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這種技能還是要多訓練，吳邪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書店抱了一大堆“寶寶學說話”回家，吃過午飯便拉著悶油瓶開始練習。

起步是最艱難的，吳邪需要從最簡單的詞匯開始教，爆破音對於初學者來說是極易發出的音節，於是吳邪指著書上的一個詞匯，不經大腦地對著悶油瓶念了出來：

“爸爸。”

……

……

房間裏頓時冷了兩度，悶油瓶黑著一張臉死盯著吳邪，默不作聲。

反應過來自己又犯傻了的吳邪尷尬地咳了兩聲，說道：“小哥，書上說這兩個字容易發音，你現在的問題是很久沒說話不熟悉怎麽說，必須從最簡單的學起。我真沒其他意思，不信你自己看。”說著指了指書上的兩個字，舉給悶油瓶看。

張起靈推開書，搖了搖頭，認真地看著吳邪，試著動了動嘴唇：

“噶……啊……啊……”沙啞的音節從齒縫中漏出來。悶油瓶只覺得有東西卡在喉嚨上而舌頭也不聽他的使喚，腦中清晰地知道兩個字的發音，去無法讓發聲器官很好地配合運作說出那個詞匯。

“嘎……pe……啊……”又試著動了動嘴，還是只能發出如腐朽木門被風吹動的嘎吱聲。

“爸爸。”吳邪重覆。看著悶油瓶認真的樣子，吳邪把那點小尷尬迅速拋到腦後，也認真的教了起來。幾次停頓，幾次間斷，悶油瓶始終沒有準確發出那兩個音節。吳邪也不急，他拉起悶油瓶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喉結上，又握住對方的右手放在他的喉結上，再次發音。

悶油瓶感覺到左手指尖所接觸的部位微微顫動，在吳邪說話的時候。他試著讓自己的喉結也跟著動動，但這比他想象的要困難，那個部位現在還不能被他隨心所欲地控制。但他並不急，就像吳邪一遍一遍的重覆著那個詞也並不惱一樣。他知道吳邪並不是一個特別有耐心的人，脾氣也不是特別好，但吳邪對他卻總是那樣小心翼翼。

每想到這些，悶油瓶心裏就有一股暖流流過，這個世界上大概也只有吳邪能讓他如此安心了。

折騰了一下午，悶油瓶終於在吳邪孜孜不倦的教導下發出了那兩個音節的標準美國音——“papa”讓吳邪哭笑不得。

之後兩人草草吃過晚飯，又蜷在沙發上練習起來，過了將近半個小時，悶油瓶美國音轉換成普通話。從沒有起伏到平仄分明，這是一個質的進步。又不知練習了多久，悶油瓶才學會第二個詞，效率低的嚇人。然而兩個人似乎並不在意，還越練越興奮，挺樂在其中。

吳邪樂得當一回人民教師過過癮，悶油瓶也樂得和美人拉拉小手傳傳秋波，況且還是在美人傻樂的情況下，這種學習就更加其樂融融了。

指尖所觸的喉結附近的肌膚溫熱一片，幹燥而嫩滑，令人流連。悶油瓶牽過吳邪的手，抱過吳邪的腰，但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細細碰觸過吳邪。這讓他體內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一種他無法控制無法形容的感覺。

“小哥？”吳邪的聲音把悶油瓶從神游中拉回來。

等他回了魂，才又開始指著書念起來：“胖子。”

悶油瓶楞了一下，這次他並沒有立刻嘗試學著吳邪發音，而是直直的看著吳邪。

對胖子他還是有模糊的記憶的。這半年多他見過幾次這個人，據說是他以前過命的兄弟。滿嘴跑火車看起來十分不靠譜的一個家夥，但思維十分奇特，總能一語中的，抓出事情的關鍵。

