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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為什麽會喜歡他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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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去的時候恰好看見藍振站在露臺那邊聊著電話,沙發還坐著一男一女。

男子大概也是四、五十歲,女子看上去則要年輕些,臉上化著淡妝,穿著高雅。

見她進來了,女子主動站起身,臉上帶著笑意,“你就是小悅吧,這麽早就過來了?我還以為你們要中午才過來。”

“姑姑。”

藍浚走到她身旁。

姑姑?藍悅有些詫異,如果這個女人是藍浚的姑姑,那豈不是和她也有血緣關系?

大概是因為看穿了她的疑惑,女子揚起微笑,“小悅肯定不記得我了,你剛出生的時候,我也才八九歲。我爺爺跟你爺爺的感情很好,後來他們兩個老人家就結了義兄弟,按輩分來說,你可以喊我姑姑。但你要是覺得不習慣,喊我名字就可以可。”

她說著,彎腰拿起放在沙發上的手提包,從裏面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藍悅。

藍悅輕道一聲謝謝,翻過名片一看,發現女子是茶館的老板,叫溫知意,很舒服的一個名字,就如同她本人一樣。

“那我叫你溫小姐吧?”

“可以的。”溫知意笑著低頭。

藍悅正欲多說幾句,坐在一旁的男人忽地哼了聲,“跟她說這麽多做什麽?趕緊把事情商量好,先說明了,我可不相信她說的那些話!”

“當年那麽多人看著,老爺子就是因為被祈家帶走了,之後才會發生那些事!她爸好不容易帶著她逃出去,我還以為他有什麽辦法,結果是帶著女兒給仇人當保安,最後連女兒都搭進去了!”

男人越說越激動,站起身就指著藍悅罵道,“我看你是跟著姓祈的人太久了,連自己姓什麽都不記得了!”

“宏哥,你先別說了。”溫知意皺下眉,示意男人坐下,回頭沖藍悅露出歉意,拉著她走到旁邊,低聲道,“宏哥跟你爸爸是同一個輩分得,你可以喊他叔叔,他的脾氣一向不怎麽好,加上以前和你爸爸的……”

她緩了緩,謹慎的留意著藍悅的表情,“他以前跟你爸爸的關系不好,聽說你爸爸帶著你去了祈家後,他就經常這個樣子了,你不用介意。”

“振叔今天找我們過來,其實就是為了商量一下你說的那些事。大部分長輩早幾年就出國了,只剩幾個太爺在國內,只是他們的年紀都太大了,不適合折騰,所以就沒有過來了。”

“宏哥的爺爺算是最大的長輩了,他讓宏哥過來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要是他說話過分了,你也不用一直放在心上弄得自己難受。”

“我明白。”

藍悅看了眼藍宏,並沒有把這人放在心上,相反,她更加在意藍振。

從她進來開始,藍振就一直站在露臺上聊電話,藍宏的嗓門這麽大,他不可能聽不見,他大概是故意的。

“哦,對了。”溫知意拉著她又往旁邊走了幾步,刻意避開藍宏他們,低聲道,“其實一開始,家裏的長輩聽見他們要過來找祈家,都是不同意的。”

“事情自己過去了十幾年,當年的證據早就弄丟了,而且,祈家這幾年的發展很好,在商界也有一定的地位,更別說在軍方的權勢了。”

“藍家的生活雖然也不差,但是和祈家一比,還是不夠資格,,但是……”她嘆氣,“實在是當年那口氣咽不下去,他們都堅持要過來看看,加上也聽見了你爸爸過世的消息,怕你一個人在這邊遲早會被發現。”

聽到這裏,藍悅不禁想起第一次和藍浚他們見面時,他們急著要找到她,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溫知意雖然不是藍家的人,但她知道的事情也不少,一番解釋後,藍悅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好了,事情的起因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你過去和他們談談吧。”溫知意輕輕握了握她的手。

女子的手溫暖嬌柔,被她輕握著的感覺讓藍悅有些意外。

其實她並不喜歡和陌生人過度接觸,大概是因為小時候的經歷。

小時候父親總是無法抽空陪著她,她也習慣了獨處,“母親”這個詞對她來說非常遙遠陌生,在她記憶裏出現得最多的大概就是雲芳了。

可她和雲芳的關系並不好,因而,她對“母親”沒有太大的感覺,從小到大,她除了在很小的時候跟爸爸提起過外,甚少提及母親。

但現在,溫知意握著她的手,她卻覺得溫暖,絲毫也不反感,這讓藍悅有些驚訝。

“先過去再說。”

