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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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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5)

低頭吻上她比方前更加紅艷的雙唇。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章藝舌尖發麻,晏初雲才擡頭離開章藝的唇。兩人的嘴唇因為親吻而變得眼紅水潤,晏初雲低頭又吻了她一下,對章藝說︰“如此,你叫我名諱之事,我便不與你計較了。”

章藝微微推了推晏初雲,輕聲道︰“你有些沈。”

晏初雲這才起身,側躺在她身邊看著章藝,擡手攬住章藝的腰,對她說︰“你將我推下床的事,不要告訴其他人。”

章藝轉頭看向晏初雲,問道︰“為何?你怕她們笑你?”

晏初雲原本眉眼帶笑,如今聽她這樣說,又是一聲冷笑,“只要你不怕她們知道後將你拖出去砍了就行。”

章藝微微一楞,擡手捂住自己的眼楮,輕輕嘆了口氣,這萬惡的封建社會,真的是沒有人權了!待到哪日,我賺個盆滿缽滿,不知道能不能逃了。隨即章藝便苦笑想到,怎麽可能逃得掉,除非是隱居山林,可若失隱居山林,她又怎麽找人將她送回現代呢?

但此時章藝心中卻也有疑問,雖然她將晏初雲推下床,但並不是因為反感,而是當真被嚇到了。之後晏初雲在吻她,她也心跳加速覺得很舒服,如今再仔細想想,從前不知道晏初雲是皇帝,她幾日幾日見不著阮空衣,倒是沒有危機感。但自從知道晏初雲是皇帝之後,她從未仔細想要要如何逃離晏初雲身邊,找個男人嫁了也好,而是兢兢業業為自己的商業之路打拼。

現在想來,她的思想確實有些不對,嫁給晏初雲,和晏初雲同睡,與晏初雲接吻,對她來說並不是讓她反感反抗的事情。

章藝腦子裏一團亂麻,不知道該如何才好,索性也就不想了。反正感情這件事情她一直便認定了順其自然,有則享受,沒有也無所謂。

門外馬若月和胡賢蘭一直聽見房間裏傳出章藝和晏初雲的聲音,她們聽不清楚兩人在說什麽,但卻能感覺到她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都十分擔心。半晌後房間裏竟然沒了聲響,馬若月看向胡賢蘭,問道︰“這是沒事了?”

胡賢蘭思索片刻,對馬若月悄聲說︰“應該是沒事了。”

馬若月好奇道︰“方才陛下和皇後娘娘怎麽了?”

胡賢蘭說話更加謹慎,“應是吵架鬧矛盾了,無妨,我娘說了,夫妻之間吵架是常事。”

馬若月若有所思點頭道︰“嗯,我和月娥剛定下婚約時也吵了,的確是常事。”

胡賢蘭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扶額,你們那是吵架?你那是強嫁好嗎!

門內章藝沒一會兒便睡去,晏初雲卻許久不見睡意,她看著章藝沈睡的面容,感受著手下柔軟的腰肢,眼神越發柔軟。如今她倒是想去好好謝謝那位國舅爺,若不是他,自己如何能夠遇見章藝這樣的女子。

想著晏初雲靠的更近,章藝無意識翻動身體,曲腿睡進她懷裏,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晏初雲鎖骨,帶著微微的暖意,騷動著晏初雲已經柔然的心。

睡前,晏初雲想,待再回到大晏,便與皇後生個孩子吧,都說兩個人若是有了孩子就會更加恩愛,關系也會更加緊密,所以她們可以生個孩子,到時候皇後便不會像今日這樣將朕推下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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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章藝與晏初雲還在用早膳,羅軒便找上門來,對章藝說︰“表妹, 你昨日給我的信件我看了, 但卻也有些摸不著頭腦,表妹近日可否與我一同去商行,將這貨物鋪到那些小鄉鎮去。”

晏初雲眉頭微皺, 並不是很想去商行,但這又關系到海產銷售, 最終還是沒有將這話說出。

章藝倒是挺想去,比起整日在家游手好閑,她更想要用這個機會去羅氏商行練手,瞧瞧這古代的商行運作與現代公司有什麽區別。

因為要出門, 章藝便換回男裝。好在她以往都是在深閨中,認識她的人並不多。待兩人都已準備好了, 章銘玄卻突然前來, 對晏初雲說︰“陛下, 今日你也要去羅氏商行嗎?”

