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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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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沈卻斟酌完要如何答話, 雁王殿下招呼也不打一聲,忽地便掀簾進來了, 瞥見沈向之, 他語氣一頓,似笑非笑地:“不是說是去清點一下兵卒人數麽?怎麽點到這兒來了?”

沈向之很自然地一回身,仿佛他方才什麽話也沒問過, 朝著謝時觀微微一頷首:“卑職聽聞沈侍衛腿上有傷,恰好經過, 便順帶著送了瓶傷藥過來。”

他叫得那樣生分, 好像他真是順帶著送藥來的,只是盡一份責,並不為了私心。

沈向之這話著實叫人挑不出毛病來, 因此謝時觀只一擡手, 便讓他退出去了。

“方才和你那師父都談了些什麽?”為防這路上還藏有繆黨餘孽,謝時觀身上也換了一套輕甲, 貼過來時身上冷冰冰的, 胸前那一塊護心鏡抵著他,又硬又涼, “說我壞話了?”

那啞巴忙搖了搖頭, 有些變扭地躲著他, 這樣的姿態不大好抱,因此殿下便幹脆把他抱坐到了自己腿上, 而後鼻尖抵在他後頸上蹭了蹭,嗅他頸上的香。

沈卻一向很怕癢,悄悄往前躲了躲, 可隨即便又被他給拉了回去。

“什麽時辰上的藥?”殿下看著他那只腿。

沈卻眼下正背對著他, 不好答, 因此便只在殿下手心裏寫道:下山時。

他們才下山時還是清晨,這會兒卻已經是人定之初了,謝時觀想也不想,伸手便去拿那幾案上的藥瓶。

沈向之身上帶著的這傷藥見效比那小寡婦自個調配的肯定要快得多,只是抹上去時怪疼的。

這啞巴的傷處比較高,冬日裏穿的褻絆下擺微收,不好往上卷,殿下明知卷不到那個位置,卻還要故意動一動手,然後很遺憾地:“怎麽穿得這麽緊,這要怎麽給你換藥呀?”

“你方才自己是怎麽換的?”謝時觀在他頸側低笑著,“教一教我啊。”

沈卻不知道那要怎麽教,因此便有些難為情地在他手心裏寫:我自己……

那“來”字才寫到一半,謝時觀便伸手攥住了他那根指頭,叫他沒法再繼續往下寫:“你怎麽那麽煩啊?本王要紆尊伺候你,你該偷著樂才是,怎麽還總要駁我?好大的膽子。”

他這樣說著,語氣裏帶著一點點兇,可話裏似乎並沒有真要怪罪他的意思。

手上卻探進他衣擺,輕輕巧巧地一扯,那柔軟滑膩的絲綢料子便落了下去。

那成衣鋪裏並不賣裏衣,殿下又嫌他自己做的那一身麻料裏衣紮身,因此便很霸道地把這啞巴那兩套換洗的裏衣給繳了,而後也不管他合不合身,逼著要他穿自己帶來的那幾件裏衣褻絆。

沈卻別無他法,若是不肯穿,那外裳裏便要空空蕩蕩的,更不得體。

下了這褻絆,底下沒衣料阻隔著,殿下身上那袍肚底下便是皮革連綴著堅硬的甲片,硌在這啞巴身下,蹭得他疼了,他也不好意思說。

可謝時觀卻像是壓根沒覺察一般,很溫柔地俯下身去,托起他那只傷腿,他人往下壓,沈卻便也一道被擠在那中間,動也折磨,不動也折磨。

好容易讓他換好了藥,那被伺候著的啞巴鼻尖上卻像是冒出了一點汗,殿下探向前,很親昵地去碰他的鼻尖,而後又笑一笑,明知故問地:“分明是本王給你換的藥,怎麽還累著你了?”

沈卻心跳得好快,也不知道要怎麽答他,因此便只俯下身去,去撿那褪在絨毯上的那條褻絆,謝時觀卻按住了他手,不許他穿。

“今晨本王在山上背了你一路,”謝時觀很委屈似的,“那山路那樣難走,都要累死我了,你卻連一句感謝的也沒有……”

“以往在王府裏時,你把事兒辦得好了,本王是不是都會嘉獎你,嗯?”

那啞巴卻楞在那裏,不知道有沒有把他的話聽到耳朵裏去,殿下卻總覺得他是故意的,故意不回應,故意要拒絕他,因此便咬上去,咬得他皺起眉。

“你不要給本王裝傻,”謝時觀把他往上推,顯然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了,“本王想要什麽,你知道的。”

察覺到那啞巴的抗拒,謝時觀貼到他耳朵邊上,低聲哄著騙著:“知道你腿還傷著,我只摸一摸,過一過癮,不往裏頭去。”

……

那剛睡熟的小崽子被殿下給遞出簾去了,究竟是讓誰給抱著了,沈卻也沒看清。

怕他膝蓋硌著了,殿下還好心在那廂壁邊上另鋪了張厚絨毯,而他輕而易舉地就抵開了那啞巴的膝,將人往廂壁上壓著。

那啞巴被他粗重地往裏推著,越來越擠,因此他只能擡起小臂抵在廂壁上,謝時觀蹭在他身後,又黏又重地吐息欺著他。

這馬車還在疾馳著,一晃一晃的,沈卻忽然有些怕了,怕殿下不守諾,又怕叫外頭的兵士們聽見,他們這只車廂,從晨起開始,便一直是沈向之守著的,這廂壁這樣薄,謝時觀又從來不肯收著……

萬一、萬一叫師父察覺到了什麽,他往後怎麽還有臉見他?

