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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仙緣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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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對他嘉獎有加,過後五皇子肯定會去重華宮拜見他的母妃的,你更該多去重華宮走動走動。”

馮蘿有些語帶委屈,“我還要怎麽討好她?”

“你盡力就好。”南寧侯夫人淡淡道,“別的你也不用擔心,未來的五皇子正妃只可能是你一人。”

這壓上的可是整個南寧侯府,哪怕不惜一切代價都會將她的女兒推上未來皇後的位子。

五皇子趙!承瑋歸京的消息,蕭函聽侍女說了,不到半天她所在的寒枝院也熱鬧起來了,毫不意外的是鄭姝,還有她母親秋姨娘。

坐下說了會話,很快就提到了正題,想讓蕭函下次進宮時能捎帶上表妹鄭姝。

秋姨娘婉言道,“貴妃娘娘乃母儀天下的典範,便是我等身在後宅的小小婦人,也仰慕敬重不已,心向往之,若能得見一面,那可真是大大的福氣。”

這話可真是敢說,母儀天下這四個字除了皇後和太後,別人可是不能逾越的,哪怕是執掌鳳印的淑貴妃。

除了捧淑貴妃一把,還順帶賣慘擡出了鄭家舅舅,“表小姐,不怕你笑話,這也算是你舅舅請托你,鄭家在京城門第不顯,連帶著姝兒的婚事也難尋,但你表妹處處都是拔尖的,若是嫁到寒門小戶裏,實在是委屈了她。”

“要是能讓姝兒在貴妃娘娘那裏露個臉,得幾分青睞,想必以後也能有個好名聲。”

秋姨娘捏著帕子輕拭著眼角的濕潤,“表姑娘是陛下親旨賜婚的皇子正妃,是有大福氣的人,還請看在都是一家人的情份上拉拔你表妹,讓她以後有個好歸宿。”

若非不知道鄭姝心慕於五皇子,這話說的倒是動聽,只是和宮裏的淑貴妃一比,鄭姝母女兩人的手段還是拙劣了些。

“這……”看著鄭姝母女急切緊張的神色,蕭函微微點頭應下了。

她本來就沒有阻止鄭姝隨她一起進宮的想法,只是她也不會主動提出,依舊扮演著鄭姝母女印象中柔弱好拿捏的孤女。蕭函也不懷疑秋姨娘搬出鄭家舅舅的話是假的,別看這像是後宅女子的手段,但鄭家舅舅僅僅是不過問,裝聾作啞就代表默認了。

因著男女有別,蕭函也未曾見過原身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但也不曾抱有什麽期待。

這三年來鄭家對她的冷落怠慢,還有秋姨娘的算計,他未曾出聲,何嘗不是任由著秋姨娘行事,而到時候收獲的利益也不會少了他的一份。

……

等到淑貴妃!第二次召見,蕭函如她們所願地帶鄭姝一起上了入宮的車駕。

不出所料的,榮安縣主馮蘿也在,蕭函觀察到她待淑貴妃似乎更加恭順了些,甚至未曾坐著,而是站在淑貴妃身側,拉著娘娘的衣袖說話,想來也難為了她這位南寧侯府生來嬌矜的貴女。

而蕭函帶著鄭姝的作用也拔竿見影,進來後榮安縣主除了第一眼看她,很快目光就盯著鄭姝不放了。連上座的淑貴妃都瞧了好幾眼,“這是哪裏來的標致人?”

