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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童話重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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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堂靜回國後仍舊住在自己的別墅,保鏢跟進跟出的。

因為有幾本記事本落在這個家裏,藤堂靜特意打聽了下Ren晚上有局,因為位置挺近的,下班後她叫保鏢休息,自己開車過來拿。

等她拿好本子,坐電梯直達停車場,只見Ren雙手抱胸,兩條大長腿交疊地靠在她的車邊,“Mira姐,回國一周了,才想起這裏還有個家嗎?”

重新回到6樓,兩人隔著茶幾坐下,相顧無言。

“Mira姐不是我最好的姐姐嗎,從巴黎回來也不給我帶點小禮物?”看著藤堂靜抱著杯子不停地在喝水,大有一副在這裏喝到12點也可以的架勢,Ren選擇先開口。

“Ren,對不起,我,如果你還視我為姐姐,我們就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你想要什麽禮物?”Ren是這個意思吧,藤堂靜放下水杯,能這樣再好不過了。

“我想聽的不是這個,Mira姐。”

“那你想聽什麽,Ren,我不該不聽你的勸,喝了太多混著的雞尾酒,我不該,再怎麽樣我們也不能做那種事。你哥澳洲場的演奏我都推了不去看,等到8月,馬上分手,我絕對沒有要游離在你們兄弟之間,破壞你們關系的意思,你如果不想再多見到我,8月後我馬上出國,這兩個月你再忍耐下,我盡量少出現在你的面前。”

“Mira姐,什麽叫我們也不能做那種事,”Ren翹起二郎腿,單手支著下巴看著藤堂靜,“什麽事啊,姐姐,你再回憶回憶,不是我們一起做那種事,是你睡的我。”

“Ren,你想怎麽樣,你比我有錢有權有勢,我也沒有什麽能補償你的地方,你提,但凡我能給你的,我盡量滿足你,行不行?”

“姐姐不能因為熟讀法律,知道這樣對我不算犯法,就想拿錢打發我吧。”Ren的唇邊露出譏諷的笑,他就知道要糟,要不是國內還有沒完成的事,他都懷疑她在8月前不會回來。

藤堂靜也是有脾氣的,這段時間本來壓力就很大,Ren說話還不說重點,陰陽怪氣的樣子,“所以你不依不饒地到底要什麽,你說啊,Ren,現在已經是21世紀了,你在乎的到底是什麽?除了我不是你愛的人,其他的也沒見你有反抗啊,我的力氣能有成年男子大嗎?你沒有爽到嗎?我叫你不要...你,擔驚受怕,立刻去買藥的是我。就算我有錯在先,我也自食惡果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我,太敏感了,對不起。”她還是很會模糊重點,當然她說的也沒錯,對她,他能有什麽抵抗能力?

這時候又無措地像個真正的大一學生了,藤堂靜又喝了口水:“Ren,我不想跟你再討論這些細節,既然你沒有告訴類,我也不會說。我保證對你對我都沒有後顧之憂。”

之後就要灑脫地不覆相見了嗎?Ren開口:“今天在這裏,我只是想問一句Mira姐,我是什麽,Mira姐是把我當替身,當報覆,還是一時的放縱。”

“Ren,你明明知道不是這樣的。”藤堂靜擡起頭,今晚第一次直視Ren的眼睛,“Ren是Ren,不是替身,不是報覆,也不是放縱。”

對視間,兩人的思緒同時飄回巴黎的公寓。

意亂情迷間,他把阻礙她視線的頭發撩之腦後,問她,“Mira姐,你眼前的人是誰,是類還是Ren?”

“是Ren。”

他從喉嚨中發出一聲淺笑,似乎這個回答極大取悅了他,“是Ren可以嗎?”

不知到了哪個整點,窗口可見的埃菲爾鐵塔閃著燈,她用持續的親吻回答了他。

“Ren,你是類的親弟弟,比我小9歲,我剛才話說重了,是我沒有做好一個姐姐,名義上嫂子該做的事,是我越了這條不能越的線,我......”真的有完全喝醉嗎?真的覺得Ren也可以嗎?刻意想封塵的記憶翻湧而出,積壓著的負罪感和背德感幾乎要壓垮藤堂靜。

“Mira姐,不要道德感這麽重,不過睡個男人而已,不嚇你了,我願意的。”Ren走到藤堂靜面前蹲下,看著她眼眶紅紅的樣子,低頭吻了吻她冰冷的唇角:“忘了糾正你前面一句說錯的話,你就是我愛的人,我愛你,靜。”



“靜小姐,您之前委托要找的巴黎公寓,滿足您部分要求的我們已經編輯了圖片,文字以及VR看房視角發您郵箱,可惜本來有完全滿足您要求的頂層公寓,地理位置極為優越,位於香榭麗舍大道中段,臨近凱旋門,三面都可以俯瞰到巴黎絕美景色,就是不巧一年前整棟都被買下來了,而且不對外出租。”

