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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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夏雲是不是只花了40分鐘的時間就完成了整張卷子，李老師就覺得渾身一個激靈。
但是很快，他又馬上自我安慰道：“怎麽可能，難度這麽大的卷子，沒有人可以在40分鐘內做完，夏雲一定是只做了40分這就做不下去了，對，沒錯！”
這種獨孤一擲的難度，夏雲怎麽可能征服得了，不可能，不可能的。
想到這，李老師立刻打了一個電話給主席，“老大啊，我咨詢過夏雲的情況了。”
主席在電話裏深吸一口氣，“趕緊說說，夏雲做得怎麽樣？”
李老師用安慰的語氣說道：“放心吧，夏雲只做了40分鐘就做不下去了，之後就沒做了。所以啊，我估計她的分數能不能有及格都危險。”
主席十分詫異，“不會吧？她初賽發揮都那麽極致了，覆賽連個及格都沒有？這也太……曇花一現了吧。”
李老師無奈地回答：“這個也難說啊，曇花一現像流星一般一閃而過的學生，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可能這個夏雲也是吧，哎，可惜了……”
主席頓時也有些失望，他雖然希望卷子可以難倒夏雲，但那也是一定程度的，他還是對夏雲很寄希望的，況且要難倒夏雲，那也是上面奧數辦的意思，不是他的意思。
如果換作他，他肯定是想捧夏雲的。
可是……夏雲竟然連卷子都做不完，哎，太讓人失望了啊！
也罷，也罷，還是把希望繼續寄托在關索的身上吧，這位高二的學生去年就是奧數競賽的第一名，今年他又來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新的突破呢。
而且對於這麽難的卷子，也不知道關索的發揮如何了。
不過，他們暫時看不到卷子，卷子都被更上一級拿去在封閉的環境裏讓那些老師去批閱了，可能要等到今晚或者明天才有消息。
……
……
夏雲考完覆賽之後，直接回到了家裏，她覺得有些累，倒不是因為考試累，而是最近覆習得有些累，所以今天想放松一下。
至於放松的方式，那就是去論壇上答題。
一邊答題一邊走到家裏，她看到阿姨顧雨晴也在家，正和顧曉玲一起在廚房裏忙活著。
顧曉玲走出來，用手擦了擦身前的圍兜，“回來了啊，考試怎麽樣啊？”
夏雲這一次倒是很出人意料地沒有回答“沒感覺”，可能她對那樣的回答有些膩了，便說道：“還行吧。”
這個忽然轉變的回答詞語讓顧曉玲楞了楞，她以為是夏雲沒考好，便楞了楞道：“沒關系，這個奧數畢竟不是學校裏主要的課，考不出也沒什麽，你盡力就好了。”
她覺得夏雲最近做得已經足夠好了，沒必要再苛責她奧數的事。
夏雲卻什麽都沒有再說了，而是和顧雨晴打了一個招呼，“阿姨，你好。”
顧雨晴和夏雲好好叮囑了幾句，無非也就是好好學習之類的，以後不要像她們一樣，活在社會的底層。
在說完了這些之後，顧雨晴還拉著夏雲到面前道：“夏雲啊，我上次和你們說的，給你媽媽找了一個大學老師作相親對象，你媽死活不肯去見，你要不再幫我勸勸你媽？”
這件事，半年前顧雨晴已經和顧曉玲以及夏雲說過了，當時顧曉玲反應很激烈就是不肯，夏雲也反過來勸顧雨晴隨便顧曉玲吧。
不知道為什麽如今顧雨晴又把這件事給提出來了，顧雨晴道：“上禮拜你媽去我家，正好遇到了那個老師，那老師看到你媽挺滿意的，還來問我你媽的事呢。”
原來是這樣。
夏雲轉過頭看向顧曉玲，“媽媽，你也看到那個人了吧，你有什麽想法？”
