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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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和中原同學來了，”我笑著對澀澤龍彥說道：“服裝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嗯，”澀澤龍彥應了一聲，隨即看向中原中也，“中原同學，來吧，稍微試一下衣服，你的chocker不用換，剛好符合人設，還不浪費錢。”
“你們經費這麽少？”中原中也露出懷疑的表情。
“別這麽說呀，中也，你又不是不知道森主任的性格，”太宰治一邊換著衣服看看到底合不合身，一邊回答道：“就算是這麽盛大的活動，他呀，就是算準了我們還能拿出來其他的錢，所以就卡著邊線給我們發的經費。”
“也不能這麽說，”我力圖實事求是，“我們除了拿自己的錢墊以外，還可以用太宰的奇思妙想來進行服裝創意。”
“奇思妙想？費奧多爾你別擡舉他，太宰的那都是餿主意吧。”中原中也精準吐槽。
“蘭堂的戲份不太多，費佳你等會記得去菲茲傑拉德要點錢和人啊。”
“今天早上已經談好了，組合的人在學園祭期間我都可以指揮，”我說道：“弗朗西斯很好溝通的，有森主任簽字的許可證呢，太宰？”
沒有許可證，就算是我們這些學生使用異能力也得偷偷摸摸的，但是有了許可證就不一樣了。
“昨天晚上就說好了，明天他就給我。”太宰治顯然對於他和森主任又多了一次交流聯系感到很不滿。
“別不高興了，學園祭演這個劇本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對於太宰治這種孩子一般的賭氣不高興實在是愛莫能助。
“哼！”太宰治撇了撇嘴。但是他也明白，這是劇本中必須要做的內容——我們兩個人合作的劇本。
“蘭堂應該還有一副耳罩，費佳，把帽子取下來，試試耳罩，也是棉的。披風換下來，還有那頂長假發，不要笑，表情嚴肅一點，對。”
“太宰，繃帶綁到右眼上，不是左眼，兩個手臂上也要綁一段……對，西裝穿整齊一點，不要像以往那麽隨隨便便，費佳你幫他把黑外套上面的暗扣扣上，看看效果。”
“中原同學這一套倒是挺合適的。帽子再傾斜一點，不要戴的那麽正規，你的角色是不是人的混混頭領，沒必要太正式。”
澀澤龍彥氣場全開，指點江山ing。
我和太宰治對視了一眼，又看了那邊正在指點中原中也的澀澤龍彥一眼，兩個人一起嘆了口氣。
“欸。”
“說真的，我真沒想到我們倆能這麽有默契。”趁著澀澤龍彥註意力不在這邊，太宰治跟我說起了悄悄話。
“是啊，當初彼此都不對付的時候，我也沒想到還能有今天。”
“緣分啊緣分。”
“羈絆啊羈絆。”
我們倆感嘆完，太宰治又加了一句，“你覺得我們現在溜怎麽樣？”
“好主意。”
“不管中也和澀澤了。”
“嗯。”
我們對視一眼，達成了共識。
太宰治小心翼翼地踮著腳尖，提起拖地的外套，一點點地向後移動步伐，由於腳上皮鞋的緣故，他不得不如此這般。然後他伸手夠到門把手，悄無聲息地拉開門竄出去，出去之後，太宰治朝我招了招手，我就也跟著出去了。
太宰治又無聲地合上了門，朝我比了一個去食堂的手勢。
於是我們兩個就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地溜出排練的大樓，穿著戲服一路到了食堂，格外引人註目，尤其是太宰治的那一身黑。
我們倆坐在冒著熱氣的火鍋面前，一邊看著對方，一邊開始嗤嗤地笑，然後哈哈大笑，笑到最後還是我先輸了，肺活量跟不上。太宰治還在哈哈大笑的時候，我已經因為喘不上氣而不停地咳嗽了。
“我覺得我們兩個人好傻。”太宰治止住了笑聲，但臉上還是掛著大大的笑容。
“沒錯，我也這麽覺得。”
“但是就這樣也沒關系。”
“說的沒錯，我還不想那麽早就邁入大人的世界。”
“你這可說得太冠冕堂皇啦，太宰，”我倒了一盤海帶到白湯裏，“要知道，在大多數情況下，人們，甚至惡人，要比我們想象中的他們幼稚得多、天真得多，其實我們自己也一樣。”
