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咕噠子x咕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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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稱職的所長-
並沒有主動提醒過藤丸關於聖杯事情的立香心裏發虛，她好歹表面上維持住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她默默後退一步，把自己的所有表情都隱藏在藤丸身後。
藤丸的表情也相對鎮靜，他經歷的世界也許沒有立香那麽多，卻也不是沒有經驗的小年輕了。
藤丸點點頭，“聖杯，我知道。怎麽？”
這樣的冷靜安撫了身邊的人們。
恐懼的源頭很大程度上來自未知。
目前的情況其實很明顯，藤丸朝玻璃對面的死柄木弔看去，對方臉上的得意和算計並沒有刻意隱藏，想來就是聖杯落到他們手上，這些人研究出了用法之一，以此來威脅英雄這方。
或者…是炫耀來的更妥當。
藤丸看著死柄木弔，從他那張略顯虛弱、還沒完全從疼痛中緩過來的臉上讀出孩子般的炫耀神色。
這有什麽好炫耀的？
藤丸知道，對方是敵人，所以他見不得敵人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口氣一轉，話語裏盡量把握住了那種漫不經心，“聖杯…算是我們那的一種魔術道具，也算是一次性消耗品，你們怎麽突然這麽問？”
這邊的聲音現在是可以傳到玻璃對面的，聽聞此，對面死柄木弔頓時收攏了住自己得意的神色。
他剛才承認了自己和afo的關系，他整個人都在這裏，身世背景也格外好探查。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急需用籌碼掌握住談話的話語權。
死柄木弔老師手裏的聖杯很自然地被刨出來作為談話的籌碼。
這玩意在afo手上是真的，能召喚出從者供他趨勢也是真的，奈何詳細信息，自己和聖杯做了什麽交易，afo並沒有和學生解釋過。
他從聖杯這裏知道了自己會有敵人，卻沒能立刻把這敵人和雄英高中英雄科的轉學生立刻聯系在一起。
可以說大意失荊州，這才把他愛護的學生送入狼口。
畢竟黑霧擁有傳送異能，再怎麽不濟也能帶著死柄木弔逃跑。
有固有結界的立香：那還真是不好思意呢。
沒有掌握詳細信息的死柄木弔虛張聲勢，讓一旁不知道情況的歐爾麥特等人表情不佳，沒想到話才放出去沒多久，就有知情人士前來打臉。
死柄木吊認真地觀察著站在所有人身邊的男孩子，想把他看出朵花來。
“所以你是說你們憑借著聖杯召喚出了英靈，想要以此來實現產出歐爾麥特的目標？”
不受影響的藤丸說到這頓了頓，他的手伸進褲兜裏，裏頭躺著他的手機。
“警察先生，”他對著站在一旁的警官道，“能請你關閉一下兩間房的聯通嗎？”
警官看了一眼藤丸的老師們，根津校長眉頭緊皺，他昨天才得知藤丸召喚出的立香是英靈，今天就遇到這樣的事情。
一切都有這麽剛好嗎？
歐爾麥特也十分無措，綠谷出久作為他的繼承人還在成長，如果這個時候出現一種全新的，不屬於人類世界的勢力參雜進來，他作為英雄的代表，能再次帶給人類希望嗎？
他們是近距離觀察過立香的能力的，坦白來講，和這樣等級的英靈一對一的話，並沒有什麽勝算。
根津校長點點頭，“關閉吧。”他已經從死柄木弔的話語裏得出結論，對方知道的也不多。
想來也正常，這個年紀，情緒還格外不穩定的少年，換做是他，也不會像讓對方小小年紀就知道太多事情。
不過話又說回來，死柄木吊......
有什麽讓afo看重的地方呢？把心底的不解暫時壓下，他做出了選擇。
沒有必要繼續和死柄木弔虛與委蛇，身世背景需要調查，但關註的重點不在他身上，他背後的老師才是真正的敵人。
通透的玻璃變成了單面鏡，傳聲的話筒也關閉。
藤丸掏出手機，這部手機經過了改裝。
既然牽扯到聖杯，不論真假，都和迦勒底有了關系。
是真的，迦勒底需要回收聖杯；是假的，迦勒底需要把得知這消息的普通人找出來。
藤丸有些緊張，他深呼吸，把顫抖壓在心底。
他擡頭看了一眼立香，見對方幹脆隱去身形，頓時有些好笑，緊張的心情也消散不少。
通訊很快被迦勒底那一方接起，投影出了一位穿著迦勒底寶石綠制服的工作人員。
他看見藤丸後先是嘴角上揚，又想起自己還在工作，立刻壓下嘴角，認真道，“禦主藤丸立香，有什麽事嗎？”
藤丸也認識這位工作人員，大家是一起經歷過七個特異點的交情，考慮到身邊還有旁人，他壓下寒暄的心思，道，“通訊員先生，我有情況要匯報給迦勒底。”
“現實世界出現了聖杯的存在。”
聽見聖杯兩個字，工作人員差點就去按手邊的緊急按鈕。
他憑借成年人的素質維持住了自己的冷靜——畢竟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藤丸身邊還站著其他人。
“稍等，”他的手在鍵盤上快速活動著，“我幫你轉接給奧爾加瑪麗所長。”
投影立刻關閉，藤丸身邊的人還沒來得及發表對這同通訊的看法，投影不過十秒，就再度開啟。
只不過這次出現的不只是一個人，不僅如此，他們的身著也不像剛才的工作人員的制服那樣統一，反而鮮明的個性能完美的體現在著裝上。
是奧爾加瑪麗所長，身邊原來是雷夫站著的位置換成了格外不樂意的羅曼醫生，另一邊則站著戴著眼鏡的達芬奇。
“藤丸，你說聖杯出現了？！”奧爾加瑪麗所長的脾氣依舊能從她的嗓門裏體現出來，這幾天和多放扯皮，還有各種各樣的報告需要上交，她火氣十足，原本柔順的白毛都炸開不少。
遠遠看去像靜了電的波斯貓。
啊啦，根津校長在心裏想，這就是這神秘機構的領頭人嗎？看起來不像啊……
不，如果知道了根津校長的心裏活動，藤丸可能會負責解釋道，這是所裏失而覆得的吉祥物，所以大家很樂意寵著她。
羅曼醫生對著藤丸笑了笑，笑容裏是十足的安撫，他依舊和以前一樣的好脾氣，卷卷的毛發讓這個男人格外的無害。
藤丸身邊的眾人卻下意識的不喜歡這個男人。
他拍拍所長的肩膀，安撫著對方，就像撓了撓貓的下巴，成功讓奧爾加瑪麗安靜下來，“所長，藤丸旁邊有普通人呢。”
她阿尼姆斯菲雅家的面子不能丟！
