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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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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敬跟著這幾個孩子,那真的是存著檢驗一下自己的眼光,順帶感受一下撿漏的氣氛去的,可惜他娶得不是時候,正好趕上了幾個孩子算賬的功夫。其實他好事知道這甄回他們的生意經,其實也能想到這一點,如今可是鄉試都結束了,如此一來,前頭幾個孩子租出去的屋子,自然也開始有人退租什麽的,不好生的收拾一下,開辟一下新的客源,可是要影響到他們包租公的收益的。

來京城的學子們,在京城住了這麽久,有的考中了,想要繼續準備會試,那沒什麽好說的,自然繼續租下去,還有些像是賈敬這樣很有些自知之明的,想要帶著成為舉人的榮耀,衣錦還鄉的,自然就要退租,還有些沒考中的黯然離開的,各有各的理由,各有各的原因,不過不管怎麽樣,這一段時間租客變動是甄回早就有心裏準備的事兒,倒是沒有什麽太過讓他費心的。

唯一能讓這幾個孩子如此慎重的是,他們提供的附屬服務,不知道情況如何,畢竟這樣的事兒誰也沒有做過,大家都沒有什麽經驗,想要開辟新的財路,不斷地總結,不斷地完善那是必須的。

“大爺,這洗衣服的事兒倒是不錯,咱們按照人頭收錢,到了家裏,在按照件數給下頭的婆子做活,一件衣裳洗一洗,就是五文錢,婆子們都搶著做,甚至那幾個家在這邊的的婆子,還問能不能帶回去,家裏還有老人,閨女能幫著做多些,好給家裏掙錢,這些活計幹的是又快又好。咱們也能掙上三成。“

說這話的是甄家的管事兒錢大德,錯號欠打,原本不過是負責車馬的,也算是甄家的老人了,從蘇州跟過來的親近人,不然也不至於讓他負責車馬,這可是屬於心腹才能勝任的位置,是甄老爺全家安全出行的保證。不得主子心的人都得不到這位置,雖然不至於像是采購這樣油水實在,還風吹日曬的,可是像是這樣的管事兒,要是跟著主子出門,去別家做客什麽的,一般人家,特別是將就點的大戶人家,都要安排了好吃好喝的,外帶一個紅包,以示友好和重視的,這樣算起來,其實也算是個好職位了。

也是因為甄回需要人手,甄老爺有心給他配置個老成穩妥的,就直接提了過來,算是升了個未來管家後備人選一樣的職位,這讓錢大德很是激動,能跟著未來的家主做事兒,他怎麽可能不上心,恨不得什麽都想的細細的,什麽都做的妥妥的。當然,甄家甄老爺看中他,那也是因為他為人老實,幹活也利索,最要緊的是膽子小,即使甄回是孩子,他也不敢有什麽欺瞞,不尊敬的時候。這才有了這麽一個提拔。

從這一點來說,甄老爺在看人上,真的是很是妥當,看看現在,這錢大德就表現出來了。

看著自家小主子皺著眉頭,不說話,趕緊的咽了咽口水,腹議了一下自家小主子,如今越發的有了威儀,小心的繼續往下說:

“只是,大爺,這吃飯的事兒有些麻煩,大廚房的宋媽說,這做飯倒是沒什麽,幫廚都能做出來,快的很,不費勁,可是這送飯卻麻煩的很,六個院子,前前後後這麽多人,每人吃飯的時間都不一定,再加上這送過去的路程時間,很是耽擱不少功夫,也就是如今天氣還沒有冷,還能撐著沒問題,這要是再過上一兩個月,這天寒地凍了送過去可都要結冰了,怎麽吃?人家不一定肯在咱們這兒訂飯了。再有一個,小的算了算,為了這個專門安排了兩個小廝跑腿送飯之後,開銷越發的大了,這一個月也掙不了幾個錢,您看。。。“

錢大德眼睛微微往上一掃,有心多端詳一下自家小主子的臉色,可轉頭一想,反正自己該說的都說了,這到底怎麽辦,做主的總是主子,不用自己瞎操心,索性又垂下了頭,心下暗暗的想到:

自家小主子說起來那還真是有本事,這才幾歲啊,不僅僅讀書好,騎射好,走出去總是給老爺長臉,如今連著管家理事,掙錢的手段也是一樣的好,他可是家裏的知情人,這小主子最近在這古董撿漏上可是狠狠地掙了一筆,雖然這銀子要和其他幾位一起分,可即使是這樣,這一兩個月的收入,也抵得上自家一家子產業兩個月的出息了。就憑這,他就敢說,這京城任何一家的孩子,都沒有自家小主子的本事。

