一生,於是我開始懷念!只是到了最後我卻還沒有學會遺忘!在有你的世界裏我把自己定格,在沒有你的空間裏,我把自己埋葬,到了最後,我沒有把你忘卻,卻遺忘了自己是為什麽來到今生!於是我守著這一個殘缺的夢,在幻想與現實中找尋,在百般尋覓中,我們又在一次輪回!就這樣過了一生一世,一世一生!直至你忘記我,我忘了你……

我看著升起來的月,不禁訝然道:“沒想到這冥界也有月亮啊。”

他神色古怪:“我的大小姐啊,你別告訴我你在人間以後就完全聽信了人間的那些傳說了吧?”

“……”幹嘛說的自己像個白癡一樣。

不過這月色還真是好。

庭前黃花雕零透,白衣侵寒露。餘香落塵惱春風,回首尋覓芳蹤舊夢中。

清夜悠悠意難收,萬緒語還休。幽夢一簾醒依舊,癡情枉付相思心為囚。

一直喜歡那樣的夢,啟開塵封的記憶,拾起那些呢喃的純真心語,回到那些早已過往的雲淡風清。

一直渴望那樣的夢,在夢裏,牽手年華,走過繁花盛妝的季節,拈一朵小花別在胸前,似乎把阡陌上輕灑的陽光都凝為這一縷清香。看著旋轉的水車,親吻著清新的空氣,任輕風撩撥著纏繞的發絲,那一刻,時光宛若靜止,記憶仿佛永恒。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雖說是年年月相似,歲歲人不同,可是每當道路兩旁的柳樹長出新的枝葉時,陳年的記憶還是會綿延而來,原來有些人,有些事,在時間裏可以蔓延得如此深邃。

【月無明,空寂寂,暮雨瀟瀟】

往事是一曲縈繞不去的餘音,總在時光交錯裏悠然響起,斷了窗前絲雨,亂了江心明月,謝了春紅,黃了秋葉。

時光如水,歲月如歌。是誰?用纖纖素手滑過我眉間刻下滄桑;是誰,踩盈盈碎步趟過我心底印下憂傷。能否,丟下了當時那一句,死生契闊的承諾?能否,忘記掉當初那一季,梨花如雪的相迷?

柔軟的時光,輕輕漫過眼角,被記憶擱淺的往事悄悄滑過微涼的指間;迷離的眼眸,泛著些許溫涼如煙的馨夢,秋水望穿的那一抹倩影,被歲月埋藏在重重深鎖的微瀾的心間。

畫橋流水,月破黃昏。隨風的誓言灼傷了離影依稀的瞳孔,飄零的記憶擱淺在時光清淺的舊夢,餘一顆孤寂的心,守在一頁古書深處,宛若一片紅楓,零落成時光深處的一首相思令。

情難剪,兩相望,行各天涯愁斷腸;望長天,空嘆月,形單影只滿惆悵;思往事,惜流芳,情字有恨易成殤;守衷腸,勘寄意,相思無悔空入夢;前世情,今生債,紅塵輪回夢一場。

愁情萬縷,獨倚西樓;落花流水,寂寞瘦沙洲。瀟瀟雨歇,枕席涼透;弱水三千,思意弄情柔。青燈輕挑,素箋鋪毫,趟過沁滿悲涼的文字,那些被擱淺的古老的詩詞,還在向誰傾訴著千年前的涓涓心事?那些沈寂了千年的落寞,隔世飄零的哀怨,又觸痛了誰的今朝?眷一世的情懷,守一生的牽絆,為誰等候?

【月露冷,指暮天,傷懷如許】

優美的旋律,也會有黯然的憂傷;期盼的目光,也會有等待的迷惘。

許多微笑,掩藏酸楚;許多故事,無緣結局;許多牽念,作繭自縛;許多回憶,無法釋懷;許多放棄,不甘罷手;許多離去,且走且停。

多少人值得等待?多少愛可以重來?就算心事依舊,時光倒流,又能抓住什麽去挽留?多少前塵作灰飛?多少往事隨流水?就算楊柳依舊,東風依舊,不知楊柳東風今予誰?

