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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法訣,然後紙鶴就這樣晃晃悠悠的飛了起來。

紙鶴朝著一個方向飛去,速度逐漸變快,水輕淺縱身跟在紙鶴身後,一紙鶴一妖怪一直追到花城外,紙鶴猛然停了下來,在原地賺了幾圈,自燃了。

瞇起眼睛看著一地的灰燼,水輕淺笑了,這不可能,他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跑到這裏?換句話說,他水輕淺被耍了……

仔細的看了看周圍,最後視線停留在附近最高的一顆大樹上。

帶血的紗布飄揚著,很眼熟。

水輕淺縱身上去拿了下來,越握越緊。

夜風微涼,長長的黑發一瞬間掙脫了束縛,輕微的搖擺著。

心情不爽的水輕淺回到了百花樓,一身煞氣嚇得眾百花樓員工都不敢接近,只能遠遠的看著。

水輕淺瞇起眼睛,對著名叫小五的小二勾了勾手指,“過來!”

小五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身子,看了看小六,只見小六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心裏暗罵,但是卻沒辦法,只能慢慢悠悠、進一步退兩步的往水輕淺那邊走去,短短的十幾步的距離他硬是走了半柱香都沒有到。

“再不過來你就不用過來了。”水輕淺漠然道。

啊嗚,是誰得罪小老板了,剛才不還是好好的麽?小五心裏哀嚎,幾步就來到水輕淺面前,低著頭,“小老板。”

水輕淺敲了敲他的腦袋,在他耳邊道,“有事情吩咐你。”

其餘人等就看見小五的臉色變來變去,心裏像是被貓爪子抓了一樣,好奇得很——小老板和小五究竟說什麽呢?

小五眨眨眼,幹脆地應道,“放心吧,小老板,我一定會圓滿的完成任務的。”

“嗯。”水輕淺點點頭,離開。

“小五小五,小老板究竟和你說了什麽啊?”和小五關系比較好的小六立刻湊了上去,笑著問道。

小五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就離開了——讓你見死不救,我急死你。

事實上小五也沒有讓小六等多久,第三天他就知道小老板究竟交給了小五什麽任務。

花城最近之所以這麽熱鬧是江湖流傳素蓮花即將在花城現世,但是已經半個多月過去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和素蓮花有關的消息出現,不少江湖人士認為這就是謠言罷了,已經離開了花城,只剩下一些底蘊深厚的家族或者勢力留在花城,並沒有放棄。

水輕淺原本就是想給那三個人找點小麻煩,出點氣就算了,但是由於心上人的不辭而別導致他心情不好,直接遷怒了他們,於是從小麻煩就變成了大麻煩——他交給小五的任務就是讓他在花城裏散播流言,讓他們知道素蓮花在他們三人手中,並且他們手上不止一朵素蓮花。

百花樓在花城經營數百年,和各方勢力都有交集,就像水輕淺活了這麽多年,雖然不怎麽離開花城,但是能運用的勢力卻是不不小,這樣散播流言只是小意思,也不會被有心人查到他身上,於是一天之內,謠言就傳遍了花城,甚至有向外擴散的趨勢。

水輕淺此舉的確給他們三人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但三人畢竟不是普通人,打不過還可以跑,不過這也更加坐實了他們身上有素蓮花的消息。

整個江湖混亂起來,販賣消息的組織賺的是滿盆缽,無數人馬紛紛尋找他們的下落,就為了那虛無縹緲的素蓮花。

此時的三人不但有外憂,還有內患。

素蓮花的事情只有南宮曜和淺蓮知道,柳水瑩是不知道的,流言傳到南宮曜耳邊的時候,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淺蓮,但是後來一想也知道淺蓮沒有說出去的必要,但是心裏始終留了個疙瘩。

而嬌蠻少女柳水瑩實際上出生於修行世家,她雖然嬌蠻任性,靈力微弱,但架不住她出生好,知道的事情不少,明白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麽東西可以讓人白日飛升,素蓮花的效果不過就是誇大了,根本就不可能。

這並不是讓柳水瑩不開心的主要原因,她最不高興的就是他們丟下了她,兩人一起去尋找素蓮花,將她排除在外。

他們是朋友不是嗎?

