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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童話後續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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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媽媽,我們再玩一次吧。”包裹得嚴嚴實實的Lucky意猶未盡地從雪橇上下來,抖了抖衣服上的雪,她們是大年初二從丹麥直飛的格陵蘭島。

“好,這次媽媽陪你。”藤堂靜把剛摘下的護目鏡又戴上,零下30度的格陵蘭島冷是真的冷,不過坐在雪橇上,總體不快不慢,偶爾下坡刺激地探索格陵蘭島深處,雪地,雪山,冰湖,冰谷,天空,到了這個點還有夕陽,風景太美了,體驗感也太好了。

在這個項目裏,一般是一人駕駛一人乘坐,雪橇上打底兩個人,未成年人規定了一定要成年人帶,然而原定的五個小時不夠這家人玩的,這是要每個組合都排列嘗試一遍?小叔子和嫂子都要安排共乘的?

帶著他們的格陵蘭島原住民私人導游不由感概,狗拉雪橇是玩過癮了,原本盤算著他們的年紀,他最初是想要策劃成悠閑親子游的,沒想到這一家四口簡直驚人體力。

他很肯定他們絕對有豐富的戶外經驗,不帶休息的,每天都生龍活虎的模樣,包括這家剛滿十歲的女兒。

前天的冰峽灣徒步,本想著他們帶著孩子,他更為偏向短途,沒想到他們偏要選約7公裏左右,可以攀爬巖石的路線,一路拍拍拍什麽的倒是很游客,這就意味著又要超時了。

打接待這家人以來,每天的既定行程都是延時到天黑的,不過出手大方,小費給夠,他的體驗感也很不錯。

果不其然,等他們玩夠已近天黑,導游把他們帶回酒店後,好意地提醒一句,“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出海行程。”當然提醒了也是白提醒,這家人絕對是天黑還要追極光的那種。

第二日天氣不錯,他們根據既定行程揚帆出海,日本作家村上春樹有本書取名叫《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簡直就是眼前冰川景色的形象寫照,這與前天乘直升機俯瞰時抽象的白是不一樣的,現在是超近距離,小島般的萬年冰巖猶若屏風,層層覆層層地相隔,當船只小心翼翼在雪巖中穿插,近的能發現浮冰在水下融化形成的漂亮紋理,近的能聽到冰山崩裂的炸裂聲,實在是太震撼了。

“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船只在各種奇形怪狀的冰山間緩慢航行,再次體會到人在大自然面前真的很渺小,藤堂靜站在船頭感慨。

“挾飛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長終。”花澤類仰頭,仙人不仙人的不重要,他的明月就在他身邊,共同欣賞大自然的神奇。

就哥哥有文化嗎?誰還不會背幾句《赤壁賦》了?Ren腦子裏把詩過了一遍,站定在藤堂靜的左邊,開口道:“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而導游識趣地躲在船艙小憩,他是要休息了,又是幾小時打底的節奏,畢竟作為原住民,每個季節的變化都已經看厭了,所以說旅游就是從自己活膩的地方到別人活膩的地方去。

而且他的大客戶,這家人似乎極為註重隱私,不喜歡被外人打擾,由於他們說母語,所以他也聽不懂他們平常說些什麽。要不是考慮到時間和安全因素,他們應該更傾向自己玩,反正玩什麽都包機包船的,他們高興就好。

比導游更識趣的就是拍完全家福後的Lucky,她拿著相機找角度拍照,比起直升機,船的另外三個方向都可以看移動的冰山的,何必擠在同一個船頭呢?

