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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原來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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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楊戩啊,哈哈。好久不見了,哈哈……”我幹巴巴的笑兩聲,默默的摸著腦袋。也默默的消了聲音。

我絕對不會承認到邊城的日子確實是把他給忘了。

因為這事兒有點心虛的我也沒急著走,幹脆也在那桌坐了下來。反正那肆祿死扒著不準備走的樣子似乎也是令人妥協的。

沒辦法。你不妥協,他那厚臉皮也不會妥協的啊。

不過這臺上的舞女還真是不簡單,真真一個落花流水。閉月羞眉。女子或低眉或輕嘆,或旋轉白衣裳,或輕跳如飛鶴。幾個俏麗人共舞。各自手持劍,或聚或散,如薔薇花。又含苞又綻放。

颯爽英姿玉女裝。青鋒在手氣軒昂。如龍矯健根基穩。似鳳輕盈韻味長。流水行雲身手展,移花接木劍招揚。飄飄彩穂淩空舞。一代宗師武藝強。

她們始終保持著正直挺拔的姿勢貫徹了略微緊張毫無松懈、一種人為的適度自律的感覺,給人以獨特的優雅美感。

根據音樂以及舞蹈所表達情緒的本身舞者可以自由發揮。搭配以飽含個人風格的簡單隨性的瀟灑動作,既豐富了舞蹈本身的感情表現,又使觀眾感受到舞者自身所具有的氣度和非凡魅力。而與上半身的“相對靜止”截然相反形成鮮明對比的。便是舞者腳下舞步。激烈的舞步發出節奏感的聲音,柔和的舞步充滿跳躍性。

在音樂中這種動與靜的明顯沖突完美融合與同一主題思想裏,形成奇妙的協調性,進而呈現出對於同一種物體的不同層次不同方面的豐富表達立體的展現力。

於不同性別有不同的舞蹈方式令劍舞能夠分別而充分的體現女性的溫柔之美和男性的陽剛之美。

這一點在《劍器》有突出表現。

如果把其中類似芭蕾舞般輕柔無息的舞姿,看作是女性溫柔美麗優雅的秉性的體現,那麽女舞者們直挺的身姿和跳躍的舞步便是女性的獨立和堅韌。清脆剛健的踏步聲就是男性剛毅、強勁、勇敢、矯健的力量感表達。然而,如果說動作是舞蹈的第一語言,那麽劍舞不同於其他舞蹈的就是:它的肢體語言同時擁有著聲音語言。充滿活力*的舞步的踏聲才是踢踏舞真正的震撼力之所在。而在個人觀點看來,劍舞既是一種舞蹈,更是一種音樂。聽到音樂便展開聯想似乎是人的天性。不同於直白的語言音樂不進行直接描述卻將你直接代入那一種場景那一種氛圍。不同的音效引發著不同的感官體驗,不同的旋律也影響著人的情緒。

沒有現代的幕後配音,但《劍器》是以震撼的舞蹈首先造成了觀眾的視覺沖擊,再以聽覺所創制的感官效果描述故事給予心靈沖擊,最後徹底將人帶入舞臺所設置的世界。開場微暗藍色的光線下,持續的弦音營造出暗調的空曠感,竹笛有如渺遠而微寒的風,襯托出了原野的安靜與粗獷。

而後背景的弦音開始爬升給人以光明感,視覺也似漸晰明了。漸漸加入的鼓點聲如同地平線映入眼簾時給人的寬厚踏實的感覺,明顯的二胡重覆簡單的音節,稍快的節奏鼓動起一種生機。

配合加亮的舞臺,入場的覆數舞者整齊的步伐聲音規律響起,生機凸顯。兩分半的前奏卻生動甚至可謂準確的將平原黎明的光影效果重現。隨著不斷回旋的提琴旋律,舞者的步法漸趨熱烈,隱含在旋律背後的低聲男聲吟唱簡單重覆著不明意義的詞語,卻給人一種原始的執著感。

