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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冷香茉莉》作者:花顏

文案:

“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快把她老哥腦中的邪念變不見!”

時機歹歹愛情變天,嚇得她燒香、擲絞兼求簽,

她老哥想找人發洩欲火,竟把魔爪伸向自己的親人,

兄妹倆相看三十年,在沖動的青春期都沒看對眼,

沒料到一不小心就擦槍走火,爆出不倫的熱戀,

只要她的尺度再捆綁一點,他們將不再只是單純的兄妹之間,

他視高難度的挑戰為樂事,但她承擔不起改變的風險,

兩人淪陷得不知所以然,激情游戲讓她玩到腳軟,

雖然沒有血緣上的關聯,卻有親情的牽絆,

她想迷失在他的情網中,但忘不了他的“棄嫌”

拋棄的苦澀深入意識,狂中帶暴的瘋讓她怯於承擔,

出軌的火熱影響理智判斷,搖擺的心情如同煙霧消散,

他要的一是一份不質疑的確定,但她給不起答案,

唉!她的屠龍英雄不知在何方?

為何沒人來阻止他的野蠻侵犯?

楔子

寒流襲人,茉依像每年的冬天一樣手腳冰冷即使窩在棉被裏良久也不能回暖,每每凍得睡不著覺。

她搓著發冷的手臂,縮著身子打開房門,本來想跟平常一樣去哥哥的房間跟他一塊擠,但揉揉睡眼走到黑暗的走廊,腳停頓一下,想起今天上午大哥已經出外念書,而父親因為生意的關系去了南部,不在家裏,今天晚上只剩下母親和她在家。

嘻,茉依咧開嘴,去跟母親睡,平常都是爸爸霸著媽媽不放,害她好久沒撒嬌了呢,好想念媽媽身上的香味。

她打定主意往父母的房間走去,但愈靠近所在地,她愈覺得聽到不尋常的聲音,雖然輕微卻不能被忽略,她驚覺似乎有人侵入她家。

懷疑的猜測讓她不自覺踮起腳尖,放輕足步,心中警鈴大作。這麽晚,母親應已熟睡,難道真有小偷闖入?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造成她全身緊繃,捍衛家人的責任和對陌生人無端侵入的憤怒,教她想都沒想後果,一旋腳便轉進哥哥的房間,從墻壁取下懸掛的裝飾劍。

一手緊握銳利的創,她打開落地圖,港到欄桿處,借由一個跳躍,無聲無息來到父母房前的陽臺。

一擡頭望進房裏,她被眼前的情況震呆,母親的雙手、嘴已被歹徒用布條綁起,無法出聲求教,整張臉漲紅,神情諒惶,而小偷正打算侵犯她。

一股燎原的怒火湧上心頭,燒紅了她的眼,占據她的理智,她憤而推開落地窗,不在乎對方是不是會發現她的存在,只想阻止那男人的暴行。

開窗的聲響引起男人的驚慌。

康子箏看見茉依,她拼命的掙紮,搖頭,要她趕快走,害怕自己女兒也遭到歹徒的毒手。

竊賊從康子箏的身上起來,一站起來更突顯身形的高大、茉依的柔弱,她不自覺更握緊手中的劍,額頭冒出顆顆冷汗。

男人不懷好意打算擒拿茉依,他慢慢靠近她。?

茉依心跳加速,眼皮微微抽動,雙眼不放過的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耳朵聽見母親驚惶的鳴叫聲,她更加氣憤。

他竟敢欺負她媽媽!

絕不饒他!

康於箏激動的用腳踢男人的背,不準他動她女兒的腦筋。

“該死的女人!”男人咒罵。

茉依見機把手中的劍刺向他,但男人似乎不是平常的宵小,動作快慘不忍睹地閃過她的攻擊。

茉依與他再度對峙,誰都不敢掉以輕心,他們慢慢的移動自己的身手,尋找最佳的制伏點。

“該死!”男子驚叫,他轉頭想甩掉康子箏。

茉依見他傷害母親,想都沒想就將銳利的劍鋒刺向男子厚實的胸膛,穿過皮膚的阻礙,直達肌肉的最深處。銀白的光芒經由鮮紅血液的洗禮,再也看不見。男子不敢置信的瞪著菜依,幽冥的雙瞳凍住她奔騰的血脈。

她墮入了地獄,染上一身的黑。

茉依楞楞的的把劍從男子的身上抽出,血的腥味順著劍身噴灑而出,作惡的感覺從鼻子沖上腦門,她尖聲大叫——“藹—”第一章現代化的機場,光滑的地板敲出腳步的急促,出境入境的洶湧人潮沒有淹沒韓連霄的身影,反而顯出他與眾不同的氣質,鶴立雞群。?