奧爾加瑪麗所長一秒進入淑女模式，下巴微微擡起，臉上有著一貫的傲氣和不屑，這已經是她收斂後的狀態了，“藤丸，你匯報一下，是什麽情況。”
語氣裏仿佛是等著仆人匯報消息的感覺讓相澤消太頗為不爽，怎麽說藤丸也是自己的學生，他看了一眼習以為常的藤丸，放棄了和這個一看就不講道理的女人爭辯的打算。
藤丸知道所長人不壞，獲得第二次生命以後，也開始對普通人有了逐步的改觀。
至少迦勒底所裏不少沒有魔術師天賦的工作人員對對方的評價從：想把她的臭嘴堵住，變成了：傲嬌就傲嬌把，誰讓是自家所長呢？
藤丸轉頭對老師們和警官抱歉的笑了笑，簡單地解釋了一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他特意隱瞞下立香的存在，只是解釋著敵聯盟和雄英高中的關系，說著說著還側身把塊頭大到藏不住的歐爾麥特介紹給通訊對面的三個人。
“也就是說，”奧爾加瑪麗所長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的的確確有想要毀滅世界的危險分子，還是普通人拿到了聖杯對嗎？”
藤丸點點頭。
奧爾加瑪麗差點沒繃住嘴邊的笑容，“好！很好！”她轉身離去，“達芬奇！羅曼！統籌就交給你們了！這件事我們迦勒底負責解決。”
她轉身就去找還在迦勒底的聯合國和魔法師協會的代表麻煩。
現在麻煩出現了，還是迦勒底最擅長解決的事情，她不借此機會從這群老頑固老滑頭們身上咬下一口肉，她就不姓阿尼姆斯菲雅！
羅曼醫生和達芬奇對視一眼，最近因為迦勒底的歸屬問題，所長和各方人員可以說是大動幹戈，他們自然是知道所長在興奮個什麽勁。
不過對於現在的迦勒底來說，奧爾加瑪麗是這裏的主人依舊是最優解，所以他們也就放任對方沖在前線了。
心裏彎彎繞繞比衣服上起的毛球還多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微笑著和通訊另一頭的所有人打了聲招呼。
“你們好，日本的各位英雄們，還有警察先生。”負責出聲的是達芬奇，羅曼醫生也知道自己不討人喜歡的固有技能，他選擇站在原地，看著友人出面交接。
“我是英靈，英靈達芬奇，既然聖杯出現在普通人社會，那麽迦勒底一定會做出相應的處理，所以，我們先來交換一下情報吧。”
達芬奇？這是他們想的那個達芬奇嗎？歷史上出名的萬能之人達芬奇？
藤丸點點頭，迎接著所有人驚訝的目光，肯定了他們的猜測。
是的，你們沒有猜錯，就是那個達芬奇！
不過，藤丸看著達芬奇熟練的開始和根津校長還有一旁的警官開始溝通，腦袋裏不自覺發散了思維。
在個性五花八門的現代社會，老鼠都比人聰明了，為什麽看見英靈達芬奇，他們會詫異呢？
真是奇怪。
他又想著主動隱身的立香，心裏頭紛亂如麻。
為什麽要逃呢？應該很想見到才對吧？
很多事，逃避比失敗更讓人難過。
監獄不是什麽好的談話地點，一行人約好了下次對話時間，便從這裏離開。
畢竟看情況，他們沒辦法再從死柄木吊嘴裏問出什麽了。
走之前歐爾麥特下意識回頭又看了死柄木吊一眼，這個少年，像孩童一樣以自我為中心，有個破壞社會體制的信念，並且信賴著他的老師afo。
分明是敵人，可是他卻放不下心來。
根津註意到了他的憂心忡忡，他也同樣思考這這個孩子為什麽成為了ofa的學生，因此根津走上前去拍了拍歐爾麥特的腳，“不要擔心，我們會查清楚的。”他安慰道。
相澤消太沈默的註視著這一切，他腦袋裏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性格過於幼稚的所長，不該存於人世的英靈為負責人，還有一個看起來不管事的醫生，他嘖了一聲，這樣的機構，讓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去拯救世界。
afo不可信，而這個自稱迦勒底的機構也同樣不可信。
可是他抿著嘴想了想，如果真如死柄木吊所說，afo擁有了聖杯，並召喚出了和立香差不多能力的英靈，作為人類的他們並沒有足夠的信心擊殺對方。
所以他這位本該保護學生的老師，還是得受到學生的保護嗎？
藤丸不知道身後老師們的心事重重，他秉持著：過一天是一天，絕不多想，等承受不住時在討論的習慣，把溝通和協商的瑣事交給達芬奇和羅曼醫生去處理。
他只要未來負責作戰就好了。
現在藤丸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他無聲地對著空氣道：“立香？你還好嗎？”
有一只無形的手指落在藤丸的掌心，他沈默著感受一筆一劃。
“別擔心，我很好。”
藤丸沒有在這上面較勁，而是換了個話題：下次，你和我一起見見他們吧。
立香沒有立刻回答，她回憶著她那個世界的醫生，回憶著她那個世界的達芬奇，努力回想起來的只有他們的死狀。她很快就把這樣的畫面壓下去，轉而替代的，是藤丸溫暖的微笑。
她想著這個傻子抱著她的腦袋嚎啕大哭的狼狽模樣，心裏難得感覺到了松快。
“好，下次一起。”她這麽寫到，一筆一劃都把自己壓抑在心底的痛苦書寫了出來。
-迦勒底的通訊-
之後回去的路上，立香一直保持著隱身的狀態，一行人趕回學校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然昏昏沈沈，暮霭傾壓，大地上籠罩著橙色的光芒。
由相澤消太主動提出領著藤丸走一走。
他是一個註重合理性的男人，討厭讓人為毫無意義的事情浪費時間，同時他也是老師，所以曾作出開除一整個班級學生的舉動。
相澤消太一直是一個不成熟，卻足夠有擔當的男人，他和更關註ofa的歐爾麥特不同，他領著藤丸往教室走去。
他已經知道了召喚並不是藤丸的個性了，在這個世界的常識裏，沒有個性的人是無法成為英雄的，所以他問道：“藤丸，我問你，你是自願的嗎？”
有個性的人想要做英雄，付出的是血和汗水和眼淚。
那麽無個性的人需要付出什麽呢？
相澤消太沒有辦法設身處地去想象，如果藤丸在什麽都沒有經歷過之前就成為了他的學生，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開除他的。
可是藤丸已經成為了英雄。
這讓相澤消太如鯁在喉，對自己過去的信念產生了懷疑，也對藤丸這個孩子送達關心。
