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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生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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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不擔心又看到上次看到的東西?”

他的這話讓我想起了那一次不怎麽好的記憶,各種血腥,各種泯滅人性。

我強忍住那斯不適說道:“跟你走又不一定要是回那邊的軍營。說起來你應當也不是那個國家的人吧,就我個人來看你去幫助他們也有可能只是因為一點個人喜好,其實你自己想走就走對不對?”

“呵。你還真,沒錯。”他的笑意更加的深了。

月涼花謝。人去樓空。昔日素顏雲鬢紅袖翩然。依水傍柳青衫相伴,那一幅恬靜溫馨的水墨畫卷潤了誰的眼,那一縷嫣然清音的低吟淺唱又醉了誰的心田。當悲歡舞盡。又是誰帶著滿腹災萼在往昔的剪影裏為自己尋求解脫。一任淚水打濕,傷痕成繭,我眸中縈牽的不舍。你再也看不見。

我說沒有必要了。還想些什麽,繼續我曾經想要的日子,看過大山大河。愜意人生。這些凡塵俗世也不管了。

是誰的遺憾於歲月裏奏起了哀鳴?靈魂幽嘆。低眉相思,在離世隔岸的雲月外依就流觴。在祭奠無涯的時空裏依舊珍藏。

當愛被時間典當,以舍與不舍的結局而落幕。那無法贖回的初心,於流浪的風中又流離顛沛了誰寂寞的歸宿?憶往昔,身無所獲。居無靜安,枉換流年。嘆今時,泊心無依,寂寥辛酸,回首不堪。不覺悵然,欲用顫抖的手抹去歲月裏如花的笑靨,徒染了滿眼的倦怠滿身的疲倦。沈重的眼頰,再看不清那風中含情婉約的嬌柔。窗外涼風掠過,吹起書案零亂的紙頁,室內驟起一片清冷的絕然。

眺望夜空,那點點星辰無法計量的悵惘,止步尺規著心頭的愁緒,猶如三千弱水,一任東流,無從掬起。

那纏繞的情滯留在胸口,隱忍著疼痛,心早已遠走。奔耕的是哪個的方向,沒人能懂,唯你知情。窗臺那一角的月光,為洗禮這一身的疲憊,排撻而至,盈斥著涼風,鋪張的一室清輝,那麽蕭索。

細數孤獨的韻味,兩顆心的距離該何以丈量。誰能明白那等待背後的落寞蒼白,只期一個風吹草動,便杯弓蛇影般悸動著那一抹溫情回眸的身影。

就這麽靜靜一等,便送了幾個年歲的秋月春花。

望月並沒有拒絕,他與我當夜就清理好了行囊,準確來說我倆也算輕裝上陣。

至於小包子,我還是把他留給了墨修。也不是忍心什麽,而是暫時的離別而已,小包子在墨修那兒也是會過的舒舒服服的,我又何必瞎*心。

在晨鐘暮鼓,雲霞向晚裏,采集憂傷,顧影自憐。執筆研畫,水墨揮灑細細描摹間,我終於又看到他托肩的臉頰,靜倚小橋,任憑折射的霞光蜿蜒著河床,恬淡著似憂還喜的神情,慨嘆著流水輕逝。一如我言吶於辭的呼喚,庶竭駑鈍,一路尋去,皆是他的背影,你的轉身。

水墨打濕我的眼眶,那淚光滴落畫案的軌跡,絕艷著晶瑩。

一如我瑕瑜的心事,漫溢在這淒楚無邊的夜色裏,硬是把這場以織夢為名的讓人溺倒其中的風景畫卷完美的揮毫下去,畫盡不能媚訴的眷戀,畫盡每個夜幕下長長的相思,畫盡花夢落盡的紅淚偷垂,畫盡祈盼無望的悲涼落寂。

那些憑欄寄願,隔岸遙望跋山涉水般的思念,再傳不到千裏之外你淡妝雅靜的夢裏,便於窗外高置,夢外荒蕪;攏不到紅袍近身濡沫相攜的細水長流,便已歌盡惆悵,買斷寂寞。

曾聽說情系三生花海回眸淺笑只為君,我亦說墨上刻緣縱酒揮毫相依老流年。不會忘曾有的那些美麗與期待,那份承諾,更讓永記於心。

只期你一許溫情的回眸,便揮盡了筆墨,坐老了歲月。看那風中的念,漫把冷清開遍,寂寞而又執著。而我們終歸是各自啟程,一路揚塵,打馬下一道羈旅。那些有你的風景,也最終成了我生命中的臨時驛站。

