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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隊,戰鬥特別部隊。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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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三船。

總參謀長,奈良鹿久。

白啟站到卡卡西邊上,二人互相點頭示意。

然後她很燦爛地對在自己部隊前方站著的某個老小鬼笑了笑。

“啊,那個是木葉的‘殺神’白啟!我們的隊長!好年輕的樣子…”

“據說她今年快二十九歲了。”

周圍低低地議論紛紛起來,奈良鹿丸看著對方無良的表情,抽了抽嘴角,

“麻煩死了…”

‘雖說是第四部隊的隊長,但是我會留在本部待命,所以事實上你這個代理隊長才是控制整個部隊的。小鹿丸,任何的命令可都會導致部下的傷亡…嘛,總之我的名聲就拜托你了。’

“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

他撇撇嘴默默吐槽。

所以說,自從看到情報部那群可憐人的工作狀態後,我就根本沒指望您能改掉那種憑借‘一時興起’去工作的習慣啊。

嘛。總之放心交給我就好了…

——“…現在這裏不存在敵人!因為大家都身負‘曉’所帶來的創傷!如今這裏不分砂忍巖忍木葉霧忍雲忍!”

——“…我想保護我的朋友也想保護這個世界!”

——“但是我的力量還遠遠不夠!所以…希望大家助我一臂之力!!”

隨著我愛羅的的聲音,大家的神色逐漸變得整齊劃一。

“願意跟隨的人聽我指揮!”

上方,鈷藍色的天空傾洩如洗。下方,五國八萬忍者聯軍。

少年擡起雙臂,歡呼聲如海嘯般響起。

遠處,叢雲流竄,岳上摩天。

…風的後面是風…天空上面是天空…道路前面還是道路…

風難憔盡。穹天無頂。道長路遠。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戰前很無聊…你沒猜錯,作者戰鬥無能= =。

*友情提示:其實本來想等火影差不多完結了再一口氣用一章幹掉四戰的,但是似乎那樣總覺得太跳了…而且那樣這文也太短了。

不過作者已經想好怎麽解決了,寫文方式會變然後幹掉四戰!然後完結!大家撒花!腹稿都差不多了!【我是不坑的好孩子!】

(【重要】PS:漫畫現時未完結,所以到底會不會出現輪回天生之術還沒結果,(作者總覺得日向寧次會滿血覆活剛好消掉籠中鳥)事先提醒:不久後寫到某個部分時會斷更等待火影完結,然後此文就完結了)

(PPS:作者是不修文會死星人,本文完結後會各種修文,番外個人認為…就別寫了吧…無能啊= =)

☆、她所選擇的人生

“這是…?”

“這是白啟拜托我們分發給各個部隊的‘飛雷神之術’的坐標。”

叼著千本,不知火玄間摸了摸腦袋,嘿嘿一笑,“她說‘想要努力保護大家’呢。”

… …

有人說,毛筆熏了墨,墨滴到了草紙上。墨滴到草紙的瞬間是宇宙的起源,墨在草紙向蔓延是空間和物質,蔓延的速度是時間,墨液的蔓延是生,紙的約束是死——墨為濁,紙為清;墨滴蔓延是動,紙的本質是靜。墨的蔓延是萬物的發展,天地水火土為墨與紙的交合…人於其中,被推而行。為什麽活著,看你自己怎麽想了。

上輩子。在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她全憑喜好做事待人,隨心所欲毫無反省得令人發指。

不過有趣的是,這種性格竟很受大人歡迎。在學校也頗為左右逢源。

那樣的日子很美好。

她得過且過地享受著。潛意識地認為自己會一路暢通無阻下去。然後和千千萬萬的普通少年少女一樣,擁有尋常的青春,尋常的未來,尋常的人生。以及平凡枯朽的每日如同機械般不斷重覆的生命。

不過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未來美好的藍圖註定不過是年少的夢罷了。後來,她升學了。

