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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最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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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不對勁,這房子好像又開始排斥我了!”我不經意間就溜出來這麽一句話。這樣一句話說的是恐怖至極。而旁人聽到我這麽一句話也皆是一變,說的好像這房子是食人的怪獸一般,明明是認知裏死物的東西。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像是有了靈性一般的,會排斥我了。

而且我強烈的感受到。這樣的排斥讓我敏感的察覺到那如同人類一般的殺氣……

想要置我於死地的殺氣。

要說是背後有人也是有這個可能的。但不知道我的直覺告訴我就是這個房子的緣故。

“相公是那種東子在這房子裏嗎?”

他先是沈默了半晌後來說到:“其實本來我也不確定的,如果沒有排斥你這一個事情的話,這個還有可能只是因為一些自然因素導致的。或者是房子自然的衰敗導致。可你這個事情明顯表明了,絕對在這屋子裏有什麽。”

如果是飄飄的話,自然是讓我害怕的要死。我打了個冷戰催促墨修除靈:“既然覺得有臟東西就趕緊除掉啊!還等什麽。小包子還在客棧等著我們回去呢。”我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明明是害怕還拿小包子為借口這個事實的……

墨修深思了半晌,緩緩開口道:“但我也還沒有定義好,這房子到底是因為什麽靈。如果是陰靈的話。首先是獨立在荒郊、墳場、陰廟的房子會吸引他。房子獨立在荒郊、墳場、陰廟附近。或是許久沒有人住。容易因陰氣過重,而成為好兄弟聚會的場所。但是楊府卻是在繁華的地帶。況且人氣甚旺,大概不是這個原因。然後是過多種植竹、榕、桃、芭蕉的房子。楊府的花園裏花圃眾多。但我倒沒看到這些樹,反而是些嬌貴的樹花。院內不宜種滿竹、榕、桃樹或芭蕉等容易招煞或卡陰的植物;另外墻外爬滿了藤葛的房子也容易招陰。再是曾有人橫死的房子……”

這個地方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楊府死人我倒是沒統計出來個什麽一二三。但是我卻是確定不可能是因為冤死不走的陰靈,因為我完全感受不到那種怨氣。方位不對的房子,也亦造成鬧鬼。東北或西南方是風水上所謂的“鬼門”,房子的門開若開在上述方位,或座落在十字路口的東北或西南方上,都比較容易招陰。”

“還有嗎?聽這些感覺都是楊府不符合的呀,這個方位什麽的都還不錯。”我肯定是不會看方位的,但是我會看墨修的臉色啊。一看這表情就知道那方位上也絕對是沒有問題的。那出問題的到底是在哪呢?

“過多放置來歷不明的出土古物的房子。來歷不明的出土古物很可能是前人的陪葬品,而有人臉、人形的裝飾品又最受青睞,這兩種東西最好不要隨便擺放在家。可我剛剛行徑之間看到的東西雖珍貴,也確定不會是出土的文物,這點我也問過楊管家,楊老爺是沒有收集古物的習慣,所以這一點……”

“也不成立咯。”因為之前對墨修反應的夠快,墨修給了我一個符咒說是保護罩。我想都不想的直接帶在身上,果真就舒服了很多。

墨修沈吟了半會兒,終是說道:“無論等下看到了些什麽,你們都只當是幻覺,千萬不要任何人,包括你自己,聽清楚了嗎?”

“嗯,為什麽?”其他的人也都有些許的異議,但就是楊戩最童真,偏偏要問出個真正的理由回來。

“因為,錯一步,便是死。”

墨修的話語一下又變得精煉起來,而此刻他的臉色也不容得楊戩再問什麽了。他很識相的沒有說什麽,只是淡然的環著手,似乎是完全沒有一點波動。那稚嫩的小臉蛋變得可愛極了,因為自己的糾結團在了一塊。

“用以暫時打開陰陽法眼,洞察三界六道,其咒為:天法清清,地法靈靈,陰陽結精,水靈顯形,靈光水攝,通天達地,法法奉行,陰陽法鏡,真形速現,速現真形,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急急如律。天兵天將,六丁六甲,聽吾號令,護吾身旁,上有天地下有玄黃,乾坤降魔天地清,神兵火急如律令!我是天目,與天相逐。睛如雷電,光耀八極。徹見表裏,無物不伏。急急如律令。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千神萬聖,護我真靈。巨天猛獸,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滅形。所在之處,萬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墨修的聲音依舊的清冷,如同大提琴的聲音一般絲滑美妙的引人入勝。

