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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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班的班主任再三委婉的勸誡薄母, 要薄母和薄上遠聊聊，最好是讓薄上遠和他那女朋友分手，以免影響學習。
但薄母的重點卻並不再此。
對於薄上遠的成績，薄母並不上心。
他們薄家家大業大, 就算是薄上遠每次都考零分，成績甚至是差到沒法畢業, 也完全不用擔心。因為他們家從來就不缺錢。
就算薄上遠以後不工作, 他們家的錢也足夠他花了。
……雖然薄上遠可能並不想要她的錢。
所以，薄母在聽完剛才班主任的那一番話後，唯一關心的重點是：那個和薄上遠談戀愛的女孩子到底是誰？
薄母十分清楚薄上遠的性子, 薄上遠性子冷, 極難捂熱, 她努力討好了兩年，都沒能讓薄上遠對她的態度好上一分。
因此, 薄母很想看看那個女孩子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也因此, 在和A班的班主任聊完了之後, 薄母猶豫了片刻，來到了A班的教室門外。
樣貌精致又出眾的薄母出現在A班教室門外的一剎那, 瞬間吸引了班上所有人的視線。
因為薄母的樣子看起來年輕又貌美, 所以班上的眾人不約而同的想著：臥槽，這是誰的漂亮姐姐？
坐在薄上遠身後的段綸見到薄母，眼皮一跳。
段綸和薄上遠打小就認識，自然也知道薄上遠和薄母的關系如何。雖為生母，但卻如同和陌生人一般。
雖然近兩年薄母似乎是突然悔悟, 要補償薄上遠，但薄上遠也已經不需要了。
段綸先是看了眼站在教室門口，猶豫躊躇著要不要叫薄上遠的薄母一眼，然後又將視線調轉向坐在自己面前的薄上遠一眼。
只見薄上遠動也不動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毫無反應。
那模樣，就好像是站在教室門口的薄母壓根就不存在一般。
眾人面面相覷，相互的對視了眼，以為是對方的姐姐，然而班上的所有人都差不多相互對視了眼，卻無一人站出來。
班上的班長程浩見狀，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問了句：“……您好，請問您找誰？”
薄母看著程浩，紅唇微啟，似正要準備開口，段綸眼皮一跳，一下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段綸臉上掛著笑，語笑盈盈的朝薄母的方向走了過去，一邊問：“阿姨您怎麽到學校這來了？”
段綸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的摟住了薄母的背，帶著薄母向外走去。
到了教室外後，段綸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冷淡了些許。
因為知道薄上遠家的那擋子事，所以段綸對於薄母，實際上並不是很親近。只不過礙於因為是薄上遠的母親，所以才會開口叫上一聲阿姨罷了。
段綸問：“班主任叫阿姨過來的？”
薄母喟嘆口氣，說：“聽說這次上遠月考，全部都交了白卷……”
段綸不以為意的哦了一聲，輕描淡寫的說：“他不是初中的時候就已經做過一次這種事情了嗎，阿姨有什麽好驚奇的。”
段綸話落，薄母聲音一哽。
兩年前，也就是薄上遠剛剛升上初二沒多久的時候。
那個時候，冷落了薄上遠十多年的薄母突然悔悟，想著要補償薄上遠，於是，便背著薄上遠，偷偷的給薄上遠準備了一個生日宴會，想著給薄上遠一個驚喜。
然而，對於薄上遠而言，這次的生日宴會，只驚不喜。
一個十多年裏都不曾在你面前出現的母親突然給你辦生日宴會，說是要補償他這些年來遺失的母愛，簡直……何其惡心。
薄上遠心情惡劣，被惡心的不行，一個星期後的期中考試，索性全部交了白卷。