“總裁。”

戴著一副輕型眼鏡,雙頰微瘦,但不顯刻薄的男子接過頂頭上司手中的行李,引他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韓連霄墨鏡下的眼睛瞄過郝千承,他在臺灣的執行長似乎太過大驚小怪,神經過於緊張,不過是是有人在他身上制造出一點麻煩而已,郝千承卻動員二十幾名安全人員接機。

如此龐大的陣容,不想引人註意也難。

“千承,你有通知我爸媽,我要回臺灣來的消息嗎?”

此次回來,不只是因為臺灣公司有人投遞恐嚇信,也是順便視察臺灣的業務,並沒有回家的打算。

“沒有,一切用總裁的吩咐,不敢驚動他們兩老。”郝千承必恭必敬的說,他知道總裁不希望老爺、夫人為他擔心。

“嗯。”

“總裁想先休息,還是想先去‘西蘿’出入的舞廳?

之前他已經與總裁商量過要不要請隨身保鏢的事,但—直沒有獲得正面的回應,於是他自作主張聯絡了在保全界非常有名的西蘿,訂下會面的時間,不過他們有一個條件。就是當事人必須與他們的聯絡人親自見面恰談。

“這些不需要你的多事。”韓連霄面無表情,對於郝千承慎慎重其事,他倒覺得有點可笑。因為他身邊早有精良的保全人員,不需要特別的保護,但是郝千承並不知道,而為了安全,他也不想公告給那些不相幹的人知道。

“總裁,你的生命受到威脅,此事萬萬不可馬虎,請不要拒絕我提供的人選,不然如果你在臺灣出了事,我難辭其咎,恐怕沒辦法再為總裁服務。況且西蘿在業界是最頂尖的保鏢,一定能防止暗殺者的攻擊,確保你的安全,”聽到郝千承再三稱讚這個人,韓連霄勾起了些許的好奇心,“那麽為什麽得由我移尊就駕去見他?”這個西蘿未免太大脾。

郝千承解釋道:“這是西蘿訂下的規矩,得先讓他看過人,確定任務內容,他才決定要不要接這個case”“他還真難搞。”韓連霄冷嗤。

郝千承不好意思的笑笑,“總裁,委屈你了。不過西蘿這個人絕對值得總裁走這一趟。”西蘿不會讓總裁失望的。

“先去旅館,放下我的行李,再去找西蘿。”他倒要看看這人有什麽本事耍性格,希望他值得他這麽做。

“是。”對於韓連霄的同意,郝子承勾起一抹微笑,陽光照在他透明的鏡片上,反射出燦爛的光芒。

***

黑色的空間,發散點點的星光,成群的人隨著鼓噪的音樂擁擠成一團。

身體困熱氣揮汗如雨,卻不見他們面露不悅,反而大力搖擺自己的身軀,狂放縱容的蕩出動感的曲線。

韓連霄一入舞廳.梭巡四周情況,不感興趣的問:“你說的西蘿在哪裏?”烏煙瘴氣的味道加上無趣的扭動,沒有絲毫的挑戰性,不合他的胃口。

“總裁,請這邊來。”郝千承熟悉的領他往前。

韓連霄跟著郝千承走到吧臺邊,冷然的覽過放浪的人們,他的眼不自覺的停在中央舞臺的女人身上。

纖細的柳腰搖出放蕩的動感,修長的美腿裹在超短的熱褲內,緊緊包住她渾圓的屁股,撩人的頭發披散而開,隨著她的頭顱甩出誘人的弧度,他受吸引的往前邁去,想看清她的五官。

一張俏麗的臉龐.綴著兩只清澈的明眸,不點面朱的櫻唇正因享受放浪形骸的舞姿而微微撅起,過度的律動產生的細小汗珠正輕滑而下,襯出她肌膚嬌嫩的透明感。

氣質柔媚中還帶著一股憂雅,不似狐媚俗氣的舞女。

他不自覺的皺眉,為什麽這個女人的臉給他一種熟悉的錯覺?