晏初雲道︰“嗯,我與安平同去, 怎麽,岳父大人有事?”

章銘玄說︰“我想著今日便與陛下定下之後行事的章程, 此事也是迫在眉睫。”

晏初雲臉色微微下沈,比起獨自與章銘玄商議奪/權一事,她當然是更願意待在章藝身邊。章藝見晏初雲好一會兒都不說話, 便對晏初雲道︰“陛下,我們不如分開行動,這樣事情也會早日完成。”

晏初雲心中不願,卻也答應了章藝,出了章藝的院子,便與章藝分開。

章藝隨著羅軒出了王府,坐上馬車才問道︰“表哥是遇到何種困難了?”

羅軒深深嘆了口氣,對章藝道︰“表妹不知,以前做海產生意,是我先用自己私庫的錢墊出,才做的生意。當時便有不少羅氏商行的東家不願做這生意,說是要虧錢。如今掙了錢他們倒不說什麽了。昨日我又提起要在小鄉鎮去鋪貨,那些東家又開始反對,如今我可是沒有錢自己做這些。”

原來是股東鬧事。這事章藝在現代遇到過不少,有的股東在公司建立初期投資了不少錢,隨後什麽事也不用幹便可以等著分紅。偏偏這些人不甘寂寞,要來公司插手,常常用自己淺薄的見識發表意見,阻止公司新項目的建設。對這樣的人,章藝有的是辦法對付。

具體了解後,章藝問道︰“表哥,我想問問,你是希望我在幕後給你出主意,還是與你們一同議事?”

羅軒想了想,慚愧道︰“表妹,以前表哥總覺得自己繼承了爺爺的經商才能,如今與你一比,才發現自己差了許多,今日不如表妹便與我一同去與那些東家議事,這羅氏商行怎麽也是表妹的娘家。”

能夠直接議事也是章藝希望的,但是她也知道她不能用自己原本的身份去議事。於是章藝對羅軒說︰“表哥,你看這樣可好?你不要說我是你表妹,且說我是那與你合作的海商,這海產生意便是與你一同做而已。”

羅軒也知道章藝如今不易暴露身份,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到了羅氏商行,兩人去了裏間的議事廳,但原本約定是巳時開始議事,一刻鐘後卻仍舊無人前來。

羅軒十分尷尬對章藝道︰“這些東家常常如此不守時,但他們占著羅氏商行的分紅,且大多都是親戚,也不知該如何與他們說。”

章藝喝著茶吃著點心,淡淡道︰“表哥,做生意就該親兄弟明算賬,私底下再遷就,對他再好,那是兄弟情義,生意桌上說得清清楚楚這是商人本性。”

羅軒沈默一會兒,明白章藝的意思,私下對那些親戚好那是親戚關系,但是事關羅氏商行,便得公私分明。

章藝見羅軒聽進了自己的話,又對他說︰“好在今日雲娘沒有與我同來,否則讓她這一國之君等著羅氏商行的東家……”

羅軒聽後當即一身冷汗,心道還好永和王將晏初雲請走了,否則今日羅氏商行倒真是罪過大了。

半個時辰後,這羅氏商行的東家慢悠悠進了議事廳,他們大多神情倨傲,見章藝一年輕小生坐在首座,紛紛對她投去不滿的目光。

章藝卻恍若未見,見眾人差不多都來了,問羅軒道︰“羅當家,這人可來齊了?”

她突然疏離冷漠的語氣讓羅軒一楞,隨即羅軒反應她是要與自己裝作不認識,這才道︰“還有一人未來。”

章藝冷冷一笑,聲音極輕,但這議事廳的人卻都能聽到,“羅當家,你可知我晏氏商行議事若是遲遲不來會如何處理?”

羅軒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今日表妹要在羅氏商行大鬧一場,他此時脊背處冷汗更多,也輕聲問道︰“會如何處置?”

章藝說︰“若是到了時辰不來議事廳,那之後再來便不能進來,無論議事廳下了什麽決定,他都只能聽從,因為不來則視為棄權。”

章藝話落,議事廳突然想起巨大的拍桌聲,一長相威嚴的中年男子怒視章藝道︰“哪裏來的黃毛小生,竟在我羅氏商行如此囂張地指手畫腳!”