夏雲的反應出乎她們的意料，畢竟半年前說這事的時候，夏雲對次完全不聞不問，一副任由顧曉玲隨便的樣子，如今卻主動問顧曉玲的想法了。
夏雲之所以這麽問，無非是她覺得顧曉玲最近性格緩和了點，不像以前那麽偏激，如果去相親也不是不可以。
她倒不是想管顧曉玲的事，只不過她覺得顧曉玲要是有了新的人生方向，可能就不會一直糾纏自己了，她自己也能輕松一些。
顧曉玲還是搖頭，一副依舊很抵觸的樣子，“不去，我沒興趣，我都不記得那人長什麽樣了。”
夏雲眉頭皺了皺，“媽媽，你要是什麽都以爸爸為標準，那你這輩子也就只能這樣了。如果你想有點改變，你就要跳脫出這個思維。”
夏雲不是在威脅顧曉玲，她是在客觀地陳述。
她理解顧曉玲在經歷過頂尖的男人之後的那種落差，但是如果不能調整過來心態，那這輩子就沒有別的可能了。
顧雨晴反過來問夏雲，“夏雲，那你呢，你想要繼父嗎？前提是人好的那種。”
夏雲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大口冷水入肚之後，她答道：“首先，是媽媽的丈夫，其次，才是我的繼父，所以與其問我要不要繼父，不如問媽媽要不要丈夫。”
顧曉玲擺擺手，表情不是很自在地說道：“好了，你們別說了，我現在沒那個心思，也不想相親，吃飯吧。”
顧雨晴嘆了口氣，也知道顧曉玲固執起來真的勸不動。
就像當年，她怎麽勸她不要和夏則淩結婚，她都不聽。
夏雲開始安靜地坐下來吃飯了。
她不知道顧曉玲的心理狀況，因為她並不了解她，甚至她根本不了解顧曉玲和夏則淩的一切。
主觀上，曾經的她逃避知曉那一切，因為那時候的自己懦弱膽小。
現在的她倒是不逃避了，可惜也沒有人會主動告訴自己，而她也不想去問，因為並沒有那麽想知道。
這頓飯吃得有些沈悶，每個人似乎都有著各自不同的心思，卻又不想說出來。
吃完飯之後，夏雲就回到了房間裏。
****
在奧數主辦方的大廈內，這一天一直到很晚，主席和幾位評委老師以及羅教授都沒有離開。
他們等著那群閱卷老師今晚把卷子給閱完送回來呢。
大概等到了晚上8點多，主席終於收到了電話，說是100份試卷已經全部批閱完畢，打算送回來讓主辦方的評委老師進行進一步審核。
主席聽完後，立刻就讓下面的老師們去查看那批送回來的試卷。
並且，主席再三叮嚀道：“先看關索的，看看關索拿了多少分，然後再看別人的。”
他沒有提夏雲，原因也很那簡單，因為在他心裏夏雲的成績已經“撲街”了。
現在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關索的身上。
雖然這僅僅是覆賽，之後還有決賽，但是覆賽的成績基本上就可以決定決賽的成績了。
此時，李老師從外面捧著一堆卷子，一邊翻閱一邊走進來，出成績很急，所以成績都沒有記錄下來，只能靠手去翻閱。
因為名字都是寫在卷子的側邊的並且都被密封了現在看不到，分數則是記錄在卷子的上邊的，所以在翻閱卷子的時候，可以看到分數卻看不到考生的名字。
當李老師觀察著分數開始翻閱的時候，他忽然發現，今年大部分學生的分數，竟然都在及格的邊緣。
“哎，今年是真的太難了，60分以上我都沒翻到幾個啊……”
“哎呀，這個是80分的，估計是哪個高材生，等下翻開名字看看是誰。”
“哎呀，怎麽那麽多不及格啊。”
而後，就在李老師的一陣抱怨之中，忽然他的眼睛像是被針紮了一下，感覺疼痛無比。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無比誇張的分數。
100分。
我的媽呀，竟然有考了滿分的？！
李老師一下子腳步都站不穩了，他差點手一抖把手裏的卷子全扔出去。
這他、媽、的實在太恐怖了！