再三思索,眉頭疊出三層紋路,他從西裝口袋拿出一張四邊略微泛黃的照片,仔細對照眼前的可人兒。

除了裝扮不同,五官略微成熟外,分明是同一個人。

看著她放肆的妖嬈,他不禁怒火中燒,踏出大步往那方向走去,推開眾多擋路的人群,大有逆他者死。

原本被推擠而不悅的眾人看見他陰霾的臉色,抱怨的話全說不出口,摸摸鼻子識趣的往旁邊站去。

“總裁,等等。”郝千承不知韓連霄為何變臉,只能緊跟在後。

韓連霄伸手,態度狂霸的制止了女人繼續撩人的舞姿。

“你做什麽!”茉依不悅的叫,對上韓連霄的怒目,她倒抽了一口氣,整個人不自覺的呆楞。

韓連霄火氣沖天地怒瞪著她。這麽晚了,她不在家裏,還在舞廳這種龍蛇雜處的地方鬼混,他絕饒不了她!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她顫著聲音問,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想逃的沖動充滿全身細胞。

韓連霄擒住她的手,凈她拖出舞池。“大哥,我不想走,我還沒有跳夠。”她不肯跟他離開的拖著身子,她在這裏還有事情要做;要是走了,她無法交代。

茉依的話更使韓連霄氣瘋了,伸手改掐她的後頸,副她非得照他的意思做。

“哇!”她痛叫,馬上知道自己講錯話惹得大哥喪失理性。

知錯能改,她從善如流的改變作法和講話的態度,“哥,大哥,放手,拜托,放手啦,會痛,很痛。”茉依撒嬌的對著掐住她後頸的韓連霄苦苦衷求,“老哥,放手,這樣不好看。”她的脖子真的好痛。

韓連霄性格的眉毛微揚,他咧開嘴,回望茉依。他現在很火大,漫天怒氣正一點一漓的考驗她們的兄妹之情,從沒想過竟然會在這種地方遇到自己的妹妹,他疼之如寶的女人。

銳利的醒光掃過茉依半露的酥胸,下到小蠻腰,超短的熱褲.一副浪蕩的風騷女,她竟墮落到讓人摸來撫去,還大聲談笑。

他印象中那個愛撒嬌的純真小女孩跑到哪裏去了?在這個女人身上怎麽一點餘燼都不剩?他沒有看到任何往昔的影子。

“大哥,我已經二十六歲了,你不能不講理,硬拖我出來,更不能不在我朋友面前給我留面子!我這樣好難過。”茉依喊叫著,五官因痛全皺在一起,她的尊嚴被他一腳踩在地上,再也拾不回半分。

這裏大都是她認識的人啊,這下子註定逃不過被嘲笑的命運,她以後不敢再來這裏跳舞了。

韓連霄把她扯到舞廳外面,松手放開她,黑夜遮住他充滿晦暗的臉龐。

茉依伸手撫著發疼的頸部,馬上跳離他三步,眼神充滿警戒.不由得咽了咽梗在喉嚨的口水,小心翼翼的問:“大哥,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暴力?”

他們兄妹十多年未見,他一見面就給她這麽難堪的大禮,她怎堪承受?

韓連霄咧嘴冷笑茉依見狀縮著身子,心中警鈴大作,她真的惹毛她的大哥,不曉得該怎麽過關,以免身家性命不保?

“大哥,不是有朋友跟著你來,不說一聲,似乎不太禮貌?”她裝傻的嘿嘿笑,想將他的註意力轉移,但沒多大用處。

“他知道我出來。”郝千承看見他抓著她離開,只不過因為人多擋住他的腳步,暫時擠不出來罷了。

韓連霄審視過多年未見的她,還是沒辦法一下子接受茉依的轉變。

從他出外念書之後,他不定時會得知茉依的消息,偶爾回來都能見到她,知道她高中畢了業,上了大學,住佼搬出家裏,四年後馬上找到一份工作,沒回家住;但從沒能知道她竟在晚上穿著這種暴露的衣服流連舞廳。

“大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沒打電話給我,好讓我去給你接機?”茉依見他神色冷凝,她在心中衣號,怎麽會那麽剛好,好死不死在這種地方遇到他?

