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東城衛（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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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想帶你去見幾個人——東城衛。”
“好的，下午一點芭拉高中校門口見。”
雷克斯幹脆利落地應允下來，掛斷了手機。
他臉上原本有些肆意的調笑般的神情收攏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非常不舒服的表情。
他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東城衛是什麽？”
裘球挪回了她原來的位置，眨著眼睛小心問道。
雷克斯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他身周的生人勿近的氣場就強烈地像是要把整個臺灣隔絕在外，而似乎在與汪大東的事情上，使他心情不好的因素就有非常多，
“東城衛。”
雷克斯像是帶著某些非常輕視冷笑的語氣重覆了這個名字。
“……好像是一個組合？”
裘球有些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能夠在Yahoo（奇摩，臺灣的搜索引擎）上找到這個名字，
“他是要帶你去聽演唱會嗎？”
“——我的衣服幹了沒有？”
雷克斯突然話鋒一轉，攤著雙手問道。
“誒誒？”
“你是打算下午讓我穿成這樣出去嗎？”
裘球從抱枕後擡起半張臉，視線從一本正經的雷克斯的臉上下滑到似乎有些過大他又隨意地扣了幾粒紐扣而導致露出的一截鎖骨，再下滑到兩條長腿上——
“其實也不錯啦。”
裘球把臉縮了回去，在大飽眼福之後滿意地揮了揮小旗幟。
多養眼。
——幸而今天的陽光不錯，雷克斯的整套衣服，從襯衫、黑色罩衫到長褲襪子全部被曬幹了，暖洋洋地散發著布料的好聞味道，裘球把衣服全部收了進來，整齊地疊在沙發上，雷克斯從廚房內抓走了長褲，之後繼續回到油煙機下準備午飯。
裘球第三次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趴在沙發上，托著下巴，看著自己的童養媳（雷克斯：……拖出去打死）勤勞忙碌的背影。
雖然沒有之前幻想的管家那樣隨手端出一道道英國菜法國菜，但是就算是現在雷克斯給她端上一盤各種生蔬菜與水果大混雜沙拉，裘球也會看在美（wu）色（li）的份上英勇就義的。
當然，勤勞的雷克斯童養媳絕對不會就一盤沙拉解決問題了。
在裘球的冰箱能夠提供的食材下，他先是做了一道西炸明蝦，外裹的面包粉也是用早上剩下的拆封吐司在榨汁機中幹打出來，而蝦雖然不是明蝦，雷克斯也能夠用較長時間的腌制讓裘球頓感艾瑪這會不會是人家某天買的高級蝦。
在雷克斯的指揮下，裘球從冰箱內找出了她之前買的打算用來做火鍋的一堆貢丸和即時型高湯包，也全部被用來做成一碗綠油油熱氣四溢的貢丸湯。
裘球滿心歡喜地呆在雷克斯身邊扭來扭去，等著他做下一碗菜，而雷克斯表示最後一碗是鹵肉飯。
——挺好的。
裘球面不改色地展示出了自己驚人的胃口，她哼著小調把鍋裏面剩下的飯全部運輸到了自己的胃裏面，然後屁顛屁顛跑去洗碗，順便發表了下自己對晚飯的期待。
在客廳換衣服的雷克斯報之以一聲冷笑。
他們在一點不到十分鐘的時候到達了芭拉高中校門口。
而讓裘球小有驚訝的是，汪大東已經等候在了那裏。