回回考試都是年級第一的薄上遠突然全部交了白卷，可見當時的班主任和校方會是何等的反應。
過了好久，薄母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薄母說：“我還聽說，上遠好像交了女朋友。”
段綸挑眉，一下子就猜到了剛才班主任和薄母聊了些什麽。
段綸似笑非笑道：“您這會過來，不會就是想勸他和他女朋友分手吧？”
薄母表情無奈：“我只是想見一見罷了。”
說完，薄母擡眼看向段綸。
不等薄母開口，段綸舉起雙手，說：“他把他那小女朋友護的嚴嚴實實的，什麽都不肯告訴我，您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薄母失望的收回了視線。
接著，薄母又問：“上遠最近缺錢花嗎？”
薄母一邊說著，一邊打開皮包，似乎要準備從包裏拿卡。
段綸想也不想道：“您也知道，他不會要的。”
在薄上遠的心目中，他與她毫無幹系，就如同陌生人一般。而薄上遠是不會收一個陌生人給的錢的。
聽到這話，薄母表情悵然的關上了包。
段綸看了眼時間，說：“這快上課了，您要是沒事的話，還是快點回去吧。”
薄母疲憊道：“……那上遠在學校就拜托你多多照顧了。”
段綸笑：“應該的阿姨。”
廢了好半天口舌，段綸才終於將薄母送走。
段綸目送著薄母離開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伸手用食指敲了敲薄上遠的椅背。
段綸勾唇輕哼，說：“待會請我吃飯。”
他費了好半天口舌，才終於替姓薄的把人給送走了，不讓姓薄的請他吃飯怎麽行？
而就在段綸正想著待會中午讓薄上遠請他到哪吃飯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聲。
段綸還以為是哪個妹子給他發的消息，立刻低頭看了眼。
一低頭，卻只見是一條醒目的轉賬信息。
對，薄上遠發過來的。
段綸操了聲。
——親自請他吃頓飯會死啊！
……
上午四節課下。
中午。
因為顧母知道今天會公布成績，所以一等顧咎放學回家，便立刻開口問道：“這次月考考了多少？”
顧咎默了默，說：“418。”
418分，在他們班上其實不算太差，因為這次的試卷稍有些難度，不是很簡單。就連天天埋頭學習的姜真衫，也不過才考了450多分罷了。
但在顧母的眼裏，這個成績簡直就沒眼看了。
果不其然，就和顧咎上午所預想的那般，顧母一下子便就怒了。
顧母拍桌罵道：“你這成績怎麽越來越差了！你每天在學校到底在幹些什麽！上課都在玩嗎！”
顧咎：“……”
顧咎不語。
顧母氣得不行：“初三期末考試的成績還是430多分，這會沒上升就算了，還下降了！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顧咎：“……”
顧母氣得心肝肺疼：“我天天為了你的成績發愁
恨不得去給老師上門送禮，讓老師多照顧照顧你，你倒好，你一點都不急，周末了就去外面玩，沒事就去別人家打游戲，還不想回家！”
顧咎：“……”
顧母接著又說：“我之前不是讓你學習上要是有什麽搞不懂，就去問人家隔壁家的上遠，你到底問了沒有？啊？你老實說實話！”
顧咎：“……”
顧母見顧咎一聲不吭，更加生氣了。
顧母滔滔不絕：“我還費盡心思的讓你跟人家隔壁的上遠送禮，你倒好，什麽也不問，整天悶不吭聲的，就跟個啞巴似的……”
顧母說個不停，而顧咎至使不語。
顧母怒氣沖天的聲音穿透了墻壁。
墻另一邊的薄上遠沈默。
薄上遠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眸深沈。
……原來如此。
顧母說個不停，好似不覺得疲憊，而顧咎一直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臉上毫無反應。
這時，大門突然被人打開，顧父回了家。
顧父本來還沒摸清情況，一擡頭，看到顧母那怒氣沖沖的表情，又見到顧咎那沈默的模樣，一下子便就了然了。