蕭函微微一行禮,“這是我舅家的表妹鄭姝,一直仰慕娘娘風範,所以臣女冒昧將她帶來,還望娘娘恕罪。”

鄭家的門第扔在公侯伯爵遍地的京城,根本不起眼,鄭姝又是庶出之女,高門婦人多是瞧不上眼的,若不是蕭函帶著,鄭姝還沒這個資格得見淑貴妃一面。

以淑貴妃的‘寬厚大度’,自然也不會說什麽。

鄭姝和秋姨娘為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也是精心準備,鄭姝本就有九分顏色,如今更是盛裝打扮,十分招人眼。相比起來,蕭函面容清淡不說,還透著幾分病氣,站在旁邊更被襯得沒什麽存在感。

拿榮安縣主馮蘿來說,仇恨值幾乎全被鄭姝拉過去了,心中暗啐了一聲,哪裏來的狐媚子。

淑貴妃原本的打算也有些被打亂了,秀眉微蹙了一瞬,也不知這易家姑娘是單純還是單蠢,這種利人不利己的事也做了。

宮人的一句稟報適時地打斷了微微沈默的氣氛,“娘娘,殿下來了。”

殿內幾個女人的眼睛都不約而同地亮了起來。

隨後,一位身著藍色錦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兒臣拜見母妃。”

他年紀還不到二十,身姿挺拔,儀表堂堂,面容清俊帶著溫潤的微笑讓人見之容易生出好感來。

淑貴妃見到五皇子趙承瑋,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了,行過禮後便讓他坐下了。

若說馮蘿還比較矜持,那鄭姝微微紅了臉頰,如秋波的眼神早就朝趙承瑋那邊飛過去了。

第二次召見,蕭函如她們所願地帶鄭姝一起上了入宮的車駕。

不出所料的,榮安縣主馮蘿也在,蕭函觀察到她待淑貴妃似乎更加恭順了些,甚至未曾坐著,而是站在淑貴妃身側,拉著娘娘的衣袖說話,想來也難為了她這位南寧侯府生來嬌矜的貴女。

而蕭函帶著鄭姝的作用也拔竿見影,進來後榮安縣主除了第一眼看她,很快目光就盯著鄭姝不放了。連上座的淑貴妃都瞧了好幾眼,“這是哪裏來的標致人?”

蕭函微微一行禮,“這是我舅家的表妹鄭姝,一直仰慕娘娘風範,所以臣女冒昧將她帶來,還望娘娘恕罪。”

鄭家的門第扔在公侯伯爵遍地的京城,根本不起眼,鄭姝又是庶出之女,高門婦人多是瞧不上眼的,若不是蕭函帶著,鄭姝還沒這個資格得見淑貴妃一面。

以淑貴妃的‘寬厚大度’,自然也不會說什麽。

鄭姝和秋姨娘為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也是精心準備,鄭姝本就有九分顏色,如今更是盛裝打扮,十分招人眼。相比起來,蕭函面容清淡不說,還透著幾分病氣,站在旁邊更被襯得沒什麽存在感。

拿榮安縣主馮蘿來說,仇恨值幾乎全被鄭姝拉過去了,心中暗啐了一聲,哪裏來的狐媚子。

淑貴妃原本的打算也有些被打亂了,秀眉微蹙了一瞬,也不知這易家姑娘是單純還是單蠢,這種利人不利己的事也做了。

宮人的一句稟報適時地打斷了微微沈默的氣氛,“娘娘,殿下來了。”

殿內幾個女人的眼睛都不約而同地亮了起來。

隨後,一位身著藍色錦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兒臣拜見母妃。”

他年紀還不到二十,身姿挺拔,儀表堂堂,面容清俊帶著溫潤的微笑讓人見之容易生出好感來。

淑貴妃見到五皇子趙承瑋,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了,行過禮後便讓他坐下了。

若說馮蘿還比較矜持,那鄭姝微微紅了臉頰,如秋波的眼神早就朝趙承瑋那邊飛過去了。

184、 古代孤女

趙承瑋見到鄭姝時也是一怔,許是被其姿容打扮所驚艷,或是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裏,也可能兩者皆有之。

鄭姝羞澀一笑,甚是惹人憐愛地福了福身,“鄭姝見過殿下。”

馮蘿心中警鈴大作,眼神都快化成刀子似的向引得五皇子註意的鄭姝飛去,她早已視自己為未來的五皇子正妃,又怎麽能容得下鄭姝當著她的面勾引趙承瑋。

淑貴妃見到這一幕,笑容未變卻開口對兒子道,“你是從陛下那來的吧,也不提前使人打聲招呼,本宮正招待幾位嬌客呢。”

