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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麻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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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重新把註意力放在了信息上。

-四五年吧,紅葉剛出道的時候找我給她設計衣服。

-紅葉一直都住在比良山?

-出道之後一直在。

“他倆認識時間不長。”茨木童子皺眉道,“妖狐可能不知道。”

“讓妖狐去問大天狗。”酒吞童子邊說邊拿過了自己的手機,“我讓雪童子找紅葉登記的記錄。”

-問問你老大,紅葉以前是哪裏的妖怪。

過了沒一會兒,妖狐的信息就回了過來。

-老大的原話是,別閑著蛋疼去管博雅和晴明的事。不過我記起來比良山下的楓葉林已經存在好幾百年了,應該一開始就是在那兒的妖怪。

酒吞童子那頭,雪童子也已經回覆了信息,紅葉登記上寫的是出生於比良山楓葉林,並沒有其他記載。

茨木童子探過頭看了一眼,說道:“會不會只是巧合?”

“不。”酒吞童子哼笑了一聲,“看了大天狗的回答,反倒是確認了這件事和博雅脫不了關系。”

茨木童子恍然道:“也對,我就問了紅葉的情況,他自己給扯晴明和博雅身上去了。”

兩人又趴在床上討論了好一會兒,待到太陽西沈,安倍晴明發了一條信息到了茨木童子的手機上。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什麽亂七八糟的。”茨木童子把手機遞給酒吞童子看。

“應該是外頭的妖怪又開始鬧了。”酒吞童子慢吞吞地直起身來,說道,“我去處理公務。”

茨木童子點頭:“哦。”

酒吞童子穿戴整齊,正準備拍墻解除結界,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改為拍了拍茨木童子的後背。

“嗯?”茨木童子扭頭,“摯友?”

酒吞童子看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發現他正在和荒川之主發信息,於是問道:“又在約?”

“在約麻將。”茨木童子如實說道,“有位牌友受了傷,正在尋找新牌友。”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不知不覺又過了半個小時。

酒吞童子已經重新坐在了床沿上,茨木童子在身下墊了兩個枕頭,趴著說了一會兒話之後,突然問道:“摯友,你是不是舍不得走啊?”

酒吞童子一楞,茨木童子念道:“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什麽玩意兒。”酒吞童子笑著揉了一把他的腦袋,“你知道什麽意思嗎?”

“還能什麽意思,不就說你不認真工作麽。”茨木童子笑道,“我晚上哪兒都不去,等你回來。”

黏黏膩膩了又有十來分鐘,酒吞童子這才出了門。

茨木童子抱著枕頭傻呵呵地笑了一會兒,繼續約麻將。

荒川之主把茨木童子和玉藻前拉進了一個名叫三缺一的麻將群,一邊閑聊,一邊討論著麻將搭子候選人。

玉藻前:能不叫書翁麽,悶聲發財嘴巴還賤。

荒川之主:你有別的人選嗎?

玉藻前:叫海坊主來,傷個手就不能打麻將了嗎?少矯情。

荒川之主:傷他的魚有毒,都半身不遂躺床上了。

玉藻前:我明天送個輪椅過去給他。

荒川之主:你有這個空,趕緊找人。

茨木童子:說個事。

茨木童子:麻將我晚上十點得回家。

玉藻前:你沒被盜號吧?

茨木童子:家有門禁。

荒川之主:還沒開始就結束,你也別來了。

玉藻前:茨木最近風格有些不太一樣啊。

荒川之主:這叫戀愛中的妖怪。

茨木童子:……

玉藻前:有門禁的話,把地點定到大江山上總可以吧。

茨木童子:那行。

荒川之主:我明天差人把麻將桌送過去。

次日,荒川之主果然讓人將麻將桌擡上了大江山。

茨木童子又開始琢磨房子太小的問題,臥室、書房和會客室裏的東西都不好移動,也騰不出位置來擺放,主廳每天都有人經過,也不能放,折騰到最後,只得將麻將桌放在了後院裏。

晚上酒吞童子一回家,就看到了院子中鎏金的麻將桌。

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問道:“這是荒川之主送來的?”一看風格就很像。

“嗯。”茨木童子側臥在走廊上回答道,“今年在大江山上開局。”

“行吧。”酒吞童子點頭,“還熱鬧些。”

茨木童子聞言一楞,妖怪的世界裏沒有過年的概念,早些年的時候並沒有這個活動。人類與妖怪和諧之後,過年是人類一年中最大的慶典,妖怪也就有樣學樣地慶祝一下。

荒川之主學了個麻將慶祝法,拉著茨木童子也學會之後,年年都去荒川打麻將,日日通宵不說,打得停不下來的時候就沒日沒夜地打,困了也直接留宿在荒川,基本上年裏頭都不會回大江山。

如今一想,沒有茨木童子,酒吞童子過年的時候又在做什麽?