三個人一路逃命,一路內戰,氣氛真是說不上好。

有一天,三人擺脫了追兵,南宮曜拉著柳水瑩到一邊去說話,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但是柳水瑩明顯不生氣了。

淺蓮的臉色不好看了。

三個人繼續踏上逃亡路,生活的是無比艱辛,朝不保夕。

另一邊,水輕淺在得到了他們的現狀之後是一點也不同情,雖然淺蓮是他的姐姐,但是他對她實在是沒有好感——你能對一個幾乎、不是,已經害死你的人有好感嗎?

他簡單的將百花樓的事情交代給了小五小六幾人,自己收拾了好些東西,離開了百花樓。

水輕淺的目標是,尋找自己丟失了的心上人,將他拐回來,成為自己的老婆。

從前世到今生,水輕淺自己都不記得他前前後後一共活了多少歲,在漫長到快要發瘋的歲月裏,他從來就沒有遇見過一個讓他心動的男人,好不容易遇上了,說什麽他水輕淺也不會放手。

跑了,追回來就是!

不愛,做到他愛為止!

他水輕淺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看上的就絕對不放手,說他自私也好,冷血也罷,水輕淺看上的,絕對不會放手。

水輕淺孤身一人上了路,就帶著一個簡單的包袱,貴重的東西都放在空間戒指裏,慢慢悠悠的,速度也不快,像是漫無目的的走著,好似一點也不著急。

他的運氣實在不好,出門的第一天就下了大雨,電閃雷鳴,就算是打著傘也是落了一身的雨水。

水輕淺找到了一個破舊的古寺,古寺雖破,卻是寶剎莊嚴,正氣十足,請求住宿一晚。

古寺的主持是一個六十多歲的和尚,慈眉善目,對於水輕淺的借宿也是十分歡迎,並且還讓小沙彌給他燒了熱水,熬了生姜水。

水輕淺笑瞇瞇的謝過住持。

他長得只是清秀,但是這一笑,十分討喜。

大和尚雙手合攏,低垂著眉目,“施主定是有福之人。”

水輕淺笑笑,沒答話。

有福之人?呵,今生他是蓮花妖,前世更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物種,反正肯定不是人類,兩世都不是人,從何來的有福之人?

小沙彌帶著他去了一個廂房休息。

廂房整理的很幹凈,還有淡淡的檀香味道。

水輕淺將包袱扔到一邊,伸了個懶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呆住了。

這裏,這裏的氣味……

敲門聲響起。

水輕淺整理了一下衣裳,打開門讓送姜湯和熱水的小沙彌進來,微笑,“小師傅。”

小沙彌雙手合十,也笑道,“施主有禮。敝寺簡陋,還望海涵。”

“哪裏,小師傅客氣了。”水輕淺微笑,拿了點銀子給他,“這是我給的香油錢。”

小沙彌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下來,離開了,並且囑咐他不管晚上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離開寺院。

水輕淺笑瞇瞇的應了下來。

姜湯他是沒有喝,反正也不是人不會感冒傷風,然後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

換了床鋪,水輕淺躺了上去。

聽小和尚的話這裏是出了點事情,並不是他聞錯了……頭發濕淋淋的鋪在枕頭上,水輕淺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遇上就是有緣,能幫就幫點吧?

他沒形象的打了個滾,心裏哀嚎,哎呦,我要到哪裏找我的心上人啊?你究竟去哪裏了啊?

夜漸深。

大雨還在下,而且沒有停的意思,院子裏的樹枝被打得嘩嘩作響。

古寺裏的眾人早已經休息了。

東邊的院子是用來招待過往的香客的,西邊則是住著古寺的和尚們。

東邊院子裏最裏面的意見廂房裏,燈火通明。

床上高高隆起,不住的發抖著,顯然是有人在裏面,並且十分害怕的樣子。

燭火微顫了一下。

冷風乍起。

只是,這個房間裏的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的,冷風究竟是從哪裏進來的?

