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陸渝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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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渝沒想到, 會在這種情況下接到高漢的電話。
“高哥, 你現在人在哪裏？”
“咳咳咳……”那頭高漢一直咳嗽且一次比一次咳得厲害, 電話那頭的信號不好，除了咳嗽聲再就是滋滋啦啦的電波幹擾音。
“高哥，你還好嗎？”
氣壓越來越低, 陸渝不免有些著急。
就在他再要開口的時候, 那頭的高漢終於暫時性止住了咳嗽：“陸先生，我被抓到了古墓這裏……”
“誰抓你去的？”
“咳咳，是他們……”
“他們是誰？”
“咳咳咳咳咳咳……”
急促的咳嗽聲後是腳步聲，再之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陸渝再打回去已經沒人接了, 其他人都忍不住問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清楚。”
陸渝搖頭。
現在的局面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開來，陸渝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去到古墓裏的人的身體都發生了變化, 比如說他，比如說刀疤, 再比如說高漢……
對了, 還有一個人！
陸渝眼睛亮了一下, 吩咐小左道：“幫我查查, 江凡去了哪兒裏。”
從古墓出來的不止他們幾個，還有一個江凡。
既然其他人的身體都出了狀況，那麽江凡呢？
小左人肉了江凡的個人資料，輸入身份證號就查詢到了江凡所在地。
“他在西城第六人民醫院……”
所謂西城第六人民醫院, 換個通俗的說法就是精神病院。
江凡從古墓出來就是個傻的，沈家人得不出什麽有用的結論，就把人送進了精神病院。
陸渝現在去是來不及了, 還容易被發現。
在場的人類都去不了，那麽還剩一個不是人的。
見陸渝看向自己，沈期年聳聳肩：“等我，馬上回來。”
兩個小時後，沈期年回到了車上。
“見到人了嗎？”
沈期年點頭：“見到了，是真傻了。”
“江凡有什麽變化嗎？比如咳嗽或者力氣變大或者胸部發育？”
沈期年搖頭：“沒有，我去的時候他剛好在做檢查，除了腦子不正常其他都正常。”
腦子不正常？
“他怎麽了？”
沈期年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出來：“他的智力退化的厲害，之前跟我們出來的時候還有幾歲，現在完全成了一個嬰兒，只會哭鬧還尿床……”
如果說受了刺激瘋了是正常的，可是智力退化成這樣就有點不對了吧。
陸渝越想越覺得不對，可是現在的情況也顧不了這些了。
陸渝低頭看了眼手機，最後還是選擇撥了出去：“餵，沈老板你在哪兒？”
老張跟小左都說小心點，陸渝反倒不覺得有什麽了。
機緣巧合被牽扯到了這件事裏面，他跟沈家人的關系早就掰扯不清了。
陸渝現在只想知道，為什麽沈正楠會認識自己的父母。
地方是沈正楠訂的。
就在上山的必經之路上的一個小飯館裏。
沈正楠這次出來沒帶什麽人，三十幾平的小飯館裏就只有他自己。
“你來了。”沈正楠幫著陸渝倒了水，陸渝過去坐下沒說話。
沈正楠看著陸渝旁邊，最後還是開了口：“年年你也別站著了，一起來坐吧。”
沈期年有些懵懂：“大伯你看得見我？”
沈正楠就笑：“你以為呢？”
沈期年不說話，拉開椅子坐下了。他的身體輕飄飄的，沒什麽重量。
陸渝看向沈正楠，一時摸不準他是敵是友，
沈正楠就笑：“其實我是跟你站在一邊的。”
“你認識我爸媽？”
陸渝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最先問的也是這個。
沈正楠又笑：“何止認識，其實真的要說起來，你還得叫我聲舅舅呢。”
舅舅？
陸渝皺了眉，不知道這又是什麽算法。
沈正楠聳肩：“你的母親沈正怡，那是我妹妹。當然從沈家離開之後，她改了名換了姓……”
從沈正楠嘴裏，陸渝聽到了一個窮小子與公主結合的故事。
無非是一個公主愛上了窮小子，兩人珠胎暗結，最後私奔。
公主的家人一直沒有找到公主好不容易有了消息，人已經不在了。
沈正楠嘆息，陸渝卻不覺得所謂公主家有多親善：“就是因為我父親沒錢，沈家不同意所以我的父母躲躲藏藏半輩子？沈先生，我不是小孩子，你不覺得這個躲藏的理由太牽強了嗎？”