看酒吞童子的交友情況,茨木童子知道他肯定沒什麽活動,沒準就是和平日裏一樣,白天工作晚上睡覺。

“摯友。”茨木童子說道,“我教你打麻將吧。”

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面對面坐在麻將桌上,荒川之主這鎏金桌是自動的,按鈕一按就浮上了四堆麻將。

“莊家先擲骰子。”茨木童子又按了一個鍵,桌子中間的兩個骰子快速地轉動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數字,立刻找到了抓牌的位置,取了兩摞牌。

“就這麽拿三回,有四個人的時候逆時針拿,拿完三回之後還得拿一張,莊家先拿兩張。”茨木童子熟練地整著牌,說道,“花色一樣的放一塊兒,有四個三對和一個兩對的時候,就能胡了。”

“一二三算一對麽?”酒吞童子問道。

“算。”茨木童子說道,“兩對的就必須是兩張一樣的牌。”

酒吞童子認真看了一會兒牌,又道:“這要是運氣好些的,一開始摸得牌就能湊成對,豈不是直接能胡?”

“理是這個理。”茨木童子無奈道,“我打了這麽多年都沒碰上過。”

酒吞童子老神在在地理著牌,茨木童子一瞪眼,問道:“你不會胡了吧?”

“沒有。”酒吞童子笑了起來,“還有別的規則嗎?”

“還有個特殊牌,能替代所有牌。”茨木童子讓酒吞童子擲了回骰子,翻出了一張三條,“那四條就是特殊牌。”

“……為什麽不是三條?”

“不知道,規則就是這樣。”

“四條能替代所有牌?”

“嗯。”

“我有三張。”

茨木童子:“……”

茨木童子繞過桌子,小跑到了酒吞童子身側,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認真看了看他手上的牌,嘖嘴道:“都說新手運氣好。”

酒吞童子順勢在他的腰上捏了兩把,下巴抵在了他的肩頭,輕聲道:“嗯。”

“你這牌,得把這一筒給碰了,就是別人打出一筒的時候,你可以拿過來,然後你不用摸牌,得直接打一張牌出去。”茨木童子重新整理了一下酒吞童子的牌,認真地解釋道,“或者是等上家打一張……嘶!”

酒吞童子在茨木童子的脖頸處蹭了蹭,張嘴在肩頭咬了一口。

茨木童子縮了縮脖子,隨即放松了身體,任由著他在自己身上磨蹭。片刻之後,茨木童子問道:“還學嗎?”

“學。”酒吞童子問道,“你平時都跟誰一起玩?”

茨木童子道:“荒川、海坊主和玉藻前。”

“玉藻前?”酒吞童子有些意外,伸手將茨木童子的領口往下開了些許,手伸進了衣服裏,環著胸膛把人摟到了懷裏,“玉藻前也打麻將?”

“玉藻前可比荒川厲害。”茨木童子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腰,氣息也變得粗重了起來。他緊緊抓住了酒吞童子的胳膊,有些艱難地說道,“我都不敢坐她下家。”

酒吞童子嗤笑道:“不就是看個運氣,說得這麽高深。”

“那可不是光看運氣的。”茨木童子側過身,認真地說道,“得觀察對手打什麽牌,分析他需要什麽牌。還得看桌上已經打出了哪些牌,萬一自己要的牌已經被打出去了,那就沒有等的必要了。”

酒吞童子動作微頓,說道:“你打個麻將打這麽認真?”

茨木童子一楞,笑了起來:“我也打了好多年了,還賭錢呢。”

“大妖怪數錢都是按億數的,你在乎那點小錢?”

茨木童子如實道:“我在意輸。”

酒吞童子一笑,抱著茨木童子站了起來,猛地將他壓在了麻將桌上。

麻將牌密密麻麻地磕在茨木童子的背上,有幾塊頂到了骨頭,磨得他有些疼。他伸手撐在了桌子邊緣,把背擡了起來,酒吞童子突然單手將他舉了起來,另一只手在桌上掃過,將牌全部打到了地上。

茨木童子瞪了瞪眼:“都鎏金的。”

酒吞童子將他重新放了回去:“賠不起?”

“賠得起。”茨木童子雙腳勾住了酒吞童子的腰,把他往桌邊帶了帶。

露天的院子格外令人興奮,酒吞童子一路從額頭、嘴角親吻到胸膛和腹肌,他扯開了茨木童子的衣衫,直接用衣物捆住了茨木童子的雙手。

也許是環境原因,茨木童子看上去也比前兩次要敏感一些。酒吞童子壓在他的身上,伸手摟過他的脖子,卻在肩膀處摸到了一塊遺漏在桌上的麻將牌。正準備隨手扔出去,酒吞童子卻頓住了動作,將麻將牌收入了掌心。

動情之時,茨木童子感覺到腿上一涼,酒吞童子似乎是把什麽東西貼在了他的腿上。他問道:“什麽東西?”

“麻將牌。”酒吞童子一笑,“鎏金的。”

茨木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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