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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還算是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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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替跡部裹好了傷,又斬斷些粗壯的樹幹,以枯藤捆綁,鋪上樹枝枯葉,搭了個簡易的涼棚,將跡部搬入其中。

他自己也身上有傷,做好了這一切,也累的筋疲力盡,攤開四肢,躺在跡部身邊,笑著直喘粗氣,“啊啊,這真比帶兵打仗辛苦多了!”

見幸村來回忙碌,又對自己軟語奉承,悉心照料,跡部也心生感激,暗暗的“勸說”自己,算了吧,這家夥雖然先前不識趣,但總歸救了本大爺,馬馬虎虎的就不跟他計較啦。

只不過他素來嘴上不饒人,心裏原諒了幸村,還是習慣要刺他幾句,“果真是養尊處優的紈絝子弟啊,若不是本大爺有傷,這點兒活計根本不在話下!”

幸村故意很認真的點頭,“是是,我自然是及不上盟主殿下啦。”

聽幸村提到“盟主”,跡部的眉頭微微一抽,自己和幸村被困在此間,也不知道天火原上的四國兵馬,會不會再起爭端,特別還有亞久津那個武瘋子的存在。

跡部細微的表情變化,被幸村看在眼裏,他理解跡部的憂慮,便寬慰他,“放心吧,景吾,等火山噴發停止,弦一郎他們一定會來我們上去的。”

他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是既快意,又遺憾的喟嘆,能和景吾這般親近相處日子,真舍不得它早早結束啊。

以景吾驕傲別扭的性子,離開了這裏,多半又對自己不理不睬,怎生想個法子,抓住眼下的大好機會,徹底抹掉他對自己的那點點對抗之意,最好能夠親密無間的相處呢?

幸村正在心猿意馬,突然耳邊傳來“咕”的一聲怪響,他趕緊坐起來四下張望,又沒有發覺什麽異樣,正在訝異間,又聽見“咕”的一聲,比剛才更長、更響。

幸村慢慢的移動視線,最後停留在跡部的肚子上,後者被他瞧著又羞又惱,沒好氣的罵:“有什麽好看的?是本大爺肚子餓了又怎麽樣?”

被跡部這麽一說,好容易放松下來的幸村,也覺得腹中空空如也,不禁失笑,“噗嗤,景吾說的對,人總不能喝風吃露水,會肚餓再正常不過啦。”

跡部哼了一聲,情緒稍稍平覆,他想差遣幸村去尋些食物,又不願意出聲求他。

幸村卻響亮一拍手,笑著說:“景吾放心好啦,美味就在眼前,一會兒就好!”

他說的一派輕松,跡部也被撩起了好奇心,這裏的景致雖美,卻看不見什麽“美味”,可瞧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又不像是吹牛而已。

幸村從地上拾起一根分叉的樹枝,用跡部的小刀將前端削尖,走到湖邊,低頭凝神盯著水面,忽然操起手中的樹杈,猛的向水面紮下。

只聽嘩啦一聲,他再度舉起樹杈時,前端已刺著一尾約莫有半尺多長的銀鱗大魚!

幸村如法炮制,不一會兒,草地上就有三四尾大小不等的魚了。

跡部瞧的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吐了一口長氣,“你還真是……有點兒本事啊!”

他罕有稱讚人的時候,此刻幸村真是讓他開了眼界,魚在水中游動,加上鱗甲滑溜,不用網罟捕捉,可以說是困難之極,沒想到這家夥竟能手到擒來?論起這一手本事,自己還真是不如他!

見跡部一臉的驚訝,幸村越發得意洋洋,“景吾你不知道,在我十三歲那年,和弦一郎進山打獵,不小心迷了路,整整五天都繞不出來,那時候餓極啦,別說是捕魚了,連洞穴裏的穿山甲和蛇都吃過!”

跡部做了個惡心的表情,又忍不住問:“那後來呢?”

“後來自然是出來了,現在的情形跟那時很像,可我的心情卻大大不同。”

“為什麽?”

“嘻嘻,跟弦一郎那沒趣的家夥相處,怎及得上和景吾在一起!”

