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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撮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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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纏綿了不到十分鐘,就被塔樓下企圖爬上來圍觀大妖怪的人類們吵得纏綿不下去了。

兩人手牽手飛出了塔樓,混入了步行街中,準備一路蕩回大江山。

“摯友。”茨木童子幽幽地瞥了酒吞童子一眼,說道,“你怎麽都不跟我說一聲。”

“怕打擾你打麻將。”酒吞童子笑了笑,握緊了茨木童子的手,說道,“往年一到大年三十,你就能忘卻塵世,眼中只剩麻將。”

茨木童子啞然,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今年跟往年不一樣。”

酒吞童子問道:“你跑出來,剩下三個怎麽辦?”

“你是不是怕我知道你來參加慶典,我會打麻將打得不盡興?”茨木童子十分坦然地說道,“我覺得吧,不管我怎麽想,你還是得告訴我一聲,畢竟……不太一樣了。”

酒吞童子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好。”

“剩下三個也不用操心。”茨木童子說道,“多大的人了,不就是三缺一麽,步行街吃頓飯的事情。”

兩人邊聊邊走,剛走進步行街,果不其然,茨木童子就看到了荒川之主、玉藻前和書翁人手一串炸年糕,正坐在路邊吃得有滋有味。

“哎,酒吞大人,茨木!”荒川之主也看到了如膠似漆的兩人,他嘖了嘖嘴,又問老板要了兩串年糕。

玉藻前往邊上挪了挪,空出了兩個位置:“過來坐。”

“人類未免也太可怕了。”荒川之主感慨道,“以前年年蹲家裏麻將,這搞個慶典跟攻城一樣。”

“我們有一年不是出來過麽?”玉藻前說道,“就我跟茨木差點打起來那回,桌子都翻了,人全跑街上去了。”

“……那能一樣麽!”荒川之主說道,“就街上站了兩分鐘,換了張新桌子又回去了。”

“哎,也是。”玉藻前道,“那一會兒回去繼續嗎?”

茨木童子一手拿著熱乎乎的炸年糕,一手摟著酒吞童子的肩膀,朗聲道,“當然繼續啊!”

過年七天浪,浪完火葬場。

茨木童子不眠不休打了整整七天的麻將,除了中間某天書翁實在是扛不住,在眾人的嘲笑聲中吵著要回家睡覺,這才得空休息了五個小時,其餘時間可謂是心無旁騖。

當一切結束,茨木童子以為可以就此睡上七天的時候,卻被酒吞童子打破了幻想。

“今晚早點睡,明天一早隨我出門。”

茨木童子震驚道:“能不去嗎?”

“不能。”

茨木童子扁著嘴問道:“去哪兒?”

“明日一早晴明就要出發異都,都城議會無人值守。”酒吞童子說道,“你隨我一起去找博雅。”

茨木童子一楞:“我們直接過去找他?”

“不是為了他和晴明的事,是為了平安京。”酒吞童子笑著戳了戳茨木童子的腦袋,“先睡覺。”

源博雅住在城郊的老房子裏,距離大江山並不遠。

老房子是普通的平房,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墻上有些掉漆,院子是籬笆圍成的平民款,裏面還種了些青菜。

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過去的時候,神樂正蹲在院子裏澆水。

神樂看到兩人過來,有些意外:“你們怎麽來了?”

茨木童子看到神樂,突然想揍人。

身體本能反應快過一切,茨木童子自己沒來得及阻止自己,酒吞童子也沒來得及攔住他,他就已經擡起了手,一掌劈向了神樂。手晃到中途的時候,茨木童子的意識回了神,手腕往邊上一歪,這一掌劈在了籬笆上,把院子打出了一個缺口,還殃及了院中的青菜。

神樂呆呆地在地上蹲了一會兒,問道:“晴明大人雇你們來殺人的?”

