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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之死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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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之死酒鬼

【宿主觸發角色扮演游戲:一個酒鬼的苦逼人生】

妹子是被系統君聒噪的提示音吵醒的,她揉揉惺忪的眼,不甘心不情願地睜開後就呆住了。倘若下巴真的可以掉在地上,現在,她的下巴約莫已經粉身碎骨連骨灰都沒了。

這是個什麽鬼地方?!

她的眼慌亂的看向四周,目光所能註意之處都是淒淒墳塋,幾盞詭異的紅色燈籠隨風搖曳,發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聲音。她的嘴微張,只覺得喉嚨裏陣陣發幹,發癢,想要說什麽都說不出來。只能不停地顫抖。

不知怎麽的,她的腦海中竟極快速的閃過這麽一句話……

夜黑風高殺人夜,最適合埋屍了。

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只覺得渾身上下都黏糊糊的極不舒服,鼻子突然有些癢,她伸手一揉,卻被突如其來的酸臭味熏得幾乎要暈過去。戚戚的月光下,她的手黑黝黝的,指甲縫裏還有殘餘的肉渣未挑幹凈……

只一瞬間,妹子就恨不得用一板磚把系統君拍的去回爐重造!系統君你妹不是人,姑娘我好歹也是一枝花不是,竟然好穿不穿穿到了一個乞丐身上……虧他還有那麽一個不錯的名字!如果名字有靈,它會哭的!

【前方一百米處出現可攻略人物,請宿主做好準備,迎接挑戰!】

腦海中系統君冰冷無情的聲音久久回蕩,妹子一口銀牙緊咬,拼了!系統君你丫的等著,倘若有一天姑娘我農奴翻身,定把你回爐重造的你娘親都不認識你!

這邊她在咬牙切齒的詛咒系統君,那邊抱著琴的杏衫少年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在看見那蓬頭垢面的人尚在時,不由得淺淺一笑。看來,果然受了重創,腦子都不好使了。

【可攻略人物已出現,請宿主提高警惕,切莫露出馬腳】

妹子不屑的撇撇嘴,做什麽弄得跟如臨大敵一樣,不就是個可攻略人物嗎?死了就死了,大不了繼續穿越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穿著穿著也就習慣了。

【本次副本%¥#@】

妹子本來還想聽,結果系統君嗚裏哇啦說了一堆聽不懂的,她就果斷的屏蔽了系統君的聒噪。也因此,正式開始了一個酒鬼的苦逼人生。妹子發誓,倘若一切可以重來,她當初絕對不會手賤的去關掉系統君!

“千觴約我出來喝酒,怎麽自己跑來,卻不帶酒?”少年溫和的聲音徐徐傳來,妹子猛一擡頭,恰好對上一雙沈靜的黑眸。

這個人看起來好眼熟的樣子啊……

妹子繼續眨眼,瞪著面前一襲杏色衣衫的披發少年。少年抱著琴,唇角含笑,靜靜地望著她。

歐陽少恭笑的讓人一見便心生好感,他輕輕放下抱著的琴,慢慢的朝著妹子走近道:“千觴怎麽這般看我?連少恭都不認識了?”

少恭?!

妹子一驚,在聽見面前少年自稱的時候便如遭雷亟,原來是那個死小孩!扣了她一百多好感度的家夥!她可不會忘記這家夥性子有多兇殘,她當初逃跑的時候可是給了他狠狠一板磚呢!

“你你你……我我我……”話一出口,妹子瞬間囧住一張臉,怎麽是大叔音。她明明是萌妹子不是嗎?就算曾經穿成了水蛇不還也是少男音嗎?哪怕是穿成了福爾康那也還是才子音啊!

歐陽少恭眼中冰冷的殺意稍縱即逝,他依舊笑得溫柔,從身旁的石桌上取過一壇花雕遞給妹子道:“這是上好的十年花雕,千觴不要嘗一嘗嗎?”

妹子迷茫的接過,聞了聞,只覺得香氣四溢,果然是好酒。但隨即她又把壇子塞進歐陽少恭懷裏,朝著他鄭重的道:“這位……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宿主請不要作死,宿主請不要作死】

快被呆蠢宿主弄得瘋掉的系統君不停地發出紅色警報,奈何它的宿主已經將它屏蔽了,這一次它的聒噪不能避免它的宿主死於非命。跟了一只無時無刻都在作死的宿主實乃大不幸也!系統君在宿主的識海中默默扶額。

前生作死,今生作死,生生世世都在作死。系統君表示攤手,宿主要作死,就讓她死得更幹脆一些吧!

