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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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往吸煙區走去。
一旁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你好！我是慕華，他們分別是我的父母和我的兒子們，我們想見見慕梓。”
雖然已經預料到，但真正見到林墨以的心裏還是十分震撼，他的心情都這樣，那慕梓那裏可想而知。林墨以搖搖頭“這件事我沒有辦法做決定，要看慕梓自己的意思，不過你們事先有什麽話，我可以轉達。”
慕華看向父母，兩位頭發已見發白的人點點頭。
安頓好慕華一家，林墨以開車趕回住所。怕吵醒睡著的慕梓，林墨以放輕腳步，開門的瞬間迎接他的是床頭微弱的燈光，幸福有時來的就是這樣簡單，在外忙碌家裏始終有一個可以牽掛的人，然後回到家不是冷冰冰，而是一盞為他而留的燈，就這樣便已足夠。
幸福在林墨以的臉上蔓延開來，傾身在慕梓的額頭留下一吻，然而原本以為已經熟睡的人，此時卻將眼睛睜開，四目相對，無聲的暧昧在兩人的中間蔓延開。
想到剛才迷糊中做的一個夢，慕梓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環上林墨以的脖子然後下拉，閉眼送上自己的雙唇。
唇瓣接觸，被動瞬間化為主動，來回間的吸允奏出美妙的樂章。
漸漸的林墨以不在滿足與這樣的淺嘗即止，身子下壓手慢慢附上被子裏的溫暖所在。
一聲輕哼從慕梓的嘴裏溢出，這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林墨以手上的力道加重，快速的除去那障礙物，同時唇瓣下移，尋找更為美味的地方。
房間的溫度持續上升，轉眼間地上已是一片狼藉，而之前蹲坐在床邊的人，此時已經躺進了那柔軟的溫床。
“墨！”顫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響起。
慕梓感覺身上有千只螞蟻在爬，盡管不停的扭動身子卻得不到絲毫的緩解，再加上內心的燥熱手上控制不了力道的往林墨以的後背抓去。
“墨……墨……”
後背上傳來的疼痛換回林墨以的渙散的神智，回家路上小叔的一句忠告在他的腦海裏響起：慕家人是最註重禮節的，慕梓住在家裏的這段時間你最好安分守己。
手上的動作一點點減輕直到完全停留在慕梓的後背，將她牢牢的抱在懷裏，然後將頭埋進她的頸窩，林墨以重重的喘著粗氣。
“該死!”
註意到林墨以的轉變，慕梓緩緩睜開眼睛，不解的詢問“怎麽了？”男人這個時候不都是最難受的嗎？而且她能清晰的感覺到某個地方正硬硬的抵著她。
沙啞的聲音，伴隨著身體的動作，再次讓林墨以神經繃緊。
“慕慕，乖！不要動，讓我緩緩。”
壓抑的聲音如暫停鍵，瞬間暫停慕梓所有的動作。
然而身下光滑的觸感，與女子身上淡淡的體香，無不吸引著林墨以繼續前行。
側身一把抓過床頭掛著的睡袍，林墨以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套上，然後直奔浴室而去。
水聲在林墨以進去的那一瞬便響起。
等林墨以再次出來時,慕梓已經穿好衣服,床上絲毫不見剛才的淩亂,只除了她臉上那還未褪去的紅潮。
見林墨以出來,慕梓往被子裏縮了縮,將頭牢牢的埋在被子裏。
老天,她竟然又一次主動勾引他,哪裏有地縫讓她鉆一鉆,感覺到身邊床墊的下陷,慕梓繃緊了身子。
林墨以輕柔的將慕梓抱進懷裏,頭抵在她的發頂,緩緩的說:“慕慕,接下來我要說的事,你要有心裏準備,不管你怎麽想的,都要告訴我好嗎?”
意識到林墨以口中的嚴肅性,慕梓將頭從被子裏擡起,一臉疑惑的看著林墨以。
“答應我!”三個字裏面包含的祈求重重的敲擊在慕梓的心裏,一種預感在腦海裏顯現。
過了一會兒慕梓才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慕慕,小叔讓我去機場見了幾個人。”說到這裏林墨以停頓了一下,見慕梓沒有情緒很正常才放心的繼續說到“他們應該是你媽媽的親人!”
媽媽的親人!該來的終究會來嗎?慕梓臉上的溫度褪去。
“慕慕,你不要亂想,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麽糟糕!”林墨以擡手將慕梓的臉頰貼向他的胸口“你冷靜的聽我慢慢說,自小慕姨與小叔就定下了娃娃親,在長輩的眼裏他們的感情很順利,原本想著到了合適的年齡就讓他們結婚。但是一個暑假的夏令營,慕姨認識了你爸爸,回來之後就強烈的要求解除婚約,卻遭到了慕姨的爸媽也就是你外公外婆的強烈反對,後來慕姨用激烈的方式終究將這場婚約解除,這個過程小叔也沒具體說是怎麽回事。”
“那後來呢?”在她成長的十幾年裏從來沒聽爸媽提起過他們的家人,在慕梓的意識裏,認為他們早已過世。
林墨以嘆出一口氣“之前我一直沒給你提,其實慕家在X市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家,而你的父親當時卻只是一名孤兒,家世背景差別不是一點點,可想而知,你爸媽的愛情遭到怎樣的阻止。但你爸媽的愛情經受住了這次的考驗,他們走在了一起,但前提是從此不再是慕家的人,在外也不得提起慕家,更不要再出現在慕家人的面前。
原本你外公外婆認為慕姨從小過著公主般的生活,在外吃點苦頭就會回頭,可他們沒想到他們這一走就真的再也沒出現過。
因為公司發展的緣故,後來慕家舉家遷往了國外,隨著時間的過去,當時的不理解怎能抵擋得住對女兒的思戀,可是他們派回國一次又一次尋找慕姨下落的人都無功而返,直到你的出現。”
“難怪當初爸爸去世時,電視臺要表彰爸爸的事跡,遭到媽媽強烈的反對。”難怪當初他們家都沒有親戚來往,當真相揭開時才能發現原來的種種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們現在想見你。”
過去的都不重要,林墨以只關註眼下的慕梓心裏是怎麽想的。
見林墨以一臉凝重,慕梓噗嗤一聲笑出聲“墨以,我沒事,他們要見就讓他們見好了,我相信在天堂的爸媽其實也希望看到我和他們和睦相處。”
他們,一口一個他們,林墨以提起的心不僅沒有因為慕梓的話而放下,反而愈加的不安。
林墨以捧起慕梓的臉,眼睛對視不容她的一點逃避:“慕慕,我是林墨以,最愛你的林墨以,你明白嗎?”
