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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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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在韋斯特軍團的宿舍裏平靜的度過而幾個月 ,到了夏天。

韋斯特的夏天,格外燥熱,氣候極不穩定,時不時的從天空傳來一聲悶雷。

今天的天空陰沈沈的,讓人想起賽文的那張臉。偏偏維奈帶著米莉去見他,也不知是在耍什麽花樣。

來到他辦公室門口時,米莉感到一陣寒氣湧遍全身。

維奈卻淡定的打了個哈欠,隨手將一柄槍遞給米莉,然後敲了敲門。

門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瘦高個子的男人,一頭利落的中短發和大長臉格外的不相稱。他身著西裝,屋子裏沒有燈,他的臉也可怕而陰沈,應該是賽文的保鏢。

而賽文,正在辦公桌前,屋裏唯一的光源就是他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在慘淡的白光下,一切是那麽的詭異和神秘。

維奈徑直走向了桌子,坐在了他的對面,說道:“聽說你找我?”

“我想和你來一筆交易。”他說道。

“呵。”她冷笑道,“憑什麽?”

賽文似乎料到了她的反應,“我手上有你想要的東西。”

“是麽?是什麽?”維奈微微一笑,掩蓋住了眼中的一絲驚慌。

“時空權杖。”他說出的那一刻,維奈的眼睛瞬間睜大了,似乎格外的驚訝,不過維奈的雙眼一瞇,又掩蓋了自己的情緒,像一滴水消失在了大海中。

但賽文還是捕捉到了她的思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其實,我們還可以合作的。我手上也有一顆寶石。“維奈不緊不慢地說道,似乎已經妥協。

整間屋子裏,她的雙眼發出了幽藍色的亮光。

“這是你的讀心術?”賽文似乎被嚇了一跳,脫口而出。

維奈笑而不語。

“你是怎麽做到的?”賽文問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是一顆寶石。”維奈微笑道。

維奈的那雙眼睛,並不是天生的。

維奈從小就是一個盲人,甚至還有點坡腳,但是占星師預言,她長大後會看得更多,走得更遠。

她的母親不相信,反而覺得這是一種嘲笑,拉著她跑出了大街,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來,那個時候,雪後初晴,陽光暖暖地灑在大地。

“媽媽……陽光是什麽顏色的……”維奈小聲的問道。

“不要問了,維奈,你又看不見。”母親只覺得當初不應該留下這個孩子。

那是一個午後,陽光還是暖暖的灑在大地,艾斯特的青草鮮美,綠油油的隨風擺動,像是搖著頭的不倒翁。

但是維奈什麽也看不見。

一陣奇怪的聲響吸引她,她拿著導盲棍,摸索著跑到地下室,無意間碰到一個小小的機關。

大門轟然開啟,她摸索著跑了進去,帶著七八歲孩子的好奇。

一陣藍光刺進她的眼睛,她尖叫著倒在地上。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面露擔心的母親和憤怒的繼父,剛剛出生的弟弟……一切都是如此清晰,那是她第一次看見。

“我就不該把這個小畜生帶到這裏!”繼父惡狠狠的說道。

接著又是一頓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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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文似乎猶豫了一下,但又有些低落的說道:“好吧,合作愉快。不過我可告訴你,我們現在只破譯了保險箱前三位密碼。

“能破譯全部的嗎?”維奈似乎並不生氣。

“需要時間。”賽文回答。

“我可以等。”維奈笑了笑,“不過你要耍花招的話……”

賽文歪了歪頭,眼半瞇著,臉上的笑容似乎在表明他的好奇。

我會把你碎屍萬段。

米莉幾乎被嚇蒙了,但臉上依舊是冰冷的表情。

越是弱小,越要裝作強大的樣子。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自己。

維奈望向賽文。他不語,遞過來一個鐵盒子,隨手將一個鑷子放在盒子的頂端。

打開盒子的那一刻,米莉的第一反應就是向賽文開槍——盒子裏溢滿鮮血,她甚至不知道裏面浸泡的是什麽。

沒有槍聲,那柄槍裏沒有子彈。

他們在試探米莉。

“管好你的手下,維奈。”他冷冷的警告。

“小孩子,沒見過世面。”維奈聳了聳肩,裝作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沒打算再去講米莉,轉移了話題。

“如果你失去了那塊寶石,你會成為瞎子。”

“無所謂,把寶石給你成瞎子,不給呢,變啞巴,我看不見倒是無所謂,本來視力也不好,但要是讓我不說話,我會憋死。我還是給吧。”維奈回答。

“那好吧。”賽文艱難地按著桌子站起身,伸出一只手來,“就這樣決定了!”