酒吞童子:“……”

“不是。”茨木童子冷靜了下來,故作無事的說道,“倒是你,這麽爽快就把晴明拋棄了?”

“我可不是拋下晴明大人躲這兒來的。”神樂撿了撿地上還能用的木棍,重新插回了籬笆上,“我是來幫晴明大人看著哥哥的。”

酒吞童子問道:“博雅在裏面嗎?”

“在呢。”神樂點頭。

“你們在這裏聊。”酒吞童子看了茨木童子一眼,“我先進去。”

酒吞童子進去之後,神樂瞇起眼睛笑了一下,說道:“你是不是因為游戲劇情的事想打我啊?”

茨木童子點了點頭,說道:“出手的時候又覺得,此事與你無關。”

“本來就與我無關。”神樂嘟囔了一聲,小跑到一旁,撿了一個小鏟子過來,把幾株被茨木童子用黑焰烤焦的青菜給鏟了出去。

茨木童子又道:“但仔細一想,又覺得與你有關。”

神樂默默地把手縮回了袖子裏,摸到了兩張符咒。

茨木童子居高臨下地盯著她,說道:“畢竟擅自修改劇情的人是你。”

“不是擅自修改。”神樂鏟了鏟土,說道,“我有你親筆簽名的同意書。”

茨木童子淡淡道:“不過是多一項誆我的罪名。”

“其實吧。”神樂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個劇情挺好的,可能當事人看著是有點那什麽的,不過內測的時候讓其他部門的小姐姐一玩,都說茨酒cp萌出血呢。”

茨木童子一楞:“什麽?”

“茨酒。”神樂眨了眨眼,“茨木童子×酒吞童子。”

茨木童子:“……”

等一下,好像哪裏不太對。

畢竟是熱愛手機熱愛網絡的高科技妖怪,茨木童子對於cp之類的詞匯見怪不怪,他並不是沒有聽懂“茨酒”的意思,而是組cp時的前後關系,決定了上下關系。

酒吞童子是平安京的妖怪首領,在茨木童子的心目中,他是淩駕於一切之上的存在,沒有人能夠把他壓到下面,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這個認知一直存在於茨木童子的腦海裏,以至於在聽到“綁起來和下不了床”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事情得發生在自己身上,絲毫沒有將其牽扯到酒吞童子的身上。

如今聽神樂這麽一說……

想當然也是想的。

茨木童子倒不是想隱瞞小心思,這也不是什麽可恥的事,不過酒吞童子肯定不願意,畢竟同為大妖怪,這點想法還是很好理解的。

大妖怪有著大妖怪的風骨和尊嚴,茨木童子以大妖怪自居,但他願意在酒吞童子面前放下身份,願意屈居於下,並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要放在以前,茨木童子是萬萬不會產生要攻下酒吞童子的心思的。

可現如今兩人關系親密,心思澄澈,聊些不可描述的話題也臉不紅心不跳,上下問題沒準也能商量。雖然茨木童子還是覺得可能性不大,但是不經意聽人提起了此事,心裏倒還真有些癢癢。

“茨木?”神樂歪了歪頭。

茨木童子看了她一眼,哼聲道:“劇情裏可看不出我與酒吞有半點關系。”

“你追我跑的還不算有關系啊。”神樂手托著腮,不解地說道,“整條劇情線裏,就你倆的感情線最豐富了。”

“用不著。”茨木童子不耐地擺了擺手,餘光看到神樂袖口裏露出了一張符咒,他指了指,說道,“符咒再給我幾張。”

“啊?哦。”神樂把袖子裏的防禦符咒遞了上去。

“另外那種也要。”茨木童子道。

“攻擊的?”神樂驚訝地問道,“之前給你的用掉了啊?”