“是啊，我們自己也一樣，”太宰治樂不可支，“我們還很幼稚。”
“沒錯。”我倒了一盤土豆。
“我們幼稚又天真。”
“是的。”我倒了一盤小魚。
“給辣的裏面也倒一點菜啦，費佳，我今天想吃辣的，辣得吐舌頭的那種。”
“你自己倒菜啊，太宰。”我又倒了一盤青筍，“我可不幫你放，我又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
“好吧，”太宰治說完就開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我聽人說火鍋可以很多人吃，也可以兩個人吃，不過最好一個人吃。”
“一個人吃？那個人說不定是想兩個味道都嘗嘗。”就跟我一樣，下象棋的時候兩邊都想試一試，所以就自己和自己下象棋。
“有道理，”太宰治讚同地點點頭，“說起來，費佳，你會下將棋嗎？”
“看別人玩過，不過沒自己下過，”土豆熟了，我吃了一塊，“怎麽，對太閣名人感興趣嗎？”
“有一點點吧。”太宰治微笑，“不過你直接就叫他名人啦？這麽相信羽田君嗎？”
“他的記憶力不錯，你認識羽田君？”不過我倒是不擔心秀吉哥，現在也就順嘴一問。他就是那種全身心熱愛將棋的人，和我們這種人是不一樣的。
“當然不認識啦，是織田作家裏收養的孩子喜歡太閣名人，我上次去他家的時候知道的。”
“要幾份簽名？”和太宰治也沒必要整這些虛的。
“三份，十分感謝。”太宰治笑嘻嘻地說道，毫不客氣。
吃了一會之後，太宰治又開口說道：“你說澀澤發現了會生氣嗎？”
“你不是把中原同學留下來了嗎？”
“我順走了他最喜歡的小刀。”太宰治把它拿出來展現給我看。
“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我答道：“我陀思妥耶夫斯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你休想把這件事情賴給我。”
“沒錯，”太宰治頗為遺憾地說道：“所以這把刀它只能永遠姓太宰了。”
我在心裏默默地為澀澤龍彥象征性地默哀了三秒鐘。
反正我相信對於這種事情他也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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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經費這麽少？”中原中也露出懷疑的表情。
“別這麽說呀，中也，你又不是不知道森主任的性格，”太宰治一邊換著衣服看看到底合不合身，一邊回答道：“就算是這麽盛大的活動，他呀，就是算準了我們還能拿出來其他的錢，所以就卡著邊線給我們發的經費。”
“也不能這麽說，”我力圖實事求是，“我們除了拿自己的錢墊以外，還可以用太宰的奇思妙想來進行服裝創意。”
“奇思妙想？費奧多爾你別擡舉他，太宰的那都是餿主意吧。”中原中也精準吐槽。
“蘭堂的戲份不太多，費佳你等會記得去菲茲傑拉德要點錢和人啊。”
“今天早上已經談好了，組合的人在學園祭期間我都可以指揮，”我說道：“弗朗西斯很好溝通的，有森主任簽字的許可證呢，太宰？”
沒有許可證，就算是我們這些學生使用異能力也得偷偷摸摸的，但是有了許可證就不一樣了。
“昨天晚上就說好了，明天他就給我。”太宰治顯然對於他和森主任又多了一次交流聯系感到很不滿。
“別不高興了，學園祭演這個劇本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對於太宰治這種孩子一般的賭氣不高興實在是愛莫能助。
“哼！”太宰治撇了撇嘴。但是他也明白，這是劇本中必須要做的內容——我們兩個人合作的劇本。
“蘭堂應該還有一副耳罩，費佳，把帽子取下來，試試耳罩，也是棉的。披風換下來，還有那頂長假發，不要笑，表情嚴肅一點，對。”
“太宰，繃帶綁到右眼上，不是左眼，兩個手臂上也要綁一段……對，西裝穿整齊一點，不要像以往那麽隨隨便便，費佳你幫他把黑外套上面的暗扣扣上，看看效果。”