等待又能如何,守候又能怎樣?輕風吹落一樹梨花雨,凝望處,一切皆不覆當初的模樣;堅持又能如何?執著又能怎樣?就算姹紫嫣紅開遍,到頭來,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人生如旅,且行且歌,曲終人散時,不過是痛者自痛,傷者自傷。一場繁華,一場夢境,笙歌散盡,月斜人靜。美麗的故事通常不上演結局,擦肩而過的回眸刻下了永恒的印記。天涯咫尺,咫尺天涯,終因緣起緣滅。

歲月如水流淌,時光清寂了笑顏。我知道有一種相遇,叫一眼萬年,有一種無奈,叫情深緣淺,有一種結局,叫曲終人散,有一種塵緣,叫滄海桑田。溫暖很近,幸福很遠,守一段時光,鎖一縷思念。走過如水的落寞,讓我用最恬淡的容顏,靜守流年。

斑駁的時光亦是渴望一些清閑,習慣一個人獨處,和清風伴隨一些安靜的的氣息,聆聽山林鳥語般清新的淺唱。夕陽西下,慵懶的餘暉的緋紅的折射在,散開一圈圈波光,只影淺唱寂寞的風城裏,風裏有火熱的氣流,帶著輕盈的腳步,激活沈睡的渴求。那些曾經花開的笑容在夏日毒辣的陽光炙烤下也垂現了一些衰敗的姿態,煙雨江南那清秀的風景此刻也多了幾許旖旎的疲倦,內心多了一份缺失的空洞茫然的尋找鉛華的歲月。

依稀時光,瑣事沈跌,靜如煙雨的青春,日子隨行雲流水一去不返了,深邃的凝望,風不懂雲的漂泊,天不懂雨的落魄,風不懂花兒的無奈。經年不變,多少次,一個人駐足或回首在這風輕雲淡的日子裏,失落的情愫漫過心際的孤獨,翻開塵封的往事,如酒般的思念,未飲聞香而醉,醉時就用全部的熱情讀這黃昏的的落寞,等待黑夜的蔓延安謐地和明月為伴照亮長天,恍惚間淺唱一首最美的音符融入那繁星閃絡的銀河……

沒有你的城市,反反覆覆中追問可曾遺忘,悸動的心也曾執念在花開絢麗你的溫文爾雅,柔情似水。空蕩的的房間,四面潔白的墻壁悠揚的旋律在回聲中序幕般播放回憶的笑靨如花。指間滑過冰涼的臉頰,時光伊始,所有的快樂你帶走,所有的哀傷,你讀不懂的淒涼。我用淚水悄悄的的流淌。

流水年華,許或是大多的遠離,閑碎的念想似乎可以找到一個妥帖的理由,繁華的琉璃,那些退色的寂寞,在心中漸漸結成晶瑩剔透的琥珀。習慣默然觀望,恬靜的緬懷,一切曾經遠遠近近的人事,把心事藏在洋溢著花香朦朧的春風裏,總想在艷陽天空,高掛著亮麗彩虹,粉紅色的桃花沾滿笑容。在柔柔的飄動,一串串地,掛在心房的久久不願離去,年歲如同樹齡漸漸增長的時候,開始明白,太多那些強迫著自己不習慣中的習慣,太多了沈沈浮浮來去沒有蹤跡,太多的過去只適合一點點地隱藏,太多的傷口只適合獨自靜靜地舔舐,而後慢慢愈合,生命中這所有的脈絡,喜怒哀樂依然圍繞在心中越發空舞盤旋,報膝而歌,沒有那些風過無痕靚麗的風景,猶如那寂靜天空劃過的流行,只留下短暫

曾幾何時,臆想睜開雙眼,張開雙臂,看看山外的田野,撲捉風的腳步,讓自己寬容去看待過去的灰塵,編織明天綿綿的甜蜜,擁抱天邊不落的太陽。現如今只能隨時光靜靜長眠,徘徊在寂寞與回憶的步伐,油然而生的一些思念開始模糊,唯有簌簌流下點點無聲無行的熱淚。那個無言的結局花叢中綻開萬般細語,時間的久遠,生命的旅途,似若洗去了一些深色的記憶,當時光不在挽回的時候,執手相看的豆蔻都被埋葬舊日的風光裏,安靜的時光,彼此間的呼吸可聞,只能偶爾回想,卻永遠不能有所期盼,倦怠的心找不到歸宿,無法停靠,於是,我知道,只能把那熟悉的背影暮色深處緩緩一寸寸地抹去,直至最後一絲痕跡。