藤丸恢覆了有些懶散的樣子，和同樣不拘小節的相澤消太走在一起，和學校的氛圍格格不入，他沒有因為班主任的問題有什麽巨大的反應。
他反而回想了一下自己過去的人生，想著自己得到了什麽，又失去了什麽。
“是的呢，相澤老師。我一直都是自願的。”
藤丸會教室拿上書包，和相澤消太告別。
他獨自一人走出這所學校，書包在他手裏晃蕩。沒辦書包背上肩膀的他如果不是穿著雄英高中的校服，可能會被當做是哪來的二流子。
他右手戴著手套——為了遮住令咒。
藤丸把書包從左手換到右手，然後高舉左手道，“立香，我們再像早上一樣，牽著手回去吧。”
過去身為普通人的他，遭受到了許多人的懷疑：你怎麽能成為禦主呢？即便他已經拯救過七個特異點，還是有許多人不相信他。
回到現實世界，也是如此。
相澤老師眼裏的懷疑和擔憂讓他回憶起過去別人看他的眼神。
沒有個性的人怎麽能成為英雄呢？即便他已經是英雄了。
立香的世界沒有個性，也沒有什麽雄英高中，所以她理解又不能理解藤丸的心情。
這是什麽話？誰會和自己的英靈手牽手上學？
嘴上這麽說，立香還是逐漸顯出自己的身形，她沈默地握住藤丸的左手，對他道：“你很棒，你是最棒的禦主。”
“什麽嘛？”藤丸不自在地撓撓臉，“被立香看出來了？”
真遜。
“晚上吃點什麽比較好？”
是啊，會躊躇、會猶豫、會迷茫的自己真遜。立香著迷的看著面前的男孩，他比自己高，也比自己更壯實，面對困難也比自己更樂觀。
藤丸立香，你真的很棒。
“我都可以。”
“誒？”負責做菜的藤丸不滿地道，“沒有都可以這道菜！都可以就是不吃！你這樣我就不做了！”
本來進食對英靈來說就不是必要的，立香無語的看著藤丸，你不做飯，到頭來餓著的是你自己啊。
對此立香表示認輸，“那吃烏冬面怎麽樣？很久沒吃面了吧？”
藤丸這才表示滿足，他哼了一聲，牽著立香的手拐進了超市。
迦勒底的通訊在兩人都吃飽喝足的情況下響起，藤丸沒有猶豫，連接通訊。
這回投影裏的人比他想象的要多，他笑的露出了牙齒，對著投影們揮了揮手，“喲！”
“喲什麽！”奧爾加瑪麗在聯合國同日本政府確認過ofa的消息後，一直處於春風得意的狀態。這樣不正常出現的聖杯魔術師公會的人不想管，時鐘塔也沒有興趣，這種情況下讓迦勒底出場是最佳的選擇，因此魔術師界的代表迅速站在了奧爾加瑪麗這邊。
痛失盟友的聯合國代表本來是想以派到迦勒底受傷的禦主們為借口，逐步滲透到魔術師的世界的，沒想到自己轉頭就有求於人，口氣自然先軟了三分。
因此下午的談話奧爾加瑪麗把最近收到的慪氣全部都還了回去，她樂呵呵地嗆了藤丸一句，緊接著道，“不錯啊藤丸！沒想到你回了普通人的世界還有這麽大的發現。”
這是什麽話？說的好像聖杯是藤丸召喚出來的一樣。
身後的英靈們給了所長一個白眼，有的時候對所長無語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過她也只是興奮了一下，不至於在這種時候掉鏈子，寒暄完畢，她一改之前好說話的表情，認真地說：“聖杯的事情還好解決，那我們是不是該說說關於你的問題？”
藤丸聽著廚房流水的聲音，他和立香都覺得一人做飯一人洗碗的分配挺好的，因此對方吃完之後很自覺的進了廚房。
他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羅曼醫生看出了他的為難，主動道：“藤丸，你召喚了英靈吧？”
問答總比主動坦白簡單，藤丸點點頭，沒有隱瞞的意思。
他手上的令咒一直都在，使用過召喚的痕跡可沒那麽容易隱藏。
畢竟他是全迦勒底第一個回到普通社會的禦主，還是所有工作人員都知道拯救人理的禦主，會對他多有關註，是正常的。
“那麽，藤丸，你召喚的是誰呢？”達芬奇接著問道，她身後還站著福爾摩斯和瑪修，所有人都是一副疑惑又憂心的目光看著藤丸。
福爾摩斯按道理來說應該被遣返，奈何以對方寫——偽造報告特別厲害，奧爾加瑪麗被說服讓他留了下來。
藤丸和英靈們的關系非同尋常，他從來沒有直接用英靈和從者這樣模糊的代號稱呼過誰，他把所有人當做了同伴和朋友，是和他一樣的生物。
正是他這份真摯，才贏得不少英靈的信賴和支持。
當時有外人他用代號稱呼英靈也說不通。
藤丸回到普通人社會後就沒有主動和迦勒底聯絡，一方面是因為整個迦勒底正處於動蕩期，他一個被檔案定性為拯救過程中小角色的禦主不應該太過活躍，以免造成其他勢力的警惕；另一方面是因為立香告訴他有人監視著他，為了保護迦勒底的秘密，這才沒有隨意聯絡。
可既然這通通訊撥打出去，就說明有不得不用到迦勒底的地方——事實也證明，是因為聖杯的出現，那麽，藤丸不介紹英靈的原因是什麽。
“啊...這個嘛。”藤丸組織著自己的語言，他還沒想好要怎麽和迦勒底的大家說呢，“我召喚出來的，是我自己。”
撒謊，端著果盤的立香站在廚房內沒有動，她低頭笑了笑，為藤丸這種情況下還想著怎麽保護自己的心而感動。
不過撒謊可不是乖孩子該做的行為。
迦勒底的眾人也不相信，畢竟福爾摩斯還在這裏站著呢。
他們剛要在說什麽，就看見另外一個人出現在鏡頭前面。
立香把果盤放在藤丸面前，學他坐在了沙發上，她挨著藤丸坐下，兩個人的臉幾乎持平。
在這樣的狀態下，即便發色和瞳色並不相同，旁人還是能看出他們面容上的相似。
“瞎扯。”她揉了揉藤丸的腦袋，算是報了之前藤丸仗著身高對她腦袋動手動腳的仇，“你們好，我是藤丸立香。”她轉頭看向投影，仿佛所有人真的在她面前一樣。
“前...前輩？！”
立香註意到了瑪修，她看起來狀態很好，今天沒有戴眼鏡的瑪修吃驚地站在那裏，小嘴微微張開，眼睛裏滿是藏不住的詫異。立香被這樣的表情愉悅了，她點點頭，回應道：“你好，這個世界的瑪修。”
福爾摩斯判斷：沒有...撒謊。
他敲擊煙鬥的手頓了頓，撇了一眼身邊同事們的反應。
所有人都被這突然出現的另一位藤丸立香給嚇到了。
福爾摩斯想，既然立香沒有說謊，那麽藤丸剛才說了什麽謊呢？
我...召喚出來的。
立香沒有隱瞞的意思，她索性攤開來說，頗有一種自暴自棄的意味，“確切的說，你們好，我是藤丸立香，是beast，目前和藤丸契約，成為了他的英靈。”
怎麽...可能？羅曼醫生張開嘴，他想說點什麽，他也是所有人裏最有資格發言的人，他眼裏的散漫消失不見，三步兩步走上前，想要去觸碰立香。
“你說？你是beast？！”
“我算是蓋提亞的繼任者？他是beastI/right，我則是......”
