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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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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瑾曜倒也不甘示弱,“梧晴,你可知錯——嗯?什麽時候學的,竟敢這麽對我說話了?”

謝梧晴把頭稍稍垂下,還怪委屈的說道,“小生是信口相嘲,出言顛倒,伏乞海涵!”說著還往祁瑾曜的懷裏鉆了一下,“巫峽恨雲深,桃源羞自尋。太子您是個慈悲方寸,望恕卻少年心性、少年心性。你若再是這樣,那……小生就此告辭。”說罷,還輕輕的夠了一下祁瑾曜的手指。

祁瑾曜對著謝梧晴的後頸猛的親了一下,“可我怎肯把心腸鐵石堅,豈無春意戀塵凡。梧晴啊,你這是什麽意思呢,東拉西扯的,可你彎彎繞繞的一直不肯說我一開始問你的那個事兒呢。”

“我就是不說,就是不說。”但謝梧晴拿他沒有辦法,幹脆也輕勾粉舌的挑逗他,“不過……那答案肯定得很——是是是,太子殿下雄風神武,英姿勃發,叫奴家實在是、實在是□呢。”

“□?這個好,我喜歡。”這次換祁瑾曜沒奈何了,“可是!你別……你別這麽看著我!我暫時還不是特別的想醉死在溫柔鄉——好漢饒命啊,來日方長……我還想養‘精’蓄銳呢,別再逗我了。”

“哼,”謝梧晴做出嫌棄的表情,“就你會耍嘴皮子,總是這麽假惺惺的,太子……”

兩人就這麽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閑話,但是不知道怎麽的,話題就跑轉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還是另一個男人,還是一個風流倜儻,年少有為的男人。

在話題討論這一點上,東宮和王府出奇的一致,而且內容也相近。

祁瑾曜問謝梧晴說,“你還記得那個來過東宮一次的探花郎麽?”

“怎麽是一次?不是很有幾次嘛。”謝梧晴說道,“我聽人喊過好幾次他的名字呢——‘蕭往桐’,是叫這個名字吧?”

“我是說你只見過一次!”祁瑾曜的臉有一點兒黑,“那是我不叫你見他罷了,可你記得還這麽清楚,還記得他的名字?”

“這……”見祁瑾曜一定要強詞奪理,謝梧晴十分無奈,“你這就是惡人先告狀。我只是記住了人家的名字而已,你看看你,這說話的口氣酸倒牙,像是掉進了醋缸。”

“我就是一醋壇子,我就是怕你喜歡別人——我就知道,凡是見過你的人,怎麽可能不動心思呢。”祁瑾曜說話理直氣壯,“我自己的內人,總不能被人拐走吧。”

“得了得了,你就是把我當家眷,隨你的便,不和你爭了。”謝梧晴淡淡的說道。

祁瑾曜趕緊言歸正傳,“我錯了,說正事,說正事。”

“你說,我聽著呢。”謝梧晴表情依舊淡淡的,但是不算敷衍。

“是這樣啊,我就是突然想起來這麽一出兒的,蕭往桐最近升官了。”祁瑾曜說道。

“那不是很正常麽,探花郎啊,”謝梧晴毫不吃驚,“總不能一直擱置不用吧。況且皇上也沒有不待見他吧。”

“其實這倒也不稀奇……”祁瑾曜這時候覺得自己這個消息好像沒什麽價值,不想再說下去了,但是見謝梧晴還是想聽的樣子,就有了說下去的心思。

謝梧晴問他,“升官了總歸是一件好事,是什麽?地方上的,還是留在京城——難道是去做個翰林。”

“哪兒能呢,要是這樣,我也不跟你說了,”祁瑾曜說道,“怪就怪在這裏了,和他一榜的狀元還有榜眼都被打發出去了,都不是京官,可他就是留在這兒了。而且,真不是個虛職,父皇叫他做了禦史。”

“啊?這……”這下子謝梧晴終於很是困惑了,“怎麽能呢?一般禦史這個差事,也不能是像蕭往桐這樣的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做吧……”

這個道理連謝梧晴這樣的門外漢都懂,皇帝陛下又如何能不知道,只是祁瑾曜也不好意思這麽直白的說,只好換個說法,“你看嘛,我就說啊,這才是納了悶兒呢。我也覺得奇怪,按常理,禦史都是老臣——最不濟,怎麽也得有些名望吧。”

“可不是麽,我這真是沒弄明白,皇上這是什麽意思啊。”謝梧晴問道,“太子,你說呢?”