歐陽少恭聽了妹子的話,眼中的玩味加重了,他輕輕將花雕傾倒出來,自己端起一只酒盞淺抿一口,然後才對妹子笑的溫柔,他道:“難道你不是千觴?”

妹子見他沒有生氣,連忙笑的極為得瑟,她局促半晌才道:“我記得我叫風廣陌,不叫千觴吧……”

她的話音才落下,歐陽少恭猛地摔了酒盞,一把神奇的琴突然出現在他的懷中!那把琴身上銘文繚繞,而他的身上更是猛然爆發了一種令妹子感到格外熟悉的氣勢!然而來不及多想,只聽他怒喝一句,“滄海龍吟!”自己便頭與脖子分了家,倒在血泊之中。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只是看見月光下面無表情的歐陽少恭宛如地獄中歸來的索命閻羅,妹子的心陡然一顫。這還不算什麽,直到她聽見他的輕喃……

他說:“若是什麽都沒有想起來,我還可以與你繼續把酒言歡,怪就怪你自己吧。”

妹子大囧:風廣陌這三個字是大忌=口=

這個時候被她屏蔽了的系統君發出了冰冷又嘲諷的聲音:

【宿主作死1次】

妹子剛想說什麽,黑乎乎的場景陡然一變,等她回過神來便發現時間回到過去了!她面前站的歐陽少恭朝著她微微一笑,然後遞給了她一壇上好的花雕,他說:“這是上好的十年花雕,千觴不要嘗一嘗嗎?”

這一次可不能再作死了,妹子暗暗咬牙,接過了那壇花雕。可是就在她想要COSPLAY一把喬幫主的時候卻悲催的發現——她打不開花雕壇子上的封泥。誰能來告訴她,封泥這種神奇的東西怎麽打開呢?

“千觴這是怎麽了?”歐陽少恭疑惑的詢問道,今天的千觴有些不大對勁,若非他身上有他撒的藥粉,他還真以為是假扮的呢。

“這個……嘿嘿嘿……”妹子臉上尷尬一片,無奈的伸著黑黝黝的手將那壇花雕塞進歐陽少恭懷裏,然後局促不安地道,“那個……少恭啊,我的手有些滑,你就幫我打開怎麽樣?”

“原來如此……”歐陽少恭聽了微微一笑,然後再度將花雕壇子遞給妹子些許沈吟後道,“千觴往日不都慣用嘴啃開封泥麽?說少恭打開的不夠香醇,所以,少恭真真是愛莫能助!”

歐陽少恭你故意的!妹子非常非常非常想要用淩厲的視線殺死他!但是為了小命,她不能!

但是,用嘴啃開封泥這種事情真的是人可以做到的麽?風廣陌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家夥啊!光是想想用嘴啃開封泥就會覺得這是一個無比兇殘的家夥啊!

歐陽少恭見尹千觴抱著個花雕壇子一動不動,眼裏不由得閃過訝異,但他什麽都沒說只是跪坐在地上開始撫琴。

【請宿主啃開封泥,與攻略目標把酒言歡】

妹子悲憤了,系統君,你怎麽可以這麽冷酷這麽無情,跟著外人一起來欺負她啊!那個歐陽少恭是不是賄賂過油鹽不進的系統君啊?!╭∩╮(︶︿︶)╭∩╮

恨恨的抓過花雕壇子,妹子閉上眼睛狠狠地咬了一口,在即將要吐出去的時候卻驚愕的發現……尼瑪這封泥是甜的!難道過去的風廣陌就是覺得封泥是甜的,所以才酷愛啃封泥嘛?