悶油瓶對這個人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可是現在他不想念這兩個字。

有股沖動在體內橫沖直撞，他現在迫切地想要喊出對面那個人的名字，那個在他神智混亂時唯一記得的名字，那個從有意識以來重覆了千百次的名字——如此不可理喻。

他知道那兩個字的發音，於是他張張嘴：“唔……唔……西……”從喉嚨中溢出不甚清晰的“唔唔嘻嘻”聲，舌頭不受控制的狀況讓悶油瓶皺起了眉頭。

“胖子。”吳邪輕輕撫上悶油瓶放在自己喉結上的手指，再次發音，而悶油瓶則是繼續固執地發出嗚嗚聲，而不像之前一樣觀察吳邪的嘴唇開合方式。

感覺到對方的異常，吳邪擡眼，發現對方也是直直地盯著自己的眼睛。

深邃的清澈的黑色眼瞳中，清晰地映出吳邪的身影。

空氣瞬間有點燥熱。

對方與自己肌膚相親的地方變得敏感，輕微的酥癢從相接的地方一點點擴散開來，沿著血管流進心臟，逗弄得人心裏發慌。

聽著悶油瓶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唔唔聲，吳邪突然明白了對方想說什麽————

“吳邪。”看著悶油瓶的眼睛，吳邪念出了自己的名字。手指也轉輕撫為緊握，覆上悶油瓶白皙的手掌。

“唔……烏……xi……xie……”聲帶在堅定顫動。

“吳邪。”帶著小小的私心，吳邪期待著，再次念出自己的名字。

“吳……西……xie……邪……”有著平仄的音節從身體內發出。

“吳邪。”就差一點了。

“……吳……邪……”聲音很輕，帶著沙啞的顫音，在空氣中徘徊。

————吳邪。【悶油瓶】【張起靈】與這個世界唯一的聯系。

四周很靜，只留下了呼吸的聲音。

“——啪！”書本頹然落地，帶起一連串沙沙的書頁翻動聲。

眨眼間，吳邪已經丟下手中的教科書，一把抱住了悶油瓶。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地抱著悶油瓶。

悶油瓶也回抱住他，兩具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就連空氣也無法插入兩人之間。

=======別說我沒提醒，下面是肉，節操線在此，不適者繞道=======

不知是誰先開始的，這個濕熱而綿長的吻。雙唇相觸的瞬間，在體內沈睡的某樣東西已被點燃。

氣息交纏，舌在口腔中舞動，吞咽不及的唾液沿著嘴角滑下，沾濕了精致白皙的鎖骨。嘖嘖的接吻聲在耳邊擴散，將空氣加溫。

悶油瓶仰躺在沙發上，一手扣住吳邪的後腦，一手伸入吳邪貼身的線衣中揉搓。口腔裏吳邪的味道恣意蔓延，手掌下的肌膚柔韌緊致，耳邊的喘息聲斷斷續續，這一切都不斷刺激著悶油瓶的感知，引發他身體深處的饑餓感——不知饜足地渴求著吳邪。

“……好想吃掉……”

這樣想著，悶油瓶從沙發上支起身子，順勢脫掉了吳邪身上礙事的線衣。被吻得暈頭轉向的吳邪大喘了兩口氣，抱著悶油瓶的頭又親了上去，半跪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與悶油瓶舌吻著。從雙唇到下巴，從耳垂到喉結，從側頸到鎖骨，舔吻與啃咬一路向下，留下一串艷紅的痕跡。吳邪一邊親吻一邊脫著悶油瓶的衣服，沈迷在對方清冷的氣息中。

悶油瓶趁著吳邪吻自己的空檔，解開了他的褲頭，一把將外褲連帶內褲一起褪到了膝蓋處。隨即抱起吳邪一個翻身，調換了兩人的上下位置。又在吳邪反應過來之前，將褲子們從懸空的兩條腿上脫了下來，扔在地板上。

俯下身，吳邪炙熱的溫度通過皮膚傳達給自己，悶油瓶只覺得有火焰在體內燃燒，這把火不止會燒掉自己，就連吳邪也會被這火焰燃燒殆盡。

濕熱的舌尖舔上緊致的皮膚，悶油瓶終於嘗到了吳邪的味道。掃過美味的鎖骨，舌尖停留在胸前的紅櫻上吮吸逗弄，舔舐啃咬。手指撫上另一邊的果實，揉捏按壓，待它挺立起來又用指尖輕輕夾住向外拉扯。

“嗯……”

不出所料的，身下的人洩露出了令人心顫的聲音，誘惑著悶油瓶進一步侵犯吳邪。悶油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只是遵循著本能在吳邪身上耕耘。而本能告訴他，這樣做會給他和吳邪帶來無尚的快樂與滿足。

一路向下，滑過練出了不多腹肌的緊致腹部，平滑細嫩的下腹，不算濃密的恥毛，舌尖終於舔上了半勃起的吳邪全身最敏感的地方。

久違的味道撲面而來，一時竟讓悶油瓶覺得有些眩暈。擡高吳邪的臀部，舌尖舔過柔嫩的大腿內側，銜住那經年不見天日的嫩肉，噬咬吮吸，留下一個個青紫的痕跡。再回過頭顧及那半醒的柱體時，對方已經又挺立了幾分，也漲得更大了。

“小哥……”受不住這樣的挑逗，吳邪沙啞地喚出聲，跟著難耐地動了動腰身。

看著這樣的吳邪，悶油瓶心裏升起一點小得意，隨即順了吳邪的願，一口含住了他的分身。

“啊……”令人心癢的呻吟再度傳出。被溫熱口腔包裹住的吳邪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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