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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改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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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西門吹雪一路拎出賭坊,卿卿可謂羞窘萬分,不就是欺負她長得矮嗎?有本事放下她比劃比劃!好吧,比劃這種詞放在她和西門吹雪身上不合適。不管是過去現在將來,教導和餵招才更像他們的武力相處模式。

卿卿開始還捂臉,想清楚了連臉都不捂了。反正丟臉抖丟到家了,大不了近兩年不出萬梅山莊,兩年後誰還會記得她不成?

仍舊是那匹白馬,或者換過了卿卿也看不出來,西門吹雪的馬都長得一個樣,具是毛色潔白,沒有一根雜毛。西門吹雪將卿卿扔在馬背上趴著,自己騎在後面,帶著她往萬梅山莊跑去。

騎馬的感覺卿卿早就適應了,可這樣被橫趴在馬上還是第一次。她那柔軟的小肚子哪裏經得住這份顛簸?想動,上頭師父大人武力值壓著,不動,這麽回到山莊她不死也得殘了。怎麽辦呢?求饒吧!

“嗚嗚……師,師父我錯了,我真的真的錯了。你放我下來嘛!”

西門吹雪不說話,駕馬的速度更快了一點。

卿卿只能繼續,她倒想反對一下師父霸權主義,推到這座大山翻身做主人。可是,那可能嗎?還是繼續吧。

西門吹雪縱馬越過一條小溪,馬首上揚,四蹄騰空。卿卿被這突來的動作弄得五臟一疼,柔軟的小腹撞到馬鞍上,再直直撞上兩塊柔軟——不要想歪了,是腿。

卿卿捂胸,淚流滿面。她可憐的本來就不挺傲的胸啊,為什麽總是磨難多多?卿卿下定決心,回到萬梅山莊一定要多吃點木瓜補補!襲胸什麽的,最討厭了!

討厭完畢,卿卿繼續抱大腿,揚起頭剛好形成憂傷的四十五度角。眼睛淚汪汪,脖頸很修長,曲線……暫時看不出來,總體形象可以打八十分。

“師父……”賣個萌先。

西門吹雪面無表情。

“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可憐兮兮地懺悔。

看了她一眼,冰山臉。

卿卿:……臥槽!反正也要死了,與其被顛死還不如破罐子破摔算了。紅唇狠狠咬在一起,借著幾個月學的功夫,雙臂在馬鞍處一撐,一個馬上翻身圓滿完成。

上一秒她還在馬背上苦苦掙紮,下一秒卿卿已經好好地坐在西門吹雪前面郁悶地揉肚子。

西門吹雪道,“還不錯。”

卿卿諂笑,“不能讓師父你丟臉不是。”盡管她今天丟臉丟大了。

萬梅山莊下,西門吹雪一身白衣幾乎看不到是怎麽動的,這次卿卿連被拎著走的待遇都沒有,只能用她那半熟的輕功在後面跟著。回了山莊,卻不見師父大人那飄逸的白衣。卿卿不敢妄動,悄悄拉著管家爺爺問。

“我師父呢?”

管家一面吩咐人做事把賬本送到西門吹雪房裏,一面朝卿卿道,“惹莊主生氣了?”

卿卿苦著臉,又有些氣憤,“下山玩被抓個正著,都怪小五那個死混蛋!”想到她因為西門吹雪來了而丟在賭坊的銀子就一陣郁悶,奮鬥了幾天的成果啊!這下全部便宜那個笑的一臉奸詐的管事了。有機會一定要去搶回來!“這下完了!”

管家拍拍卿卿的肩膀安慰道,“倒也沒那麽嚴重,能回萬梅山莊就無礙。”

卿卿……這算是安慰嗎?聊勝於無吧!重新鼓起勇氣,恢覆精神,“我也這麽認為,師父還是很好說話的。”

管家眼一瞥估計整個萬梅山莊認為西門吹雪好說話的也只有她一個了。管家開始懷念從前英明神武說一不二的莊主大人,對比卿卿來了後一次次為她破例。管家不由得感嘆,萬梅山莊果然需要一位莊主夫人了。這之間有什麽關系嗎?估計只有管家自己知道了。

“對了,我師父呢?”卿卿躍躍欲試。西門吹雪還是很好說話的不是嗎?