溫知意沒有發現她的情緒不對勁,拉著她來到沙發旁坐下,看了眼露臺那邊,輕嘆一口氣,讓藍浚也過來,她上前和藍振說了幾句。

藍振臉色不太好看,回到大廳坐下,“今天這事,我也不想多說。關於祈家和顧家那邊的說法,我是不相信的。”

簡單一句話表明了他的立場。

說了這句話後,藍振也沒有多說的意思了。

反倒是一旁的藍宏哼了聲,諷刺的斜眼看著藍悅,“那正好!我也不同意這些荒唐的話,指不定是什麽編出來的。”

“宏哥,你怎麽這樣說呢?”溫知意輕斥。

藍宏扯了扯唇,沒給她好臉色。

藍悅臉色平靜,早就料到他們不會相信,淡定的從包裏取出早已準備好的資料,“這些資料都是從警局裏拿回來的,顧家已經開始行動了,可我們還在互相猜疑。”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說我們在搗亂嗎?!”藍宏怒而拍桌,看著她的眼神更加尖銳。

不過方才聽了溫知意的解釋後,藍悅倒是有些理解他的情緒了。

藍宏不喜歡她的父親,兩人又剛好是同輩,大概是過去的競爭太多,藍宏又無法超越她父親,唯有把怒氣撒在她身上。

五百章四十四 你這是在查崗嗎

對於藍宏這種行為,藍悅隨意的瞥了眼就沒有理會,把註意力放在藍振那邊。

她算是看出來了。今天的決策人是藍振,藍宏和溫知意不過是過來旁聽的。

“哼!”見藍悅沒有搭理他,藍宏的臉色更加難看。扭頭就沖著藍振說道,“振哥。我看你也不要管這些什麽資料不資料的了。憑祈家的勢力,輕易就能讓警方弄出一份假的資料給我們看,我看這些都是陰謀。”

他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朝著藍悅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神色間充滿了鄙夷。

坐在一旁的溫知意皺起了柳眉,但可惜。她並不是藍家本家的人。在這種場合沒有太大的發言權,今天過來也不過是旁聽。

聽見藍宏說話這麽過分,她擔憂的望向藍悅。

藍悅捕捉到她的小動作。露出一抹淡定的微笑。

溫知意這才放松下來。

而剛好這個時候。藍振合上了手裏的文件。並沒有多看藍宏,“這件事。我自有打算。”

“可是振哥,你可不能相信這個女人啊!”藍宏激動上前。

藍振擡了擡手。示意他不要說話,深沈的目光落在藍悅身上,“你怎麽去保證這份資料是真實的?”

“有一部分是我親眼所見。”

她望向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藍浚。相信他已經把她之前被顧家帶走的事告訴了藍振,那麽她現在也不需要多說了。

警方手上有部分資料和顧家的是一樣的,這些偽造的資料,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讓藍家和祈家互鬥。

相信這些事,藍振輕易就能看出來,不用她多餘的解釋。

至於藍宏說的那些話,根本不用過分的放在身上。藍振雖然不滿她,但也不至於是非不分,輕易就被藍宏說服。

“就憑這些資料你就相信祈家是無辜的了?”藍振看似隨意的把資料拿開,“啪”的一聲扔在茶桌上。

溫知意大概是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被嚇得嬌軀一顫,帶著些驚愕望著藍振。

藍宏則在旁邊哼哼冷笑了兩聲,眼裏帶著挑釁。

“藍叔,其實你也猜到的。”

“什麽意思?”藍振擰下眉。

藍悅搖了搖頭,沒有多說。

有些事解釋起來太過覆雜,但既然當年藍家落魄的時候,藍振也曾親身經歷過,有些細節,他比藍悅還要清楚,藍悅根本不用多說什麽。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藍叔你先把資料看完,事情急不來。”

藍悅站起身看了眼藍宏,他一直在旁邊叫囂,可卻沒有人理會他,氣得臉都黑了,但礙於藍振沒說什麽,他也不敢隨意開口。

“我先走了。”

她也沒把藍宏放在眼內,收拾好東西便離開。

溫知意一臉欲言又止,見藍振眉頭緊鎖,她輕嘆出聲,知道自己不適宜多說,“振哥,那我也先走了,有什麽事再通知我,這事兒不能亂來。”

“我知道。”

藍振讓人過來把她送出去。

屋裏的人一走,藍宏就忍不住了,“振哥,你剛才為什麽不直接把那女的趕出去?我看她就是待在祈家太久了,忘了自己到底姓什麽!”