舞者們活躍有力的舞步規律的變化組合著,就像是某一種祭拜活動一樣透露著莫名的肅穆感。

然後人們繞城一個圈,音樂的旋律也開始隨之上升,斷音出現的笛略顯緊張,好像一瞬間風起雲湧,笛聲忽的高揚如同清晨的一縷光線,一種不可抗拒的號召,人們緊張而又期待,越發加快的步伐有節奏的點出突出的鼓點,然後弦樂到達某一種高度的時候,燈光變幻旋律重起旋律更加恢宏而激昂,象征著太陽神的領舞在視覺與聽覺同時變幻的一瞬間出現,舞步瀟灑帶著無可抵擋之勢,使人頂禮膜拜。輕快的古箏回旋婉轉的旋律表現女性的溫柔婉約;波斷變幻的吉他朦朧的柔和中又帶著低沈的剛性,如同火焰那誘發人思緒又令人不解的璀璨橙紅;悠揚渺遠的風笛將人們的回憶拉向遙遠的過去;緊張而不急促的鼓點,深沈的人聲合唱,強有力如同神靈的不可拒力令人迷惑……

《劍器》充滿視覺效果的音樂在使整個故事更為通俗易懂的同時,音樂本身遠勝過語言文字的平面表現力,又在描述故事情景的同時有著更多的明確可感的寓意感卻又讓人反覆琢磨不透。

音樂是《劍器》美感的重要組成,更是它主題升華的關鍵之所在。以舞劍藝術作為主要載體而呈現出的整幕讓人沒有阻礙的透徹感受到劍舞的攝人震撼力,無疑,觀眾為止吸引為止狂喜。

伴隨是音樂出現代替了鼓點的踏步聲與音樂的契合度讓人分不清是音樂再配合舞步還是舞步嵌入到音樂之中。

充滿力度的舞步聲演繹出變換豐富的節奏,總是讓人出乎意料,如同具有著生命具有自主意識一般。

生命由於會變化而具有著無限可能性,這種近乎於隨性的可能性賦予舞步引逗起人內心好奇的魔力,與此同時無法抗拒地板的震動聲穿過耳膜的影響心跳的感覺,取代了心跳的感覺是無法抑制的激動,內心深處生命對於力量的渴求和舞蹈產生著共鳴。看劍器舞,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感受,但都能獲得相同的震撼。伴隨著踢踏的節奏,你已不知不覺地融入了舞蹈,在舞蹈的海洋中徜徉。

我微微傾*,小聲的對著楊戩說道:“就算你心理年齡到了,但也不要這麽不怕的就跑到*裏,也完全不知道掩蓋,別人看到了很奇怪誒。”

他輕輕的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還真是冷的可以:“不知道是哪個沒有良心的,明明就是同鄉,之前還一副哥兩好的表現,轉眼就把人給丟了。”

“……”嘿,我知道是我啦,是我。

也不用說的這麽的難聽吧……

其實我也沒想過一定要把一個人丟到哪裏去,只不過這到戰場上來畢竟也不是什麽好事,況且他無論原來是如何的,現在的身體也就是個幾歲的小屁孩,要出了什麽事情可怎麽辦?

雖然我是沈默著的,但他也是明白我如此做的原因,人小鬼大的樣子嘆了口氣道:“這次我就勉勉強強原諒你罷了,不過你要知道沒有下一次。怎麽說我們現在這樣夠不上朋友也算得上盟友吧。”

我點點頭。

沈默又一次的暈開。

“餵,你還記得我們要回去啊?”

“當然記得。”他說的理所當然。

“那你研究出來點什麽沒?”

“沒。”他回答的是又幹脆又決然,“毫無頭緒。”

“……”我猶豫了一下,卻又說道,“那,放棄了?”

“不。”

他慢慢的吃了幾塊糕點才緩緩說道:“無論怎樣,我是不會放棄的。”

“為什麽,因為這邊沒有空調,沒有馬桶什麽的嗎?”我像是開玩笑的說著,但實際上我們都知道自己想表達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其實他在這個時代也是有關心自己的家人的,況且他重生的那戶人家其實也算富庶了,根本不擔心這方面的問題。

指不定回到現代還享受不了這麽富庶的生活。

他搖搖頭:“無關那些,我只是有些必須回去的理由。”

我的眸色更加深了,是啊,必須回去的理由。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自己毫不猶豫的這樣說。

