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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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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蘇淺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一股許久未曾感受到的寒意,聽得外面細雨瑟瑟,雨點落葉,本能的就忍不住往溫暖的地方偎去。

唐無淵皺著眉頭有些尷尬的摟著蘇淺,蘇淺還未醒,睡相卻極為不怎麽樣,一條腿大大咧咧的鉆入他兩腿之間,抵著他敏感之處,讓唐無淵有些尷尬。但是蘇淺未醒,他也不敢擅動,蘇淺雖然此刻內力散亂接近於無,武者的警覺卻還是在的,他一動蘇淺怕是要驚醒。

蘇淺才不管這些,他自己睡得暖和就好了,管別人如何?他伸手抱住唐無淵,靠得更緊了些,意圖再睡一會兒。

早已熄滅的火堆半點熱氣都散不出來,不知為何,進洛道的時候還有些春日的風範,到了此地卻是一股子秋日蕭條的感覺。

過了一刻鐘,蘇淺清醒了過來,擡眼便望見了闔眼小息的唐無淵,縱然昨日已經見過,但是今日張開眼睛再看見,再體會如此親密的姿勢,沖擊還是有點大。

而且最讓人尷尬的是……他向來清淡的、一向被內力壓制住的肉物有些擡頭的跡象。

蘇淺有點尷尬,其實他知道這是挺正常的生理現象,男人晨-勃嘛,健康的男人都這樣!但是大概是之前內功壓制這方面的事情壓制得太成功,陡然遇到這種情況他還是忍不住在心裏罵了幾句他無辜的娘,然後假裝很冷淡很正常的起來。

首先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的大腿從唐無淵雙腿之間抽出來——他就說他昨晚上怎麽感覺到了已經消失很久的超大號抱抱熊又回來了,原來如此,還自帶發熱功能。蘇淺也知道自己睡相挺差的,但是他向來都是一個人睡管他睡相好不好呢,反正不至於摔到床下面去就行了,現在他是挺後悔的……

如果不是睡相差到一個份上,唐無淵也不會把他抱得牢牢地讓他動一下都覺得困難。

蘇淺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腿,皮膚之間的摩擦在清晨這個時間明顯得讓人覺得呼吸緊促,好不容易抽出了一半,腿上一松,蘇淺輕而易舉的就把自己的腿給拯救了出來。他擡眼一看,唐無淵果然已經醒了過來,剛剛是他自己松開腿上的力道讓他把腿抽了出去。

蘇淺心裏的草泥馬已經沿著心靈的田野呼嘯著狂奔而去,努力的把‘他張開大腿’這幾個字眼從腦子裏面扣掉,不過這一群草泥馬的狂奔好歹也讓他的尷尬消失了一些,沒那麽不好意思了。蘇淺沖著唐無淵點了點頭說:“醒了?”

唐無淵應了一聲,聲音裏有些沒睡好的疲憊和暗啞:“是。”

蘇淺心裏哎呦臥槽了一聲就知道昨天他糟糕的睡相把人折騰得不輕,此時也沒什麽不好意思惱羞成怒之類的心情了,他坐了起來,當做被子蓋著的衣物微微一帶動就遮住了下-腹的異樣,他從背包裏摸出備用的褻衣披在了身上,唐無淵想要起來服侍蘇淺穿衣,蘇淺搖了搖頭說:“不必。”

他示意唐無淵先起來,蘇淺還想再躺一會兒等異樣平覆下去再起來,免得尷尬。他摸索著放在一旁的那堆衣物,落鳳在入水前他就塞進了背包格子裏免得遺失,只不過火折子放在衣物裏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果然火折子已經不見了。

他手腕一翻,落鳳憑空出現在他手中,蘇淺半坐著身子,擡頭問正在穿衣的唐無淵道:“有火嗎?”

唐無淵點了點頭,將自己的火折子翻出來給了蘇淺,蘇淺給自己點燃了落鳳裏面的煙草,提神醒腦的薄荷香氣躥入鼻腔,他深吸了一口氣,讓那股清涼的氣息壓住有些躁動的身體。

唐無淵將最後一條暗器帶裝備在了身上,蘇淺依舊保持了那個懶懶散散的姿勢,白皙得近乎耀眼的手托著落鳳渾然一色,幾乎看不出來哪裏是玉,哪裏是皮膚。他看著還不動彈的蘇淺,低眉斂目的道了一聲‘恕屬下失禮’就走上來摸蘇淺的額頭。

蘇淺避開他摸向自己額頭的那只手,聲音有些低啞的說:“無礙了,讓我躺一會兒。”

“可是有所不適?”

