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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彭旋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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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映白撲過去跟他搶平板, 大聲道:“這篇小說跟我沒關系, 這可不是我雇人寫的!”

夏羨寧把平板往身後一藏,沒讓他拿到手:“所以別的是你雇人寫的嘍。”

洛映白破罐子破摔:“你別明知故問了!對, 就是我!我就是看不順眼, 憑什麽一寫同人文,你就在裏面各種高大威猛英雄救美出風頭, 輪到我,就是吐血、受傷、綁架、囚禁……對了, 還有懷孕!”

他一拍大腿,猛然想到:“對啊, 師弟!我怎麽忘了雇人寫幾篇你生孩子的小說呢?”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過招,洛映白招招緊逼,夏羨寧單手還有點對付不了他, 把平板往旁邊一放,騰出手來雙手摟住洛映白的腰, 向後一轉,將他壓在了床上。

洛映白蹬了蹬腿, 夏羨寧用自己的腿制住他的腿,說道:“你死心吧,別掙紮了。我人氣高形象好,沒辦法。”

洛映白破罐破摔:“哼, 你有人氣但是我有錢啊, 生子同人文什麽的一定要寫!”

夏羨寧氣笑了:“你這是惡性競爭知不知道?”

他說著話, 又去胳肢洛映白,洛映白本來並不是十分怕癢,但夏羨寧偏偏十分了解他身體的敏感部位,幾下就讓洛映白抵擋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羨寧,你等等!你等等我錯了,我不跟你打擂臺了,快放開我放開我——”

夏羨寧的手在洛映白腰上亂摸,洛映白努力想推開他,結果一笑就沒有了力氣,被子被他滾成一團糟,睫毛也因為笑出來的眼淚變得濕漉漉的,夏羨寧看著他發紅的耳朵尖,手上的動作逐漸變了味道。

他扣住洛映白的後背,讓他的身體貼近自己,側頭吻了吻那只耳朵,手已經順勢滑進了洛映白的衣服裏。

洛映白被他用牙齒在耳朵上磨著,只覺得又濕又癢,連忙想躲,已經被夏羨寧緊緊箍進懷裏。

洛映白掙紮道:“這是你家!”

夏羨寧用膝蓋抵開了他的腿:“無所謂。”

第二天,“洛浦羨月來”的同人文論壇上多了一篇生子文,發布者是一個剛剛註冊的賬號,雖然情節並不算是特別引人入勝,但裏面塑造出來的洛映白的形象尤其威武,夏羨寧的形象十分嬌羞,算是滿足了洛映白長久以來的心願。

當得知這篇文是夏羨寧雇人寫出來,親自註冊了小號放上去的時候,洛映白:“……”

這就是傳說中的——“用身體換來的糧果然格外好吃啊”?

而另一頭的鳳洋典當行那邊也終於傳出了結果,當年把手表當掉的人,是一個叫做榮慶發的人。

洛映白道:“這個名字我好像有些耳熟。”

夏羨寧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他:“朱琳雅以模特的身份出道,這人是她過去的經紀人,前年就出國定居了。”

他一邊說一邊又迅速調出了另外一個頁面,說道:“你看這塊手表,是百年紀念款,造型獨特,一共只生產了十塊,其中有一塊正是在拍賣場上被我三叔給買走了,後來也在朱琳雅的手腕上出現過,當年的花邊新聞還以此為證據,證明兩個人在交往。”

洛映白靠在寬大的皮椅中擺了擺手,表示傷殘在身,不便行動,夏羨寧湊過去,一只手放在他腰後給他揉著,同時調整了電腦的角度讓洛映白看。

他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夏羨寧道:“進來。”

魏收拿著幾份單子走了進來,沖兩人點點頭,匆匆說道:“經過化驗,洛師兄給我的那些粉末當中的確有血液的成分。還有這個,這個是你們讓我調查的女鬼,年齡、姓名和大致死亡時間都符合的一共有三個人,這是照片。”

夏羨寧把東西接過來,說道:“辛苦了,你去忙吧。”