茨木童子面無表情:“弄丟了。”

神樂也沒多問,她在另一只袖子裏找了找,翻出三張攻擊符咒遞了上去。

茨木童子把符咒收入袖中,轉念想起了神樂也算是安倍晴明的徒弟,在他的神社裏住了很長一段時間,遣散式神的時候,她或許也在場。

“神樂。”茨木童子跨進了院子裏,和神樂肩並肩蹲在了菜地邊上,問道,“你知不知道一只叫鬼女的妖怪?”

“鬼女?”神樂把弄壞的菜地重新翻了一遍土,聞言擡起了頭,問道,“你說紅葉姐姐嗎?”

茨木童子揚眉,神樂果然是知情者。他低著頭,淡定地用手指戳著泥地,低聲問道:“她當初為何從神社離開,回了比良山?”

“不給收式神了啊,當然得離開。”神樂有些莫名,“有什麽問題嗎?”

茨木童子道:“紅葉沒有妖丹,離開神社就無法生存。”

“沒有妖丹跟在不在神社有什麽關系。”神樂說道,“紅葉姐姐現在也還是晴明的式神。”

茨木童子說道:“既然是式神,她又為何要離開神社?”

“哎呀,都說了現在不給收式神嘛。”神樂無語地看了茨木童子一眼,解釋道,“式神的命由陰陽師掌控,這有違人類與妖怪和諧共處,當然得杜絕。不過紅葉姐姐的情況特殊,式神依舊是式神,但也不能繼續呆在神社了。”

“若紅葉不想離開,還有人逼她離開不成?”茨木童子繼續問道。

這是五年前的事了,神樂當時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孩,記得也不那麽清楚。她努力回憶了一下,說道:“大概是酒吞大人下令的。”

扯淡,酒吞童子記性好的很,要真有這事兒,他肯定自己就說起了。

茨木童子沒有直接反駁,他沈思片刻,說道:“酒吞管理妖怪聯盟,但不幹涉妖怪們的生活。”

神樂又仔細回憶了一番,這事兒對她而言實在是有些無關緊要,記憶早已遺失在了漫漫成長路上,她蹙著眉頭想了一陣,忍不住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麽啊?”

“你管我做什麽。”茨木童子略有深意地笑了一下,說道,“回答問題。”

“哎。”神樂用小鏟子一下一下地戳著土壤,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當時好像有個……妖怪名冊?人類都有戶籍資料,妖怪沒有,所以就弄了個名冊出來,給所有妖怪都做了登記。好像是因為這個原因,紅葉姐姐才提早搬出了神社。”

茨木童子當然知道妖怪名冊,分會的名冊都由分會長管理,大江山的那一份就堆在書房裏,也不見有什麽用。

不過五六年前的時候,並沒有現在這般太平安康,人類對妖怪的信任不足,會仗著自身弱小,對妖怪提出很多要求,他們不敢當面去提,就只能去為難都城議會。

妖怪名冊也是其中之一,不過酒吞童子覺得這東西還是挺有必要的,於是就安排了各分會長執行。但隱藏在深山中的妖怪眾多,名冊也不是一兩天就可以做完的,所以這個任務並不緊急,至少沒有緊急到要讓人即刻搬家的地步。

茨木童子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妖怪名冊是都城議會提出,妖怪聯盟執行的。”

神樂點頭道:“是的吧。”

茨木童子又問:“為了個名冊,不至於搬家吧?”

“哎呀!”神樂感覺自己要瘋,她有些急躁地把小鏟子扔到了地上,懊惱地說道,“都五六年前的事兒了,誰記得啊!當時晴明大人很註重人類和妖怪關系的,其他神社都沒有式神了,怕被人說閑話,就急著趕人了啊!”