岸邊那一座座彩色的木屋在視線中漸漸縮小,如同積木一半,這可真是另外一個世界純粹無比的風景,上一次她有這種感覺的還是去年暑假和爸爸媽媽們去的非洲公益之行,可真是時隔幾月感受到極致的炎熱和寒冷。

一二五

“我們元宵節之前回來,到時候一起看燈會,Lucky再見。”藤堂靜在機場門口跟Lucky短暫告別,格陵蘭島和丹麥之間每天只有一趟來回航班,Lucky的保鏢已經來了。

“替我們去親戚朋友家走走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Lucky,到家了記得打電話。”花澤類把手中的小行李箱給保鏢,邊叮囑Lucky。

“知道了,爸爸媽媽再見。”Lucky進到飛機場後就收起了面對花澤類和藤堂靜時的笑容,接過保鏢手裏的文件夾,開始看專人整理的一周新聞,格陵蘭島的信號太差了,頗有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這麽些年了她早已習慣,少則一周,多則一個月,她總是要提早一步回國的。也好,對於她來說,小攝影師·彩衣娛親·知情識趣·降智女兒之旅已經結束,該回到現實世界了。

“走吧,Ren跟導游正在峽灣上冰釣呢,新鮮鱘魚,等著我們開餐呢。”目送Lucky走進機場,花澤類牽過藤堂靜的手,冰釣是導游帶的最後一個活動,這麽多天下來了,他們對地形和幾個點都比較清楚了,接下來可以自由行動了。

自由行動什麽呀?每次都是一樣的,Lucky走後的活動都是既定的,藤堂靜從這兩兄弟午飯時帶著幾分雀躍的眼神和多吃點的暗示就感覺出來了。

“格陵蘭島,信號不好也是常有的事。”洗完澡,花澤類在幾個群發了下消息後開了飛行模式,Ren則拿過藤堂靜的手機,代替她發了條朋友圈,元宵節之後再恢覆信號,順帶添加了張她在冰蓋上行走的單人背影照片,有意境,景美人更美,嗯,他拍的。

發送完成後Ren往下翻到了藤堂靜前幾天發的動態,文案是十年彈指,何其有幸,年歲並行。配圖是兩張照片,他們在丹麥教堂拍的,以To be continued字母骨牌為背景的牽手圖,左邊這張哥哥的手在上,右邊那張他的手在下。

大概做情人的常見心理就是如此吧,暗暗的被承認也是被承認,能遇上她從來都是他的何其有幸,有些時候他多讓步點也是應該的。

“Ren,傻樂什麽呢?”藤堂靜招呼Ren過去看電影,夜幕早已落下,桌上擺著保鏢從丹麥帶過來的新鮮水果還有各種零食,他們在等Lucky安全到家的電話。

“過年不是要穿新衣服嗎?靜,我給你找好不好?”接完Lucky打來的視頻電話,電影也結束了,花澤類的手也不安分了起來,他們在Lucky面前一向很註意分寸的,所以從大年二十五開始,他們已經忍了多少天了。

“你,別,討厭...”真是的,那套內衣褲被他們看到了,他們眼可真尖,哼,朋友設計的時候是覺得符合過年主題,可不是為了給他們增添情趣。

“Mira姐,想你了。”Ren脫掉睡袍,裏頭的襯衫睡衣只系了最下面幾個扣子,露出緊實的肌肉輪廓,就這樣把藤堂靜從客廳抱到房間。

“一次性床單,套,衛生濕巾,差生文具多,Ren,你說還欠什麽?”這一點間隙,花澤類已經把大床房布置好了。

“還有泡著姜茶的保溫杯,吃不慣酒店的叫餐還有自熱米飯面條,水果也得備著,渴了餓了什麽的都不是借口,哥哥說什麽呢?Mira姐可是我們的學生會主席,自然是優等生裏的優等生。”Ren把藤堂靜放倒在床上,親了她的鎖骨一下,隨即出去拿保溫杯,切水果了,即使是在反應已經上來的情況下。

這種時候的溢美之詞只有一個目的,藤堂靜伸手選了兩個套,這周全的舉動和準備,他們要多久啊?

格陵蘭島的星級酒店一些設施和服務跟外面是不好比的,但是占盡地利,他們住的套房在頂層,透過玻璃窗頂,可以直接看到極光,譬如就現在,浩瀚的北極光將天空調色,給人予置身宇宙星河中的夢幻感。

窗外密麻浮冰,頭頂流光溢彩,身上碧波蕩漾,他們不止在世界盡頭相愛,還在世界盡頭Do 愛。

中場休息有的,中途深睡眠有的,中間通過吃喝補充能量也是有的,然而,藤堂靜在浴室裏清洗的時候看著身上的痕跡,是想她想得緊了,餵不飽的。

他們來格陵蘭島的時節一天只有5個小時白晝,他們這樣,是日出而做,日落而息?還是日出而息,日落而做呢?