封泥既然是甜的,妹子便沒有過多的排斥了,況且雲微天淡,半夜鳴蟬,又有謫仙似的男子月下撫琴,倒不為是人世間一大美景。

“你的琴曲我很耳熟。”她突然出聲,染滿紅色封泥的嘴像是一張血盆大口。

歐陽少恭被她驚得彈錯一律,雖然很快歸位,但有了瑕疵就是不美。他微微偏頭,月光下他的側臉奇跡般的和妹子心中的人重疊,驚得她一躍而起失手打翻了花雕壇子。

壇子碎裂,一時間酒香氤氳,妹子的衣襟濕透了。香醇的酒味與風廣陌身上的汗味結合在一起混合成了另一股奇怪的味道,熏的妹子陣陣作嘔,想要說什麽現在也無力說了。

“千觴這是怎麽了?”歐陽少恭發現尹千觴的異常,連忙走過來問道。

“沒什麽,就是覺得少恭很好看。”這是實話,在妹子眼中人只有美和不美兩種,而歐陽少恭恰恰屬於美的那一種。

“很好看?”歐陽少恭唇角的笑意一僵,但很快恢覆過來,他道,“千觴這是醉了吧,我一會讓寂桐熬些醒酒湯來給你送去。”

“噢……好啊……”妹子心中了然,歐陽少恭是在給自己臺階下,於是索性裝醉走的是東倒西歪,邊走還邊樂樂呵呵,不是捏捏歐陽少恭的臉,就是揪揪他的頭發,反正歐陽少恭不可能跟一個酒鬼計較什麽,好容易走進院中便打了一個酒嗝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尹千觴就是要醉生夢死,醉飲千觴……啊哈哈哈哈……”

“少爺,您回來了?”蒼老的聲音回蕩在妹子的耳畔,驚得她猛地抱住歐陽少恭大喊道,“喵的!鬼啊!!!”

“寂桐,她如何了?”歐陽少恭面對如同八爪魚一般黏在自己身上的尹千觴眼中閃過淩厲的殺意,但一想到留著他還有用處便釋然了,他朝著西廂房投去略微擔憂的一眼詢問老嫗道。

“這幾日有些咯血,她都藏著不讓我知道。”老嫗穿著灰布裙衫,微帶嘆息的說道。

“難道當真如她所說……大限將至?”歐陽少恭低喃,他說的極輕,但妹子與他離得極近,自然是聽見這樣的一番話。於是,在系統君看來,宿主又在作死了。

“嗝……難道少恭還私藏了美人?”妹子從歐陽少恭身上跳下來,借著酒瘋朝著西廂房跑去,邊跑還邊朝著已經黑化的歐陽少恭笑道,“且我瞧瞧少恭私藏的美人是何等標致!”

“尹千觴!”歐陽少恭發出一聲冷喝,懷中的琴發出肅然的殺音,“你倘若敢邁進一步,我便將你——”

他話音未落,妹子已經推開西廂房的門施施然然的走了進去。一走進去,她就呆住了。

屋子中僅點了一盞油燈,但裝潢十分漂亮,有淡淡的血味和香味混合在一起。一張小榻上躺著個垂垂老矣的女子,她青絲落雪,面容枯槁,看著她唇角有著奇異的笑弧,她說:“你來了,我就要走了。”

“你可別走!”妹子支起耳朵,聽見外面愈來愈近的腳步聲連忙抓起虛弱的女子道,“你走了,我的小命就報銷在這裏了!”

女子笑了一下,便抽出被妹子握住的手捂住心口不住咳嗽起來,“咳咳……少恭……少恭……咳咳……”

“他就在外邊,我給你叫他啊!”妹子連忙說道,正當她要轉身的時候,卻被女子一把抓住手,女子望著她盈盈一笑道,“你不必害怕,我不會害你,我便是……”

“棲梧!”西廂的門再度被推開,女子和妹子一同朝著聲響處看去,只見歐陽少恭渾身黑氣繚繞,他一步一步走得極為緩慢,像是忍耐著什麽似的。就在妹子以為他要宰了她時,卻見他大步向前一把將面容枯槁的女子撈入懷中,有淚順著他的臉淌落。

妹子心裏一酸,竟是別過頭,不忍再看。

“少恭,咳咳咳,少恭……”女子窩在歐陽少恭懷中不住咳嗽,慢慢的有血順著她的唇角淌落,她看著歐陽少恭很努力很努力的開口,“少恭,我不後悔的,我一點都不後悔……還有不要傷害她……我和她是……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便像是突然間被抽了靈魂一般,慢慢的在歐陽少恭的懷中閉上了眼睛。

【恭芳之棲梧已死亡,獲得結局唯美CG1枚】

妹子已經呆住了,一下子覺得不好了。這次的穿越就是告訴她,那個倒在歐陽少恭懷裏死的一臉安詳的女子就是她嗎?別開國際玩笑了好嗎?她一點都不會喜歡上這個家夥好嗎?

