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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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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亞是在自己的房間醒過來的,一起身就看到了那盞熟悉的臺燈。小傘樣的燈罩上一朵朵紅黃暗綠的小花,在橘黃色的燈光中,顯得如此可愛。墻上掛著的畫,蕾絲的窗簾,端莊的梳妝櫃,還有外面姨媽跟人聊天的聲音,她突然覺得,能擁有這些,原來如此幸福。

想起躺在冰冷的木板上,沒有自由任人宰割的感覺,心中還有一絲陰影。如果不是夏洛克,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死的最憋屈的一個魔法師,死在一個她們所說的“麻瓜”手裏,還被制成了一個蠟像,而她的靈魂,可能將永遠都無法放下仇恨,禁錮在身體周圍,真的變成了永恒。

“噢,我的西亞,你醒了,我真高興”看到塞西亞出來,赫德森太太上前抱住了她,眼角出現了淚水,天知道,她昨晚有多擔心。雖然夏洛克走的時候向她保證,他會把塞西亞帶回來,可是她還是坐立不安了一整晚。她不知道,如果,萬一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她甚至不敢去想那種結果,她無法面對克斯塔夫,塞西亞的父親,也對不起她那死去的妹妹。上帝保佑!她回來了。哦,夏洛克,他真是個好人。

“讓你擔心了,姨媽,以後我不會隨便讓自己受傷的”塞西亞早就愛上了這位可愛的老太太,她不應該讓她如此擔心的。

“你肯定餓了,我給你準備了好吃的,你快睡了一整天”

塞西亞確實覺得肚子空空的,看了看表,已經是晚上七點了,盤子裏的牛肉煎餅吃起來格外可口,咖啡也特別香甜,啊,現在發現還能坐在這吃東西真是件讓人值得慶幸的事。

“哦,赫德森太太,你的東西太棒了,我差點把舌頭也吞了下去。” 塞西亞邊吃邊傻傻的對赫德森太太笑。

哦,怎麽辦?好像塞西亞這次災難後變傻了,過幾天應該會好得吧?赫德森太太心裏想著,眼神充滿了無限的憐憫。

“夏洛克在樓上嗎?我想去謝謝他”

“是的你應該要好好地感謝他,他找了你一整夜。”

塞西亞回屋拿了條羊毛披肩,想了想,她又從手上的戒指裏選了一瓶酒,隨手去掉了上面古老的家族圖案,瓶子變得光禿禿的。這還是她從她那位斯萊特林好友那搶過來的,據說是瓶難得的好酒。感謝人,當然要有點誠意不是,他知道夏洛克也很好酒,他會喜歡的。

確實,當塞西亞和那瓶酒一起出現在夏洛克的面前時,他沒有任何關心塞西亞的意思,沒有詢問她現在覺得如何,還害怕嗎?就好像昨晚那個緊緊把她抱著的人,並不是他。就好像塞西亞昨天沒有被人擄走,她只是睡了一天的懶覺而已。他的目光只放到了塞西亞手裏的酒上,主動接過了酒瓶。

“給我的?”

“是的,為了謝謝你。”

夏洛克從瓶身上沒有發現任何信息,但酒的顏色告訴他這是瓶好酒。他拿出一個杯子,打開酒瓶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空氣中彌漫開了一陣神秘醉人的酒香,帶著誘惑的羞澀味,他從沒聞到過,及時法國來的珍藏酒也沒有過。杯中的酒透出一種凝重的深紅色,晶瑩透亮,猶如紅寶石。夏洛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哦,甜度,酸度,酒精,單寧四種味覺達到了一種及至的飽滿感,上帝,這酒,美味極了。

“我的呢?”塞西亞看到壓根不管她,自己一個人喝得起勁的夏洛克,驚訝的問出了她的疑問。不是應該兩個人碰杯,她再說些感激他的話,然後一起拿著酒杯輕輕搖晃,在燈光下觀察,再慢慢喝下去,相互讚美這真是瓶好酒啊!

