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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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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飛龍將在碼頭,與店夥計沖突的經過說了,但並未說出白鳳另有同伴,只說白鳳曾經站在一艘船的艙面。最後說道:“我只瞥了白姑娘一眼,驚鴻一瞥,如此而已,談不上認識不認識。”

“晤!原來如此,你認為這丫頭美不美?”

徐飛龍心中一跳,這句話看似平常,但卻不易問答,按事實,白鳳自然是美的,不僅美,而且美的不沾人間煙火味,美的清秀絕倫。

但徐飛龍心中有所顧忌,不知是否該直言不諱,說出自己的看法。女人善妒的名聲是人都知道,對美麗的同性,具有與生俱來的妒念,說得不好,便會觸怒這位主宰自己生死大權的女魔頭。照實說嘛,不行,不用實說,又說不定弄巧反拙。

徐飛龍心中作難,遲疑的問:“仙姑是指那方面的美?”

“廢話!我只問你她美不美。”

“這……不錯,她很美。”徐飛龍硬著頭皮說。

“好,她是你的了。”魔笛飛仙一字一吐的說。

“這……?”

“我相信你今後將會對我忠心耿耿,心無貳心。我說過追隨我將有好處,這就是好處之一。把她給你享受,今後她交給你管束。”

青年人滿臉不滿的說道:“主人,這丫頭該賜給我享受的。”

“不許多說。”

“是!”

魔笛飛仙轉向紅絹說道:“我去赴約,兩個小時之內就會返回,給他們兩人服下一顆春露丹,以免這徐郎中元陽有損。”

“奴婢遵命。”紅綃恭敬的說。

“服下丹,就替徐郎中解去穴道。徐郎中,那顆赤心丹,就由你負責給這丫頭服下。”

“這,她要是不吃怎麽辦?”

“等會兒她將迷失本性,便可讓她吞服了。”

“好吧。”

魔笛飛仙舉步走向艙門,青年人立即超前拉開艙門,她扭頭說道:“紅絹,好好小心照料。”

“是的,奴婢不敢大意。”紅綃欠身回答。

天色已然大亮,但艙門關上之後,艙內依然顯得有些幽暗。

紅綃從一個小盒中,取出兩顆緋色的丹丸,向青年人說道:“志超,快去分派警哨,不可大意。”

“是。”青年人悻悻的說,死死的瞪了白鳳一眼,方幹咽口水依依不舍的出艙而去。

紅綃將一顆丹九納入徐飛龍的口中,替他解了穴,笑道:“你艷福不淺呢,說真的,白鳳姑娘確實是我所見到最美的女人,今後你要好好待她,不像我那志超小冤家。恨不得愛盡天下的女人,像頭饞貓般無情無意。”

徐飛龍仍用牙齒咬著春露丹,正想用手去拈。紅綃卻攔開徐飛龍的手笑喊道道:“不許沾手,這是規矩,這種丹丸可保住元陽,是人間難得的至寶。”

不容徐飛龍有所舉動,紅綃伸手一捏徐飛龍的牙關,丹丸便滾入咽喉,幾乎把徐飛龍嗆住了。

紅綃轉而對付白鳳,丹丸尚未舉起,白鳳已經用盡吃奶的力量,吃力地一掌拍向丹丸。

她一手扣住了白鳳的手,笑道:“你這頭野貓,日後在我面前,你得放乖些,不然你將有大苦頭吃”。

白鳳無力反抗,被捏著鼻子吞下了丹丸。

紅綃嘻嘻笑,拉開艙門說道:“兩個小時內,主人便會回來,是否有事,眼下難料。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好利用這兩個小時吧。之後,你們將死心的跟著主人了,趕都趕不走你們了。”

艙門關上了,燈火搖搖中。

徐飛龍在活動手腳,用手指猛挖咽喉,但這完全是白費勁,根本無法將丹丸嘔出來。

拉開窗簾,結實的木窗閉得緊緊地,沒有絲毫縫線。徐飛龍悄悄拉開窗門,拉開一條細縫向外瞧。

朝霞已經散去,陽光滿天。窗外的舷板上不見有人,但不知船頭與艙頂是否有警哨。

“該走了,是時候了。”徐飛龍心想。

正想拉開窗往外跳,猛想起還有一位令自己心動的白鳳姑娘。

徐飛龍急退而回,轉身想:“首先得替她解開穴道。”