趙承瑋似乎也回過神來,拱手致歉道,“是兒臣有失妥當了。”表現得一如外界所傳言溫良謙和。

隨後對待馮蘿和蕭函都是禮儀得體,語氣如沐春風,仿佛生性純良,還不忘問候蕭函一聲,“易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蕭函擡起衣袖掩住幾聲輕咳,垂眉道,“多謝五皇子關懷。”

淑貴妃這裏幾位未出閣的姑娘,趙承瑋也不好待太久,略坐了一會兒和母妃說了說話便走了。

鄭姝對此頗為戀戀不舍,她還不知道她已經將榮安縣主得罪了個徹底,心裏暗自歡喜著這趟進宮,不僅見到了貴妃娘娘,還見到了五皇子殿下,殿下看她的神情想來肯定是不曾忘了她。

蕭函被淑貴妃留在殿內由太醫看診,鄭姝本是陪著她的,但馮蘿忽然嬌聲道,“貴妃娘娘園子裏的海棠花開的正好,乃是難得的盛景,還求娘娘給個恩準,讓臣女去賞一賞。”

說著她又看向鄭姝道,“但沒個伴也不好,不如就讓鄭姑娘陪我去吧。”

馮蘿料定淑貴妃不會拒絕,果然淑貴妃笑容和煦,“本宮怎會是小氣的人,那裏景色好,正適合你們這些年輕姑娘。”

淑貴妃發了話,而鄭姝雖有些顧忌,但也心有所動,想見識見識皇宮中的繁華景致,於是被帶出去了。

蕭函微微笑著,沒有說話,她猜出了馮蘿的意圖,卻也沒有攔著。馮蘿可不是易暇那樣無權無勢,寄人籬下的孤女,得罪了她的後果可不會是大方忍讓。

淑貴妃上次就對梁安帝說過要為易家姑娘請太醫問診,表面工夫做!做到極致的她當然不會自打臉,是往太醫院請的人,但卻是平日專門負責貴妃脈案的太醫。

太醫只說有體弱之疾,開的也都是滋補的藥,更是半點沒提她被下了致使身體衰弱的藥物,像是毫無所覺。

蕭函心中哂笑,皇宮裏的太醫要是這水平,當皇帝的都不知道要死好幾回了。想到這是淑貴妃支使的太醫,蕭函心中也有數了,怕是這下藥之人,要麽就是淑貴妃,要麽淑貴妃是知情默許的。

後者可能性更大,畢竟淑貴妃這麽在意表面工夫,手腕過人,應該也不會留下這種明顯的把柄。這樣一推算,下藥的勢力也就呼之欲出了。

看來她的存在,是真的礙了很多人的眼。

淑貴妃面上仍是一片溫柔仁厚,“可憐你守孝三年,傷了身子,定要好好嬌養,有什麽不好只管同本宮說。”

說罷又命人去她的私庫取了許多珍品藥材。

蕭函也十分虛情假意地配合著,感謝貴妃娘娘的好意。

這會,榮安縣主和鄭姝也回來了,只是馮蘿走在前頭,還帶著一抹得意倨傲,反觀她那位表妹怯生生地走在後面,低眉順眼極了。

離近了一瞧,蕭函才發現鄭姝左臉一片紅腫,鬢發散亂,她微挑了挑眉,狀似驚訝道,“表妹,你這臉是怎麽了……”

像極了被掌摑過的樣子。

鄭姝擡起眼,有些紅腫似是哭過的樣子,楚楚可憐委屈至極,然而被榮安縣主馮蘿搶先道,“鄭姑娘在園子裏不小心摔了一跤,臉正好磕在石頭上,我也是嚇壞了就急著將她帶回來了。”

但馮蘿臉上一點愧疚擔憂都沒有,望向鄭姝的目光更是透著高傲輕蔑,“鄭姑娘,你可真是太不小心了。”