再有一天,她長大了。

然後,她媽死了。

再然後,她想試著重拾自己。

最後,她來到了這裏。

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我得好好活著——

當她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已經是來到這裏很多年以後的事了。

漫長的時間中,白啟看著一個又一個或熟悉或不熟悉的人倒下。他們臉上,是某種曾經的她尚未獲得的執著。

‘拜托您了’。

已經有太多人對她說過這句話。

他們那麽大聲那麽焦急地囑咐然後在滴滴答答作響的時間中揮揮手匆匆離去,融進了夕陽的餘暉中。

彼時她終於愈漸明悟:所謂忍者,即是背負無數不負責任的家夥們所彌留托付下來的某樣東西好好活下去。

時間幾乎把對生的執念磨滅殆盡。於白啟,她只是不能死。

她不能死。

戰爭上無數同伴,任務中無數同僚,一個命令下彈指間數條人命灰飛煙滅。琳也好帶土也好,三代也好四代也好,宇智波鼬宇智波美琴宇智波富岳也好,還有宇智波止水也好…

她已經背負了太多犯下了太多罪,入十八層地獄受萬剮千刀都無法贖還了。

‘好好活下去。’

耳畔回響著如此熟悉如此繁多如此鄭重如此略帶歉意的聲音。伸出雙手,蒼白的皮膚下顯出淡淡的青藍交錯的脈絡,她知道且感受到血色的液體在其中奔湧沸騰。

這條命,早已不是她的了。

在漫長交錯的人生中,一路走來,白啟遇到了太多的東西。她與他與她與他們相遇相交相識然後相錯。

對於宇智波,白啟有一種深深的無力與無奈。

她挫敗地旁觀,渾身都沒有枷鎖的痕跡,卻不能上前。

‘你希望我償命嗎。小佐助。’

‘是。’

呵,這就是你的願望嗎…

也未嘗不可嘛…

當宇智波斑被轉生的情報傳來時,白啟正在鳴人本體身側,他說影□□已經到達各個戰場了——自家小弟早先說服了雷影,這讓她小小的驚訝了一把。

“白啟,宇智波斑被轉生了,現況不太好,特派你前去增援。”

又是宇智波嗎。

她看看手中的營養瓶,裏面是一只通紅的三勾玉血輪眼。

‘世事無常…白啟前輩,好久不見。’

看著面前被別天神了的微笑著的青年,白啟的表情很覆雜。有一種全身的血液都向眼部匯聚的澀然以及細細疼痛。身旁,鳴人乖乖地沒有說話。

顯然。他們都是從出生開始就應該也必須理智到讓人發指的人,無論心情如何,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事,兩個人都很清楚。

‘…兜那混賬。’

她是這世界上第一個發現他生命的存在的人…那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久到封沈的記憶中已滿是肉眼可見的細小塵埃。

不過白啟尤記得當時宇智波夫人驚喜的神色和宇智波族長一臉克制的聳動表情。

‘佐助的事,幸苦您了。’他的眉宇間帶了些許溫和的無奈,‘我會去解決穢土轉生。’

後來啊,她毫不猶豫地用這事兒坑了一把某個人柱力。再次的見面,就是看到一團笑得軟軟的年糕。

然後,是有著嬰兒肥的臉小口小口啃著三色丸子眼睛亮亮的一寸小豆丁。

再然後,是稚嫩的小正太在她忍不住想笑的扭曲神色下板著小臉第一次正正經經地鞠躬喊了聲“白啟上忍”——她甚至可以察覺到暗處宇智波族長大人散發的所謂欣慰的氣息…這稱號自此以後他再也沒用過。

她捏過他的臉揉過他頭發敲過他腦門對他溫柔過嚴厲過坑黑過調戲過。

從牙牙學語步履蹣跚到刻苦自律默默努力到風華正茂擇道而行…再到如今滿目斑駁。

那面上的紋路讓這孩子看起來隨時都要崩析成碎片。

然就是這樣的孩子,二人的最後一面卻是在很遙遠很遙遠的八年前。

人生中會有很多很多後悔的事情,這種後悔與無力在註定短暫的重生後變的巨大而不可辯駁。

這次,宇智波鼬讓自己任性了一回。

‘嘿…你這孩子,什麽時候的事兒,居然都比我高了。’

白啟抱著從容不迫地走來的黑發青年,摸摸他的腦袋,就像很多很多年前那樣。只是她再不能彎下腰把他高高抱起然後放到自己腿上抓著他取暖,身旁也不會再有一個少年說教“鼬你都多大了還跟我搶白啟”最後被前者與後者如出一轍事不幹己的淡定神色氣得捏壞手中的手裏劍…

‘死了一次,你似乎坦率了許多。’

