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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童話後續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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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距巴黎兩小時車程的特魯瓦老城保留著中世紀歐洲建築風格的街道和建築,木筋墻構造的房子分布得毫無規律,顯得雜亂無序,卻正好投了不少藝術家與游客關乎特色的喜好。

老城最有生活氣息的街區盡頭是一個大型公園,穿過這裏就是這座城市久負盛名的購物天堂—打折村,四月份正是各種花開得最好的時候,今天的陽光也不錯,三三兩兩的人群,而圍繞著公園小廣場一圈的是大大小小的攤子,許多學生或者街頭畫家就支著畫架在這裏寫生,或是為了磨練畫技,或是為了賺點零花錢,或是在尋找自己的伯樂。

這兩天人氣最高的實屬是之前從未見過的情侶,自稱的情侶關系,神神秘秘地戴著口罩和帽子,會說英語和法語,但是他們倆之間對話的語言聽不出來是哪個國家的人,每天一大早就占了視野上最好的位置,男的一直在彩色卡紙上畫畫,畫的差不多了就開始剪,女的則是在相隔1米左右的地方賣剪紙,沒有生意的時候會從男的那裏拿走畫好的也剪起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男的絕對有很好的繪畫功底,他們賣的剪紙真的很藝術品,分為平面和立體兩種,每一件都各有特色,主要是剪一些這座城市的建築,很適合當旅游紀念品,還有挺多當地人拿著照片專門私人定制剪紙的,忙不過來的話可以預定,他們會在這停留一周左右的時間,不過不剪人像,並且拿手機或相機拍剪紙作品行,拍他們不行。

雖說這兩人穿著休閑寬松,但難掩及其高挑標準的身材,照理說口罩下的臉也應該是很出色的,不過也可以理解,藝術家總是有點脾氣和怪癖的,一看他們就是不喜歡現在無孔不入的鏡頭。

這兩個人自然是Ren和靜,既然來了巴黎怎麽能不來特魯瓦,這是他們曾經來不及完成的約定。太陽下山之後,兩人收拾好零碎的紙屑和工具,一天的手工活辛苦了,自然要用親手賺的錢犒勞一下自己,他們陸續打卡了推薦的各種店,餐餐必備特魯瓦的特色食品俗稱臭腸,再搭配一瓶巴黎之花香檳,清冽而清新的口感正好解了解正餐的膩。

夜晚的特魯瓦相較於他們的常住地來說顯得靜謐,燈光也昏昏黃黃的,兩個人就漫無目的地在每個街道小巷走著,一些中世紀的精美木雕隨處可見,時不時還有幾只圓潤的小貓在狹小的巷子竄來竄去,似乎生活都慢了下來。

逛了大約兩小時,拍拍照,欣賞下建築,與當地人聊聊天,順帶在這的雜貨街給Lucky挑了禮物後,兩個人回到民宿,洗完澡之後就開工了,這個開工自然不是Ren想要的那種,而是繼續白天沒完成的,有客人預定的以及常規最受喜歡的那幾個今晚自然是要剪好的。

前兩天她想起更多的時候,又生他氣了,她評價他機關算盡就是不說人話,次次都這樣,這次不是重溫巴黎舊夢嗎,叫他再次體驗一下睡在沙發上的感覺。

直到來到了特魯瓦,他才上了床,但是為了證明他從來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他忍住了欲望,至於剪紙,那年巴黎的冬天多冷啊,這是他欠她的。

“是這裏沒錯吧,ins上分享的剪紙攤子,超級有特色。”

“說是最後一天,之後就換地方了,快點,下午4點總算趕上末班車了。”

迎面走來的一群男男女女,大約8個人左右,對於他們來說是熟人,如果露臉的話,他們也是她們的熟人,帶頭的是Paris和Ada,當然還有William和他的姐姐。

“不好意思,單人限購一張。”見他們挑挑選選,大有一副全部買下的姿態,Ren趕緊開口重申一遍規矩,要不然他們就是剪到淩晨三點都剪不好。

“真的不能剪人像嗎,好遺憾啊。”Ada拿出手機付完錢後,蹲到藤堂靜面前,她總覺得面前的人很親切很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到過。

幸好戴了金色的長假發,藤堂靜下意識地壓了壓漁夫帽的帽檐,這才開口:“我給你們畫吧,不過我不會很細節的那種,卡通風的可以嗎?”相逢的人會再相逢,這都是她情緒不好時,能直接從美國飛回法國的朋友們,就這麽個小願望,滿足一下吧。

“我可以畫幾個。”話音落地,Ren的眼睛就看向了William,很顯然他打算畫人群中的男性。

“哎呦呦,小妹妹,你男朋友平時是不是可會吃醋了?”Paris打趣道,年輕人的愛情啊,不剪人像不會是不想畫異性吧,現在她女朋友要畫異性就忍不住了,包的太好,穿的很運動休閑,倒不是很藝術家,巴黎美院的學生嘛?