可憐鄭姝雖出身不高,但自出生起母親就是家中寵妾,捧在手心上嬌慣長大的,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都快忍不住哭出來了。

最後還是淑貴妃語氣親切地過問,“女兒家的容貌再重要不過了,應當好好愛惜,這麽標致靈秀的人,可別留下什麽疤痕了。”

然後讓宮女去取了上好的傷膏,又讓未離開的太醫給鄭姝看了看,最後表明用過傷藥後調養!養一段時日,定然能恢覆如初,毫無瑕疵。

鄭姝聽了總算放下心來,她也是個欺軟怕硬的性子,馮蘿那般高門貴女的作派也是嚇到她了,現在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疼呢,不敢多說什麽,只跪謝了貴妃娘娘好意。

馮蘿在心裏譏笑,小小教訓一回看她還敢不敢再勾引五皇子。

……

對馮蘿來說,與她在家裏打罵幾個仆婢沒什麽分別,論身份,鄭姝五品小官的庶女和侯府的侍婢,在她眼裏都一樣,量鄭家也不敢有什麽微詞。

鄭姝這個狐貍精敢當著她的面對五皇子暗送秋波,她只是讓人掌摑了幾下,已經是顧忌這是在宮裏,還有貴妃娘娘的面子了。

晚間趙承瑋再過來時,便聽說了這件事,不免皺了皺眉。

他對鄭姝是還有幾分印象,男人對仰慕自己的美人總是會抱有一些好感的,而且許久不見,長得更加出眾了。相比起來,馮蘿的作派過於兇悍了些。

她如何不知鄭姝那般容貌對男人的吸引力,連她兒子也不可避免。

淑貴妃查過鄭府的情況,也知道皇兒和易暇的表妹有那麽一些瓜葛,但在她看來這都不算什麽,哪怕是經過了今日的事,充其量不過是以後收入府中的一個貌美的妾侍罷了。家世低微又是一副淺薄不知事小家子氣的樣子,能掀起什麽風浪來。

而馮蘿,淑貴妃看重的也從來不是她這個人,性子如何,也不大重要,而且淑貴妃也有自信,能拿捏調教好未來兒媳婦。

五皇子趙承瑋聽懂了母妃話裏的意思,他雖是天潢貴胄,但也是自小被母妃教導如何爭取父皇的聖寵,擠下其他兄弟,成為一個受滿朝讚譽的優秀皇子。

父皇的寵愛,朝堂上的勢力,他都不能失去,所以現期還得與南寧侯府保持良好親!親近的關系,前兩日南寧侯的人還在朝堂上為他造勢美言。

趙承瑋也知道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讓他得繼大位,他不會不知好歹壞了母妃的謀劃,耽誤大事。

美人雖難得,但和未來的皇位江山相比就不算什麽了。只要能達到目的,對馮蘿那樣驕矜的貴女忍讓一些也無妨。

母子兩人的談話都是私下進行的,甚至屏退了宮人,聊過幾句南寧侯府的事後,淑貴妃便慎重問起了趙承瑋在軍中的情況。

三年前,易家父子戰死沙場,梁安帝為嘉獎易家功績,安撫民心,將易雲章唯一幼女指婚給五皇子趙承瑋。

饒是五皇子趙承瑋,也有所怨言。他那時已經早早被培養出了對皇位的野心,而且優勢明顯,自然懂得一個無權無勢給不了什麽助力的孤女當他的正妃,日後會給他拖多大的後腿。

然而梁安帝甚至沒有過問淑貴妃的意見,就下了聖旨,趙承瑋才明白父皇對他們母子看起來聖寵隆恩,但卻是如飄零浮萍,甚至抵不過博取帝王撫恤功臣的名聲。

比起暗含怨恨不滿的五皇子,淑貴妃忍了下來,裝做賢良大度溫柔體貼,毫無怨言地順從了陛下的旨意,而且還分外精明地利用起了此事,以此宣揚他們母子的德行,還讓兒子借此籠絡易家舊部的軍心,最好能化為己用。

