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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童話後續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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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上半部分是過去,類18歲生日過完的後續

下半部分是現在,故地重游的波士頓

和類,姐不是一開始就極喜愛的,

她也是一步一步淪陷的,

一一五

“大小姐,我這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什麽時候給個名分啊?”清晨的陽光透過特意留了一條縫的窗簾照進波士頓的公寓,在藤堂靜不懈的第三次催促下,花澤類才從床上坐起來,動作倍速放慢,很顯然是不情願了。

他是不是有毛病,法律只規定了年齡的下限,這個時代,誰剛成年就要結婚的?不答應他還委屈上了?藤堂靜叫花澤類轉過身來,給他套睡衣,初秋了,別仗著年輕不穿上衣走來走起的,“你是我公開的男朋友,還要什麽名分啊?說什麽召之揮之的,又不是沒留你過夜?”

要不然這些成套的睡衣睡袍哪冒出來的?可都是他精心挑選的同款不同色或者同色差不多款。

“你這還是我那?要一起住。或者再買過?遠一點,安靜些,環境好點的?”花澤類親了一下藤堂靜給他系紐扣的手指,深深地沈溺在這種生活化的關心和溫柔中。

怕嚇著她,不敢說,之前就迷得不行,現在更是上癮式著迷,每一分每一秒都想和她在一起,所以招之他是迫不及待,揮之他可不想走。

“如果我說不要呢?”藤堂靜縮回手,他斟酌多久了?距離他十八歲生日回波士頓才不到半個月呢?

“那...那我繼續努力,哪個方面都多努力,好不好?”花澤類撓撓頭,他曾說過她對他有任何不滿意的最好當場就提出來,沒想到第一次明顯有意見竟然就在這環節。

他是極樂到經常腦子呈現空白的瞬間,她怎麽總是不舒服,有時候會說,有時候可能怕他有壓力,忍著。他沒有把這種關系到極度隱私的事跟別人講的愛好,這段時間,先別說樂器音樂了,他連其他的他都學不進去,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研究這個,最後只得出一個結論,實踐。

“你那人太多了,我這吧,離學校最近。”看著花澤類從沈思到陡然歡快的神色,藤堂靜接著說,“類,跟你約法三章在先,第一,本著對彼此負責的態度,無論什麽方面,特別是身體,必須保證其唯一性。我能做到,我希望你也能做到,這個是底線,沒有第二次機會;第二,從始至終必須戴套,沒有所謂的安全期,也別跟我扯體外,是每一次;第三,我不吃藥,緊急的,短效和長效的都不想吃。”

言下之意是要吃藥的話得花澤類吃,男性用藥代謝得快,況且她覺得他身體基礎不錯,不至於傷身。大少爺嘛,可能覺得限制多,不夠爽,不願意,他的那兩個好兄弟也沒有這樣的習慣。不過在她這,沒得商量,這些都是基礎要求,辦不到,雖然感情上是有點可惜,但也別提其他名分了,快進到前男友吧。

這些本該在交往前就說清楚的,只不過那個時候她暫時沒想到這麽深入的問題,不過,現在說也來得及。再說,她已經縱容過他一次了,他生日的時候,什麽都沒準備,怎麽好意思跟她要成人禮物的?

她也是受氛圍影響,意亂情迷了,現在想起來是運氣好。而在波士頓,他們的年紀和身體素質,出意外的概率太高了,不敢賭,真要出了點事,被動的是她。

“靜,就算我們之間沒有更親密的關系,我對你,始終身心如一,從來都是,珍之,愛之。我戴套,我吃藥,不會忘的,相信我。”還以為嚴肅地要說什麽呢?雖說無論怎樣,他都會負責的,法律既然規定了年齡,就是範圍內可行,就不能先訂嗎?

但一切以她的思想為核心,她發自內心的情願才是他的追求。其次真男人從不以戴套,吃藥,結紮什麽的作為原本就不怎麽行的借口,他很行的,會讓她舒服和快樂的,只是,需要時間。

待哄著藤堂靜親了他一口去洗漱後,花澤類拉開窗簾,開始收拾房間,要洗的和要扔的得分類好,這種時候不表現什麽時候表現啊?這幢樓確實還有空著的公寓,之前確實是適當的距離產生美,現在,一步到位不是更好?那些能夠暢銷的情感書還是很有用處的,以後,他也是這間公寓的主人了。

整理著整理著,花澤類不由自主地笑了,之後他們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了,每天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對方,想想都覺得幸福和溫暖,而且她總算,對他的身體有占有欲了?雖然出於安全衛生健康的考慮占百分之50,但這也是獨占欲的一種吧。