他不是在歐洲或美國拓展他的事業嗎?

怎麽會突然回臺灣來了?

韓連霄不語,只是盯著她不放,似乎想看穿她。

被隱瞞的怒意燒得他改變這次回來並不打算見她的主意,原本怕危險會牽累到她,但看這情形,他在臺灣會留上好一段日子了。

“哥,如果沒事,我還有朋友在裏頭,我先走一步,改天我打電話約你出來,我們兄妹再一起喝茶、聊天。”此地不宜久留!溜為上策。

“站住!”韓連霄雙眼如火,點亮了黑暗的夜。

茉依不敢再想逃,她背後的視線會教她不得好死。她悻悻然的回過頭來,聽候他的發落。

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上裸露的身體,將她緊扣在厚重的衣物下;她雪白的肌膚在夜光下太過刺眼。

茉依尷尬的任他拉手穿上。他待她像個不懂事的小女孩一樣,她很想出聲抗議,但他凝重的臉色讓她一個字都迸不出來,只能撒嬌,相盡辦法拖廷面對懲處的時間。

“大哥,你說句話吧,別裝這種表情,我又沒做什麽錯事。”她老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保守?她怎麽都不知道?

他高中時期女朋友交過一個又一個,穿得比她暴露的大有人在,也沒見過他冷顏對誰過。

韓連霄一語不發的摟著她的肩膀.帶她到他的車旁,力道似乎要將她的肩胛給捏碎。

茉依呼痛,“老哥,會痛。”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吧?

他回望她,放開她,命令道:“上車。”

‘老哥,我們要去哪裏?”她找借口問話,盡量延長時間,害怕跟他獨處。

嗚……逮到時機,他一定會秋後大算帳。

“去你住的地方,把你這身衣服換下來。”沒有辦法忍受她穿這樣的衣服,讓他整個人氣血翻湧。

“拜托,老哥,別那麽老古板,我只不過是在舞廳跳舞而已,我又沒有跟別的男人亂來——”茉依的話凍結在他冷凝的眼裏,她流年不利.好死不死在這不該的場所巧遇到他,這陣子要收斂一點,不能太招搖了。

只是她沒預測到她與他會這樣見面。

“總裁,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什麽出來?”

郝千承跑過來,氣喘的吸氣,全身都是別人的汗水,非常不舒服。

“千承,你先回去吧。”

“但是西蘿的事怎麽辦?”

“我們下次再來,今天不方便。”茉依的事更重要。

聽到他有事要處理,茉依的眼神閃爍,見機馬上插嘴,“哥,沒關系,你們有事,別理我,我可以自己找樂子。”他不想面對盛怒的韓連霄,能避當然不會傻傻的送上門去給他剝皮。

郝千承發現茉依,他勾起嘴角,自我介紹,“韓小姐,我是郝千承,韓總裁在臺灣的執行長。”

“韓茉依,很高興認識你。”他伸手與他互握。這男人一副精明幹練樣,不容旁人忽略,不愧是老哥看上的代理人,是朋友都好相處,是敵人就顯得棘手了。

不過,不是這樣的人,韓連霄也不會委以重任。

韓連霄壓下她的頭,推她進車。“千承,找保鏢的事下次吧。”他不需要保鏢,會來只不過想見見是什麽人可以如此大牌。

“總裁,你想死嗎?有人威脅你的生命啊!”他驚叫,沒想過韓連霄對自己的安全竟如此輕忽。

“死?”茉依驚跳而出。“發生了什麽大事?”

“沒有你的事,進去。”他又把茉依壓回車內。

茉依死都不肯再進去,她雙手抱胸,單腳打著拍子,表示她的不滿,他的話傷到他們濃厚兄妹之情。

韓連霄瞥她,“我們回去再談。”他不想在外人面前爭論他們之間的事情,他有太多私密的話要問她。

郝千承見韓連霄不肯再去見西蘿,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總裁,西蘿並不容易找,錯過這一次又及不知要上哪兒找人去。”

“保鏢界不只他一人。”

他們沒註意到茉依對他們的談話的興趣,她一直在一旁豎耳仔細聽著,靈活的眼凝滯著深思。

“他是頂尖的。”對於韓連霄的滿不在乎,郝千承幾乎要跳腳。

“沒有他,還有其他人。”