他在看著裘球時還是用著那種半信半疑的態度，盡管在看向雷克斯時就像是有很多話要說而不知道該以什麽話開頭。
裘球突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替汪大東感到惋惜的奇怪感情。
……像是來自於雷克斯的情感。
雷克斯畢竟不是那個跟隨在汪大東身後需要他一直保護下去的孱弱少年，汪大東的保護意識與領袖意識過強了，他將這份意識當做了責任，而看到雷克斯就忘了對方其實是K.O2，是比他更為厲害的存在。
他角色陷入太深而至於無法調整了。
“雷克斯，你——”
“她也在K.O榜上，沒有什麽不好。”
雷克斯隱隱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汪大東的話。
他們兩人之間相處了太久，以至於汪大東一開口雷克斯就知道他要表達什麽。
他以前是他的大腦啊，在弱小到無法保護自己的情況下，依附著身體的大腦需要做過多少次自我調整，才能讓自己適應這種不舒服的……依附他人，求得保護的姿態。
裘球啪嗒一聲撐開了自己的遮陽傘，頂在了雷克斯的上方。
雷克斯十分不喜歡這下午的灼熱陽光，這樣想是要把他的外皮掀掉一層的感覺讓習慣了黑暗的他感覺無處躲藏。
汪大東在前面帶了路。
盡管心存無限的好奇心，裘球還是保持了緘默，跟著汪大東向某個不知的方向走去。
他們穿過了好幾條街，然後就進入了地下街，最後到達了某個廢棄倉庫前，像是用來做不知名的三流樂隊排練的一個破舊舞臺前。
舞臺上有人在進行一場沒有觀眾的演出。
汪大東單手一撐跳上了舞臺，他走上前去與那應該是被稱為東城衛樂隊的吉他手交談。
“他這樣帶你來看一場演唱會有什麽意義嗎？”
裘球終於忍不住問道。
“有些特殊的小意義。”
雷克斯懶洋洋地依靠在了她身上。
87、
有些事情解釋起來太麻煩，而雷克斯又不是那種喜歡費口舌講清楚這些的人，他拍了拍裘球的腦袋，示意她安靜地看著。
……傳說中的東城衛。
汪大東居然能夠請動他們來為自己彈奏上一曲，那可真是給了他雷克斯面子。
若要是歷數東城衛的淵源，那已經能夠延續到最久遠的初代。在初代K.O榜上的上位者死去後，他們的戰靈依舊存在這世界裏，只不過是幻化了另外一種的存在，在他們的上空，即便是乘坐飛機目光有幸掃過的雲層堆砌間，擁有著一座看不見的王城。
所謂的看不見的王城，它收納了歷代榜上的英靈們，懸於半空之中，而王城四門皆有護衛，分別為東西南北四城衛。他們是護城軍中的精英戰鬥團，而其中又以東城衛為首，統轄各方秩序，護衛王城。
東城衛與藏在汪大東體內的雙段野獸鬼龍曾有一段淵源，卻是曾經與鬼鳳有了不小的過節。
雷克斯半瞇著眼，雙手環胸，看著舞臺上方的汪大東向那位吉他手一邊解釋著一邊向這裏指指點點。
那位吉他手，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剛剛出頭，穿這件白色罩衫嫩的可以掐出水來，卻是這個東城衛的團長，單名一個修字，在這個普遍顯老的護城衛中是資格最老最年輕的一位，而動起手來卻是毫不含糊——雷克斯幾乎能夠感受潛意識內的鬼鳳的冷笑聲。
上會雷克斯喪失了神智一般地見人就動手，被判定為魔性入侵，而東城衛所奏出的樂曲具有強烈奏效的洗除魔性的效果，雷克斯想也不用想地便知道了汪大東的用心。
……沒辦法，真的是拿他的青梅竹馬沒有辦法。
汪大東打心裏就沒有把雷克斯與黑貓聯系起來，他的心眼裏就充滿了雷克斯文弱彬彬的形象。
“雷克斯，那我們開始了？”
汪大東征詢般地問了一句，他隨手抄起了那位團長修扔給他的一把電音吉他，站在了幾人的前面。
“我還以為你要主唱。”
修撥了下他那把小黃蜂的弦。
“誒，你們不是新找了一個主唱嗎？”
汪大東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