笑得這麽開心?就有這麽開心?看著傻乎乎的花澤類,仿佛被感染到一樣,正在洗臉的藤堂靜也露出了會心一笑,還以為他會討價還價下呢?當然男人在想要達成最終目的時,所做的承諾是算不得數的,接下來看他表現了,至少這一刻她願意相信他。

終究不能免俗,跟百分之80留學生情侶走向了同樣的道路,就是,日本作家京極夏彥曾經在書中寫過:無論什麽樣的戀愛,等待著結合後的兩人的,都一定是無趣的日常,但戀愛故事從來不描寫這部分,因為不描寫,所以每個人都誤會愛情了。

不是,先別說以後可能無趣的日常,目前她身體上還沒得到傳說中的樂趣呢?!

同居,究竟會是他們關系的催化劑還是鎮靜劑呢?

一一六

波士頓他們曾經住過的社區,因為這一片有成片覆古風的紅磚房,拍照的學生或者游客一直挺多,不同人種,不同年紀的面孔在其間穿梭,比劃著各種手勢,說著不同的語言,還是如此得有世界感的氛圍,他們之前住的公寓就座落於紅磚房後的高樓。

“類,為什麽你瞞一件事能瞞這麽久啊?”藤堂靜用密碼鑰匙盒裏的鑰匙打開公寓的門,她沒有帶鑰匙的習慣,經常忘,所以在外面裝了個密碼鑰匙盒放備用鑰匙,最早的密碼是她入住這裏的月日,後面類過來住第一天就把它換成了那天的日子。

畢竟很久沒住過人,客廳裏特意熏了香,清冽的基調中帶著淡淡的木質香,就好像聽到雪花飄落,室內柴火燃燒的吱吱作響聲,是能讓人安靜下來的味道。

公寓是租的,畢業時藤堂靜想留個紀念,房東太太不肯賣,最終出到了雙倍市場價還是談不下來,算了。

在這之前,她已經把最重要的書,硬盤什麽的都寄回國了,那個時候她也就和類提了一嘴,自己都沒放在心上。

然而花澤類放心上了,雙倍價錢不肯,再往上加呢?靜有時候的思維,就知道計算價值折舊以及前景,超出雙倍她肯定覺得不值了。

而在他心裏,房東遲早會把公寓租給別人,這裏的一切一切,曾經的一切一切都會變了模樣,他舍不得。

買下來之後一直有叫人按月打掃,想著到時候可以回來拍婚紗照的日常系列,當然也沒拍成,時間和身體情況上,都不允許。

“surprise,之前都來去匆匆的,住酒店更快捷方便,這次難得...”難得能待上兩個星期,雖然交際應酬是多了點,但總有時間是專屬於他們的,明天還飛紐約跨年呢。

花澤類看著站在門口不動的Ren,做了個請參觀的手勢,他不是想知道更多波士頓的往事嗎?

Ren繞著開放式廚房向東走,到有大陽臺的臥室,連著的衣帽間和浴室,最後到了書房,放在這裏的現在是舊書,哥哥當年應該是買了新書一一擺上去,覆刻地真好。

整體的大小跟巴黎的公寓特別像,百個平方,當時Mira姐在巴黎買公寓,雖然地段不錯,但當時他就問她幹嘛買那麽小的?是了,她其實並不怎麽喜歡打掃衛生,可又愛幹凈,模特時期經常飛來飛去的,住的也不是特別多,所以除了書房不讓動,其他的都是一周找鐘點工大清掃一次的。

不過在波士頓,幾次有限的視頻裏,他哥哥可認真了,掃掃拖拖洗洗曬曬,包括現在的家裏,雖說科技程度日新月異,也是如此。

F3當時就驚呼了,不知道花澤類骨子裏還是這麽宜家宜室的男人,到後來包括Mira姐也迷糊了,竟然覺得哥哥是不是天生比較有所謂的男德,甚至覺得哥哥和她分手的話,對下一任也會如此的。

其實哪有什麽天生如此,只有對她,只是為她,也為了自己,畢竟一天也不需要半個小時的活,能討得她的片刻歡心,是值得的。

藤堂靜輕撫過離她最近的真皮沙發,這麽多年了,保養得不錯,思緒不由得飄回當年。

一起住以來,發現之前的隱憂竟是多慮了,首先生活上竟然沒有半分不習慣,也不需要遷就改變,他們來自同樣的國家,出生在同樣的城市,從小在同樣的教育體制下長大,有著差不多的生活水平及品質,生活習慣和細節上相象到離譜。