沈正楠揚起嘴角笑了：“有腦子，不愧是我外甥。你媽媽藏起來其實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你。”
“為我？”陸渝不由詫異，“什麽意思？再有，你說我媽是沈家的就是沈家的嗎？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套近乎亂認親。”
沈正楠拿起桌子上的檔案袋遞給陸渝：“這是你媽媽的個人資料，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兩個可以去做下親子鑒定……”
沈期年坐在旁邊不肯相信，怎麽可能，要是這樣的話，自己跟陸渝不就是表兄弟了嗎？
“不可能的……”沈期年在一邊搖頭，喃喃自語。
沈正楠看了一眼沈期年，眼裏有些憐憫：“年年，有件事我必須得告訴你。”
沈期年擡頭：“什麽事？”
“你還沒死……準確的說你的身體還是有生命體征的，但是你現在暫時回不去……”
陸渝從檔案袋裏抽出資料，顧不得看就開口問道：“怎麽才能回去？”
沈正楠往後倚在座位上，視線在陸渝跟沈期年之間來回打轉：“把缺了的魂魄找回來，補齊就能回去。”
缺了的魂魄？
陸渝有些茫然，沈期年的魂魄不久在這裏坐著嗎？
沈正楠見狀就給做了解釋：“年年他確實是少了魂魄，所以心智才會變得不那麽成熟。他的身體我一直幫他保存著，想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讓他再活過來。”
沈期年跟陸渝越聽越迷糊，什麽叫有朝一日再活過來？
“為什麽我的魂魄會缺失？丟了的魂魄去了哪裏你知道嗎？”
沈正楠拿起高腳杯輕輕晃著，抿了一口裏面的紅酒最後才開口：“你缺的幾分魂魄在古墓裏，連帶你的身體，也在裏面……”
“在墓地裏？為什麽我會去到墓地裏？”沈期年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又忍不住問道，“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我到底是怎麽死的？或者可以說，我為什麽會變成這個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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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哥, 你現在人在哪裏？”
“咳咳咳……”那頭高漢一直咳嗽且一次比一次咳得厲害, 電話那頭的信號不好，除了咳嗽聲再就是滋滋啦啦的電波幹擾音。
“高哥，你還好嗎？”
氣壓越來越低, 陸渝不免有些著急。
就在他再要開口的時候, 那頭的高漢終於暫時性止住了咳嗽：“陸先生，我被抓到了古墓這裏……”
“誰抓你去的？”
“咳咳，是他們……”
“他們是誰？”
“咳咳咳咳咳咳……”
急促的咳嗽聲後是腳步聲，再之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陸渝再打回去已經沒人接了, 其他人都忍不住問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清楚。”
陸渝搖頭。
現在的局面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開來，陸渝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去到古墓裏的人的身體都發生了變化, 比如說他，比如說刀疤, 再比如說高漢……
對了, 還有一個人！
陸渝眼睛亮了一下, 吩咐小左道：“幫我查查, 江凡去了哪兒裏。”
從古墓出來的不止他們幾個，還有一個江凡。
既然其他人的身體都出了狀況，那麽江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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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西城第六人民醫院, 換個通俗的說法就是精神病院。
江凡從古墓出來就是個傻的，沈家人得不出什麽有用的結論，就把人送進了精神病院。
陸渝現在去是來不及了, 還容易被發現。
在場的人類都去不了，那麽還剩一個不是人的。
見陸渝看向自己，沈期年聳聳肩：“等我，馬上回來。”
兩個小時後，沈期年回到了車上。
“見到人了嗎？”