“那要不要我來——”
“對不起我來晚了——汪大東？”
啊，真是狹路相逢。
在不明白所有的情況下的裘球首先看到了走過來的雷婷。
她興奮地探出了半個身體，朝她招了招手。
雷婷今天穿了一身純黑的朋克裝，居然是難得的馬甲配小黑裙，皮靴上的一排鉚釘閃閃發亮，她還像是畫了眼影，眼角危危挑起，平時給人威嚴正經的King竟有了幾分雷克斯邪笑時的味道。
“你們認識嗎？這是我們的臨時主唱，King。”
修夾在均是似笑非笑的兩人中，納悶地左望右望。
“臨時吉他手，汪大東。”
兩人在繼終極一班會面後第二次握手，卻是仍舊王不見王地相互威脅冷笑。
他們以美國老牌搖滾樂隊Bonjovi的歌曲《It's my life》開了場。
從嘶啞低沈的男聲轉換到女聲，雷婷出乎意料地將聲音壓得足夠搖滾與滾石碾壓，像是走鋼絲一般壓在了汪大東的吉他音上。
裘球在底下看著兩人。
雷婷時不時的挑釁目光使兩人間的擦出的矛盾火花升了溫，但雙方的實力又使得這份矛盾逐漸轉化成了相互的欣賞與隱隱地毫不掩飾的讚嘆，他們兩人的目光交織摩擦中像是燃燒起了火炎，從吉他弦上，從麥克風中流淌出來，密密麻麻地斜織在一起。
——真的是火炎。
裘球被自己所看到的嚇了一跳。
舞臺上的所有人都燃起了火炎，他們都在無意識地飆起了戰力指數。
這個破破爛爛的平臺被肆意爆炸開的火炎包裹成了最絢爛無比的舞臺，那些青色的紅色的，混雜著的火炎流淌到了他們的面前。
“閉上眼睛。”
雷克斯在她身邊命令道。
……閉上眼睛，這不是一場普通的演唱會，這是東城衛獨有的洗魔曲，或者說是火炎的純化。
他們兩人攜了手，血紅色的火炎與臺上的融合在了一起。
雷克斯緊緊地蹙了眉。
他咬著下唇，而卻像是在鬼鳳與他本身之間不停地交換掙紮。
他的頭發忽長忽短地變化著，眼角的緋紅明明滅滅，而偶爾睜開的眼中，瞳仁的顏色也是在飛快地發生變化。
所演奏的曲調不知何時轉變了。
雷婷閉上了眼。
她的身周青色的火炎像是把她裹成了繭。
她表情是一種茫然的虔誠，而所唱出的音調已經不屬於所謂語言的範圍了，是一種古老難辨的屈聱牙佶的字調。
所謂的洗魔曲，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跟66嚴肅商討了一下關於東城衛的設定，然後我們兩人暫定了這樣的結論——
【所謂的看不見的王城，懸於半空之中，而四門皆有護衛，分別為東西南北四城衛，為護城軍中的精英戰鬥團，而其中又以東城衛為首】——這樣半生不熟的設定，還要經過推敲……
接下來是爆料66的時候——
66前任是她學長，又高又壯，而且比較厲害，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會籃球足球臺球街舞，喝酒跟臺球在學校附近一帶基本沒有敵手，有一堆學妹學姐追捧，然後66那孩子春心萌動了半年之久，搞得班級裏面與好基友一群沒有一個不知道她以大二學長為目標，然後時時關心發展狀態，最後終於搞定了學長……艾瑪過程比較覆雜，感興趣的妹子就問的具體點嘛——完了，那貨詛咒我下學期胖十斤……
終於又活過了一個晚上，於是我覺得所爆的料已經足夠66把我殺了輪回殺了輪回N次了，好了，最近她開始懷念自己曾經倒追學長的時候，比如寒假教唆著人家玩游戲，這貨換新區練了個戰士，學長是法師，她已經比學長高了，還無恥地跑去練了個小號火槍手，每天跟著人家喊師傅怎樣師傅怎樣，還在公會頻道喊師傅快跳到我的碗裏來，總之要多厚臉皮就多厚臉皮，在兩人3月份的時候出去看電影，那貨硬是借著自己喝多了酒開始強行要牽著對方的手還公交車上抱著人家肩膀睡——好了，如果我往生了，請為我點一個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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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帶你去見幾個人——東城衛。”