章藝卻絲毫不怯場,反而收起臉上所有表情,冷冷看著那男子,語氣輕飄卻含著十分的危險,“今日來你羅氏商行並非為了指手畫腳,只是要通知大家一件事情。這泰元福海產菜肴售賣一事,如何分利要與各位東家說明。”

她的話及說話的氣勢頓時讓在座東家色變,方才說話那男子又道︰“我羅氏商行的生意,你一個外人憑什麽插手?”

章藝聞聲笑了,笑容裏卻不帶任何感情,“這位東家的話真是好笑,我什麽時候說要插手你羅氏商行的生意?這是這海產不過是借你泰元福的酒樓在賣,哪裏算得上插手。今日我來,便是要向各位說明,這泰元福售賣的海產,本錢貨物均是由我晏氏商行所出,就連著制作菜肴的方式也是我晏氏商行的廚娘交給泰元福廚子的。所以,這泰元福雖然在售賣海產,但也是借了你們的酒樓及商船。”

見眾人驚詫,章藝繼續道︰“前些日子我聽聞各位東家已經在商議能夠分到多少紅利,今日便來說明,你們能分的只有泰元福酒樓及商船的租金,並非是海產賺到的銀錢。”

“你胡說!”那男子怒道︰“這本錢分明是羅軒私產出資,怎麽是你出的?”

章藝做戲做了個十足,意外地看向羅軒,問道︰“為何羅當家會告訴他們這銀錢是你們所出?”

羅軒此時完全明白章藝的意思,順著章藝的話,微微皺眉道︰“若是說租借,恐怕東家們也不會答應。”

男子道︰“當然不會答應!我泰元福乃赫南國最大酒樓,為何要答應買你那些上不了臺面的海產?”

“上不了臺面?”章藝笑了,笑容中卻帶著逼迫,“你這話可敢當著赫南國的眾位官員去說,告訴他們昨日在永和王府吃到的那些海產可都是些上不來臺面的東西。”

那人還要說話,章藝突然提高聲音,神色也變得無情冷漠,嘆聲道︰“既然東家你不願租借泰元福給我晏氏商行,那我們也不強求。”隨後他看向羅軒道︰“羅當家,稍後我們便去將賬目結算了,當初我還答應了只給泰元福一家酒樓供貨,也只讓泰元福的廚師知道如何制作這些菜肴。現在既然你羅氏商行的東家不願意,那我們便終止合作吧。恰好這些時日其他酒樓不時找到我談合作,換了他們也無妨,終究我都是能賺錢的。”

男人聽了章藝的話,此時臉色極其黑沈,他不想自己竟然被擺了一道。

然而這並不是最大的打擊,因為章藝接下來又道︰“之前不是還和羅當家你談好了要合賣海產幹貨嗎?我本想著泰元福鮮海產我們合作的如此愉快,這幹貨便讓羅氏商行出資入股,如此賣的的銀錢便可分利,如今看你羅氏商行的東家如此不願,我還是去找別家吧。”

“章當家且不要如此再說!”羅軒做出焦急狀,連忙說︰“今日邀請章當家來此除了說明泰元福合作一事,還想與章當家談談這海產幹貨售賣一事,章當家且不要如此果斷的拒絕我羅氏商行,我羅氏商行還是很有誠意的。”

那男子如今已不再說話,他身邊其他人倒是開口勸道︰“是是,章當家不要焦急,我羅氏商行當然願意與章當家合作。”

他們對羅氏商行如今開始做的海產生意十分滿意,原本不滿的是昨日羅軒說的去小鄉鎮鋪貨一事,如今若是丟掉了這海產生意,對羅氏商行則是極大地打擊。因為昨日在永和王府出現的幾道海產菜肴如今已在赫南國官員中傳揚來開,許多人都在問都城的泰元福何時才能開始販賣那些海產菜肴,甚至有的官員已經開始找到他們要求定位,這對他們來說,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能夠打好與官員的關系了。

章藝見眾人已經松口,臉色松動問道︰“哦,各位先不要說的如此絕對,我這裏還有一事需要說明。我這海產幹貨並非只想在大城鎮販賣,小城小鎮甚至鄉村裏,我也想去鋪貨販賣,不知羅當家有沒有給眾位說過此事,眾位是否願意接受?”

