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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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之中，激光鳥跟擎天柱解釋了一下那個骷髏頭有多危險。
“他以前跟著威震天大人的時候，簡直不可理喻！我們都是仰慕的看威震天大人，他是斜睨，斜睨你懂麽！”
擎天柱想說，那是因為身高，不過他忍住了。
“就這樣，他還老自稱是威震天大人的劍，用‘一切都為了威震天大人’的名義幹各種不可理喻的事！”
“還有他對老大的態度特別古怪，讓人不舒服。”
擎天柱聽到這裏忍不住問了：“怎麽古怪？”
“嗯，怎麽說呢……”
激光鳥開始回想過去發生的點點滴滴，越發覺得那個TF簡直不可理喻。
“譬如，我們被敵人圍攻，這貨笑呵呵的袖手旁觀。等老大命懸一線的時候，他就突然出手把其他人都砍成一塊塊。”
“再譬如，老大抓住別人把柄去要挾的時候，他就頂著那骷髏頭跑過去嚇人，把對方嚇得屁滾尿流逃走，害得老大好幾次無功而返。”
“而且每次他都打著威震天大人的名義，整得老大一直拿他沒轍。”
“最可怕的是這家夥幾乎沒有把柄跟弱點，是個相當完美的霸天虎。”
阿爾西忍不住抽下嘴，這聽起來——
“該不會他喜歡聲波？”
“別說恐怖的事，這絕對不可能。老大說過，那家夥所修習的古武流好像非常苛刻嚴格，據說他跟僧侶一樣禁欲。為了保持最強狀態，那家夥才不會讓自己留有弱點。”
激光鳥立即否認。
“那麽以你對他的了解，他抓走聲波是想幹什麽？”擎天柱問道。
激光鳥一邊往前飛，一邊思考。過了一會兒，才給出答案。
“我不知道，有可能是想知道威震天大人的消息？或者找機會幹掉擎天柱？”
“幹掉我？”
“誰讓你把威震天大人給抓起來了。”
“……”無法反駁。
“難不成他覺得聲波會幫他對付擎天柱？”阿爾西覺得這倒有可能，畢竟聲波是虎子的情報官。
“哼，就算老大不提供任何情報，光老大站在死胖子這邊就夠他膽戰心驚了。”激光鳥解釋道，“為了不讓擎天柱占據優勢，他當然會這麽做。”
擎天柱覺得恐怕不光如此，雷棍的行為背後應該還有別的什麽原因。不過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找到聲波的位置再說。
飛著飛著，激光鳥突然停下來，落在阿爾西的肩膀上。
“怎麽了？”阿爾西問。
“在……上面。”
激光鳥看向上方。
阿爾西跟擎天柱也一起看向上方。
他們看到的是——塞伯坦的幾大空中港口之一！他們頭頂的巨大空中基地，有無數太空船進進出出；還有一些索性就停泊在空港上，隨時可以離港！
****
“我們到了，情報官大人。”
聲波感到自己的變形模式被拋向空中，於是他直接變回原形，翻身落地。
這是一艘小型飛船。
聲波註意到除了雷棍之外，還有另外兩個塞伯坦人。
“螺旋槳，還有針鼻？”
完全出乎預料的組合，偏偏是他們兩個——霸天虎的目標戰士！
那是一項震蕩波投入實驗，後來沒通過測評而被擱淺的項目。根據聲波之前從震蕩波的基地搜集到的數據表示，目標戰士工程將一個賽伯坦人同另一個變形後成為武器的機械生命，組成二位一體的關系。這麽做能讓武器及使用者的協調性最高，戰力有相當程度提高，但是副作用也明顯——除了自己的搭檔/武器，戰士難以適應其他武器，而且戰士會因搭檔/武器被毀，精神鏈接感應到對方死亡而受創 。
雷棍不是單獨行動，他竟然選擇兩個目標戰士作為同夥，這讓聲波有種不好的預感。
“士兵，說明目的。”
對雷棍或許聲波還客氣點，對於兩名只是士兵階層的目標戰士，或者說是‘失敗的試驗品’，聲波沒興趣浪費時間跟精力。
“唔，聲波大人，我什麽都不知道，都是他們的主意！”
喜歡追流行，平日話很多，性格跟爵士很像的針鼻第一個舉起雙手瘋狂搖頭，顯然情報官大人在他心目中依然餘威尚存。