“我知道啊!全世界除了爸媽就是你最愛我。”慕梓揚起微笑,一臉嬉戲。
“那你就應該知道,除了你爸媽我就是最了解你的人。”
慕梓垂下頭沒有了回應。
“慕慕,你答應過我,要把心裏的想法告訴我的。”
慕梓依舊沒有動作,而林墨以也沒有再說什麽,只是抱著她的手加重了力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靜的夜晚突然爆發出痛哭聲。
“墨以,你讓我說……你……你讓我怎麽說,難道說我討厭他們,埋怨他們嗎?如果當初他們接受爸爸……或許……或許爸爸就不會帶著媽媽來到W市,如果他們不來W市,就不會有後來的一切,爸爸媽媽興許現在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再……再不然爸爸走後,媽媽就算忍心丟下我,也有可能不願丟下她那麽多的親人,興許媽媽也不會追著爸爸而去……墨以,你明白嗎?你明白嗎?”雖然她盡力的去想這些已經發生無法挽回,他們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但是心卻控制不了不去往那方面想。
“我明白,我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最初的美好六十九
從孤苦無依到突然間出現這麽多親人,能像剛才那樣平靜的接受那才叫奇怪。
“慕慕,我只要你知道,不管你怎麽想做什麽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
“墨以,墨以!嗚嗚!”感謝老天讓她此刻還有他的分擔。
“乖,很晚了,我們先睡,天大的事我們都留給明天好嗎”
“嗯!”
過了許久,耳邊傳來慕梓均勻的呼吸,林墨以才睜開眼睛。
紅通通的臉頰紅通通的鼻子再加上紅通通的眼睛,林墨以心疼的將慕梓摟進懷裏,這是他的女孩,開始堅強卻無比脆弱。
第二天一大早林墨以從夢中醒來,下意識的去摟旁邊的人,觸及到的卻是冰冷的床鋪。
“媽!媽!看到慕梓了嗎”
林媽媽正在廚房幫阿姨一起準備早餐,被林墨以著急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怎麽了,毛毛躁躁的!”林媽媽輕怕胸口,有女朋友了果然不一樣,終於像個正常的小夥。
林墨以接過阿姨手中的水杯,抱歉的遞給母親。
林媽媽瞪了林墨以一眼“有了老婆就不管媽了,看把媽嚇壞了誰來伺候你兒子。”
“噗嗤!”一旁的阿姨忍不住笑出聲。
林墨以對自己老媽真是越來越無語了,這兒媳還沒娶進來就開始念叨孫子。
“媽,放心您絕對能照顧孫子的,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早上您見到您孫子的媽媽沒有”
林媽媽疑惑的搖頭“沒有啊!我起來就進廚房幫趙媽的忙了,沒見慕梓有下來啊!”說完怕兒子不相信,林媽媽用眼神詢問趙媽。
趙媽點頭“是的,我和夫人一直在廚房,沒聽見有人下樓的聲音。”
見兒子的臉色便得很難看,林媽媽將手中的杯子遞給趙媽,將林墨以拉到客廳,追問“怎麽了慕梓不在房間嗎”
林墨以搖頭。
“興許是有事出去了吧!你打她電話問問。”林媽媽建議到。
“手機關機,她應該出去有一段時間了。”說到這裏林墨以抓起一旁的外套,快速的走到門口換鞋。
一連串動作林媽媽意識到了不尋常,急忙擋住林墨以的去路“發生了什麽事”
“媽,回來我再跟你說。”林墨以避開林媽媽開門走了出去。
林媽媽只得沖著林墨以的背影喊到“找到人給媽媽來給電話,記得吃早餐。”
林墨以開著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慕梓原來住的地方,開門迎面而來的是冰冷的氣息,顯然不像有人回來過,但林墨以還是依次大開各個房間巡視了一遍。
家裏沒有人,那慕梓回去哪裏呢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林墨以依舊在尋找著，一邊開車一邊想,在過一個紅綠燈的路口看錯紅綠燈,接連闖了兩個紅燈。
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不適合開車,林墨以將車停在了路邊,拿出手機接連撥打了幾個電話,才一臉疲憊的靠在後背上。
十分鐘不到,裴文軒的車準時出現在林墨以的身邊。
“這是怎麽了從學會開車到現在這麽多年,可從沒見你闖過紅燈,今天是什麽情況”搖下車窗外面傳來裴文軒調侃的聲音。
林墨以沒理會裴文軒滿臉的吃驚,打開車門直接下車然後坐進裴文軒車子的副駕駛室裏。
“這車壞了你把它扔這裏。”這可是全國安全性能最好的一款車。
“等會兒會有人來把它開走,現在馬上帶我去一個地方。”林墨以耐心已經耗光,不耐的催促到。
“OK!今天就讓我做一次你林大總裁的司機。說吧!去哪”
“XX酒店!”
車上裴文軒開車的過程中也不忘八卦清楚照成林墨以闖紅燈的原因。
卻被林墨以直接拒絕“好好開你的車,現在不要問我,讓我靜一靜!”
裴文軒不以為意“放心,我不是你,能讓你分神的事絕對不會讓我分神。”
林墨以看了裴文軒一眼,再次閉上眼睛之際輕飄飄的說出一句話,話音剛落車的速度就有了明顯的變化,雖然這個變化發生的很快,轉眼之間被人掩飾,但坐在車上的兩個人怎麽會沒感受到呢!