而周圍的人也都楞住了,為的不是這磁性的聲音,而是眼前漸漸消退的景象。

地獄(梵語naraka)十八泥犁纖中,列有十八個地獄,何等為十八呢?就是光就居、居虛略、桑居都、樓、房卒、草烏卑次、都盧難旦、不盧半呼、烏竟都、泥盧都、烏略、烏滿、烏藉、烏呼、須健居、末都幹直呼、區通途、陳莫。這些都是梵音,全部是一些刀兵殺傷,大火大熱、大寒大凍、大坑大谷等的刑罰。

我們當然是有所聞的,然而親耳聽跟親眼見卻是兩碼子的事情。

拔舌地獄:凡在世之人,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辨,說謊騙人。死後被打入拔舌地獄,小鬼掰開來人的嘴,用鐵鉗夾住舌頭,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長,慢拽後入剪刀地獄,鐵樹地獄。

剪刀地獄:在陽間,若婦人的丈夫不幸提前死去,她便守了寡,你若唆使她再嫁,或是為她牽線搭橋,那麽你死後就會被打入剪刀地獄,剪斷你的十個手指!更不用說她的丈夫還沒死,就像《水滸傳》中的王婆,潘金蓮本無意*西門慶,王婆卻唆使她討好西門大官人,並贈予她毒藥,毒害武大郎。且不說潘金蓮,西門慶下場如何,單講王婆,剪刀地獄夠她一戧!

鐵樹地獄:凡在世時離間骨肉,挑唆父子,兄弟,姐妹夫妻不和之人,死後入鐵樹地獄。樹上皆利刃,自來後背皮下挑入,吊於鐵樹之上。待此過後,還要入拔舌地獄,蒸籠地獄。

孽鏡地獄:如果在陽世犯了罪,若其不吐真情,或是走通門路,上下打點固旃海,就算其逃過了懲罰,逃亡一生也終有死那天吧?到地府報道,打入孽鏡地獄,照此鏡而顯現罪狀。然後分別打入不同地獄受罪。

蒸籠地獄:有種人,平日裏家長裏短,以訛傳訛,陷害,誹謗他人。就是人們常說的長舌婦。這種人死後,則被打入蒸籠地獄,投入蒸籠裏蒸。不但如此,蒸過以後,冷風吹過,重塑人身,帶入拔舌地獄。

銅柱地獄:惡意縱火或為毀滅罪證,報覆,放火害命者,死後打入銅柱地獄。小鬼們扒光你的衣服,讓你裸體抱住一根直徑一米,高兩米的銅柱筒。在筒內燃燒炭火,並不停扇扇鼓風,很快銅柱筒通紅……看過《封神榜》嗎?蘇妲己的炮烙,到此你肯定激靈一下。

第七層,刀山地獄:褻瀆神靈者,你不信沒關系,但你不能褻瀆他;殺牲者,別提殺人,就說你生前殺過牛呀,馬呀,貓,狗,因為它們也是生命,也許它們的前生也是人或許還是你的因為陰司不同於陽間,那裏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牛,馬,貓,狗以及人,來者統稱為生靈。犯以上二罪之一者,死後被打入刀山地獄,**衣物,令其赤身裸體爬上刀山視其罪過輕重,也許“常駐”刀山之上。

第八層,冰山地獄:凡謀害親夫,與人通奸,惡意墮胎的惡婦,死後打入冰山地獄。令其**衣服,裸體上冰山。另外還有賭博成性,不孝敬父母,不仁不義之人,令其裸體上冰山。潘金蓮定在!

……之前的也算是恐怖的嚇人了,而後面的地獄場景卻是更加的嚇人到了極致。

血池地獄:凡不尊敬他人,不孝敬父母,不正直,歪門邪道之人,死後將打入血池地獄。投入血池中受苦。我也不大明白,這裏說凡難產,吐血,流血而死之人,死後也投入血池中受苦?

枉死地獄:要知道,作為人身來到這個世界是非常不容易的,是閻王爺給你的機會。如果你不珍惜,去自殺,如割脈死,服毒死,上吊死等人,激怒閻王爺,死後打入枉死牢獄。就再也別想為人了。我勸戒在世的人,遇到多大的困難,也要頑強的活下去,自殺是懦弱的表現。特別是那些殉情的傻小子們。

磔刑地獄:現在不多見了,不過此罪過很大。即挖墳掘墓之人,死後將打入磔刑地獄,處磔刑。

火山地獄:這一層比較廣泛,損公肥私,行賄受賄,偷雞摸狗,搶劫錢財,放火之人,死後將打入火山地獄。被趕入火山之中活燒而不死。另外還有犯戒的和尚,道士。也被趕入火山之中。(這層應該人滿為患了)