此話一出,眾股東面面相覷,想起昨日對羅軒的反對,他們此時卻無法再那麽理直氣壯。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一人出面道︰“此法我們也認為是極好的,便按著章當家你的法子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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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人談判章藝從來不怕, 對待不同的人,談判的方式也不同。

而今天章藝這樣給一棒子再塞顆糖無疑是當下極好的辦法。直接提出要與羅氏商行合作鋪貨,羅氏商行的東家有顧慮定不會答應。但若是告訴他們, 我們並不是合作, 而只是租借你的地方,你得到的並不是分紅,而只是租金。巨大的落差感便會讓那些東家肉痛不已。

而再次之後, 再告訴他們,因為之前合作愉快, 這次想要以出資分紅的方式合作,他們便又會燃起希望,忘記自己之前其實並不看好這種銷售模式。

議事結束後,這些人離開時對章藝也極其客氣, 再不敢小看了章藝。

待他們走後,羅軒佩服道︰“表妹, 佩服佩服, 沒想到你如此就將事情化解了。”

章藝心中也道, 沒想到自己這表兄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厲害,但想想也是, 羅氏在赫南國雖然也算是商業大家,但並不是一家獨大, 且赫南國只是內陸一中強國,所以羅軒如今能將羅氏發展成這樣,也算是十分不錯了。

章藝此時更關心另一個問題, 問道︰“表哥何時開始在各鄉鎮鋪貨?羅氏商行又何時開始售賣海產幹貨?”

羅軒想了想說︰“此事當然是越快越好,如今已有不少官家問道。”

章藝說︰“海產幹貨隨著我一同到了這都城,如今在城外的倉庫中放著,隨時都能擺上貨架,只看表哥你這兒何時準備好。”

羅軒想了想,索性道︰“不如就今日開始吧,今日先將這都城內所有羅氏商行上架海產幹貨,明日,我們便去往鄉下,將貨物鋪到鄉鎮的雜貨鋪去。”

章藝卻道︰“表哥,你去鄉鎮鋪貨時是否要先讓人去宣揚宣揚,否則,他們或許連什麽是海產都不知道。”

羅軒一拍額頭,慚愧道︰“我倒是忘了這茬,表妹放心,我會讓商行夥計去鄉鎮演戲,就如同你讓他們在泰元福演戲一般。”

章藝這才道︰“好,如此便好。”

羅軒想想又道︰“表妹,你方才告訴他們這泰元福只收了租借金,這多餘的錢……”

章藝笑道︰“既然這本錢是表哥自己所出,為何還要分給他們紅利?他們在此事上不僅不幫著表哥,還一味地阻止,讓表哥難做,分點租借金給他們,已是仁至義盡。這多出來的銀錢表哥便自己收著,說不定哪一日倒有了用途。”

羅軒原本的打算是泰元福海產的收入,五成分給那些東家,剩下五成給章銘玄運作使用。如今章藝告訴那些東家泰元福只收了租借金,便可只拿一成作為紅利分給東家,剩下的四成都歸他自己所有。羅軒看了看章藝,下定決心道︰“表妹,不瞞你說,如今你這樣做了,我便有了四成的進項。若不是表妹你,我定不會有這筆銀錢,所以我便拿出這四成與表妹平分了,你我一人兩成。”

這倒是意外之喜,章藝想了想,並未推脫,對羅軒說︰“表哥今日如此待我,我定會記在心中。原本這錢不該我拿,但如今用錢的地方確實很多,我便不與表哥客氣。”

羅軒笑道︰“表妹本就不該與我客氣,若無表妹,這兩成的進項我也拿不到。”

章藝道︰“表哥,王府中今日還有事,我便先走了。”

隨後章藝坐馬車回到王府,回府後對巧娘說︰“雲娘和父親交談結束了嗎?”

巧娘道︰“還未,且今日不止王爺,還來了幾位宮中的大人。”

章藝微微皺眉,加快步伐對巧娘說︰“你帶我過去吧,我也去聽聽他們在說什麽。”

章藝隨著巧娘來到章銘玄的書房,管家輕敲門後,對房內說︰“王爺,是公主來了。”

章銘玄這才道︰“讓公主進來吧。”

進屋後章藝見幾位大人松了口氣,料想他們今日過來也是背負著十足的危險。

晏初雲一人坐在桌旁,她身後站著胡賢蘭、馬若月及明月,四人皆是女裝打扮,想是真身出現在眾人面前。

章藝坐在晏初雲身邊,對眾位道︰“今早表哥找我商議海產販賣之事,來的有些晚,你們不用在意我,該如何便如何就是。”

晏初雲繼續道︰“方才我已將大致的章程給眾位說了,如今不知各位有何問題。”

那幾位大臣都看向章銘玄,章銘玄道︰“陛下,如今遠了不說,你方才說我們首要的是挑選出能夠接替國舅黨羽的人手,然後先將雲州的人撤掉?為何是雲州呢?又要如何運作?”