這倒是真的。

安倍晴明作為陰陽師,在人類中屬於和妖怪打交道最多的,行為稍有出格就會引人質疑。收式神的行為在人類和妖怪眼中都不是什麽好事,如果他獨斷獨行將紅葉留在神社中,確實是個大麻煩。

雖說紅葉的情況特殊,但在那種情況下,源博雅也好,大天狗也罷,只需要隨便在他耳邊嘀咕幾句,百分百能說服他送走紅葉。

茨木童子滿意地點了點頭,事情查證到這裏,基本可以確定,紅葉在安倍晴明神社養傷的時候,源博雅就已經將她視作眼中釘,並且勾結大天狗,不動聲色地將她從安倍晴明身邊帶走,絲毫沒有露出破綻。

不愧是城主大人。

如果源博雅沒有鬧翻出走,這幾條線上的八卦可能永遠都沒有匯聚到一起的一天,或許連紅葉本人也不會知道,當年被強行帶走的幕後黑手,還另有其人。

有空得跟城主大人好好討教討教下絆子的經驗。

看著茨木童子臉上詭異的笑容,神樂哆嗦了一下,說道:“真的不是晴明大人雇你們來的嗎?”

“不是。”茨木童子道,“再問個問題。”

神樂眨了眨眼:“我能不聽嗎?”

茨木童子自顧自問了下去:“他倆到底為何吵架?”

“我哪兒知道。”神樂苦著臉說道,“前段日子搞內測,我一直呆在東陰公,還是晴明大人把我叫出來看人的。”

茨木童子問道:“那他怎麽跟你解釋的?”

“沒有解釋。”神樂搖頭道,“就讓我來老房子住幾天。”

茨木童子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算了,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跟紅葉姐姐有關對嗎?”神樂擡頭問道。

茨木童子回了一句:“我哪兒知道。”

“……”神樂有些沮喪,“這次鬧得很嚴重對嗎?”

茨木童子哼了一聲,沒說話。

“他們會和好嗎?”神樂嘴巴一扁,眼中浮起了一層朦朦朧朧的水汽,眼看著就要落下淚來。

“哎哎!”茨木童子趕忙湊了上去,這畫面要是被酒吞童子和源博雅看到了,鐵定會覺得是他把人給揍哭的。

神樂的眼角十分勉強地擠出了一滴眼淚,說道:“我希望晴明大人和哥哥都能好好的。”

“好好好。”茨木童子十分敷衍地拍了拍神樂的肩膀。

“我想撮合他們。”神樂嘟著嘴說道。

茨木童子點點頭:“撮合好,是該撮合,我也琢磨過牽線呢。”

“那我們聯手吧。”神樂的眼中一片亮堂。

茨木童子:“……”

才多大年紀就會假哭了?

倒也不是不能聯手,之前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也討論過牽線的問題,只不過感情的問題實在是難以插手。現在感情問題上升到了平安京的管理問題,給酒吞童子也添了麻煩,神樂人小鬼大,還是源博雅的親妹,沒準兒能有什麽主意。

茨木童子點頭道:“好。”

神樂興奮地站了起來,搓了搓手,問道:“要怎麽撮合?”

茨木童子:“……”

“這個問題不該問你嗎?”

“哥哥又不會找我談心,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神樂撇了撇嘴,“晴明大人也是,天塌下來都自己扛著。”

茨木童子說道:“不如你把晴明帶這兒來?”

“不行的。”神樂搖頭道,“晴明大人說了,他和哥哥有約定,等他想清楚了自然就會來。”

茨木童子在大天狗那兒也聽到過類似的話,牽線撮合也得看情況,像安倍晴明和源博雅這樣的,兩人心如明鏡,外人根本無法幹涉,到最後只會變成皇帝不急太監急。

“還是別摻和了。”茨木童子擺了擺手道,“你聽晴明的,把博雅人給看住了就行。”

神樂有些不太樂意,撅著嘴望天,卻也沒有再說什麽。

“出什麽狀況了就告訴我。”茨木童子補充了一句,“有問題了還是能搭把手的。”

神樂認真地點頭道:“沒問題!”

