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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隊,戰鬥特別部隊。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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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層不經心中唏噓,卻也深以為然,紛紛頷首。

黑暗帝王,畢竟舍她其誰。

於是,這事兒就這麽定下了。

現在,英年早逝的都已經英年早逝,風華正茂地也終於風華正茂。前者的警示與後者的執念相加,就是一條條的改革令流水般下達,政治和軍事的風暴完全沒有停止的趨勢,被卡卡西把控得如火如荼,逐漸在世界上獲得各國認可。

畢竟,即便是摯友的遺志,但旗木卡卡西既然當了火影,自然不只是當當這麽簡單。

“白啟部長,這份文件請您簽署。”

沒有了敵人,一紙任務書,忍者們也不再甘於整日窩在忍村裏,紛紛投身到平民的建設發展中;在轟轟烈烈的革新下,因為腦子太好使,科學研究部就這麽被交在了白啟手中。

而研究部成立當天,新上任的殺神部長便大筆一揮,在敢嚇不敢言的各國部下幽怨的小眼神裏,一紙任命書將自家老師淪為勞動力,於是喜歡詭異地笑的副部長就此出爐。

有後臺,辦事兒效率就高得不行,第一天申請的環境保護令和大型戰爭武器研究禁令,第二天就下達了批準命令。

看著鷲遞過來的厚厚的一沓紙簇新簇新,顯然不過是稍稍一翻,封面上是瀟瀟灑灑的幾個大字“旗木卡卡西”。白啟提筆揮就,笑而不語。

如火如荼的革新,仍舊被不斷推出。

構想充足加上技術到家,研究對於她來說再容易不過,原理結構圖一張張往外出,唯一的麻煩就是大蛇丸已經徹底陷入癡迷狀態,神出鬼沒,陰魂不散,有時拉著她就開始通宵試驗。

盡管綽綽有餘,但畢竟是新部,白啟四處奔波,忙得腳不沾地,足足用了兩個月才把一切事宜安定下來。

介於各部門都已經開始穩定運行,她便一如既往地瀟灑甩手,去過自個兒的安閑日子。

一切都有條不紊,圓滿豐潤。

直到有一天,白啟在商業街上悠悠晃蕩時,突然暈厥。

一旁,目擊者自然嚇了個半死,急急忙忙將這尊大神送入醫院。

“…對於這一點,我很清楚。這是我的身體,你們不必憂心,只需給我封好自己的嘴。…”

而當天,沒等束手無措的醫忍下癥狀判斷,在醫院病床上自主醒來,木葉殺神威脅了一通醫療人員後,便一反常態,迅速回到了工作崗位上,提筆開始擬寫屬於二十一世紀的技術結晶。

這之後第二日,行政部長的卸任書和醫忍的報告被一齊擺上了案桌,六代火影震怒。

第三日,情報部部長的辭呈遞去火影樓。

第四日,白啟交出暗中所有勢力。

分別是暗部,根部,以及諜報部。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下面終於感情戲,要在一起了(草稿已get√

☆、執子之手

每個人都是一個個體,在每一個體的生命中,存在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而當個體交匯,群體帶來的共享會把這個過程大大縮短。

短到一下子,似乎就過了手中的氣球飛走就會哭的年紀,到了以放飛氣球為樂的時候,瀟灑狂放裏,帶上了磨礪沈澱的穩健。

所謂人生,就是在逛夠了五顏六色的糖果屋後,傻傻喝下一碗巫婆遞來的熱熨惑人的辣椒水,無論你想或者不想,淚水都會不停地流淌。

然而,無論是悲傷或者快樂,絕望還是堅持,都會隨著雲游經年,隨著日月傾華,隨著本真綻放,終深深倒映於山川流水的剪影裏,直到在陽光的焚燒中揮霍殆盡。

手中拿著斷水,白啟擡頭看向面色平和的銀發男子。

白啟覺得自己現在就有這種感覺——自己的日子明明怎麽都用不夠的,每天匆匆碌碌——然而,從前剛剛背起,覺得無比沈重的負擔,似乎在歲月的洗滌下,在歷史的長河中,在如今這個夢境般的時代裏,一點一點蛻去醜陋的外殼,變得輕盈而美麗。

只是,這個過程太漫長,讓她突然覺得有些疲憊。

擡起眼,面前,銀發男子認真地看著她,瞇起眼睛,微微揚起嘴角:

“不知不覺,離我們認識的日子,竟然已經過了這麽多年……”

——幾日前,在桌上讀完醫忍的醫療報告,手中的行政部長卸任書捏成一團,旗木卡卡西徹底爆發了。

文件被掃下案面,卡卡西朝著桌子擡腳就要踩去,把周圍一幹部下唬得不輕。

“六代…大人?”有人試探著出聲,

“您還好吧…?”

