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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綠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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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 兩個人之間距離極近,近到呼吸都交纏在一起,近到幾乎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

“沈公子這是要做什麽?”謝淮君不慌不忙的勾起嘴角, 笑得有些富家浪蕩公子的模樣。他不退反近, 湊到沈思榭跟前,兩個人的身體微微摩擦一下。

沈思榭心跳停滯一瞬, 竟忘記呼吸。

“嗯?是要堵我的嘴?還是想抱我?”謝淮君臉皮厚起來無人可敵。

沈思榭不由得後退一步,白凈的臉上染上淡淡粉色。

他怎麽可能玩得過師父?沈思榭在心中認輸。

更何況如今謝淮君什麽都不記得, 說話舉止都放得開。可他不行, 他若是放松自己, 心魔便會難以控制。他不能隨意開玩笑。

他忍了七年,他知道自己內心有多黑暗,有多貪婪。就在剛才, 他幾乎想要綁住謝淮君的手腳,把他關在房裏,讓他再也逃不出去。誰都見不到,只供他一人賞玩, 他想如何便如何。

然而他只能想想罷了。

當初他為何離開,不過就是希望師父可以好好的,不要再受傷。

“謝客卿還請自重。”沈思榭被逼的沒有辦法, 只好冷著臉道。要知道他心裏多想把人抱在懷裏親吻。

“整天都是什麽自重,放尊重一點。難道在你眼中,我很不檢點?”謝淮君眉尖上挑,往前一步。沈思榭不得已開始後退。

“謝客卿, 本尊要繼續沐浴,還請謝客卿離開。”沈思榭語氣加重一些,盼著謝淮君能趕緊離開。

“好好好,是在下打擾了。那便不打擾沈公子。”謝淮君歉意的拱拱手,轉身離開。

他還註意到剛才,沈思榭不用“我”,而是用的“本尊”。裏邊多多少少有些故意的意思在裏邊,謝淮君便知道不能再繼續。

畢竟把人惹毛便不好玩了。更何況是他先偷看人家沐浴,有錯在先,不僅不認錯,反而調戲人家一次。

這魔尊沈思榭脾氣倒也不錯,軟軟的怎麽揉捏都可。

若是思羽在這裏,必然會強烈反駁謝淮君的結論。魔尊大人他脾氣明明一點兒都不好,鳥鳴澗多少魔死在他手裏!

他家魔尊大人很兇的,真的!

然而思羽不在,謝淮君依然認為沈思榭是個脾氣很軟的嬌弱美人,總是讓他難以自持的調戲兩句。

回到房中,謝淮君沐浴更衣之後,便在房中睡去。不過因為是陌生的地方,即便是設置過結界,他也睡得不大安穩。

第二日一大早,思羽便歡快的過來伺候謝淮君洗漱,還端過來早飯。

早飯的味道和昨夜晚飯的味道很相似,大概是出於一人之手。不知道這樣的好手藝到底出自於誰。

這樣想著,謝淮君心底突然浮現出沈思榭的模樣來。

他想了想,搖搖頭笑了。魔界尊貴的魔尊大人怎麽會為他下廚洗手作羹湯,他莫不是昨夜欺負他欺負的忘乎所以。

“你家魔尊去哪兒了?”謝淮君還沒忘記自己的任務,要搞清楚沈思榭的原身到底是什麽。

“魔尊大人在魔尊宮殿批折子。”思羽回答道,“其實魔界事情不算太多,大多數都是魔物之間相互爭鬥搶奪地盤的事情,還有就是與人界通商往來。”

“那還這樣早去批閱?”這位魔尊倒是勤奮,謝淮君暗想。

“魔尊大人甚是負責,每一件折子都會仔細批閱。”思羽很是驕傲的說,說完又瞥了一眼謝淮君,“不像有些人,什麽都忘了。”

謝淮君覺得很是委屈,這麽一會兒他哪裏得罪思羽了?

用過早飯,思羽便帶謝淮君在鳥鳴澗裏散步。

鳥鳴澗裏樹木眾多,郁郁蔥蔥。一條小溪自裂谷中的縫隙緩緩流出,貫穿整個鳥鳴澗,溪水清澈見底,別有一番風味。樹林裏的樹木生的極高,只是魔氣繚繞,讓人覺得壓抑。

不過鳥鳴澗裏的鳥倒是不太多。

“此處名為鳥鳴澗,為何卻不見鳥?”謝淮君走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問思羽。

難道師姐說鳥鳴澗裏有上萬只鳥都是誆他的?

剛一問出來,思羽的小臉便垮下來。

“還不是因為客卿大人怕鳥,昨日我抓了一夜的鳥,好不容易才把林子裏的鳥兒抓幹凈。”思羽很是委屈的說。本來少年長的便幹凈可愛,這樣一委屈,倒有幾分我見猶憐之感。

謝淮君摸摸思羽的小腦袋,“你怎麽知道我怕鳥?”

他怕鳥的英名難道都傳到魔界了?