“我知道了,謝謝。”

藤堂靜掛掉越洋電話,她想,她已經看到過中介說的完全滿足她要求的頂層公寓,同時落筆寫下18歲,巴黎公寓。

整個上午,她都在整理三個人的時間線,Ren愛她,怎麽可能愛她?還說不嚇她,嚇得她推門而出。

她初見Ren的時候他才10歲,之後再見她就已經是類的女朋友了,接著長時間的接觸是她和類訂婚後,按理說在Ren的身份認知裏她就應該是他的未來嫂子。

藤堂靜看著紙上列出來的年份和關鍵字,從什麽時候開始的,17歲說的喜歡女人,有喜歡的女人不是騙她,敷衍她。

原來是喜歡她。

他們倆,一定是平時相處就失了該有的分寸。

Ren是把青春期對異性的憧憬當成愛,還是因為世界裏只有她當成了愛?

如果是前者還好說,她出國後,時間和距離會沖淡一切。

如果是後者,視線掃到新寫下的巴黎公寓,這麽巧的巴黎,這麽巧的公寓,發生的一切真的只是意外嗎?

雖然她不願意以最大的惡意揣測Ren,但他的城府和手段值得。

那就肯定不止17歲,再往前推,是每次接機都要跳起來的初中階段,還是對誰都愛搭不理,唯獨會跟她解釋畫的小學階段?

或者是他的周歲宴,大人們都說花澤家的小少爺高冷的很,唯獨她因為離得近,禮貌性逗他的時候,他就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笑。

人的情感確定能早開竅到這個地步嗎?

真的有基因裏的設定就愛她的說法?

同時還有一個同樣嚴重的問題,

Ren對她不論是什麽感情,至少他自己開口說了。

那她對Ren呢?

“大小姐,Ren少爺在一樓客廳。”正煩惱著,管家阿婆拎著剛泡好的花茶上來。

“有約過嗎?”她暫時沒想好怎麽見他。

“大小姐,Ren少爺需要約嗎?”

沒錯,在她這裏,Ren的權限一向和類是等同的。

“請他上來吧。”

藤堂靜把時間線整理圖折疊放到書架上,他們的身份,糾結些愛來愛去的,不是徒增煩惱嗎,再怎麽樣都不可能,不用想了。



“Mira姐,怎麽,在寫信嗎?”Ren上來後直接坐到藤堂靜對面,氣色OK,也是,Mira姐是什麽心理素質的人,調整一天一夜差不多了。

“Ren,我覺得我無法保持理性和你進行語言上的溝通。”藤堂靜放下筆。

“不用寫了,我替Mira姐說,開頭先表達一下對我的歉意,再闡述一下我對你的感情只是青春期的悸動,錯把長期相處的親情當愛情,最後的收尾祝我遇到更好的愛情。”

【屬於我的臺詞終究是屬於我的,就不必再寫一次了。】

Ren伸手拿過這張信紙,“哦,原來是寫給哥哥的,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什麽多年相處不知不覺愛情變成親情,不如以聚少離多為由和平分手將影響壓到最小,最後的收尾倒是一模一樣,祝他遇到更好的愛情。”

“Ren,這是我和類的事。”藤堂靜從Ren手中抽回信紙,只是草稿,這個程度分不了手的,“你既然已經把我要和你說的話補全了,我就不給你寫了,說吧,找我什麽事?”

“Mira姐前晚說但凡你能給我的,盡量滿足我,那Mira姐跟哥哥和平分手後,能和我在一起嗎?”Ren露出了來到書房後的第一個笑容,臉龐上漾起淺淺的酒窩。

藤堂靜的瞳孔微微放大,他可真敢想,怎麽能說的跟要一個玩具這麽坦然,“Ren,我們能不能擺正自己的身份,跟你哥分手,然後跟你在一起,雙方家人會怎麽想,公眾會怎麽想,最重要的是你哥會怎麽想?這個不能滿足你。”

“首先,Mira姐不是我親姐姐,其次,Mira姐和哥哥沒領證,沒結婚。我們在一起既不違反婚姻法,也不存在道德問題。姐姐不能這麽對我,要對我負責。”

“Ren,把你平時那些套路收回去,這還不存在道德問題,你的底線也太低了吧?”

“在感情問題上,底線更低的,圈子裏比比皆是,Mira姐不知道嗎?不至於吧,你們做傳媒的,都是一手消息。再說我們關起門過日子,也礙不著公共秩序,更礙不著別人。”

“他們沒有擺到臺面上來,而我們怎麽在一起,就問你,Ren,我們怎麽在一起?是我做你的情人還是你做我的情人,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的。”真是不加掩飾了,藤堂靜凝視著Ren的眼睛,“礙不著別人,類是別人嗎?我們已經背叛了他。Ren,類是你親哥哥,我們不能再傷害他了。”

“那姐姐就傷害我?”