晏初雲側頭問章藝道︰“安平可知這雲州在赫南是何位置?”

章藝想了想說︰“這雲州是赫南商業除去都城最繁華的地方,若是能夠將雲州拿下,那便斷了國舅的一部分財源,他沒了錢,辦事便不方便了。”

晏初雲點點頭,又道︰“且方才我問過各位大臣,各位告訴我這雲州還是皇室祖墳所在之地。眾位想想,若是皇室祖墳出了什麽問題,這雲州各位官員是否會問罪?”

國舅掌權是一回事,但他仍舊不敢稱帝,且任何命令都須得讓皇帝再下個旨意,所以他雖有實權,卻不能夠藐視皇家。因此若是雲州皇室祖墳出了事,就算是國舅,也無法包庇那些官員。

眾位大臣相互望了望對方,一年老者道︰“陛下難道是要讓皇室祖墳出什麽事,栽贓給那雲州的官員?”

晏初雲點頭,“正是,這雲州如今是最方便下手的地方,且能夠斷掉國舅的財源,何樂而不為?”

“可!可那是皇室祖墳!”那老者十分反對晏初雲的提議。

晏初雲笑道︰“如今這皇權都不是皇家的了,你說那些皇室的老祖宗知道此事,能安生嗎?”

眾人如此一想,倒是這個理。

章銘玄道︰“此事須得與皇上商議,我等也不能做主。”

晏初雲點頭稱是,然後繼續道︰“這國舅大多數黨羽都在雲州及都城,便是為了貪你赫南國的錢財,雲州官員可用方才說的法子解決很大一部分,剩下的見皇上有此動靜,難不成還敢明目張膽的再與國舅勾結在一起?若有這樣的人,隨便一個什麽理由也就弄死了。”

隨後晏初雲又道︰“雲州官員一定會讓國舅跳腳,此時安平便可以給國舅傳遞消息,讓國舅派兵攻打我大晏,在此期間,各位大人要將自己的人安插進將士中,屆時便可利用此次戰爭將那些國舅的人統統戰死沙場。”

晏初雲如今再這樣細說一次,眾位大臣心中便有了底子,決定明日便去與皇上商議。

晏初雲想他們應該是要再商議事情,便告辭與章藝一同離開。

待她走後,那老者對章銘玄道︰“王爺,此女不可小覷,若她舍盡全力與我赫南國抵死拼搏,我赫南國定會落敗。”

眾人紛紛點頭,甚至有人心中暗嘆,若是他們的皇上能如大晏陛下一般,國舅怎會有今日這般猖獗。

兩人漫步回了章藝的院落,章藝對晏初雲說︰“過兩日我要去騫汶周邊的小鄉鎮,將海產幹貨鋪到鄉鎮小店去。我怕表哥一人去搞不定那些商家,屆時賺的少了,那就太虧了。”

晏初雲心中不快,對章藝說︰“我定是要留在都城與你父王一同幫那皇上搞定國舅,如此便要分開了。”

章藝說︰“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你這話是何意?”晏初雲打斷章藝道︰“難不成你就想著與我分開?你不是答應我不與我分開嗎?”

章藝哭笑不得道︰“我就是隨便說說罷了,且話還未說完。我的意思是,天下都有無不散之筵席了,我們這樣小別一兩天又算是什麽?只怕以後這樣的日子更多才是。”

“為何會更多?”晏初雲對此十分不滿,“你為何總是想著與我分開。”

章藝更加無奈,“你怎麽總是曲解我的意思,這分開只是一兩天不見,又不是不在一起了。你總是這樣,我要如何與你說話才好?”