還有這租房子的事兒,有誰能想過,這房子還能這麽租出去的?沒有吧,也就是自家小主子了,雖然這銀子看起來不多,也瑣碎了些,可是這畢竟是個長久的營生,只要這宅子在那裏,這銀子就每月都能進來,一兩年就能把宅子都掙出來,你見過這樣好的生意嗎?還有這洗衣服什麽的,連著那些家裏的洗衣婆子都能得利,由此可見小主子的本事了,當然更看出了小主子的管人的本事,散出去那些銀錢,不單單把活計做的好了,連帶著這家裏的下人們一個個對著小主子也越發的擁戴了。從這個角度來說,小主子那真是花了最少的錢,掙了最大的利潤—人心。

這吃飯的事兒,其實他也覺得挺好的,這吃飯的事兒,他都打聽了,沒有一家是這麽幹的,也因為這個,同等的情況下,自家的院子更吃香,如今這鄉試的人都開始散了,租房子的人不到過年之後只怕這熱鬧勁是起不來了,在這樣的時候,一個小小的吃飯的事兒,就能讓自家的那個放出去的宅子不用擔心租客的來源。這是放長線釣大魚的節奏啊!

這錢大德在那裏胡思亂想,另一邊甄回的腦子也轉的飛快,就是林洵和林海這會兒也跟著皺著眉頭想主意,要知道這三個孩子裏,林洵和林海那完全就是從一開始就用甄回的法子照搬在幹的,所以連著洗衣服,送飯什麽的都是一個套路,如今這甄回這裏遇上了這樣的問題,那就是典型的三家都遇上的問題,自然要一起想法子了。

還有賈赦和賈政,也開始皺眉頭了,他們的老爹可是在最近一次的見面會上和他們說了,也會放出兩個宅子來,給他們一人一個,趁著這最近的一兩日改整一下,讓他們也學著甄回的樣子放出去收租子,明年可就是會試之期了,這生意必定不錯,讓他們好生學著些。就是賈敬也偷偷的把自己名下的一個小宅子拿了出來在跟著學樣,有錢掙,就是在呆瓜的人也會反映靈敏起來對吧。

可這次遇上了這麽一個不上不下的問題,說不嚴重吧,牽扯的銀錢確實不多,可是說眼中吧,這服務的事兒,一旦開了頭,若是一下子停下,那真的是很影響信譽問題的,他們都是好面子的公子哥,那裏會願意讓自己貼上不行的標簽。

可是他們對於這生意經上的事兒實在是不擅長,就像是一開始說的那樣,在看古董上,每一個都是從小和那些珍品在一起長大的,已經形成了優勢,就像是天然就會的一樣,可是同樣的,從小生活在大宅子裏,在後宅婦人手中養大的哥兒們,對於外頭的世界,對於世事機變上卻比尋常人家的孩子還要少一些經驗,這就是所謂的有得有失了。

再說了,即使他們本性聰慧,在這突發一樣的情況下,讓這些個還是孩子的他們立馬拿出主意來,也有些不現實,於是乎,在錢大德默默的站在一邊充當背景的時候,整個屋子裏的人都一下子不說話了,安靜的就像是只能聽到呼吸聲一般,實在是有些壓抑。

“賈家的幾位哥哥,你們是不是也準備弄個宅子出來,像是我們一樣的分割了租出去?“

最終還是甄回先開了口,打破了這沈默的局勢。順帶還開門見山的直接點著賈家三兄弟開說了,這讓賈敬有點茫然,這孩子好像也太直接了吧!大家一向不是這麽玩的!倒是賈赦這孩子不覺得有什麽不妥當的,他本身就是相對比較單純直接的人,自然不會有什麽別的想法,反而很是坦然的點著頭,

“可不是,我爹說了,你們這法子很是有趣,讓我們兄弟一人一個宅子跟著學學,說什麽這裏頭大有學問,原本我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學問的,不過如今看來,我爹說的還真是對了,不過是這麽一樁小事兒,居然也能這樣的麻煩,往日我還真是淺薄了些,把所有的事兒都想簡單了。“

直接的孩子,其實還是很受人喜歡的,最起碼甄回就覺得很喜歡,點了點頭,看了看邊上沒有說話,只是跟著點頭的賈政,在看看臉上有些尷尬,可是在他的註視之下也跟著點頭的賈敬(能不尷尬嗎,一個快二十的小子,跟著十歲都不到的孩子學掙錢,他自己覺得這臉皮都能直接煮雞蛋了,可是既然他已經做了,人家也已經知道了,這在隱瞞,那是實在是有些不厚道,他賈敬從來都不是什麽不厚道的人,自然只能點頭了。),笑了笑。