祁瑾曜低頭,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君心難測,皇室無父子,我真不知道父皇的意思。可是吧,叫我覺得,禦史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倒不是說蕭往桐有什麽問題,而是這個差事,實在是不好。”

“怎麽說?”謝梧晴表現出的關切又會惹得某個人的不滿。

“你看你,這麽上心兒,氣我不是?”祁瑾曜說道,“你怎麽這麽關心他——你們不過就一面之緣吧,不至於這樣吧?這個……禦史,禦史嘛首先……很容易得罪人唄,這話說不好就要樹敵了,禦史不能不進諫說話——也不能不監察官吏,所以勞神費力肯定免不了,而且關鍵是也容易惹得龍顏大怒,費力不討好,皇上必然會有寵臣,禦史如果見風使舵不好,若是叫父皇一時間大怒,搞不好他的命都要丟了呢。”

謝梧晴溫香軟玉的安撫著祁瑾曜的不滿,“哪兒有,我這就是隨便問問罷了,不也是在替你操心嘛,到底人家是個人才,虧待了總是不好,你說不是麽。”

“這倒也是……”祁瑾曜點點頭,“梧晴,你這麽說的,叫我也為那小子捏一把汗了,的確是個人才,我聽過他殿試時候的那首詩,寫的真是意義深刻,一看就是不凡,那種氣度也很是從容。”

“那……你覺得,皇上為什麽叫他去做禦史吶——總不至於就是為了除掉他吧,這顯然不合常理吧,‘愛才’、‘惜才’才是正道,‘殺才’?這多不好啊。”謝梧晴繼續保持謙虛的追問著。

“我看啊,其實這也沒什麽很深的用意吧——父皇還能怎麽想呢?無非就是見蕭往桐他年輕氣盛,估計他心思比較直,不耍什麽花招,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也不想那群老油條們一樣就知道爭權奪利的,這樣的話,可能用起來比較踏實,也算是添添官場上的生氣兒吧,我是這麽覺得的。”祁瑾曜倒是不隱瞞,說著自己的直覺。

“喔……原來是這個樣子,嗯,我覺得也差不多,可能是為了以後要重用他,先栽培一下也說不定,你說,是這麽個意思吧。”謝梧晴若有所悟的舉一反三道。

“有道理……”祁瑾曜跟著他沈聲附和。

謝梧晴這時候又換做了以往慵懶的表情,懶洋洋的在祁瑾曜的身上若有若無的蹭了蹭,“殿下……我們不說他了好不好,多無趣啊,都在這裏了怎麽還在討論這麽正式的東西,多煩人啊。我們……”

“謝梧晴……你就是只狐貍!”祁瑾曜面目猙獰的對這種迅速轉移話題的行為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滿,“剛剛還表現的那麽關心國事的樣子,結果這一下子就又突然這麽……我實在是受不了你了!你這臉而變得也太快了,六月天麽!”

“受不了啊?那就起來麽,我要去沐浴,現在就是六月天。”謝梧晴這時候不僅說話快,連動作都利索起來了,馬上就要起身。

眼看就要剩祁瑾曜一個人氣鼓鼓的抱怨了,“謝梧晴!你就氣我吧,氣死我算了——勾人的小狐貍!”但最終祁瑾曜還是乖乖地把謝梧晴橫著抱了起來,“聽你的,什麽都聽你的,走,我們一起去洗。”

相比較這些熱火朝天的討論,最主要的當事人蕭往桐顯得淡定得不得了,根本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什麽升官?又不會發財,能有什麽花樣。

蕭往桐被人在背後說了可不止一點兒半點,估計知道他做了禦史的人,都是在吃驚中開始揣度皇帝的用心,究竟是為什麽突然要重用這個年輕人,而且位置還這麽微妙,生死命懸一線的感覺。

或者說,其實這些人對於蕭往桐,或多或少期待是很有一些的,看看他究竟能不能風生水起,出將入相。

但是蕭往桐絕對的不以為然,因為他根本沒這個打算,蕭往桐正在精心調配他的墨汁,以及一遍一遍的研究自己該如何把折子的紙精心準備。

精心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預計…… 思索著每一味材質究竟該如何搭配,精心調配用具的蕭往桐這時候正忙得熱火朝天,內心裏倒算不上不亦樂乎,因為心裏其實很大一部分是不情願地。

站在一旁的白若瀟可能會幫蕭往桐打打下手,但更多的時候,只是不停地疑問,夾雜著不可掩飾的憂慮,“蕭往桐……你確信你這麽做,真的有用麽?”

“不知道,看皇帝究竟有多勤政——他要是肯每一本折子都親自批閱,肯定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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