“好的，下午一點芭拉高中校門口見。”
雷克斯幹脆利落地應允下來，掛斷了手機。
他臉上原本有些肆意的調笑般的神情收攏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非常不舒服的表情。
他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東城衛是什麽？”
裘球挪回了她原來的位置，眨著眼睛小心問道。
雷克斯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他身周的生人勿近的氣場就強烈地像是要把整個臺灣隔絕在外，而似乎在與汪大東的事情上，使他心情不好的因素就有非常多，
“東城衛。”
雷克斯像是帶著某些非常輕視冷笑的語氣重覆了這個名字。
“……好像是一個組合？”
裘球有些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能夠在Yahoo（奇摩，臺灣的搜索引擎）上找到這個名字，
“他是要帶你去聽演唱會嗎？”
“——我的衣服幹了沒有？”
雷克斯突然話鋒一轉，攤著雙手問道。
“誒誒？”
“你是打算下午讓我穿成這樣出去嗎？”
裘球從抱枕後擡起半張臉，視線從一本正經的雷克斯的臉上下滑到似乎有些過大他又隨意地扣了幾粒紐扣而導致露出的一截鎖骨，再下滑到兩條長腿上——
“其實也不錯啦。”
裘球把臉縮了回去，在大飽眼福之後滿意地揮了揮小旗幟。
多養眼。
——幸而今天的陽光不錯，雷克斯的整套衣服，從襯衫、黑色罩衫到長褲襪子全部被曬幹了，暖洋洋地散發著布料的好聞味道，裘球把衣服全部收了進來，整齊地疊在沙發上，雷克斯從廚房內抓走了長褲，之後繼續回到油煙機下準備午飯。
裘球第三次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趴在沙發上，托著下巴，看著自己的童養媳（雷克斯：……拖出去打死）勤勞忙碌的背影。
雖然沒有之前幻想的管家那樣隨手端出一道道英國菜法國菜，但是就算是現在雷克斯給她端上一盤各種生蔬菜與水果大混雜沙拉，裘球也會看在美（wu）色（li）的份上英勇就義的。
當然，勤勞的雷克斯童養媳絕對不會就一盤沙拉解決問題了。
在裘球的冰箱能夠提供的食材下，他先是做了一道西炸明蝦，外裹的面包粉也是用早上剩下的拆封吐司在榨汁機中幹打出來，而蝦雖然不是明蝦，雷克斯也能夠用較長時間的腌制讓裘球頓感艾瑪這會不會是人家某天買的高級蝦。
在雷克斯的指揮下，裘球從冰箱內找出了她之前買的打算用來做火鍋的一堆貢丸和即時型高湯包，也全部被用來做成一碗綠油油熱氣四溢的貢丸湯。
裘球滿心歡喜地呆在雷克斯身邊扭來扭去，等著他做下一碗菜，而雷克斯表示最後一碗是鹵肉飯。
——挺好的。
裘球面不改色地展示出了自己驚人的胃口，她哼著小調把鍋裏面剩下的飯全部運輸到了自己的胃裏面，然後屁顛屁顛跑去洗碗，順便發表了下自己對晚飯的期待。
在客廳換衣服的雷克斯報之以一聲冷笑。
他們在一點不到十分鐘的時候到達了芭拉高中校門口。
而讓裘球小有驚訝的是，汪大東已經等候在了那裏。
他在看著裘球時還是用著那種半信半疑的態度，盡管在看向雷克斯時就像是有很多話要說而不知道該以什麽話開頭。
裘球突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替汪大東感到惋惜的奇怪感情。