當年打天下的易老將軍出身貧苦又是孤兒,沒什麽親人宗族,到如今將軍府已不覆存焉,唯留下的在軍中幾代經營下來的底蘊,易暇一個孤女也沾不上邊。就是那些念著舊情的部屬,只怕希望也是寄托在易暇的子嗣身上,盼望能有外祖風範。

淑貴妃則趁著易家姑娘閉門不出守孝三年,讓兒子憑借著易家女婿的身份去接收這份人心,有天然身份加成的好感,加之禮賢下士,在北地監軍的半年可以說是收獲頗多。

梁安帝也許知道些,但出於對淑貴妃母子的愧疚,再者肥水不流外人田,那數十萬大軍易家舊部能夠更加效忠皇家,也是件好事。

只是梁安帝不知道的是,淑貴妃將價值榨幹殆盡後就會棄之不用,既然皇兒已經收攏了易家舊部的人心,那也沒必要再讓易瑕占著未來正妃的位子了。

親近的關系,前兩日南寧侯的人還在朝堂上為他造勢美言。

趙承瑋也知道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讓他得繼大位,他不會不知好歹壞了母妃的謀劃,耽誤大事。

美人雖難得,但和未來的皇位江山相比就不算什麽了。只要能達到目的,對馮蘿那樣驕矜的貴女忍讓一些也無妨。

母子兩人的談話都是私下進行的,甚至屏退了宮人,聊過幾句南寧侯府的事後,淑貴妃便慎重問起了趙承瑋在軍中的情況。

三年前,易家父子戰死沙場,梁安帝為嘉獎易家功績,安撫民心,將易雲章唯一幼女指婚給五皇子趙承瑋。

饒是五皇子趙承瑋,也有所怨言。他那時已經早早被培養出了對皇位的野心,而且優勢明顯,自然懂得一個無權無勢給不了什麽助力的孤女當他的正妃,日後會給他拖多大的後腿。

然而梁安帝甚至沒有過問淑貴妃的意見,就下了聖旨,趙承瑋才明白父皇對他們母子看起來聖寵隆恩,但卻是如飄零浮萍,甚至抵不過博取帝王撫恤功臣的名聲。

比起暗含怨恨不滿的五皇子,淑貴妃忍了下來,裝做賢良大度溫柔體貼,毫無怨言地順從了陛下的旨意,而且還分外精明地利用起了此事,以此宣揚他們母子的德行,還讓兒子借此籠絡易家舊部的軍心,最好能化為己用。

當年打天下的易老將軍出身貧苦又是孤兒,沒什麽親人宗族,到如今將軍府已不覆存焉,唯留下的在軍中幾代經營下來的底蘊,易暇一個孤女也沾不上邊。就是那些念著舊情的部屬,只怕希望也是寄托在易暇的子嗣身上,盼望能有外祖風範。

淑貴妃則趁著易家姑娘閉門不出守孝三年,讓兒子憑借著易家女婿的身份去接收這份人心,有天然身份加成的好感,加之禮賢下士,在北地監軍的半年可以說是收獲頗多。

梁安帝也許知道些,但出於對淑貴妃母子的愧疚,再者肥水不流外人田,那數十萬大軍易家舊部能夠更加效忠皇家,也是件好事。

只是梁安帝不知道的是,淑貴妃將價值榨幹殆盡後就會棄之不用,既然皇兒已經收攏了易家舊部的人心,那也沒必要再讓易瑕占著未來正妃的位子了。

185、 古代孤女

待回到鄭家時,鄭姝即便擦了藥臉上也留有紅腫的樣子,把秋姨娘和鄭同都嚇壞了,他們都對鄭姝這次進宮拜見貴妃娘娘抱有很大的期望,沒成想去的時候好好的,卻帶著傷回來了。

秋姨娘可是盼著她的女兒能有大福氣的,家世教養都拿不出手,唯一可以倚賴的就是這份過人的容貌了。要是這也折了,那秋姨娘連哭都沒來得及哭去。

蕭函毫不在意秋姨娘和鄭家舅舅遷怒的目光,微微笑道,“宮中的路不太平,表妹和榮安縣主去園子裏賞花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貴妃娘娘讓太醫看過了,需敷些傷藥修養一段時日。”