他用顫抖的聲音說著：“老大，老大……來看，有一個學生拿了滿分……”
主席一下子一口氣悶在胸口，沒有喘過來，“！！！”
當他終於緩過神來的時候，立刻說道：“趕緊拆開看名字。”
李老師聽完就開始手忙腳亂地拆密封線，然後在他看到名字的那一瞬間，他竟然有些失聲。
並且用絕望的目光看了眼主席，似乎不知道下面那句話該說還是不該說。
主席趕緊走過來，“幹嘛一副這種樣子看著我，快說是哪個學生，……竟然拿了滿分，這結果真的讓我快斷氣了好嗎！該不會是關索那個小子吧？我的天吶，走了一個夏雲，來了一個關索，奧數辦這是鐵定要怪我了。”
不過接著，主席又道：“不過關索拿滿分，怎麽也比夏雲好，起碼關索是貴族學校的，奧數辦面子上也過得去啊。”
“是夏雲。”李老師用努力克制卻又無處可憋的語氣說了出來。
主席：“……”
“你、你、你說什麽？”主席的聲音帶著顫抖，仿佛不可置信，“夏雲，她、她、她不是做了40分鐘就做、做、做不下去了嗎？”
主席一句話都嚇得說不利索了！
李老師忽然做出一副仰天長嘯的姿態，語氣中是蒼茫的絕望感，“這說明，這張讓大部分人都不及格的極難卷子，她只花了40分鐘。”
主席：“……”
李老師說完，真的怕主席當場吐血。
主席的臉色白成一張紙，想說什麽，卻欲言又止，就感覺胸口一股血翻湧著要吐出來的樣子。
什麽情況。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自己這下怎麽和奧數辦交差？
不是，這都不是重點了。
重點是，這個夏雲——
她怎麽那麽猛啊！
這還是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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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他又馬上自我安慰道：“怎麽可能，難度這麽大的卷子，沒有人可以在40分鐘內做完，夏雲一定是只做了40分這就做不下去了，對，沒錯！”
這種獨孤一擲的難度，夏雲怎麽可能征服得了，不可能，不可能的。
想到這，李老師立刻打了一個電話給主席，“老大啊，我咨詢過夏雲的情況了。”
主席在電話裏深吸一口氣，“趕緊說說，夏雲做得怎麽樣？”
李老師用安慰的語氣說道：“放心吧，夏雲只做了40分鐘就做不下去了，之後就沒做了。所以啊，我估計她的分數能不能有及格都危險。”
主席十分詫異，“不會吧？她初賽發揮都那麽極致了，覆賽連個及格都沒有？這也太……曇花一現了吧。”
李老師無奈地回答：“這個也難說啊，曇花一現像流星一般一閃而過的學生，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可能這個夏雲也是吧，哎，可惜了……”
主席頓時也有些失望，他雖然希望卷子可以難倒夏雲，但那也是一定程度的，他還是對夏雲很寄希望的，況且要難倒夏雲，那也是上面奧數辦的意思，不是他的意思。
如果換作他，他肯定是想捧夏雲的。
可是……夏雲竟然連卷子都做不完，哎，太讓人失望了啊！
也罷，也罷，還是把希望繼續寄托在關索的身上吧，這位高二的學生去年就是奧數競賽的第一名，今年他又來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新的突破呢。
而且對於這麽難的卷子，也不知道關索的發揮如何了。