但當徐飛龍的目光落在白鳳身上的剎那間,突覺一陣奇異的電流瞬即通過全身,渾身起了前所未有的奇妙震顫,心跳急速加劇,氣血開始翻騰。

徐飛龍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猛的邁進一步。

白鳳的師父是佛門弟子,這時正運功希望排除雜念,坐在那神態莊嚴,專註的凝聚內勁收斂心神。但是,穴道被制,而且由於藥力的攪亂心神,連聚集內勁的能力也逐漸消失了。

她當然知道這只是徒勞,即使能辦到也是枉然,內勁不可能沖破被點的穴道,她只是希望找些事做,以便分心,利用佛門的靜定功夫排除雜念而已。

腳步聲吸引了她的註意,一種無可抗拒的力道誘使她擡頭註視。這一動頓時糟了,聚集內勁時定下的心神頓時飛散,神意飛馳,那曾經的陌生青年人,正用奇異的眼神註視著她,似笑非笑,令她芳心大亂。

徐飛龍徐徐接近,徐飛龍心中是瘋狂的想要清靈下來,但渾身熱流激蕩如潮。徐飛龍看到了白風那火熱與期待的眼神,嗅到了那女子幽香。

“原來在茅棚中所嗅到的香味,是她身上所發。”徐飛龍想,接著心神一動,急走兩步到了她身旁。

白鳳熱情的註視著她,鼻中隱隱可聞,口中喃喃的,急切的叫道:“不,我……我不能……”

終於,拒絕的意識開始消逝。

徐飛龍在她身旁坐下了,抱住她了。

“嗯……”她意亂神迷的輕叫一聲,倒入徐飛龍懷中。

羅衫徐落,首先褪下出現的是晶瑩溫潤的粉肩,再往下滑。

艙門倏開,渾身噴火的紅綃進入艙中,一聲浪笑,丟下兩套男女衣衫,說道:“徐飛龍,還不先將赤心丹給她吞服?”

艙中窄小,伸手可及,徐飛龍手急限快,猛地躍起將她抱住摔倒在絨毯上。

“嗤”的一聲裂帛響,紅綃的紅裳被撕裂。

紅綃吃吃的笑著,猛的將他掀開,爬起浪笑道:“我有事,別纏著我,來日方長。”

話未完,一閃出門,門砰然關上了。她十分放心,春露丹藥力行開,她的責任已了,用不著擔心這對男女憑自制力打什麽主意脫逃啦!

徐飛龍被解開了穴道有內力支撐自然比白鳳更能堅持,他急忙跑的茶幾上拿起水杯喝下數口涼水,

“走!”徐飛龍含糊的叫,一把挾起白鳳,跑到了艙窗。白鳳像一條蛇般纏住了他,徐飛龍幾乎就要崩潰。

總算白鳳的定力還不錯,她吃力的叫出兩個字:“師父……”

徐飛龍知道白鳳的師父是凈慧老尼,一個佛門弟子,像是醒酗灌頂,腦門一震,神智一清,趕忙伸手沈著的拉開窗門,伸頭看船邊無人,船首有一名假扮船夫的,正舉目向岸上眺望。

徐飛龍顧不了許多,抱著白鳳滑過舷板,悄悄的側身滑入水中,向白鳳低叫道:“屏住呼吸。”

水清涼澈骨,徐飛龍頓時神智一清。

徐飛龍的水性不差,認準方向立即下潛。這一帶江面還算寬,徐飛龍一口氣潛出六七十米,終於強提內勁潛過對岸,一頭鉆入岸旁的蘆葦叢中,浮出水面,徐飛龍已經有些吃不消,而白鳳已經喝足了水,像是昏厥過去了。

徐飛龍將白鳳拖上岸來,徐飛龍先將白鳳腹中的水壓出,做了人工呼吸,不久,白鳳終於清醒了。

用狼狽兩字來形容他們兩人,最恰當不過。尤其是白鳳,白裙杉最是見不得水、見水就像是透明的蟬紗,裏面的內衣隱約可見,根本不能見人。

白鳳雖仍然頸紅如火,但已經可以稍微控制自己,羞得縮成一團,惶然問:“你……你……我……”

“我們逃出船了,但危機還在。”徐飛龍背向著她說,聲音壓抑。不住向對船上窺伺。

“你救了我?”

“你幾乎被淹死了。”

“謝謝你。”

“你能走麽?”

