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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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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皇上沈思的時候,光圈突然開始縮小,首先發現的羅煜本著私心並沒有說話。之後就是宇文傑發現了。

“娜依塔,光圈開始縮小了,你們趕緊走。”宇文傑提醒道。

娜依塔這才想起來今天的重頭戲不是要聽皇後大人的哭訴,而是要回家啊!

“琉璃,我們趕緊走吧!”娜依塔跑到光圈那兒,發現琉璃沒有動,於是看向琉璃,但是,在看到琉璃的臉時娜依塔突然呆住了。

處在這麽亂的情況下,琉璃心裏百味陳雜,她呆呆的看著皇上,回頭看著娜依塔,臉色蒼白。

娜依塔的心像是鐘突然被人敲了一下一樣震了一下。為什麽……為什麽有種突然有種會被拋棄的感覺?

虛弱的皇後突然喊住慢慢向光圈挪動的琉璃,“琉璃,你不要走。”

皇上聽著皇後的這一句呼喊,一下子證實了自己心中所想,他趕緊跑上來扶住搖搖欲墜的皇後,說:“你吃了什麽?你到底吃了什麽?”

鮮紅的血不斷的從皇後的嘴角流下來,同時流下來的,還有皇上的眼淚,“皇上,你能這麽關心臣妾,臣妾真的很開心。”

皇上封住皇後的話,“你不要再說話了。你到底吃了什麽?給朕吐出來!聽到沒有,朕命令你!給朕吐出來!”

皇後笑靨如花,“是鶴頂紅。”

全場大大的震驚了一下。

皇上向外面大聲喊著:“禦醫!禦醫!快點給我傳禦醫!郝思嘉呢!快點把他給我叫來!”

皇上急切的聲音淹沒在外面聲如滔天的雷聲中。

外面電閃雷鳴,屋內光怪陸離。

“你為什麽那麽傻?”皇上看著懷中虛弱的皇後,動容的問。

皇後伸出纖纖玉手,撫著皇上俊美的臉,柔聲說道:“被你發現了啊。先皇曾經說過,你不能專寵一個妃子。這十六年來,你也確實沒有愛過誰。但是,琉璃出現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你愛上琉璃了,你看她的眼神都是不一樣的。但是你不敢放肆的去愛,因為你是皇上,你怕踏上你先皇的舊路。為了這一份想要而又不可得的愛,那段時間你好痛苦。

臣妾那時候對琉璃有一定的接觸,後來我發現,如果你專寵的人是她的話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因為她沒有什麽野心,而且很善良,寬容,懂得為他人著想。那時候臣妾在想,如果是她的話,那麽,就讓你專寵她吧。既然你不敢的話,那麽就讓臣妾來給你制造專寵她的必然條件好了。

但是後來你把琉璃送出宮去了,臣妾就收手了。那時候臣妾在想,你要是一輩子不把琉璃接回來該多好。可是,你很快就把琉璃接回來了,這也充分說明了,你對琉璃專寵,那是必然的。

臣妾利用娜依塔把其他的妃子都送出去了,只要臣妾一死,你就有理由專寵琉璃了。可是,臣妾沒有想到娜依塔找那些東西是為了把琉璃帶走。所以臣妾沒有直接告訴娜依塔鳳尾玉就是玉璽,而是告訴她那是古拉琥珀白光玉,本想到時候琉璃已經被你封妃了,會不走了。但是,娜依塔很聰明啊,當晚就猜到是什麽了。”

皇上一個勁的搖頭,“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朕這就給你找禦醫。”

皇後搖了搖頭,“不,再不說臣妾就沒有機會說了。”皇後看向琉璃,聽完皇後這驚人的內幕之後琉璃完全呆在了那裏。皇後溫婉一笑,說:“琉璃,雖然有點為難,可是,以後的日子皇上就拜托你了。你不要走好不好?求你了,不要走。”

琉璃沈默了。

這時候光圈還在飛速的縮小,娜依塔完全亂了心智,大喊到:“琉璃,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琉璃,琉璃!”

但是琉璃不為所動。

娜依塔上前來抓住琉璃的手,拉著她往光圈走去。“快點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琉璃猶如行屍走肉一樣被娜依塔拉著向前。

皇後虛弱的喊著琉璃,“琉璃,你不是很喜歡皇上的嗎?你忍心放他一個人嗎?琉璃,求你了,不要走,不要走。”

琉璃看向皇上,發現他臉色鐵青,看樣子現實給了他很大的打擊。

“我們快點走吧。”娜依塔自說自話,眼看就要走到光圈跟前了,琉璃突然甩開娜依塔的手。

“納尼?”娜依塔在這一瞬間呆住了,仿佛遭到晴天霹靂一樣瞪著大大的瞳孔立在那裏。她呆呆的回頭,看著此時背對著自己的琉璃,突然發現此時琉璃的背影很堅定,堅定有一種讓娜依塔不寒而栗的陌生。娜依塔木然的問:“琉璃,你……”

外面突然電光大閃,映進來的電光照出琉璃此時寒冷的背影。緊接著就是一聲巨雷。

在巨雷聲中,娜依塔聽到琉璃以一種決然的語氣說:“娜依塔,對不起,我不走了”

娜依塔聽到後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皇後聽後欣慰的看向皇上,氣若游絲的說:“皇上,蘭心,蘭心真的,很愛你。你愛過蘭心嗎?就算是騙我的,你可不可以,點一下頭。”

皇上看著皇後,盛開牽強的笑意,“傻瓜,朕怎麽會不愛你?你對朕這麽好,朕要是不愛你該去愛誰好呢?答應朕,你不可以死,你絕對不可以死。”

皇後露出欣慰的笑容,眼角流下幸福的眼淚,“蘭心,好……幸……福……”

皇後笑著閉上了雙眼,永遠。

皇上抱著皇後的屍體大喊起來,“蘭心!蘭心!”