肯定又是為了成績。
顧父將手中的公文包擱在客廳的沙發上，上前打圓場：“好了好了，消消氣，下次說不定成績就上來了呢。”
顧父一邊說著，一邊沖一旁的顧咎丟去一個眼神，示意顧咎自己回屋。
顧咎收到眼神，默默的回屋。
顧父說完，顧母不僅沒消氣，怒意反而更盛了。
顧母瞪眼：“每次你都是這麽說，結果每次他的成績都是一次不如一次！”
顧父哎呀了聲，敷衍過去：“成績這種事情，說不準的嘛。”
說完，不等顧母接茬，接著飛快的說了句。
顧父說：“老婆我餓了，你飯做好了嗎？”
顧母瞪了顧父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看看你胖成什麽樣了？跟豬似的！人家豬身上的肉還能賣錢，你身上的肉能幹啥？”
顧母嘴上雖這麽說，卻還是拿起圍裙系上，然後轉身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顧母進入廚房後，客廳終於安靜了下來。
顧咎呆在屋內，無動於衷。
中午吃完飯，顧咎在自己房間稍稍休息了會，睡醒之後，這才出發準備去學校。
顧咎在玄關穿好鞋，推開自家大門後，再一次在自家大門前碰到了薄上遠。
顧咎身形一頓，很快恢覆自然。
顧咎目不斜視的從薄上遠的身側走過，然後踏進了電梯，準備下樓。
薄上遠目光深沈的跟在顧咎的身後，一同踏進電梯內。
電梯門合上，緩緩下降。
大概是因為現在正值中午，正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所以一連下了兩層，都沒人再踏進電梯內。因此，這會，電梯內只有顧咎與薄上遠兩人。
電梯內無人開口，寂靜無聲。
薄上遠突然開口：“我聽到了。”
顧咎一怔，沒反應過來。
薄上遠面無表情的站在電梯內，電梯門的鏡面上，映照出薄上遠那張白皙又出眾的臉。
薄上遠繼道：“那就是真正的原因？”
顧咎依舊不明就裏。
薄上遠聲音冷淡：“她讓你過來找我，你就過來。”
如果剛才顧咎還不明白薄上遠那兩句話的意思，這會顧咎就一下子懂了。
顧咎沈默了兩秒。
兩秒後，顧咎說：“我拒絕。”
隨著顧咎這一聲話落，叮的一聲，電梯抵達一樓。
電梯應聲而啟，顧咎下意識便要準備擡腳，踏出電梯。
然而，還未等顧咎動腳，他的手腕突然被人給拽住了。
接著，對方猛地一個用力，將顧咎給一把拽到了電梯角落。顧咎猝不及防，就那麽被人給一下子逼至了角落。
對方將顧咎拽至電梯角落後，接著伸出手，直接眼也不擡的按下了最高層。
下一秒，電梯門再次緩緩地合上。
顧咎錯愕的擡頭，看向薄上遠。
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薄上遠的身上滿是危險的氣息。
薄上遠說：“不準拒絕。”
顧咎皺眉：“為什麽不準拒絕。”
薄上遠垂眼看向顧咎，眼中深沈似海，“不然我就在校園論壇裏發帖，說你是我女朋友。”
顧咎一下子呆住。
顧咎：“……”
顧咎過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顧咎反問：“我什麽時候是你女朋友了？”
薄上遠也反問：“你什麽時候不是了。”
顧咎莫名所以：“我什麽時候是了？”
薄上遠靜道：“身上帶有梔子花香的是你，給我買水的也是你，你為什麽不是。”
顧咎一下子沈默。
他都差點忘了這件事了。
顧咎沈默了許久，說：“那是誤會。”
薄上遠嗯了聲，“那又如何。”
顧咎語凝了一瞬。
過了一會，顧咎說：“你就不怕班上的同學知道你和在一個男生談戀愛後，會用異樣的眼神看你嗎？”
薄上遠無動於衷：“為什麽要怕。”
顧咎看著薄上遠那不以為然的表情，一時不禁略有些詞窮了起來。
明明連朋友都不願意和他當，為什麽薄上遠要做這種事？
顧咎想不明白。
顧咎說：“……反正，你不能發帖。”
薄上遠嗯了一聲，說：“回答。”
顧咎這會就不吭聲了。
薄上遠早料到顧咎會如此，所以並不意外。
薄上遠催促：“快點。”