時而,尋到時間罅隙,當我歇息在工作之餘,邂逅的卻是零散不看的憂傷,寂靜時刻,走出去吹吹風,讓憂郁的眼眸沈重的思緒在風裏孤單得以安靜地仰望藍天白雲,幻想那大雁南飛的季節,驚鴻的低度,疲倦的飛翔直到最後孤獨的死去。混沌的大腦卻再也沒有任何一絲的空隙存放更多的雜事,光陰以一種殘忍的方式覆蓋過來,吶喊變成了淺吟,時光的碎片,在我觸摸得到的記憶裏紛飛破碎。也漸漸不再固執地守著那一段遠逝的時光,不再迷信有人曾許過的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往事氤氳如煙,歲月無痕輕輕地刻在青春的邊角,讓我錯過了如此多的不該錯過的美麗,看著指尖上一點點消失的落痕,知道,一個曾經嬉笑歡呼已耗不起更多的年華來等待,走進了一個沈靜的世界,燦爛的微笑下,卻是無盡的荒涼,經年以後,那個陽光般的男孩原來長成了這般孤獨,漠然的男子。

翻閱那些書香的氣息,或許沈醉在文字中才是我心靈的眷屬,在嘲雜的喧鬧的環境中,社會的的日益競爭激烈,誰能舍之無悔憶之淡然,誰能保持一顆安之素若的心態索然無味之中掙脫,任時光消磨,誰又找到了真正的歸屬?誰又能緘默陶淵明那種,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灑脫,凡塵瑣事終究逃脫不了人世煙火,麻木的心靈沒有更多的語言,獨自行走在感傷的詩行,輕呤寂寞的篇章,有時候甚至是思想,默默地,都把有過的美好貼上了標簽,寄去了彼岸。

已經很久沒有行走那華燈初上的街道了,穿梭在這行行匆匆的人群中,我卻迷失方向。停下尋找的腳步,佇立在潮濕的陰暗的一角,眸子無神的仰望天空,沒有歡喜和無常,當與人擦肩而過,漠視這那熟悉的身影與記憶中的那個轉身是那麽的相像,自欺欺人的編織一個美麗的謊言,是否同片湛藍的天空下天涯之人也如同我這般念想,仰望,尋覓?寂寞的深重如溺入藍色的海洋,無法呼吸。

七月匆匆逝去,淺薄的如雲煙的回憶,把悲傷留在青春的尾巴。一路唏噓在風雨中聆聽寂寞的聲音,與往事遙遙相對,看著一些人,回想一些事,太多的話壓抑在沈悶的胸口,輕輕觸碰受傷的心無法宣傾,困擾思緒。忘了有過多少個日落黃昏,強顏歡笑的一個人走在落葉滿道的路上,孤單頓起,內心蒼涼,找不到溫暖的源泉,尋不到幸福的港灣,因而,只能孑然以對,沒有言語的*,也許始終得不到憐惜的關懷,所以,心一點點地涼了,淡淡地,記下了那些刻骨銘心的愛。

浮生若夢,翹首期盼的眷戀,不曉內心卻滋長了一份酸楚的寂寞潛藏在深處的敏感,沒有陽光的日子,幸福無處尋覓。不願與人觸及那暗處的花朵,害怕舊患重蹈,於是,心緒茫然,像一條黑色的河流,所有的憂傷,所有的情緒,在此刻翻滾逆流,心底堆砌的的悲傷瞬間觸痛了心房依然清晰可見,流水芬芳,舊年不覆回,只是卻難以忘懷有過的傷痛與怨懟,內心破滅的希冀,再也無法拾回了。

等到風景都熟透,誰陪我看細水長流,如果所有情感的開始都是偶然的遇見,那麽該是美好的,七月最後的時光,面如無法推卻的盛情,荒蕪的歲月裏,淺唱暖歌,掩埋最初的失落。在明媚的感傷裏,且聽風吹,吹落遍地瓊花。與一個陌生人見面,情感永遠無法交疊,不時地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編織了某個借口,逃離了,在晚風中,心中的苦澀瞬間坦露,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心早已經在某年某月丟失了,夜空星火撩動,然而,所有的流年都逝去了,如今,只剩下予我一襲的感傷。