“落葉喬木也不能讓你分神嗎”
林墨以清晰的記得在游戲直上雲霄任務最後一關裏,好友的幻境裏出現的是誰。
在一陣沈默中,車終於緩緩的停在了XX酒店門外。
車停下的那一刻林墨以便睜開眼睛,解開安全帶利落下車,然而車裏的人卻對著他的背影急急的說到：“相信我,我沒有要破壞你們感情的意思。”
林墨以沒有轉身“如果不是相信,你認為今天我會讓你過來幫忙嗎”說完直直的往酒店大廳的電梯而去。
許久以後車裏爆發出一陣笑聲,心裏的一直背負的包袱終於消失不見。
正陪慕家一家吃早飯的顧欽突然接到林墨以的電話,接通電話還未來得及出聲,電話那邊就傳來林墨以著急的聲音“小叔,你沒在房間”
顧欽對著慕家的人抱歉一笑才回答電話那頭的問題“我在樓下陪慕叔叔他們吃飯,有什麽事嗎”
“慕梓有來找過你嗎”
“慕梓沒有啊!”
聽到慕梓的名字,慕家人放下手中的餐具,緊張的看向顧欽。
“怎麽了,是出什麽事了嗎”顧欽追問。
“我在酒店房間外面。”
“好,你等等,我們馬上上來。”
掛斷電話之後,顧欽剛打算解釋,慕華就揮揮手指著電梯的方向“先上去。”
見到一只手撐在墻壁上疲憊的林墨以時,顧欽心裏閃過不好的預感。
刷卡進門,幾雙眼睛同時盯著林墨以,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坐在沙發上林墨以將雙手交窩放在膝蓋上,頭低低的垂著“慕梓不見了。”
“不見了不見了是什麽意思”慕華緊皺著眉頭。
“今天早上起來,慕梓就不見了,手機也關機,公司原來的住的地方我都去過了,都沒找到人。”
一旁的顧欽開口“慕梓不是一個這麽沒計劃的人,她絕不會讓人為她擔心。”在他身邊工作這麽多年,慕梓就從來沒有聯系不上的時候。
想到什麽顧欽問到“難道你已經跟她說過了”
林墨以輕輕的點頭,隨即又擡起頭一臉糾結的說“雖然她當時很難接受,但全都發洩出來了理應不會再這樣”
“慕梓都這樣,那她母親是什麽態度呢”一直沒有說話的慕華母親終於開口。
“慕姨,慕姨不是……”林墨以剩下的話咽了下去,疑問的看向顧欽。
顧欽點了點頭,關於慕梓爸媽的事他還一直沒有提。
“迅、嵐你們兩個扶奶奶回房去休息。”慕華父親直接開口吩咐。
即使疑惑慕華的兩個兒子,也就是迅和嵐,起身扶著奶奶出了房間門。
“好了,現在來說說,還有什麽事沒有告訴我們”蒼老的聲音卻絲毫不減話裏的威嚴。
林墨以看向慕華。
“說吧!我們做好了心理準備。”其實在顧欽前來告知他們有妹妹的消息,但除了慕梓以外,對於妹妹顧欽一直都在閃躲,他們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慕梓……慕梓的爸媽在幾年前就已經去世。”說完林墨以不敢去看慕家人的反應,一朝將女兒趕出家門,再見卻是天人永隔，這樣的事換做誰一時也怕接受不了。
“咚!”的一聲,在這安靜的房間裏顯得特別突兀。
房間裏的人集體看向門口的位置,原本已經離開的人並未離開。
“奶奶!奶奶!”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林墨以已經從這巨變中回過神來,立馬掏出手機,剛準備打急救電話,手機卻突然震動,顯示有來電。
“慕梓,你先什麽也別說,你外婆暈倒了,我們馬上送他去醫院,你到醫院等我們。”說完林墨以掛斷電話,快速撥打急救電話。
救護車來得很快,去得也很快,到醫院門口時慕梓已經等在那裏,但她的身邊還多了一位,那就是林媽媽。
外婆被送進急救室,一群人等在外面,該關註的人,此刻有了關註的機會。
“慕梓,這位是……”顧欽剛想為慕梓一一介紹,慕老卻走上前來,顫抖的握住慕梓的手“慕梓,我是外公。”
所有的別扭埋怨,在來醫院的路上,完全被擔心所代替,慕梓糾結的問題終於想通,爸媽已經走了,但他們的親人都還健康的活著,這不就是最大的幸運嗎
所以慕梓回握住外公的手眼裏瞬間淚水湧動“外公!”
慕老將慕梓擁入懷裏“我的好乖孫,這幾年你受苦了。”
靠在外公懷裏慕梓一個勁的搖頭,眼裏的淚水終於控制不住掉落下來。
“慕梓,我是舅舅,別哭壞了。”慈愛的聲音一點也不符臉上的剛毅。
“舅舅!”
“誒!”慕華心疼的摸摸慕梓的頭,他的妹妹可以安息,因為她的女兒如她一般堅強。
“慕梓,我是大哥慕迅。”
“我是二哥慕嵐”
一前一後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歡迎回家。”
“大哥!”“二哥!”