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揉了揉太陽穴,卡卡西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他擺了擺手,收回力度頹然坐下。

“我沒事,你們先下去吧………抱歉。”

“啊…!不,怎麽會。”執勤忍者們一楞,面面相覷了一下,雖然疑惑,但看著自家上司心情不好,卻還是體貼地應聲而出:“那我們就告辭了。”

門緩緩合上了,掃了一眼滿地狼藉的卷軸,他稍稍驚訝於自己的失控,然後獨自沈默了很久。

旗木卡卡西是和白啟一起長大的。

從面癱毒舌的女孩子到溫和腹黑的強者,從傲嬌高冷的小鬼到成熟老練的火影。他們在很久以前就選擇了不同的路,一個甘願行走上黑色的王者之途,一個沐浴在陽光下背負沈重的榮耀。

作為支撐木葉尖端力量的頂級忍者,無論是卡卡西還是白啟,都畢竟要走那麽長那麽遠的路,物競天擇,所以,為了適應這個殘酷的世界,他們都把自己改變得十分徹底。

這麽多年,卡卡西實在是太了解這個人了,這廝一向劣性不改,知情不報,此次若說事小,她也不會做出這種能拖一時是一時的愚蠢舉動。

除非…是真的再也不能拖下去了。

驀地吸了一口氣,旗木卡卡西立馬起身,一邊大步邁出,一邊對藏匿在暗處的直屬暗部發出指示——

“傳我命令,讓漩渦鳴人和五代速來火影樓。”

好吧,毫無疑問,三對一是一種無比卑鄙的手段。

不過卡卡西表示,只要有效就好。

於是,第二日,木葉便開始四下皆傳,六代火影陰著臉,與未來七代和前任五代儼然組成了大陣仗,風風火火地把自家殺神抓去了木葉醫院,效率那是十分的高。

後者一路掙紮放大招,將“無恥下流卡卡西”、“狼心狗肺五代目”、“恩將仇報小鳴人”幾個詞匯深深銘刻在無數坐看好戲的木葉人民心中,毀房頂若幹,小森林無數。

說到底,卡卡西這個人太自制,所以一下爆發出來也是很可怕的。

不過再自制,估計也比不過白啟。

“——你這蠢貨,居然一直用這種方法續命!”

看著最新的醫檢報告,綱手臉色很難看,簡直恨不得給她一拳。

然而,轉頭對上自己看到大的孩子笑得無奈而略帶倔強的臉,她卻是難得的整個心都要軟了下來,眼圈一紅,留下一句“混蛋浪費老娘喝酒賭錢的時間”,便砰!地摔門離開,急匆匆去翻看醫書古籍了。

關上門,雷厲風行的步伐緩了下來,綱手多少有些難過。

——這孩子,這麽些年竭力培養部下,立志做甩手掌櫃,原來是早已在等待這一天。

千手綱手匆匆離開的背影依然如此熟悉,她是白啟人生中出現的第一個人。

那時,她的信仰尚困在另一個時空,只覺得這個人威風凜凜,像女超人一樣,從天而降,額前戴著樹葉與漩渦組成的護額,告訴她木葉無人能敵。

——千手綱手賜予了白啟的整個生命、名諱,以及未來,盡管這位影級忍者身掛監護人的名號,卻一直沒負什麽責任。

而此次,綱手好不容易想肩負起來了,卻發現自己束手無策。

時間回到現在。

卡卡西已經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還是那副普普通通的忍者裝扮,表情怔怔地看著前方,怎麽也挪不開視線。

潔白的木葉醫院的病床上,是認真拭擦斷水的白啟。

天下太平,老友閑談,絮絮叨叨。

這個畫面,本應該是溫馨的。

“——是啊。”

手中的動作頓了頓,白啟揚起一抹溫柔而懷念的笑容。

“真的,已經過了這麽多年。”