“你這話是在針對誰?”

藍振把桌面上的資料收拾好,也不看他一眼,“啊浚,你跟我再說說具體的細節。”

“嗯。”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書房走去。

藍宏收不住脾氣,一拳就打在了茶桌上,氣得臉上的肌肉也在抽搐。

但礙於這裏不是他的地方,他狠狠往書房那邊瞪了眼,起身就走。

書房的門被關上,然而公寓裏的隔音並不好。

藍振兩人在房間裏面,仍是能清楚的聽見外面傳來的砸打聲。

“找個時間,把他們都送走。”

藍振拉開椅子坐下,淡淡的看了眼門外,能清楚的聽見藍宏的腳步聲。

他揉了揉太陽穴,找藍宏他們過來是為了商議這件事,誰知道藍宏的父親竟然讓藍宏過來,他想把人送回去都來不及了。

“跟我說說,你在醫院這幾天的情況吧,祈家的人沒怎麽樣吧?”

“沒有。”

藍浚挑了些重點告訴他。

雖然是祈家的人把他送去醫院的,可是他們除了吩咐醫生看著外,並沒有其他行動,這幾天都是藍悅過來看他的。

“這樣說來,他對我們還真是一點戒心也沒有。”

藍振摸了摸下巴的胡渣子,再望向桌面上的資料,神情覆雜了起來。

“你先去休息吧,你的傷口還沒有痊愈,這件事我再想想。”

“好。”

藍浚起身離開,從頭到尾也沒有多說。

藍振看著他的背影,一陣深思。

到了傍晚五點多,藍悅才回到別墅裏,剛洗了澡就被容修遠叫到了花園上,陪著他們散步,順便也讓小狗活動一下。

到了六點多,女傭準備好晚飯,“藍小姐,方才祁少打了電話回來,今晚有些事情,他不回來了。”

“有事?”

藍悅拿著筷子的手一抖,下意識的想起了顧家那邊的麻煩。

但隨後又釋然過來,祁宴君身邊還有黎一堯,斷然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晚飯過後,孩子們要完成老師布置的家庭作業,藍悅在一旁監督。

九點多才讓他們回房間睡覺。

“藍小姐,我也回去休息了。”

傭人把廚房裏的碗筷都洗好,跟她打了聲招呼就回去休息了。

藍悅坐在沙發上,看了眼手表,快要到十點了,祁宴君還沒有回來。

今晚的天氣不太好,外面的寒風不停在刮風,吹得花園上的樹沙沙作響。

她把電視節目看完,又調去新聞臺,看了一會兒就覺得困,去到廚房裏倒了杯溫水。

幾乎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見門口那邊傳來聲音。

睡意朦朧的望過去,借著大廳內昏暗的燈光,勉強能看見一道挺拔人影站在玄關處。

她揉了揉眼睛,強行打起精神,起身想要迎上前。

可是還沒走幾步,站在玄關處的男人率先走來,伸手扶著她,“困了怎麽不去睡?”

“沒事,我剛在看電視。”

藍悅把他輕輕推開,坐回沙發上。大概是因為起得太急,她有些頭痛。

祁宴君給她重新倒了杯溫水,又幫她輕摁著太陽穴。

這個動作很是*,祁宴君站在她身後,她能感覺到他胸膛處傳來的溫熱感,以及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她試圖往旁邊躲開,但是祁宴君又把她摁了回來,“摁一下會舒服些。”

“我有些事想要問你。”

心知道自己躲不開了,藍悅率性轉移話題,“你今天去哪裏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小悅兒,你這是在查崗嗎?”