慕嵐取出紙巾遞給慕梓故作嫌棄的說到:“看看你真像一個大花貓,哭得這麽醜,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放心,我這侄兒可是早就已經把慕梓給定下來了,絕對不會嫁不出去。”一旁的顧欽接過慕嵐的話。
“叔叔!”慕梓哪裏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被調侃過,小臉映出了紅色。
註意到慕梓臉上的變化,林墨以上前從慕老懷裏接過慕梓,一臉求饒的說:“你們就別調侃慕梓,她臉皮薄會害羞,要說就說我吧!反正我是死皮賴臉賴上慕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初的美好七十
林墨以的話讓慕梓原本就已經通紅的小臉有了滴血的征兆。
而一旁一直註視著慕梓的慕老臉上流露出遺憾，如果當初他們沒有反對女兒，這一幕是不是在過去的二十年裏也能在女兒的臉上看到。
“爸，你還好嗎？”慕華註意到父親的表情過來詢問。
慕老將視線轉到急救室門上搖搖頭。
“媽會沒事的。”
慕梓也走過來無聲的陪伴。
看著慕梓慕老臉上多了一絲笑意，其實他最能理解老伴的心情，朝思暮想的女兒卻變成了一堆白骨，白發人送黑發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尤其這個女兒還是他們親自趕出家門的，這個中滋味更是難以言語，但萬幸的是他的女兒還給他們留了一個這麽懂事的外孫女。
一群人安靜的等在急救室外，這個時候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急救室的登終於在大家的期盼中熄滅。
“醫生，我媽她怎麽樣了？”慕華扶著父親迎上開門出來的醫生。
醫生解開口罩微笑著說：“好在你們送來及時，病人已經度過危險期，等下就回轉到病房，但是病人現在還是很虛弱，盡量不要讓她再受刺激。”
“謝謝醫生。”
醫生點點頭然後離開。
聽到外婆沒事，慕梓整個身體一軟向背後倒去。
及時扶住慕梓的林墨以擔心的問到：“慕慕，你還好嗎？”
慕梓搖了搖頭，時隔這麽些年，她還是忘不了那兩次急救室門打開醫生對她搖頭的情景。
林墨以摟著慕梓的力道加重了一點，他能明白她心中所想。
外婆送回病房後，沒多久就醒了過來，見到慕梓眼角的淚水就沒有幹過。
站在一旁的林墨以見到這副場景，無聲的退出了病房。
裴文軒還在車裏等著，見林墨以從電梯裏出來，急忙下車迎了上去。
“怎麽樣？還好嗎？”
“還好，老人家一下子聽到這些事，難免接受不了，現在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那你還一臉疲憊的樣子。”裴文軒一邊上車一邊追問。
林墨以上車將頭往後靠，自嘲的說著：“以前慕梓的身邊沒有一個親人，我很心疼，總想著能從那裏冒一個親人出來，這樣除了我她還能有一個可以依賴的人。但是今天，看到她身邊圍了那麽都親人，而且一個個都是真心愛她的家人，我卻覺得空落落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裴文軒噗嗤一聲笑出聲，一邊啟動車一邊說：“你這是嫉妒擔心，嫉妒他們輕易的被慕梓接受，而擔心，則是怕他們搶走慕梓。得了吧！你這是典型的患得患失，走兄弟帶你出去放松一下。”
嫉妒、擔心？或許是吧！嫉妒他們能輕松的融入慕梓的生活，擔心有了親人的慕梓不在需要他，擔心他不在是她的唯一。
林墨以閉上眼睛，他現在應該調整一下心態。
在裴文軒眼裏，放松最好的地當然是酒吧了。
“喲呵！今天是什麽風把你們倆吹在一起了？”齊凱接過裴文軒遞過來的酒調侃到。
裴文軒拿酒瓶重重的碰了一下齊凱手中的酒瓶，翻個白眼在“怎麽？有酒喝還不樂意。”
齊凱趕緊賠笑到：“樂意，怎麽會不樂意。”
相視一笑三個好友，舉起酒瓶在空中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三位帥哥，賞個臉過去和我們一起坐唄！”妖嬈的女人斜靠在裴文軒身上，讓剩下的人能看到她身後那一桌的朋友們。
裴文軒順勢將手搭在美女的腰上，嘴裏輕吐話語“美女相邀，這個臉我是當然要給，至於其他兩位可就要看你的了。”
美女的朋友見她輕易的便於這三位出眾的男子搭上話，紛紛拿起自己的酒杯走了過來。
“帥哥，大家一起喝才熱鬧嘛！”
其中一位個子嬌小一點的女人，手剛想搭上林墨以的肩膀，觸及他的眼神下意識的停在半空。
“他們不樂意，哥哥我樂意，走，哥哥陪你們喝酒去。”知道林墨以不喜人多，裴文軒帶走這群女人。
這三個男人一看就是人中龍鳳，雖然只釣到一個，這群女人也不覺得遺憾，樂呵呵的圍著裴文軒打轉。
看著好友靠在那群女人懷裏，一杯接一杯的喝下身旁女人不斷送上前的酒，齊凱不放心的說：“墨以，裴小子怎麽了，以前都是見他灌這些女人的酒，怎麽今天調了個個呢？”
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林墨以含糊的說著：“讓他喝吧！”
見林墨以喝酒的姿勢，齊凱心中的疑問更多了，今天這一個兩天都是怎麽了，這酒是白開水嗎？
拿起手中的酒瓶喝了一口，還是以前的味道呀！怪哉！怪哉！
不過齊凱心裏也小樂了一下，以前每次喝酒，被擡回家的都是他，看來這次要被擡回家的是他們倆了。
裴文軒就算了，這墨以他可是重來沒見過他喝醉酒的樣子。
想到這，齊凱放下手中的酒，靜靜的等身邊人喝趴下的時候。
可惜臨了他失望了，裴文軒被女人架走了，而林墨以喝到最後竟然還能穩穩的站起身結賬往外走，如果不是那說話聲音有點含糊，根本看不出來這人喝醉了。
“我打車先回去，你需要我送嗎？”攔下出租車林墨以詢問身後的人。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看來是不用了，那我先走了。”說完林墨以坐進出租車快速離去，獨留齊凱一個人站在路邊，一臉懊惱。
回到家，林墨以推開房間門，迎接他的是一室黑暗，冰冷的空氣告訴他房間裏沒有人。
“怎麽現在才回來，哦！還有慕梓今晚跟慕家人住在酒店，她讓我跟你說一聲。”林媽媽出現在林墨以的身後。
“哦！”一個字裏卻充滿了失落。
隨著走進林媽媽聞出林墨以身上濃濃的酒味，追問著：“你喝酒啦！有沒有不舒服，媽幫你弄杯蜂蜜水上來。”
說著就要轉身下樓。