“合作愉快!”維奈握手道。

米莉發誓,自己一定要離開如此可怕的女人。

回到公寓,米莉才松了一口氣,眼淚卻像止不住的泉水流了出來。

暴風雨的夜晚,令人難以安眠。米粒點燃一支蠟燭,走到陽臺,隱隱約約聽到了歌聲。當她打開門時,維奈坐在陽臺,低低吟唱著一首陌生的童謠,白色的睡裙把她顯得像一個天使。

但米莉深知,她不是什麽天使。

米莉悄悄地從正門溜走,路過檔案室時,卻迎面撞上了賽文,他惡狠狠地對米莉說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米粒驚慌之餘還有些恐懼,沒敢再去回答他的話。

賽文將她拎起來,打開維奈的房門,將她狠狠地扔了進去。一陣天旋地轉後,米莉昏了過去。

他走了出去,重重的關上門,走遠了。米莉最後看到的,是他冰冷的眼神 。

她覺得自己會死在這兒。

維奈其實早就知道了了她的計劃。

米莉之後病倒的日子 ,只有維奈照顧她。

自從米莉能下床之後,維奈陪她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當米莉能在草地上愉快的奔跑時,她幹脆直接消失了。

驕陽似火,沒人和她分享夏天。

窗明幾凈的房間,陽光在紗布窗簾裏迷失,跌倒地上成了小小的光點。鳥兒的吟唱將米粒吵醒,花香在空氣中肆意的彌漫。

她踮起腳尖,在花園裏貪婪的吸取香氣。地上積著水的葉子,暴露了她的腳步聲。蝴蝶是極難發現的,在五顏六色的花叢中,很難一眼看出它。

只是維奈越加匆忙了,像一只飛來飛去的鳥兒,飛到這顆樹上,飛到那棵樹上,即使累也永不停歇。

而米莉從不出遠門,只待在宿舍裏,白天出去溜達,感到人生如此美好,充滿希望。但到了晚上,昏黃的光線將地板映得格外慘淡。在洗漱時,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米利認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一定要找到維奈。但到了白天,她又將一切忘卻,自顧自的玩起來了。

每天能讓她了解維奈的,就是電視上的新聞報道。

米莉就這樣平靜的生活了下去。

今天晚上是怎麽也睡不著了,窗外的電閃雷鳴,暴風雨在肆虐。

維奈竟出現在了陽臺,依舊身著白裙,依舊哼著那首陌生的童謠:

地獄花啊地獄花,在寒冷中生長吧。熬過整個嚴酷寒冬,只為靜靜地綻放。

地獄花啊地獄花,在黑暗中綻放吧。白晝將盡黑夜降臨,寒風吹過似刀刃。

地獄花啊地獄花,召喚白晝來到吧,天地蒼茫一片銀白,唯獨有你在嘆息。

地獄花啊地獄花,在白晝中雕零了,萬物覆蘇春意盎然,而你似未出現過。

她突然停下,側過頭去,說道:“有事?”

米莉的心跳似乎快了一拍,但故作鎮靜地說道:“雨太大,我睡不著。”

維奈沒有反應,米莉以為她快要爆發了。

“真的!”米莉後退了幾步,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沒有預想中的激動,她繼續背過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回去休息吧,慢慢就睡著了。”

米莉大著膽子,問道:“你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想家了。“她掩飾道。

米莉點了點頭,知趣的走開,在床上無法安眠。

家?家是什麽呢?米莉不知道。在她的記憶中,家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抽象名詞。維奈是唯一一個能給她安全感的人。維奈可以想家,而她呢,連家是什麽都不知道。

有人敲了敲門,打亂了她的思緒,她有些慍怒的去開門 ,卻撞到一臉嚴肅的賽文。

米莉想到幾個月前被他摔了一下,心情頓時感覺很差。

賽文神秘兮兮的把她拉到一旁,張口就問:“你了解你母親嗎?”

她這回竟然沒有怕他,有些驕傲地說道,當然。”

”我是說你親生母親,不是維奈!“他越加焦急了。

米莉楞住了。

在米莉的印象中,有一片綠色的草地,前方,傳來母親輕柔的呼喚,她一腿屈膝,一腿跪地。向米莉張開雙臂。而米莉奔跑著,視野在搖晃,突然撲通一聲,天旋地轉,世界陷入了黑暗。

這是她關於母親的所有記憶。

米莉知道,她叫安萊。布萊克,一個皇室貴族,但這些都是維奈後來告訴米莉的,在此之前,米莉對她一無所知。

“她叫安萊,是一個王室貴族……”米莉越講越沒有底氣。

“這些都不重要!”賽文搖晃著米莉的身體說道,“重要的是,你母親她……”

維奈踢門而出。

“我勸你不要多事,我們既然在合作,就不要耍小手段。”維奈冷冷的警告。

“怎麽?做賊心虛?別以為我不知道,安萊她……”賽文冷冰冰的要說什麽,維奈卻沖他打了個響指,一團雪球打在了他的嘴上,他的聲音驟然停止,表情也仿佛凝固住了,眼神格外冰冷。

“沒事了,孩子。”她一把抱住米莉,微笑道。

只不過,米莉卻覺得,維奈的懷抱格外冰冷,而她的笑容裏,藏了太多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

愛情敘述得過多了,那維奈米莉的親情來中和一下……順便推進主要劇情,請記住這個名字——時空權杖!

話說有沒有覺得這維奈米莉組個cp也很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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