回憶是大人所擁有的特權,而他們,也在邁向成長的過程中愈漸明悟,這份不可觸及的隔絕,是時光最珍貴的饋贈,而孩時代的無知,則乃這個世界最美的流年。

如今,他們也終於能夠安安靜靜地坐下來,含笑去回憶很多很多東西。

看著她溫和淡然的神色,卡卡西慢慢走向床邊,拉了把椅子坐下。

他真心覺得,很難相信這裏是重癥監護觀察室,也很難相信在這裏的人是白啟,然而這不是他相不相信能解決的問題。這家夥,老是讓人擔心,簡直太混蛋了。

——二十八年啊……

而比起心緒起伏慰嘆,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卡卡西,罪魁禍首則顯然是另一個極端:這貨活得完全沒有自覺。

白啟搖頭晃腦,淺色的長發在進入病房的陽光下色澤明透,再開口便是悠悠的嘲笑,

“我記得,當時你還是個死腦筋的笨蛋呢。”

“…餵餵,你還是積點口德吧。”

想到兒時兩人襟危正坐齊坑長輩的辯論,卡卡西一下不由得樂了:“我記得…你當時可也是個面部肌肉癱瘓的傻瓜哦。”

“……”——這……

感覺膝蓋深深中了一箭,對於自己的中二史,白啟抽了抽嘴角,選擇保持可貴的緘默。不予評價啊不予評價。

看著面上糾結的女子,銀發男子笑得更歡了。

生活就像心電圖,一帆風順你就掛了。

從小小的三寸豆丁互相諷刺辯論,到四次忍戰聯手對敵,旗木卡卡西會為了白啟抓狂、犯傻、擔憂、心疼、放手,最終滋長成無怨無悔的守護,外加很長很長的陪伴。

他想也許是因為孩提時代,在他還未揚帆起航之時,這個人就已經出現的緣故;所以應差陽錯地命運相連,所以他們共同從最初的一帆風順,一齊邁過了無數次愛恨生死之間巨大的沈浮起落。

——當時他們不會知道,陪伴和習慣到底是怎樣一種慢性而蝕骨消魂的毒藥,比起一見鐘情,它在會在更多更銘心的不知不覺中,深深吞噬你的血肉與靈魂。

——沒入骨髓,無法自拔,痛苦,卻也甘之如飴。

他次次發誓把不知音訊想走就走的她揍一頓,然而也次次在她回來之後怎麽都下不了手;

他次次被這家夥不知所謂的話氣得炸毛,然而卻因為家夥隨便一笑就無可奈何;

他次次想要保護她陽光的笑,然而卻發現她已經深深淹沒在黑暗裏……

旗木卡卡西,也曾次次想要牽起白啟的手,然而,最後卻終於發現自己並無權力。

【我想攜你細水長流,海枯石爛把風景看透。】

——旗木卡卡西,不過是想牽起那個女子的手,一生細水長流把風景看透。

那種想要脫口訴說的心情,就像覆蓋發梢,淹沒頭頂的夏日海水一樣,澎湃、和軟、永不褪色,但窒息,也溫柔。

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年華,陽光穿越樹葉的罅隙揮繪星河光酒,所以花兒愛上了大雨,草原愛上了初雪,雲朵愛上了微風。而我愛上了你。

【本來,也許就應該這樣繼續下去的。】

然而,他第一次意識到,如果再不說出,也許就再也沒有機會。

想到這裏,卡卡西無奈地笑,果然,這家夥分明是他的克星,還是第一次見面就奠定好了的克星。

真是敗給她了,一敗塗地。

——畢竟,已經沒有時間了。

卡卡西這麽想著的時候,面上笑瞇了眼睛。

“那個,白啟啊。”

“…嗯?”

“傻瓜和笨蛋,豈非絕配?”

白啟撫著斷水的手一頓。

“所以——”

輕柔的嗓音一點一點擴散開來,他覺得自己有點像誘拐犯。說這話的時候,卡卡西笑著摸摸腦袋,隨後鄭重地拉過女子的手,語氣輕描淡寫、鎮定自若。

不過,只有老大不小的旗木青年本人才知道,鬢角都在汩汩冒汗的自己,究竟有多麽緊張。

“嫁給我吧。”

病房裏是微微忐忑的沈默。

半晌,她擡起頭來看他,歪歪腦袋,舒展出明亮的笑容。

“好。”

