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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看一眼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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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普垂眼, 只覺得視線裏都是模糊的,整個人又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般。

羞恥心就他的意志擊潰, 讓他只能將臉埋進了被褥裏。

用直男的心理去面對, 好像也不覺得有什麽, 也沒有這般羞恥,但一旦轉變心態思維,那種委身在同性身下的恥感便變得極其濃郁, 弄得他都沒臉去看澹臺熠是何種表情, 他只能聽到澹臺熠在他耳邊的喘息聲。

竟也非常無可救藥地覺得他連發出這種聲音都十分性感動聽,簡直病得不輕。

他什麽時候對狗皇帝這麽寬容了,竟還真的答應了他這種荒謬的要求!

媽的, 他在心裏小聲地罵,感受著腿間連串著的疼痛, 眼淚都冒了出來。

他幹嘛受這種罪啊操!

待澹臺熠微顫著退開,伸手去拉宋普,卻是沒拉開, 他饜足的愉悅和興奮稍微壓了壓,微微蹙了眉,聲音仍然是十分的喑啞,“宋卿?”

宋普沒有理他,渾身都緊繃著, 臉埋在手臂裏, 一直不肯擡頭, 澹臺熠便使了些力道, 輕松地將他拉了起來,正要說話,目光觸到他滿臉的淚痕不由得頓住了。

宋普還不想他看,衣袖滑落下去,露出稍顯得白皙漂亮的手臂,他用手臂嚴嚴實實地擋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了兩片顫抖的嫣紅的嘴唇。

方才只是驚鴻一瞥,澹臺熠也被他那淚光閃爍的模樣給驚住了,以至於有些手足無措,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伸手往身上摸,摸出了那特質的藥膏,對宋普說:“孤忘記宋卿這般嬌氣,是孤錯了,宋卿來將腿打開,孤給你上藥。”

宋普到這會兒便感覺,若不是澹臺熠,若不是他,他又怎麽會對一個男人縱容如此,手就算了,讓他騎到自己身上來又算什麽事,他總歸有作為男人的自尊心,被壓制掌控的感覺並不好,很羞恥,很讓他有些崩潰。

他也不想哭,他到這把年紀,除了被整疼了哭和做戲哭,再怎麽委屈都是不會流眼淚的,到這會兒卻是繃不住了。

雖然是他親口答應的,但他還是怨澹臺熠這個始作俑者,怨他讓自己失態,怨他動作蠻狠,弄得他火辣辣的疼,更怨他硬要在上面。

反正就是怨,這讓宋普脾氣也上來了,哽咽著對澹臺熠道:“臣自己來就行了,怎敢勞煩陛下。”

說罷,用手臂抹了抹眼淚,飛快地朝澹臺熠看去了一眼,伸手拿過了澹臺熠手裏的藥膏。

澹臺熠又伸手搶了過來,“孤幫你上藥,你躺著便夠了。”

宋普瞪了他一眼,撇開目光道:“那這般,臣不疼了,臣累了,臣要休息。”

說罷,就卷起被子,翻身躺了下去。

澹臺熠如鯁在喉,方才的愉快頓時就消散了大半,他俯下身,在宋普耳邊道:“孤幫宋卿上藥為何不讓?”

宋普沒有說話。

澹臺熠頓時煩躁了起來,但這會兒剛得了趣,也的確弄疼了他,是自己理虧,也不能對宋卿發火吧,他思索了一會兒,想出了個解決辦法,“孤也來幫宋卿紓解一番,如何?”

宋普還是不鳥他,澹臺熠便也沒再問,直接上手了。

只是一下,宋普就弓起了腰,痛呼了出來,澹臺熠頓時抽出了手,金眸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宋卿又怎了?”

宋普額頭青筋都冒了出來,他咬著牙關道:“陛下是要把臣的幾把給擰下來麽?”

澹臺熠道:“胡說,孤沒有!孤已經收斂力道了!”

宋普疼得緩了好久,才緩了過來,想起來澹臺熠的話,擡起眼去看澹臺熠的臉,對他說:“陛下若再使點勁,臣恐怕就真的被陛下凈身了!”

澹臺熠道:“那也是宋卿太過嬌弱所致,孤給自己用就是這個力道,孤行,宋卿怎的不行?”

宋普聽了,頓時更氣了,“臣怎麽比得上陛下?若臣能有陛下這般厲害,臣還能唾面自幹?”

澹臺熠自覺再說下去就要吵起來了,只一下便軟了口氣,道:“是孤力道大了,下次孤輕些?”

他仔細地去看宋普,他臉上的紅潮倒是退了許多,因為也是真的哭過,所以他那雙眼睛都泛著很漂亮的紅色,眼眸也格外清亮水潤,顯得可憐又可愛,澹臺熠思及方才做過的事情,心裏軟綿得像泡在溫熱的水裏,聲音越發溫軟起來,“宋卿別鬧了,孤給宋卿上藥,宋卿乖一些……孤給你寶貝如何?”