床上發抖的頻率更高了。

黑色的影子從門下“走了”進來,然後站了起來。

那是一個十七八歲身穿紅衣服是少女,美艷動人,只是臉色慘白,看起來十分駭人。

燭火搖搖,地上卻沒有顯出影子來。

“她”沒有動,只是盯著床看,目光森冷。

許久,床上的人終於掀了被子,歇斯底裏的叫道,臉色比“她”還要慘白,“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少女笑了起來,“我不會殺你,劉源,我不會殺你的。”

“她”的笑聲很大,但奇異的沒有什麽人聽見。

吵死了!睡得正熟的水輕淺皺皺眉,沒有睜眼的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隨手掐了一個法訣,青色的光芒落到了少女身上,少女發出一聲慘叫,化為灰燼。

西院,住持的房間。

敲木魚的的聲音一直不斷著,住持閉著眼睛,念著經文,等一部經書念完才放下木魚,睜眼,終歸是,命不該絕啊,命不該絕是!

5情仇

天微亮,水輕淺就被敲門聲吵醒了。

他立刻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晰,一點也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房間,將不屬於房間的東西都塞進了戒指裏,水輕淺這才去開了門。

門外是古寺的住持,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臉色蒼白,幾乎是形銷骨立的男人。

“打擾施主了休息了。”住持雙手合十,低垂著眼睛,道,“還望施主海涵。”

水輕淺擺擺手,表示不介意,笑瞇著雙眼,“方丈這個時候來,有什麽急事嗎?”說著,他讓開了身體,讓住持和男人進來。

住持和男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屋裏,三人在桌邊坐下。

住持給水輕淺介紹身後的男人,“這位是林施主,來自臨水城,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事情,來到敝寺尋求幫助。可惜貧僧道行淺薄,幫不了林施主的忙。所以才來叨擾施主。”

水輕淺想起了昨晚那個煩人的尖叫聲,明白了,他肯定道,“昨晚的厲鬼就是來找他的!”

住持嘆道,“施主果然是修行之人。那個厲鬼幾次三番來到這裏,貧僧卻是一直沒有辦法對付她。”

水輕淺看了看男人,男人在得知他是修行者的時候眼睛一亮,顯得十分激動,但並沒有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看得出來家教良好。

蒼白的臉上浮出一抹勉強的笑容,男人抱手,“小生林若生,見過大人。”

這裏的大人是普通人對修行者的敬稱。

水輕淺笑笑,“不用這麽客氣,叫我水輕淺就好。”

林若生也笑了笑,並沒有說話,修行者的身份特殊,很少在人世行走,普通人實在是得罪不起。

“能把事情的經過說說嗎?”水輕淺沈吟了一下,道,“能做到的我一定幫忙。但我也絕對不會助紂為虐。”他的意思就是如果這件事情是林若生的錯誤,他就不會插手。他不是好人,不會有什麽自有法律決定什麽的念頭,如果真是林若生的錯,他只會看著他死掉,袖手旁觀。

住持點頭,微笑,“施主願意幫忙就夠了。這是林施主的福氣。”

林若生也點頭,“大人,呃,水公子不必擔心,這件事情真的和我無關。聽我把事情說完水公子就明白了。”

隨即林若生慢慢將事情說了出來。

“我家世代都住在臨水城,也可以說是書香門第,世代都是讀書人,還出過不少官員,在臨水城也算是有點地位,家裏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也算有點錢。前不久我在城裏買東西時遇見了一位老伯在賣東西,其中有一個玉簪,做工精美,很是漂亮。

“老伯說那些東西都是他家祖傳的,來源絕對幹凈,要不是自己兒子生了重病也是不舍得賣的。正值我的母親再過不久也要做壽,我又同情老伯,當下就決定買下玉簪給我的母親做禮物。只是我沒有想到,那個玉簪竟然有只鬼。”

說著,像是想到很恐怖的事情,林若生身體一顫,浮現出明顯的驚悚之色,微微顫抖。

水輕淺皺眉掐了個靜心訣,安撫他的心神。

林若生長長的吐出來一口氣,繼續道,“玉簪買回去的那個晚上,女鬼就出現了,她非要說是我負了她,還害死了她,如今她變成了鬼就是要回來報仇的。

“可是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啊,我活了二十年根本就沒有見過她,但是無論我說什麽她也不相信,非要說我是騙她的。我家的下人都被她嚇瘋了好幾個,還有幾個被她弄殘了,她說她不會就這麽簡單的弄死我。她要慢慢的折磨我,讓我每天都活在恐懼之中。