林墨以轉身拉住母親的手“媽，我沒事，你先去休息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林媽媽雖然不放心，但兒子的性格她知道，於是只好叮囑兩句便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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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你好！我是慕華，他們分別是我的父母和我的兒子們，我們想見見慕梓。”
雖然已經預料到，但真正見到林墨以的心裏還是十分震撼，他的心情都這樣，那慕梓那裏可想而知。林墨以搖搖頭“這件事我沒有辦法做決定，要看慕梓自己的意思，不過你們事先有什麽話，我可以轉達。”
慕華看向父母，兩位頭發已見發白的人點點頭。
安頓好慕華一家，林墨以開車趕回住所。怕吵醒睡著的慕梓，林墨以放輕腳步，開門的瞬間迎接他的是床頭微弱的燈光，幸福有時來的就是這樣簡單，在外忙碌家裏始終有一個可以牽掛的人，然後回到家不是冷冰冰，而是一盞為他而留的燈，就這樣便已足夠。
幸福在林墨以的臉上蔓延開來，傾身在慕梓的額頭留下一吻，然而原本以為已經熟睡的人，此時卻將眼睛睜開，四目相對，無聲的暧昧在兩人的中間蔓延開。
想到剛才迷糊中做的一個夢，慕梓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環上林墨以的脖子然後下拉，閉眼送上自己的雙唇。
唇瓣接觸，被動瞬間化為主動，來回間的吸允奏出美妙的樂章。
漸漸的林墨以不在滿足與這樣的淺嘗即止，身子下壓手慢慢附上被子裏的溫暖所在。
一聲輕哼從慕梓的嘴裏溢出，這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林墨以手上的力道加重，快速的除去那障礙物，同時唇瓣下移，尋找更為美味的地方。
房間的溫度持續上升，轉眼間地上已是一片狼藉，而之前蹲坐在床邊的人，此時已經躺進了那柔軟的溫床。
“墨！”顫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響起。
慕梓感覺身上有千只螞蟻在爬，盡管不停的扭動身子卻得不到絲毫的緩解，再加上內心的燥熱手上控制不了力道的往林墨以的後背抓去。
“墨……墨……”
後背上傳來的疼痛換回林墨以的渙散的神智，回家路上小叔的一句忠告在他的腦海裏響起：慕家人是最註重禮節的，慕梓住在家裏的這段時間你最好安分守己。
手上的動作一點點減輕直到完全停留在慕梓的後背，將她牢牢的抱在懷裏，然後將頭埋進她的頸窩，林墨以重重的喘著粗氣。
“該死!”
註意到林墨以的轉變，慕梓緩緩睜開眼睛，不解的詢問“怎麽了？”男人這個時候不都是最難受的嗎？而且她能清晰的感覺到某個地方正硬硬的抵著她。
沙啞的聲音，伴隨著身體的動作，再次讓林墨以神經繃緊。
“慕慕，乖！不要動，讓我緩緩。”
壓抑的聲音如暫停鍵，瞬間暫停慕梓所有的動作。
然而身下光滑的觸感，與女子身上淡淡的體香，無不吸引著林墨以繼續前行。
側身一把抓過床頭掛著的睡袍，林墨以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套上，然後直奔浴室而去。
水聲在林墨以進去的那一瞬便響起。
等林墨以再次出來時,慕梓已經穿好衣服,床上絲毫不見剛才的淩亂,只除了她臉上那還未褪去的紅潮。
見林墨以出來,慕梓往被子裏縮了縮,將頭牢牢的埋在被子裏。
老天,她竟然又一次主動勾引他,哪裏有地縫讓她鉆一鉆,感覺到身邊床墊的下陷,慕梓繃緊了身子。
林墨以輕柔的將慕梓抱進懷裏,頭抵在她的發頂,緩緩的說:“慕慕,接下來我要說的事,你要有心裏準備,不管你怎麽想的,都要告訴我好嗎?”
意識到林墨以口中的嚴肅性,慕梓將頭從被子裏擡起,一臉疑惑的看著林墨以。
“答應我!”三個字裏面包含的祈求重重的敲擊在慕梓的心裏,一種預感在腦海裏顯現。
過了一會兒慕梓才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慕慕,小叔讓我去機場見了幾個人。”說到這裏林墨以停頓了一下,見慕梓沒有情緒很正常才放心的繼續說到“他們應該是你媽媽的親人!”
媽媽的親人!該來的終究會來嗎?慕梓臉上的溫度褪去。
“慕慕,你不要亂想,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麽糟糕!”林墨以擡手將慕梓的臉頰貼向他的胸口“你冷靜的聽我慢慢說,自小慕姨與小叔就定下了娃娃親,在長輩的眼裏他們的感情很順利,原本想著到了合適的年齡就讓他們結婚。但是一個暑假的夏令營,慕姨認識了你爸爸,回來之後就強烈的要求解除婚約,卻遭到了慕姨的爸媽也就是你外公外婆的強烈反對,後來慕姨用激烈的方式終究將這場婚約解除,這個過程小叔也沒具體說是怎麽回事。”
“那後來呢?”在她成長的十幾年裏從來沒聽爸媽提起過他們的家人,在慕梓的意識裏,認為他們早已過世。
林墨以嘆出一口氣“之前我一直沒給你提,其實慕家在X市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家,而你的父親當時卻只是一名孤兒,家世背景差別不是一點點,可想而知,你爸媽的愛情遭到怎樣的阻止。但你爸媽的愛情經受住了這次的考驗,他們走在了一起,但前提是從此不再是慕家的人,在外也不得提起慕家,更不要再出現在慕家人的面前。
原本你外公外婆認為慕姨從小過著公主般的生活,在外吃點苦頭就會回頭,可他們沒想到他們這一走就真的再也沒出現過。
因為公司發展的緣故,後來慕家舉家遷往了國外,隨著時間的過去,當時的不理解怎能抵擋得住對女兒的思戀,可是他們派回國一次又一次尋找慕姨下落的人都無功而返,直到你的出現。”
“難怪當初爸爸去世時,電視臺要表彰爸爸的事跡,遭到媽媽強烈的反對。”難怪當初他們家都沒有親戚來往,當真相揭開時才能發現原來的種種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們現在想見你。”
過去的都不重要,林墨以只關註眼下的慕梓心裏是怎麽想的。
見林墨以一臉凝重,慕梓噗嗤一聲笑出聲“墨以,我沒事,他們要見就讓他們見好了,我相信在天堂的爸媽其實也希望看到我和他們和睦相處。”
他們,一口一個他們,林墨以提起的心不僅沒有因為慕梓的話而放下,反而愈加的不安。
林墨以捧起慕梓的臉,眼睛對視不容她的一點逃避:“慕慕,我是林墨以,最愛你的林墨以,你明白嗎?”