left？
不可能！羅曼在心裏喊道，藤丸立香怎麽會是beast？這個孩子，怎麽會成為獸？又怎麽會成為人類惡？
奧爾加瑪麗被這樣的情況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除去第一個特異點，接下來的所有旅途她只聽到了轉述。但她也知道，殺死她過一次的雷夫某種意義上是蓋提亞的手下。
而他們迦勒底的最後一位禦主，成為了獸？
反而是福爾摩斯和達芬奇很快冷靜下來，他們努力分辨著這位乖巧地坐在藤丸身邊的少女話語裏的真實性。
迦勒底集體陷入慌亂。
藤丸久違地體會到了看戲的快樂。
這樣想來，他這個被迫和獸簽訂契約的禦主，可謂是...牛逼壞了！
呸！不能隨便說臟話。
藤丸對迦勒底的所有人抱有莫名的信任，就像信任著立香一樣。
在立香的世界裏，福爾摩斯曾經和抑制力，又或者和異星神做過交易，那個時候福爾摩斯來不及和立香解釋，她只知道，自己能活下來，在整個迦勒底為拯救人理而全滅的情況下活下來，全得益於福爾摩斯的交易。
對方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解釋就那麽隨著他的“死亡”一起消失，和其他所有在場的人們一樣，每一個人都帶著未盡之言死去。
所以在此見到他們，立香格外包容。
既然和藤丸說好了，下次要和他一起面對所有人。
及時兩次的見面時間只不過差了幾個小時。
她也會做到。
立香沈著應對著每一個人提出的問題，她無異於讓這個世界的所有人知曉她的過去，偶爾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便會不自覺地咬住嘴唇。
藤丸望著立香的側臉，突然之間，他眼裏就不再裝得下其他人了。
所有的事物，嘈雜的交流也好，擺在手邊帶著水珠的水果也好，周圍溫馨又不顯擁擠的家具也好，一下子都離他格外的遙遠。
立香...分明是自己，卻很帥氣呢。
他想。
咬住嘴唇的立香，有點讓人無法自拔的性感。
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吻上去。
讓對方潔白的齒貝放開可憐的唇瓣，輕柔的，像親吻花瓣一樣憐惜著那瓣唇。
他突然回過神，立香和迦勒底的交談還在繼續。
兩個人並排坐在沙發上，偶爾彼此的膝蓋撞到一起，偶爾對方的手臂蹭過自己的手臂。
藤丸猛地站起來，他誰都沒有看，“我去倒水！”
看著藤丸匆匆消失的背影，立香面露疑惑。
沒有人註意到藤丸通紅的耳朵。
連英靈也沒有。
當天晚上失眠的人很多，也包括了藤丸。
他不斷地翻身烙餅，最後對著墻壁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墻壁的另一邊...是立香。
是另一個自己，是一個經歷過更多，更痛苦也更堅強的自己。
他怎麽會想要親吻自己的嘴唇呢！
藤丸把腦袋埋進枕頭裏，不願意多想。
外頭的月色高掛，黑夜的深邃直達宇宙深出，藤丸努力壓抑這心臟的鼓動。
立香分明是自己崇拜的，尊敬的，想要...疼愛的人，怎麽能生出這樣的心思？
另一邊，對此一無所覺的立香腦海裏想著的卻是另一碼事。
迦勒底的眾人在進行了一番確認之後，不得已承認：這個自稱是獸的小姑娘，的確是藤丸立香。並且，即便在確認她是獸，是人類惡的情況下，選擇了相信她。
這樣無條件，不，條件是她是藤丸立香的情況下的信任，讓立香一整晚都有好心情。
她保持著好心情入睡，沒有哭，也沒有做噩夢。
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同一片天空下，睡不著的人各自有各自的原因。
-未眠的夜晚-
All For One，一個活了許久的怪物。
他並不討厭怪物這個稱呼，甚至可以說的上喜歡。
他喜歡和人不同，就像是另一個物種一樣被區分開來。
他更喜歡別人的恐懼。all for one 聆聽著手下略帶惶恐的匯報，還待在營養液裏的他哼了一聲。
沒有多說什麽。
他這樣的人自信到自負，卻不至於無法接受失敗。
所以…藤丸立香是嗎？
他想起自己和聖杯的交流，思索著，評估著這個不定的威脅因素。
死柄木弔被抓住了，他有信心自己手中牌足夠把對方救回來。
可是需要這麽做嗎？
歐爾麥特是個天真的家夥，他身邊的人可不是，死柄木弔的身份會被發現嗎？
兩個人因為藤丸這個不定性因素，還沒來得及有正面交鋒，所以他們有沒有修覆的可能？
死柄木弔的潛能的確有，卻不是唯一。
他有救回來的必要嗎？
還有那個藤丸立香，潛伏在政府的人也沒法給出這個男孩的確切的資料。
聖杯也只是說對方身上有和它相同的氣息。
想起自己召喚出來的，所謂的從者。
all for one 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
他有足夠的信心，這一次，徹底摧毀這個世界！
聖杯，哦，不，它只是自稱聖杯而已。
它只是聖杯的一部分，不過沒關系，遇到一個欲望和惡意一樣濃厚的人，這就足夠為它所用了。
破碎的聖杯碎片，自負又自命不凡的all for one，還有不下達命令就只會靜靜站在原地的，被召喚出來的從者。
能做出什麽事情呢？
想來會是一件大事。
聖杯原本不該有自己的意識，完整的聖杯都不會有，更何況是作為碎片的聖杯呢？
上一個世界，意識從立香的負面意識中誕生，那麽這個世界，有是從哪裏誕生的呢？
羅曼醫生坐在電子屏幕前，熒光藍像毛毯一樣包裹住了他，他原本溫和的目光在這樣的環境下變得冰冷。
仿佛海洋深處的波光。
瑪修得知了還有另外一個前輩的存在後格外激動，她今夜註定無法安眠，腦海裏不斷回放著立香看向她的目光。
懷念裏帶著她熟悉的體貼。
確認瑪修終於熟睡後，達芬奇養羅曼醫生的房間走去，她不意外的在門口碰見了福爾摩斯。
兩個人目光交錯，點了點頭，敲響羅曼醫生的房門。
“羅馬尼。”
羅曼醫生打開了門，他沒有開燈，他讓出一個身位，讓光線和兩個人進來。
三個人沒有約好，但對這一次的會面心知肚明。
門又關上了。
羅曼醫生回頭看著屏幕上的各種資料，再度回歸到屏幕光芒的回報。
“怎麽看。”他沒頭沒尾的問。
什麽怎麽看，最有看法的不應該是羅馬尼你嗎？
福爾摩斯處於紳士風度，先幫達芬奇拉了張凳子，緊接著自己又找了張凳子坐下。
“羅馬尼你冷靜一點。”
是啊，冷靜一點。
立香的話讓他怎麽冷靜！
自己的七十二魔神柱剛剛被消滅，作為憐憫之獸的蓋提亞剛剛被迦勒底合力鎮壓，你卻告訴我，另一個世界的藤丸立香，同樣成為了憐憫之獸？
立香…立香是所有人拯救的希望，遭遇了什麽，才會成為獸？