“我也找了很多修行者大人,但是那些人都是騙人的,都被女鬼嚇跑了,女鬼也變本加厲的折磨我。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聽說這裏的古寺很有名,我抱著試試的態度來到古寺。希望方丈可以幫我超度厲鬼。但是方丈說厲鬼怨氣太深,不能超度。我也不能回家,害怕給家裏帶來麻煩,只能留在古寺裏。”

說著,林若生的眼睛亮了起來,直直的盯著水輕淺,語氣激動,“昨晚那個厲鬼又來了,但是被一道突如其來的青光打散了,變成了灰燼。我以為厲鬼已經死了,可是方丈說厲鬼的氣息並沒有消失。方丈說是我命不該絕,遇到貴人了。”

水輕淺撇撇嘴,見他熱情的看著自己,警惕道,“我可是有愛人的,不會看上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林若生一呆,回過神來,紅著臉結結巴巴道,“我,我,我不是……”

“那個玉簪在你身上吧,拿出來我看看。”剛才水輕淺只是逗他玩,現在開始辦正事了。

“哦哦!”話題轉變如此之快,林若生只能聽水輕淺的吩咐,一個吩咐一個動作,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著的東西,遞給了水輕淺。

水輕淺打開布,露出裏面的玉簪。

玉簪是翠綠色的,上面有著不少紅色的點,就像是梅花一樣,落在玉簪上也不突兀,反而顯得十分好看。

水輕淺一眼就看了出來,玉簪上怨氣很深,那些紅點也是血跡。

“我用了很多辦法也沒有打碎這個玉簪。我又不能將它丟在家裏,只能隨身攜帶著。”林若生苦笑著。

水輕淺點點頭,看向住持,“方丈,這件事情就交給我。”

住持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道,“多謝施主。”他看向林若生,“你就跟在水施主身後吧。”

“多謝方丈。”林若生雙手合十,低著頭,對住持道,“方丈大恩,林若生沒齒難忘。”

住持又交代了幾句給水輕淺,讓他需要什麽就直接說,隨之就離開了。

“水公子,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林若生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對水輕淺的態度好得很。

水輕淺站起身,白了他一眼,“去吃早飯。”吃飽了才好幹活,一大早的就過來了,他還沒吃飯呢!

林若生又呆了一下,見他走遠了,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吃了點東西之後,水輕淺讓林若生帶路,去了林若生的房間。

昨晚厲鬼化成的那團灰燼還在原地。

水輕淺拿出一張符紙,將灰燼移了進去,把玉簪和符紙放在了一起。

古寺後山是一片竹林。

昨天的大雨直到今日清晨才結束,竹林裏一片青翠,空氣裏彌漫著泥土的氣味。

地面很濕,不是很難挖坑。

水輕淺將符紙和玉簪埋了起來,拍了拍手,道,“好了。”

林若生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這就,結束了嗎?”

水輕淺白了他一眼,“不相信就算了。”

“沒,水公子不要誤會。”林若生連忙道,“我只是太高興了。”

水輕淺沖他搖搖手,“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平時多做好事,會有好報的。”

“嗯嗯,我一定會的。”林若生的精神面貌煥然一新,臉上都出現了一抹紅色。

隨即他就和方丈告了別,離開了。

水輕淺並沒有離開,在古寺多停留了一天。

他現在在林若生之前的屋子裏的桌邊,慢悠悠的喝著茶水。

夜晚來臨。

燭臺點亮了。

只是這個燭臺並不是古寺廂房裏的燭臺,而是一個看不出來是什麽材質做成的,並且沒有燈芯。

可是,沒有燈芯的燭臺是怎麽被點亮的呢?

一個人,一個影子。

突然,地上的影子變成了兩個。

水輕淺放下茶杯,輕笑,“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陰風乍起。

美艷的女鬼出現在屋子裏。

“他呢?你把他弄哪了去了?”女鬼尖聲叫道,五指指尖發黑,神情狂亂。

水輕淺站起身,“他不是那個人。”

“他是。就是他!”女鬼狂亂的大聲叫道,同時向他發動攻擊。

水輕淺一揮衣袖,青色的光芒流轉,封住了女鬼的動作,“你還記得,你,死了多少年嗎?”