畫卷翩然隱去,落款冷若霜冰。夢裏,是下一道風景。醒來,是百寂聊賴對鏡鎖眉的惆悵。

你轉身,將我看作一次成長的愧赧,我用盡柔情,換來最後一滴眼淚。嗟嘆情緣如夢,聚散幾時休。那掩盡風華的相思,為何掩不去一段段的滄桑落眉目,這一生,又為誰飲滿了一瓢絕望的寒涼。

遠了那錯過的芳年,你是她揮手即忘的過客。遠了那脫節的瞬間,你是我心頭遙望的風景。

你的風景,我的驛站,不題深情淺怨,書你以雨恨雲愁。唯以指下絲弦,鳴解心的情懷,綰下一個一個的願,作彩雲之姿飄去你的窗前。做不到以經為枕席地而禪,遠離喧囂淡泊世情;達不到松骨蓮風不食煙火,透晰佛法定坐聚散。只願於寧靜中尋一份超脫,回首斟一杯最美。那不多的曾經,微醺的醉意,夠我回味……

晴朗的夜空裏,星穹璀璨,寂靜如初、一切安然。

時間的車輪沿著歷史軌道無情的輾過,留下些許痕跡。路過街燈,投下點點斑駁。思緒又該何處潛伏?短暫而久恒。

這一個夏天,我清晰的記得每一聲的蟬鳴。

又是一次輪回。

柳絮紛飛的夏末,童話式的開頭讓人始終難以忘懷。偶爾還會想起一起說過,過著面向大海春暖花開的生活,還想去江南去看細水潺潺。淒美中含著幾分眷戀。我遇見你,也許是冥冥中早已註定,抑或是流年無意間的重合。

朋友都說我很念舊。其實每個人都是個念舊的孩子,因為每個孩子都有著一個難忘的曾經。

我將那些片段用筆與紙記下。

潦草的字跡攪亂了我的虛幻影,卻將思緒勾連。蒼白的文字拼湊了你的烏托邦,卻被現實羈絆。重覆的排比,夾雜的對偶續寫一次次的須臾。我們都很依賴文字,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向外界訴說著什麽,但我卻曾在文字的隧道裏將你弄丟。緣生緣起。此起此落,安之若素。

曾經意氣風發的指間少年歷經滄桑,磨滅鋒茫後學會洞悉世事,卻始終不知道何時遇見,又是幾時離別。朦朦朧朧,也許這就是青春。

也許,你有你的素錦流年,我有我的安暖半生。

我開始如是想。

流年似一束木瑾花,樸素而不失風韻,冷漠而不缺暖意。浮生如夢,乘一席風花雪月來赴宴,亂了浮生,醉了紅塵。

轉眼間,草長鶯飛的三月已經過去,一切都顯得太突兀,來不及收拾,來不及祭奠。那些卻都似藍天中那朵朵白雲被微風吹散。如其這麽說,還不如說是為了迎接一場暴風雨,洗刷塵間的汙濁——-那被風華浸染的衣裳。

不再埋怨自己的年少輕狂,也不會怪罪流年的飛逝,平平淡淡。挺好……

六月,我已要離開這陌生的城,盡管這裏有我太多奇怪的眷戀。但我仍會堅持自己的決定。或許真的不回來了。

在夢裏,時常會出現這樣的畫面:有個丁香般的女孩,打著油畫傘,嘴裏吟唱著這首歌,挨著青瓦房、叩著石板緩緩前行,漸漸的、漸漸的消失了。

走在路上,望月問道:“真的不悔嗎?”

“不悔。”

“為何如此決絕呢?”

“我只是想先找回自己,找回自己才有資格去愛他。”

找回自己才有資格被他愛。

而遠處的軍營卻是揚起了陣陣的喧鬧與事情。

軍營。

紙條上:

相公,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和小包子,我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當然不是離家出走了,我會是這麽想不開的人嗎?哈哈,人家只是突然想吃雞了嘛!想開了就會去找你的,勿念!