一向沈默寡言的螺旋槳，果斷的扭頭看向雷棍，明顯是暗指‘我也是無辜的都是他的主意’。
於是聲波又看向雷棍，如果這人只是以個人名義綁架他，找擎天柱的麻煩，那他沒什麽好說的，畢竟這丫從來精神就沒正常過。但是擅自拉幫結夥，而且拉的幫還是霸天虎的人——那他就不能置若罔聞了。
“歡迎登上我們的船，聲波大人。既然都已經見過我的船員了，那麽我們就開門見山吧。”
雷棍往控制臺附近的桌上一坐——似乎他就喜歡坐桌子——隨手摘下自己面上的骷髏面具，沖聲波笑了。
“我要塞伯坦的空域布防圖，最新的。我知道你有。”
聲波感到難以置信：“就憑你們幾人，就想再度挑起戰爭？別開玩笑了，雷棍。”
“您覺得我在開玩笑？哈哈哈~”
武士哈哈笑道，將自己隨身佩戴的劍斜插在桌面上。
“不只是我們，聲波大人。還有其他跟我們一樣，因特殊使命而被特化制造出的戰士。我們存在本身就是兵器，屬於威震天大人的兵器。即便他現在不在，我們也會行使我們應該履行的職責。”
聲波的光學鏡一閃，心中百感交集。
如果雷棍跟他所聚攏的士兵能更早出現就好了，那樣的話，一切局勢都會因此改變。
可是現在已經太晚了，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一切已經太晚了。威震天大人已經在離開之前解散了軍隊，霸天虎，已經失敗了。”
“我知道。”雷棍輕聲說，“但是您有想過就這麽承認失敗，會演變成怎樣的局面嗎？汽車人可以隨便書寫他們喜歡的歷史，讓威震天大人成為戰犯，讓霸天虎成為惡徒，讓我們成為應該被銷毀的犯罪者。”
“這是失敗的下場，我們必須接受我們的失敗。”聲波冷聲回答。
“不！我們沒有失敗！看看我，看看我們！我們還能再戰！”
聲波感覺到雷棍情緒的波動，知道他並不是蒙騙自己，而是真的這麽想。他又微微側頭看向螺旋槳跟針鼻，發現另外兩名霸天虎戰士也滿懷希望的看著自己，渴望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
“你們來的太晚了，戰爭已經結束了。”聲波沈聲回答，“除了戰爭之外，又發生了很多事。紅蜘蛛成為了塞伯坦的掌權人，因為他說出了民眾想聽的話：停止戰爭。擎天柱也成為了塞伯坦人心中的一個奇跡，他用自己的行為跟功績征服了民眾——無論是霸天虎，還是汽車人。”
雖然聲波依然把持著霸天虎，但是他知道，就算他說開戰，也未必會有多少人響應。擎天柱已經打動了每一個塞伯坦人，用他的行動，證明他的確是無私的為了塞伯坦奉獻一切的領袖。
雷棍收斂笑容：“打動了所有人？其中也包括你嗎？”
聲波沈靜了一下，他完全可以用更巧妙的言辭來打動這些戰士，可是他突然覺得自己不該說謊。
“是的，我認為他是一名值得敬佩的領袖。即便他的弱點明顯——哪怕經歷如此漫長的戰爭，依然天真到讓人難以置信。但是他用他的固執跟執著，創造了天真的奇跡。他跟威震天大人就像磁石的兩極，我想搜集更多關於他的數據，看看他能走多遠。”
就像他當初跟隨威震天大人的時候一樣。最初的最初，他只是希望能了解更多，了解這個塞伯坦人想法，以及他的理想。之後，那個人的理想成為了他的理想，他渴望能建立那樣的理想鄉。
他們失敗了。
但是，他卻依稀看到了他們的理想鄉。
很諷刺，不是麽？
原來它就曾經在離他們那麽近的地方，只是他們追逐別的什麽忘記了它，踐踏著它朝著前方繼續奔跑過去。
並不是追逐夢想是錯誤的，並不是他們的理想遙不可及，他們只是……只是跑得太遠了。現在，是該停下來看看腳下的時候。在還未失去一切之前，抓住剩下的東西。