“既然大家都有一個宅子,我們這裏一共是六個人,那麽也就是說是有六處了,這樣,大家把宅子的位置說說,都是在哪裏?“

他也不說到底想到了什麽好法子,相反倒是先問各處的位置,這到時沒什麽好隱瞞的,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又是想要跟著一起掙私房錢的,哪有什麽不能說,你一個我一個的就這麽全說了出來。而甄回呢,在他們說的時候,順手拿出了一張前些日子逛街面,為了掏古董方便自家做的簡易地圖出來,一個個的開始標記了起來,等著所有人說完了,他把這六處的宅子細細的看了看,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的笑容來。

“真是趕巧了,大家來看,我們這六處的房子,居然都在這南面平民區,而且離著還不遠,賈赦哥哥和賈敬哥哥的宅子離得最近,不過是隔著三間宅子,賈政哥哥的和林洵哥哥的近,我家的那個和林海的近,合在一起除了賈敬大哥哥的以外,咱們這正好是一個員圈裏頭的,恩賈敬哥哥的那宅子離著圓圈也不遠,如此一來倒是也方便了。“

說話間甄回在這點了六個點的簡易地圖上某一個位置上又劃了一個圓圈,指著這一處說道:

“既然咱們這宅子離著這麽近便,那麽何不將這吃飯的問題合攏到一處,徹底的一次性解決?“

他說的簡單,可是別人卻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這讓甄回忍不住感慨了一下,都說三年一個代溝,他和這些人真要算起來,只怕是一百個代溝都有了,果然是有點對牛彈琴,知音難覓呢!

“在這裏,六個宅子的中心點,離著各個宅子最近便的位置上,咱們在買上一處小院子,然後就在這小院子裏,咱們找個廚子,專門做這六處宅子裏的飯食,冬天也不送了,免得吃了冷飯生病,讓他們自己過去在這個宅子裏吃,一樣還是按照原來的算錢,一人一份一葷一素三十文,這樣他們滿意,咱們也省心,最關鍵的是,這六處的住客湊在一處吃飯,咱們采買上也能省心些,還免去了送菜的小廝,在這小宅子一個廚子,一個下手,兩個小廝就足夠了,省了多少人力。至於掙錢,估計也絕對不會少了去,關鍵是這宅子還是咱們的,成本都免了,這樣的宅子,我算了一下,只要一個尋常的六七間屋子的四合院就能勝任。“

說道這裏,甄回的腦子裏突然想到了學校的食堂,按照學校的食堂那麽幹,或者直接按照那些賣盒飯的那樣做,不單單是這六個院子,經營的好了,這周邊的人家也不是不能做成生意的。雖然這裏是平民區,不像是西面街市那樣熱鬧,生意好,可是這裏東西便宜啊,按照自己的定價,就是尋常的百姓,在做飯不及的時候,也是能有消費的可能的。

看著還是有些沒有聽懂的幾個人,甄回心下隱隱的有些興奮,這可是他頭一次將未來的,屬於他記憶中的某些東西運用到現實中來呢,自然很是詳細的把自己的想法又細細的解說了一遍,這一遍那些孩子聽懂了多少他不知道,不過一個轉頭,看到那錢大德眼睛裏精光猛閃的樣子,他知道最起碼這個管事兒是聽懂了,有了這麽一個聽懂的人,他具體負責的人手最起碼是不缺了。

“具體這法子是不是行,一時半刻的我也說不清楚,這樣,先買上一個宅子,這邊的尋常四合院價格也不高,三百兩就能買上一處了,然後海哥兒,你家人手最足,從你家先挑幾個人出來,幹起來看,邊看邊調整,當先一步,就是把這送飯的事兒放到那個宅子,即使這過來吃要有個適應的過程,好歹送飯的距離金邊了些不是。等著這些人去吃飯認可了,咱們再看有什麽要改整的。“

聽著甄回這話,大家都跟著點了點頭,可不是,這事兒大家都沒幹過,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做的對,就該是這樣,邊做邊改,慢慢休整。反正怎麽算也不至於虧本吃虧什麽的,大家自然放心的很,或許這也是屬於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一種吧,年輕氣盛的他們擁有的嘗試精神,可不是那些已經磨光了銳氣的人能比的,這要是放到了其他人身上,說不得就是一千個,這能幹嗎?這不行吧!這樣的自我懷疑否定中去了。

解決了這個事兒,轉頭,大家忍不住開始問起賈敬科考的事兒了,在坐的每一個孩子,從出生開始,就註定了他們的人生和百姓家的孩子是不一樣的,科舉就是他們永遠都沒有辦法避免的其中一項。就是賈赦,這個有爵位可襲,這輩子永遠能躺在父祖的功勞簿上過活的人,在賈代善的計劃中,也是要往考場上去歷練一二的,甚至賈赦的讀書天分是不是好,書讀的到底怎麽樣已經不重要了,即使考不中,也一樣要去,在家長的眼裏,不單單是能磨練一下孩子,好歹讓這些生長在蜜罐裏的孩子一個感受艱難的環境,也是給孩子讀書的時候一點壓力,更是讓還處在人生起步階段的孩子,一個結交不同類型的人脈的機會。

