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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童話重啟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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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哥哥你信嗎?】

【不信。】

“怎麽可能?先就不提你對Mira的感情,就說你的性格,Ren,你是這樣的人嗎?就你之前說過的,阿寺小時候也是姐姐,姐姐地叫著Mira姐,什麽時候再也不叫了,你連稱呼都忍不了,真的喜歡,阿寺能從你手上搶人?”雖然阿寺也很聰明,但他對情緒的感知能力不是很細膩。

“在Dom哥對著鏡頭說喜歡Mira姐的時候,他既是對Mira姐,又是隔著屏幕對我說的。這時Mira姐把我的畫冊寄了回來,你知道她寫了什麽嗎,祝我遇到更好的愛情。更好的愛情?我對她豈止是愛情?當時我的留學手續還沒辦完,但我等不了了,我得立刻回巴黎解釋。”

仿佛回憶到當時的急迫與無助,Ren右手攥成拳,抵在自己額上,深呼吸了下,才接著往下說:“但是我去不了,在我試圖通過私人飛機,普通客機,甚至選中轉站的方式去巴黎時,都會有各種去不了的意外。而Mira姐的手機永遠關機,任何方式都聯系不上,是任何,連工作郵箱都收不到回覆。那個時候我已經覺得世界不對勁了,隨即想到我筆下莫名其妙的畫,還有西門和美作,是遠比我合格的繼承人,當時仿佛也整天沒事幹一樣,繞著阿寺和杉菜打轉。他們是和我一起長大的人,所以我只懷疑到杉菜,是不是有什麽迷惑人心的手段。

然而杉菜的履歷很幹凈,雖然有些亂七八糟的家人,但那些家人連自己都活不明白,不像是有什麽奇特本領的樣子。還沒等我查出什麽來,我就沒有意識了,準確來說,沒有自我意識。哥哥會設計游戲,舉個例子,就是游戲裏本來設定好的人物有了自我意識,不好控制了,就直接用寫好的程序取代他,就是這麽離譜。”

Ren休息了幾分鐘,接過花澤類遞給他的瓶裝水,喝了半瓶,繼續說:“我承認雖然是擺拍作戲,在酒吧裏跟別人動作親密的人確實是我,但之後的人真的不是我。

而等我再次占據自己的身體是在畢業典禮的前一天,那個花澤類說之所以要畫杉菜,是送給Mira姐的結婚禮物。

仿佛是約定過一樣,那些年沒有人在花澤類面前提Mira姐,而且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連阿寺遇刺失憶這種大事Mira姐都沒有回來過。Mira姐,就算只是名字,也是我的靈魂開關,更何況加上結婚,這幾個字連起來,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可是太遲了,這個世界已經變成了我不認識的樣子,我當然沒有任何興趣去當晚杉菜的畢業典禮,直飛了巴黎,她要結婚這件事大概是在劇情之內,所以我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去巴黎竟然毫無阻礙。”實在不想去回憶那幾年的各種事情,也確實不是親身經歷,沒有任何共鳴,Ren快速地過了,直接快進到再也不願回憶的巴黎。

還來得及的,來得及的,就算來不及,也可以搶啊,花澤類喝了口水,開口道:“然後呢?據婚禮還有幾天?不對,你說是傳聞中要結婚?沒有要結婚,對嗎?”

“那幾年,Mira姐都沒回過國,家長都沒見過,怎麽結婚?”她在巴黎很好,身體健康,在歐洲律師界嶄露頭角,還是那麽得自信耀眼,當時他拿到近幾年關於她的資料,在飛機上長舒了一口氣,他們還那麽年輕,來得及的。

“阿寺和杉菜不是都已經在一起了嗎,還有什麽事?不會有事的。”不詳的預感再次籠罩著花澤類,他握緊手中的杯子,試圖從加了冰塊的水中汲取力量。她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好,也懂得保護自己,除卻和Ren有些不如意外,她的人生應該是一帆風順的,不會有事的,千萬不能,有事。

無論是類還是Ren,他都是從小看心理醫生長大的,並自學心理學,學著控制情緒,Ren無力得將自己靠在沙發背上,閉上眼睛緩緩地說:“走的時候是寒風凜冽的冬,回去的時候是熱氣騰騰的夏。她還是住在原先的公寓,我也不是這麽魯莽沖到她面前解釋的人,畢竟不科學,怕她不相信我,我只是想先見一見她。

我就住在酒店,說來挺可笑的,那段取代我的程序,除了在需要時繞著那兩個人轉,其他時候倒是順著我原本的打算在學醫,順便比我還志向遠大些,在逐步接手家業。我們家在法國也有產業的,在我當年走的時候,就吩咐過密切關註她的動態,所以到了巴黎後,我自然是拿到了關於她更詳細的消息,包括傳聞中的結婚。

Mira姐和Dom哥對待緋聞的態度挺奇怪,不澄清,但也沒承認,都說明星們不否認約等於承認,Dom哥一直都是炙手可熱大明星,所以近幾年關於他倆訂婚結婚的八卦喧囂呈上,然而真的只是緋聞,Mira姐沒有答應Dom哥,沒在一起,他們只是比普通朋友更為要好點的朋友。

後來是怎麽出事的呢,在巴黎待了約三天左右,我約她見面,她同意了,就是這麽神奇,她根本沒有換過號碼。

而我並沒有在約的咖啡廳等她,而是從她離開公寓時就跟著她,然而一個轉角就失去了她的蹤跡,熙熙攘攘間都是膚色不同的人,我正茫然著,她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朝我笑,三年沒見了,她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是Ren,我比你熟悉巴黎。

我當時就哭了,她抱住我,如同幾年前的公寓一樣,她的語氣中帶著可以察覺出的雀躍,她說,你能回來了。你回來了,和你能回來了,是不一樣的,原來一切都不需要解釋,她什麽都知道,她不舍得拋棄我的。

意外就是那樣發生的,法國是不禁槍的,無差別槍擊,在我還沒從重逢的喜悅中完全反應過來,她就倒在我的懷裏,她最後和我說的話是叫我好好活著。

在急救的時候,她律所的同事來了,Dom哥也來了,我靠墻躺坐在醫院的大廳給在國內的伯父伯母打電話,是夢嗎,不是夢,我繼承了腦中的醫療知識,在她還在救護車上的時候,我就知道救不回來的。

她才跟我說了不到3句話,而我只知道哭,這輩子我跟她最後說的一段話竟然是三年前的爭吵。

如果不是我在那天約了她,如果我能乖乖在咖啡廳等,如果我能再相見時保持幾分冷靜,不會看不到她的背後,世間上最殘忍的事就是沒有如果。

她才剛打贏一個關於勞動法的官司,沒有休息過就受邀去倫敦主持LHG“平等的一代”論壇剛回來,下半年她計劃去聯合國人權機構工作,光明的未來,錦繡的前途,向往的理想都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她的人生,才走了幾步啊。她熱愛生活,也努力生活,多年前爺爺的話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為什麽死的不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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