“我知道啊!全世界除了爸媽就是你最愛我。”慕梓揚起微笑,一臉嬉戲。
“那你就應該知道,除了你爸媽我就是最了解你的人。”
慕梓垂下頭沒有了回應。
“慕慕,你答應過我,要把心裏的想法告訴我的。”
慕梓依舊沒有動作,而林墨以也沒有再說什麽,只是抱著她的手加重了力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靜的夜晚突然爆發出痛哭聲。
“墨以,你讓我說……你……你讓我怎麽說,難道說我討厭他們,埋怨他們嗎?如果當初他們接受爸爸……或許……或許爸爸就不會帶著媽媽來到W市,如果他們不來W市,就不會有後來的一切,爸爸媽媽興許現在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再……再不然爸爸走後,媽媽就算忍心丟下我,也有可能不願丟下她那麽多的親人,興許媽媽也不會追著爸爸而去……墨以,你明白嗎?你明白嗎?”雖然她盡力的去想這些已經發生無法挽回,他們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但是心卻控制不了不去往那方面想。
“我明白,我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最初的美好六十九
從孤苦無依到突然間出現這麽多親人,能像剛才那樣平靜的接受那才叫奇怪。
“慕慕,我只要你知道,不管你怎麽想做什麽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
“墨以,墨以!嗚嗚!”感謝老天讓她此刻還有他的分擔。
“乖,很晚了,我們先睡,天大的事我們都留給明天好嗎”
“嗯!”
過了許久,耳邊傳來慕梓均勻的呼吸,林墨以才睜開眼睛。
紅通通的臉頰紅通通的鼻子再加上紅通通的眼睛,林墨以心疼的將慕梓摟進懷裏,這是他的女孩,開始堅強卻無比脆弱。
第二天一大早林墨以從夢中醒來,下意識的去摟旁邊的人,觸及到的卻是冰冷的床鋪。
“媽!媽!看到慕梓了嗎”
林媽媽正在廚房幫阿姨一起準備早餐,被林墨以著急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怎麽了,毛毛躁躁的!”林媽媽輕怕胸口,有女朋友了果然不一樣,終於像個正常的小夥。
林墨以接過阿姨手中的水杯,抱歉的遞給母親。
林媽媽瞪了林墨以一眼“有了老婆就不管媽了,看把媽嚇壞了誰來伺候你兒子。”
“噗嗤!”一旁的阿姨忍不住笑出聲。
林墨以對自己老媽真是越來越無語了,這兒媳還沒娶進來就開始念叨孫子。
“媽,放心您絕對能照顧孫子的,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早上您見到您孫子的媽媽沒有”
林媽媽疑惑的搖頭“沒有啊!我起來就進廚房幫趙媽的忙了,沒見慕梓有下來啊!”說完怕兒子不相信,林媽媽用眼神詢問趙媽。
趙媽點頭“是的,我和夫人一直在廚房,沒聽見有人下樓的聲音。”
見兒子的臉色便得很難看,林媽媽將手中的杯子遞給趙媽,將林墨以拉到客廳,追問“怎麽了慕梓不在房間嗎”
林墨以搖頭。
“興許是有事出去了吧!你打她電話問問。”林媽媽建議到。
“手機關機,她應該出去有一段時間了。”說到這裏林墨以抓起一旁的外套,快速的走到門口換鞋。
一連串動作林媽媽意識到了不尋常,急忙擋住林墨以的去路“發生了什麽事”
“媽,回來我再跟你說。”林墨以避開林媽媽開門走了出去。
林媽媽只得沖著林墨以的背影喊到“找到人給媽媽來給電話,記得吃早餐。”
林墨以開著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慕梓原來住的地方,開門迎面而來的是冰冷的氣息,顯然不像有人回來過,但林墨以還是依次大開各個房間巡視了一遍。
家裏沒有人,那慕梓回去哪裏呢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林墨以依舊在尋找著，一邊開車一邊想,在過一個紅綠燈的路口看錯紅綠燈,接連闖了兩個紅燈。
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不適合開車,林墨以將車停在了路邊,拿出手機接連撥打了幾個電話,才一臉疲憊的靠在後背上。
十分鐘不到,裴文軒的車準時出現在林墨以的身邊。
“這是怎麽了從學會開車到現在這麽多年,可從沒見你闖過紅燈,今天是什麽情況”搖下車窗外面傳來裴文軒調侃的聲音。
林墨以沒理會裴文軒滿臉的吃驚,打開車門直接下車然後坐進裴文軒車子的副駕駛室裏。
“這車壞了你把它扔這裏。”這可是全國安全性能最好的一款車。
“等會兒會有人來把它開走,現在馬上帶我去一個地方。”林墨以耐心已經耗光,不耐的催促到。
“OK!今天就讓我做一次你林大總裁的司機。說吧!去哪”
“XX酒店!”
車上裴文軒開車的過程中也不忘八卦清楚照成林墨以闖紅燈的原因。
卻被林墨以直接拒絕“好好開你的車,現在不要問我,讓我靜一靜!”
裴文軒不以為意“放心,我不是你,能讓你分神的事絕對不會讓我分神。”
林墨以看了裴文軒一眼,再次閉上眼睛之際輕飄飄的說出一句話,話音剛落車的速度就有了明顯的變化,雖然這個變化發生的很快,轉眼之間被人掩飾,但坐在車上的兩個人怎麽會沒感受到呢!