“類,你在看什麽呢?”房間裏只剩下類,他穿著睡衣在封閉露臺上眺望著遠處,可能是格陵蘭島的大環境吧,看著有種與世俗的隔離感,藤堂靜想抱抱他,當然她也這麽做了。

“靜,新的一年,你是不是有點欠啊?”花澤類看的出靜最喜歡出海近距離看冰川,心裏盤算著再安排一次。他回過身,想把藤堂靜露出半只肩膀的睡袍套套好,沒成想再下面一點,是她新換上的,毛茸茸,軟乎乎的兔子造型內衣。

“欠什麽?”這人怎麽一回這,一會那,這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內衣嗎?

欠什麽?她用這麽貌似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這內衣跟她現在是一體的吧,可愛與杏感並存,又純又欲,是引誘,是引誘他吧,明知道她腳一勾,他都能...現在這樣,她是元宵節不想回國了嗎?

Ren進門就看到這,讓他覺得全身的血液一半集中在大腦,一半集中在下身的一幕,她說想吃熱的小餛飩,好,他去煮,現在誰還顧得上吃啊?

這趟格陵蘭島之行每天都在奔波,作息也不符合他們的習慣,他和哥哥統一過,話是說得嚇人,還是控制了的,想讓她多睡下,看來某些方面是沒餵飽她,確實欠得很。

哦,她的小餛飩,藤堂靜正想擡腳,就被兄弟兩一人一邊抵在墻上,他們靠在她的耳邊說:“吃什麽餛飩啊,吃兔兔。”

“類!”

“Ren!”

然後兩個人的頭就撞在了一起,藤堂靜沒忍住,撲哧一笑,有時候靈魂深處的默契就在這裏了,他們似乎都想從左邊開始。

真的,如果沒有既定姿勢,即興發揮的話,三個人的運動,沒有她時不時引導下,他們倆能辦成什麽?解個內衣都能打起來。

“兔兔這麽可愛,怎麽可以吃兔兔?”藤堂靜的手已經伸到花澤類的睡衣裏,腳上也沒歇著,撓著Ren的小腿,“你說呢,老公?”

老公這名稱在他們這個家是不能隨意叫的,得,要他們的命就直說,新年第一場角色扮演,開始了,小餛飩什麽的,冷著吧。

一二六

在格陵蘭島游玩的最後一天,他們還是出海看了冰川直至日落,這次運氣好,看到了獨角鯨。

本來的打算這一天他們應該在柏林看演唱會的,而現在直飛丹麥,再轉機,恰巧能趕上元宵節的家宴。

“類,要背。”酒店視角和外界視角是不一樣的,晚上找了個觀景臺看了半小時極光後,藤堂靜不想走回去了,她拉拉花澤類的衣角,要背。

“風太大,聽不見。”

“要背背。”裝什麽耳背呢?玩火是要自焚的,藤堂靜再次深刻得認識到了這一點,一年最瘋狂的一次就留在格陵蘭島吧。

他現在聽不得她用比平常軟的語氣說疊字,姐姐,這一年才剛開始呢,花澤類蹲下身,背起藤堂靜,格陵蘭島的海鮮類特色確實不長肉,“靜,你穿的這麽厚,還是那麽輕,回國了多吃點。”

“說這些,你們連小餛飩都不給我吃!”

“沒有不給,是冷了糊了不能吃,我的錯,我的錯,回國之後馬上做,新鮮的餡,你要什麽口味的?”花澤類背上的藤堂靜戴著手套的左手朝後一張一合的,Ren邊解釋邊心領神會地大跨步向前,牽住她的左手。

淡綠色和淺玫瑰色的光幕仍舊在格陵蘭島上空飛舞,在北歐,有一個古老的傳說,人的一生只要看到一道極光,許下的願望就都會實現。

他們這些天看了這麽多道極光,他只許了一個願,何其有幸,繼續並行,會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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