——那麽明亮的笑容,仿若一扇巨大的青石古門,在無數次沈澱的歲月跋涉中被緩緩展開,陽光穿過悠長的時間,掀起蟄伏久眠的奇跡。

卡卡西緊緊拉著白啟的手,覺得大概自己的一輩子都栽在了自家青梅竹馬這個幹凈溫柔的笑容裏。

然後他也笑了,面上一點一點揚起弧度,心臟迅速充盈起來,滿得幾乎要從眼中溢出。

——真好。

真是…太好了。

回憶起來的時候,時間好像快得不可思議,但要是仔細想想,人生又是那麽漫長的日子,過完年她就快三十了,而白啟和卡卡西的相遇也將近二十八年。

木葉66年4月,初春,根部和暗部由鷲副部長接手,即將離開的宇智波佐助硬是給掛上了個部長之名,行政部被交付給奈良鹿丸,而基本成為通訊部的諜報部與情報部完全合並,由藥師兜掌管。

另一方面,如日中天的研究部,由於不但黑歷史嚴重且人品欠佳,大蛇丸尚處暫代觀察階段。

有人說,要有最樸素的生活,與最遙遠的夢想。

這一年,滿樹櫻花在古宅盛開的日子,旗木卡卡西與白啟出現在了民政局,工作人員先是被狠狠驚嚇,然後在武力值的壓迫下,呆滯地遞給他們表格,一路麻木地辦理完程序,最後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終於好不容易反應回味過來。

……臥槽!!他都幹了什麽?!

怎麽辦?他蛋疼!

這名工作人員整個臉都扭曲了,急急忙忙跑向漩渦鳴人的住所,將事情娓娓道來。

未來的七代目手中捧著的拉面碗砸在地上,拉面撒了一地。

據說,當時那位大人的表情是這樣的————∑(O口O)!!!

據說,沖出去後,他們的救世主和六代火影大打出手,火影樓的經費頓時出現財政赤字,順帶波及周圍居民無數。

這下,就是真的人盡皆知了。

消息不脛而走——“勁爆!姐控預選七代目惱羞成怒!”、“臥槽六代火影不聲不響娶了木葉殺神!”、“大筒木羽衣在上旗木白啟出爐!!”等雲雲,高調占盡各大報刊頭條。

力求隆重舉行婚禮、要求他們反省的聲討隊伍異常浩大。

對於這種情況,這對狗男女表現出了異常平平淡淡,實則氣死人的態度。

證據就是旗木夫人無比幹脆的處理方式——她果斷拔劍,敲敲地面,陰森森地笑了笑。

“還想混下去養家糊口麽?”

世界頓時安靜了。

後來,白啟離開了醫院,卡卡西也離開了公寓,二人搬去了旗木古宅。自此六代火影效率飆升,每日下班無比準點,且速度駭人,然後一身居家和服,與妻子買菜歡快,儼然是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

而以鳴人為首的新生代們,對這種秀恩愛的行為,也紛紛給出回應,開始出雙入對。

首先來拜訪的,是鹿丸和手鞠。

白啟私以為,此事,多半是“中忍考試上美救英雄的戲碼,給鹿丸種下了春心萌動的種子”。

聽著對方無良的言論,砂瀑手鞠爽朗豪邁地笑,而奈良鹿丸則眼角抽了抽,嘀咕著“女人就是麻煩”,對於這遵神鄙視他姐弟戀的行為默默扭頭。

作為一個男人,他才不會跟一個病人計較。

看著白啟略顯蒼白的臉,奈良鹿丸眼角微濕一瞬;他深吸一口氣,提起精神和對方打起了口舌戰。

她這種病,各個高層都已經再清楚不過。

綱手判定這是絕癥之一,準確來說叫後發性先心病的一種,估計在九尾之戰失去護身符時便結合環境開始滋長出來,病人不能大喜大悲,要使得自己一直都要處於一個靜心的狀態,對於一些患者來說,可能都不了解自己是什麽病因加重了這種病。

然而,這位一生坎坷的頂級強者,已經經歷過了太多大悲大喜,再加上四戰非跑去跟宇智波斑作死,白啟的身體已經破敗不堪,禁術也壓制不住,從深處開始,只需無比安靜地等待自己的生命慢慢腐朽。

不過,幸好,一切似乎都已經結束了,還是一個無比燦爛的結束——時代更替,秋謝冬臨,春來夏至。她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亦或者執念。

‘——嫁給我。’