魏收出去之後,他看了看那三個都叫做“婁苗”的女人,因為是經過了魏收大範圍的篩選,她們的容貌都跟女鬼所做的拼圖有著一定的相似之處。

魏收辦事認真細致,三個人的生平也都寫得明明白白,夏羨寧發現其中有一個是K省人——也就是說,她跟死者胡偉朝是老鄉。

在仔細對比,這兩個人的小學和初高中甚至都在同一所學校,互相認識的幾率很大。

一個想法在夏羨寧心中漸漸成型。

“羨寧。”就在這時,身邊的洛映白叫了他一聲,摸了摸額頭說道,“你說殺死胡偉朝的人會不會就是朱琳雅?”

夏羨寧道:“你的理由是什麽?”

洛映白指著電腦說道:“網上恰好有當年關於三叔和朱琳雅的花邊新聞報道,羨寧你看,上面說朱琳雅收到夏三公子贈送的名表之後,欣喜若狂,從不離身。還評價這表是身份的象征,每一個女人都夢寐以求……”

這篇報道看似稱讚,實際上字裏行間都有一種微妙的諷刺感,認為朱琳雅一味炫耀,小家子氣,但是洛映白卻被提醒,從中想到了一條線索。

他拿起一直碳素筆充當匕首,作勢沖著夏羨寧的胸口紮去:“據你家裏的兩位幫傭阿姨說,胡偉朝應該是這樣給捅死的,而且當時流了很多血,那麽這樣一來,血液噴濺,勢必沾到兇手的身上。假設兇手真的是朱琳雅,她行兇之後,衣服可以換,兇器可以處理,但這塊名貴的手表她舍不得扔又不敢留著,因此選擇了去典當行抵押出去。”

夏羨寧點了點頭,用這種方式殺人並不明智,很容易被人發現又不好處理痕跡,朱琳雅或許是激情殺人,這樣一來,動手的時候忘記摘掉手表的行為也解釋的通了。

他把自己挑出來的關於婁苗的資料拿給洛映白看:“我也有這種想法,婁苗和胡偉朝很有可能是認識,婁苗嚇唬朱琳雅,促成夏征得到那塊手表,都是在進行報覆。”

洛映白道:“你的意思是,夏征很有可能根本就是知道那塊手表是朱琳雅的,也是沖著手表去的?你說……他知道朱琳雅殺了人嗎?”

夏羨寧意味深長地道:“他如果不知道,要那塊手表幹什麽?”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洛映白低聲說道:“朱琳雅和夏征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系,以至於夏征竟然想要用這種方法找到她的把柄……”

他的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已經被敲響了,夏羨寧說了句進來,只見特偵處一名叫做陳欽的警察推門而入,夏羨寧道:“有什麽事嗎?”

陳欽說道:“有份文件。”

他拿著一張紙往夏羨寧的面前遞,夏羨寧一手翻著資料,擡起另一只手,心不在焉地要接——

就在這時,洛映白突然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大聲道:“不對!”

幾乎是在他發聲的同一時刻,夏羨寧飛起一腳踹向陳欽,陳欽冷不防被他踢中下頦,向後仰倒,摔在地板上時候瞬間又彈跳而起,一拳打向夏羨寧。

夏羨寧托住他的手腕向後別去,陳欽趁機踢向他的小腹,夏羨寧一個後空翻飛身躍起,右腿下劈,正中陳欽頸側。

陳欽身體微微一晃,單膝跪地。

洛映白見他眼中布滿血絲,目光呆滯,而且好像無論怎麽打都不知道喊疼,察覺不對,迅速拉開抽屜,從裏面摸出一把槍。

他趁著夏羨寧牽制陳欽的時候,單手舉槍瞄準,扣動扳機,“砰”地一聲,槍口中冒出一道白光,陳欽額頭中槍,渾身冒出大量黑氣,倒地不起。

這把槍是特制驅魔使用的,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就不起作用,洛映白道:“他被魔氣附身了!”

與此同時整個特偵處警報聲四起,有人在外面大喊道:“彭旋逃跑了!又放出來一只怪鳥!”