顧咎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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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薄母的重點卻並不再此。
對於薄上遠的成績，薄母並不上心。
他們薄家家大業大, 就算是薄上遠每次都考零分，成績甚至是差到沒法畢業, 也完全不用擔心。因為他們家從來就不缺錢。
就算薄上遠以後不工作, 他們家的錢也足夠他花了。
……雖然薄上遠可能並不想要她的錢。
所以，薄母在聽完剛才班主任的那一番話後，唯一關心的重點是：那個和薄上遠談戀愛的女孩子到底是誰？
薄母十分清楚薄上遠的性子, 薄上遠性子冷, 極難捂熱, 她努力討好了兩年，都沒能讓薄上遠對她的態度好上一分。
因此, 薄母很想看看那個女孩子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也因此, 在和A班的班主任聊完了之後, 薄母猶豫了片刻，來到了A班的教室門外。
樣貌精致又出眾的薄母出現在A班教室門外的一剎那, 瞬間吸引了班上所有人的視線。
因為薄母的樣子看起來年輕又貌美, 所以班上的眾人不約而同的想著：臥槽，這是誰的漂亮姐姐？
坐在薄上遠身後的段綸見到薄母，眼皮一跳。
段綸和薄上遠打小就認識，自然也知道薄上遠和薄母的關系如何。雖為生母，但卻如同和陌生人一般。
雖然近兩年薄母似乎是突然悔悟, 要補償薄上遠，但薄上遠也已經不需要了。
段綸先是看了眼站在教室門口，猶豫躊躇著要不要叫薄上遠的薄母一眼，然後又將視線調轉向坐在自己面前的薄上遠一眼。
只見薄上遠動也不動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毫無反應。
那模樣，就好像是站在教室門口的薄母壓根就不存在一般。
眾人面面相覷，相互的對視了眼，以為是對方的姐姐，然而班上的所有人都差不多相互對視了眼，卻無一人站出來。
班上的班長程浩見狀，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問了句：“……您好，請問您找誰？”
薄母看著程浩，紅唇微啟，似正要準備開口，段綸眼皮一跳，一下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段綸臉上掛著笑，語笑盈盈的朝薄母的方向走了過去，一邊問：“阿姨您怎麽到學校這來了？”
段綸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的摟住了薄母的背，帶著薄母向外走去。
到了教室外後，段綸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冷淡了些許。
因為知道薄上遠家的那擋子事，所以段綸對於薄母，實際上並不是很親近。只不過礙於因為是薄上遠的母親，所以才會開口叫上一聲阿姨罷了。
段綸問：“班主任叫阿姨過來的？”
薄母喟嘆口氣，說：“聽說這次上遠月考，全部都交了白卷……”
段綸不以為意的哦了一聲，輕描淡寫的說：“他不是初中的時候就已經做過一次這種事情了嗎，阿姨有什麽好驚奇的。”
段綸話落，薄母聲音一哽。
兩年前，也就是薄上遠剛剛升上初二沒多久的時候。
那個時候，冷落了薄上遠十多年的薄母突然悔悟，想著要補償薄上遠，於是，便背著薄上遠，偷偷的給薄上遠準備了一個生日宴會，想著給薄上遠一個驚喜。
然而，對於薄上遠而言，這次的生日宴會，只驚不喜。
一個十多年裏都不曾在你面前出現的母親突然給你辦生日宴會，說是要補償他這些年來遺失的母愛，簡直……何其惡心。
薄上遠心情惡劣，被惡心的不行，一個星期後的期中考試，索性全部交了白卷。
回回考試都是年級第一的薄上遠突然全部交了白卷，可見當時的班主任和校方會是何等的反應。