“他呀,就這樣,還有我不是小妹妹。”藤堂靜邊說邊畫,雖然各自之間相差個一歲兩歲的,但她們確實是同齡人,“我女兒都要上小學了,這個只是業餘愛好而已,沒想到有那麽多人喜歡。”

“不是小妹妹,那你說我們幾歲了?”不會吧,女兒都要上小學了,真的看不出來。

要命,Paris和Ada這些個人都是及其在乎肉眼年齡的人,她該怎麽說呢,腦子轉了幾個彎,藤堂靜只能說:“Paris,Ada...我認識你們的,世界名模我怎麽會不認識?”所以知道年齡也是正常的事。

“這兩個人,我們真的不認識他們嗎?”離開小公園後,一行人找了個沿河的咖啡廳坐下,Paris把所有剪紙擺開拍照上傳至社交平臺,總覺得這對男女很熟悉,而且為他們破例了,卡通肖像剪紙也沒收錢。

“其實,我也,那男的的手特別熟悉,讓我找找。”說著,William滑起手機。

“你變態啊,William,還專門觀察手,別人可是有個快要上小學的女兒。”Ada吐槽道,William平時交往的對象,雖說年齡有大有小吧,但性別統一為女。

“說什麽呢,像不像,你們就說像不像。”William終於找到了照片,這是幾年前花澤類彈鋼琴的場景,他是業餘鋼琴愛好者,只要是花澤類這個樂團在歐洲的演奏會,他都會去看,這張照片是他抓拍的。

“挺像的,這麽靈巧的手,彈鋼琴應該彈得也挺好的吧。”其他人紛紛湊到桌子上看放大至手部細節的照片。

“有沒有可能他們是同一個人,身高和身材也很像。”William點點頭,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況且大約6至7歲的女兒,也對的上。

唉,有家業需要繼承的音樂家真的可惜,說了退圈後也會分享新的音樂作品的,騙人,一首都沒和大眾分享過,要想見到人還得去看什麽機器人發布會,還只露個面,講幾句場面話。

“真的嗎?如果是的話,那他身邊的就是藤堂靜嗎?”幾年前,Paris和Ada合夥開了個模特公司,只簽女模特,模特圈子亂是眾所周知的,如果你情我願的她們不管,但是不願意的她們盡量護著點,剛開始挺艱難的,沒想到第一支跨國橄欖枝就來自東亞,直接簽的3年合同,負責人說模特公司的理念她們靜小姐很喜歡。

後來,再續簽了5年,一直到現在,她們的公司也越來越紅火,不過挺遺憾,本以為總有機會會在之後的工作中碰到,沒想到藤堂靜婚後就去當律師了,之後再也沒跟時尚圈有任何牽扯,不過她們一直關註著她,最近應該在巴黎參加LHG論壇,在巴黎,這不真的對上了?

“算了,他們裹得這麽嚴實,就是不想被人關註到,公眾人物嘛,給點自由的空間。”Ada喘著氣說道,一路小跑回到小公園,兩個人原本的位置已經有了新的畫黃昏景象的畫家,問了下,就是在一刻鐘前走的,說要回國了。

“不知怎麽得,知道她可能是藤堂靜之後,看到她現在挺幸福的樣子,我也,很欣慰,想哭。”挺難形容的,這種感覺,仿佛她曾經見證過遺憾一樣,想多了吧,Paris舒展了眉毛,大家現在都過得很好,至少是自己滿意的程度,這就好。

九十四

“等一下。”第二天中午,坐電梯上到巴黎的頂層公寓,Ren一把拉住藤堂靜正要刷指紋開門的手。

藤堂靜貼著門凝神聽了幾十秒鐘,室內確實有聲音,Ren說了等他們走了,再通知保潔人員來打掃整理公寓,那麽今天,巴黎的治安已經差到這個地步了?