聽到這句話,夏羨寧顧不得回答洛映白,打開辦公室的門沖到外面,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走廊的窗前向外看去。

只見特偵處的半空中有一只碩大的怪鳥盤旋飛舞,附近的幾個窗口都有人開槍射擊,但那鳥的身體仿佛是鋼鐵制成的,子彈竟然透不進去。

洛映白在辦公室裏,將昏迷的陳欽拖到房間一角,放在一個比較安全的位置,這才晚了夏羨寧一步跟出來,看到那只怪鳥,也是十分震驚。

洛映白道:“四頭黑羽,五彩尾翼,還會噴火——這是什麽東西?阿收和松澤他們呢?”

夏羨寧沈聲道:“肯定是彭旋跑了他們去追,這怪鳥不是特偵處的東西,連你都不認識,多半是彭旋做出來的邪物!”

洛映白一怔,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追,可接連打了幾遍魏收他們的電話都沒能聯系上,想來極有可能是在半路上。

除了怪鳥之外,走廊裏還有幾只厲鬼亂竄,洛映白揚手幾道黃符飛出去,將它們打成黑煙,再回頭時,夏羨寧已經站在了窗臺上。

洛映白道:“你幹什麽?”

夏羨寧手扶著窗框,雙目緊盯著被眾人圍攻的怪鳥,頭也不回地沖他說:“你不用急,彭旋身上有我下的禁制,他肯定是跑不了。我先把這東西抓住,就去找彭旋。”

洛映白一頓,這時旁邊又出現了幾只厲鬼,他便道:“好,你小心點。等我先把這些玩意解決了就來幫你!”

夏羨寧點了點頭,終於側身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是,別冒險。”

說完之後,他推開窗子,朝天砰砰砰連開三槍。

周圍的人接到指令,襲擊怪鳥的動作同時停止,夏羨寧看準時機,一下子從九樓的窗戶裏面撲了出去。

他的舉動太過大膽,一片驚呼聲中,夏羨寧已經險險抓住了那只怪鳥一邊的爪子,跟著弓腰用力,雙腳在它的身體上一蹬,再次上撲,借勢騎到了怪鳥身上。

洛映白站在那裏,看見夏羨寧得手了才稍稍放心,轉身向著走廊的另一頭跑去。

特偵處這棟樓裏的每一層都有一個關押厲鬼的看守室,現在多半是門被震開,裏面的厲鬼逃了出來。除了洛映白和夏羨寧之外,這一層本來就沒有幾個人,幾乎都去追彭旋了,洛映白得先過去把那個看守室封死。

洛映白匆匆將看守室封上,順手召出了蒼靈悅譯,邊走便打算將刀拔出來,去支援夏羨寧。

而就在此時,身後突然伸過來一條胳膊,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用力一按,那把刀就被重新推回到了刀鞘裏。

洛映白心裏一沈。

他記得很清楚,自己剛才的位置,背後明明應該就是墻面——那麽這只手,是哪裏來的?

似乎感應到了他心中的疑慮,身後傳來低低的笑聲,洛映白手肘用力後擊,掙開那只手,同時一步向前跨出,拔刀轉身,伴隨著“嚓”一聲刀刃出鞘的輕響,蒼靈悅譯已經架到了他身後那個人的脖子上。

“……葛盼明?”他說。

面前是一副從來沒有見過的面孔,這個人長著一張十分陰柔俊美的臉,他的面部線條十分流暢柔和,然而眉宇間透出的冷煞與堅硬卻又沖淡了這種柔美,使得他整個人非但不顯得女氣,還給人一種異常陰狠的感覺。

這還是葛盼明第一次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他被洛映白拿刀架著,非但不顯驚慌,反倒看著他挑高了眉梢,慢慢地彎起嘴唇。

“你認識我?你想起來嗎?”