女鬼一怔,動作自然停了下來。

她,她死了一百多年了……

“想明白就好。他根本就不是負了你的那個人。”水輕淺上前,解開了她的束縛,“就算林若生是他的轉世又如何?當年負了你的那個人終究已經消失了。他們是同一個靈魂,卻不是同一個人了……”輪回過的人已經不是記憶中的他了……

生死輪回,永恒不變。

但是為什麽他不能被排除在這個永恒之外呢?

女鬼癱倒在地,掩面哭泣。

燭火悠悠。

“你也沒有犯過大錯,輪回去吧!”水輕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聲音悲憫,“去吧?”

無芯的燭臺光芒突然明亮了起來,光芒緩緩升空,竟然形成了一道小小的門。

“多謝大人。”女鬼放下手,臉上還帶著淚水,卻已經放開了執念,“是我執念了。”

水輕淺點點頭。

女鬼化為一道青煙,投入了小門之中。

光芒滅了,什麽都消失了。

水輕淺將燭臺塞回自己的戒指裏,少有的失神了。

就算是變成了一只蓮花妖,他還不能成為一個純粹物種的東西嗎?他的要求不算高吧?有這麽難以實現嗎?他就想成為一個有種族的東西啊?可以堂堂正正的說自己是xx啊?而不是別人問你是什麽卻答不出來啊!

6遇見

熟悉的氣息突然一閃而逝,水輕淺頓時回過神來,立刻離開了房間,站在門口。

這是心上人的氣息!

月色下一道黑影閃過,即便是背影,水輕淺也確定那個身影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沒想到這麽快就找到他了!水輕淺眼睛一亮,嘴角一揚,心情很好,縱身就要追出去。

可是還沒等到他動身,又一個身影已經追了過去。

水輕淺停了停,瞇起眼睛看著身影越走越遠。

一前一後的兩個身影速度極快,月光下只有黑影掠過,一閃即沒,讓人忍不住懷疑那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見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水輕淺這才縱身追了出去,同時將自身的氣息隱藏好,很快就離開了古寺的範圍。

兩道身影在深夜裏奔馳了很久才停了下來,一前一後站在樹枝上遙遙對立。

寂靜無聲,似乎連夜風也消失了。

水輕淺遠遠的綴在他們身後,以他的能力,再遠的距離都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雙方的面容,以及聽到他們說話。

最前面的是他的心上人沒錯,幾天沒見還是那麽帥!水輕淺發花癡了。

好半天他擦了擦自己的口水,繼續看,剩下的那個是二十三四歲左右的男子,一身黑衣,眉目俊朗,似笑非笑,一身邪氣。

這就是我心目中自己的形象啊!水輕淺嫌棄的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材板,怨念了。

再一次的仔細打量了兩人的面容一番,水輕淺暗忖,這兩人,長得那麽像,是親人嗎?

“我親愛的哥哥,我真是沒想到,你還沒死!”男子暮然笑了,他擡起手腕,月光下那只手白皙無暇,就如透明的玉石一般,“上一次是你命好逃掉了,沒死成,這一次,我看你還有沒有那麽好的命!”

男子雖是唇邊帶笑,但是眼睛裏沒有絲毫笑意,語氣也是殘忍,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忽得消失在了原地。

寒光乍起。

而水輕淺的心上人似乎早就知道男子的動作,擡手就擋住了他的攻擊,激烈的反擊了回去,冷笑著嘲諷道,“就憑你?還差得遠呢?”