不過，他們暫時看不到卷子，卷子都被更上一級拿去在封閉的環境裏讓那些老師去批閱了，可能要等到今晚或者明天才有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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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考完覆賽之後，直接回到了家裏，她覺得有些累，倒不是因為考試累，而是最近覆習得有些累，所以今天想放松一下。
至於放松的方式，那就是去論壇上答題。
一邊答題一邊走到家裏，她看到阿姨顧雨晴也在家，正和顧曉玲一起在廚房裏忙活著。
顧曉玲走出來，用手擦了擦身前的圍兜，“回來了啊，考試怎麽樣啊？”
夏雲這一次倒是很出人意料地沒有回答“沒感覺”，可能她對那樣的回答有些膩了，便說道：“還行吧。”
這個忽然轉變的回答詞語讓顧曉玲楞了楞，她以為是夏雲沒考好，便楞了楞道：“沒關系，這個奧數畢竟不是學校裏主要的課，考不出也沒什麽，你盡力就好了。”
她覺得夏雲最近做得已經足夠好了，沒必要再苛責她奧數的事。
夏雲卻什麽都沒有再說了，而是和顧雨晴打了一個招呼，“阿姨，你好。”
顧雨晴和夏雲好好叮囑了幾句，無非也就是好好學習之類的，以後不要像她們一樣，活在社會的底層。
在說完了這些之後，顧雨晴還拉著夏雲到面前道：“夏雲啊，我上次和你們說的，給你媽媽找了一個大學老師作相親對象，你媽死活不肯去見，你要不再幫我勸勸你媽？”
這件事，半年前顧雨晴已經和顧曉玲以及夏雲說過了，當時顧曉玲反應很激烈就是不肯，夏雲也反過來勸顧雨晴隨便顧曉玲吧。
不知道為什麽如今顧雨晴又把這件事給提出來了，顧雨晴道：“上禮拜你媽去我家，正好遇到了那個老師，那老師看到你媽挺滿意的，還來問我你媽的事呢。”
原來是這樣。
夏雲轉過頭看向顧曉玲，“媽媽，你也看到那個人了吧，你有什麽想法？”
夏雲的反應出乎她們的意料，畢竟半年前說這事的時候，夏雲對次完全不聞不問，一副任由顧曉玲隨便的樣子，如今卻主動問顧曉玲的想法了。
夏雲之所以這麽問，無非是她覺得顧曉玲最近性格緩和了點，不像以前那麽偏激，如果去相親也不是不可以。
她倒不是想管顧曉玲的事，只不過她覺得顧曉玲要是有了新的人生方向，可能就不會一直糾纏自己了，她自己也能輕松一些。
顧曉玲還是搖頭，一副依舊很抵觸的樣子，“不去，我沒興趣，我都不記得那人長什麽樣了。”
夏雲眉頭皺了皺，“媽媽，你要是什麽都以爸爸為標準，那你這輩子也就只能這樣了。如果你想有點改變，你就要跳脫出這個思維。”
夏雲不是在威脅顧曉玲，她是在客觀地陳述。
她理解顧曉玲在經歷過頂尖的男人之後的那種落差，但是如果不能調整過來心態，那這輩子就沒有別的可能了。
顧雨晴反過來問夏雲，“夏雲，那你呢，你想要繼父嗎？前提是人好的那種。”
夏雲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大口冷水入肚之後，她答道：“首先，是媽媽的丈夫，其次，才是我的繼父，所以與其問我要不要繼父，不如問媽媽要不要丈夫。”
顧曉玲擺擺手，表情不是很自在地說道：“好了，你們別說了，我現在沒那個心思，也不想相親，吃飯吧。”
顧雨晴嘆了口氣，也知道顧曉玲固執起來真的勸不動。
就像當年，她怎麽勸她不要和夏則淩結婚，她都不聽。
夏雲開始安靜地坐下來吃飯了。
她不知道顧曉玲的心理狀況，因為她並不了解她，甚至她根本不了解顧曉玲和夏則淩的一切。
主觀上，曾經的她逃避知曉那一切，因為那時候的自己懦弱膽小。
現在的她倒是不逃避了，可惜也沒有人會主動告訴自己，而她也不想去問，因為並沒有那麽想知道。
這頓飯吃得有些沈悶，每個人似乎都有著各自不同的心思，卻又不想說出來。