兩個人腦子裏正思索著怎麽辦,就在這時門從裏面開了,是花澤類,他手捧著一束新鮮的黃玫瑰,他說:“對不起,Mira姐,我回來了。”

這麽多年了,Mira姐這個稱呼仿佛是Ren的專屬,類從來沒有這樣叫過她,時光流轉,她在上輩子的聖誕節有沒有期待過這一幕,回來的是誰,而現在門外的和門內的分別又是誰。

“你...?”藤堂靜接過花,黃色的玫瑰,他也想起來了?這間公寓的磁場果然很怪異。

花澤類了然地笑笑,露出了身後餐桌上整理好的火鍋食材,“春夏交際的時節也可以吃火鍋的。”

“只說接你們回家,沒說在首都機場接啊。”花澤類是上午到的巴黎,原本是想在門口等著的,沒想到從電梯出來,曾經發生在這的甜蜜與苦澀,親密與猜忌,溫馨與痛楚一一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Ren只跟他講過大概,沒有細節,所以,難怪,他和靜當時都屬意要在聖誕節官宣,難怪,他翻遍推薦,最後把求婚的地址選在佛羅倫薩很小眾的教堂,這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釋,這些時間和地點都是有意義的。

“假設人的記憶和思維可以脫離身體存在,只是一串腦電波的話,這也許能解釋公寓的異常之處,這幢公寓留下的執念太深了。"那麽,由身到心,他才是真正的Ren,花澤類給藤堂靜調好醬料,她最喜歡加香菜碎。

“哥哥認為思維更重要還是身體更重要?要知道,親身經歷跟腦海裏過了遍電影是不一樣的。"Ren撈起火鍋面上的泡沫,難怪開的了門,前世今生就沒改過密碼,呵呵,只是一串腦電波,現在從前的身份都要跟他來搶了。

"19歲的Ren很好嗎?現在搶著要當了?"藤堂靜看著碗裏被兩個人加滿的菜,重新見得舊友,才驚覺這幾年在身材保持上很是放縱,就是這兩個人,總是一左一右投餵她,現在還沒完沒了了,從科學扯到玄學,朝前看,OK?

19歲的Ren很好嗎,自然是不夠好的,任性,敏感,缺乏勇氣和信任,只是那樣的Ren是真正得獨得她的寵愛,這份感情可不能都轉移到現在的Ren頭上,也得有他花澤類的一份,花澤類暗想,果然,他看向碗裏的牛肉和青菜,她先給他撈菜了。

她的話是一語雙關,哪個19歲的Ren都不好,都很過分,Ren沈默地低下了頭,這時滿滿的菜盛到他的碗裏,她跟他說多吃點,她還是對他最好了,他幹嘛非得在語言上和哥哥爭個高下?沒必要。

"晚上去看球啊,類?"誰是Ren的問題終於過去了,正吃著豆腐卷,藤堂靜突然想起晚上的安排,他們之前在網絡上沒和類說過,想到了球場再拍些視頻分享給他,沒想到類直接來巴黎了。

“哪個球隊?”花澤類問道,行程可真滿,看足球賽,話說Ren不是不喜歡熱鬧嗎?也不對,從來都是唯心主義式喜歡安靜。

"你幹嘛呀,還沒到夏天呢?"看著花澤類裹著浴巾就走進臥室,剛吹完頭發的藤堂靜問道。

看完球賽再吃了頓海鮮宵夜,回到公寓已經快到第二天了,身上混合了火鍋味,汗味和蒜蓉味,然而精神上很興奮,仿佛還置身於綠茵場上,很想在草地上自由地跑上幾圈,直到沖了澡才靜下來一點。

"我沒有睡衣。"

"你先挑身Ren的穿上,他很多都沒穿過的,我給你吹頭發。"果然是融合了記憶,類也開始變作了,藤堂靜無奈地搖搖頭。

"靜,巴黎對你和Ren是有意義的,對我又何嘗不是呢,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獨處時間,我只是想大膽面對一次。”吹完頭發後,靜塗完各種護膚品,才坐到床沿,類就從後面摟住靜的腰,巴黎是實質意義上他不能擁有她的開始。

