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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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意外
她想見見古明地覺，她想知道是只有自己如此，還是說因為自己和王暝有著更進一步的交流。
她的願望很快便實現了。
小惡魔把她們領進大廳後便極為識相地走到一旁，把位置讓給地靈殿眾人。古明地覺在最前方，手裏牽著一名發色與她近似而略淺的女童，即便孩子的五官尚未長開，但依舊能夠看出王暝的特征。女童的腦袋上斜戴著一張狐面，脖子上掛著個藤蔓卷曲而成似的指環權當項鏈，目光毫無焦距，和王暝的習性有些不同，但所有人在看到她的那瞬間便能斷定︰這是王暝的女兒。
十六夜?夜先是打量古明地覺，她能從這只妖怪身上察覺到與自己近似的氣質，但更加平和，更加沈靜，不似自己這般銳意淩厲，但粗略一看，二者給人的感覺竟極為相仿，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也有些欣喜。她知道愛上古明地覺的是白紙般的夏目，而這豈不是證明了……就算他沒有記憶，所愛之人依舊帶有自己的影子？
這種微小而確實的喜悅在十六夜?夜心頭暗自跳動，只是當這幸福與王暝已逝的事實結合起來時，則更讓人感到悲愴。
仿佛為了找到王暝曾經存在於世的證明，十六夜?夜連忙將目光轉向了夏目心。
而當她看向小女孩的時候，十六夜?夜整個人便楞住了。
真像啊……
夏目心臉上屬於王暝的特征並不很多，但十六夜?夜依舊能輕而易舉地把它們一一分辨出來，她甚至都能預料到這孩子成長之後的樣子，每找到一處就讓她更喜悅一點，也更悲傷一點，悲喜交加，險些讓十六夜?夜落下淚來，不禁擡起手捂住了口鼻，以此遮掩吸氣的聲音。
真像啊。
古明地覺卻沒有在意十六夜?夜，她迎著紅魔館眾人的審視目光泰然自若地走上前來，本想按照禮節先自我接受一下，可第一眼便望到了笑瞇瞇的芙蘭朵露和她背後那殘缺的骨殖，古明地覺當然知道那是誰的骨殖，不由得目光在其上多停留了一段時間，失了禮數。
所幸古明地覺是位堅強又溫柔的女性，她很快便收斂心神，對吸血鬼姐妹低頭行禮，輕聲說道︰
“‘深紅惡魔’蕾米莉亞?斯卡雷特，‘惡魔之妹’芙蘭朵露?斯卡雷特，久仰了。在下古明地覺，是地靈殿的殿主。”
然後她擡起頭，昂首挺胸。
“也是芙蘭朵露小姐身後那具骨骼主人的妻子。”
這一瞬間，十六夜?夜百感交集。
片刻之前她想說而又不敢說的話，卻讓古明地覺這位後來者以一個無比驕傲，無比幸福的姿態昭告於眾人，這的確是讓她種種難言滋味匯聚於心頭。
心情覆雜的十六夜?夜沒有註意到，芙蘭朵露悄悄用餘光瞥了她一眼。
“這是我的妹妹，古明地戀。這兩位是我的寵物，火車火焰貓?偷賾渙槲諑房鍘６ br />
古明地覺低頭看向自己的女兒，流露出難得的笑意。
“則是我們的女兒，夏目心。”
“你們的身份我已經知道了，那麽你們的來意呢？你們因何而來？為什麽非要面見我的妹妹？”
身為一家之主的蕾米莉亞率先問話，她沒有註意到，自己的目光中其實不自覺地帶上了“這白菜憑什麽被我家豬拱”的審視意味。
“我們地靈殿想要與紅魔館結盟，或是成為紅魔館的下轄組織。面見芙蘭朵露小姐則是因為……我想見見我的丈夫為之付出生命的人。”
這句話其實並不含有任何挑釁意味，但在蕾米莉亞聽來卻覺得無比刺耳，什麽叫你的丈夫為之付出生命的人？誰都知道芙蘭是王暝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王暝不為她付出生命，還為你付出生命不成？！別以為生了個孩子就真能母憑子貴了！就算是王暝的孩子，我也能……
我還真不能怎麽樣。
其實她這也是遷怒，把自己無能為力的挫敗感和這些日子裏積攢的壓力遷怒於古明地覺身上，蕾米莉亞心中清楚，所以她還是收斂了的，若是依她過去的脾氣，這個時候直接就摔杯過去了。而現在蕾米莉亞只是目光冷冽下來，語氣如刺骨寒風道︰
“你……”
“誒呀姐姐，別欺負人家，遠來是客，也沒必要給這種下馬威對不對？”
可惜這刺骨寒風剛刮出一個字，就被芙蘭朵露操縱著骨骼用左手把她的嘴捂住了。
芙蘭朵露笑瞇瞇地轉頭看向古明地覺，用略帶埋怨的語氣說道︰
“覺小姐你也是，現在大家心情都不太好，不要說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嘛。還有啊，雖然你是他的妻子沒錯，但?夜也是啊，她顧慮我的精神狀況所以欲言又止不敢明說，心裏不知道有多委屈呢，你這樣對?夜可不太公平哦。”
“唔？！”
“二小姐？！”
蕾米莉亞和十六夜?夜猛地向芙蘭朵露投去震驚的視線，蕾米莉亞因為被骷髏把嘴捂得死死的所以只能哼唧，自由的十六夜?夜則是直接向前一步，瞪大了聖銀色的眼眸。
可芙蘭朵露沒有理會她們，她依舊笑瞇瞇地看著古明地覺，雖然在笑，聲音中卻充滿了無可奈何。
“不過我沒法責怪你們啊，沒辦法，我只是看到你們就會覺得親近與溫暖，仿佛我們已經相處了很久很久似的，尤其是你和心，這就是大哥哥遺留給我的情感嗎？”
她終於不笑了，她擡起右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胸膛，體會著心臟中流淌出的苦澀悲痛與甜蜜幸福，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落寞嘆息。
“這就是……王暝的愛嗎？”
“二小姐，你怎麽……”
十六夜?夜腦子完全懵掉了，她怎麽也沒想到王暝那修改抹消記憶的法術在兩天時間裏就被芙蘭朵露破解了，這讓她感到陣陣虛幻。
而芙蘭朵露則對著十六夜?夜舉起了手中厚重的筆記，露出自醒來後便時常綻放的笑容。只是如今看來，這笑容分明意味深長。
“?夜，還記得剛才我們談話時被小惡魔打斷的那句話吧？‘我只是在研究法術，研究……’”