娜依塔看著琉璃陌生的背影,問:“為什麽,為什麽?”

琉璃平靜的回答:“娜依塔,皇後把自己的一生都壓在了我的身上,我怎麽舍得讓她輸?”說著琉璃決然的走向皇上。

這是,誰也沒有料到的結局。

娜依塔幾乎瘋狂的向琉璃爬過去,“琉璃,你不可以這麽對我!你要是不走的話我也走不了!琉璃!琉璃!你回來!你不可以這麽對我!琉璃!琉璃!”

但是琉璃還是頭也沒回,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娜依塔,對不起。”

娜依塔失去了前進的動力,停在那裏,淚水肆意飛揚,她絕望的咆哮著:“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我做了這麽多,我辛辛苦苦做的這一切!琉璃,你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琉璃,琉璃……”

看到如此巨變的場景,宇文傑和羅煜全部驚呆了,沒有人做出什麽反應。

光圈還在慢慢的縮小,最終消失了,那四大法寶掉落下來,變成了普通的東西。

外面依舊雷聲大作,屋裏是一片狼藉。

“啊!”接受不了現實的娜依塔瘋狂的大叫著奔出門外。

羅煜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追了出去。

皇上和宇文傑:呃……這人什麽時候在這裏的?

宇文傑對留在這裏沒有什麽興趣了,看了一眼皇上和皇後,轉身離開。皇上突然想起上回在梅園宇文傑說過的話。

“這個世界在關鍵的時候很多的結局都會出人意料。”

宇文傑一開始料想的結局,果然是和自己料想的一樣,但是,卻和現實不符合。

宇文傑……

皇上握緊了拳頭。

“娜依塔!”

奔跑了半天,被淋成落湯雞的羅煜終於追上一樣被淋成落湯雞的娜依塔。他捉住娜依塔的手,“不要再跑了,你打算去哪裏呢?”

娜依塔諷刺的放聲大笑起來,“沒錯,現在我能去哪兒?我是一個沒人要的廢物!全世界都不要我了!沒有人,沒有一個人要我!”

“別這樣,別這樣。”羅煜抱住瘋狂的娜依塔,“還有我呢。”

“你滾開!”娜依塔猛的推開羅煜,又是哭又是笑的說,“剛才你就在大殿裏面是吧?是你帶著琉璃躲在那裏的是不是?你現在來看我的笑話了?我之前對你那麽壞,你現在終於找到機會來嘲笑我了!我做了那麽多的壞事,現在報應到了!你來看我笑話了是不是?羅煜,你笑吧,你狠狠的笑吧!”

羅煜抓著娜依塔的雙肩讓他冷靜下來,“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娜依塔,我真的不是!”

娜依塔甩開羅煜的手,雨水流了一臉,分不清到底是雨水多一點還是淚水多一點。“我不需要你憐憫!你們一個個都惺惺作態,我不需要你們憐憫!死也不需要!”

落湯雞羅煜擺出他的男子氣概,對著娜依塔大吼起來,“你為什麽就是不可以接受我的好意呢?娜依塔,為什麽唯獨是對我,你的警惕心就那麽的強!唯獨是我,你打死也不願意接受呢!”

“為什麽?為什麽?”娜依塔瘋狂的大吼著,“羅煜,因為我愛你!”

羅煜瞬間呆住了,他不相信的問,“你說什麽?”

娜依塔還在那裏又哭又笑,“為什麽不願意接受你!我也很想知道啊,為什麽?明明自己的內心那麽渴望可以和你在一起,卻又把你拒之千裏?我愛你啊,我明明那麽的愛著你,卻又不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啊,我越是愛你我就越痛苦!所以我才一直躲著你,一直給你冷臉看。可是我又多麽的怕你不再理我了。我能怎麽辦?我能怎麽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給不了你未來,所以我不可以給你任何的希望。可是我卻是如此的痛苦!羅煜,要是沒有你該多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明明這麽明確的說討厭你了,明明都用行動告訴你我是別人的了,你卻這麽死纏爛打!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啊!”

娜依塔一邊罵著一邊後退,巨大的雨淋濕了一切,娜依塔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了,連心也模糊了。

羅煜突然沖上來抱住娜依塔吻了下去!

大雨還在鋪天蓋地的下著。本來劇烈掙紮的娜依塔終於投降了。

也許,就這樣真的很好呢。一個愛自己的人,一個新的生活……

娜依塔突然推開羅煜,由於用力過猛,羅煜跌倒在蓄滿積水的地上,“娜依塔……”羅煜俊朗的臉寫滿絕望的疑惑。

“不……不!”娜依塔搖著頭,嘴裏重覆著一個“不”字,突然,娜依塔轉身跑開了。

羅煜坐在那裏,茫然不知所措。

遠處的宇文傑看著娜依塔跑開,嘴角突然劃開一絲笑意。

“倔強如她,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接受他人?”

宇文傑也轉身離開。

大雨還在下,肆虐的沖刷著這個富麗堂皇的皇宮。一聲蓋過一聲的沖刷聲掩蓋了這宮裏面的一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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