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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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看著面前對自己瞠目結舌的老張，她皺起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下，然後露出一個還算完整的笑容，“老張，你怎麽不說話了？”
那老張心想著：我還能說什麽？就從一個設計理念看出這產品身後一身漏洞，這不就和光看一張說明書就能看出這產品還有幾年壽命一樣誇張嗎？
不不不，老張只是好奇，這個夏雲到底是怎麽看出來的呢？
這不合理啊，看個設計理念，根本不可能摸到這個產品的核心，不摸到核心，怎麽看出漏洞？
這眼睛確實太神了，不過老張卻有些不敢相信了。
他張了張嘴，又閉上，想了想又再度張開嘴問道：“小夏，你說一身漏洞，你確定嗎？這產品美國已經研究出來有些年頭了，經過了好多年的市場檢驗了啊……”
夏雲將產品的設計理念報告一合，然後將整本冊子推到了一個桌角被遺棄的角落，這個動作仿佛是在昭示這個東西的毫無價值。
夏雲用手拖著自己的下巴，語氣壓低了幾分，目視著老張，“我等一下整合一個資料給你，會把這個東西的缺陷都寫在裏面，你發回去給他們看，問他們能不能解決這些問題，如果不能，他們憑什麽不肯降價？”
這幾乎就變向是威脅了，畢竟如果真的能發現這麽多漏洞，宣揚出去，以後這供應商還怎麽做生意？
老張眨了眨眼睛，最後問道：“可是，這些漏洞……”
夏雲知道他是懷疑自己找到的漏洞到底是不是真的，她便道：“這個太覆雜，我就沒法具體解釋了，總之你就直接發給他們看就行了，如果這些漏洞是真的，他們肯定會有些慌亂的，不是嗎？”
老張便也不再問什麽，而是點點頭就走了，反正到時候看供應商的反應就好了。
希望這些漏洞是真的，不然鐵定給供應商嘲笑了。
待老張走後，夏雲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雙手交叉撐著下巴，而後慢慢嘆了口氣。
剛才那東西，她看完之後，真心覺得這東西他們都敢叫幾十億的價格，怕不是得了失心瘋。
這東西要是放在異世界，也就賣幾千萬到頂了。
至於夏雲為什麽能看出它的那麽多漏洞，因為在異世界有比這個先進很多倍的類似的系統，夏雲雖然在異世界的時候計算機水平不突出，但是也是在課本上學過的，而且天天在用，所以她還是有些了解的。
眼前這個BOS系統和異世界的那個比起來，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夏雲把這些其中所有的差距，都以自己的水平分析了之後，統統歸結為——漏洞。
因為差距在經過具體分析之後，就是會演變為漏洞。
不過這也算是一種心理戰術，希望對方可以降價，畢竟夏雲沒有那麽多空自己去研究一個這樣的系統。
本來人臉識別系統的時間就緊，這個BOS系統買過來她還要花時間去修覆漏洞，可能還要再耽誤一些時間。但總比自己從頭開始研究好，因為那就需要花更多的時間了。
之後，夏雲就開始在電腦上寫分析這個產品的漏洞。
一直寫到很晚，她看著時間不早了，就先起身離開了公司。
此時查看手機，正巧看到一篇新聞，是關於那顆祖母綠寶石的。
毋庸置疑，這顆寶石最後被夏則淩拍到手了，夏雲盯著這個新聞看了很多遍，然後回到租的房子裏，開始擺弄起了自己的磁場探測儀。
這個磁場探測儀是她自己搭建的，嚴密監控的地方一直是把方位設置在蔚藍研究所的。
此刻，夏雲看著磁場檢測儀上的動態，對一直趴著吃牛肉的毛豆說道：“毛豆，你隨時看著，一旦蔚藍研究所的地方出現了磁場波動，你一定要告訴我。這段時間，那研究所周圍的磁場太正常了，這顯得就有些不正常了。”
而且，現在夏則淩拍走了那顆寶石，他肯定會做些什麽，一旦他拿著那顆寶石做了些什麽，磁場就一定會波動，那麽夏雲也就一定會察覺到。