“離兒……”墨修的臉上滿是糾結,旁邊人那是一看便會察覺其中的不甘心與愧疚。

碧霄一邊安慰他,一邊指責都是自己求勝心切,太為難墨修了,弄得倆好好的夫妻,就如此的吵架了。

而小楊戩就開始好好悔過了。好歹人家也是個女孩子,自己之前那麽不客氣的一番說辭是不是真的過分了一些?唉,女人什麽的就是糾結死了,麻煩死了。(所以說這廝完全不是在會改啊)

一念花開。一念花敗,人生更像是一顆無奈的棋。我忽然想起幾米的那句話:我在最接近月亮的那一天,月亮告訴我一個秘密,她是太陽。我在最接近月亮的那一天,我告訴月亮一個秘密,其實我怕爬高。

眉間上依舊布滿星愁,夜色悄悄沁入心間,看著這片天,由白轉灰再轉黑,似繁華歸於廢墟般的抽離。我說過如果你相識是一場偶遇,那麽我願意用我今生百分之八十的溫暖明媚,換取一場偶遇。剩下百分之二十,我想和你一起站在爸媽身邊。面如春花,搖曳紅塵。

人生就像花一樣,那麽的短暫,那麽的燦爛,每一朵花看起來似乎都一樣,但開放的意義卻不一樣。就如那麽多的人,每個人的思想,生活都不一樣。人的一生就像一朵花,花開花落,演繹著人生的變化。從無知懵懂的種子萌芽,到青春綻放的美麗鮮花,要經歷多少的風吹雨打?可是,花期又有多久?雕謝隨之堪憂……說起人生,我們時會慨悟,人生如夢如煙,夢裏飄忽,夢醒無痕。我們像風一樣,讓夢的腳步,追隨春夏秋冬,在每一個日升日落,潮起潮湧的日子裏,輕輕暢想吹送。只是,當風卷走太多的悲歡,送走太多的聚散。夢醒十分,我們是否會自問,繁塵往事,只如煙火,當那耀眼的光華劃破長空時,我們在意的,是那幾分真實,還是幾分朦朧。

在有生的日子裏,我們總是在尋尋覓覓,不管成功或失敗,我們是青春的主播,在悠悠歲月裏灑下希望的種子,我們等開花結果,不管在狂風暴雨下,還是在風平浪靜中我們看見的人或物都不是當初的摸樣,是誰把無色的邊際塗改成了五彩斑斕的畫卷,栩栩如生!是誰把思念刻成永恒留在箢麟,走不出你心中那條深邃的堤道,芊芊手指劃破歲月的素箋,寫滄桑,寄離愁,淡了紅顏,清淺了人生!

人生如夢,飄飄渺渺,空靈萬象。而人生如花,靜靜綻放中,總有那份獨特馨香在輕輕宣揚,即使鉛華落盡,也有永恒的瞬息輝煌,這是絕美的真實。花者,花開四季,四季流光。人生如花,年輪定焦,我們的人生,亦如各類鮮花,每個年齡段,有不同的紛呈美麗。

年少的時候,如一朵百合,春風第一枝,清新美麗。

青年時代,絢麗如玫瑰,激狂多情。飛揚的青春,燦若夏花,如火如荼。

中年時期,沈穩淡定,此時,靜默如蓮,清香幽遠。對阡陌縱橫的人生歷程,已別有一番感慨在心間。

而當我們鬢發蒼蒼,則如怒放秋菊,雖已近雕零落去,但我們卻能從那一條條笑容褶皺裏,讀到了歲月的滄桑,人生的完美。

花事如人生,塵泥寸尺之間,卻輪回往覆,經歷生死榮枯,讓人唏噓。

人生如花,詩中有雲:“枝上花開能幾日,世上人生能幾何。”似水流年,人生只是匆匆數年光景,不得不讓人感嘆時光的無情。然而,縱是年華如水,我們卻可以把握每一時刻,好好過活。

如同,每一朵花,都有自己的獨特芬芳;每一顆星辰,都有自己的運行軌跡;每一片落葉,有它自己的蕭瑟之美。那麽我們每個人的人生,也如此,有屬於自己的崢嶸,所以,請活出那份精彩。善待自己,善待他人;繁華名利,去留無意;花開花落,榮辱不驚;真我美好,保持珍惜。就算生命只如曇花一現,卻真實燦爛,剎那已是永恒。

人生如花,盡管短暫,那時花開,如夏花般燦爛,便是精彩。繁華落去,靜如秋花,寂寂廖廖……

保持這樣的心態,我總能回來告訴他:我就是愛你,你能拿我怎樣。我說,我倆不要再別別扭扭了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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