蘇淺想了想還是不知道該怎麽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手帶了帶遮在腰間的衣物讓它顯得更自然一些。他說:“躺一會兒就好了。”

說到這個份上唐無淵也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有些尷尬的低頭回道:“屬下先出去尋些吃食。”

蘇淺低低的應了一聲——臉上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神情。他緩緩地吞吐著那一絲煙草的氣息,身體快要平覆的時候唐無淵那身蜜蠟色勻稱的皮肉總是在不經意間撩他一撩,隨著落鳳尖上一點明滅漸息,蘇淺挑了挑眉將剩下的煙絲往旁邊的青石上一磕,掀開衣物起身穿衣梳洗。

折騰了一晚上當被子用的是蘇淺的衣物,在稻草上滾了一晚上蘇淺也懶得洗了再穿,反正現在是有錢人,幹脆扔了了事。蘇淺從背包裏尋了一身新的衣物出來,看著外面蒙蒙的細雨,想了想還是尋了一身厚實些的衣物來穿。

萬花弟子的衣物配飾向來清雅風流,自然免不了長袖寬裾,此時倒是顯出了這些衣物的好處來了,軟和舒適,必要的時候還能當被子使……

呸呸呸,好的不想想壞的。

蘇淺此時身體不好自然也不敢亂走,不過一個破廟也沒啥危險就是了,他繞到後院去看了看,果然有一口井,這口井很大,幾乎要有三米的直徑,快像是一個小池塘了。在水井旁邊,有幾塊很長的木條隨意的扔在了一邊,應該是有誰打了水之後沒有把蓋子蓋回去,所以就一直扔在了旁邊。

小雨依然,蘇淺打了把傘慢慢地走了過去,朦朧的水汽籠在傘面上,映得傘面上繪著的牡丹越發的鮮靈水活起來。

井水很清澈,水位很高,遠遠看去也說不清是藍色還是綠色,走進了看,明晃晃的倒映著天空。裏頭的天色帶著一層淡淡的陰郁和雲氣而顯得有些灰暗,卻是淡淡的一籠灰藍之色,也不知道是水的顏色還是天本來的顏色。上面被雨絲打得一圈一圈的漣漪蕩了開來,蘇淺湊上去看了一眼,水面如鏡,鏡中人帶著一如既往的雍容和溫和,眉眼間帶著一點笑意,對著蘇淺微微一笑。

蘇淺楞了一下,再細細看去,水中人也如他一般仔細的盯著水面。

——剛剛眼花了吧?

蘇淺把傘別在井邊的欄桿上。水面呈現了一種神奇的灰藍之色,蘇淺忍不住去碰了一碰水面,手掌觸碰到水面之時帶出了圈圈漣漪。正在此時,蘇淺只覺得手指仿佛被什麽東西碰了一下,極清的水裏有一抹金色的流光劃過,帶著靈動的身影,仿佛只是透出水面換了一口氣一般的,優哉游哉的消失在了井的深處。

蘇淺一驚,還以為是蛇一類的東西,沒想到是一條極大的金色的錦鯉。

大概是廟還沒荒廢的時候有人放生在裏頭的吧……那麽大的金鯉,放在哪個朝代都是祥瑞之兆,也難為能在這裏見上一見。說起來,怕是也在這裏長了很久了吧,那麽大的錦鯉,就是在現代蘇淺都沒見過,目測大概要超過一米的長度。

被這條金鯉一打岔,蘇淺也沒有了發呆的心情,努力在腦門子裏扣掉‘這口井淹死過人一具屍體正在水下幽幽的看著我,化作金鯉來提醒我’、‘鎮魔之井,近之必死’、‘水井下面有個龍宮裏面有條金鯉把自己當做龍王只要我打水就一口吞了我’等等亂七八糟的想法之後,蘇淺有些惴惴不安給自己打了點水梳洗。

他發現自從內力散亂武功全失後他的腦洞簡直一發不開收拾,簡直就像是洗了點然後把這些武功內力上的技能點都點到了腦洞上頭!洗臉的時候心想後面有個歹人要撲上來掐死他,漱口的時候忍不住想水裏既然有魚難保不會長了條蛇,萬一有毒豈不是倒大黴?

最後蘇淺還是沒克服自己的腦洞,最終還是用背包裏的傾流泉漱了口。

唐無淵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蘇淺坐在井沿,神色清淡,帶了一種大難之後的明澈和從容,身邊擺著一張小幾子,上頭擺著茶壺小爐,聞聲擡頭朝他看來。他呼吸一窒,隨即又恢覆自然,他並沒有撐傘,但是這些雨絲也奈何不了他,他手中提著一個油紙包,躬身道:“主上。”

蘇淺低眉淺笑,回了一句:“恩?”

“幸不辱命。”唐無淵將帶回來的茯苓糕和綠豆糕擺在了井沿上。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建議,辣個300月薪的我已經辭掉了- =

我家裏說300塊錢你就在家裏玩電腦吧飯錢都不止300……

說起來蘇淺和唐無淵寫得簡直心好累,今天還去問基友兩個男的要是早上晨勃了是什麽反應……我一個小姑娘為毛要去理解這種東西啊摔!

他兩談朋友簡直快談得沒有朋友了,正在找機會讓炮哥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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