在好幾年後,旗木卡卡西咀嚼著三色丸子,一口一口,一點一點。在他的記憶裏,整個房間都是純白色的,女子淺淺的瑾色眸子被眼簾遮擋,笑得清清朗朗。

‘好。’

——如此理所當然,水到渠成,猶如命中註定的,旗木家永遠逃不開的劫。

此時,春光明媚,滿園花色,坐在宅廊上,白啟面前是剛送別佐助,正志酬意滿的金發少年,閑聊中,女子眨眨眼睛,幸災樂禍地笑。

“嘿,小鳴人你不知道,木葉民政局那群人都驚呆了。”

——…廢話,六代火影大婚居然連宴席都沒有,而且還一下子娶到了整個木葉只能仰望女神,這太嚇人了。

心中對家姐惡劣的心態不忍直視,面上“哈哈”兩聲,說到底,最近開始學聰明的鳴人也只敢這麽稍微腦中吐槽而已。

這頭,漩渦鳴人胡思亂想著,那頭卡卡西也附和地笑,“要我說,我和白啟都是夫妻了,你是不是該有點什麽表示啊……小舅子?”

瞬間回憶起火影樓一戰後被白啟贈送的大包一枚,“小舅子”頓時開始磨牙,自家老師已然正式榮升“搶姐姐的壞蛋”;扭了扭身子骨,漩渦鳴人撇撇嘴,看向去除了固顏術、卻還是如同被歲月遺忘般沒什麽變化的長姐。

——他唯一的姐姐,現在看起來眉宇安寧、靜謐柔和,比記憶中的兒時少了幾分活力,也同時少了幾分疲憊。

似乎不壞。

這麽想著,小家夥忸忸怩怩的“姐夫”二字,心不甘情不願地出口了。

“嗯!乖~”卡卡西笑著遞給他紅包,一副長輩在上的混蛋樣……“那我們現在談談你小子吧。”

後者一下子生出不好的預感。

“——你的事兒,也差不多該定下了吧?”

鳴人少年頓時大窘。

看著自家小弟的模樣,白啟忍不住大笑出聲。

院中,明花啼鳥,茶香四溢,鋪上一場淡淡的悠瀾。

如果說,遇到那個宇智波的少年是旗木白啟人生中的偶然與巧合,那麽遇到旗木卡卡西,便是命之註定。

“…佐助要環游世界,順道為姐你尋找續命之法,所以,小櫻她說……要一直等佐助回來。”

這麽說著的時候,金發的孩子有點無奈,有點惘然,有點堅定。

“——不過,我想自己大概也已經知道,我真正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所謂天荒地老,不過是一種緣分。

當緣分到達,當兩個人都太過於了解對方,便一定會有一個被極致的溫柔所傷。

然而無論是旗木卡卡西還是白啟,都已經接受了足夠多的遺憾,所以,既然對方都再也沒有其他人可以選擇,那拒絕不過是留下更深的痛。

他們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也再不想浪費一點點的時間。

【即便我會死去?】

【即便你會死去。】

作者有話要說: 〒_〒不好意思,因為要大修又正好被住家抓去看電影,就鎖了啊哈哈哈哈,看在我修到了5800+的份上寬恕我吧~

OvO然後說一下,白啟身體不但是心病積壓多年,她還做出了和斑boss互毆那麽有勇氣的事兒,跨掉很自然不是麽?凱在700話還躺在輪椅上半身不遂呢~

總之,為了劇情鋪設的這個絕非一時興起;而是作者早有預謀的,而且57章還那麽明顯地暗示了orz

啊下一章……我盡量加感情戲哈哈哈哈,然後下下章我會以【白啟的視覺描寫此次求婚】她是怎麽想的,為什麽答應。(這是be,然後是he,各兩章br />

然後,漩渦鳴人的上位時間,我會改動一下。

最後*【重要】雖然晚了點,不過人設似乎快出了=v=

☆、雲卷雲舒

白色的鴿子振動翅膀,咕咕飛過。

古銀色的大鐘安靜地沈澱在大理石四柱拱門間,鐵銹逐漸侵蝕上鐘身,周圍,是緩緩流淌的時間。

她揚起頭。

【據說——每個世界,都會坐落一座巨大的鐘樓。】

陽光穿透雲層灑下,頂端純白色的十字架莊嚴肅穆,被風斑剝出了淡淡的灰。

周身,彩色的玻璃反著淺淺的暈,橙色、靛色、青色、茶色,一點點拼接出神像模糊而慈悲的擁抱。

白色的山茶花鋪滿了土地,木質的大門開啟,帶起封塵的歲月。

陽光穿過彩色的琉璃,繞過嘎吱旋轉的齒輪和轉軸,交駁在青灰色的地面。

陳舊的黑色封皮書上,是垂直相交的十字,它遺棄掉落在地上,頁面折損,塵埃散落在流入大門的橙光裏裏。

——時針、分針、秒針,顫動著重合。

墨色的字體印在泛黃的紙頁,寧謐地歌頌安然的命運。

‘不可封了這書上的預言,因為日期近了。’