“能讓我的記憶恢覆正常的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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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見見古明地覺，她想知道是只有自己如此，還是說因為自己和王暝有著更進一步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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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為了找到王暝曾經存在於世的證明，十六夜?夜連忙將目光轉向了夏目心。
而當她看向小女孩的時候，十六夜?夜整個人便楞住了。
真像啊……
夏目心臉上屬於王暝的特征並不很多，但十六夜?夜依舊能輕而易舉地把它們一一分辨出來，她甚至都能預料到這孩子成長之後的樣子，每找到一處就讓她更喜悅一點，也更悲傷一點，悲喜交加，險些讓十六夜?夜落下淚來，不禁擡起手捂住了口鼻，以此遮掩吸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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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明地覺卻沒有在意十六夜?夜，她迎著紅魔館眾人的審視目光泰然自若地走上前來，本想按照禮節先自我接受一下，可第一眼便望到了笑瞇瞇的芙蘭朵露和她背後那殘缺的骨殖，古明地覺當然知道那是誰的骨殖，不由得目光在其上多停留了一段時間，失了禮數。
所幸古明地覺是位堅強又溫柔的女性，她很快便收斂心神，對吸血鬼姐妹低頭行禮，輕聲說道︰
“‘深紅惡魔’蕾米莉亞?斯卡雷特，‘惡魔之妹’芙蘭朵露?斯卡雷特，久仰了。在下古明地覺，是地靈殿的殿主。”
然後她擡起頭，昂首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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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十六夜?夜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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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明地覺低頭看向自己的女兒，流露出難得的笑意。
“則是我們的女兒，夏目心。”
“你們的身份我已經知道了，那麽你們的來意呢？你們因何而來？為什麽非要面見我的妹妹？”
身為一家之主的蕾米莉亞率先問話，她沒有註意到，自己的目光中其實不自覺地帶上了“這白菜憑什麽被我家豬拱”的審視意味。
“我們地靈殿想要與紅魔館結盟，或是成為紅魔館的下轄組織。面見芙蘭朵露小姐則是因為……我想見見我的丈夫為之付出生命的人。”
這句話其實並不含有任何挑釁意味，但在蕾米莉亞聽來卻覺得無比刺耳，什麽叫你的丈夫為之付出生命的人？誰都知道芙蘭是王暝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王暝不為她付出生命，還為你付出生命不成？！別以為生了個孩子就真能母憑子貴了！就算是王暝的孩子，我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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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朵露笑瞇瞇地轉頭看向古明地覺，用略帶埋怨的語氣說道︰
“覺小姐你也是，現在大家心情都不太好，不要說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嘛。還有啊，雖然你是他的妻子沒錯，但?夜也是啊，她顧慮我的精神狀況所以欲言又止不敢明說，心裏不知道有多委屈呢，你這樣對?夜可不太公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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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
蕾米莉亞和十六夜?夜猛地向芙蘭朵露投去震驚的視線，蕾米莉亞因為被骷髏把嘴捂得死死的所以只能哼唧，自由的十六夜?夜則是直接向前一步，瞪大了聖銀色的眼眸。
可芙蘭朵露沒有理會她們，她依舊笑瞇瞇地看著古明地覺，雖然在笑，聲音中卻充滿了無可奈何。
“不過我沒法責怪你們啊，沒辦法，我只是看到你們就會覺得親近與溫暖，仿佛我們已經相處了很久很久似的，尤其是你和心，這就是大哥哥遺留給我的情感嗎？”
她終於不笑了，她擡起右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胸膛，體會著心臟中流淌出的苦澀悲痛與甜蜜幸福，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落寞嘆息。
“這就是……王暝的愛嗎？”
“二小姐，你怎麽……”
十六夜?夜腦子完全懵掉了，她怎麽也沒想到王暝那修改抹消記憶的法術在兩天時間裏就被芙蘭朵露破解了，這讓她感到陣陣虛幻。
而芙蘭朵露則對著十六夜?夜舉起了手中厚重的筆記，露出自醒來後便時常綻放的笑容。只是如今看來，這笑容分明意味深長。
“?夜，還記得剛才我們談話時被小惡魔打斷的那句話吧？‘我只是在研究法術，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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