……像是來自於雷克斯的情感。
雷克斯畢竟不是那個跟隨在汪大東身後需要他一直保護下去的孱弱少年，汪大東的保護意識與領袖意識過強了，他將這份意識當做了責任，而看到雷克斯就忘了對方其實是K.O2，是比他更為厲害的存在。
他角色陷入太深而至於無法調整了。
“雷克斯，你——”
“她也在K.O榜上，沒有什麽不好。”
雷克斯隱隱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汪大東的話。
他們兩人之間相處了太久，以至於汪大東一開口雷克斯就知道他要表達什麽。
他以前是他的大腦啊，在弱小到無法保護自己的情況下，依附著身體的大腦需要做過多少次自我調整，才能讓自己適應這種不舒服的……依附他人，求得保護的姿態。
裘球啪嗒一聲撐開了自己的遮陽傘，頂在了雷克斯的上方。
雷克斯十分不喜歡這下午的灼熱陽光，這樣想是要把他的外皮掀掉一層的感覺讓習慣了黑暗的他感覺無處躲藏。
汪大東在前面帶了路。
盡管心存無限的好奇心，裘球還是保持了緘默，跟著汪大東向某個不知的方向走去。
他們穿過了好幾條街，然後就進入了地下街，最後到達了某個廢棄倉庫前，像是用來做不知名的三流樂隊排練的一個破舊舞臺前。
舞臺上有人在進行一場沒有觀眾的演出。
汪大東單手一撐跳上了舞臺，他走上前去與那應該是被稱為東城衛樂隊的吉他手交談。
“他這樣帶你來看一場演唱會有什麽意義嗎？”
裘球終於忍不住問道。
“有些特殊的小意義。”
雷克斯懶洋洋地依靠在了她身上。
87、
有些事情解釋起來太麻煩，而雷克斯又不是那種喜歡費口舌講清楚這些的人，他拍了拍裘球的腦袋，示意她安靜地看著。
……傳說中的東城衛。
汪大東居然能夠請動他們來為自己彈奏上一曲，那可真是給了他雷克斯面子。
若要是歷數東城衛的淵源，那已經能夠延續到最久遠的初代。在初代K.O榜上的上位者死去後，他們的戰靈依舊存在這世界裏，只不過是幻化了另外一種的存在，在他們的上空，即便是乘坐飛機目光有幸掃過的雲層堆砌間，擁有著一座看不見的王城。
所謂的看不見的王城，它收納了歷代榜上的英靈們，懸於半空之中，而王城四門皆有護衛，分別為東西南北四城衛。他們是護城軍中的精英戰鬥團，而其中又以東城衛為首，統轄各方秩序，護衛王城。
東城衛與藏在汪大東體內的雙段野獸鬼龍曾有一段淵源，卻是曾經與鬼鳳有了不小的過節。
雷克斯半瞇著眼，雙手環胸，看著舞臺上方的汪大東向那位吉他手一邊解釋著一邊向這裏指指點點。
那位吉他手，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剛剛出頭，穿這件白色罩衫嫩的可以掐出水來，卻是這個東城衛的團長，單名一個修字，在這個普遍顯老的護城衛中是資格最老最年輕的一位，而動起手來卻是毫不含糊——雷克斯幾乎能夠感受潛意識內的鬼鳳的冷笑聲。
上會雷克斯喪失了神智一般地見人就動手，被判定為魔性入侵，而東城衛所奏出的樂曲具有強烈奏效的洗除魔性的效果，雷克斯想也不用想地便知道了汪大東的用心。
……沒辦法，真的是拿他的青梅竹馬沒有辦法。
汪大東打心裏就沒有把雷克斯與黑貓聯系起來，他的心眼裏就充滿了雷克斯文弱彬彬的形象。
“雷克斯，那我們開始了？”
汪大東征詢般地問了一句，他隨手抄起了那位團長修扔給他的一把電音吉他，站在了幾人的前面。
“我還以為你要主唱。”
修撥了下他那把小黃蜂的弦。
“誒，你們不是新找了一個主唱嗎？”
汪大東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
“那要不要我來——”
“對不起我來晚了——汪大東？”
啊，真是狹路相逢。
在不明白所有的情況下的裘球首先看到了走過來的雷婷。