‘到美好、廣闊,流奶與蜜之地。’

——這是,她的鐘樓。

不是“白啟”的,也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名字。

只不過,是她的鐘樓而已。

嘀嗒,嘀嗒……

頂端,大鐘底部,細長的銀桿拉動小錘,搖向邊緣。

記憶中,身著黑白神服的老者,對她說:神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

——神愛世人,賦予了無限可能,只是我們不知珍惜。

——人就是這樣,事到臨頭才追悔莫及。

【我從未想過自己能夠見到這個鐘,連時針、分針、秒針上繁密的紋路命理都能夠窺見。】

【我也知道,所有的時光都已終於伴隨著朝陽安靜地旋轉到了盡頭。寂靜的玻璃殼下描繪出溫柔的歲月,一點一點,湮沒在最幹凈的晨色裏。】

——你看,太陽升起來了。

【而我,已經走到終點。】

一直以來,人都是這樣,在背信棄義的同時,又執著得不可思議。

人生也就是這樣,每個人都為了別人變成雨滴。

然後一點一點,湮沒在黑暗裏。

‘鐺……鐺……’

陽光穿透雲層,鍍上巨大的鐘樓,時間轟隆隆地向前推進,把妄圖阻擾的小輩斬碾成骨;

地上,黑色封皮的書掉在地上,名字被遺忘,頁面折損。

‘鐺……鐺……’

聽啊,日期已近。

金色的陽光非常耀眼,穿過透明的指尖。

轟鳴的鐘聲,充滿傷橫累累的斑駁時光。

圍著鐘樓的白色山茶花,全都盛開了。

純黑的墨色花瓣,漸漸蔓延所有土地。

她睜開眼睛。

… …

… …

【我們是兩個既孤獨又渴望得到愛,被仇恨束縛的小毛孩。】

風穿越山巒,掠過飛鳥的翅膀。鳥兒鳴叫幾聲,飛向山巒。

遠處的山路崎嶇起伏,我們從來不會知道,下一個路口,面臨的是怎樣的訣別。

半天下來,看著手中密密麻麻的文字,漩渦鳴人多少有些頭疼,不過好消息是這大都是些讓人欣慰的發展報告,他也算是痛並快樂著。

已經處理了大半文件的青年伸了個懶腰。

三年了,起碼自己在定力這方面,是大大提升了。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鳴人。”

思想正小小的開小差放松著,前方大門便打開了,沈穩的聲音幽幽傳來,鳴人動作一頓,眼中閃過懊惱的神色,然後不情不願地擡起腦袋……入目的是筆直走來,氣質沈穩,有著大叔胡須的沖天辮。

漩渦鳴人頓時滿臉嫌棄,果然又是奈良家的嘮嗑鬼。

他掛著臉。

“…鹿丸,你怎麽來了?”

小時候長姐就常說奈良家的人多管閑事,懶起來死都攔不住,所以偶爾啰嗦起來也極其可怕,大道理大把大把的,根本不好意思叫他們閉嘴。

——當時他尚少不更事,無法理解也不以為然,現在想來他姐說的話根本都是精髓的源泉。

“不夠勤勉不夠淡定不夠沈穩”、“喜怒形於色”、“太跳”、“沒有遠見卓識只會橫沖直撞”………最後“英雄非掌舵,精神領袖與引領者的地位穩固狀態根本不是一回事。”簡直把從小熱衷於模仿單細胞生物的熱血少年“不顧後果讓人收攤”的直線思想數落得從頭到尾一無是處。

對此,漩渦鳴人表示了自己出離的憤怒,就算是事實!也請委婉地表達好麽?