“突然出現的聖杯，”羅曼深呼吸，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要過於冷酷，“一定有問題，解決它。”
作者有話要說：
藤丸下定決心做立香老父親的第一天，就想啵嘴。
立香：呵，男人。
233333
更新第一天！給大家比個心！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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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投資榜：隔壁印度英靈更了我就 1個；
灌溉榜：
隔壁印度英靈更了我就 44瓶；阿爾斯 5瓶；
謝謝大家！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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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主動提醒過藤丸關於聖杯事情的立香心裏發虛，她好歹表面上維持住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她默默後退一步，把自己的所有表情都隱藏在藤丸身後。
藤丸的表情也相對鎮靜，他經歷的世界也許沒有立香那麽多，卻也不是沒有經驗的小年輕了。
藤丸點點頭，“聖杯，我知道。怎麽？”
這樣的冷靜安撫了身邊的人們。
恐懼的源頭很大程度上來自未知。
目前的情況其實很明顯，藤丸朝玻璃對面的死柄木弔看去，對方臉上的得意和算計並沒有刻意隱藏，想來就是聖杯落到他們手上，這些人研究出了用法之一，以此來威脅英雄這方。
或者…是炫耀來的更妥當。
藤丸看著死柄木弔，從他那張略顯虛弱、還沒完全從疼痛中緩過來的臉上讀出孩子般的炫耀神色。
這有什麽好炫耀的？
藤丸知道，對方是敵人，所以他見不得敵人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口氣一轉，話語裏盡量把握住了那種漫不經心，“聖杯…算是我們那的一種魔術道具，也算是一次性消耗品，你們怎麽突然這麽問？”
這邊的聲音現在是可以傳到玻璃對面的，聽聞此，對面死柄木弔頓時收攏了住自己得意的神色。
他剛才承認了自己和afo的關系，他整個人都在這裏，身世背景也格外好探查。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急需用籌碼掌握住談話的話語權。
死柄木弔老師手裏的聖杯很自然地被刨出來作為談話的籌碼。
這玩意在afo手上是真的，能召喚出從者供他趨勢也是真的，奈何詳細信息，自己和聖杯做了什麽交易，afo並沒有和學生解釋過。
他從聖杯這裏知道了自己會有敵人，卻沒能立刻把這敵人和雄英高中英雄科的轉學生立刻聯系在一起。
可以說大意失荊州，這才把他愛護的學生送入狼口。
畢竟黑霧擁有傳送異能，再怎麽不濟也能帶著死柄木弔逃跑。
有固有結界的立香：那還真是不好思意呢。
沒有掌握詳細信息的死柄木弔虛張聲勢，讓一旁不知道情況的歐爾麥特等人表情不佳，沒想到話才放出去沒多久，就有知情人士前來打臉。
死柄木吊認真地觀察著站在所有人身邊的男孩子，想把他看出朵花來。
“所以你是說你們憑借著聖杯召喚出了英靈，想要以此來實現產出歐爾麥特的目標？”
不受影響的藤丸說到這頓了頓，他的手伸進褲兜裏，裏頭躺著他的手機。
“警察先生，”他對著站在一旁的警官道，“能請你關閉一下兩間房的聯通嗎？”
警官看了一眼藤丸的老師們，根津校長眉頭緊皺，他昨天才得知藤丸召喚出的立香是英靈，今天就遇到這樣的事情。
一切都有這麽剛好嗎？
歐爾麥特也十分無措，綠谷出久作為他的繼承人還在成長，如果這個時候出現一種全新的，不屬於人類世界的勢力參雜進來，他作為英雄的代表，能再次帶給人類希望嗎？
他們是近距離觀察過立香的能力的，坦白來講，和這樣等級的英靈一對一的話，並沒有什麽勝算。
根津校長點點頭，“關閉吧。”他已經從死柄木弔的話語裏得出結論，對方知道的也不多。
想來也正常，這個年紀，情緒還格外不穩定的少年，換做是他，也不會像讓對方小小年紀就知道太多事情。
不過話又說回來，死柄木吊......
有什麽讓afo看重的地方呢？把心底的不解暫時壓下，他做出了選擇。
沒有必要繼續和死柄木弔虛與委蛇，身世背景需要調查，但關註的重點不在他身上，他背後的老師才是真正的敵人。
通透的玻璃變成了單面鏡，傳聲的話筒也關閉。
藤丸掏出手機，這部手機經過了改裝。
既然牽扯到聖杯，不論真假，都和迦勒底有了關系。
是真的，迦勒底需要回收聖杯；是假的，迦勒底需要把得知這消息的普通人找出來。
藤丸有些緊張，他深呼吸，把顫抖壓在心底。
他擡頭看了一眼立香，見對方幹脆隱去身形，頓時有些好笑，緊張的心情也消散不少。
通訊很快被迦勒底那一方接起，投影出了一位穿著迦勒底寶石綠制服的工作人員。
他看見藤丸後先是嘴角上揚，又想起自己還在工作，立刻壓下嘴角，認真道，“禦主藤丸立香，有什麽事嗎？”
藤丸也認識這位工作人員，大家是一起經歷過七個特異點的交情，考慮到身邊還有旁人，他壓下寒暄的心思，道，“通訊員先生，我有情況要匯報給迦勒底。”
“現實世界出現了聖杯的存在。”
聽見聖杯兩個字，工作人員差點就去按手邊的緊急按鈕。
他憑借成年人的素質維持住了自己的冷靜——畢竟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藤丸身邊還站著其他人。
“稍等，”他的手在鍵盤上快速活動著，“我幫你轉接給奧爾加瑪麗所長。”
投影立刻關閉，藤丸身邊的人還沒來得及發表對這同通訊的看法，投影不過十秒，就再度開啟。
只不過這次出現的不只是一個人，不僅如此，他們的身著也不像剛才的工作人員的制服那樣統一，反而鮮明的個性能完美的體現在著裝上。
是奧爾加瑪麗所長，身邊原來是雷夫站著的位置換成了格外不樂意的羅曼醫生，另一邊則站著戴著眼鏡的達芬奇。
“藤丸，你說聖杯出現了？！”奧爾加瑪麗所長的脾氣依舊能從她的嗓門裏體現出來，這幾天和多放扯皮，還有各種各樣的報告需要上交，她火氣十足，原本柔順的白毛都炸開不少。
遠遠看去像靜了電的波斯貓。
啊啦，根津校長在心裏想，這就是這神秘機構的領頭人嗎？看起來不像啊……