祁宴君俯身湊過來,兩人的舉止就更加*了。

對方菲薄的唇就貼在她耳邊,她能聽見他吞咽的聲音,以及那幾不可察的呼吸聲,近距離的貼在她耳邊,讓她無法躲藏。

“我……”

她正要反駁,祁宴君忽然就張開手把她抱住,寬厚的懷抱貼在後背上,熟悉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顧家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很快就會處理好。”

祁宴君說著,用臉頰蹭了蹭藍悅的發絲,微瞇著眼露出眷戀的神色,仿佛她發絲間的幽香令他著迷。

這個親昵的動作同時打斷了藍悅即將要說出口的拒絕。

她抿上了微張開的唇,不再說話,心裏清楚祁宴君是故意的,他只是害怕被她拒絕。

什麽時候,祁宴君也變得這麽小心翼翼了。

也許,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出了問題。

“我……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這些事明天再說。”

她輕輕反握住祁宴君的手,依稀感覺到男人的手僵硬了些。

五百章四十五 面談

“好。”良久,他才回了一句,嗓音略又些沙啞。

大廳裏的燈光並不明亮。又些昏暗,藍悅在這種情況底下,根本看不清楚祁宴君的表情。

只能看見他半低著頭。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細碎的劉海垂落在眼睛前。劉海所形成的陰影擋在他半邊臉上。

藍悅被他抱著。不方便行動,只能稍微扭過頭去看他的臉,視線剛接觸他高挺的鼻梁。祁宴君忽然站起身,環在她身上的雙臂微微收緊了力氣。

“那我先上去了。”

祁宴君在她臉上蹭了一下,起身往二樓走去。

臉頰上殘留著溫熱的觸覺感覺癢癢。藍悅擡手蹭了蹭臉頰。望向他的背影,稍微垂了下眼簾。

祁宴君似乎很高興。

也對,她很久也沒有好好的跟祁宴君聊過了。

大多數時候。他回來。她早就睡了。就算是聽見祁宴君的腳步聲,她也刻意洗裝睡。不和他說話。

他又怎麽可能看不出她的偽裝?只是他沒有多說,默默的承受著。

把桌面上的東西收拾好。藍悅去到孩子們的房間裏,輕輕敲了敲房門,聽見裏面沒有聲音。她把門推開。

房間裏沒有亮燈,她打開燈,看見兩個孩子都睡在床上,並沒有察覺到她進來了。

藍悅檢查了一遍,幫容修遠把被子蓋好,輕聲退出了房間,門關上。

回到臥室裏,祁宴君還沒回啦,她先把醫藥箱準備好,等祁宴君穿著浴袍出來後,她幫他將傷口重新上藥。

盡管過了好幾天,但他肩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仍是可以看見被刀子刺穿的地方。

藍悅不敢用太大的力氣,小心翼翼在他的傷口上塗上藥粉,防止傷口裂開出血。

做完這些,花了將近半個小時。

藍悅抹掉額頭上的汗水,把雙手洗幹凈,一看祁宴君還坐在她的房間裏,估計也沒打算離開了。

藍悅也懶得跟他多說,關上燈便*休息。

睡到夜半,藍悅忽然感覺到睡在身旁的翻了個身,長臂橫在她身上,隔著睡衣也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

她想要翻身避開,誰知道祁宴君卻又貼了過來,口中輕哼著她的名字。

回頭一看,睡在身旁的男人已經睡過去了。

就著微弱的燈光還能看見他細長的眼睫毛輕貼在眼睛下,呼吸均勻,對自己的動作沒有任何知覺。

藍悅皺了皺眉頭,想要把他推開,可是祁宴君的手臂太沈,她推了好幾次也沒有推開,最後也只能作罷。

被壓著的感覺確實不好,但是考慮到祁宴君身上的傷口,她稍微挪了一下位置便合上眼簾,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她睡醒,祁宴君已經不在了,只剩下枕頭上還留下一個印子。

她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還是溫熱的,祁宴君估計剛走沒多久。

“藍小姐,你起來了嗎?早餐已已經準備好了,需要幫你先放進保溫箱裏嗎?祁少已經送了兩位少爺上學了。”

藍悅本想再睡一會兒,卻被傭人打斷。

她起身一看,床頭櫃上的鬧鐘指向了九點多。

九點了?藍悅揉了揉睡得有些頭昏的太陽穴,以往她都習慣在七點多就起床,今天睡到了九點多卻毫無知覺。

“你等會,我換好衣服就下去。”

她拿起昨天就準備好的衣服換上,可剛靠近鏡子,藍悅猛地發現在她脖子靠近肩膀的位置上有著幾抹粉色的印記,一看就知道是什麽!

