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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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川關雖說是個關隘，但其實就是個富庶繁華的小鎮，這裏有美麗的紫荊花，琳瑯滿目的新奇玩意兒，到處吆喝的走卒小販，許是因為過了靈川就出了平陽郡也就離大漠又近了些的緣故，我的步伐輕快了許多，連帶著胃口也好了不少。
自那對小鴛鴦互訴了情絲之後，我對他們的形影不離已經見怪不怪，妹婿家富可敵國，就等於我們的生活質量有了保障，望著那一家一家司徒家族的錢莊，就覺得生活充滿了美好。
連玨對我的想法哭笑不得，“你覺著你夫君我還能餓著你不成？”
我搖頭，“此言差矣，大款總是不嫌傍得多。”
他皺眉，“什麽亂七八糟的比喻？”
“額……”我重新組織了下語言，“一切都是造化。”
他不再與我探討這個問題，因為我們已經到了靈川最大的酒樓——繁安樓。
小二見我們一行的目光如同看見移動的金子，我甚是俗氣地暗喜了一會兒，由於我們一行裏最識貨的還是司徒，於是他在聽完小二報的菜名後，洋洋灑灑地點了一堆。
我支著腦袋，都快睡著了，他還在念，我就想著大款其實有時候過得也很辛苦。
菜，魚貫而入，目不暇接，許多還是我們這種生活在窮鄉僻壤六年連見都不曾見過的珍饈。
正當連玨為我布了些菜，而我也開始替他布菜時，雅間突然來了位大人物。
“桓澤見過九王爺。”
連玨起身，我布菜的手一頓，接著也跟著起身行禮。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見外。”
來人正是先帝司馬楚的九子，司馬律的九弟，司馬元。
“這位想必就是弟妹了吧。”
“清芷見過九王爺。”
“好好。”
整個雅間陷入一種莫名的僵硬氣氛。
九王爺的視線掃過在場眾人最後落到司徒啟的身上微微一頓後，笑開，“大家別都拘著禮，自本王到上石之後，難得這樣熱鬧，今個兒咱們不醉不歸。”
話雖如此，大家依舊坐得筆直，只待得司馬元動了筷子，才微微放松，連玨替他斟酒，“九爺怎的來了靈川也不告訴澤，澤也好命了人早早地準備打點。”
“只是經過，哪裏有恁的多的事兒。”
“哦？”連玨笑，“九爺這是要回京？”
司馬元眼中詫異一閃而過，“正是，下月初七便是母後生辰，她獨自一人在後掖寂寞，本王自是要回去探望的。”
“九爺一片孝心，定叫睦妃娘娘感動不已，啟敬九爺，”司徒啟起身道，“也祝娘娘千歲安康。”
“請——”
司馬元一杯飲盡後，又開始與連玨他們扯些有的沒的。
我欲哭無淚地看著一桌子菜，心裏不勝唏噓。
其實，在我還沒有去大漠，而司馬元也還沒有去封地上石的那會兒，我們在宮中也是見過的，他是先帝的幺兒，深得聖心，一度成為沖擊太子之位的黑馬，可是後來被太後一族力挽狂瀾，最後只得了個睿親王的封號，發配封地。
而我們幾次照面，除了在太後先帝賜宴場合，就是在太子哥哥的書房，不過我都在後頭躲著吃點心看話本，也不與他說話，可感覺上他為人還是很謙和的，至少在奪位前如此。
“連玨。”我梳洗晚便披散著頭發鉆進溫暖的被窩，“你說，睿王爺今日遇到我們是巧合還是？”
他放下書本，熄了幾盞燈也上了床榻，“怎麽這樣問？”
“不知道，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我微微皺眉，“原先在宮裏，也不見得他與睦妃有多親近，難道說經歷了些挫折反倒懂事了？”
“懂事？”連玨啞然失笑，“只怕九爺聽了要惱。”
“問你正事兒呢。”我嘆氣，側身而眠，“縱使他再折騰也是他們兄弟間的事兒，咱們不要摻合就行了。”
“若真如你想的這般簡單就好了。”他輕喃著將我摟過來。
***
的確，事情沒有那樣簡單。
我們一早正要出發就被請去喝茶了。
茶園倒是個極雅致的地方，九王妃也甚是熱絡地帶著我們女眷到花園裏賞花用早膳，說起這九王妃，我也是識得的，正是兵部尚書家的二小姐，大選後被指給了司馬元。
“顧姐姐，早在京中就久仰你的大名，如今可終於得見真人了。”她抿著唇笑，頭上的珠翠輕顫，清脆悅耳。
我也笑，“恐怕都是頑潑之名，倒是京中誰人不曉吳尚書家的千金才真真是才貌雙全。”
“顧姐姐莫再取笑靜嫻了，這京中當得上一句才貌雙全的可只有蕭姐姐，旁的人望成莫及。”吳王妃勾唇，又親自倒了茶遞給我，我忙不疊接過，“這茶可是南越那邊特產的翠蘭，在上石這些年，做夢都想著這味兒呢，姐姐也來嘗嘗。”
我輕啜了一口，眼睛一亮，“果然奇絕，想必是王爺為了娘娘特意去尋來的吧。”
“他呀哪裏能這般為我，是那南越……”她忽的停住，笑笑，“南越一個朋友贈的。”
我微挑眉，也不再多言。
“說咱們幾個裏最有福氣的還數顧姐姐你呀，瞧著王爺將你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才叫人羨慕不已。”她話音一轉，“就連當今聖上對姐姐也青眼有加呢。”
我瞧著她，半晌，輕笑，“娘娘說笑了。”
她又將目光投向清嵐，“嵐妹妹過了春也該及笄了，家中小妹與你年紀也相仿呢，只是到底是將軍府裏風水養人，瞧妹妹這花似的模樣，真叫人打心眼裏憐愛。”
我沖清嵐點點頭，她便開口道，“謝娘娘厚愛。”
正說著，連玨他們已經尋來了。
九王爺一路送我們到茶園門口，“兩位賢弟大可慢慢考慮，今後……”這耐人尋味的笑，總叫人覺得怪怪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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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玨對我的想法哭笑不得，“你覺著你夫君我還能餓著你不成？”
