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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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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瑤既然提前知曉顧璐的計劃,自然不會讓顧四爺吃虧。

又有顧四爺的人隱藏在暗處幫忙,可以說是萬無一失的。

顧瑤惱恨顧璐對親爹的算計,竟然利用自己的小姨,同樣也對顧四爺多了幾分埋怨。

有道是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顧四爺倘若少喝幾次花酒,至於讓顧璐利用?

“你爹性子歷來如此。”

陸錚覺察到顧瑤的思緒,輕聲說道:“雖是愛玩一點,他比很多人強,你總不能指望人人都能自律,他的日子不知多少人羨慕。顧璐幾次三番算計他……瑤兒,你有沒有想過顧四爺是否有所察覺?”

顧瑤楞了片刻,“你是說?”

“直到現在你們家老太太才對顧璐撩開手,慢慢不再偏向心有所屬的汪氏。以她疼顧四爺的程度,在顧璐算計顧四爺時,她怕是就要管了。”

“不是因為你有吩咐嗎?”

“我只是讓慧娘活著,可從來沒有提過顧璐。”

陸錚眸子深沈,如今看來慧娘也沒什麽用了,畢竟東平伯一家怕是難逃抄家奪爵的命運。

他萬萬沒想到這對父女能在處於弱勢下徹底翻盤,甚至都不需要他出手。

即便東平伯一家能僥幸活命,也難以在京城了立足。

顧瑤沈默良久,“父親在祖母面前說了四姐不少的好話?”

陸錚緩緩說道:“後宅的手段殺人不見血,倘若你家老太太有意針對顧璐,她斷沒有今日,到底顧四爺還是對她有一分的疼愛,可他自己那套說辭,顧璐不會聽,也不會相信他的好意,索性就不去說了。”

“何況他做這些事,本也沒想顧璐感激,他一向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至於旁人如何想他,他從來就不在意。”

陸錚條理清楚,竟是把顧四爺剖析清楚,甚至比顧瑾三兄妹更了解顧四爺。

顧瑾本身沒指望過顧四爺,更沒奢求過顧四爺的父愛,因此也從未費心思了解他。

只當他將來奉養一個紈絝爹罷了。

顧玨因為被顧四爺狠狠揍過,每次見到顧四爺都能感到他的不耐煩,若無必要也不會往父親身邊湊。

何況他的性格爽朗,沒有這麽細膩的心思。

顧瑤苦笑道:“我們還不如你。”

“不。”陸錚搖頭道:“瑤兒只是不想去想罷了,不過你已經比你姐姐們強上許多,起碼能看到顧四爺身上不多的優點,也願意保護顧四爺。等你見到……一些做父親的人,就會明白做顧四爺的兒女說不上極好,卻也不是極差的。”

陸錚低頭抿了寬茶,顧瑤明顯感到他的失落,長在皇宮和鎮國公府,陸錚見了太多,心硬如鐵。

可他不過十八九歲,到底還是期望過父親真正關愛的。

“小妹。”顧瑾適時打破感傷的氛圍,“下面怎麽做?此時小汪氏已經上了畫舫,若是我沒有猜錯,她應該躲在專門給顧四爺準備的雅間。”

畫舫的構造完全滿足男人尋歡作樂的需要,船艙中有不少的隔間,倘若名妓舞姬討得恩客的喜愛,她們自然會侍奉恩客去雅間歇息。

顧四爺有時候就睡在畫舫上頭。

顧瑤還是有幾分意難平,“把小汪氏捉出來。”

陸錚眸子動了動,“我知道泰安伯在何處。”

“……”

“我的人也在看著泰安伯,他此時正給汪氏畫肖像畫,以此表述不忘初心之情,這幅畫顧四爺已經定下了,他還說過這幅畫上的人很像汪氏年輕之時。”

陸錚一向無所顧忌,你不仁,我便義,你若仁慈,只要礙著他的計劃,同樣讓你倒黴。

顧瑾眸子閃過讚同,“過一會四妹就會讓人過來,她不會留給父親任何的辯解的機會。”

兩人對視片刻,同時揚起嘴角。

顧玨小聲道:“他們好像啊,都是狐貍。”

似他這樣單純的小動物還是只聽不說好了,顧玨身體往旁邊挪了挪。

不知不覺間,顧瑤成了最後拍板的人。

顧瑤深思片刻道:“我瞧不起四姐所做所為,遂不想成為四姐那樣的人,小汪氏雖然心思不純,但到底只是四姐的一顆棋子而已,她不該承受這些……還是把她抓出來,一會她看到捉奸的人後,若是能清醒最好,若是不能,她已很難再接近父親了。”

陸錚默默嘆息,揮手道:“按照顧小姐說得去做。”

“是,主子。”

隨從領命退了出去。

顧瑤不覺得自己的選擇有錯,不過在陸錚的目光下,總有幾分愧疚,輕聲說道:“世道已是對女子太過不公平,我不想因為報覆誰,就毀了女子的一生。”

“更不願意去做那些我所鄙夷的事。”

陸錚扯起嘴角,說道:“沒人怪你,也沒人勉強你。”

以後看來他得多註意顧瑤一點了,她的性子更趨向於光明磊落,可在後宅中這樣的女子一般……好在顧瑤聰慧,在關鍵時候也狠得下心,到是不用他時刻盯著。

他也是因為顧瑤這樣的性情而喜愛她的,若是顧瑤聽了他的建議,同那群女子有何不同?

當然最開始陸錚在意顧瑤,也是因為顧瑤能讓他記住,以及她的絕色容貌。

不大一會,隨從便把小汪氏提到了畫舫船上。

小汪氏嚇得花容失色,著實不明白自己藏得好好的,怎就突然來了一個黑衣人,不由分說便把她抓走?

她的嘴已經被堵上了,驚恐般看著端坐的幾人,嗚嗚了兩聲。

陸錚道:“直接扔到船頭去,那裏風大,能讓她的腦子清醒清醒,爬姐夫床的女人,爺見了不少,從未見過她這麽蠢的,難怪她在婆家站不住腳,在娘家也不得寵。”

小汪氏:“……”

隨從領命把小汪氏扔到船頭,冷風淩冽,她為了討好顧四爺穿得本就單薄,衣裙根本擋不住寒風,頃刻打透了衣衫。

她蜷縮身體瑟瑟發抖。

不過她能看到不遠處的畫舫,聽到畫舫上歌舞聲音,她就是從那艘畫舫上被抓過來的。

若是她還在畫舫上,許是已經同姐夫說上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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