忽然，夏雲聽到樓下傳來了很吵鬧的聲音。
“天吶，這還有沒有王法？”
“這個社會犯罪份子那麽猖狂，我以後晚上還能不能出門了？”
夏雲聽到這些樓下的聲音，有些好奇，就帶著毛豆下樓去了，正好也是遛彎。
走到樓下，夏雲就聽到了樓下鄰居大媽們的閑言碎語，好像是在說就在剛才，那個最近在這幾個臨近市內流竄的殺人犯又出現了。
本來想殺個女人，結果沒成功，但是跑了，就在前頭一個小區裏。
這些大媽們就在那兒不斷地說著，議論著，“太膽寒了，這種事情搞得我都不敢出門了。”
“國家怎麽就弄不掉這個人呢？這個人在這幾個市裏都做了好幾起案子了吧。”
“哎……說來話長，不過聽說國家在搞什麽人臉識別系統，希望出臺之後能有進展吧。”
夏雲一邊溜著毛豆，一邊聽這些人的話，心裏倒是也有些擔憂，你說國家放著這樣的人在社會上，那真的是危害太大了。
但是目前似乎也沒有什麽辦法……
溜了一圈之後，夏雲就帶著毛豆重新坐電梯回去了。
此時，時間已經不早了，大概是晚上11點多了，夏雲和毛豆從電梯裏走出去，正準備朝自己家門走去。
忽然，夏雲漸漸放慢了腳步，因為她聽到在安全通道的樓梯樓道那兒，有人的呼吸聲。
夏雲的聽力比一般人好很多，所以她可以聽到。
那是一個有些因為運動而急促的呼吸聲，卻使勁壓抑著的那種，但是那個人控制地很好，幾乎輕不可聞。
夏雲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陷入了很警惕的戒備中，因為那個安全通道的樓梯，基本上是沒有人用的，更何況誰11點多還在走那個樓梯？那裏是沒有燈的。
這個呼吸聲是誰，那個人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難道是在暗中看著自己？因為夏雲目前是背對著他的。
聯想到剛才那些大媽們的話，難不成是在前一個小區作案過的那個犯人？
也不能確定，畢竟這也太巧了。
夏雲在思考這種時候自己是不能開門的，要是那人忽然從通道裏沖出來，八成還得幹一架。
但是不確定對方手裏有什麽武器，夏雲也不敢貿然去動那個人，她朝毛豆看了眼，最後決定還是先坐電梯去樓下，告訴保安這件事。
就在她打算轉身重新去按電梯按鈕的時候，通道裏那個人竟然開始動了，而且很明顯他正在壓著腳步朝著夏雲這兒走來，那呼吸聲越來越近了。
只是暫時還沒走出來，夏雲看不到那個人的身影，她眉頭皺了皺，如果真的危險來了，那只能和毛豆一起幹架了。
這麽想想，夏雲其實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自己在明對方在暗，她都不知道對方手裏有什麽東西會拿來對付自己。
就在她全身血液都戒備起來，打算等一場硬仗的時候……
忽然，電梯門開了，韓奕的身影出現在了電梯裏。
也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韓奕的那一瞬間，夏雲忽然覺得安全了很多，她那緊繃到死的弦，忽然就得到了一絲茍延殘喘的松懈。
韓奕走出來，看到夏雲一副隨時要擼袖子幹一架的樣子待在原地，便蹙起了眉頭，“夏雲？你怎麽了？”
夏雲朝著樓梯通道那兒看了眼，卻發現在韓奕出來的同一時間，那個人就悄無聲息地溜了。
夏雲便無奈挪回了目光，“不是，剛才有個人在樓道那兒，所以有些緊張，畢竟這層樓就我們兩戶，有其他人很奇怪。”
“最近很危險，”韓奕聽完後，朝著樓道那兒走了幾步，卻也沒有盲目走進去，仿佛是在傾聽動靜。
聽到裏面毫無動靜，韓奕便推開門看了下，同時一只手很專業地在自己身後摸著搶，結果發現那樓道裏確實空無一人。
“那個殺人犯現在流竄到這個市裏來了，你要當心。”轉頭，韓奕冷靜看了夏雲一眼。
夏雲剛準備說點什麽，韓奕已經走過來，“到你家去坐坐，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他的神情看起來極為嚴肅認真，夏雲很少見到他這樣的神情，便立刻去開門了。