跡部不屑的一聳鼻梁,把腦袋轉到一邊,他不想配合幸村的吹噓和討好,卻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的確是知情知趣,有他在身邊,雖然身處困境,心情倒也不十分惡劣。

說話間,幸村已生起了一堆火,叉了兩條魚在火上翻烤,不一會兒,就有誘人的香氣溢出,跡部忍不住又轉過頭來,幸村好像早有預料,快樂的對他展顏一笑。

此時,天色已是薄暮,跳動的火苗,把幸村的臉龐映照的紅彤彤的,更顯得俊美如畫,有幾分不太真實的夢幻感。

跡部撇嘴一哂,做出懶得理睬的姿態,心思卻活絡得很。

這家夥一開始膽敢拒婚,固然是有眼無珠,可惡至極。但細細想來,除開這一點之外,似乎也沒有特別的惡行。

況且他後來一直對自己曲意奉承,即便是“春射大典”的大庭廣眾之下,甚至到了天皇面前,也毫不掩飾愛意,要說這一點,上床火山,下床冰山的手冢國光,真及不上他萬一!

如今是自己的關東諸國的盟主,跟青國的第一武將,已經有了那種瓜葛,如果再把立海國的世子殿下給娶了,讓這些個對頭們齊聚在自己的後宮,盟約必定更加穩固。

再說了,將來遲早也要娶妻,幸村精市論本事、論樣貌、論情調,固然比不上自己,勉勉強強的也稱得上“世間第二完美之人”了。

要是他再稍帶上真田弦一郎做陪嫁,這頭親事或許真值得考慮……

跡部正心意蕩漾,忽然燃燒的木柴“啪”的一聲爆裂,把他給驚醒了,好在火光搖曳,看不出臉頰的發熱泛紅。

只聽幸村一聲歡呼,“烤好啦,景吾要不要先嘗嘗?”

樹杈上的魚烤的焦黃微黑,色/相是不太好,但香氣撲鼻,加上真是餓的狠了,跡部也不再跟幸村十分拿架子,只大喇喇的說了一句,“好吧,本大爺就來品鑒品鑒你烤魚的本事。”

“哈哈,那就多謝跡部殿下賞面啦!”

幸村把烤魚放在嘴邊,耐心的吹了一會兒,撕下一塊,送到跡部嘴邊,後者微覺尷尬,還是張口吃了,只咀嚼了兩口,漂亮的眉毛和鼻梁就皺成一團,“哇!難吃死了,苦的要命!”

幸村看了一眼手裏的魚,賠笑著道歉,“對不住,對不住,這半邊烤的有些焦了。”

趕緊換了另一面,繼續餵跡部吃。

盡管在口味刁鉆的跡部看來,幸村的“手藝”實在算不上好,但他還是吃下了整條魚。

“景吾覺不覺的口渴,我給你拿點水吧?”

“謝啦……”

幸村又返身到湖邊,用卷起的闊葉,盛了水回來,小心的送進跡部的口中。

他的臉龐就在自己上方,非常專註、耐心的模樣,唇角還噙了笑意,似乎對這一切甘之如飴。

要說起來,這位幸村殿下只怕和自己一樣,從來都是一群仆役伺候著,這伺候別人的事,還是平生頭一遭吧?

跡部腹中稍感充實,也裏有些過意不去,對幸村說:“行啦,本大爺飽了,你也吃了吧。”

幸村這才坐下來,拿起另外一條烤魚,解決自己的口腹問題。

然而他才吃了一半,又發覺跡部表情不對,擰著眉心,繃著面頰,嘴唇也抿得緊緊的,好像在拼命隱忍什麽。

幸村連忙問:“怎麽了?”

跡部搖頭,“沒事!”

“哦……”

幸村坐了回去,但目光沒有一刻離開跡部,只見他的神情越來越古怪,像是有點兒痛苦,更多的倒像是難堪。

“景吾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都說了……沒事!”

跡部嘴上倔強,可還是漏出一聲呻/吟。

幸村趕緊把魚拋下,搶到身邊,俯身關切的追問:“是手臂疼痛嗎?或者是其他的傷處?”

“我,我,本大爺要方便!”跡部掙紮了半晌,到底忍耐不住,從牙縫裏擠出這一句,已從臉蛋直熱到了脖子根。

偏偏幸村還傻兮兮的再問:“是小解還是大解?”