沈期年點頭：“見到了，是真傻了。”
“江凡有什麽變化嗎？比如咳嗽或者力氣變大或者胸部發育？”
沈期年搖頭：“沒有，我去的時候他剛好在做檢查，除了腦子不正常其他都正常。”
腦子不正常？
“他怎麽了？”
沈期年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出來：“他的智力退化的厲害，之前跟我們出來的時候還有幾歲，現在完全成了一個嬰兒，只會哭鬧還尿床……”
如果說受了刺激瘋了是正常的，可是智力退化成這樣就有點不對了吧。
陸渝越想越覺得不對，可是現在的情況也顧不了這些了。
陸渝低頭看了眼手機，最後還是選擇撥了出去：“餵，沈老板你在哪兒？”
老張跟小左都說小心點，陸渝反倒不覺得有什麽了。
機緣巧合被牽扯到了這件事裏面，他跟沈家人的關系早就掰扯不清了。
陸渝現在只想知道，為什麽沈正楠會認識自己的父母。
地方是沈正楠訂的。
就在上山的必經之路上的一個小飯館裏。
沈正楠這次出來沒帶什麽人，三十幾平的小飯館裏就只有他自己。
“你來了。”沈正楠幫著陸渝倒了水，陸渝過去坐下沒說話。
沈正楠看著陸渝旁邊，最後還是開了口：“年年你也別站著了，一起來坐吧。”
沈期年有些懵懂：“大伯你看得見我？”
沈正楠就笑：“你以為呢？”
沈期年不說話，拉開椅子坐下了。他的身體輕飄飄的，沒什麽重量。
陸渝看向沈正楠，一時摸不準他是敵是友，
沈正楠就笑：“其實我是跟你站在一邊的。”
“你認識我爸媽？”
陸渝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最先問的也是這個。
沈正楠又笑：“何止認識，其實真的要說起來，你還得叫我聲舅舅呢。”
舅舅？
陸渝皺了眉，不知道這又是什麽算法。
沈正楠聳肩：“你的母親沈正怡，那是我妹妹。當然從沈家離開之後，她改了名換了姓……”
從沈正楠嘴裏，陸渝聽到了一個窮小子與公主結合的故事。
無非是一個公主愛上了窮小子，兩人珠胎暗結，最後私奔。
公主的家人一直沒有找到公主好不容易有了消息，人已經不在了。
沈正楠嘆息，陸渝卻不覺得所謂公主家有多親善：“就是因為我父親沒錢，沈家不同意所以我的父母躲躲藏藏半輩子？沈先生，我不是小孩子，你不覺得這個躲藏的理由太牽強了嗎？”
沈正楠揚起嘴角笑了：“有腦子，不愧是我外甥。你媽媽藏起來其實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你。”
“為我？”陸渝不由詫異，“什麽意思？再有，你說我媽是沈家的就是沈家的嗎？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套近乎亂認親。”
沈正楠拿起桌子上的檔案袋遞給陸渝：“這是你媽媽的個人資料，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兩個可以去做下親子鑒定……”
沈期年坐在旁邊不肯相信，怎麽可能，要是這樣的話，自己跟陸渝不就是表兄弟了嗎？
“不可能的……”沈期年在一邊搖頭，喃喃自語。
沈正楠看了一眼沈期年，眼裏有些憐憫：“年年，有件事我必須得告訴你。”
沈期年擡頭：“什麽事？”
“你還沒死……準確的說你的身體還是有生命體征的，但是你現在暫時回不去……”
陸渝從檔案袋裏抽出資料，顧不得看就開口問道：“怎麽才能回去？”
沈正楠往後倚在座位上，視線在陸渝跟沈期年之間來回打轉：“把缺了的魂魄找回來，補齊就能回去。”
缺了的魂魄？
陸渝有些茫然，沈期年的魂魄不久在這裏坐著嗎？
沈正楠見狀就給做了解釋：“年年他確實是少了魂魄，所以心智才會變得不那麽成熟。他的身體我一直幫他保存著，想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讓他再活過來。”
沈期年跟陸渝越聽越迷糊，什麽叫有朝一日再活過來？
“為什麽我的魂魄會缺失？丟了的魂魄去了哪裏你知道嗎？”
沈正楠拿起高腳杯輕輕晃著，抿了一口裏面的紅酒最後才開口：“你缺的幾分魂魄在古墓裏，連帶你的身體，也在裏面……”
“在墓地裏？為什麽我會去到墓地裏？”沈期年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又忍不住問道，“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我到底是怎麽死的？或者可以說，我為什麽會變成這個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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