“但是事情的嚴重性不容總裁疏忽。”

“別說了。這事我自有打算,不用你再多事。”

見他如此堅持,郝千承嘆了一口氣,“如果總裁執意要這樣做,那我也沒話可說。”他只好再想其他辦法解決。

“千承,你自己坐計程車回去,這輛車子給我用。”

韓連霄推茉依進車,這次茉依沒有拒絕,順從的坐上車。

韓連霄將車駛離停車位,郝千承的目光隨著車子而去,直到車影沒入車陣中,再也見不到。

坐在車上的茉依不停的用眼角瞄看韓連霄,不曉得他的氣消了沒?她的問題能不能獲得解答?

“老哥——”她的話還未出口,韓連霄已經回答她。

“我收到恐嚇信。”被她知道後,他不想再費事隱瞞。

“老哥,怎麽一回來就有人送上這麽大的見面禮?不怕我被嚇死啊!”茉依歪了嘴,語氣嘲弄。

她平靜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韓連霄瞥視她,“你不驚訝?”她未免太過冷靜,不似以前容易緊張的個性。

茉依微笑,“如果我不是你妹,我會很驚訝。”他那種霸道性子要得罪人太簡單了,“哥,你還沒回家吧?”

“我這樣能回去嗎?”在還沒有確定危險解除之前,他不想替家人惹上麻煩;見到茉依出乎他預計之外。

“那你要住哪兒?”

“當然是你那裏。”韓連霄理所當然的說。

“難道你不怕連累我?我是你的親人耶,這樣陷害我。”

茉依拒絕的怪叫,但動搖不了他的決定。

他必須跟她相處一段時間,她的模樣變得太多,變得讓他震驚,他要知道她還瞞了他什麽事。

“老哥有難,你這個做妹妹的就這樣見死不救?太沒兄妹愛了吧?”他揶揄她的冷淡。

“憑你現在的身份,又不需要我多管閑事。”她老哥可是世界財團榜上有名的黃金單身漢,況且有錢能使鬼推磨,少了她,沒什麽大不了。

“我兩年沒見你,你是怎麽變成這般無情的?還穿成這樣?”韓連霄挑眉,他這個老是愛黏他的妹妹是怎麽了?

這幾年偶爾見她的感覺並沒有如此的尖銳、放浪。

是他疏忽?還是她太會隱藏?

“老哥,時代進步飛快,我這一身叫流行,好嗎?”茉依嘟囔,真是不識貨的家夥,這幾件看起來薄薄的衣服可是花了她不少錢呢!

“喔?”韓連霄帶著暗潮洶湧的目光上下覷她,如果這些衣服是穿在別的女人身上,說不定他還有心情欣賞,穿在自家妹子身上就免了吧!

韓連霄的目光充滿男人探索的魄力,惹得茉依膽戰心驚,教她收斂了自己直率的言辭,如坐釘氈,一顆心蔔通的跳。”老哥,你變帥了。”這樣讚美他,他會不會饒她一馬?

“嗯哼。”韓連霄不置可否。

“老哥,你有過很多女人,難道她們沒穿過這樣?”茉依沮喪的叫,不信他的女伴沒這樣穿過。

“她們不是我妹。”

“老哥,你這種不公平的心態很要不得。”她不依的嚷著。

“茉依,爸爸、媽媽一直跟我說,你很好、工作很好,為什麽你要瞞著他們不說?”韓連霄兇狠的問。“一想到她竟欺瞞他許久,一股怒火不受控制的燎原。

茉依撅起嘴,她已經成年,是個成熟的女人,她只不過是晚上去跳個舞,又不是做壞事,為什麽還會心虛?

但她不允許自己在他面前退縮,不爭取自己的主權便放棄,她理由正當的辯解,“哥,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你不能永遠的拘束我的行動,而爸媽更不能事事管我。”

“這是你墮落的理由?”她跳舞的神情不只是尋求短暫的精神放松而已,這一點他自信還分得出來。

茉依全身虛脫,她就知道沒那麽容易過關,她家老哥精明、霸道,不容他人搪塞借口,難怪短短十年,就能把自家公司拓展為國際性的集團。

該死,她怎麽會被他逮個正著?!這下子要完全脫身是不可能的事了。

“到了,下車。”他命令道,但她賭氣就是不下車,看他能怎麽辦?不信他會動得了她。但這阻止不了韓連霄,比起蠻力她永遠贏不了他。茉依被動的被他拖下車,拽到她家門口。

“鑰匙?”韓連霄問道。

茉依心不甘情不願,不想拿出來,但看他一副兇神惡煞,她還是乖乖的掏出鑰匙交給他;再跟他作對下去,她只有更淒慘的份。

一進門,韓連霄馬上問:“你的房間在哪?”