到了夏雲家中，韓奕坐下來，他用一種像是在寬慰的語氣說道：“希望我接下去的話不會嚇到你，但是你得多做防範。”
夏雲沒想到事情會嚴重到這個情況，她便坐直了身子，“你說，我聽著。”
“這個犯罪份子，據我們調查，一般對獨居女性下手，已經在相繼幾個市連環做了好幾起案子，他在對某個女性下手前，會先在她家門前，或者是樓層裏，潛伏一段時間觀察這個女性。”
在韓奕說完後，夏雲倒是驚訝到了。
這麽說來，難道說剛才那個，還真的有可能是那個犯人？
自己被盯上了？
******
美國BOS系統的供應商內部，原本這家供應商正在等著“創智”公司給他們妥協，然後用一筆巨額款項完成訂單。
但是卻發現創智公司遲遲沒有反應，他們倒是納悶了。
“我們不是明明給他們發了產品的設計理念過去嗎？他們怎麽沒反應了？”
“按理來說，他們應該會知難而退，但是好像並沒有。”
供應商其實內心也急，他們當然也是想成交這筆交易的，只不過希望拿到理想的價格。
就在這時，該部門經理的助理忽然急急忙忙跑了進來，“老大，那個創智公司回郵件了。”
“是嗎”這位部門經理得意地聳了聳肩膀，“你瞧，這群人嘴再硬，不還是妥協了？畢竟世界範圍內，除了我們還有誰懂這套系統，還有誰可以摸透這套系統？”
說完，經理就走過去看那封郵件了。
他懷著一種自己要被對方舔的心情，打開了這封郵件。
可當他看清楚這封郵件上到底寫了寫什麽東西之後……這位經理忽然大腦都來不及轉動了。
郵件的標題是——“貴公司BOS系統的三十八處漏洞。”
然後下面就開始仔仔細細地密集地詳細敘述了這些漏洞存在哪裏，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足足長達幾十頁的頁面紙，都是在分析這些漏洞的致命性。
然後，這篇報告的最後一句話是，“請問，可以降價嗎？”
這經理直接傻眼了，不是別的問題，眼前最讓他完全無法置信的事實是……這個叫夏雲的作者，她分析的漏洞全部都是BOS系統存在的漏洞。
這些漏洞，其實是隱藏漏洞，不出事的話就沒事。
他們作為核心主創人員心裏其實是很清楚的，但是在一般情況下，他們都會用一些其他方面去掩蓋掉這些漏洞，而且目前為止這些漏洞都沒有出事過。
很多買方甚至用了很久都壓根不知道這系統其實還存在一些漏洞。
可是！
可問題是，他們自己作為主創所知道的漏洞無非也就三五個，這哪裏來的三十八個啊？！
“嘶……這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漏洞，竟然被她分析得有理有據。”
而且，這些分析出來的漏洞，差點把這名經理給說服了。
他的助理在一邊說道：“經理，她說的這些漏洞是真的嗎？”
經理搖搖頭，“我不知道，她只說了在什麽情況下會出現什麽樣的漏洞，我們需要根據她所設置的情景去試驗才能知道她說的對不對。”
但是，經理很想知道這夏雲分析得到底對不對，所以他就進行了一次壓力測試，把夏雲所有說出來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漏洞，都進行了一次測試。
在測試的時候，這個經理心中那是一千一萬個忐忑。
一方面，這夏雲說的頭頭是道，他真怕自己公司的產品被夏雲給看破了。
另一方面，他覺得這也太假，就看一個產品的理念設計，她就分析出了三十八種漏洞？
不可能。
所以經理懷著一種很奇妙的心情在等待結果。
但是，信心卻在一點一滴的時間中，被慢慢消磨著……
當經理眼睜睜看著夏雲那些報告頁數裏的一個一個漏洞，都被一一證實確實存在看之後……
他要如何接受這個現實？
……
……
2個小時候。
經理的助理小聲對著身邊的同時叨叨了幾句，“你看經理是不是自從剛才測試了那些個漏洞之後，就一直有點不太正常？”
“好像經理一直沒說話？該不會是在生氣吧？因為那個夏雲給我們公司產品挑出了這麽多的漏洞……”
那助理搖搖頭，“我看不像是生氣。”
生氣肯定是有的，但是在某種無法反抗的實力碾壓面前，人類會出現一種比生氣更憋屈的情緒。