“是加急文件。”

聽到這句話,鳴人神游的思緒瞬間回籠,他愈發警惕地看著鹿丸,而兩相對比之下,奈良家代代相傳的大叔臉就顯得尤為淡定,顯然習以為常。

掃過上司的神色,鹿丸遞過手中的卷軸,悠悠開口,繼續轉達來自六代的命令,“這份文件簽署完了,火影大人說可以讓你去放松一下。”

“卡卡西…讓我放松一下?”某苦力一臉質疑。

“沒錯,你得放松一下,去覆習演講稿。”

金發青年苦逼的臉一怔,完了。

他迅速收斂起臉上的神色。

這頭,耷拉著眼皮,將對方面上一閃而過的心虛盡收眼底,奈良家主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很無奈,

“餵餵,我說,這可不是兒戲,你可不要關鍵時刻給掉鏈子啊。”

“……”

看著面前留著撮小胡須正式邁入老鬼行當的友人,漩渦鳴人深吸一口氣,忍了很久才忍住即將出口的吐槽。沒辦法,確實是自己理虧,演講稿他根本一個字都沒看。

不過顯然,告訴部下自己必定會掉鏈子的事實並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鳴人摸了摸自己因為常常通宵無時打理而幹脆剪短的頭發,不由得一抖,無法抑制地擔心起自己過勞死的未來。

“除了背演講稿呢?”

“嗯…確實還有點兒別的事兒。”

漩渦鳴人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

“…你這家夥……”

顯然看出上司被自己嚇出毫不掩飾的扭曲,奈良鹿丸微微一笑。這次他可真冤枉自己了。

不過這種不沈穩的表情,已經越來越少地出現在漩渦鳴人臉上了。

偶爾這樣,其實也不錯。

“——今天下午儀式就要開始了。”

真是難以置信,日子能夠這麽充實的飛速前進。

而眼前這個金發的少年,也終於將困在火影的囚籠中,且心甘情願。

“啊。”

想到接下來的交接儀式,鳴人露出一口白牙,不可抑制地笑得燦爛:“時間過的真快…手鞠已經到了法定年齡,你也要結婚了呢。”

聞言,面上一怔,鹿丸不置可否揚起嘴角,懶懶應著,“嘛。你也要漲薪了,紅包絕對不能少。”

“安心安心。”漩渦鳴人十分八卦地用惡劣的目光掃了掃一臉別扭的下屬,想到溫柔的女朋友,突然就得瑟了——

“姐說的真對!奈良家的人都逃不過妻管嚴的命運,我看你也得栽。”

“……”

那家夥從來不讓人省心。鹿丸眼角一抽,沈默了一下,嘆道,“…女人就是麻煩。”說完,他恍然意識到話題又被扯開了去,眸色肅了肅,奈良鹿丸深吸一口氣,顯然不想再談論八卦,“說正事兒吧。”

鳴人看著自己的左右手。

他的神色中有無奈,有恍惚,有擔憂。

“白啟上忍在等你。”

……

時間,不停地流淌。

穿過燦爛的青色山脈,穿過淡薄在河川的瓢潑大雨,穿過寶藍色的蒼穹,穿過蟠龍交錯的純白世界,它穿過一個又一個的夏日浪潮,安靜地在永不終結的軌道上徐徐前進。

三年來,前任火影、現任火影,木葉高層各方面對於鳴人的壓力都在以神奇的速度瘋狂滋長,一股子“勢必將七代迅速出爐”的來勢洶洶,壓榨得不合常理。

對此,他大大鬧騰過一次,但最終默不作聲地迅速接受了,因為他終於被習慣性最後告知了所有人急迫的緣由。

想到這裏,漩渦鳴人咬牙切齒,又有悲涼的不知所措。

——為的,是白啟能夠親眼看到他登上七代火影之位。

說起來,宇智波佐助剛離開探索世間真理的時候,鳴人還在這讓人難以置信的和平中有些輕飄飄,囂張地揚言要將世界的和平永久性發揚光大。

於是,基於這一點,在十八歲成年後,六代火影呵呵一笑。從此漩渦鳴人便深陷在火影樓一大坨文書中不可自拔,狠狠地體驗了一把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嗯?”

站在火影樓頂端準備出發,卻疑惑地發現要尋找的查克拉並不在旗木宅。鳴人疑惑地眨眨藍色的眼睛,目光落在自己現獨居的古宅上,然後躍了出去。

咚——!

雙層的古宅有些年頭了,院中的石海波紋流暢,細細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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