說到這個,宋普心情頓時好了些,“陛下此話當真?”

澹臺熠道:“當真,孤說的話自然當真,宋卿好好躺好,孤給你上完藥,明日你便去庫房選寶貝。”

他發覺宋卿也是好哄的好,給個寶貝就眉開眼笑了,這點倒是與他一般像。

宋普情緒來的快,去得也快,聽他這麽說,便也稍微放下了,他躺好來,將寬松的褲腿撩了上去。

澹臺熠借著如同白晝一般的燭光,將宋普那被蹭的通紅冒出血絲的慘狀看在了眼裏,不禁更是心虛,他竟不知自己這般粗暴,能將宋卿弄出血來。

他是不知這種疼痛是多疼的,只是見宋卿能哭得滿臉都是眼淚,那雙淚眼看向他的眼神裏都帶著勁,他還沒見過宋卿用這種眼神看他,應當是極疼了,才會怨他。

只是也不免覺得宋卿實在太過嬌嫩,只是如此作弄了一番,便是這般慘狀,真到了那時候,豈不是真的會血流成河?

澹臺熠並不忌諱血色,甚至他經常去觀刑,見多了血腥的場面,也不會有什麽共情,但這種情況放在宋卿身上,他光是想想,就覺得心裏很不舒服,他也琢磨不出這是什麽情緒,只知道他不想看見宋卿當真在他床上一副血流成河的樣子,一點都不想,若是去想,心裏便覺得疼。

這種感覺也並不陌生,澹臺熠生母逝世的時候,他便也是這般心尖疼痛,有些無法呼吸。

澹臺熠收回了思緒,將藥膏拿起來,用修長有力的手指挖了很大的一塊,然後往宋普腿上塗去。

許是喝了酒,又精神亢奮的緣故,澹臺熠對力道的掌控力度也下降了幾個檔次,他手指上的藥膏剛觸碰到宋普,宋普便疼的叫了出來,“陛下,你輕點。”

他的嗓子綿軟嬌嫩,說出這句話來,也無端的讓澹臺熠臉紅,他努力地鎮靜下來,故作不滿地道:“宋卿當真嬌氣,孤都還未碰到宋卿,宋卿便喊疼了?”

宋普也不滿他的語氣,他現在這副慘狀是誰造成的啊?他還這麽對他說話,真讓他生氣,宋普回應道:“陛下可知道自己力大無窮,若不收斂些力道,陛下給臣上個藥都像是在給臣上刑,久而久之,臣怎麽敢和陛下親近?”

這無疑戳中了澹臺熠所擔憂的事情,他出身在皇家,從小也是錦衣玉食,也未見有宋卿這般嬌氣的時候,他也不知其他人如何,單單看宋卿,便會覺得他實在是嬌氣至極,也多少有些氣惱自己這力氣,這般不對等,他們要何年何月才能行房。

澹臺熠想到此處,抿了抿唇,對宋普道:“宋卿不日還是與孤一塊兒多多鍛煉才好。”

宋普一哽,才道:“臣不想鍛煉……”

澹臺熠道:“必須鍛煉,孤陪你,宋卿再這樣嬌氣,孤都怕宋卿會是天底下頭一個因為行房血流成河的皇後,日後史書上記載下來,宋卿那便真的流芳百世了。”

宋普:“……”

他訕訕地問:“這種事情還會記史書?”

澹臺熠道:“宋卿不知?皇室子嗣行房時,都會有嬤嬤記錄下來,宋卿若是出事,流言也傳的飛快,日後不僅正史記一筆,野史更會添油加醋,寫盡宋卿不想聽到的話。”

宋普:“……”

宋普頭皮發麻,“這種事情還要記錄??”

澹臺熠笑了起來,道:“宋卿不是看了太祖的畫冊麽?若宋卿與孤行房,孤也要找幾個本領高超的畫師將孤與宋卿的樣子畫下來,也做一些畫冊,叫後人看看孤與宋卿的風姿。”

宋普:“…………”

老天鵝!這一脈相承的神經病!!!!

宋普都要暈過去了,“陛下……您也舍得讓別人看光了臣的身體?”

澹臺熠蹙眉,道:“宋卿說畫師?他們將此當做本分,斷然不會對宋卿有非分之想,若宋卿介意,孤待他們畫完,賜他們一杯毒酒,讓他們自行了斷,這樣宋卿便不用擔心了罷。”

宋普:“……”

他清醒了,澹臺熠身上的毛病實在是太多了,到現在,他最大的問題都還沒有改!

就在他心裏涼透透的時候,忽然覺得身下一涼,整個人都機靈了起來,“陛下!你做什麽!”

他猛地撐起身體,朝澹臺熠看去,卻是見他高挺完美的鼻子底下,流出了一點血色。

宋普:“……”

澹臺熠伸手摸了摸鼻子,看見了手指尖上的血跡,一頓,從容不迫地道:“孤只是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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