片刻之後,酒吞童子帶著源博雅走了出來。

源博雅的臉色看起來挺正常,沒有安倍晴明那麽憔悴。不過看得出來他心情不太好,眼中帶著一絲陰郁,說話的時候聲音很低:“從今日算起,十四天後,提前一天我便離開。”

酒吞童子頷首:“好。”

神樂迎了上去:“要回都城議會嗎?”

“回。”源博雅點了一下頭。

神樂點點頭,小跑進去收拾行李。

酒吞童子完成了任務,領著茨木童子先一步離開。

茨木童子有些詫異地說道:“這麽容易就把人給請出來了?”

“小兩口吵架鬧分居,不該影響到都城議會和平安京。”酒吞童子說道,“談談理想談談責任,自然就能把人請出來。”

“總不能回回這樣。”茨木童子說道,“還是得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酒吞童子看他一眼:“和神樂聊了什麽?”

“同一個想法。”茨木童子笑道,“想撮合,沒計劃。”

酒吞童子搖了搖頭,說道:“等晴明回來再說吧。”

安倍晴明半個月後才回,源博雅重新執掌都城議會,一切有條不紊。

酒吞童子開展著年後的新工作,茨木童子每天玩玩手機嘮嘮嗑,和瑩草扯個八卦,和神樂商量個計劃,實在是閑的蛋疼了就想想怎麽和酒吞童子開口商量上下問題。

然而還沒有等茨木童子想出個所以然來,平安京又出了事。

那是十日後的上午,計劃上距離安倍晴明回來還有四天。

源博雅坐在都城議會的書房中處理事務,他並不擔心安倍晴明會提前回來,他在海灣安插了眼線,即便是提前了,從海灣到都城議會需要三個小時的路程,等安倍晴明回來,他都夠時間回老房子煮個飯。

可惜源博雅還是天真了。

都城議會是平安京的大本營,也是審神者委員會的聯絡點。

異都宣傳限制頗多,安倍晴明並沒有帶很多人一起去,除了他和紅葉之外,只跟了一個公司宣傳部的小姑娘,以及紅葉的經紀人。

四人一行要在半個月內趕三座都城,行程安排得很滿。前九天還算順利,第十天原計劃趕往浮世繪町,剛到地方下了船,就在異都海灣出了事。

異都海灣風平浪靜,沒有意外也沒有攻擊,可紅葉一上岸,就毫無征兆地暈了過去。

浮世繪町的負責人奴良陸生立刻安排房間供異都客人休息,紅葉看起來一切安好,體內妖氣順暢,也沒有外傷,可就是一直昏迷,怎麽都叫不醒。

安倍晴明當即決定結束宣傳,提前返回平安京。恰好審神者委員會的成員在浮世繪町出任務,平安京是友好都城之一,審神者大人親口承諾的特權都城。情況緊急,商量後決定破例開啟傳送,直接將人送了回去。

當審神者委員會的傳送門在會議室悄無聲息地開啟時,全都城議會沒有任何人發現。

安倍晴明抱著昏迷不醒的紅葉,左邊跟著經紀人,右邊跟著小姑娘,急匆匆從會議室快步走了出來,準備去客房將紅葉安置下來。

當一行人經過書房的時候,安倍晴明餘光看到窗戶開著。

那是他和源博雅的書房,平日裏除了會有人進去送文書,並沒有其他人使用,也不會有人去開窗戶透風。安倍晴明疾行之中往裏面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坐在書桌前的源博雅。

源博雅也聽到了外頭的動靜,轉過頭往外看了一眼,和安倍晴明對上了視線。

數月未見,兩人皆是一楞。

在左右兩人的催促之下,安倍晴明沒有停留,短短數秒就收回了視線,繼續快步往前走。將紅葉安置在客房之後,安倍晴明差人聯系了平安京的治療妖怪,隨後又匆匆忙忙地走回了書房。

書房的窗戶已經關上,源博雅也不在裏面。

安倍晴明站在門口楞了一會兒,突然往外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天網壞了,周末不來修,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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