不，如果知道了根津校長的心裏活動，藤丸可能會負責解釋道，這是所裏失而覆得的吉祥物，所以大家很樂意寵著她。
羅曼醫生對著藤丸笑了笑，笑容裏是十足的安撫，他依舊和以前一樣的好脾氣，卷卷的毛發讓這個男人格外的無害。
藤丸身邊的眾人卻下意識的不喜歡這個男人。
他拍拍所長的肩膀，安撫著對方，就像撓了撓貓的下巴，成功讓奧爾加瑪麗安靜下來，“所長，藤丸旁邊有普通人呢。”
她阿尼姆斯菲雅家的面子不能丟！
奧爾加瑪麗所長一秒進入淑女模式，下巴微微擡起，臉上有著一貫的傲氣和不屑，這已經是她收斂後的狀態了，“藤丸，你匯報一下，是什麽情況。”
語氣裏仿佛是等著仆人匯報消息的感覺讓相澤消太頗為不爽，怎麽說藤丸也是自己的學生，他看了一眼習以為常的藤丸，放棄了和這個一看就不講道理的女人爭辯的打算。
藤丸知道所長人不壞，獲得第二次生命以後，也開始對普通人有了逐步的改觀。
至少迦勒底所裏不少沒有魔術師天賦的工作人員對對方的評價從：想把她的臭嘴堵住，變成了：傲嬌就傲嬌把，誰讓是自家所長呢？
藤丸轉頭對老師們和警官抱歉的笑了笑，簡單地解釋了一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他特意隱瞞下立香的存在，只是解釋著敵聯盟和雄英高中的關系，說著說著還側身把塊頭大到藏不住的歐爾麥特介紹給通訊對面的三個人。
“也就是說，”奧爾加瑪麗所長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的的確確有想要毀滅世界的危險分子，還是普通人拿到了聖杯對嗎？”
藤丸點點頭。
奧爾加瑪麗差點沒繃住嘴邊的笑容，“好！很好！”她轉身離去，“達芬奇！羅曼！統籌就交給你們了！這件事我們迦勒底負責解決。”
她轉身就去找還在迦勒底的聯合國和魔法師協會的代表麻煩。
現在麻煩出現了，還是迦勒底最擅長解決的事情，她不借此機會從這群老頑固老滑頭們身上咬下一口肉，她就不姓阿尼姆斯菲雅！
羅曼醫生和達芬奇對視一眼，最近因為迦勒底的歸屬問題，所長和各方人員可以說是大動幹戈，他們自然是知道所長在興奮個什麽勁。
不過對於現在的迦勒底來說，奧爾加瑪麗是這裏的主人依舊是最優解，所以他們也就放任對方沖在前線了。
心裏彎彎繞繞比衣服上起的毛球還多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微笑著和通訊另一頭的所有人打了聲招呼。
“你們好，日本的各位英雄們，還有警察先生。”負責出聲的是達芬奇，羅曼醫生也知道自己不討人喜歡的固有技能，他選擇站在原地，看著友人出面交接。
“我是英靈，英靈達芬奇，既然聖杯出現在普通人社會，那麽迦勒底一定會做出相應的處理，所以，我們先來交換一下情報吧。”
達芬奇？這是他們想的那個達芬奇嗎？歷史上出名的萬能之人達芬奇？
藤丸點點頭，迎接著所有人驚訝的目光，肯定了他們的猜測。
是的，你們沒有猜錯，就是那個達芬奇！
不過，藤丸看著達芬奇熟練的開始和根津校長還有一旁的警官開始溝通，腦袋裏不自覺發散了思維。
在個性五花八門的現代社會，老鼠都比人聰明了，為什麽看見英靈達芬奇，他們會詫異呢？
真是奇怪。
他又想著主動隱身的立香，心裏頭紛亂如麻。
為什麽要逃呢？應該很想見到才對吧？
很多事，逃避比失敗更讓人難過。
監獄不是什麽好的談話地點，一行人約好了下次對話時間，便從這裏離開。
畢竟看情況，他們沒辦法再從死柄木吊嘴裏問出什麽了。
走之前歐爾麥特下意識回頭又看了死柄木吊一眼，這個少年，像孩童一樣以自我為中心，有個破壞社會體制的信念，並且信賴著他的老師afo。
分明是敵人，可是他卻放不下心來。
根津註意到了他的憂心忡忡，他也同樣思考這這個孩子為什麽成為了ofa的學生，因此根津走上前去拍了拍歐爾麥特的腳，“不要擔心，我們會查清楚的。”他安慰道。
相澤消太沈默的註視著這一切，他腦袋裏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性格過於幼稚的所長，不該存於人世的英靈為負責人，還有一個看起來不管事的醫生，他嘖了一聲，這樣的機構，讓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去拯救世界。
afo不可信，而這個自稱迦勒底的機構也同樣不可信。
可是他抿著嘴想了想，如果真如死柄木吊所說，afo擁有了聖杯，並召喚出了和立香差不多能力的英靈，作為人類的他們並沒有足夠的信心擊殺對方。
所以他這位本該保護學生的老師，還是得受到學生的保護嗎？
藤丸不知道身後老師們的心事重重，他秉持著：過一天是一天，絕不多想，等承受不住時在討論的習慣，把溝通和協商的瑣事交給達芬奇和羅曼醫生去處理。
他只要未來負責作戰就好了。
現在藤丸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他無聲地對著空氣道：“立香？你還好嗎？”
有一只無形的手指落在藤丸的掌心，他沈默著感受一筆一劃。
“別擔心，我很好。”
藤丸沒有在這上面較勁，而是換了個話題：下次，你和我一起見見他們吧。
立香沒有立刻回答，她回憶著她那個世界的醫生，回憶著她那個世界的達芬奇，努力回想起來的只有他們的死狀。她很快就把這樣的畫面壓下去，轉而替代的，是藤丸溫暖的微笑。
她想著這個傻子抱著她的腦袋嚎啕大哭的狼狽模樣，心裏難得感覺到了松快。
“好，下次一起。”她這麽寫到，一筆一劃都把自己壓抑在心底的痛苦書寫了出來。
-迦勒底的通訊-
之後回去的路上，立香一直保持著隱身的狀態，一行人趕回學校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然昏昏沈沈，暮霭傾壓，大地上籠罩著橙色的光芒。
由相澤消太主動提出領著藤丸走一走。
他是一個註重合理性的男人，討厭讓人為毫無意義的事情浪費時間，同時他也是老師，所以曾作出開除一整個班級學生的舉動。
相澤消太一直是一個不成熟，卻足夠有擔當的男人，他和更關註ofa的歐爾麥特不同，他領著藤丸往教室走去。
他已經知道了召喚並不是藤丸的個性了，在這個世界的常識裏，沒有個性的人是無法成為英雄的，所以他問道：“藤丸，我問你，你是自願的嗎？”
有個性的人想要做英雄，付出的是血和汗水和眼淚。
那麽無個性的人需要付出什麽呢？
相澤消太沒有辦法設身處地去想象，如果藤丸在什麽都沒有經歷過之前就成為了他的學生，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開除他的。