“小解!”難堪到了極致的跡部,幹脆給他吼了出來。

這事說的艱難,做起來也著實不容易。

跡部的腿是能走動,但兩條胳膊卻動彈不得,就連解褲……帶這種事,也只能仰仗幸村。

入夜的山谷一片寂靜,只有草叢間偶爾的蟲鳴,當幸村替跡部解了褲……帶,將他外褲的前方拉下時,兩人已能聽見彼此咚咚的心跳聲。

探手到跡部襠……邊,幸村只覺得指頭微抖,尤其是指尖,敏感的宛如有小蟲在上面細細的爬。

跡部已經忍到了極限,幸村又遲遲不動,只能含羞閉目催促他,“快點兒……”

“是是……”

幸村把手伸進跡部的褲……襠,碰到了那個因為尿意充盈,而有點兒飽滿的小東西,胸口猛的一跳,手上也打了個大顫,喉嚨咕嘟一聲,咽下一大口唾沫。

這些反應自然逃不過跡部的耳目,可他自己要比幸村窘迫百倍不止,也只能裝聾作啞了。

水聲淅淅,好容易跡部小解完了,打了一個激靈,幸村趕緊幫他穿好褲子,一番手忙腳亂下來,前者是輕松了,後者卻發現,自己的那個部位,大不對勁起來……

吃喝拉撒都解決了,因為尷尬,彼此接下來都相對無話。

為了抵禦夜寒,防範野獸,幸村把篝火燒的旺旺的,總算逮了個機會,對跡部說:“休息了吧,只有養足了精神體力,傷勢才恢覆的快。”

“嗯……”

跡部確實疲憊乏力,於是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涼棚狹小,幸村只能挨著跡部躺下,兩人雖沒有肢體碰觸,但近的聲息相聞,闔了雙眼,也忍不住猜想,對方是不是在暗中偷看自己……

特別是幸村,右手擱在身邊,指尖上的敏……感始終未退,虛握成拳,仿佛跡部的那裏就在掌心,連纖細的體……毛,在指間摩擦的感覺,都真實的如同再度體驗。

害的他心跳失率,血脈……賁……張,直到身邊的跡部發出均勻的輕鼾,他還被越來越旺盛的欲……念,折磨的無法入眠。

反正景吾遲遲早早是自己的老婆,總有一天要和他做那種事的,現在他的手不能動,只要自己大膽一點、熱情一點、耐心一點,讓他舒服暢快了,景吾應該也不會拒絕吧?

哎,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兒趁人之危,君子不齒啊?

哼哼,我是他老公,床……笫的事,是不是君子有什麽關系?

不過,究竟要怎麽做,才能保證讓景吾感到舒服,不想抗拒呢?

管它呢,反正都是男人,彼此了解得很,脫了衣服,自然無師自通!

……

幸村在心裏天人交戰,患得患失,總算在身體的疲憊和興奮的兩頭,不知不覺睡著了。

“幸村精市,你,你起來!”

睡的正酣的幸村,迷迷糊糊的聽見跡部在叫他,好像腳邊又被人踹了一下,登時睡意全無,連忙一骨碌坐起,已是曦光微露,果然跡部正拿眼神瞪他,臉蛋一片通紅。

幸村嚇了一跳,用手背一探跡部的面頰,真的出手燙熱,“啊,景吾你發燒了?是不是夜裏著涼了?”

“才不是!”跡部腦袋一甩,避開了幸村的手指。

“那是怎麽了?”幸村有過一回經驗,跡部這神情瞅著眼熟,在上自己小……腹也漲漲的,便小心翼翼的問,“景吾可是要小解麽?”

“不是!”

“不是?那……”

“本大爺要大解,你這個笨蛋!”

被幸村又是關心,又是狐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瞟,跡部終於忍無可忍,又一次吼了出來。

“啊……”

幸村半張著嘴,也說不出是什麽感覺,這好像是有點兒不華麗,可除了自己之外,再沒有別人,為景吾做過如此私密的事了吧?

莫說手冢國光了,只怕那個忍足侑士也不曾有過,今生今世,景吾除了嫁自己,還能嫁給誰?