“中原同學這一套倒是挺合適的。帽子再傾斜一點，不要戴的那麽正規，你的角色是不是人的混混頭領，沒必要太正式。”
澀澤龍彥氣場全開，指點江山ing。
我和太宰治對視了一眼，又看了那邊正在指點中原中也的澀澤龍彥一眼，兩個人一起嘆了口氣。
“欸。”
“說真的，我真沒想到我們倆能這麽有默契。”趁著澀澤龍彥註意力不在這邊，太宰治跟我說起了悄悄話。
“是啊，當初彼此都不對付的時候，我也沒想到還能有今天。”
“緣分啊緣分。”
“羈絆啊羈絆。”
我們倆感嘆完，太宰治又加了一句，“你覺得我們現在溜怎麽樣？”
“好主意。”
“不管中也和澀澤了。”
“嗯。”
我們對視一眼，達成了共識。
太宰治小心翼翼地踮著腳尖，提起拖地的外套，一點點地向後移動步伐，由於腳上皮鞋的緣故，他不得不如此這般。然後他伸手夠到門把手，悄無聲息地拉開門竄出去，出去之後，太宰治朝我招了招手，我就也跟著出去了。
太宰治又無聲地合上了門，朝我比了一個去食堂的手勢。
於是我們兩個就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地溜出排練的大樓，穿著戲服一路到了食堂，格外引人註目，尤其是太宰治的那一身黑。
我們倆坐在冒著熱氣的火鍋面前，一邊看著對方，一邊開始嗤嗤地笑，然後哈哈大笑，笑到最後還是我先輸了，肺活量跟不上。太宰治還在哈哈大笑的時候，我已經因為喘不上氣而不停地咳嗽了。
“我覺得我們兩個人好傻。”太宰治止住了笑聲，但臉上還是掛著大大的笑容。
“沒錯，我也這麽覺得。”
“但是就這樣也沒關系。”
“說的沒錯，我還不想那麽早就邁入大人的世界。”
“你這可說得太冠冕堂皇啦，太宰，”我倒了一盤海帶到白湯裏，“要知道，在大多數情況下，人們，甚至惡人，要比我們想象中的他們幼稚得多、天真得多，其實我們自己也一樣。”
“是啊，我們自己也一樣，”太宰治樂不可支，“我們還很幼稚。”
“沒錯。”我倒了一盤土豆。
“我們幼稚又天真。”
“是的。”我倒了一盤小魚。
“給辣的裏面也倒一點菜啦，費佳，我今天想吃辣的，辣得吐舌頭的那種。”
“你自己倒菜啊，太宰。”我又倒了一盤青筍，“我可不幫你放，我又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
“好吧，”太宰治說完就開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我聽人說火鍋可以很多人吃，也可以兩個人吃，不過最好一個人吃。”
“一個人吃？那個人說不定是想兩個味道都嘗嘗。”就跟我一樣，下象棋的時候兩邊都想試一試，所以就自己和自己下象棋。
“有道理，”太宰治讚同地點點頭，“說起來，費佳，你會下將棋嗎？”
“看別人玩過，不過沒自己下過，”土豆熟了，我吃了一塊，“怎麽，對太閣名人感興趣嗎？”
“有一點點吧。”太宰治微笑，“不過你直接就叫他名人啦？這麽相信羽田君嗎？”
“他的記憶力不錯，你認識羽田君？”不過我倒是不擔心秀吉哥，現在也就順嘴一問。他就是那種全身心熱愛將棋的人，和我們這種人是不一樣的。
“當然不認識啦，是織田作家裏收養的孩子喜歡太閣名人，我上次去他家的時候知道的。”
“要幾份簽名？”和太宰治也沒必要整這些虛的。
“三份，十分感謝。”太宰治笑嘻嘻地說道，毫不客氣。
吃了一會之後，太宰治又開口說道：“你說澀澤發現了會生氣嗎？”
“你不是把中原同學留下來了嗎？”
“我順走了他最喜歡的小刀。”太宰治把它拿出來展現給我看。
“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我答道：“我陀思妥耶夫斯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你休想把這件事情賴給我。”
“沒錯，”太宰治頗為遺憾地說道：“所以這把刀它只能永遠姓太宰了。”
我在心裏默默地為澀澤龍彥象征性地默哀了三秒鐘。
反正我相信對於這種事情他也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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