可是藤丸已經成為了英雄。
這讓相澤消太如鯁在喉，對自己過去的信念產生了懷疑，也對藤丸這個孩子送達關心。
藤丸恢覆了有些懶散的樣子，和同樣不拘小節的相澤消太走在一起，和學校的氛圍格格不入，他沒有因為班主任的問題有什麽巨大的反應。
他反而回想了一下自己過去的人生，想著自己得到了什麽，又失去了什麽。
“是的呢，相澤老師。我一直都是自願的。”
藤丸會教室拿上書包，和相澤消太告別。
他獨自一人走出這所學校，書包在他手裏晃蕩。沒辦書包背上肩膀的他如果不是穿著雄英高中的校服，可能會被當做是哪來的二流子。
他右手戴著手套——為了遮住令咒。
藤丸把書包從左手換到右手，然後高舉左手道，“立香，我們再像早上一樣，牽著手回去吧。”
過去身為普通人的他，遭受到了許多人的懷疑：你怎麽能成為禦主呢？即便他已經拯救過七個特異點，還是有許多人不相信他。
回到現實世界，也是如此。
相澤老師眼裏的懷疑和擔憂讓他回憶起過去別人看他的眼神。
沒有個性的人怎麽能成為英雄呢？即便他已經是英雄了。
立香的世界沒有個性，也沒有什麽雄英高中，所以她理解又不能理解藤丸的心情。
這是什麽話？誰會和自己的英靈手牽手上學？
嘴上這麽說，立香還是逐漸顯出自己的身形，她沈默地握住藤丸的左手，對他道：“你很棒，你是最棒的禦主。”
“什麽嘛？”藤丸不自在地撓撓臉，“被立香看出來了？”
真遜。
“晚上吃點什麽比較好？”
是啊，會躊躇、會猶豫、會迷茫的自己真遜。立香著迷的看著面前的男孩，他比自己高，也比自己更壯實，面對困難也比自己更樂觀。
藤丸立香，你真的很棒。
“我都可以。”
“誒？”負責做菜的藤丸不滿地道，“沒有都可以這道菜！都可以就是不吃！你這樣我就不做了！”
本來進食對英靈來說就不是必要的，立香無語的看著藤丸，你不做飯，到頭來餓著的是你自己啊。
對此立香表示認輸，“那吃烏冬面怎麽樣？很久沒吃面了吧？”
藤丸這才表示滿足，他哼了一聲，牽著立香的手拐進了超市。
迦勒底的通訊在兩人都吃飽喝足的情況下響起，藤丸沒有猶豫，連接通訊。
這回投影裏的人比他想象的要多，他笑的露出了牙齒，對著投影們揮了揮手，“喲！”
“喲什麽！”奧爾加瑪麗在聯合國同日本政府確認過ofa的消息後，一直處於春風得意的狀態。這樣不正常出現的聖杯魔術師公會的人不想管，時鐘塔也沒有興趣，這種情況下讓迦勒底出場是最佳的選擇，因此魔術師界的代表迅速站在了奧爾加瑪麗這邊。
痛失盟友的聯合國代表本來是想以派到迦勒底受傷的禦主們為借口，逐步滲透到魔術師的世界的，沒想到自己轉頭就有求於人，口氣自然先軟了三分。
因此下午的談話奧爾加瑪麗把最近收到的慪氣全部都還了回去，她樂呵呵地嗆了藤丸一句，緊接著道，“不錯啊藤丸！沒想到你回了普通人的世界還有這麽大的發現。”
這是什麽話？說的好像聖杯是藤丸召喚出來的一樣。
身後的英靈們給了所長一個白眼，有的時候對所長無語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過她也只是興奮了一下，不至於在這種時候掉鏈子，寒暄完畢，她一改之前好說話的表情，認真地說：“聖杯的事情還好解決，那我們是不是該說說關於你的問題？”
藤丸聽著廚房流水的聲音，他和立香都覺得一人做飯一人洗碗的分配挺好的，因此對方吃完之後很自覺的進了廚房。
他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羅曼醫生看出了他的為難，主動道：“藤丸，你召喚了英靈吧？”
問答總比主動坦白簡單，藤丸點點頭，沒有隱瞞的意思。
他手上的令咒一直都在，使用過召喚的痕跡可沒那麽容易隱藏。
畢竟他是全迦勒底第一個回到普通社會的禦主，還是所有工作人員都知道拯救人理的禦主，會對他多有關註，是正常的。
“那麽，藤丸，你召喚的是誰呢？”達芬奇接著問道，她身後還站著福爾摩斯和瑪修，所有人都是一副疑惑又憂心的目光看著藤丸。
福爾摩斯按道理來說應該被遣返，奈何以對方寫——偽造報告特別厲害，奧爾加瑪麗被說服讓他留了下來。
藤丸和英靈們的關系非同尋常，他從來沒有直接用英靈和從者這樣模糊的代號稱呼過誰，他把所有人當做了同伴和朋友，是和他一樣的生物。
正是他這份真摯，才贏得不少英靈的信賴和支持。
當時有外人他用代號稱呼英靈也說不通。
藤丸回到普通人社會後就沒有主動和迦勒底聯絡，一方面是因為整個迦勒底正處於動蕩期，他一個被檔案定性為拯救過程中小角色的禦主不應該太過活躍，以免造成其他勢力的警惕；另一方面是因為立香告訴他有人監視著他，為了保護迦勒底的秘密，這才沒有隨意聯絡。
可既然這通通訊撥打出去，就說明有不得不用到迦勒底的地方——事實也證明，是因為聖杯的出現，那麽，藤丸不介紹英靈的原因是什麽。
“啊...這個嘛。”藤丸組織著自己的語言，他還沒想好要怎麽和迦勒底的大家說呢，“我召喚出來的，是我自己。”
撒謊，端著果盤的立香站在廚房內沒有動，她低頭笑了笑，為藤丸這種情況下還想著怎麽保護自己的心而感動。
不過撒謊可不是乖孩子該做的行為。
迦勒底的眾人也不相信，畢竟福爾摩斯還在這裏站著呢。
他們剛要在說什麽，就看見另外一個人出現在鏡頭前面。
立香把果盤放在藤丸面前，學他坐在了沙發上，她挨著藤丸坐下，兩個人的臉幾乎持平。
在這樣的狀態下，即便發色和瞳色並不相同，旁人還是能看出他們面容上的相似。
“瞎扯。”她揉了揉藤丸的腦袋，算是報了之前藤丸仗著身高對她腦袋動手動腳的仇，“你們好，我是藤丸立香。”她轉頭看向投影，仿佛所有人真的在她面前一樣。
“前...前輩？！”
立香註意到了瑪修，她看起來狀態很好，今天沒有戴眼鏡的瑪修吃驚地站在那裏，小嘴微微張開，眼睛裏滿是藏不住的詫異。立香被這樣的表情愉悅了，她點點頭，回應道：“你好，這個世界的瑪修。”
福爾摩斯判斷：沒有...撒謊。
他敲擊煙鬥的手頓了頓，撇了一眼身邊同事們的反應。
所有人都被這突然出現的另一位藤丸立香給嚇到了。
福爾摩斯想，既然立香沒有說謊，那麽藤丸剛才說了什麽謊呢？
我...召喚出來的。
立香沒有隱瞞的意思，她索性攤開來說，頗有一種自暴自棄的意味，“確切的說，你們好，我是藤丸立香，是beast，目前和藤丸契約，成為了他的英靈。”
怎麽...可能？羅曼醫生張開嘴，他想說點什麽，他也是所有人裏最有資格發言的人，他眼裏的散漫消失不見，三步兩步走上前，想要去觸碰立香。
“你說？你是beast？！”
“我算是蓋提亞的繼任者？他是beastI/right，我則是......”