“戰爭已經停止了，我們的，你們的，所有人的戰爭已經停止。不是因為威震天大人的命令，而是……為了守護我們僅有的東西，我們決定停下來。你們明白嗎，士兵？不，你們已經不再是士兵了。雷棍，螺旋槳，針鼻。現在是一個你們不再是武器，可以開始做你們自己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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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跟著威震天大人的時候，簡直不可理喻！我們都是仰慕的看威震天大人，他是斜睨，斜睨你懂麽！”
擎天柱想說，那是因為身高，不過他忍住了。
“就這樣，他還老自稱是威震天大人的劍，用‘一切都為了威震天大人’的名義幹各種不可理喻的事！”
“還有他對老大的態度特別古怪，讓人不舒服。”
擎天柱聽到這裏忍不住問了：“怎麽古怪？”
“嗯，怎麽說呢……”
激光鳥開始回想過去發生的點點滴滴，越發覺得那個TF簡直不可理喻。
“譬如，我們被敵人圍攻，這貨笑呵呵的袖手旁觀。等老大命懸一線的時候，他就突然出手把其他人都砍成一塊塊。”
“再譬如，老大抓住別人把柄去要挾的時候，他就頂著那骷髏頭跑過去嚇人，把對方嚇得屁滾尿流逃走，害得老大好幾次無功而返。”
“而且每次他都打著威震天大人的名義，整得老大一直拿他沒轍。”
“最可怕的是這家夥幾乎沒有把柄跟弱點，是個相當完美的霸天虎。”
阿爾西忍不住抽下嘴，這聽起來——
“該不會他喜歡聲波？”
“別說恐怖的事，這絕對不可能。老大說過，那家夥所修習的古武流好像非常苛刻嚴格，據說他跟僧侶一樣禁欲。為了保持最強狀態，那家夥才不會讓自己留有弱點。”
激光鳥立即否認。
“那麽以你對他的了解，他抓走聲波是想幹什麽？”擎天柱問道。
激光鳥一邊往前飛，一邊思考。過了一會兒，才給出答案。
“我不知道，有可能是想知道威震天大人的消息？或者找機會幹掉擎天柱？”
“幹掉我？”
“誰讓你把威震天大人給抓起來了。”
“……”無法反駁。
“難不成他覺得聲波會幫他對付擎天柱？”阿爾西覺得這倒有可能，畢竟聲波是虎子的情報官。
“哼，就算老大不提供任何情報，光老大站在死胖子這邊就夠他膽戰心驚了。”激光鳥解釋道，“為了不讓擎天柱占據優勢，他當然會這麽做。”
擎天柱覺得恐怕不光如此，雷棍的行為背後應該還有別的什麽原因。不過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找到聲波的位置再說。
飛著飛著，激光鳥突然停下來，落在阿爾西的肩膀上。
“怎麽了？”阿爾西問。
“在……上面。”
激光鳥看向上方。
阿爾西跟擎天柱也一起看向上方。
他們看到的是——塞伯坦的幾大空中港口之一！他們頭頂的巨大空中基地，有無數太空船進進出出；還有一些索性就停泊在空港上，隨時可以離港！
****
“我們到了，情報官大人。”
聲波感到自己的變形模式被拋向空中，於是他直接變回原形，翻身落地。
這是一艘小型飛船。
聲波註意到除了雷棍之外，還有另外兩個塞伯坦人。
“螺旋槳，還有針鼻？”
完全出乎預料的組合，偏偏是他們兩個——霸天虎的目標戰士！
那是一項震蕩波投入實驗，後來沒通過測評而被擱淺的項目。根據聲波之前從震蕩波的基地搜集到的數據表示，目標戰士工程將一個賽伯坦人同另一個變形後成為武器的機械生命，組成二位一體的關系。這麽做能讓武器及使用者的協調性最高，戰力有相當程度提高，但是副作用也明顯——除了自己的搭檔/武器，戰士難以適應其他武器，而且戰士會因搭檔/武器被毀，精神鏈接感應到對方死亡而受創 。
雷棍不是單獨行動，他竟然選擇兩個目標戰士作為同夥，這讓聲波有種不好的預感。
“士兵，說明目的。”
對雷棍或許聲波還客氣點，對於兩名只是士兵階層的目標戰士，或者說是‘失敗的試驗品’，聲波沒興趣浪費時間跟精力。
“唔，聲波大人，我什麽都不知道，都是他們的主意！”
喜歡追流行，平日話很多，性格跟爵士很像的針鼻第一個舉起雙手瘋狂搖頭，顯然情報官大人在他心目中依然餘威尚存。
一向沈默寡言的螺旋槳，果斷的扭頭看向雷棍，明顯是暗指‘我也是無辜的都是他的主意’。