“落葉喬木也不能讓你分神嗎”
林墨以清晰的記得在游戲直上雲霄任務最後一關裏,好友的幻境裏出現的是誰。
在一陣沈默中,車終於緩緩的停在了XX酒店門外。
車停下的那一刻林墨以便睜開眼睛,解開安全帶利落下車,然而車裏的人卻對著他的背影急急的說到：“相信我,我沒有要破壞你們感情的意思。”
林墨以沒有轉身“如果不是相信,你認為今天我會讓你過來幫忙嗎”說完直直的往酒店大廳的電梯而去。
許久以後車裏爆發出一陣笑聲,心裏的一直背負的包袱終於消失不見。
正陪慕家一家吃早飯的顧欽突然接到林墨以的電話,接通電話還未來得及出聲,電話那邊就傳來林墨以著急的聲音“小叔,你沒在房間”
顧欽對著慕家的人抱歉一笑才回答電話那頭的問題“我在樓下陪慕叔叔他們吃飯,有什麽事嗎”
“慕梓有來找過你嗎”
“慕梓沒有啊!”
聽到慕梓的名字,慕家人放下手中的餐具,緊張的看向顧欽。
“怎麽了,是出什麽事了嗎”顧欽追問。
“我在酒店房間外面。”
“好,你等等,我們馬上上來。”
掛斷電話之後,顧欽剛打算解釋,慕華就揮揮手指著電梯的方向“先上去。”
見到一只手撐在墻壁上疲憊的林墨以時,顧欽心裏閃過不好的預感。
刷卡進門,幾雙眼睛同時盯著林墨以,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坐在沙發上林墨以將雙手交窩放在膝蓋上,頭低低的垂著“慕梓不見了。”
“不見了不見了是什麽意思”慕華緊皺著眉頭。
“今天早上起來,慕梓就不見了,手機也關機,公司原來的住的地方我都去過了,都沒找到人。”
一旁的顧欽開口“慕梓不是一個這麽沒計劃的人,她絕不會讓人為她擔心。”在他身邊工作這麽多年,慕梓就從來沒有聯系不上的時候。
想到什麽顧欽問到“難道你已經跟她說過了”
林墨以輕輕的點頭,隨即又擡起頭一臉糾結的說“雖然她當時很難接受,但全都發洩出來了理應不會再這樣”
“慕梓都這樣,那她母親是什麽態度呢”一直沒有說話的慕華母親終於開口。
“慕姨,慕姨不是……”林墨以剩下的話咽了下去,疑問的看向顧欽。
顧欽點了點頭,關於慕梓爸媽的事他還一直沒有提。
“迅、嵐你們兩個扶奶奶回房去休息。”慕華父親直接開口吩咐。
即使疑惑慕華的兩個兒子,也就是迅和嵐,起身扶著奶奶出了房間門。
“好了,現在來說說,還有什麽事沒有告訴我們”蒼老的聲音卻絲毫不減話裏的威嚴。
林墨以看向慕華。
“說吧!我們做好了心理準備。”其實在顧欽前來告知他們有妹妹的消息,但除了慕梓以外,對於妹妹顧欽一直都在閃躲,他們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慕梓……慕梓的爸媽在幾年前就已經去世。”說完林墨以不敢去看慕家人的反應,一朝將女兒趕出家門,再見卻是天人永隔，這樣的事換做誰一時也怕接受不了。
“咚!”的一聲,在這安靜的房間裏顯得特別突兀。
房間裏的人集體看向門口的位置,原本已經離開的人並未離開。
“奶奶!奶奶!”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林墨以已經從這巨變中回過神來,立馬掏出手機,剛準備打急救電話,手機卻突然震動,顯示有來電。
“慕梓,你先什麽也別說,你外婆暈倒了,我們馬上送他去醫院,你到醫院等我們。”說完林墨以掛斷電話,快速撥打急救電話。
救護車來得很快,去得也很快,到醫院門口時慕梓已經等在那裏,但她的身邊還多了一位,那就是林媽媽。
外婆被送進急救室,一群人等在外面,該關註的人,此刻有了關註的機會。
“慕梓,這位是……”顧欽剛想為慕梓一一介紹,慕老卻走上前來,顫抖的握住慕梓的手“慕梓,我是外公。”
所有的別扭埋怨,在來醫院的路上,完全被擔心所代替,慕梓糾結的問題終於想通,爸媽已經走了,但他們的親人都還健康的活著,這不就是最大的幸運嗎
所以慕梓回握住外公的手眼裏瞬間淚水湧動“外公!”
慕老將慕梓擁入懷裏“我的好乖孫,這幾年你受苦了。”
靠在外公懷裏慕梓一個勁的搖頭,眼裏的淚水終於控制不住掉落下來。
“慕梓,我是舅舅,別哭壞了。”慈愛的聲音一點也不符臉上的剛毅。
“舅舅!”
“誒!”慕華心疼的摸摸慕梓的頭,他的妹妹可以安息,因為她的女兒如她一般堅強。
“慕梓,我是大哥慕迅。”
“我是二哥慕嵐”
一前一後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歡迎回家。”
“大哥!”“二哥!”