現在這個節奏不太對啊。

“我以為這是我的謝禮?”

“夏洛克,分享,分享,不是應該跟我分享?分享美味的東西會讓人變得愉快。”

“不,我已經很愉快了。”

“不,我也要喝。”

塞西亞自己動手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上了一四分之一杯。走到夏洛克的跟前,碰了碰他的杯子,然後輕輕舉起酒杯,

“敬,我們這個地球,甚至有可能是整個宇宙唯一的,獨一無二,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武藝超群,槍法高超,精明勇敢,豐神俊秀,氣宇軒昂的——咨詢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然後塞西亞喝完了她杯中的酒,啊,真美味,真不愧是貴族巫師才有的葡萄酒。

聽到了一長串的讚美,夏洛克並沒有不好意思,他笑了,眼睛好像在說著,哦,說得還比較準確。

唯一的咨詢偵探,他覺得這個稱呼很正確,他是唯一的咨詢偵探,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他很喜歡這種說法。看在賽西亞如此稱呼他的份上,他也含笑著舉起酒杯,

“敬,唯一的咨詢偵探”

“到我了,夏洛克,你也應該敬我的,相互讚美對方可以使他們的關系更加行處融洽。”塞西亞給自己和夏洛克倒上酒後興奮的說道,她真想知道夏洛克是怎麽誇獎她的,能得到偵探誇獎的人幾乎沒有啊。 美麗動人,聰明伶俐,醫術超群,堅強樂觀,特性獨立,廚藝超凡…… 哎呀,可以說好多啊……這麽誇我,會不好意思的。塞西亞一幅快誇我,快狠狠地誇我,我不會介意的表情,期待的看著夏洛克。

望著那張充滿生機的臉,夏洛克想起找到她時,她那慘淡的模樣,他也輕輕舉起了酒杯,認真的說道,

"敬,還活著的塞西亞”

賽西亞聽到他的話楞了一下,是的,應該敬一下自己還活著。

"敬,還活著的賽西亞"喝完了手中的酒。

“夏洛克,再次感謝你救了我。”沒有他,她已經死了。是的,警察不會那麽快找到她,如果沒有夏洛克,當天可能就有人發現她失蹤了,可等他們找到她時,她只是屍體了,一具栩栩如生的屍體賽西亞。

賽西亞清晰的記得,在愛德華拿槍追她時,她身體的魔法已經耗盡,藥物反應還在持續,夏洛克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找到了她,在最短的時間內。姨媽說他找了自己一整夜...

賽西亞在心底暗暗地下來個決定,她知道,她永遠也不會後悔做出這個決定。

放下酒杯,賽西亞走到夏洛克一米處,右腳向前邁了小半步,輕輕彎曲她的膝蓋,擡頭註視著夏洛克,她的表情認真而肅穆。

“此以吾之靈魂立下誓言。我起誓,從此刻起,夏洛克·福爾摩斯,你將永遠擁有我的友誼,你的敵人我將以利劍對之,你的朋友我將以誠相待,你的生命我將視之如同自己,永不背棄。我立下此誓言,並以畢生之餘力來遵守。”

一道夏洛克看不到的光從賽西亞的胸□□出,繞著夏洛克轉了一圈,又從新平靜在賽西亞的身體裏。

巫師的誓言,具有靈魂的約束力。

她說出的一字一句都很清晰,那是拉文克勞承認真正朋友的誓言。她們敬重知識,但他們永遠珍惜值得托付的朋友,她們會相互守護對方,直到永遠。而夏洛克,就是那樣的人,在這個倫敦市,她發現了他。

她保持著屈膝的姿勢,就這樣望著夏洛克,等待他的答案。

你也將視我如此嗎?

你也願意永不背棄嗎?