晏初雲冷冷一哼,“只要你不與我分開,我便不會如此說話。”

章藝看著晏初雲,有些奇怪這人為何突然對她的占有欲如此之強,以往可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候。而且她昨晚答應晏初雲並不代表她這一輩子真的不會離開晏初雲,因為比起晏初雲和這個陌生的世界,章藝更想回到現代,那裏有自己事業,有自己朋友,還有自己的家人,而如今這個地方,可以說是什麽都沒有。

想著,章藝問道︰“陛下,之前你都未如此,為何這幾日突然說不讓我離開你?”

晏初雲理所當然道︰“因為你是我的皇後。”

晏初雲一開始見到章藝,她便開始逐漸散發出光彩,而回到赫南後,章藝更是常常讓她側目,她才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尋常的女孩兒,也漸漸將自己的心思放在她身上。到了都城永和王提出要讓章藝離開她,晏初雲第一反應便是拒絕,無論如何都要拒絕,她雖然因為陰差陽錯遇見章藝,但既然遇見了,她便不會放手。晏初雲不知道自己若是真的放手,是否還能遇到一個這樣好的人,所以,她怎麽也不會放手,是她的便永遠都會是她的。

此時,兩人在一起並不純粹因為愛情,但是當她們要分開時,才發現與對方的感情已經發酵成十分濃郁的愛情,分開,便如同挖心割肉。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知道開學有多可怕嗎?收藏不漲,收益降到懷疑人生,還能更新都是對你們滿滿的愛!所以車什麽的,我們就不追求了,因為我們之間如此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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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藝今日一早便要去羅氏商行, 與羅軒一同去小鄉鎮將海產及羅氏商行其他貨物放在小鄉鎮售賣。這種方法在現代已經十分普及,因為沒有哪個公司能夠強大到在任何犄角旮旯都開一個自己的店鋪,所以他們會選擇與副食店合作, 將自己的商品以批發價放在副食店售賣, 且這些商品大多都是賒賬,待副食店差不多賣完這一批,要進貨時, 才結算上一批的貨款。

不得不說,這樣的方式能夠最大限度的覆蓋市場, 也確實能夠提高企業的銷售量,且可以節約很多開店成本。

在古代其實已有商人這樣做,章藝知道的是明朝的沈萬三就是這樣銷售貨物,一步步成為明朝知名的大商人。

她當初原本只是試探一提, 發現羅軒的確沒有用過這種方法,才將自己擬好的章程拿給羅軒。既然羅軒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 且在章藝看來, 羅軒的能力只能算是中上, 於是章藝便準備自己出馬,盡量將此事做好。否則到時候去鄉下鋪貨這事被羅軒弄糟了, 不知道會損失多少銀子進項。

於是章藝早早與晏初雲告別了離開,走出房門時突然與進門的丫鬟撞上, 那丫鬟怎敢與公主相撞,當即用力向旁邊倒去。

章藝見她如此倒下定是要受傷的,便伸手拉住丫鬟的手, 將她扯進自己懷裏,這才穩住了要摔倒的丫鬟。

這丫鬟暈頭轉向的突然間就發現自己倒在公主懷裏,當即驚恐的要掙脫開,卻聽到公主溫柔儒雅問道︰“你可還好?有沒有傷著?”

丫鬟搖搖頭,對章藝說︰“奴婢沒事。”

章藝道︰“那便好,下次別再如此了,撞著我也無事,你這小小身板還能將我撞傷不成?倒是你這樣摔跤定會受傷。”

那丫鬟立刻紅了臉,羞澀對章藝說︰“奴婢知道了,謝公主相救。”

章藝放開她,點頭後又匆匆走了。

她走後晏初雲無事到她院中坐著賞花,這赫南國有好些花草是大晏沒有的,晏初雲倒看的一時新鮮。

不知道為何,姚子征這些日子倒是沒有來過王爺府找章藝,晏初雲因此心情好了些,但卻不想今日章藝與羅軒一同去鄉下,她在院中靜靜坐著,突然聽見兩個丫鬟在一旁談心。

一微胖丫鬟對那瘦高個說︰“玲兒,我這幾日總覺得公主看起來十分英俊瀟灑,每每公主與我說話,我都要臉紅心跳。”

那玲兒說︰“是啊,我也是呢,從前我覺得世子是最英俊的人,如今公主做這男裝打扮,看起來比世子還要俊俏的多。”

胖丫鬟說︰“嗯,特別是今日早餐,公主與我說話溫文儒雅,當時我那心便如同住進一只小鹿。公主真是好,從前知書達理、溫柔賢惠,如今溫文儒雅、辦事爽利,再也找不到比公主更好的女子了!”