“我……我這樣能……能走麽?”

“我已經解了你被制的穴道。”

“但……但我的衣……衣裙……”

“等他們發覺我們逃不掉了,很快他們便會四處搜索,這樣不安全,必須走遠些。”

“但我……”

徐飛龍冷咳一聲,說道:“當然,你這種狼狽像見不得人。但生死關頭,事急從權,也沒有辦法不是?”

“我……”白鳳還是有些遲疑。

“哼!我這人不是什麽好人,我認為活下去最重要,天生我就怕死得很。你不走,就躲在此地好了,等衣裙幹了再走。”

說完,徐飛龍悄然向內陸退去。

白鳳焦急的說道:“等我一下。”

“要走就跟來,別叫。”

“你為何要冒險救……救我?”

“我救你是為了我自己。”

“但你不需救我。”

“我當然不能見死不救,順便而已,並不因為你很美,所以想做護花使者,不必多說了,說多你又說我強辯啦!”

徐飛龍一面說,一面向前拔草而行。白鳳在後面緊跟,這時她不再是藝高膽大的巾幗英雄,而是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弱女子了。

就在這時徐飛龍回身猛的將白鳳拖倒伏下低聲道:“前面有人。”

是兩個樵夫,從他們伏身處的右側不遠處經過。”

兩人濕淋淋的,極力打眼。徐飛龍等樵夫去遠,方低聲叮嚀道:“不管任何人,咱們都得回避,以防被查出行蹤。樵夫挑了柴擔從右面走,左面不遠定然有村落,不能去,咱們往左走。”

白鳳依偎在徐飛龍身側,用手掩面問:“你怎麽能走?你吞服了那魔女的赤心丹,走了只能活十天。”’

“你放心,我死不了。”

“你有解藥?”

“不必多問。”

“你還是回去吧……”

“廢話!”

“不要因為我而誤了你的生命。”

“你少客氣,我才不會為你而送掉老命呢。”

白鳳伸手挽住徐飛龍的手臂,羞澀的笑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原諒我好不好?”

徐飛龍也笑了,說道:“我也無意怪你,我知道我自己不是好人。”

“你本來就是個好人。”她急急接口道。

“見鬼,竟然是好人卡!”

“你還救了唐姑娘,不是見義勇為麽?說你是好人,難道有錯?”

“少擡舉我吧,說實在的,我出生入死。每經一次風險,對自己的生命也更珍惜一分。當然,真要到了絕望關頭,我也是不怕死的,總之,我要活下去,受些委屈無傷大雅,別人怎麽看,我是不在乎的。”

“你能否隨我去找師父?”

“不行,我有事。”

“在這十天之內,我請師父逼女魔要解藥。”

“免了。”

“你救了我,我不能讓你死。”

“別說這麽多,我們該走了。”

白鳳拉住徐飛龍,用近乎哀求的聲音說道:“求求你,讓我也為你盡一點心力,即使拼上我這跳命,我也要找那魔女要解藥。”

徐飛龍低笑,說道:“你怎麽這麽傻呢,算了吧!你以為我那時候真嗆住了?”

“你……你是說?”

“在討水杯時,舉杯喝水的剎那間,赤心丹已經乘亂到了我的手掌心裏了,末到絕望的關頭,我才不會甘心這麽死去呢。生死關頭,如不靠機智扭轉危機制造活命的機會,甘心等死,那才是必死無疑。”

白鳳大喜,興奮的說道:“佩服佩服,我真是急昏了頭,沒想到你已經智珠在握,而我只知等死,還罵你沒有骨氣呢,慚愧慚愧。”

“我是不怕挨罵的。”

“我能叫你一聲大哥麽?唐姑娘也叫你大哥。”

“叫我大哥,日後你恐怕少不了麻煩。”

“我不怕,我不姓白,也不叫白鳳……”

後面江畔突傳來一聲長嘯,徐飛龍猛然一震,喝聲走,挺身而起。

兩人一陣急走,跑出三四裏,到了一座小山下方轉向南折,如飛而去。

白鳳腳下一緩:“徐大哥,我的船在西面的河岸停泊,到我那兒去吧!”

“不了,我要趕回城裏探聽消息,咱們分手吧。”

“徐大哥……”

徐飛龍,說道:“你快走吧,這裏到江邊已經是不遠,小心被人看見,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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