沒想到謝淮君剛一說完,思羽便氣呼呼的,臉頰鼓成一個小包子。

謝淮君有點不知所措,低頭問思羽怎麽了。他可不會哄孩子。

這一低頭,兩個人便離得進了一些,落在別人眼中便有些不舒服。

“思羽!”沈思榭不知是什麽時候過來的,一出現便強硬的拉開思羽,把兩個人的間隔擴大。

“原來是沈公子。”謝淮君的語氣摻雜著一絲意外,然而臉上並沒有驚訝。“已經批完折子了嗎?怎麽想起來到這裏散步?”

假模假樣,謝淮君明明知道他一直在後邊。

他要是再不來頭頂綠油油的草大概得有五尺高。

“謝客卿興致也不錯,也來此處散步。”沈思榭心裏在放鞭炮似的劈裏啪啦,但是臉上還要冷淡。

“是思羽帶我過來的,此處風景確實不錯。”說完,謝淮君又拍拍思羽的小腦袋。

嘖嘖,沈思榭沈大魔尊,怎麽跟個孩子較勁兒?

“是嗎?”沈思榭冷冷的瞥一眼思羽,思羽被自家魔尊大人的視線掃過,頓時感覺命都沒了半條。

“可是謝客卿不是怕鳥嗎?”沈思榭視線轉回來,又落在謝淮君身上,“思羽的原身可是鳥類。”

是……是鳥嗎?謝淮君在心中哆嗦一下,放在思羽小腦袋上的手默默的收了回來。這麽可愛怎麽原身非得是只鳥。

思羽表示他十分的不開心,但是看自家魔尊的臉色他不敢把不開心表現出來,只敢自己默默的不開心。

見思羽乖乖的把距離拉開,沈思榭才覺得心口好受一點。一看到謝淮君和其他人親密接觸,他實在是難以控制自己。

“沈公子怎麽知道我怕鳥?”謝淮君很是不解,“難道之前我們認識?”

沈思榭心中一驚,難道他露餡兒了?還是師父想起什麽來了?結果定下神來,才發覺謝淮君眼中有一絲玩味。

那應該是沒發現。沈思榭松了一口氣。

“自然是不認識。”沈思榭低頭道,“我還有事,謝客卿請自便。我這鳥鳴澗地方小,若是繞完,謝客卿不如先回凝輝宗。”

這便是赤裸裸的逐客。

“哪裏哪裏,我倒是覺得這鳥鳴澗十分不錯,還想再待上幾天,沈公子不會不願意吧。”謝淮君繼續厚著臉皮道。

“謝客卿請自便。”這次沈思榭連道別都沒有便落荒而逃。

思羽涼涼的望了謝淮君一眼。

雖然思羽早就知道謝淮君放蕩不羈臉皮厚,卻也沒見過這樣死皮賴臉的。

“思羽,既然你原身是鳥類,可能告訴我是何種鳥類?”謝淮君尋了旁邊一塊大石頭,姿勢妖嬈的躺在石頭上。

“……!”思羽連忙低頭,“我不能說。”

“為何不能說,你也只能和親近之人說嗎?”謝淮君眉頭微皺,又突然展顏一笑,“既然如此,咱們不如親近親近。”

思羽感覺一陣風從眼前吹過,他人便躺在謝淮君身下了。

“客……客卿大人……你……你要做什麽?”思羽已經嚇得口齒不清了。

“當然是親近親近。”謝淮君大大咧咧的坐在思羽身上,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你這孩子長得不錯,很對我口味。”

“不不不……不行……會死人的……”思羽拼命掙紮,但是如何能敵得過謝淮君?

“你說不說,你不說腰帶便解開了。”謝淮君一個定身術定住思羽,手裏扯著一截思羽的腰帶,思羽已經快被欺負哭了。

躺在大石頭上被謝淮君壓在身下的思羽緊閉著眼睛不說話。

謝淮君一樂,嗖的一下抽走了腰帶。

思羽一身白衣散開大半。

“我說我說,我原身是一只鶴。”思羽睜開眼睛,眼圈已經紅了。

“鶴?”謝淮君沒想到思羽居然原身是一只鶴。

然後他突然想起他那只離家出走的傻鳥,鶴鶴。

不會吧……思羽難道是……鶴鶴?

傻鳥也能化成人形?

“主人……”思羽含羞帶怯的喊了謝淮君一句,“您真的要我侍寢嗎?你可別告訴魔尊大人,若是給您侍寢,我願意的。”

謝淮君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一哆嗦,立馬從思羽身上下來。

思羽立馬翻身起來,撿起自己的腰帶系上。

“你既然是鶴鶴,怎麽離開凝輝宗了?”謝淮君百思不得其解。

思羽幽幽的望著謝淮君,“因為您受傷的那兩個月,一直把我關在窩裏,都沒有人餵我。”

當年一直是沈訣餵養仙鶴,後來謝淮君受傷,沈訣離開師門,所有人都擔心謝淮君的安危,便沒有人想起還有一只仙鶴沒餵。

鶴鶴在看到雞窩裏的雞都被餓死之後,他毅然決然的離開了凝輝宗,後來才修成人形。

“嗯咳……”謝淮君不好意思的咳嗽一聲,本來還想繼續問一問當年的事,突然感覺背後一涼。

他一回頭,沈思榭就站在他身後,臉色陰沈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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