雙方的攻擊大開大合,俱是不死不休的架勢,水輕淺躲在後面,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心上人上一次的傷勢還沒好,雖然暫時不會有什麽影響,但是時間一長,必敗無疑。

水輕淺能想到的交戰的兩人自然也能想到,只見一個想速戰速決,另一個卻是能拖就拖,一時間竟是僵持不下的局面。

月光下兩道身影來回交錯,雙方皆是肉搏,男子的武器在第一擊未中的時候就丟了,戰場從樹上延續到地下。

水輕淺卻是眼睛一亮,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心中實在是激情澎湃,難以自已,直直的盯著自己的心上人,目光灼灼。

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花香味,水輕淺一聞就知道這是他調制出來的迷藥,效果很明顯,就是發作時間有點長。

隨著時間的拉長,水輕淺的心上人的動作越發緩慢,甚至有幾次沒有躲過男子的攻擊,很快就一身鮮血。

男子一掌拍去,卻被格擋開,手中的身形向後一仰,若不是後面正好有一顆大樹擋住了他,他必定會摔倒。

“你做了什麽?”男子臉色難看,連連運力,發現自己手腳無力,快要撐不住自己了。

心上人站在不遠處,衣袖飄搖,面無表情的冷淡道,“就是下了點迷藥罷了!”他沒有走過去,站在不遠處,“你放心,這迷藥要不了你的命,我也不會殺你。”

男子嗤笑,根本不擔心自己生命,“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夜羽零,你不殺我我定會殺你。你和我,只能活一個!”

夜羽零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水輕淺看了看男子,沒有動手,反而是追了上去——他知道,目前他的心上人狀況很不好——或許不是不想殺,而是根本就無法承受男子臨死前的反撲。

夜羽零嗎?真是一個好名字呢?水輕淺一邊想著,一邊追了上去,果然,沒走多久,就看見一個身影倒在地上。

水輕淺連忙過去扶起他。

夜羽零的臉色慘白,呼吸急促,身上的傷口因為朝生花早就愈合了,只留下了斑斑血跡,沒有傷痕。

搭上他的手腕,仔細檢查了一番,水輕淺發現他只是用力過度導致的昏迷,松了口氣。

水輕淺半抱起他,戳了戳他的臉,自言自語,“我讓你跑,我讓你跑。等你好了看我怎麽折騰你!”

東邊微亮。

水輕淺看了看方向,找了一個方向離開了。

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水輕淺看見一個小村莊。

水輕淺一進去村子,幾條狗就汪汪的大聲叫了起來,動靜很大,很快靠近村頭的幾家農戶就有人出來了。

村民本性質樸,相信了水輕淺隨便扯出來的故事,熱情的歡迎水輕淺和男子到他家去住,並且女主人還燒了熱水給兩人洗漱。

水輕淺笑著道謝,讓主人家先去休息。

給夜羽零擦了身體,再一次占了便宜,水輕淺心滿意足的給自己洗漱了一番,換了床單被子什麽的,抱著他就休息了。

盡管心上人在懷裏的感覺十分美好,水輕淺也沒有忘記戒備,所以當殺機剛剛出現的時候,他立刻就醒了過來。

殺機來自懷裏的夜羽零。

水輕淺卻不在意,趁人沒有註意,厚臉皮的湊過去要了一個親吻。

男子的臉黑得可以滴出墨來,一拳就打了過去。

水輕淺偏頭躲過,壓制住夜羽零的攻擊,這種力量性的壓制使他的臉色更黑,殺機更重。

就算是他救了他,也不能如此輕薄於他!

水輕淺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笑道,“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嗯?”

夜羽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沈聲道,“放開我!”他,打不過他!不就是忍嗎?

水輕淺活了這麽多年一眼就看出了他深埋的屈辱情感,起了身,道,“我不是非禮你,我喜歡你,對你一見鐘情。”

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夜羽零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是□著的,於是臉色更加難看了,“我的衣服呢?”

水輕淺一邊哀嘆自己的福利沒有了,一邊把早就放在床頭的衣服遞給他,“給你。”不相信嗎?算了,我忍!

夜羽零很快就將外放的情緒收斂了起來,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期間沒有看水輕淺一眼,也不管水輕淺是如何糾結是看他的身體好還是不看他的身體好,等衣服穿好了才道,“是你救了我?”

“是啊!”水輕淺聳聳肩,靠近他,“上一次也是我救了你啊,這一次若不是你拿走了我特制的迷藥,你肯定跑不掉。”雖然那個迷藥是失敗品,但是沒有人知道不是嗎?