茉依指著樓梯處,無奈的吐實,“二樓,第二間。”

韓連霄沒多停留,如豹飛快地跑上二樓,沖入她的房間,尋到她的衣櫃,馬上打開,開始把她的衣服大搬家。

“哥,你這樣做太變態了,你不能控制我穿衣服的權利!”

茉依跟著上來,看見他的作為,氣得在空中揮拳,他怎麽可以這樣決定她的生活?!她已經成年。

他好幾年沒回來,一回來就尋她穢氣。

“除了這些過於暴露的衣服,我不限制你穿衣服的權利。”

韓連霄拎著一件鏤空的洞洞裝,瞇起了眼,他實在是想不到她會喜歡這樣的服飾,每次見面,她的穿著都是襯衫、牛仔褲,輕松隨意。

看著他把她的寶貝一件件往垃圾袋裏丟。茉依只能替那些衣服哀悼,她得再花多少錢再買?!

那些都是她時間、體力和金錢的結晶啊!

他真的是太霸道了。

韓連霄清完那些不當的衣物,滿意的站起來,臉上松了緊繃的線條,對她說:“茉依,過來。我還沒給你一個擁抱。”他敞開雙手,迎接她的溫馨。

茉依走近他,依偎在他懷中,聞著他身上純男性的味道,熟悉的溫暖緩和了她漫天的怒氣,其實她很高興見到他,只要他不要一見面就打算改造她。

韓連霄給了她一個疼惜的擁抱,他好久沒這樣抱她了,她長大好多,不再是他能一手撐起的小女孩。”告訴大哥,有男朋友了嗎?”

茉依扁嘴。

“有沒有?”他執意要有答案。

“沒有!”茉依推開他。

“沒有?憑我妹的條件,未免太不可思議。”韓連霄不信。

“大哥,你管太多了,我是你妹,不是你老婆。交不交男朋友由我來決定好嗎?”這沒有他的事!

韓連霄摸摸她的頭,親密如以往。“有了,要帶來給大哥評鑒。”他可不會把他的寶貝妹妹交給一個沒有比他更愛她的男人。

茉依不耐,“我去幫你整理客房。”

韓連霄下樓,去把旅館的行李搬進茉依的住處。

但茉依沒被他外表的無所謂騙了,他一定有萬全的準備,才會如此輕松。“哥,你還是老樣子。不知道是自負還是自傲,一副狂狂的臭屁樣,一不小心可會活不長命。”

韓連霄吃完了粥,對茉依的評語一笑置之。他在國外忙得昏天暗地,回來的時間少之又少,待不了一天又飛走,見到茉依只有短短的一、兩個小時,偶爾靠“伊媚兒”或過年過節的信件互通消息,不然從母親的電話裏也能得知一二,但此刻認真想來,有關茉依本身的事卻是寥寥可數,簡單幾句話交代,似乎是刻意的隱瞞?

父親知道嗎?

不,應該不知道,不然爸爸會要求他回家一趟,解決這件事。還是茉依太會偽裝,連母親都瞞?

或者,母親是知情的才能瞞他那麽久?

“哥,幹嘛這樣看我,突然發現你妹變美女了?”茉依不習慣這樣被他透視,別扭極了。

“多久沒回家了?”韓連霄問。

茉依僵了笑容,難怪她會怕她老哥,他像個雷達,她一有不對,馬上讓她無所遁形,逃都逃不了。

“別只說我,我還會定時打電話報平安;不像你,半年一通都沒有,都是媽媽找你比較多。”

“我忙。”

“不只你忙。”茉依哼聲,她可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為什麽不到自家公司上班?”他忽略她太久了,該是花點時間和心思找回他們兄妹感情的時候。