“我感覺比生氣嚴重多了，我們經理怕是……”
“自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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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張心想著：我還能說什麽？就從一個設計理念看出這產品身後一身漏洞，這不就和光看一張說明書就能看出這產品還有幾年壽命一樣誇張嗎？
不不不，老張只是好奇，這個夏雲到底是怎麽看出來的呢？
這不合理啊，看個設計理念，根本不可能摸到這個產品的核心，不摸到核心，怎麽看出漏洞？
這眼睛確實太神了，不過老張卻有些不敢相信了。
他張了張嘴，又閉上，想了想又再度張開嘴問道：“小夏，你說一身漏洞，你確定嗎？這產品美國已經研究出來有些年頭了，經過了好多年的市場檢驗了啊……”
夏雲將產品的設計理念報告一合，然後將整本冊子推到了一個桌角被遺棄的角落，這個動作仿佛是在昭示這個東西的毫無價值。
夏雲用手拖著自己的下巴，語氣壓低了幾分，目視著老張，“我等一下整合一個資料給你，會把這個東西的缺陷都寫在裏面，你發回去給他們看，問他們能不能解決這些問題，如果不能，他們憑什麽不肯降價？”
這幾乎就變向是威脅了，畢竟如果真的能發現這麽多漏洞，宣揚出去，以後這供應商還怎麽做生意？
老張眨了眨眼睛，最後問道：“可是，這些漏洞……”
夏雲知道他是懷疑自己找到的漏洞到底是不是真的，她便道：“這個太覆雜，我就沒法具體解釋了，總之你就直接發給他們看就行了，如果這些漏洞是真的，他們肯定會有些慌亂的，不是嗎？”
老張便也不再問什麽，而是點點頭就走了，反正到時候看供應商的反應就好了。
希望這些漏洞是真的，不然鐵定給供應商嘲笑了。
待老張走後，夏雲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雙手交叉撐著下巴，而後慢慢嘆了口氣。
剛才那東西，她看完之後，真心覺得這東西他們都敢叫幾十億的價格，怕不是得了失心瘋。
這東西要是放在異世界，也就賣幾千萬到頂了。
至於夏雲為什麽能看出它的那麽多漏洞，因為在異世界有比這個先進很多倍的類似的系統，夏雲雖然在異世界的時候計算機水平不突出，但是也是在課本上學過的，而且天天在用，所以她還是有些了解的。
眼前這個BOS系統和異世界的那個比起來，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夏雲把這些其中所有的差距，都以自己的水平分析了之後，統統歸結為——漏洞。
因為差距在經過具體分析之後，就是會演變為漏洞。
不過這也算是一種心理戰術，希望對方可以降價，畢竟夏雲沒有那麽多空自己去研究一個這樣的系統。
本來人臉識別系統的時間就緊，這個BOS系統買過來她還要花時間去修覆漏洞，可能還要再耽誤一些時間。但總比自己從頭開始研究好，因為那就需要花更多的時間了。
之後，夏雲就開始在電腦上寫分析這個產品的漏洞。
一直寫到很晚，她看著時間不早了，就先起身離開了公司。
此時查看手機，正巧看到一篇新聞，是關於那顆祖母綠寶石的。
毋庸置疑，這顆寶石最後被夏則淩拍到手了，夏雲盯著這個新聞看了很多遍，然後回到租的房子裏，開始擺弄起了自己的磁場探測儀。
這個磁場探測儀是她自己搭建的，嚴密監控的地方一直是把方位設置在蔚藍研究所的。
此刻，夏雲看著磁場檢測儀上的動態，對一直趴著吃牛肉的毛豆說道：“毛豆，你隨時看著，一旦蔚藍研究所的地方出現了磁場波動，你一定要告訴我。這段時間，那研究所周圍的磁場太正常了，這顯得就有些不正常了。”
而且，現在夏則淩拍走了那顆寶石，他肯定會做些什麽，一旦他拿著那顆寶石做了些什麽，磁場就一定會波動，那麽夏雲也就一定會察覺到。
忽然，夏雲聽到樓下傳來了很吵鬧的聲音。
“天吶，這還有沒有王法？”
“這個社會犯罪份子那麽猖狂，我以後晚上還能不能出門了？”