慕嵐取出紙巾遞給慕梓故作嫌棄的說到:“看看你真像一個大花貓,哭得這麽醜,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放心,我這侄兒可是早就已經把慕梓給定下來了,絕對不會嫁不出去。”一旁的顧欽接過慕嵐的話。
“叔叔!”慕梓哪裏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被調侃過,小臉映出了紅色。
註意到慕梓臉上的變化,林墨以上前從慕老懷裏接過慕梓,一臉求饒的說:“你們就別調侃慕梓,她臉皮薄會害羞,要說就說我吧!反正我是死皮賴臉賴上慕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初的美好七十
林墨以的話讓慕梓原本就已經通紅的小臉有了滴血的征兆。
而一旁一直註視著慕梓的慕老臉上流露出遺憾，如果當初他們沒有反對女兒，這一幕是不是在過去的二十年裏也能在女兒的臉上看到。
“爸，你還好嗎？”慕華註意到父親的表情過來詢問。
慕老將視線轉到急救室門上搖搖頭。
“媽會沒事的。”
慕梓也走過來無聲的陪伴。
看著慕梓慕老臉上多了一絲笑意，其實他最能理解老伴的心情，朝思暮想的女兒卻變成了一堆白骨，白發人送黑發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尤其這個女兒還是他們親自趕出家門的，這個中滋味更是難以言語，但萬幸的是他的女兒還給他們留了一個這麽懂事的外孫女。
一群人安靜的等在急救室外，這個時候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急救室的登終於在大家的期盼中熄滅。
“醫生，我媽她怎麽樣了？”慕華扶著父親迎上開門出來的醫生。
醫生解開口罩微笑著說：“好在你們送來及時，病人已經度過危險期，等下就回轉到病房，但是病人現在還是很虛弱，盡量不要讓她再受刺激。”
“謝謝醫生。”
醫生點點頭然後離開。
聽到外婆沒事，慕梓整個身體一軟向背後倒去。
及時扶住慕梓的林墨以擔心的問到：“慕慕，你還好嗎？”
慕梓搖了搖頭，時隔這麽些年，她還是忘不了那兩次急救室門打開醫生對她搖頭的情景。
林墨以摟著慕梓的力道加重了一點，他能明白她心中所想。
外婆送回病房後，沒多久就醒了過來，見到慕梓眼角的淚水就沒有幹過。
站在一旁的林墨以見到這副場景，無聲的退出了病房。
裴文軒還在車裏等著，見林墨以從電梯裏出來，急忙下車迎了上去。
“怎麽樣？還好嗎？”
“還好，老人家一下子聽到這些事，難免接受不了，現在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那你還一臉疲憊的樣子。”裴文軒一邊上車一邊追問。
林墨以上車將頭往後靠，自嘲的說著：“以前慕梓的身邊沒有一個親人，我很心疼，總想著能從那裏冒一個親人出來，這樣除了我她還能有一個可以依賴的人。但是今天，看到她身邊圍了那麽都親人，而且一個個都是真心愛她的家人，我卻覺得空落落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裴文軒噗嗤一聲笑出聲，一邊啟動車一邊說：“你這是嫉妒擔心，嫉妒他們輕易的被慕梓接受，而擔心，則是怕他們搶走慕梓。得了吧！你這是典型的患得患失，走兄弟帶你出去放松一下。”
嫉妒、擔心？或許是吧！嫉妒他們能輕松的融入慕梓的生活，擔心有了親人的慕梓不在需要他，擔心他不在是她的唯一。
林墨以閉上眼睛，他現在應該調整一下心態。
在裴文軒眼裏，放松最好的地當然是酒吧了。
“喲呵！今天是什麽風把你們倆吹在一起了？”齊凱接過裴文軒遞過來的酒調侃到。
裴文軒拿酒瓶重重的碰了一下齊凱手中的酒瓶，翻個白眼在“怎麽？有酒喝還不樂意。”
齊凱趕緊賠笑到：“樂意，怎麽會不樂意。”
相視一笑三個好友，舉起酒瓶在空中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三位帥哥，賞個臉過去和我們一起坐唄！”妖嬈的女人斜靠在裴文軒身上，讓剩下的人能看到她身後那一桌的朋友們。
裴文軒順勢將手搭在美女的腰上，嘴裏輕吐話語“美女相邀，這個臉我是當然要給，至於其他兩位可就要看你的了。”
美女的朋友見她輕易的便於這三位出眾的男子搭上話，紛紛拿起自己的酒杯走了過來。
“帥哥，大家一起喝才熱鬧嘛！”
其中一位個子嬌小一點的女人，手剛想搭上林墨以的肩膀，觸及他的眼神下意識的停在半空。
“他們不樂意，哥哥我樂意，走，哥哥陪你們喝酒去。”知道林墨以不喜人多，裴文軒帶走這群女人。
這三個男人一看就是人中龍鳳，雖然只釣到一個，這群女人也不覺得遺憾，樂呵呵的圍著裴文軒打轉。
看著好友靠在那群女人懷裏，一杯接一杯的喝下身旁女人不斷送上前的酒，齊凱不放心的說：“墨以，裴小子怎麽了，以前都是見他灌這些女人的酒，怎麽今天調了個個呢？”
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林墨以含糊的說著：“讓他喝吧！”
見林墨以喝酒的姿勢，齊凱心中的疑問更多了，今天這一個兩天都是怎麽了，這酒是白開水嗎？
拿起手中的酒瓶喝了一口，還是以前的味道呀！怪哉！怪哉！
不過齊凱心裏也小樂了一下，以前每次喝酒，被擡回家的都是他，看來這次要被擡回家的是他們倆了。
裴文軒就算了，這墨以他可是重來沒見過他喝醉酒的樣子。
想到這，齊凱放下手中的酒，靜靜的等身邊人喝趴下的時候。
可惜臨了他失望了，裴文軒被女人架走了，而林墨以喝到最後竟然還能穩穩的站起身結賬往外走，如果不是那說話聲音有點含糊，根本看不出來這人喝醉了。
“我打車先回去，你需要我送嗎？”攔下出租車林墨以詢問身後的人。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看來是不用了，那我先走了。”說完林墨以坐進出租車快速離去，獨留齊凱一個人站在路邊，一臉懊惱。
回到家，林墨以推開房間門，迎接他的是一室黑暗，冰冷的空氣告訴他房間裏沒有人。
“怎麽現在才回來，哦！還有慕梓今晚跟慕家人住在酒店，她讓我跟你說一聲。”林媽媽出現在林墨以的身後。
“哦！”一個字裏卻充滿了失落。
隨著走進林媽媽聞出林墨以身上濃濃的酒味，追問著：“你喝酒啦！有沒有不舒服，媽幫你弄杯蜂蜜水上來。”
說著就要轉身下樓。
林墨以轉身拉住母親的手“媽，我沒事，你先去休息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林媽媽雖然不放心，但兒子的性格她知道，於是只好叮囑兩句便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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