其次吧,他們在各種日常瑣碎方面完全不會有爭執,類一開始就表示了他負責所有的衛生部分,她說那她負責吃的部分吧,這吃的部分也是討巧,入鄉隨俗,美式早餐善用烤箱等工具在洗漱前後基本搞定,不想動的話,樓下走一條街都是店鋪,中晚飯基本在外面吃,想念家鄉菜肴的話也會去類家裏吃完再回公寓。

類的廚師在做半成品及冷凍成品上簡直一流水準,每樣都搭配好調料,一一標註好了食用方法和步驟,一周會送來兩次,他們想要自己體驗下也很簡單,蒸煮炒,依葫蘆畫瓢即可。

至於其他的,很重要的,類確實如他自己所說會努力,當然她也很努力,似乎做著做著,在某次就開竅了,之後就她自己的感受而言,是越來越好的,真正得獲得樂趣了,當然更舒服更爽的話,道路還很長。

與此同時,她也見到了他不同於從前的另一面,他比她想象中更加勤勉,正常的音樂課程之餘,還要上遠程的網課,是真正的什麽都學,雖然嘴上會假意叫類註意休息,但其實這是她極為欣賞的品質了。雖說學無止境,但是這個黃金年紀不多學習,什麽時候學呢?要知道,他們的家業可不是普通的家業。

對比起來,他又比她更會生活,小到一盆植物他都很註重品種和位置,果然是有藝術細胞,公寓裏似乎增添了更多生氣。周末和短假期,他會給自己減點課業,然後真心地游說她讀萬卷書,行萬裏路,他們一起做自駕的攻略,以波士頓為起點,從大眾的開始,一個洲一個洲地刷著玩。

當然有時候又像小孩子一樣,愛打游戲,他的‘就一盤’時間還挺長,還要蠱惑她一起玩,開始總是帶著她,後來見她逐漸上手,就越來越跳了,指手畫腳以師傅自居,簡直討罵。

從小藤堂靜就知道,她這樣的家庭,如果不好好學習,不努力不上進,沒有自己勢力的女孩子,是要被抓去聯姻的。

真心喜歡她的,門當戶對的,能力尚嘉的確實不少,但是人心易變,初心難守,由於看到聽到的慘淡收場太多,自己家裏也是亂得不行。

所以她一向信奉沒有真正動心就不要開始,不動更多的真心就不會受傷,不想傷害別人也不想被別人傷害,好聚好散是成年人應有的體面。

又是一個雪花飄飄的冬,熏的似乎是跟今天一樣的木質香,花澤類說要體會圍爐煮茶的風雅,大清早就在陽臺忙活,還獻寶一樣堆了一排小雪人給她看,如果沒有調皮把她覺得最可愛那個小雪人塞到她的帽子裏就更好了。

鬧了一陣,她開始烤橘子,這幾天降溫,兩個人都有些咳嗽,都說烤橘子止咳化痰,試一下。花澤類就坐在對面,用法語給她念莎士比亞的情詩賠罪,發音很標準,很好聽。

花澤類的愛,不止會說還有行動,又熾熱又細膩又很生活,好像,身邊一直有個他,也挺不錯的,怎麽辦呢?不想,和他走散了。

“一直都在,我一直都在。”花澤類看著藤堂靜一直徘徊在陽臺,似乎在回憶什麽,他牽過她的手,他們不會走散了的。

“還有我,Mira姐,一起堆小雪人嗎?”Ren戴著手套從書房裏走出來,手套上沾了點雪,昨晚下了一夜的雪,欄桿上,陽臺上都堆了不少的雪。

那個時候的哥哥確實很好很好,如果是同樣的歲數,他和哥哥,有眼睛的人都會選哥哥,正是因為那麽好那麽好過,一對比,哥哥回國那幾年的表現簡直了,不談受什麽影響,先熾熱的卻先變冷了是事實。

如果不是從青梅竹馬,裝乖賣慘開始,Ren能走到哪一步?瘋起來總是挑戰法律,起點低的人總是討巧的,說的就是Ren。

花澤類給藤堂靜戴上手套,至少他大方向上,答應過她的都做到了,她後來又不監督他,訂婚後偶爾忘了幾次吃藥也是正常的,他不屑用這種手段達成目的而已。

同樣的約法三章她在巴黎也說過的,違背了的反正不是他,多買一個套會要了Ren的命嗎?

又開始了,又開始不知較哪門子的勁了,你們比賽去堆雪人吧,五分鐘計時賽,藤堂靜從情緒中走出來,過去的回憶,留下美好的珍藏在心裏,現在的這個家,沒有她怎麽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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