吃完飯之後，夏雲就回到了房間裏。
****
在奧數主辦方的大廈內，這一天一直到很晚，主席和幾位評委老師以及羅教授都沒有離開。
他們等著那群閱卷老師今晚把卷子給閱完送回來呢。
大概等到了晚上8點多，主席終於收到了電話，說是100份試卷已經全部批閱完畢，打算送回來讓主辦方的評委老師進行進一步審核。
主席聽完後，立刻就讓下面的老師們去查看那批送回來的試卷。
並且，主席再三叮嚀道：“先看關索的，看看關索拿了多少分，然後再看別人的。”
他沒有提夏雲，原因也很那簡單，因為在他心裏夏雲的成績已經“撲街”了。
現在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關索的身上。
雖然這僅僅是覆賽，之後還有決賽，但是覆賽的成績基本上就可以決定決賽的成績了。
此時，李老師從外面捧著一堆卷子，一邊翻閱一邊走進來，出成績很急，所以成績都沒有記錄下來，只能靠手去翻閱。
因為名字都是寫在卷子的側邊的並且都被密封了現在看不到，分數則是記錄在卷子的上邊的，所以在翻閱卷子的時候，可以看到分數卻看不到考生的名字。
當李老師觀察著分數開始翻閱的時候，他忽然發現，今年大部分學生的分數，竟然都在及格的邊緣。
“哎，今年是真的太難了，60分以上我都沒翻到幾個啊……”
“哎呀，這個是80分的，估計是哪個高材生，等下翻開名字看看是誰。”
“哎呀，怎麽那麽多不及格啊。”
而後，就在李老師的一陣抱怨之中，忽然他的眼睛像是被針紮了一下，感覺疼痛無比。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無比誇張的分數。
100分。
我的媽呀，竟然有考了滿分的？！
李老師一下子腳步都站不穩了，他差點手一抖把手裏的卷子全扔出去。
這他、媽、的實在太恐怖了！
他用顫抖的聲音說著：“老大，老大……來看，有一個學生拿了滿分……”
主席一下子一口氣悶在胸口，沒有喘過來，“！！！”
當他終於緩過神來的時候，立刻說道：“趕緊拆開看名字。”
李老師聽完就開始手忙腳亂地拆密封線，然後在他看到名字的那一瞬間，他竟然有些失聲。
並且用絕望的目光看了眼主席，似乎不知道下面那句話該說還是不該說。
主席趕緊走過來，“幹嘛一副這種樣子看著我，快說是哪個學生，……竟然拿了滿分，這結果真的讓我快斷氣了好嗎！該不會是關索那個小子吧？我的天吶，走了一個夏雲，來了一個關索，奧數辦這是鐵定要怪我了。”
不過接著，主席又道：“不過關索拿滿分，怎麽也比夏雲好，起碼關索是貴族學校的，奧數辦面子上也過得去啊。”
“是夏雲。”李老師用努力克制卻又無處可憋的語氣說了出來。
主席：“……”
“你、你、你說什麽？”主席的聲音帶著顫抖，仿佛不可置信，“夏雲，她、她、她不是做了40分鐘就做、做、做不下去了嗎？”
主席一句話都嚇得說不利索了！
李老師忽然做出一副仰天長嘯的姿態，語氣中是蒼茫的絕望感，“這說明，這張讓大部分人都不及格的極難卷子，她只花了40分鐘。”
主席：“……”
李老師說完，真的怕主席當場吐血。
主席的臉色白成一張紙，想說什麽，卻欲言又止，就感覺胸口一股血翻湧著要吐出來的樣子。
什麽情況。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自己這下怎麽和奧數辦交差？
不是，這都不是重點了。
重點是，這個夏雲——
她怎麽那麽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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