left？
不可能！羅曼在心裏喊道，藤丸立香怎麽會是beast？這個孩子，怎麽會成為獸？又怎麽會成為人類惡？
奧爾加瑪麗被這樣的情況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除去第一個特異點，接下來的所有旅途她只聽到了轉述。但她也知道，殺死她過一次的雷夫某種意義上是蓋提亞的手下。
而他們迦勒底的最後一位禦主，成為了獸？
反而是福爾摩斯和達芬奇很快冷靜下來，他們努力分辨著這位乖巧地坐在藤丸身邊的少女話語裏的真實性。
迦勒底集體陷入慌亂。
藤丸久違地體會到了看戲的快樂。
這樣想來，他這個被迫和獸簽訂契約的禦主，可謂是...牛逼壞了！
呸！不能隨便說臟話。
藤丸對迦勒底的所有人抱有莫名的信任，就像信任著立香一樣。
在立香的世界裏，福爾摩斯曾經和抑制力，又或者和異星神做過交易，那個時候福爾摩斯來不及和立香解釋，她只知道，自己能活下來，在整個迦勒底為拯救人理而全滅的情況下活下來，全得益於福爾摩斯的交易。
對方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解釋就那麽隨著他的“死亡”一起消失，和其他所有在場的人們一樣，每一個人都帶著未盡之言死去。
所以在此見到他們，立香格外包容。
既然和藤丸說好了，下次要和他一起面對所有人。
及時兩次的見面時間只不過差了幾個小時。
她也會做到。
立香沈著應對著每一個人提出的問題，她無異於讓這個世界的所有人知曉她的過去，偶爾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便會不自覺地咬住嘴唇。
藤丸望著立香的側臉，突然之間，他眼裏就不再裝得下其他人了。
所有的事物，嘈雜的交流也好，擺在手邊帶著水珠的水果也好，周圍溫馨又不顯擁擠的家具也好，一下子都離他格外的遙遠。
立香...分明是自己，卻很帥氣呢。
他想。
咬住嘴唇的立香，有點讓人無法自拔的性感。
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吻上去。
讓對方潔白的齒貝放開可憐的唇瓣，輕柔的，像親吻花瓣一樣憐惜著那瓣唇。
他突然回過神，立香和迦勒底的交談還在繼續。
兩個人並排坐在沙發上，偶爾彼此的膝蓋撞到一起，偶爾對方的手臂蹭過自己的手臂。
藤丸猛地站起來，他誰都沒有看，“我去倒水！”
看著藤丸匆匆消失的背影，立香面露疑惑。
沒有人註意到藤丸通紅的耳朵。
連英靈也沒有。
當天晚上失眠的人很多，也包括了藤丸。
他不斷地翻身烙餅，最後對著墻壁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墻壁的另一邊...是立香。
是另一個自己，是一個經歷過更多，更痛苦也更堅強的自己。
他怎麽會想要親吻自己的嘴唇呢！
藤丸把腦袋埋進枕頭裏，不願意多想。
外頭的月色高掛，黑夜的深邃直達宇宙深出，藤丸努力壓抑這心臟的鼓動。
立香分明是自己崇拜的，尊敬的，想要...疼愛的人，怎麽能生出這樣的心思？
另一邊，對此一無所覺的立香腦海裏想著的卻是另一碼事。
迦勒底的眾人在進行了一番確認之後，不得已承認：這個自稱是獸的小姑娘，的確是藤丸立香。並且，即便在確認她是獸，是人類惡的情況下，選擇了相信她。
這樣無條件，不，條件是她是藤丸立香的情況下的信任，讓立香一整晚都有好心情。
她保持著好心情入睡，沒有哭，也沒有做噩夢。
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同一片天空下，睡不著的人各自有各自的原因。
-未眠的夜晚-
All For One，一個活了許久的怪物。
他並不討厭怪物這個稱呼，甚至可以說的上喜歡。
他喜歡和人不同，就像是另一個物種一樣被區分開來。
他更喜歡別人的恐懼。all for one 聆聽著手下略帶惶恐的匯報，還待在營養液裏的他哼了一聲。
沒有多說什麽。
他這樣的人自信到自負，卻不至於無法接受失敗。
所以…藤丸立香是嗎？
他想起自己和聖杯的交流，思索著，評估著這個不定的威脅因素。
死柄木弔被抓住了，他有信心自己手中牌足夠把對方救回來。
可是需要這麽做嗎？
歐爾麥特是個天真的家夥，他身邊的人可不是，死柄木弔的身份會被發現嗎？
兩個人因為藤丸這個不定性因素，還沒來得及有正面交鋒，所以他們有沒有修覆的可能？
死柄木弔的潛能的確有，卻不是唯一。
他有救回來的必要嗎？
還有那個藤丸立香，潛伏在政府的人也沒法給出這個男孩的確切的資料。
聖杯也只是說對方身上有和它相同的氣息。
想起自己召喚出來的，所謂的從者。
all for one 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
他有足夠的信心，這一次，徹底摧毀這個世界！
聖杯，哦，不，它只是自稱聖杯而已。
它只是聖杯的一部分，不過沒關系，遇到一個欲望和惡意一樣濃厚的人，這就足夠為它所用了。
破碎的聖杯碎片，自負又自命不凡的all for one，還有不下達命令就只會靜靜站在原地的，被召喚出來的從者。
能做出什麽事情呢？
想來會是一件大事。
聖杯原本不該有自己的意識，完整的聖杯都不會有，更何況是作為碎片的聖杯呢？
上一個世界，意識從立香的負面意識中誕生，那麽這個世界，有是從哪裏誕生的呢？
羅曼醫生坐在電子屏幕前，熒光藍像毛毯一樣包裹住了他，他原本溫和的目光在這樣的環境下變得冰冷。
仿佛海洋深處的波光。
瑪修得知了還有另外一個前輩的存在後格外激動，她今夜註定無法安眠，腦海裏不斷回放著立香看向她的目光。
懷念裏帶著她熟悉的體貼。
確認瑪修終於熟睡後，達芬奇養羅曼醫生的房間走去，她不意外的在門口碰見了福爾摩斯。
兩個人目光交錯，點了點頭，敲響羅曼醫生的房門。
“羅馬尼。”
羅曼醫生打開了門，他沒有開燈，他讓出一個身位，讓光線和兩個人進來。
三個人沒有約好，但對這一次的會面心知肚明。
門又關上了。
羅曼醫生回頭看著屏幕上的各種資料，再度回歸到屏幕光芒的回報。
“怎麽看。”他沒頭沒尾的問。
什麽怎麽看，最有看法的不應該是羅馬尼你嗎？
福爾摩斯處於紳士風度，先幫達芬奇拉了張凳子，緊接著自己又找了張凳子坐下。
“羅馬尼你冷靜一點。”
是啊，冷靜一點。
立香的話讓他怎麽冷靜！
自己的七十二魔神柱剛剛被消滅，作為憐憫之獸的蓋提亞剛剛被迦勒底合力鎮壓，你卻告訴我，另一個世界的藤丸立香，同樣成為了憐憫之獸？
立香…立香是所有人拯救的希望，遭遇了什麽，才會成為獸？
“突然出現的聖杯，”羅曼深呼吸，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要過於冷酷，“一定有問題，解決它。”
作者有話要說：
藤丸下定決心做立香老父親的第一天，就想啵嘴。
立香：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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