我搖頭，“此言差矣，大款總是不嫌傍得多。”
他皺眉，“什麽亂七八糟的比喻？”
“額……”我重新組織了下語言，“一切都是造化。”
他不再與我探討這個問題，因為我們已經到了靈川最大的酒樓——繁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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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連玨為我布了些菜，而我也開始替他布菜時，雅間突然來了位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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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玨起身，我布菜的手一頓，接著也跟著起身行禮。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見外。”
來人正是先帝司馬楚的九子，司馬律的九弟，司馬元。
“這位想必就是弟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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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大家依舊坐得筆直，只待得司馬元動了筷子，才微微放松，連玨替他斟酒，“九爺怎的來了靈川也不告訴澤，澤也好命了人早早地準備打點。”
“只是經過，哪裏有恁的多的事兒。”
“哦？”連玨笑，“九爺這是要回京？”
司馬元眼中詫異一閃而過，“正是，下月初七便是母後生辰，她獨自一人在後掖寂寞，本王自是要回去探望的。”
“九爺一片孝心，定叫睦妃娘娘感動不已，啟敬九爺，”司徒啟起身道，“也祝娘娘千歲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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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元一杯飲盡後，又開始與連玨他們扯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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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我還沒有去大漠，而司馬元也還沒有去封地上石的那會兒，我們在宮中也是見過的，他是先帝的幺兒，深得聖心，一度成為沖擊太子之位的黑馬，可是後來被太後一族力挽狂瀾，最後只得了個睿親王的封號，發配封地。
而我們幾次照面，除了在太後先帝賜宴場合，就是在太子哥哥的書房，不過我都在後頭躲著吃點心看話本，也不與他說話，可感覺上他為人還是很謙和的，至少在奪位前如此。
“連玨。”我梳洗晚便披散著頭發鉆進溫暖的被窩，“你說，睿王爺今日遇到我們是巧合還是？”
他放下書本，熄了幾盞燈也上了床榻，“怎麽這樣問？”
“不知道，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我微微皺眉，“原先在宮裏，也不見得他與睦妃有多親近，難道說經歷了些挫折反倒懂事了？”
“懂事？”連玨啞然失笑，“只怕九爺聽了要惱。”
“問你正事兒呢。”我嘆氣，側身而眠，“縱使他再折騰也是他們兄弟間的事兒，咱們不要摻合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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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姐姐，早在京中就久仰你的大名，如今可終於得見真人了。”她抿著唇笑，頭上的珠翠輕顫，清脆悅耳。
我也笑，“恐怕都是頑潑之名，倒是京中誰人不曉吳尚書家的千金才真真是才貌雙全。”
“顧姐姐莫再取笑靜嫻了，這京中當得上一句才貌雙全的可只有蕭姐姐，旁的人望成莫及。”吳王妃勾唇，又親自倒了茶遞給我，我忙不疊接過，“這茶可是南越那邊特產的翠蘭，在上石這些年，做夢都想著這味兒呢，姐姐也來嘗嘗。”
我輕啜了一口，眼睛一亮，“果然奇絕，想必是王爺為了娘娘特意去尋來的吧。”
“他呀哪裏能這般為我，是那南越……”她忽的停住，笑笑，“南越一個朋友贈的。”
我微挑眉，也不再多言。
“說咱們幾個裏最有福氣的還數顧姐姐你呀，瞧著王爺將你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才叫人羨慕不已。”她話音一轉，“就連當今聖上對姐姐也青眼有加呢。”
我瞧著她，半晌，輕笑，“娘娘說笑了。”
她又將目光投向清嵐，“嵐妹妹過了春也該及笄了，家中小妹與你年紀也相仿呢，只是到底是將軍府裏風水養人，瞧妹妹這花似的模樣，真叫人打心眼裏憐愛。”
我沖清嵐點點頭，她便開口道，“謝娘娘厚愛。”
正說著，連玨他們已經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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