過了好久，薄母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薄母說：“我還聽說，上遠好像交了女朋友。”
段綸挑眉，一下子就猜到了剛才班主任和薄母聊了些什麽。
段綸似笑非笑道：“您這會過來，不會就是想勸他和他女朋友分手吧？”
薄母表情無奈：“我只是想見一見罷了。”
說完，薄母擡眼看向段綸。
不等薄母開口，段綸舉起雙手，說：“他把他那小女朋友護的嚴嚴實實的，什麽都不肯告訴我，您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薄母失望的收回了視線。
接著，薄母又問：“上遠最近缺錢花嗎？”
薄母一邊說著，一邊打開皮包，似乎要準備從包裏拿卡。
段綸想也不想道：“您也知道，他不會要的。”
在薄上遠的心目中，他與她毫無幹系，就如同陌生人一般。而薄上遠是不會收一個陌生人給的錢的。
聽到這話，薄母表情悵然的關上了包。
段綸看了眼時間，說：“這快上課了，您要是沒事的話，還是快點回去吧。”
薄母疲憊道：“……那上遠在學校就拜托你多多照顧了。”
段綸笑：“應該的阿姨。”
廢了好半天口舌，段綸才終於將薄母送走。
段綸目送著薄母離開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伸手用食指敲了敲薄上遠的椅背。
段綸勾唇輕哼，說：“待會請我吃飯。”
他費了好半天口舌，才終於替姓薄的把人給送走了，不讓姓薄的請他吃飯怎麽行？
而就在段綸正想著待會中午讓薄上遠請他到哪吃飯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聲。
段綸還以為是哪個妹子給他發的消息，立刻低頭看了眼。
一低頭，卻只見是一條醒目的轉賬信息。
對，薄上遠發過來的。
段綸操了聲。
——親自請他吃頓飯會死啊！
……
上午四節課下。
中午。
因為顧母知道今天會公布成績，所以一等顧咎放學回家，便立刻開口問道：“這次月考考了多少？”
顧咎默了默，說：“418。”
418分，在他們班上其實不算太差，因為這次的試卷稍有些難度，不是很簡單。就連天天埋頭學習的姜真衫，也不過才考了450多分罷了。
但在顧母的眼裏，這個成績簡直就沒眼看了。
果不其然，就和顧咎上午所預想的那般，顧母一下子便就怒了。
顧母拍桌罵道：“你這成績怎麽越來越差了！你每天在學校到底在幹些什麽！上課都在玩嗎！”
顧咎：“……”
顧咎不語。
顧母氣得不行：“初三期末考試的成績還是430多分，這會沒上升就算了，還下降了！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顧咎：“……”
顧母氣得心肝肺疼：“我天天為了你的成績發愁
恨不得去給老師上門送禮，讓老師多照顧照顧你，你倒好，你一點都不急，周末了就去外面玩，沒事就去別人家打游戲，還不想回家！”
顧咎：“……”
顧母接著又說：“我之前不是讓你學習上要是有什麽搞不懂，就去問人家隔壁家的上遠，你到底問了沒有？啊？你老實說實話！”
顧咎：“……”
顧母見顧咎一聲不吭，更加生氣了。
顧母滔滔不絕：“我還費盡心思的讓你跟人家隔壁的上遠送禮，你倒好，什麽也不問，整天悶不吭聲的，就跟個啞巴似的……”
顧母說個不停，而顧咎至使不語。
顧母怒氣沖天的聲音穿透了墻壁。
墻另一邊的薄上遠沈默。
薄上遠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眸深沈。
……原來如此。
顧母說個不停，好似不覺得疲憊，而顧咎一直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臉上毫無反應。
這時，大門突然被人打開，顧父回了家。
顧父本來還沒摸清情況，一擡頭，看到顧母那怒氣沖沖的表情，又見到顧咎那沈默的模樣，一下子便就了然了。
肯定又是為了成績。
顧父將手中的公文包擱在客廳的沙發上，上前打圓場：“好了好了，消消氣，下次說不定成績就上來了呢。”