可謝時觀才不管這些,這啞巴越是掙,他便越要將人往裏壓,這樣的姿態,沈卻幾乎沒有一點反抗之力,越是向外推,便越是深。

一開始是疼,後來便成了麻,這啞巴在這刺激的浪潮裏感到了幾分掩不住的快活,可羞恥和難堪卻依舊占據著他的腦海,叫他怕,也叫他覺得自己已無可救藥了。

師父和那些兵卒都在廂外候著,離他那樣近,說不定就隔著一面薄薄的廂壁,站在他面前,他怎麽還會覺得快活呢?

眼見他額抵著那廂壁,隨著車廂的搖晃便要時不時地往上磕,謝時觀心疼地用手掌托住了他前額,而後又一點也不心疼地咬著他的肩。

沈卻的雙膝支不住了,人微微滑下去,可這卻更順了謝時觀的意,這一下實在太深了,那啞巴連呼吸都滯住了,眼淚湧出來,滑墜到下巴尖上,落雨一般地下墜。

謝時觀貼著他鬢角,細細吻這啞巴的眼睫,卻嘗到了滿嘴的鹹澀。

“我很輕了,”謝時觀只有嘴上是溫柔的,“你哭什麽?好委屈啊。”

以往他都只顧自己舒坦,並不管這啞巴疼不疼,見他禁不住地落淚,便緩了動作,很慢地進著,直到看到他隨著他的動作顫起來,這才又發起狠來。

他忍了太久了,有那麽四五日、還是五六日?記不清了,可這啞巴總在他面前晃著,害他總是想,又不舍得吃,弄得現在是半點也忍不住了。

“阿卻,”他喊著他,耳邊全是那低沈的喘息,“阿卻……你喊我一聲,你喊我一聲。”

殿下總喜歡這般強人所難,明明知道他連半聲也哼不出來,卻非要逼他說話。

“你該喚我什麽,”謝時觀把他弄得那樣狼狽,渾身都弄濕了,卻還不肯放過他,“喚我什麽,你說啊。”

“你說不出,我替你喊,”殿下很不要臉地貼在他耳邊,故意那樣黏、那樣膩地念著,“官人,還是夫君?”

“郎君呢?你喜歡嗎?”

謝時觀見他那樣羞恥地閉上眼,看他羞得都要哭了,心裏便和身上一樣快活,因此便繼續黏著他道:“沈郎、我的郎君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故意往那不要命的地方碾著,那啞巴身上登時便紅透了,一直在抖,那樣艱難地想要掙出來,似乎想要和謝時觀說些什麽。

他很想解手,已經到了要憋不出的地步,可喊不出聲音,又被壓在這廂壁上,連比劃也做不到了。

因此便只能掙著,向後偏著頭,妄圖吸引他的幾分註意。

可謝時觀不知是沒註意到,還是刻意地不肯搭理,動作一點也不肯緩,反而還變本加厲了。

沈卻失神了半晌,眼前好一陣都是白的,那樣用力地仰起頸,不知是痛快了,還是痛的,只覺得下頭一熱,而後便再也收不住了。

……

謝時觀也沒想到會把人弄成這樣,要是以往那些床伴敢在自己面前這般,殿下一定已經皺著眉把人丟出去了。

可沈卻這樣,他卻一點也不嫌臟,反而更想要他了,而後又咬著他耳垂:“你怎麽和那崽子一樣?知不知羞啊你?”

“就那般快活嗎?都這樣了,你還不肯認?你還不肯認啊……”

等好容易回過神來之後,沈卻連哭也哭不出來了,震驚地看著底下那一片狼藉,他已經拼了命了,可卻還是收不住,車廂晃一晃,便還要再往外溢一些。

沈卻沒法回答謝時觀的話,他只覺得自己好臟,很怕看到殿下嫌棄的眼光,那種難堪和自慚都快要把他整個地給吞噬了,僅剩下的那一點點自尊,也都碎得不能再碎了。

他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死了。

可謝時觀卻似乎並沒有要嫌他的意思,反而把他從那絨毯上頭抱起來,困在胸前,在他那哭濕了的臉頰上細細密密地吻著。

“不怕啊,”殿下抵著他額,覺出這啞巴的害怕,因此便先停了下來,又空出一只手,撫著他背脊,囈語似的,“沒事的,我沒嫌你,不嫌你啊……”

這啞巴這樣倔,就算弄得痛快了,他也不可能會坦誠地說自己喜歡,嘴上不肯坦誠,身上的反應卻是掩不住的。

他這樣子,謝時觀反而喜歡得緊。

殿下說的話,沈卻不知道有沒有往心上去,雙眼都貼在他肩上,止不住地啜泣。

謝時觀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傷心,撥撫著他散下來的發,編著謊去哄:“哭什麽啊?旁人也這樣的,若是弄對了,那些人也都要這樣的。”

那啞巴也不知道信沒信,可啜泣聲卻輕了些,肩胛也不再抖了。

殿下見這招有用,於是便仗著這啞巴只跟過他一個,什麽也不懂,繼續哄騙著他:“你要是不信,等回去了,本王帶你上門去訪一訪,你自個去問問他們,看本王有沒有騙你。”

沈卻哪有那個臉,真去向旁人打聽這種事,謝時觀就是吃定了他不會,這才敢撒開了騙他。

“旁人都是快活了才會這般,”謝時觀趁熱打鐵地問,“那你呢?有一點點快活沒有?”

這啞巴死活不肯認,不搖頭也不點頭,倔得要死。

謝時觀自認為已經把姿態放的相當軟了,可這啞巴卻死活都要端著,軟的不肯吃,那便只好要他吃硬的了。

“沒有嗎?”殿下故意地使一使勁,“真的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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