“我沒話跟你講,Ren,這種感情是不對的,我只能說早日釋然。”

“它既然存在,就沒有什麽不對的,對Mira姐,是依賴,也是愛慕,是親情,也是愛情。Mira姐,不要把年齡當成一種拒絕的借口,如果我不是類的弟弟,只是Ren,喜歡我嗎,愛我嗎?”

“世上的事沒有如果。”藤堂靜起身,她高估了自己能與他共處一室的能力。

“Mira姐,我知道了,你沒有正面回答不,就是默認了,你也是喜歡我的,也是愛我的,”Ren走到到藤堂靜面前,低眸看著她,隨後將她攬入了懷中,在她耳畔低聲說,“你看,你的身體也不抗拒我,我會等,Mira姐。”

【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更懂得投你所好。】

“Ren,什麽時候開始的?”

“上輩子。”

十一

“為什麽不告訴我?”得知消息的剎那,Ren從學校一路疾馳到私人射擊場。

“我有告訴你的必要麽?那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呢,Ren?包括我現在在這裏。”藤堂靜放下手中的□□,這件事她自認為辦的極為私密,看來盯著她的,除了父母的人,還有Ren的。

“Mira姐,如果為了躲我沒必要去非洲。”

“不是因為你,明年又要開始忙了,剛好有段空的時間,我一直很遺憾大學的時候屢次錯過非洲公益的機會。怎麽說呢,Ren,我有一種在糾正偏離的命運的感覺。”

【上輩子的說法,她真的信了?是感慨還是懷疑。】

“Mira姐,你上大學時我才上初中呢,現在,我想跟你一起去,姐姐也會拒絕我。”上周五不敢再刺激她,說完上輩子三個字他就走了,她的態度太過冷靜,之後的行蹤又太過正常,雖然知道她不會荒唐地同意和他在一起,但他以為能就這樣到8月。

“你也知道,Ren,今天我最後跟你說一次,我是喜歡你不假,是另一種意義上給了愛你的錯覺,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是類的弟弟,現在我跟類都不覆從前了,跟你,絕無可能。”

“Mira姐,你的意思是我只是你愛屋及烏的烏?就算是烏,你能不能不要去非洲,不安全。”

“不安全,巴黎不安全,非洲不安全,Ren,只有在你身邊,你的人每天盯著我的行蹤才是最安全嗎?”又是這樣的眼神,讓她不自覺心軟的眼神,他的行為可不是這樣的,藤堂靜一步步走向Ren。

Ren一步步向後退:“我不是這意思,Mira姐。我錯了,之前從來沒有,你這次回國後再也不回家,也不再跟我發消息,不知道你在哪,安不安全,我睡不去。”

站定到陰涼的樹下,他頓了頓再次開口:“Mira姐,其實我的心理狀況根本不適合去巴黎,從巴黎回來後重覆的惴惴不安,患得患失心情反覆折磨著我,我不能沒有你,的消息。”

呵呵,不能沒有你,類常說的話,從Ren口中說出來,是控制欲,是占有欲。

“你現在又要把什麽都推到巴黎,要我對你負責是嗎,要不,Ren,我還給你一晚,時間地點你選,之後橋歸橋,路歸路。”

“我不是要這個,不能橋歸橋,路歸路,Mira姐,你說過的不會拋棄我。”

“你以為我回來之後休息的很好嗎?Ren,我們都已經是這個社會的既得利益者,你也知道我家,爸媽是典型聯姻,各玩各的,相較而言你有父母相愛,哥哥溫和的幸福家庭,憑著聰慧的腦子學業事業上也所向披靡,到我面前賣慘沒用,我跟你之間沒有類,就毫無關系。我希望你明白,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責任和義務。”

“不是這樣的。”

“那是哪樣的?”

“我總是說不過姐姐的,我真的錯了,在國內不會再派人跟著Mira姐。”

【她真的在探話,不能說。】

這是去非洲還是會派人跟的意思?

藤堂靜挑眉,今天就到這裏了,不敢再刺激他,他選的人能力總是有的吧,最好是一個人能當兩個人用的那種,也是為公益做貢獻了。

“一個人打飛碟缺少挑戰性,Mira姐,我們來比賽吧。”

“讓給你打。”

怎麽可以說的這麽自然,說的好像剛才的對話不曾發生過。

他們可真是荒誕關系,藤堂靜上了自己的車,開出射擊場。

最最荒誕的事情是她剛才又玩了下語言游戲,Ren確實很了解她。

喜歡他和愛他都是真的。

巴黎,他又要提到巴黎,又回想到那句Ren也可以嗎?

豈止是可以,她甚至覺得在那所公寓裏生活的就應該是她和Ren。

對類,是純粹的愛情,直到現在她從未說過不愛。

對Ren,是依賴,也是憐愛,是親情,也是愛情。

愛情真的具有專一性和排他性嗎?

真的,她有什麽資格責怪類,藤堂靜拽緊方向盤,她甚至身心都在出軌。

如果真有上輩子,三個人也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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