巴黎,是她和Ren背叛他的開始,腰也是她的敏感地帶,聽著花澤類的話,藤堂靜停住本想掙脫他的動作。

"現在我釋然了,Mira姐,他是你的Ren,我也是你的Ren,我們三個,不論是誰進到這公寓都得迷糊,你不要有亂七八糟的念頭,無關世俗的道德,這是我們的宿命。你親筆寫下的祝福,祝我遇到更好的愛情,祝福我被眷顧,不荒蕪。這不都一一實現了,再重申一遍,你就是我最好的愛情。"說完,花澤類將藤堂靜垂下的碎發勾至而後,順帶情難自禁地親了親,此刻他們的呼吸間都是彼此的氣息,夾雜著天竺葵沐浴露的香味。Mira姐,在這張同款牌子的床上重溫巴黎舊夢也該是他和她啊。

“哥哥幾個小時的飛機不累嗎?看來是不累的,那加我一個。”Ren邊說邊解睡衣的紐扣,他怕聲音吵到Mira姐休息,在浴室吹完頭發才進的門,才踏進臥室,沒想到他們已經開始了。

現在已經淩晨1點了,明天10點的飛機,哥哥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嗎?Ren覺得睡了好幾天沙發的他可真是老實人,每次都是這樣,中間的苦是他受著,果子都是哥哥摘的。之前哥哥和Mira姐在澳洲的時候,他可是謹守本分沒有打擾,既然如此,哥哥,你這次做初一,可別怪我下次做十五。

加上上輩子,這是第二次在這差不多的床上感受到要被做死過去,藤堂靜睜開眼的瞬間不知今夕何夕,爽到是一回事,現在覺得餓的發慌,手腿酸軟又是另一回事。環境的影響有這麽大嗎,昨晚就跟瘋了一樣,還是平常都是適可而止。

“再睡一下,反正也趕不上飛機了。”見她醒來,一只手開始撥弄著她的頭發,是類,"已經改簽了,明天同個時候。"

“我餓。"藤堂靜剛開口的聲音都是啞的,也堪比在球場上跑幾圈的運動量了,她辛苦了,就知道會這樣,也怪自己把持不住。

“我已經燒好了,早午飯一起吧,入鄉隨俗,可麗餅,牛油果三明治,可頌,蔬果沙拉,熱可可,Mira姐覺得呢,還有什麽要加的嗎?”在外聽到說話聲,Ren推開門,哥哥也賴著床,所以說覺得累的話不必強來的。

他在來的飛機上都在處理工作,時差也沒倒過,還不準他多睡幾個小時的,花澤類一眼就看懂了Ren的眼神,他一向很註重保養,不止是臉,像Ren這樣永遠毛毛躁躁,迫不及待的才是缺少樂趣。

"下午騎車去逛逛嗎?"以後球賽可以多看看,她很興奮的,昨晚可不是他們過分,是她沒叫停,吃飯的時間,Ren征求意見。

“......”藤堂靜停下叉子,騎車,他們可真掌握了資本家的精髓,在這個巴黎不把她榨幹是不消停了嗎?

"悠閑地坐船暢游塞納河畔不好嗎?"一見藤堂靜的動作,花澤類立馬心領神會,提出她可以接受的建議,騎車能說上幾句話,乘船多好啊。

陽光明媚,出門是一定要出門的,在家裏當然更有不確定性啦,藤堂靜點頭,算是同意了花澤類的提議,明天一定要回國了的,她想Lucky了。

"真的是他,他今天剛分享的,巴黎夜景。"聽到社交軟件特別關註的人的提示聲,William打開軟件,是花澤類。

平常除了業務宣傳外,花澤類已經很久沒發布日常過了,這次發了九宮格,看得出心情不錯,中間那張是在船上拍埃菲爾鐵塔的角度,右下角有個戴漁夫帽的腦袋,很熟悉的漁夫帽,很熟悉的隱晦秀恩愛。

船上,花澤類合上手機,為什麽來巴黎,自然是輿情監控到,似乎是他的粉絲群傳出來的,說他和靜在法國賣剪紙,他就是來證實這個猜測的。

看著不遠處在船頭吹風的藤堂靜和Ren,他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想去哪就去哪,不要有負擔,他會在後面打好補丁的。

"類,照片發好了嗎?"她喊他了。

"來了!"

今晚夜色真好,有你有我有我們。

巴黎若不動人,世間再無浪漫。

作者有話要說:

Ren:我可真是老實人

類:老實人三個字 除了人和你有關系嗎

巴黎舊夢篇結束了 治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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