一聽掌摑女兒的是榮安縣主身邊的侍女,連淑貴妃都沒說什麽輕輕放過。秋姨娘臉色就變了,人家那是南寧侯的愛女,母親是宗室郡主,便是受了欺負鄭家也不敢訴苦,只能往肚子裏咽。

“她說我是狐媚子,勾引五皇子殿下。”待到私下時鄭姝哭哭啼啼地對母親道,她挨打的時候還有宮人在旁,卻也沒人為她說話,任由著榮安縣主顛倒黑白。

見女兒這般可憐的樣子,秋姨娘心疼不已。她都有些後悔讓女兒隨易瑕進宮去了,皇宮裏頭到處是貴人,以鄭姝的出身,還不是任人踩一腳,她應該想得到的,只是被貪心蒙了眼。

“可我在宮裏見到了五皇子殿下。”鄭姝憶起今日在殿內五皇子看她的神色,分明是驚艷動心了。

五皇子殿下顯然是喜歡她的,榮安縣主那個兇悍驕橫的女人就是嫉妒她得到五皇子青睞,才故意私下欺辱她。若是讓殿下知道了,肯定不會對她有什麽好印象。

看著女兒一臉嬌羞的神情,秋姨娘不免兩難了起來,既怕女兒受欺負,又不想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寒枝院裏,蕭函把下人都打發出去了,只留青絡一個在身邊。

鄭姝的事把她也嚇了個臉色慘白,哪怕之前提醒過小姐要防著那位榮安縣主,但也不曾想到,往日在府裏趾高氣揚,嬌氣非凡的表小姐直接挨了馮蘿的掌摑,還是在貴妃娘娘的宮裏,跋扈之氣可見一斑。青絡連半點幸災樂禍都沒有,只擔心下一個遭毒手的是自家小姐。

小姐這般弱不禁風的身子,要是被欺負一下只怕半條!條命都沒了吧。

聽著她的擔憂,蕭函輕笑了一聲,“放心,你家小姐我可聰明著呢,不會被人欺負的。”

誰要敢欺負她,她一定逐一還回去,不會漏掉任何一人。

青絡猶豫道,“那舅老爺他們,會為姝小姐做主嗎?”往日她對鄭姝沒什麽好臉色,那是站在她家小姐這邊,但心眼是不壞的,好好的花容月貌險些傷了瞧著也是可憐,榮安縣主這霸道的行事也是不占理。

蕭函漫不經心地道了一句,“大抵是不會的,南寧侯是在朝堂上有實權的勳貴,鄭家怎麽惹得起。”鄭家這些人也是其軟怕硬的性子,只怕過後連提都不會提。

青絡在心裏微微同情了一下鄭姝,倒是忽略了小姐的變化,以前可是從未聽小姐提起過朝堂上的事,將軍和幾位公子們也都會避諱著小姐,將她當作溫室裏花一樣嬌養著。

但他們料不到,一旦某日庇護失去了,外面的刀光劍影可一點也不會對他們的女兒妹妹留情。

燈下,蕭函翻著原身父兄留下的一些手劄,易家的財物都被收在鄭府裏,但父兄的許多貼身遺物,卻是被易暇珍藏著。

其中最有價值的莫過於父親易雲章的兵書,在某些人的眼裏,只怕比易家的家財更加重要。

與易家祖父的勇猛不同,易雲章更像是一位儒將,據外界的評價,易父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哪怕不從軍,也能在科舉仕途上有所成就,所以他領軍打戰以來,善於謀略練兵,逢戰攻必勝,為易家積下累累盛名。

此外,蕭函還能從他們的手劄上找到一些親信故舊的痕跡。

在這次進宮之前,蕭函就有讓侍女青絡打聽五皇子回京這幾日的消息,青絡只當小姐對未來夫婿五皇子上心,行動的非常積極,蕭函也沒有解釋什麽,讓別人這樣認為也就不會懷疑什麽。