玲兒說︰“嗯,若公主是個男子,我能伺候公主,給公主做個侍妾,我也是極開心的。”

那胖丫鬟嬌羞的笑了笑,對玲兒說︰“公主嫁的可不就是個女子,聽說在那大晏,都是女子與女子成婚呢!你若是去了大晏,說不定也能成為公主的侍妾呢!”

玲兒驚呼道︰“你可別亂講,我方才一時腦子糊塗,今早公主那樣救了我,從未有主子這樣對過我,我心中激動,才會如此說的。你這樣說若是被公主或者那大晏陛下聽見了可怎麽行?”

未被發現的大晏陛下感覺自己心口悶悶的,喉嚨有些酸澀,難受的很。她想怎麽走了一個姚子征,又來了一個玲兒,這章藝明明長得不甚好看,怎麽總是這樣招蜂引蝶?

那兩個侍女逐漸遠去,晏初雲心中難受,也無心賞花,便起身往王爺院子走去。她也需得催著王爺早日與皇上開始行動,待把這赫南國的事情解決了,她便與章藝一同離開此處,以免又有誰肖想她的皇後。

章銘玄未想晏初雲竟主動找上了她,立刻起身迎接道︰“陛下此次前來有何貴幹?”

晏初雲往凳子上一坐,明月立刻上前給她斟茶。待章銘玄坐到她對面,晏初雲指著身邊的馬若月說︰“岳父大人你有所不知,我這屬下前些日子在睦鄰許了一樁婚事,如今這婚事已信件告知她母親,家中來信稱她嫁妝已準備好,就只等得空便去睦鄰成婚。所以如今這□□之事是否能快些完成,一是我這下屬好盡快去成婚,以免新娘子被別人搶去,再則便是此事不宜拖得太久,否則消息洩露出去,得不償失。”

馬若月莫名其妙背了個鍋,不僅不能反對,還得做出焦急狀,讓皇後的爹相信她著急娶媳婦的緊,真是辛苦得很啊。

奈何章銘玄並未看她表演,如今正在思索晏初雲的最後一句話。他們一直在等皇帝考慮,但卻未想過,這國舅黨羽眾多,說不定當天議事的官員家中或身邊便安插了人,若是時間拖得太久,計謀被國舅知道,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章銘玄立刻起身對晏初雲說︰“陛下說的是,我這就進宮,讓皇上下決定,明日便派人去雲州將此事安排下去。”

晏初雲站起身道︰“如此甚好,便勞煩岳父大人辛苦一趟了。”

章銘玄忙說哪裏辛苦,送走晏初雲,帶上早早準備好的墨寶進宮去了。

實則晏初雲早已派馬若月安排人去調查了國舅,國舅如今居安不思危,根本沒有想過竟然還有人會反他。他如今整日沈迷美色享樂,腦子都快銹掉了。被這樣的人壓制,晏初雲越發覺得這赫南國皇帝太弱了些。

章藝此時不知晏初雲心中煩悶還未解,她與羅軒正在馬車上清點貨物。羅軒未想到章藝除了海產,竟還要與她一同清點羅氏商行其他貨物,心中十分感動。

章藝將草藥一類的圈出,指著這些問羅軒道︰“這草藥也要送去沙瀾鎮?”

羅軒道︰“嗯,我不知哪些能賣好,哪些不能,便都帶了些,均放在鋪中試試,待過些時日,便知道這些好不好賣。”

章藝想了想道︰“這草藥是哪些地方盛產的?”

羅軒是當家,並不是掌櫃,如果會知道這些,便搖搖頭。

章藝對他道︰“鄉鎮不如城鎮,在鄉下有許多人會上山采藥賣給藥店換做銀錢,因為鄉下深山較多,草藥也比城鎮更多,所以表哥只需派人問清楚,這個沙瀾鎮有何自產草藥,這些藥便可不必再送去,且表哥還可在這鎮上收購這類草藥,定要比在城中與其他人購買便宜得多。”

羅軒雙眸一亮,驚道︰“表妹真是好打算,如此當真會省力不少。且不僅是草藥,若有其他東西是我羅氏商行需要的,且比從其他地方購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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