祁宴君昨晚果然沒有睡!藍悅懊惱的扯起衣領,試圖把脖子上的痕跡遮擋住。

幸好這幾天的天氣還是有些清涼,藍悅特意選了一件高領的薄毛衣,巧妙的遮住了痕跡。

吃過早餐後,她本想找藍振詢問他對事情的看法,但是一想到藍宏還沒有離開,她並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藍宏對她一向不滿意,要是知道她追藍振,說不定還會汙蔑她心虛。

她固然不在意藍宏怎麽想她,只是不想惹出這些不必要的麻煩。

在家裏等了三天,藍振那邊終於傳來了消息,讓她過去一趟。

藍悅記住了上次的地址,沒有通知任何人,獨自開著車子過去。

這回只有藍振一人約見她,就連藍浚也不在。

他並沒有廢話,開門見山道,“你給我的資料,我都看了一遍,但光憑這些資料,我很難相信你的話。有時間的話,我想和祈家的老爺子見一面,他應該還記得當年的事。”

“可以是可以,但是……老爺子在醫院還沒有醒過來。”

“嗯?”藍振皺眉。

她簡單的整理好語言,把老爺子摔下樓梯的事情告訴藍振。

這些事祈家並沒有張揚,是以很多人根本不清楚。

“他們懷疑是你做的?”藍振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照目前的情況看來,應該是這樣。”她沒打算隱瞞,反正這件事遲早會被藍振知道的。

既然他提出要和祈家談談,那就沒必要繼續隱瞞了。

“老爺子摔下去之前只跟我見過面,雖然我也奇怪老爺子為什麽會突然摔下去,但因為現場的監控壞了,無法查看事發的經過,沒有證據,再多的解釋也是徒然。”

“如今也只能等老爺子醒來再說了。”

“你就這樣任由他們欺負了?”

藍振的臉色又難看了些。

“欺負倒是說不上。”藍悅搖了搖頭,畢竟他們是親人,藍振就算生氣她當初欺騙了她,也不會對她的事袖手旁觀。

察覺到對方的關心,藍悅微微一笑,“我現在不是他們住在一起,見面的機會很少。藍叔,如果你要見祈家的人,我可以嘗試著和祁先生聯系,他對當年的事應該也有一定的了解。”

“也可以。”

藍振擰下眉頭,勉強接受她的意見。

兩人隨後又聊了具體的見面時間,因為藍振這幾天都有時間,所以主要是還是要看祁霖怎麽想。

這個時候祁霖應該還在公司裏,藍悅跟藍振道別後,開著車子去到祈家的公司和祁霖見面。

“藍小姐,請你跟我過來,祁先生還在開會,等他會議結束後,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跟著前臺去到會客室,對方給她端來了茶水和茶點。

她還沒我來得及喝一口水,會客室的門被推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恭敬的站在門口,“藍小姐,祁先生的會議結束了,請你跟我過來。”

“好的。”

有些意外祁霖這麽快就處理好事務,但她沒有多說,跟著秘書去到辦公室,推開門看見祁霖正在辦公桌前處理著事情。

“藍小姐請坐。”

秘書領著藍悅走到沙發前,朝著祁霖微微點頭。

見對方沒有其他吩咐,他離開了辦公室將門關上。

“你找我有什麽事?”

祁霖放下手上正在處理的文件,走到單人沙發前坐下,略顯凝重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這是藍悅第一次來到公司裏找他,而是,他們最近也沒有聯系。

“祁先生,你最近有時間嗎?我叔叔想跟你見面。”

“你叔叔?”