石磨地獄:糟踏五谷,賊人小偷,貪官汙吏,欺壓百姓之人死後將打入石磨地獄。磨成肉醬。後重塑人身再磨!另外還有吃葷的和尚,道士皆如此。

刀鋸地獄:偷工減料,欺上瞞下,拐誘婦女兒童,買賣不公之人,死後將打入刀鋸地獄。把來人衣服**,呈“大”字形捆綁於四根木樁之上,由襠部開始至頭部,用鋸鋸斃。

那暴力的程度不能只用這二字來形容,然而此時此刻我卻也只能用這二字來形容了。

我看到一個人,許是在這幻境中。

大約九天九夜裏,看那不死之身,卻與死者無異,*輾轉在烈火的深淵中;這個刑罰卻反激起他更深的憤怒,既失去了幸福,又飽受無盡痛苦的折磨。

當他擡起憂慮的雙眼,環顧四周,伴隨他的是莫大的隱憂和煩惱,交織著頑固的傲氣和難消的仇恨。

霎時間,他竭盡的目力,望斷天涯,但見悲風彌漫,縹紗無垠,可怕的地牢從四面八方圍著他像一個洪爐的烈火四射,但那火焰只是朦朦朧朧的一片,並不發光,但能辨認出那兒的苦難情景,悲慘的境地和淒愴的暗影。

和平和安息從不在此駐紮,希望無所不到,這裏卻是個例外。

只有無窮無盡的苦難步步相跟永燃的硫磺不斷地添註,不滅的火焰有如洪水向他們滾滾逼來。正義之神為那些叛逆者準備的,

正是這個地方。這個在天外的冥荒中為他們設置的牢獄。那個地方遠離天神和天界的亮光,相當於天極到中心的三倍那麽遠。

啊,這裏和他所從墜落的地方簡直有天壤之別呀!

暴風雨般追擊我們的硫磺火霰漸漸平靜了,墜落下來的火焰的洪波也平息些了,赭紅的閃電和狂暴的憤怒,也日漸消逝了,帶翅膀的轟雷,大概因為已經用完了彈頭,現在已經不在這廣闊無邊的深淵中吼響了。

你沒有看見那一片寂寞、荒涼、人跡罕至的原野嗎?

這裏不見亮光,只有這麽一些黯淡的火星,閃著青灰色的,可怕的幽光。

火湖中,慢慢屹立起他那龐大的身軀。兩旁的火焰向後退避,斜吐尖尖的火舌,卷成兩條巨浪,中間現出一個可怕的溪谷。他張開翅膀,淩空而上,使陰沈的空氣十分凝重;他降落於一塊幹燥的陸地上,那土地永遠被固體的火燒著,跟那炎湖被流體的火燒著一樣;它的顏色,如同皮洛盧斯地岬,被地底潛風的強力掀掉一個山峰或像爆裂的艾特那火山的斜坡,風扇著硫磺猛火,直燒到內部易燃的礦質,留下一片焦土,彌漫著毒臭的惡氣。這就是他那不幸的腳所停歇的地方。

然而他轉頭看向我的時候,我才發現那個他不是別人,而是“她”,是我。

那個熟悉的面容就是我,然而我想著之前墨修說過的那句話穩了穩心神告誡自己不要中了幻術。

一直強撐著的眼簾終是獲得了勝利,一片血光終漸消退。

慢慢的,一片藍天,一片白雲就那樣顯現出來。

那邊是繁華的花樹從,美麗的蝴蝶交纏著彼此,舞出一條條曲線出來。

一位美麗的女郎從花叢間站了出來,當真是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兩頰融融,霞映澄塘,雙目晶晶,月射寒江。

大約也是十**歲,腰插匕首,長辨垂肩,一身鵝黃衫子,頭戴金絲繡的小帽,革履青馬,旖旎如畫。

那少女的頭在花樹叢中鉆了起來,青翠的樹木空隙之間,露出皓如白雪的肌膚,漆黑的長發散在湖面,一雙像天上星星那麽亮的眼睛凝望過來.只見她舒雅自在的坐在湖邊,明艷聖潔,儀態不可方物,白衣倒映水中,落花一瓣一瓣的掉在她頭上,衣上,影子上。

“……我說你怎麽又是在這裏胡鬧。”

沒聽見這聲音叫的到底是誰,然而我茫然的看過去,那熟悉的好聽的聲音確是來源於墨修,他溫柔的撫摸著那女子的頭,卻是比曾經撫摸我的那樣還要溫柔。

這是怎麽了?

我問我自己,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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