顧父一邊說著，一邊沖一旁的顧咎丟去一個眼神，示意顧咎自己回屋。
顧咎收到眼神，默默的回屋。
顧父說完，顧母不僅沒消氣，怒意反而更盛了。
顧母瞪眼：“每次你都是這麽說，結果每次他的成績都是一次不如一次！”
顧父哎呀了聲，敷衍過去：“成績這種事情，說不準的嘛。”
說完，不等顧母接茬，接著飛快的說了句。
顧父說：“老婆我餓了，你飯做好了嗎？”
顧母瞪了顧父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看看你胖成什麽樣了？跟豬似的！人家豬身上的肉還能賣錢，你身上的肉能幹啥？”
顧母嘴上雖這麽說，卻還是拿起圍裙系上，然後轉身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顧母進入廚房後，客廳終於安靜了下來。
顧咎呆在屋內，無動於衷。
中午吃完飯，顧咎在自己房間稍稍休息了會，睡醒之後，這才出發準備去學校。
顧咎在玄關穿好鞋，推開自家大門後，再一次在自家大門前碰到了薄上遠。
顧咎身形一頓，很快恢覆自然。
顧咎目不斜視的從薄上遠的身側走過，然後踏進了電梯，準備下樓。
薄上遠目光深沈的跟在顧咎的身後，一同踏進電梯內。
電梯門合上，緩緩下降。
大概是因為現在正值中午，正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所以一連下了兩層，都沒人再踏進電梯內。因此，這會，電梯內只有顧咎與薄上遠兩人。
電梯內無人開口，寂靜無聲。
薄上遠突然開口：“我聽到了。”
顧咎一怔，沒反應過來。
薄上遠面無表情的站在電梯內，電梯門的鏡面上，映照出薄上遠那張白皙又出眾的臉。
薄上遠繼道：“那就是真正的原因？”
顧咎依舊不明就裏。
薄上遠聲音冷淡：“她讓你過來找我，你就過來。”
如果剛才顧咎還不明白薄上遠那兩句話的意思，這會顧咎就一下子懂了。
顧咎沈默了兩秒。
兩秒後，顧咎說：“我拒絕。”
隨著顧咎這一聲話落，叮的一聲，電梯抵達一樓。
電梯應聲而啟，顧咎下意識便要準備擡腳，踏出電梯。
然而，還未等顧咎動腳，他的手腕突然被人給拽住了。
接著，對方猛地一個用力，將顧咎給一把拽到了電梯角落。顧咎猝不及防，就那麽被人給一下子逼至了角落。
對方將顧咎拽至電梯角落後，接著伸出手，直接眼也不擡的按下了最高層。
下一秒，電梯門再次緩緩地合上。
顧咎錯愕的擡頭，看向薄上遠。
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薄上遠的身上滿是危險的氣息。
薄上遠說：“不準拒絕。”
顧咎皺眉：“為什麽不準拒絕。”
薄上遠垂眼看向顧咎，眼中深沈似海，“不然我就在校園論壇裏發帖，說你是我女朋友。”
顧咎一下子呆住。
顧咎：“……”
顧咎過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顧咎反問：“我什麽時候是你女朋友了？”
薄上遠也反問：“你什麽時候不是了。”
顧咎莫名所以：“我什麽時候是了？”
薄上遠靜道：“身上帶有梔子花香的是你，給我買水的也是你，你為什麽不是。”
顧咎一下子沈默。
他都差點忘了這件事了。
顧咎沈默了許久，說：“那是誤會。”
薄上遠嗯了聲，“那又如何。”
顧咎語凝了一瞬。
過了一會，顧咎說：“你就不怕班上的同學知道你和在一個男生談戀愛後，會用異樣的眼神看你嗎？”
薄上遠無動於衷：“為什麽要怕。”
顧咎看著薄上遠那不以為然的表情，一時不禁略有些詞窮了起來。
明明連朋友都不願意和他當，為什麽薄上遠要做這種事？
顧咎想不明白。
顧咎說：“……反正，你不能發帖。”
薄上遠嗯了一聲，說：“回答。”
顧咎這會就不吭聲了。
薄上遠早料到顧咎會如此，所以並不意外。
薄上遠催促：“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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