【宿主小心危險,攻略目標已黑化】

妹子看著一臉冷然的歐陽少恭心中不由打了個抖,她明明愛的是夫君好嗎?才不會是歐陽少恭呢!果斷無視系統關鍵字的孩紙真心桑不起。

“尹千觴!”歐陽少恭手中凝聚了可怕的力量,狠狠的朝著妹子的腦袋砸去!

只聽見砰地一聲,妹子所附身的尹千觴頭上便裂開了一個血窟窿,妹子以靈魂狀態捂住臉,天啊,這簡直是板磚的升級版啊!多麽血腥,多麽不忍直視的一幕啊!

【宿主作死2次】

待到她睜開眼,錯愕的發現一切又回到了開始之前,寂桐站在院口手提一盞燈對著歐陽少恭說:“少爺,您回來了。”

“寂桐,她怎麽樣了?”歐陽少恭看了看喝得東倒西歪的尹千觴,然後略帶擔憂的望了西廂房一眼。

“少恭我好冷啊,老酒鬼就不陪你玩了,先走了啊……哈哈哈……”遠離是非之地才是上上之措,妹子大力的拍著歐陽少恭的肩膀,表達著自己迫不及待離開的心情。

歐陽少恭擡眸深深地看著她,然後才對著一旁候著的寂桐淡淡道:“千觴喝醉了,寂桐,勞煩你給他送一碗醒酒湯去。我去看看棲梧。”

“尹公子,請隨寂桐來。”妹子撇撇嘴,順從的跟在寂桐的身後前往自己的房間,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自己看著面前的人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奇怪的違和感令她感到各種不適。

還好很快到了房門口,寂桐慢吞吞的打開門栓,點上油燈。

“尹公子,這是醒酒湯,請您喝下。”寂桐說完,從食盒中取出一碗顏色清澄的湯水遞給妹子。

妹子接過,小心的嘗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真好喝。便不再多想什麽,一口氣把那全喝光了。

待到寂桐離開之後,妹子盤腿坐在小榻上,將道具欄調了出來。當看見那一張名為結局CG的奇怪東西時,眼睛一下子瞪圓了,那真的是發生過的?不是一場幻夢?

【宿主作死3次便會再度穿越,請宿主不要隨意作死,可選擇攻略歐陽老板】

妹子默默的吐槽系統君不厚道,雖然她貌似和那個棲梧是一個人,但卻是不同的平行世界好嗎?比如說,她喜歡的是自家夫君,棲梧喜歡的是歐陽少恭,這是不一樣的好嗎?

而且人家馬上就要死老婆了,系統君你麻麻沒有教過你怎麽為系統處事嗎?你這麽吊你麻麻造嗎?

一夜無夢,再度醒來的時候覺得院中很冷清,想到之前的那次作死,妹子的心中又不好了。

她打開房門,讓清新的空氣入內,伴著風兒進來的還有淡淡的香火味。幾個匆匆路過的家仆一身白衣頭上戴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出了什麽事!

“少恭呢?”妹子大步昂揚的走上前去,揪住一可憐家仆的前襟問道。

“千千千千……千觴公子,我們公子他在靈堂,棲梧婆婆昨夜去了……”家仆被披著尹千觴皮的妹子嚇得瑟瑟發抖,語無倫次的說道。

“棲梧婆婆?!”妹子如遭雷亟,死死地瞪著家仆。

家仆被她兇殘的表情嚇得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幾乎要尿了,他眼淚鼻涕一起橫流道:“公子他他他他……是是是……婆婆一手帶大的,他他他們關系很好……”

妹子被這個信息驚得一瞬間摸不著北了,只覺得一剎那間天旋地轉,眼前發黑。她急急地往後退了一步,卻沒註意後方就是湖邊,她的腳踩在了黏膩濕滑的苔蘚上,然後整個人掉進了水中……

家仆還在嚶嚶嚶的抽泣,直到妹子已經不再掙紮,他才反應上來。於是連忙扯著嗓子喊著:“來人啊,來人啊,千觴公子落水啦,變成浮屍啦!”

【宿主作死3次。】

【宿主達成成就:不作死不會死達成稱號:作死女王】

【宿主下一穿目標——同人文中的你】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次5000+比較多了哦~~~我知道大家等的辛苦,所以要寫的話就寫完一個世界,不然大家看的也不盡興不是?

請多多與作者菌交流~~~O(∩_∩)O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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