我並不是無心無肺之人,有能回去的機會,我是喜極而泣的。

但是在回與不回之間我猶豫的原因與障礙卻有很多。

我以為時間的長讓自己早已忘記曾經的感情,無論是親情,愛情還是友情。也不算忘,但終是會有些淡了。

原來,自己還沒有忘。

時間可以帶走一切,惟獨帶不走永恒的記憶。記憶是一座紀念碑,兩個名字,一段感情,一場青春歲月。

有人說,感情使人忘記了時間,有人說,時間使人淡忘了感情。時間和感情總是這樣,相互依存著,又相互矛盾著。

是時間,不經意間種下了感情的種子,是時間,讓這種子生根發芽、生葉開花。但也是時間,讓鮮花在寒風中慢慢雕零,又在冷雨中變得枯萎、幹黃。

人都是感性的動物,當時間邂逅了感情時,人們總是想盡一切辦法,希望將感情的甜蜜永遠留下。然而,卻很少人會靜下心來去想,當感情遭遇了時間,這份甜蜜還會繼續存在嗎,或者還能存在多久?

感情,就像歲月長河裏的一塊石頭,時光靜靜流淌著,感情則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褪去了曾經的色彩,越來越淡,越來越小。經歷了時間的的沖刷,許多的石頭被沖走了,消失了,或者到了別處,成為別人的,而那些留下的,則成了一顆顆精美的的鵝卵石。即使這顆石頭的主人都已經不在,這顆石頭卻依然在這裏,靜靜地守望著曾經在這裏寫下的真情。

每當看到兩個老人在夕陽中牽著手散步時,總會有種莫名的感動,歲月的滄桑帶走了青春和*,卻留下了最美麗的真情和最難忘的回憶。

《風信子》裏有句話,“如花美眷,也敵不過似水流年”。可這句話同時也在告訴我們,感情若能熬得過時間,就經得起一切困難和挑戰。

因為年輕,我們沒有經過太多的思考,追求了,坦白了,接受了,或者拒絕了,相愛了,或者放棄了,可能我們簡單的一個選擇,就會對別人產生無法想象的影響。人們總是說,時間會讓人將曾經的痛楚淡忘,然而,時間卻永遠無法抹去藏在心底的那道傷痕,特別是因為年輕而受的傷,總是讓人難以釋懷。

所以,當我們年輕時,不要因為突然的火花而去冒失的追求或者接受愛情,因為感情是在時間中慢慢積累的,需要時間去觀察、去了解、去溝通。當我們年輕時,也不要因為時間的沖淡而去不負責任的放棄一段感情,因為時間才是檢驗愛情的試金石,時間會讓彼此在碰撞中漸漸磨合,在理解中學會寬容。

青春就是一場夢,只有感情和時間是真實的。在我們遇到感情時,思考一下時間,在遭遇時間時,請珍惜這份感情。

感情用事的人,是感情中人,像傻子一樣,當仁不讓,誰也不知道倔給誰看,到最後誰笑了,誰又哭了?

感情也許是種信仰。人們信仰它,但是把它捧的太高,下面架空了,很多人去追求,結果很多人被摔得很慘。不要貪求,貪求即使妄想,是名妄想。

是啊,很多感情都是建立在欺騙和被欺騙上的,華麗不實,自己捏造的神話,最終還是會有一個結局。

每次夕陽落下的時候,在下雨天中,看著日薄西山,總是淡淡的,讓人看出一些東西,上面裊裊纏繞一圈悲傷,又不知道多少在悲嘆如何,也許如何也在悲傷憐憫悲嘆它的人們,如何脫離苦海,人身是動力,人心是船,沒有到達不了的彼岸。

是啊,日薄西山,老人們,也在安享延年,時間在流逝,他們的銀絲,皮膚的褶皺被刻滿了歲月的符號。不得不讓人悵惘。天地不仁,歲月不饒人。宇宙之間,偏偏蹦出來很多界限,劃定人與人的距離,也許是一層隔膜,但我們也永遠割不破,我們只是一粒塵,被風吹的到處飛,落在哪裏,就可以停留一些,我們是無根樹,生死本是虛無縹緲,又何以痛心不可釋懷。他們都老了吧,但是他們完完整整的過完了一生,壽到終寢,我們應該高興,應該祝福,即使是有靈魂,也許它們喜歡的不一定是悲傷。

就像一段感情,經過時間的洗刷,也不一定是淡漠。

彼岸花開開彼岸,奈何橋上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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