關於五皇子趙承瑋的事情乃是京中熱門,小到坊間八卦,大到太子之位人選。

而蕭函也把其中幾樣消息,與趙承瑋半年前為監軍一事串聯起來,看著手劄上出現的幾個名字,蕭函若有所思。

……

那日淑貴妃與五皇子私下商談,談及的幾位易家舊部將領也在歸京述!職之列,其中便有黃家。

黃嚴為人還是有能耐的,近二十年從軍,從一微末小兵到官拜從三品定遠將軍,不可謂不勵志,只是寒微出身,在京中只有一個二進的宅子,地段也說不上好,好在這次回京述職帶的家眷不多,住下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剛從兵部回來,是繼續屯兵邊境還是典京師兵衛,還沒有個定論,心裏也有些焦躁。一進家就見屋裏放著幾個大箱子,妻子臉上止不住的笑意,見到他就迎了上來,告訴黃嚴這些都是宮裏淑貴妃賞下來的。

黃嚴仍是滿心的疑惑,“貴妃娘娘怎麽突然之間賞賜了這麽多東西?”

淑貴妃和五皇子是什麽人物,滿京城都知道,一個後宮之主,一個未來的太子,備受陛下聖寵,哪怕能沾上一點關系都是福氣了。而他們家才回來沒幾天就接到貴妃娘娘如此厚重的賞賜,黃夫人自覺十分有臉面,傳出去都是件令人艷羨的事。

黃嚴聞言皺了皺眉,“這話你不要胡說,我不過一個小小的邊將。”

黃夫人毫不在意道,“這有什麽,在涼州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五皇子想拉攏你。”

這也是她家老爺的本事不是麽,連帶著她也有幸見過那位皇子殿下幾面呢。

五皇子的確禮賢下士溫和可親,但五皇子要的怕是他的投誠,自易將軍去世後,他憑著資歷和昔日易將軍對他的信任看重,在軍中地位也變得舉足輕重起來。

“我可是打聽過了,五皇子大婚前,府裏肯定是要先進一兩個側妃侍妾的。我們家芷兒生的不錯,要是你肯再使點勁,未必不能爭取一個側妃之位。”

黃夫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已經是沖著從龍之功和外戚裙帶關系去了。

“陛下賜婚給五皇子的正妃是易將軍唯一的幼女,我是受易將軍提攜上來的,將軍對我恩重如山,從未薄待,要是做這樣的事豈不是被人戳脊梁骨。”黃嚴眉頭緊鎖道,似是內心在掙紮。

易家滿門忠烈,去世才!才過了三年,他身為昔日舊部,不能對易家遺孤照顧一二,還改弦易轍投入皇子門下,甚至為謀前途送女兒去當側室與未來的五皇子妃易家姑娘爭寵,光是想想就讓人臊的慌了。

黃夫人聽這話就急了,“貴妃娘娘和殿下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良禽擇木而棲,現在人人都想著鉆貴妃五皇子的門道,你一個粗人那麽迂腐剛直做什麽。”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難道要一輩子念著易家的恩情不成,你就不想想你的仕途,我們女兒以後的榮華富貴。”黃夫人喋喋不休道,“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貴妃賞賜的可不止我們一家,不過那江副將,林部將他們家的閨女黑的黑,瘦的瘦,就是有這心思,貴妃娘娘也看不上,我們女兒能不能飛上枝頭當鳳凰,可就在你一念之間了。”