在中國,在上下幾千年中,同鄉,同科,同學,這都永遠是可以利用和依靠的一種關系,不管你出身如何,都一樣。

當然提起科舉,自然免不得要說起這賈代化上一次定下的規矩了。這一次鄉試,可以說是自從賈代化同學放出高額獎勵之後的頭一次科舉考試,很自然的,全賈家的人都眼巴巴的看著呢,就想看看,這族長說的是不是真的,這白花花的銀子是不是能真的這麽給下來,要是這真的說話算話,可以肯定,這賈家的人在讀書,上進上勁頭會越發的大了。

賈代化自然是不會耍賴的,好假假他也是寧國府的老大,整個賈家的當家人,就是再缺錢,這臉面也不能丟,再說了,這中舉的人當中可是還有自家兒子呢!光想著自家兒子也是個舉人了,他就能半夜笑醒,怎麽可能不作數?

今年的鄉試,賈代儒和賈敬一樣考上了舉人,或許真的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關系,或者是一下子和幾個舉人一起研究學問,激發了他很多的奇思妙想,賈代儒這一次考試成績,居然很不錯,甚至比賈敬都高了好幾名,真是讓人大吃一驚,很是不敢置信。與此同時賈代儒也是直接松了一口氣,這叔叔和侄子一起考試,他壓力也是很大的好不,考的比侄子差就能羞死他了,要是侄子考上了,他沒考上,那真的是直接能讓他想不通到上吊了,不過反過來說了,即使是這樣的壓力下,他依然不肯放棄這科考的機會,也從中可以看出這家夥對於出人投地那是有著怎麽樣的額執念了。

賈敬也好,賈代儒也好,在賈代儒宣布獎勵規矩之前,就已經是秀才了,所以這什麽童生,什麽秀才的獎勵,自然是沒法子拿了,不過即使是這樣,這中了舉之後,一人一千兩的白銀,一人一處兩進的宅子,還是很順順當當的到手了。賈敬對於這些可能不怎麽在意,他作為寧國府的繼承人,私房錢多的很,更不用說成婚的時候,他老爹已經給了他一些產業作為他成家之後的立身之本,對於這些獎勵的東西,真是有些看不上眼。

可是賈代儒卻不一樣啊,這家庭條件相差大的很呢,簡直就是萬元戶和千萬富豪的差別。賈代儒領到東西的時候,那走路都開始發飄了,臉色紅的,像是要腦溢血一樣。好不容易穩穩地帶著東西回家,總算是能放開心懷了,再也不用遮掩,生怕丟醜了,關上門他狠狠地大笑了好久,隱隱的還能聽到哭聲。賈代儒的老妻在外頭聽著這樣的聲音也忍不住留著眼淚,高興的張羅著飯菜,準備招待上門來恭賀的鄰居,還有那些來打聽這族長是否足額支付獎勵的族人們,一家子都沈靜在歡喜之中。

因為這一次的事兒,可以說讓賈代儒重新煥發了激情,開始對於未來有了更高的展望,在第二天他就一身清爽的直接帶著家中貼身的老仆人出門去了牙行,在原本的百畝田地的附近,又買下了一百畝的地,把這剛到手的一千兩直接花了出去,還回來一張地契。

他想的很是簡單,一千兩看著是很惹眼,很讓人有底氣,不過如今家中存銀足夠開銷了,與其這麽放著,還不如直接換了田產,增加每一年的出息來的重要。要知道加上這一百畝,他可是就有了二百畝地了,每一年正常情況下,就是二百兩的出息,足夠他們一家吃用不說,還能存下好些。他可是有兒子的人,為子孫積攢家業是他這個當爹的責任。

更要緊的是,只要他爭氣,明年能順利的考上進士,哪怕是同進士,那麽族長那裏,還有大把的獎勵在等著他,不說別的,光光是現銀一項,就已經很華麗了,三千兩銀子,足夠他應酬開銷還有的多,甚至還能再買上好些田地。另外還有獎勵的那些東西,田地,房產,不管是怎麽算,一次獎勵就足可讓他來一個話華麗的轉身。

就是往壞裏想,他運氣不好,考不上,那麽作為舉人,在自家族學裏當個先生也是足足有餘的,月例也絕對讓人滿意,養家糊口足夠。雖然歲月催人老,他年歲上已經很有些頹勢,可是畢竟還不到四十歲,即使明年不中,等他再努力三年,下一次再考,還是有希望的。即使命中註定,沒有這進士的命,再考也考不上,那他就準備拖哥哥們幫忙選個小官做,想來到時候,有了官身,自家也不會沒了錢花。從這方面來看,無論是哪一種,在目前的情況下,這一千兩銀子都是用不到的,所以他自然要做最好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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