“老哥,你忘了?我不是學商的啊!”她是文學院畢業。

“叫爸爸幫你安排不是難事,我們甚至可以為你開一家公司。”只要她願意,這對他來說不是大問題。

“我才不要別人對我‘另眼相看’,而且自己當老板擔的責任太重,我做不來。”她一臉嫌惡。

“那你在忙什麽?”在工作之外,她有的是時間抽空回去看父母,而她卻沒有,表示她心裏有事。

茉依瞪目的大叫:“哥,你怎麽能設下陷阱讓我跳?!”太過分了!她又不是他商場上的敵人,這樣陷害她。

“我只是提出我的疑問。”韓連霄一派從容。

茉依洩憤的打著餐桌,她是笨蛋,笨得自投羅網,不懂得記取教訓。早該明白他不會讓她好過,只是她絕不會在他的逼問下松口告訴他她的秘密。“老哥,你妹又不是犯人,別這樣逼問我。”

“你做了什麽虧心事,讓你覺得我對你的關心變了質?”

“老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敵不過她大哥的精明,但她不想投降,一講出口,她就別想再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他太保護她,而她已經不想承受這種壓力。?

韓連霄瞇眼,“我的妹妹瞞著我很重要的事,我能不生氣嗎?”她躲他躲得太明顯,這種故意更教他氣結。?

“我沒有欺騙你,是你已經十年沒踏出機場外的大門,而且每次回來,也只給我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茉依淚眼汪汪,加上可憐兮兮的神情令人同情。?

韓連霄勾著嘴,“茉依,如果我沒看著你長大,你要騙我,也許還有幾分成功的可能。”只可惜,他知她不亞於熟悉自己。?

“不是親生的。”茉依站了起來,她是被韓家收養的孩子。

韓家父母會收養她似乎是上一輩的問題,她沒過問自己的身世,因為問太多,如果是她不能解決的事,只不過增加自己的心理負擔罷了。

從那件事情發生後,她需要單純的生活,再多她已沒辦法消耗。

韓連霄沈下臉,“茉依,大哥什麽時候給你這種感覺?”他雖不是最好的哥哥,但沒讓她受過外人的欺負。?

他自認有做到這一點。

茉依愧疚,“哥,對不起。”她低頭,她不該這樣說。

他是疼她的,縱然他在她身邊的時間不多,但他還是關心她;只是這種關心在此刻來說只是麻煩;一點安慰的作用都沒有。

“哥,長途坐飛機你一定累了,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逃是茉依唯一的念頭,也是在他眼下唯一能做的事。

韓連霄冷眼覷著茉依的背影,他起了身,緩緩跟她上樓去,留給她一點喘息的空間和時間。他走進客房,澡間氤氳的熱氣透出門扉,迷蒙了他的雙眼。站在浴室門口,望著茉依利落的動作,他怎麽會覺得她多了份神秘性?

“那份神秘正在引誘他放肆的探索。

“老哥,回神啦!”茉依在他眼前晃著纖手。”你這副呆樣,誰會相信你是橫掃三大洲的大企業家?”

“哼!”他不在乎別人對他的評價,他只做他候做的事,而做生意很符合他的胃口。

“你這次回來不只是為了思念我們吧?”她老哥是個工作狂,他們這些親人只能陪坐第二,如果有了心愛的女人,就變第三了。

“臺灣公司出了點問題。”

“很抱歉我幫不上忙。”做生意她是一竅不通。

“不需要。這些都沒你的事。”韓連霄走進澡堂,關上門。

茉依撇著嘴,就知道他會這麽說。從小到大,他有麻煩事,總是自己解決,她則後知後覺,完全不知有事發生過,等發現,他已經處理妥當。

她突然覺得自己對他一點用都沒有,只是長久的兄妹情還是讓她多關心了一下,她隔著門對韓連霄說話,“大哥,你這段時間最好不要亂跑吧。”

“待在同一個地方也不見得安全。”

韓連霄的聲音從門內傳來,有種遙遠的距離感。

她吞下寂寞的不該,冷聲說道:“隨你。”

茉依對著浴室齜牙咧嘴,不識好歹的男人,她心裏罵,但聲音還是保持平穩的繼續朝裏頭喊:“我回房睡覺了,你慢慢洗。”最好洗去一層皮!她惡毒的想,老是傷害她的感情,要不是他們是兄妹,是親人,早不理他了。

管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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