祁霖狐疑,第一反應是藍悅除了藍剛外應該沒有其他親戚,隨後猛又意識到藍悅和祈家的人有聯系。

想到這裏,祁霖的表情嚴肅起來,眼神帶著些尖銳,“他為什麽要見我。”

“祁先生,我知道我們之間存在著些誤會,如果你有空的話,我想把事情當面談清楚。”

“誤會?”他重新打量著藍悅,淺酌數秒後,點下頭,“可以,是該談談了。”

他起身從辦公桌上拿來行程翻看,“我這幾天都騰不出時間,那就約在周末吧。”

五百章四十六 去探望老爺子

“好。”

藍悅記下了時間,因為祁霖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她並沒有久留。

從公司裏出來。她給藍振打了電話,確認見面的時間。

“周末也可以。”

藍振沒有多想就答應了她。

到了周末那天,他們約在了早上見面。藍悅必須要到場。

她八點多就起床了,因為是周末兩個孩子都在睡覺。藍悅去到樓下。大廳裏很安靜,平日裏,容修遠和藍振皓總在大廳裏玩鬧。

“藍小姐。你的早餐準備好了。”

剛下樓,傭人就迎上前。

“好的,麻煩了。”藍悅點了點頭。正想往餐桌走去。擡頭就意外看見祁宴君正坐在那邊翻看著報紙。

“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她意外。

“你不是要出門嗎?我陪你一起。”

“你陪我?”

藍悅驚訝的楞住,她沒有和祁宴君交代她的行程,但對上他含著笑意的目光。藍悅瞬間覺得他是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的。

“……”她張了張口。剛要道出口的疑問又被咽了下去。

其實。有些問題根本不用說出口。

祁宴君對她的感情是怎樣的,要是她現在還說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以他對她的關心,肯定會在意她的行蹤。

也許未必是派人跟著他。恐怕是祁霖說的。

“那好吧。”

祁宴君已經坐在這裏了,她也不可能讓他回去。

今天主要是為了處理祈家和藍家的事,祁宴君願意過去自然是最好。

他們吃完早餐後。讓司機開車送他們過去。

祁霖因為剛好有事情要處理,所以一早就出來了,提前來到了酒店等他們。

今天的酒店是祁霖的秘書訂的,藍悅把具體地址告訴了藍振,她發來信息說他已經在路上了。

眾人等了沒多久,服務員就領著藍振等人敲響了房門。

今天過來的不僅有藍振,就連溫知意和藍宏也過來了。溫知意還好,藍宏昂著脖子走進廂房裏,看見藍悅時鼻孔哼出一口氣,隨後才看見坐在她身旁的祁宴君。

“嗯?”

藍宏收住步伐,目光定格在祁宴君身上那席漆黑色的西裝上,皺了皺眉,又瞥了眼自己身上的暗灰色西裝,眼神更加尖銳,“他們就是祈家的吧,排場可真大!”

他這話一出,藍振和溫知意都皺下眉。

眼見著藍振不悅的望了過來,溫知意趕緊把人給拉開,“宏哥,先別說了,我們坐下再聊吧。”

“怎麽還不讓我說了!當年要是他們耍那些陰險的手段,我們用得著……”

“先坐!”

藍振一把拉開椅子,回頭瞥向他。

藍宏隨即閉上嘴巴,眼裏露出了忌憚,縮到一旁坐下。

“這人還挺好笑的。”

祁宴君幫她把杯子洗好,順勢靠到她耳邊輕笑了聲。

藍悅望去,卻沒在他眼裏看見半點笑意。方才藍宏進門時看她的眼神,她也看見了,祁宴君就坐在她旁邊,自然也能看見。

只是,藍宏的父親既然特意交代藍宏過來了解這件事,他們就沒有資格把藍宏趕出去,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次的談話主角是祁霖和藍振。藍悅簡單的為雙方介紹了身份,坐在一旁看著他們談。

該說的話她都已經說過了,該怎麽談就是他們的選擇了。

藍振並沒有她預想中那麽激動,反而侃侃而談的聊起了藍家在那次事故後經歷的一切。

忽地,他看了藍悅一眼,“聽說,祈家老爺子前不久從樓梯摔下去,至今也沒有醒過來?”