而夏洛克,此刻他睜大了那雙犀利的眼睛。

這是第一次,他被賽西亞深深的震撼了。

她說那個骷髏頭是他朋友時沒有,她說出那個司機是兇手時沒有,她給了司機一杯咖啡而對方說出真相時沒有,她拉那首激烈澎湃的曲子時也沒有。

而此刻,夏洛克知道,他被震撼了。

被眼前這個賽西亞。被這個認真的,認真微蹲在他面前用靈魂起誓的賽西亞。

很多人感謝過他,可他們很難接受他,他們害怕他,因為他可以一眼看穿他們想要隱藏的秘密,他們不願意。只有賽西亞,她不在乎他的探究,她也不害怕。她能跟上他的思路,他不用向跟其他人一樣,費力的向她解釋。她時而精明,時而又迷糊;時而張揚,時而又小心謹慎。 對於他來說,賽西亞是一個迷,不想那些千篇一律的人一樣,她及不合常理,她像潘多拉的盒子,誘惑人去打開。

第一次,第一次有一個人,她用那樣真摯的眼神望著你,告訴你,你將永遠擁有我的友誼,我將用不背棄。

這個姑娘,在他面前行屈膝禮,用她自己最鄭重的方式,在他,這個別人敬而遠之的人面前,立下這樣的誓言。

夏洛克知道,他還沒有打開那個盒子,卻已經在自己周圍設置的防線上,為她開了一個門。

“你也將永遠擁有我的友誼,賽西亞*艾薩克”

接下來兩個同樣好酒的人,愉快的分享完了一瓶酒,當然還有這次的兇手,愛德華·杜洛瓦。

“什麽?愛德華殺了他的妹妹,還把她做成了蠟人?難道他妹妹做了什麽事讓他無法忍受,所以他決定先下手除掉她,從那以後他卻因此愛上了——那種藝術,用活人做蠟像?”

“是的,你說得對,從那以後,他愛上了你說的藝術,但他並不恨她,相反,因為他太愛她,所以才忍不住殺了她。”

“他愛她,所以要殺了她?”

“對,接下來,他還做了5個蠟人,都是他喜歡而希望永遠保存下來的人,而你,毫無疑問,也很招他喜歡,讓他從美國跑了過來。”

“我真遺憾讓他喜歡,他還一連殺了六個人,還好我不是第七個。”?塞西亞覺得,變態的世界,她永遠也無法理解,她暗暗告誡自己,以後離不正常的人遠點。

“他說是因為有人把我的照片寄到美國…所以他才過來,來到我在的醫院,他原本應該跟我沒有交集的,不知道是誰幹的?”到底是誰?讓她知道了,她也要把那人的照片寄給一個變態,她要找一個超級大的,比愛德華還口味獨特的。

“是的,他還有其他的幫手。”夏洛克從整個事件中也得出了這個結論。能讓愛德華順利接近塞西亞,還從麥克手裏把人劫走,他身後的人也很不一般。

“夏洛克,如果我早點看出愛德華是個表裏不一的人,就不會傻傻的一個人上了他的車,還對此毫無防備,如果是你,你肯定早就看出來了”塞西亞低著頭,她覺得這次的危機完全是因為她太傻了。 背後有一雙眼睛在註意她,而她不知道是誰,她也許可以用攝魂取念知道身邊的人在想什麽,誰在策劃傷害她,可也不能對每個身邊的人都用吧,萬一無辜的人因為她的攝魂取念變得失去記憶或精神恍惚怎麽辦。

“我可以教你”夏洛克看著空了的瓶子,再看看賽西亞沮喪的低著頭“如果你肯努力提升你的IQ的話,你有希望繼承到我的百分之一,你要知道,其他人是很難達到我的觀察力的,即使才是百分之一。”

賽西亞:“夏洛克,怎麽可能只有這麽點,你的百分之一,怎麽說我也很聰明好不好”

夏洛克:“沒看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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