老管家笑的和藹,眼中帶著淡淡的鼓勵,“莊主一般不高興時會去後山……”

“後山?”卿卿不太熟悉,但也知道具體位置。眨巴眨巴眼睛,像管家道了謝,迅速往後山跑去。

看著卿卿遠去的身影,老管家笑得意味深長,慢悠悠地吐出兩個字,“沐浴。”

年輕人就是有活力,這麽急切,話都沒聽完就跑了。唉,老了老了,他能做的都做了還是看這些年輕人自己吧。不過說來,卿卿真是太小了點。

後山——

萬梅山莊是這一片最大的山莊,坐落在山水環繞間。因為西門吹雪的個人喜好,萬梅山莊方圓五裏內只有寥寥幾家農戶。後山坐落在山莊的西南部,說是後山,其實山不大,主要是林子深。每到清晨日暮,林子裏都會產生淡淡的一層白霧,景色很是不錯。

沿著莊裏的青石板路,不過幾分鐘就能看到一道巨大的拱門,出了門就進入後山了。

卿卿沒去過後山,當初在莊裏認路時也只是初步了解怎麽去,作為一個文明未來世界來的女孩,卿卿對那種未知的野生動物園興趣不大。

此時已近落日,天邊的雲朵被染成淡淡的紅色。林子裏很安靜,籠罩著一層白色霧氣,看不清很遠的地方。奇怪的是,竟然聽不見鳥叫聲。不過卿卿都將這個歸結到霧氣上了。

在林子裏瞎逛了半天都沒找到西門吹雪反而迷路了,卿卿忍不住有些後悔,早知道這裏這麽大她應該找管家問清楚了路再來的。現在倒好,找人找不到,連出去的路也找不到了。

氣急敗壞地踢了腳某棵狀似健壯的大樹,卿卿發洩心中的怒氣。

一腳出去,樹身微微晃動,微黃的枝葉紛紛飄落。卿卿皺起眉頭,直覺不太對。猛然後退兩丈,下一秒那棵看起來很粗壯的大樹竟然砰然倒地。地面都被砸得一震,枝葉散落一地。

卿卿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還好老娘躲得快。”看那棵樹倒下的方位正是朝著她之前站著的地方來的,如果不是她警覺性強提前退走,現在倒在哪裏的恐怕就不止是樹了!

逃過一劫,當情緒漸漸平靜,卿卿心中一緊,另一種恐懼侵入骨髓。她剛才不過是往樹幹上踢了一腳,按照她的本事就算用上內力也不可能把一棵樹踢斷。更別說那棵樹還是往她的地方倒過來了,她又不會什麽吸星大法。

綜上而言,只有一種可能——

“誰?出來!”卿卿做好了防禦姿態,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頭一次變得淩厲起來,但語氣卻又出奇的溫柔,“躲在暗處有什麽好玩的,有本事把樹隔空弄斷的還怕什麽?出來與我一起玩不是更好?”

清脆的女聲在林子裏回響,空蕩蕩地林中只有她的回音,卻更多了幾分森然恐怖。

“真的不出來?不出來我可走了,我師父還在裏面等著我呢。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師父是誰吧,我師父可是西門吹雪哦!從出道以來殺人沒有一次失手戰敗的。”

一邊好言商量,一邊用西門吹雪的名頭暗暗壓迫。計策用得並不純熟,只要有用就好。

又是半天的沈寂,卿卿擡腳欲要用輕功快速離開此地,卻聽得後方一個男聲緩緩說道,“你在害怕,難道我很可怕嗎?”

那個聲音乍一聽冰冷無比,陰森森的,可細細一聽就會發現其中隱著淡淡的魅惑。仿佛死神的低嘆,輕柔魅惑,將人引向死亡之路。

卿卿身上一冷,全身的汗毛倒豎。幾個呼吸的功夫,不過剎那便又平靜下來。笑著道,“你在我後面,既看不見我的臉,又看不見我的眼睛,怎麽就知道我在害怕呢?”

“哦?是麽……”低低的一聲嘆息似乎帶著令人失控的魅惑,響在耳畔,又似乎飄蕩在天邊。那聲音陡然逼近,帶著些許調侃的意味,“那這樣呢,正面看你似乎也在害怕哦——”

卿卿沒有說話,她的臉色已經煞白一片了,手腳都有不同程度的僵硬。她看到了一雙眼睛,一雙仿佛長在霧中的眼睛。放著微光,又淡薄的可怕。

她面前不知何時——也許是那人說話的瞬間出現了一道身影。淡淡的,好像連身影也與霧氣融為一體,只能看到一個影子。眼睛,眼睛本應該長在臉上,可現在看上去卻在霧中。一個由霧氣形成的人?開什麽玩笑!

作者有話要說: 表示血槽已空?﹏?明天爭取把上校搞定,去求兩個評論安慰下受傷的心嚶嚶~霸王什麽的最討厭了改提要,勿點的親們請原諒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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