淺淡時光,餘下時每次在一個人的時候,聽到這空靈而透徹沈寂的聲音,潸然淚下雨下。手指敲打著鍵盤,想把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敲到自己心裏有時,能懂我安慰我的卻只有那堆積蒼白的文字,累了的時候,自己沏上一杯苦澀的咖啡坐在椅子上凝望窗臺,沈默不語。

八月未至,炎日刻畫了它的笑顏,顯得躁動不安,人生如夢,歲月如歌,或許人生才剛剛開始經歷各位酸甜苦辣,苦短輪回長的接受人世的悲哀與苦痛,各位翻騰的波瀾起伏。婉轉在朝霞艷照的吟唱,聽聞月色如霜的念想,帶著時光的腳步去流浪。

浮生若夢,淺笑靜思著無處安放的回憶,我的心裏,生命最初的感動,我會雙手合十,祈禱著一場千古絕戀的愛情,在雨天,在晴天,抑或在末日,我還記得一個明媚的你。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徜徉在安詳的夢境,不再懼怕寂寞與憂傷;也許有一天,我會在種滿風信子的地方執著不悔的等待,寂靜相愛,漠然歡喜的等待一場春暖花開。所有老去的年華,像是一濃郁的壇酒,也值得珍藏一世,回憶一生。

有多久了,沒有擡起頭來眺望遠方,看看湛藍湛藍的天空,欣賞一下小鳥的飛翔,感覺一下一望無際浩瀚的天空的博大與神秘。

有多久了,周圍的人沒有看到我們哈哈的捧腹大笑,再也找不到看動畫片時發出咯咯的笑聲,那些單純的笑聲被虛情假意的微笑代替,我們每天都是保持一個姿態,微笑,因為微笑被定性為所有語言的通行證。有此種種,我終於忘記了大笑這種身體語言,忘記了捧腹大笑的這種原始姿態,人群中,大家笑,我也跟著微笑,像一個假人一般穿梭於眾人之間,我並不真實的活著。

有多久了,沒有和家人一起吃一頓飯,聽一聽爸爸的教誨,媽媽的啰嗦。其實很多時候,我會想起爸爸炒苦瓜的滋味,吃過多少飯店也沒有這種味道,媽媽的大陷餃子,個大大的大肚餃子,不先紮個眼再下嘴的話,會有一股汁液噴出來,很想很想這些味道。

有多久了,我忘記了自己是存在的。忘記了一些和自己有關的人和事,滿腦子的朝九晚五,於是,我那曾經的許多理想在日覆一日的簡單時光裏被頹廢了,我卻找不到答案:為什麽覺得靈魂空蕩蕩的?

月依然是曾經的那個月,只是夜不再是我曾經許下諾言的那個時刻。柔的月光依然傾城而瀉,我輕輕的伸出手,讓一輪素月躺在我淺淺的掌心,我清楚地知道,沒有幻想的日子,對於我來說就如生命軌跡已停止。

因為我們行色匆匆,沒日沒夜的計算著自己的得失,因為我們眼前還有一大堆事務要處理,無法靜下心來,看看周圍的景色或是聽聽自然的聲音,那些景色即便是在眼前,也讓我們感覺陌生,仿如若幹年前的發黃的油畫,那麽不真實的溜進了擁擠的大腦裏,我們無法停下來,也不敢停下來,停下來意味著:失去。

喝了太多的咖啡,緩釋了那些慵懶的情緒,濃縮了繁雜的生活。眼見著杯子裏的咖啡漸漸少了,那個可愛的杯子終於落出了它本來的容顏,於是片刻間聚居的思維,在漸深的夜色裏安靜地飛。

每每看見飛蛾撲火,總為它那柔弱的生命而惋惜,也許都還沒有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一點痕跡,就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生命的價值不在於今日的得失,而在於每日的積累;人生的成敗不取決於我們遇到或錯失過多少機遇,而在於我們真正擁有了多少實力,進而在未來能把握住多少次迎面而來的機遇。

像麥兜一樣享受生活,像史努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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