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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從天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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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公寓,Ren早已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來的時候沒有多想只帶了幾件單衣,回去的時候倒添上了許多在這買的厚衣服,雖然在泰國用不上,但他也不想在這裏多留下他存在的痕跡,增加Mira的負擔。

離飛機起飛還有兩個小時,Ren把手上的素描本翻了又翻,還是下了決心把素描本留下這裏,他對於圖畫的記憶力極好,有自信回去再覆刻出同樣的畫。

正當Ren準備拉上行李箱走出家門的時候,突然聽到臥室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確定自己在臥室整理衣服的時候絕對沒有第二個人,然後從臥室沖出一道小小的棕色身影抱住他的大腿,在他楞神的剎那,小小的身影似乎不滿他的舉動,開口是軟糯的抱怨聲:“爸爸,你都不抱Lucky,還有什麽時候飛的巴黎阿,都不和我說下。”

這個突然出現叫他爸爸的女孩是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因為光聽到聲音,他就有想抱抱她的沖動。Ren蹲下身子和她平視,他是專業學畫畫的,對線條結構極為敏感,眼前的女孩有他熟悉的五官,仿佛是他素描本裏唯一女主角的縮小版,些許的不同之處大概來源於他自己。

Ren不否認對她的出現確實曾有幻想,她也確實如自己想象的靈動漂亮,但是她不應該出現在現在的巴黎。他不知懷著什麽心情想摸摸女孩的臉,手卻被小女孩甩開,原本帶著委屈看著他的眼神變得陌生,她開口:“你不是我爸爸。”

Mira是算好時間借了同事的車停在自家公寓的樓下,雖然Ren沒說,但她可能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他知道他要走且不想直接和她告別,而今天巴黎直飛曼谷的航班只有這個時間點。他因她而來,自然她要看著他安全的走,無論他們現在是什麽身份關系。然而過了飛機該值機的點,Ren仍舊沒有出現。

Mira帶著些許的疑惑打開家門,玄關處放著Ren行李箱,她擡眼,引入眼簾的是Ren和一個小女孩,他們兩個拿著本子坐在沙發上畫畫,她從沒有見到Ren用著這麽溫柔的神色看著別人,小女孩穿著超級可愛毛絨熊的連體衣,臉被帽子擋住了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她在吃彩虹棒棒糖。

Mira開門所發出的聲響明顯驚到了他們,先轉過身的是小女孩,她見到她的剎那仿佛很驚喜,咧著嘴笑開了的時候浮現淺淺的酒窩,然而下一秒隨即很慌張的想要藏起手中的棒棒糖,馬上又像想起什麽似的從沙發上蹦跶到Mira面前,齊劉海的短發襯得她的眼睛又大又圓,像沁了水的的葡萄一樣水汪汪的,這個女孩長著一張Asavae家族女孩最典型的長相,然後她開口:“媽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Lucky,昨天剛過四歲生日,是你和爹地的女兒。”Ren走到Lucky身後抱起她,開口朝Mira說道:“Mira,科學不能解釋一切,Lucky不是來自於未來,她來自於平行世界,我們確實應該是她血緣關系上的父母。”

Lucky坐在餐桌上吃著剛送來熱騰騰的披薩,邊喝兩口可樂邊看電視上的動畫片,不時用餘光掃著坐在沙發上交談的年輕男女,他們有意放低了說話的聲音,再加上動畫片的嘈雜英語,她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雖然吃著平時被爸爸媽媽限制的糖果零食很開心,但若有若無的不安感還是在她心上縈繞。

“就是這樣,Lucky說昨天在曼谷過的四歲生日,今天上午醒來就到了這裏,她說她平時也經常會來,公寓沒有多大變化,她剛睡醒的時候還沒分辨出來。”Ren在跟Mira解釋突然出現的Lucky。

“雖然很科幻,但我在接受了,那個世界的我們,定居在曼谷嗎?”Mira拆了一包黃瓜味薯片,平時自律的她有這樣的舉動正顯示了內心的不平靜,“Ren,你怎麽確定她不是來自於未來?”