夏雲聽到這些樓下的聲音，有些好奇，就帶著毛豆下樓去了，正好也是遛彎。
走到樓下，夏雲就聽到了樓下鄰居大媽們的閑言碎語，好像是在說就在剛才，那個最近在這幾個臨近市內流竄的殺人犯又出現了。
本來想殺個女人，結果沒成功，但是跑了，就在前頭一個小區裏。
這些大媽們就在那兒不斷地說著，議論著，“太膽寒了，這種事情搞得我都不敢出門了。”
“國家怎麽就弄不掉這個人呢？這個人在這幾個市裏都做了好幾起案子了吧。”
“哎……說來話長，不過聽說國家在搞什麽人臉識別系統，希望出臺之後能有進展吧。”
夏雲一邊溜著毛豆，一邊聽這些人的話，心裏倒是也有些擔憂，你說國家放著這樣的人在社會上，那真的是危害太大了。
但是目前似乎也沒有什麽辦法……
溜了一圈之後，夏雲就帶著毛豆重新坐電梯回去了。
此時，時間已經不早了，大概是晚上11點多了，夏雲和毛豆從電梯裏走出去，正準備朝自己家門走去。
忽然，夏雲漸漸放慢了腳步，因為她聽到在安全通道的樓梯樓道那兒，有人的呼吸聲。
夏雲的聽力比一般人好很多，所以她可以聽到。
那是一個有些因為運動而急促的呼吸聲，卻使勁壓抑著的那種，但是那個人控制地很好，幾乎輕不可聞。
夏雲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陷入了很警惕的戒備中，因為那個安全通道的樓梯，基本上是沒有人用的，更何況誰11點多還在走那個樓梯？那裏是沒有燈的。
這個呼吸聲是誰，那個人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難道是在暗中看著自己？因為夏雲目前是背對著他的。
聯想到剛才那些大媽們的話，難不成是在前一個小區作案過的那個犯人？
也不能確定，畢竟這也太巧了。
夏雲在思考這種時候自己是不能開門的，要是那人忽然從通道裏沖出來，八成還得幹一架。
但是不確定對方手裏有什麽武器，夏雲也不敢貿然去動那個人，她朝毛豆看了眼，最後決定還是先坐電梯去樓下，告訴保安這件事。
就在她打算轉身重新去按電梯按鈕的時候，通道裏那個人竟然開始動了，而且很明顯他正在壓著腳步朝著夏雲這兒走來，那呼吸聲越來越近了。
只是暫時還沒走出來，夏雲看不到那個人的身影，她眉頭皺了皺，如果真的危險來了，那只能和毛豆一起幹架了。
這麽想想，夏雲其實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自己在明對方在暗，她都不知道對方手裏有什麽東西會拿來對付自己。
就在她全身血液都戒備起來，打算等一場硬仗的時候……
忽然，電梯門開了，韓奕的身影出現在了電梯裏。
也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韓奕的那一瞬間，夏雲忽然覺得安全了很多，她那緊繃到死的弦，忽然就得到了一絲茍延殘喘的松懈。
韓奕走出來，看到夏雲一副隨時要擼袖子幹一架的樣子待在原地，便蹙起了眉頭，“夏雲？你怎麽了？”
夏雲朝著樓梯通道那兒看了眼，卻發現在韓奕出來的同一時間，那個人就悄無聲息地溜了。
夏雲便無奈挪回了目光，“不是，剛才有個人在樓道那兒，所以有些緊張，畢竟這層樓就我們兩戶，有其他人很奇怪。”
“最近很危險，”韓奕聽完後，朝著樓道那兒走了幾步，卻也沒有盲目走進去，仿佛是在傾聽動靜。
聽到裏面毫無動靜，韓奕便推開門看了下，同時一只手很專業地在自己身後摸著搶，結果發現那樓道裏確實空無一人。
“那個殺人犯現在流竄到這個市裏來了，你要當心。”轉頭，韓奕冷靜看了夏雲一眼。
夏雲剛準備說點什麽，韓奕已經走過來，“到你家去坐坐，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他的神情看起來極為嚴肅認真，夏雲很少見到他這樣的神情，便立刻去開門了。
到了夏雲家中，韓奕坐下來，他用一種像是在寬慰的語氣說道：“希望我接下去的話不會嚇到你，但是你得多做防範。”
夏雲沒想到事情會嚴重到這個情況，她便坐直了身子，“你說，我聽著。”