兩三日下來,幸村一直“親密無間”的照料跡部,後者的左臂已稍微能動,對幸村也漸漸有些好言語,除了談論武藝、兵法、詩書打發時間之外,講到了趣事,兩人還能說笑幾句,等候救援的日子倒頗不寂寞。

這一天陽光熾烈,比前兩日要熱的多,幸村練完一趟拳腳,出了一身的汗,衣物和肌膚之間黏黏膩膩的很不舒服,而且數日沒有洗澡,連他自己都嗅到一股令人皺眉的異味。

眼前的湖水波光閃動,倒映了湛藍的天空,美麗的宛如一塊清涼剔透的玉石,更是充滿了誘惑。

幸村回望跡部,見他正背對著自己,擡頭望向“神山”的方向,不知是不是揣測,前來救援的那些人怎麽還不到?

身上的確不舒服,加之起了頑皮之心,幸村把全身衣物脫個精……光,撲通一聲跳進湖裏,故意弄出好大的動靜。

湖邊水並不深,差不多只淹到胸……腹之間,但一股涼意,從皮膚直滲透到四肢百骸,真是說不盡的舒暢解乏。

幸村不由仰起下頜,逸出一聲無比愜意的嘆息。

跡部的註意力,果然被吸引過去。

只見幸村背對著他,赤……裸了身體,散了頭發,站在湖水中央,陽光自頭頂照下來,更顯得他濕發如緞,肌膚白皙,挺拔舒展、骨肉停勻、線條流暢而有力的肩、背、腰,完美的仿佛造化傾盡心血的精雕細琢。

而淹沒在水下的臀……部,更是惹人無限遐思。

原來這家夥脫了衣服……就是這個模樣麽?

他終究是一個年輕、氣盛、欲……望蓬勃的成熟男子,最危險的處境捱過去之後,身體的其他的需求,就越來越鮮明,越來越旺盛,再加上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怎不叫跡部冷落了好些日子的兄弟,蠢蠢欲動起來?

幸村好像玩的很高興,不住的往身上潑水,圓潤的臀……部在水面時上時下,惹的跡部喉頭更加幹……渴,肌膚也散發著絲絲熱氣,恨不得也跳入湖中,痛痛快快的洗一洗!

“餵!”

“景吾?有什麽事嗎?”

幸村轉過身體,胸前的兩點朱殷格外的刺眼,一下子就抓住跡部的眼光,令他腦袋嗡的一響。

“本大爺也要沐浴!”

“咦,景吾也想洗?”

幸村呆了一霎,跟著差點激動的歡呼出來。

景吾說他也想洗?也就是說,他想跟自己……鴛鴦……浴?再往深裏想,不就是願意跟自己做……那件事?

愛人都已經“暗示”的這樣明顯了,如果還有一星半點的猶豫,還算是男人嗎?

“好,景吾你過來,我幫你……”

幸村雖然沒有把“脫……衣服”說出來,但如絲如水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在這方面,跡部可要比他“有經驗”多了,他自然也想到,極有可能會發生什麽事,可那家夥在當著自己的面,脫得光……溜溜的洗澡,明擺著就是勾……引嘛!

美色當前,又如此的熱情主動,如果還有一星半點的猶豫,還算是男人嗎?

自己的手的確不方便,可那裏還是狀態神勇!只要讓幸村精市乖乖的坐上來就行!

跡部傲慢的哼了一聲,算是給自己壯行,以男子漢偉岸的姿態,大步走到湖邊,踏入水中。

幸村則一步一步向他迎來,勁健的腰桿、平坦的小……腹、黑亮的體……毛、以及已然略略昂首的某物,逐一袒……露在跡部面前。

小心的替跡部解開衣……帶,脫去袖子,一副健美迷人的身軀,就坦露在幸村眼前,胸前幾道暗紅色的新傷,又平添了些許奇異的誘……惑。

手指停在褲……帶上,幸村先不動,緩緩的貼近跡部的臉面,停留了片刻,將觸未觸,隱約覺察到對方灼熱的體溫和柔軟的汗毛。

跡部的腰腹驟然收縮,卻沒有退避的意思。

這就是默許了麽?幸村欣喜若狂,強自按捺住興奮,先是溫柔的在跡部的臉頰落下一吻,當他輕輕的滑動嘴唇,向那個紅潤誘人的目標靠攏之際,跡部卻驀的轉過頭,熱烈的攫取了他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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