“你看,這是我參照Lucky口述的那個世界畫的,”Ren打開剛剛的畫冊:“這是你,跟現在一樣是個律師,Lucky說她經常法國泰國兩頭跑。”

“這是我,看到白大褂了嗎,那個世界的我是個醫生,當然一切皆有可能,但是,”Ren說著翻開畫冊的下一頁,Mira湊近看,是四個中年男女,“人死不能覆生,而Lucky有爺爺奶奶,昨天還陪她過了生日。”

短暫的停頓使得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瞬,Mira像小時候一樣緊緊抱住他,輕柔地拍拍他的背,“Mira,我沒事,知道有個時空他們很好的活著,我很高興,真的。”Ren的聲音略有哽咽,從Lucky口中剛得知時的情緒已經過去,只不過現在和最親近的Mira述說這件事,各種滋味湧上心頭,難免有些失態。

“叮鈴鈴叮鈴鈴”Mira的手機聲響起,她放開抱著Ren的手,接起電話,是律所的高級合夥人Anna姐問她接下來準備接哪個案子,Mira看了看眼前眼睛還有點微紅的Ren,再看了看假裝還在吃披薩其實耳朵豎著聽他們講話的Lucky,長舒一口氣說道:“Anna姐,不好意思,最近家裏有點事情,現在手頭上案子我會處理完,新案子暫時先不接了。”電話那頭的Anna姐關心了幾句,Mira應對完之後就結束了通話。

“是Lucky的出現打亂了爹地和媽咪的正常生活嗎,可是Lucky也不知道怎麽辦,Lucky還能回去嗎?”Lucky從餐桌小跑到Mira和Ren的面前,話語中帶著點委屈和悶悶不樂。

因為理想和工作的原因,Mira接觸到過很多小朋友,但是當Lucky露出委屈神色的時候,可能這就是血緣關系的影響,她的身體已經搶先她的心理抱住Lucky安慰:“Lucky,媽咪和爹地會想辦法的,我相信Lucky的出現是來帶給媽咪和爹地幸運的。”真的是自己女兒,怎麽看怎麽可愛,Mira揉揉她的小腦袋,在她臉上親了一口。Lucky撇撇嘴,果然每個時空的媽媽都一樣,喜歡親小酒窩的位置。

“好了,我們先出門給Lucky買衣服鞋子吧,雖然我也很希望Lucky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但顯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Ren看著眼前親親熱熱的母女倆,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和Lucky如出一轍的酒窩在Mira眼前晃動著。

“真的嗎,我可以去買衣服了,好開心,最重要的是還有爹地媽咪陪我。”Lucky蹦跳到Ren的身上,

“是他們太忙了嗎,沒有時間陪你買衣服嗎?”Mira帶著疑惑問Lucky,這個問題目前也橫亙在她心頭,忙碌的工作和在家等待的Ren,她沒有辦法平衡好一切,看著Ren逐漸變得沈默,她也很難受。

“是外婆家的衣服裙子太多了,Lucky就是一天換三套都穿不完,媽媽說了不準浪費,所以Lucky基本沒有買衣服的機會,跟阿寺叔叔說的一樣,媽媽從小就偏心,就喜歡給爸爸買衣服,明明爸爸基本穿白大褂就可以了,”Lucky小嘴巴嘟嘟囔囔地說著,看似抱怨的話卻可以聽出她對提到的四個人滿滿的親近,Ren和Mira相似一笑,是在愛裏長大的小孩沒錯。

走出門的時候,Ren有點心虛地把原本放在玄關的行李箱推至裏面,攤手和Mira說道:“你的衣服本來就多,現在小Lucky來了,我覺得自己的衣服太占空間了,先整理出來。”Mira不置可否,牽著Lucky的手走向電梯。

Ren緊隨其後,他現在不能走,也不敢讓Mira知道他曾有想走的念頭,不僅是因為從天而降的Lucky,更因為他和她可能的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

追光者類和靜的女兒小Lucky穿越到韓泰背景流星花園中的溫馨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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