要是女兒進了五皇子府,他們一家肯定能留在京城了,也不用再回邊關受那風沙之苦了。

人皆是有私心的,若易瑕是個男兒,他們還會等他成長起來重振將軍府,恢覆門第榮耀,這樣還能全了他們的忠義名聲。

但現在一方是已逝恩主的舊情,一方是自己全家的榮華前途,意志不堅如黃嚴也容易傾向後者,最終下定了決心。

……

半月後,宮裏下了旨意,將定遠將軍黃嚴之女黃芷與翰林陳煦之女陳雲姿,賜為五皇子側妃,擇日入府。另外兵部調令已下,定遠將軍黃嚴留京駐京師兵衛,官階升半品。

陛下這明顯偏愛給五皇子增加助力的舉動,更令許多人認為五皇子趙承瑋極有可能繼承大位。

寒枝院裏,蕭函聽到這個消息只是微擡了擡眼,然後繼續寫她的書信了。

才過了三年,他身為昔日舊部,不能對易家遺孤照顧一二,還改弦易轍投入皇子門下,甚至為謀前途送女兒去當側室與未來的五皇子妃易家姑娘爭寵,光是想想就讓人臊的慌了。

黃夫人聽這話就急了,“貴妃娘娘和殿下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良禽擇木而棲,現在人人都想著鉆貴妃五皇子的門道,你一個粗人那麽迂腐剛直做什麽。”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難道要一輩子念著易家的恩情不成,你就不想想你的仕途,我們女兒以後的榮華富貴。”黃夫人喋喋不休道,“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貴妃賞賜的可不止我們一家,不過那江副將,林部將他們家的閨女黑的黑,瘦的瘦,就是有這心思,貴妃娘娘也看不上,我們女兒能不能飛上枝頭當鳳凰,可就在你一念之間了。”

要是女兒進了五皇子府,他們一家肯定能留在京城了,也不用再回邊關受那風沙之苦了。

黃嚴握了握拳,易將軍一走,他在朝中沒有人脈背景,無人提攜,要是再錯過五皇子這個機會,仕途就算不被打壓也難再寸進了。還有妻子說的讓女兒進五皇子府裏一事,他心裏也有些動搖,誰人不知,五皇子趙承瑋很有可能就是未來的東宮太子。

人皆是有私心的,若易瑕是個男兒,他們還會等他成長起來重振將軍府,恢覆門第榮耀,這樣還能全了他們的忠義名聲。

但現在一方是已逝恩主的舊情,一方是自己全家的榮華前途,意志不堅如黃嚴也容易傾向後者,最終下定了決心。

……

半月後,宮裏下了旨意,將定遠將軍黃嚴之女黃芷與翰林陳煦之女陳雲姿,賜為五皇子側妃,擇日入府。另外兵部調令已下,定遠將軍黃嚴留京駐京師兵衛,官階升半品。

知道淑貴妃在這其中使勁的人並不多,而皇帝本就有意給他重視寵愛的五皇子納幾個身份貴重的側妃,如今也是順了心意而已。側妃黃氏不用說,側妃陳氏出身清貴,乃世家陳氏一族,在士林中頗有盛名。

陛下這明顯偏愛給五皇子增加助力的舉動,更令許多人認為五皇子趙承瑋極有可能繼承大位。

寒枝院裏,蕭函聽到這個消息只是微擡了擡眼,然後繼續寫她的書信了。

186、古代孤女

“貴妃娘娘不是疼愛表姐你嗎?怎麽這麽早就讓側室先入府了。”

戴著面紗的鄭姝露出一雙晶瑩眸子,襯出幾分楚楚韻致來。其實她的臉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鄭姝怕容貌有瑕疵的事有一點傳出去了,惹人非議,所以輕易不露臉。

蕭函看著鄭姝擰著帕子聽上去像是為她擔憂,而不是自己急躁起來了,不禁微微笑了,語氣不軟不硬道,“本朝宗室禮法,在迎娶正妃前先納側妃,實屬慣例。”

“何況陛下和娘娘的旨意,我又如何能置喙呢。”

也沒見他們有在意她的感受啊。

一顆芳心全掛在五皇子身上的鄭姝,對他的消息也自然分外關註,一聽這個就上心了,可她無名無份的也說不了什麽話,便想著過來這裏攛騰她表姐幾句,令她對那兩位新進的側妃生出惡感,最好在貴妃娘娘面前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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