她興奮地探出了半個身體，朝她招了招手。
雷婷今天穿了一身純黑的朋克裝，居然是難得的馬甲配小黑裙，皮靴上的一排鉚釘閃閃發亮，她還像是畫了眼影，眼角危危挑起，平時給人威嚴正經的King竟有了幾分雷克斯邪笑時的味道。
“你們認識嗎？這是我們的臨時主唱，King。”
修夾在均是似笑非笑的兩人中，納悶地左望右望。
“臨時吉他手，汪大東。”
兩人在繼終極一班會面後第二次握手，卻是仍舊王不見王地相互威脅冷笑。
他們以美國老牌搖滾樂隊Bonjovi的歌曲《It's my life》開了場。
從嘶啞低沈的男聲轉換到女聲，雷婷出乎意料地將聲音壓得足夠搖滾與滾石碾壓，像是走鋼絲一般壓在了汪大東的吉他音上。
裘球在底下看著兩人。
雷婷時不時的挑釁目光使兩人間的擦出的矛盾火花升了溫，但雙方的實力又使得這份矛盾逐漸轉化成了相互的欣賞與隱隱地毫不掩飾的讚嘆，他們兩人的目光交織摩擦中像是燃燒起了火炎，從吉他弦上，從麥克風中流淌出來，密密麻麻地斜織在一起。
——真的是火炎。
裘球被自己所看到的嚇了一跳。
舞臺上的所有人都燃起了火炎，他們都在無意識地飆起了戰力指數。
這個破破爛爛的平臺被肆意爆炸開的火炎包裹成了最絢爛無比的舞臺，那些青色的紅色的，混雜著的火炎流淌到了他們的面前。
“閉上眼睛。”
雷克斯在她身邊命令道。
……閉上眼睛，這不是一場普通的演唱會，這是東城衛獨有的洗魔曲，或者說是火炎的純化。
他們兩人攜了手，血紅色的火炎與臺上的融合在了一起。
雷克斯緊緊地蹙了眉。
他咬著下唇，而卻像是在鬼鳳與他本身之間不停地交換掙紮。
他的頭發忽長忽短地變化著，眼角的緋紅明明滅滅，而偶爾睜開的眼中，瞳仁的顏色也是在飛快地發生變化。
所演奏的曲調不知何時轉變了。
雷婷閉上了眼。
她的身周青色的火炎像是把她裹成了繭。
她表情是一種茫然的虔誠，而所唱出的音調已經不屬於所謂語言的範圍了，是一種古老難辨的屈聱牙佶的字調。
所謂的洗魔曲，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跟66嚴肅商討了一下關於東城衛的設定，然後我們兩人暫定了這樣的結論——
【所謂的看不見的王城，懸於半空之中，而四門皆有護衛，分別為東西南北四城衛，為護城軍中的精英戰鬥團，而其中又以東城衛為首】——這樣半生不熟的設定，還要經過推敲……
接下來是爆料66的時候——
66前任是她學長，又高又壯，而且比較厲害，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會籃球足球臺球街舞，喝酒跟臺球在學校附近一帶基本沒有敵手，有一堆學妹學姐追捧，然後66那孩子春心萌動了半年之久，搞得班級裏面與好基友一群沒有一個不知道她以大二學長為目標，然後時時關心發展狀態，最後終於搞定了學長……艾瑪過程比較覆雜，感興趣的妹子就問的具體點嘛——完了，那貨詛咒我下學期胖十斤……
終於又活過了一個晚上，於是我覺得所爆的料已經足夠66把我殺了輪回殺了輪回N次了，好了，最近她開始懷念自己曾經倒追學長的時候，比如寒假教唆著人家玩游戲，這貨換新區練了個戰士，學長是法師，她已經比學長高了，還無恥地跑去練了個小號火槍手，每天跟著人家喊師傅怎樣師傅怎樣，還在公會頻道喊師傅快跳到我的碗裏來，總之要多厚臉皮就多厚臉皮，在兩人3月份的時候出去看電影，那貨硬是借著自己喝多了酒開始強行要牽著對方的手還公交車上抱著人家肩膀睡——好了，如果我往生了，請為我點一個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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