於是聲波又看向雷棍，如果這人只是以個人名義綁架他，找擎天柱的麻煩，那他沒什麽好說的，畢竟這丫從來精神就沒正常過。但是擅自拉幫結夥，而且拉的幫還是霸天虎的人——那他就不能置若罔聞了。
“歡迎登上我們的船，聲波大人。既然都已經見過我的船員了，那麽我們就開門見山吧。”
雷棍往控制臺附近的桌上一坐——似乎他就喜歡坐桌子——隨手摘下自己面上的骷髏面具，沖聲波笑了。
“我要塞伯坦的空域布防圖，最新的。我知道你有。”
聲波感到難以置信：“就憑你們幾人，就想再度挑起戰爭？別開玩笑了，雷棍。”
“您覺得我在開玩笑？哈哈哈~”
武士哈哈笑道，將自己隨身佩戴的劍斜插在桌面上。
“不只是我們，聲波大人。還有其他跟我們一樣，因特殊使命而被特化制造出的戰士。我們存在本身就是兵器，屬於威震天大人的兵器。即便他現在不在，我們也會行使我們應該履行的職責。”
聲波的光學鏡一閃，心中百感交集。
如果雷棍跟他所聚攏的士兵能更早出現就好了，那樣的話，一切局勢都會因此改變。
可是現在已經太晚了，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一切已經太晚了。威震天大人已經在離開之前解散了軍隊，霸天虎，已經失敗了。”
“我知道。”雷棍輕聲說，“但是您有想過就這麽承認失敗，會演變成怎樣的局面嗎？汽車人可以隨便書寫他們喜歡的歷史，讓威震天大人成為戰犯，讓霸天虎成為惡徒，讓我們成為應該被銷毀的犯罪者。”
“這是失敗的下場，我們必須接受我們的失敗。”聲波冷聲回答。
“不！我們沒有失敗！看看我，看看我們！我們還能再戰！”
聲波感覺到雷棍情緒的波動，知道他並不是蒙騙自己，而是真的這麽想。他又微微側頭看向螺旋槳跟針鼻，發現另外兩名霸天虎戰士也滿懷希望的看著自己，渴望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
“你們來的太晚了，戰爭已經結束了。”聲波沈聲回答，“除了戰爭之外，又發生了很多事。紅蜘蛛成為了塞伯坦的掌權人，因為他說出了民眾想聽的話：停止戰爭。擎天柱也成為了塞伯坦人心中的一個奇跡，他用自己的行為跟功績征服了民眾——無論是霸天虎，還是汽車人。”
雖然聲波依然把持著霸天虎，但是他知道，就算他說開戰，也未必會有多少人響應。擎天柱已經打動了每一個塞伯坦人，用他的行動，證明他的確是無私的為了塞伯坦奉獻一切的領袖。
雷棍收斂笑容：“打動了所有人？其中也包括你嗎？”
聲波沈靜了一下，他完全可以用更巧妙的言辭來打動這些戰士，可是他突然覺得自己不該說謊。
“是的，我認為他是一名值得敬佩的領袖。即便他的弱點明顯——哪怕經歷如此漫長的戰爭，依然天真到讓人難以置信。但是他用他的固執跟執著，創造了天真的奇跡。他跟威震天大人就像磁石的兩極，我想搜集更多關於他的數據，看看他能走多遠。”
就像他當初跟隨威震天大人的時候一樣。最初的最初，他只是希望能了解更多，了解這個塞伯坦人想法，以及他的理想。之後，那個人的理想成為了他的理想，他渴望能建立那樣的理想鄉。
他們失敗了。
但是，他卻依稀看到了他們的理想鄉。
很諷刺，不是麽？
原來它就曾經在離他們那麽近的地方，只是他們追逐別的什麽忘記了它，踐踏著它朝著前方繼續奔跑過去。
並不是追逐夢想是錯誤的，並不是他們的理想遙不可及，他們只是……只是跑得太遠了。現在，是該停下來看看腳下的時候。在還未失去一切之前，抓住剩下的東西。
“戰爭已經停止了，我們的，你們的，所有人的戰爭已經停止。不是因為威震天大人的命令，而是……為了守護我們僅有的東西，我們決定停下來。你們明白嗎，士兵？不，你們已經不再是士兵了。雷棍，螺旋槳，針鼻。現在是一個你們不再是武器，可以開始做你們自己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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