“這個犯罪份子，據我們調查，一般對獨居女性下手，已經在相繼幾個市連環做了好幾起案子，他在對某個女性下手前，會先在她家門前，或者是樓層裏，潛伏一段時間觀察這個女性。”
在韓奕說完後，夏雲倒是驚訝到了。
這麽說來，難道說剛才那個，還真的有可能是那個犯人？
自己被盯上了？
******
美國BOS系統的供應商內部，原本這家供應商正在等著“創智”公司給他們妥協，然後用一筆巨額款項完成訂單。
但是卻發現創智公司遲遲沒有反應，他們倒是納悶了。
“我們不是明明給他們發了產品的設計理念過去嗎？他們怎麽沒反應了？”
“按理來說，他們應該會知難而退，但是好像並沒有。”
供應商其實內心也急，他們當然也是想成交這筆交易的，只不過希望拿到理想的價格。
就在這時，該部門經理的助理忽然急急忙忙跑了進來，“老大，那個創智公司回郵件了。”
“是嗎”這位部門經理得意地聳了聳肩膀，“你瞧，這群人嘴再硬，不還是妥協了？畢竟世界範圍內，除了我們還有誰懂這套系統，還有誰可以摸透這套系統？”
說完，經理就走過去看那封郵件了。
他懷著一種自己要被對方舔的心情，打開了這封郵件。
可當他看清楚這封郵件上到底寫了寫什麽東西之後……這位經理忽然大腦都來不及轉動了。
郵件的標題是——“貴公司BOS系統的三十八處漏洞。”
然後下面就開始仔仔細細地密集地詳細敘述了這些漏洞存在哪裏，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足足長達幾十頁的頁面紙，都是在分析這些漏洞的致命性。
然後，這篇報告的最後一句話是，“請問，可以降價嗎？”
這經理直接傻眼了，不是別的問題，眼前最讓他完全無法置信的事實是……這個叫夏雲的作者，她分析的漏洞全部都是BOS系統存在的漏洞。
這些漏洞，其實是隱藏漏洞，不出事的話就沒事。
他們作為核心主創人員心裏其實是很清楚的，但是在一般情況下，他們都會用一些其他方面去掩蓋掉這些漏洞，而且目前為止這些漏洞都沒有出事過。
很多買方甚至用了很久都壓根不知道這系統其實還存在一些漏洞。
可是！
可問題是，他們自己作為主創所知道的漏洞無非也就三五個，這哪裏來的三十八個啊？！
“嘶……這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漏洞，竟然被她分析得有理有據。”
而且，這些分析出來的漏洞，差點把這名經理給說服了。
他的助理在一邊說道：“經理，她說的這些漏洞是真的嗎？”
經理搖搖頭，“我不知道，她只說了在什麽情況下會出現什麽樣的漏洞，我們需要根據她所設置的情景去試驗才能知道她說的對不對。”
但是，經理很想知道這夏雲分析得到底對不對，所以他就進行了一次壓力測試，把夏雲所有說出來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漏洞，都進行了一次測試。
在測試的時候，這個經理心中那是一千一萬個忐忑。
一方面，這夏雲說的頭頭是道，他真怕自己公司的產品被夏雲給看破了。
另一方面，他覺得這也太假，就看一個產品的理念設計，她就分析出了三十八種漏洞？
不可能。
所以經理懷著一種很奇妙的心情在等待結果。
但是，信心卻在一點一滴的時間中，被慢慢消磨著……
當經理眼睜睜看著夏雲那些報告頁數裏的一個一個漏洞，都被一一證實確實存在看之後……
他要如何接受這個現實？
……
……
2個小時候。
經理的助理小聲對著身邊的同時叨叨了幾句，“你看經理是不是自從剛才測試了那些個漏洞之後，就一直有點不太正常？”
“好像經理一直沒說話？該不會是在生氣吧？因為那個夏雲給我們公司產品挑出了這麽多的漏洞……”
那助理搖搖頭，“我看不像是生氣。”
生氣肯定是有的，但是在某種無法反抗的實力碾壓面前，人類會出現一種比生氣更憋屈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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