他用手敲著桌面,節奏有些快,顯得有些不耐煩後。

藍悅詫異,沒想到他會聊起這件事,這事和今天要談的內容沒有太大的關系,真的直白的問出來說不定還會惡化祈家和藍家的關系。

更何況,藍振的語氣怎麽聽也有些興師問罪的意味。

“這事……”祁霖掃了藍悅一眼,語氣微沈,“的確有這樣的事,醫生說老爺子目前的情況穩定,有勞關心了。”

“關心到是說不上,但這事和我們沒有關系。”藍振停下手上的東西,“我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了查清楚當年的事,既然你們家只有老爺子最清楚個中細節,我自然希望老爺子能親自把事情說清楚,只是不知道老爺子為什麽會恰好在這個時候受了傷。”

“你的意思是,我父親受傷很可能是個陰謀?”祁霖挑眉。

“極有可能。”他示意了溫知意一眼。

溫知意會意的從包裏拿出了一疊資料“這些都是藍叔這幾天收集回來的線索,就目前的情況看來,應該是有人在針對我們,我希望祁先生能把事情查清楚,不要輕易被誤導。”

祁霖簡單看了看他們找來的資料,表情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神色間多了些凝重。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今天就談到這裏吧。”藍振站起身。

“我們這就走了?”藍宏驚訝的瞪大眼,紛紛不甘的蹬向祁霖等人,還以為藍振會趁機打壓祈家,這麽輕易就離開,實在是不符合他所想的。

“宏哥,走吧。”

在他沒有壞事前,溫知意出言提醒。

藍宏咬了咬牙,也只能跟著走了。

“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們先待著吧。”

祁霖臉色難看的收拾好桌面上的東西,沒有多說一句話就走了,只剩下藍悅和祁宴君還在。

藍悅知道藍振方才提起老爺子受傷一事,不過是為了幫她討回一個說法,暗指祁霖錯怪好人,也難怪祁霖會這麽生氣。

她也想不到藍振會幫她。藍悅垂了垂眼簾,和祁宴君吃完飯後回到別墅裏。

她下午沒有別的事情要忙,就留在別墅裏沒有外出,但是祁宴君把她送回來後,沒過多久又出去了一趟。

藍悅猜想他是外出處理顧家的事情了,等到六點多,祁宴君才回來,她也接到了祁霖的電話,讓她安排個時間,讓藍振過來一趟醫院,當面說清楚老爺子受傷一事。

“好的,祁先生,我知道了,我會安排好的。”

她掛了電話,忍不住松了口氣,祁霖援助和藍振再次見面,證明他多少也有些相信藍振的話。

隨即就和藍振取得了聯系,把祁霖的意思告訴他,藍振表示明天就能見面,他想要盡快處理好這些事。

“那好,我把地址告訴你。”

處理完這些事,藍悅揉著鼻梁松了口氣,如今只希望事情能順利的進展下去,別再發生意外了。

老爺子對當年的事情最清楚了,從他口中肯定能得到有力的證據,這樣就能順利解決兩家的矛盾。

他們約在了早上見面,藍悅先去到醫院等他們。

老爺子自從進院後就被安排在高級病房裏,有專門的護工照看著。

雲芳一直猜疑是她將老爺子推下去,所以不允許她過來醫院探望。

這次是老爺子進院後,她第一次來醫院。

“小姐,你是過來找老爺子的嗎?”

她剛走近病房,就看見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捧著臉盤走來,滿臉狐疑的看著她。

這個人應該就是老爺子的護工。

“是的,是祁先生讓我過來的。”

“那你請你稍等一下。”

男人走進病房裏,藍悅依稀聽見裏面傳來電話聊天的聲音,應該是護工在打電話跟祁霖確認她的身份。

沒過多久,護工推門出來,“小姐,你先進來把。祁先生說他很快就會過來。”

“好的,有勞了。”

她走進病房裏,裏面的窗簾被拉開,陽光散落在地上,很暖和。

祁老爺子就睡在床上,氣息平和,和睡了一樣。

五百章四十七 當時還有第三個人在場

只是長時間的昏睡讓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身體也消瘦了些許。

“老爺子這幾天的情況都挺穩定的,只是醫生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醒過來。”護工把桌面上的東西首飾好。一邊跟她講解老爺子最近的情況。

“醫生也做了幾次檢查,老爺子之前受的傷都痊愈了,就是醒不過來。真是奇怪。對了,小姐。我還要把這些衣服拿出去洗了。你先在這裏稍等一下。”

“可以,你去忙吧。”

藍悅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處理了幾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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