夜羽零看了他半天,忽然笑了,他靠近水輕淺,雙方的呼吸幾乎融為一體,“我的傷口會好的那麽快也是你的功勞?”他的體質他自己清楚得很。

“當然!”美色在前,水輕淺不怕死的吻了他的嘴角,同時迅速的向後退了幾步,“救命之恩大於天,你以身相許好了。”

自從遇見眼前的這個人夜羽零就發現他的忍功修練的還不到家,“你是女子嗎?”

水輕淺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你嫁給我,不是我嫁給你。我是真心的喜歡你!”嗷嗷嗷,近看更帥了啊!

“我不是女子。”

“沒關系,我不介意。”水輕淺揮揮手,又湊過去,很認真的又說一遍,“我是真的喜歡你。”

夜羽零一怔,咬牙道,“我介意。”這家夥聽不懂人話嗎?

水輕淺嬉皮笑臉,“哎呀,不要介意啦。我知道你認為自己配不上我,沒關系的,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是男是女我都不介意的!”

夜羽零癱著一張臉。

水輕淺嘿嘿一笑,再一次湊過去推銷自己,“我叫水輕淺,水流的水,輕飄飄的輕,淺色的淺,家住花城,有固定資產百花樓一件。會撒嬌,會暖床,上得了廚房,打得了流氓……”

“我叫夜羽零。”夜羽零打斷他的話,微微頭痛。

“夜羽零?嗯,好名字。”水輕淺一本正經的道,絲毫看不出已經知道他名字的事實,看著他笑得極度燦爛,“我喜歡你,嫁給我吧?”

夜羽零抽抽嘴角,實在不知道給什麽反應才是正常反應。

打一頓嗎?貌似不是他對手,至少目前的自己不是。

答應他嗎?貌似他們都是男人。不對,不用貌似,他們本來就是男人……

夜羽零淡淡道,“謝謝你救了我。不過以身相許就算了。”

水輕淺也知道不能逼迫他,聰明的轉移了話題,“舉手之勞。現在我們是在一個小村莊裏,我和村民說我們是四處游玩的兄弟,中途你突然生病了,借宿一宿。”雖然大清早的來借宿是很奇怪的事情,但是水輕淺的臉給村民留下的印象不錯。

夜羽零點點頭,沒有說話。

“你只是用力過度,內力耗盡,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水輕淺找話說,“你是怎麽受傷的?”他才不會告訴他他一直跟在他身後。

夜羽零漠然道,“和你無關。”

水輕淺知道現在自己只能溫水煮青蛙,不能逼得太緊,“不願意說就算了。”他伸手攬住他的肩膀,笑嘻嘻的,“我們去吃飯吧!”

7相伴

夕陽西沈,炊煙裊裊。

夜羽零從來就沒有睡得這麽舒服過,夢裏溫暖的感覺一直在身邊,雖然醒來的時候看到陌生人睡在自己身邊,但是留下的氣息讓他知道這是上一次救了他的人,不然他就不會放殺氣,而是直接攻擊了。

雖然這個救命恩人讓他一度覺得精神不正常。

不可否認,對他,夜羽零還是有幾分好感的。

借住的農戶已經忙完回來了,正在做著晚餐,見到兩人醒來,熱情的邀請他們共進晚餐。

水輕淺欣然答應,和夜羽零吃了一頓不算豐富的晚餐之後,向農戶告別。

農戶挽留他們再住一晚,畢竟天已經黑了,走夜路不安全。

水輕淺笑著拒絕了,並且給了他們一些銀子,雖然不多,但足夠他們過一段好日子了——水輕淺不差錢,但是明白懷璧其罪的道理,這樣做是最好的。

農戶見挽留不了,只能讓他們離開,在夜羽零詢問有沒有容易攜帶的幹糧的時候,給他們了一些幹糧和水。

於是兩人趁著夜色趕路了。

趕路是夜羽零提出來的,水輕淺沒有問為什麽要連夜趕路,只是跟在人家身後,絕口不提分開的事情,沒臉沒皮的。

夜羽零也沒有出聲趕他走,默認了他的跟隨。盡管很大的可能性是知道趕不走。

夜羽零離開村子之後,直接辨明了一個方向,默默地前進。

月光下的山路上,一前一後的兩個身影漸漸拉長,然後融合在了一起,就像是一個人。

水輕淺跟在他身後,一路上只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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