葛盼明雙眼緊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明、瑯。”

他面色極白,嘴唇極紅,鮮明的顏色對比當中透出一股不正常的艷麗,幾乎給了洛映白一種這人剛剛喝過鮮血的感覺。

他心中掠過異樣,臉上不顯,面無表情地放下刀,說道:“你在說什麽,聽不懂。”

葛盼明目光一閃,洛映白又道:“我能認出來你,是因為我認識的人中沒有別的變態,不敢露出真身,每天冒個虛影出來給別人添亂。”

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心中暗自懷疑葛盼明的本體其實是被禁錮在了什麽地方不能離開,這才會每回出現的都不是本體。

葛盼明驀然一笑,嘆息道:“還是聽不懂我的話,這樣你什麽時候才能找到我,殺了我呢?我都等急了。”

洛映白道:“你如果想快點死,建議自盡。”

葛盼明嗤笑道:“廢物。”

他一邊說,一邊擡起手來,似乎要觸碰洛映白的脖子。

洛映白半分遲疑都沒有,橫刀向上砍向葛盼明的手腕,喝道:“讓開!”

葛盼明五指箕張,扣住洛映白的刀背,輕笑道:“你現在說話倒是比以前不客氣許多,跟夏羨寧學的嗎?”

他手裏沒有兵器,卻把洛映白的刀反向推了回去,刀刃正好沖著洛映白的鼻尖削了過去。

他的力道大的出奇,洛映白松手放刀,身體倏地向後一仰,手中三張黃符已經飛出,破空襲向葛盼明。

葛盼明一刀劃空,側身一讓躲開洛映白的黃符,洛映白就趁著他這一讓的動作翻掌劈中葛盼明的手腕,又把自己剛才放開的刀搶了回來。

而就在這時,刀上寒芒一閃,蒼靈悅譯小小的身影出現在洛映白身前,張開手護住他,凜然瞪著葛盼明。

不知道怎麽回事,葛盼明見到他之後,一下子後退了好幾步。

蒼靈悅譯手裏多出一把跟他自己本體一模一樣的同款長刀,前伸指向葛盼明,大聲威嚇他:“你幹什麽?殺了你!”

葛盼明的表情非常古怪。

洛映白把手放在蒼靈悅譯的肩頭,說道:“沒事,你回去。”

他跟葛盼明交手與談話的時間其實不長,但洛映白心裏記掛著夏羨寧,實在沒有以往的好耐性。

他把蒼靈悅譯往自己身後一扯,幹脆道:“葛盼明,你要打就打,有話說話。少給我裝神弄鬼。”

葛盼明的目光在一人一刀身上掃過,神情莫測,忽然縱身一躍,洛映白手指一緊,葛盼明卻沒有對他發動攻擊,而是莫名其妙地在半空中消失。

洛映白和蒼靈悅譯面面相覷,葛盼明的聲音冷冷從遠處傳來,聽上去與剛才判若兩人:“有人打擾,時機不對,你也無趣,我走了。”

洛映白罵了句“有病”,沒空搭理他,立刻趕往了夏羨寧那一邊。

特偵處大樓的四周常年布有結界,怪鳥雖然不能飛出去傷人,卻已經把四面的辦公大樓撞的一片狼藉,窗戶玻璃碎了一地不說,還有不少人被它噴出來的火燒傷了。

洛映白趕到的時候,那只怪鳥正在半空當中不停翻滾亂撞。它本來就性情兇殘,感到身上有人之後更加暴躁,夏羨寧緊緊抱住鳥脖子,隨著怪鳥上下翻飛,場面驚心動魄。

洛映白跑到窗口,一手扶住窗框,將上身探出去緊盯著他們。

樓下有人驚呼道:“夏處!”

夏羨寧鎮定的聲音從高處傳來:“大家都離開窗邊,小心它撞過去。”

大風吹的他聲音飄飄忽忽,隨著兩人簡短的對話,怪鳥長嘶一聲,一個頭猛然低下,要向那個方向噴火,然而嘴巴剛剛張開,它突然發出一聲哀鳴,頭顱落地,鮮血噴湧。

夏羨寧收手,劍刃上的鮮血滴滴答答灑到了樓下——他將怪鳥的那顆頭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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