記憶的影像再無法與現實重合,我們能聽見樹葉飄落點地的輕鳴和被人們不經意中踩碎的脆響回蕩在浩瀚的宇宙裏浸沒無蹤。

‘我走了,白啟姐姐。’

‘用這麽可愛的稱呼叫我還真有點兒毀你形象。嗯,行了,你走吧。’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然後輕輕松開,‘一路走好…小鼬。’

請一路走好。

請一定要一路走好。

白啟看著宇智波鼬對自己點點頭塞給自己一個眼珠子而後瞬間消失在原地。她在原地站了小半會兒,拿著手中的東西半晌沒回過神。

他們統共說了九句話,五句她說的四句他說的。白啟覺得自己果然還是沒改掉啰嗦的老毛病。

看了手中的東西半天,她幾次想捏下去。

不過,最後白啟還是拿出隨身封印的營養瓶,將其輕輕地放了進去。

‘走吧,鳴人。’

——“領命。”

她轉過身,“我走了,你小心。”

“哦嘶!”

啟動‘飛雷神之術’,女子消失在原地。

然後,白啟出現在神色肅然異常的少年風影身邊,順著目光一擡頭——天上是巨大的陰影。

……這貌似還真是‘不太好’的情況啊!

“白啟前輩,這是宇智波斑的輪回眼的術——‘天降隕星’!”

“這樣啊…交給我好了。”

面上露出十二分扭曲的笑容,她撂起袖子開始結印。準備順道發洩一通。

“空間轉移之術。”

作者有話要說: *註:有人可能會不知道,不知火玄間等三人是四代貼身護衛隊的,三人合力能使用飛雷神之術。

(狂吐槽:次奧你妹啊…最近才知道蛇叔的弟子有“千手繩樹”而且突然記得漫畫中蛇叔研究不死除了父母似乎也和繩樹的死有關,再想到紅豆的個性…哎信息量太大撲面而來啊【捂面】作者考慮給蛇叔加戲

☆、無論如何

純澈的天空是一望無際的藍,白色的雲朵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第44號訓練場。

有衣角在空中輕輕舞動的氣息混合在藤葉樹蔓被風曳動的嘩嘩裏。

“…白啟姐姐,用瞬身術作弊是不對的。”

清脆的童聲打破了詭異的靜謐感。扒下被當作眼罩的黑帶護額,黑發小正太語氣很禮貌,表情很嚴肅。

“真是的,這也是一種修煉嘛。”

少女無良地蹦下樹來,將一臉正經的孩童的臉向外拉扯,

“不錯不錯,嗅覺又進步了。倒是所以說你果然是順著我身上三色丸子的味道確定我的位置的嗎?”

“這可是我拿手的瞬身術,白啟怎麽可能不會呢!”

身旁圍觀的少年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笑得很燦爛很得意地看著女孩,偏心早就不知道偏到幾個千裏之外去了。

小正太心中無奈地鄙視了一下。

顯然:他對這廝並不抱期待。

宇智波止水你就嫁給白啟好了。

一苦無紮死身旁圖謀不軌的一條蛇,男孩坐姿規範動作優雅。他淡定地啃著三色丸子認真地看著面前再次‘切磋’起來的狗男女——自己啃剩下的竹簽正漫天飛舞。

不緊不慢地幹掉甜膩的肉團扔掉最後一根竹簽,他開口:

“白啟姐姐,止水,我還需要陪佐助。”

“叫哥哥!”

一分神,某個少年立刻被某人抓住時機敲了悶棍。瞬間K.O.出局。

少女一臉神清氣爽地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在少年銷魂的□□聲中牽起小男孩略帶薄繭的小手。語氣很愉快——“走吧,我們可以去小森林陪小佐助打滾,順便吃點兒東西…我記得他上次翻身翻得很起勁?”

“他前不久會走路了。”

“是嗎。哎說實話小佐助真能鬧騰。”

對方顯然回憶到了不堪入耳的聲音,神色扭曲起來,“不過還比你小時候早一點。我告訴你哦,小鼬你是為了搶三色丸子而奮力站起來的哦。那時候止水的表情開心得跟見鬼了一樣,很丟人…”

“是什麽樣子的…?”

兩個弟控大的背著小的迅速跳躍著,一邊交流著養成日記一邊‘不小心’損到某人。

少年在旁邊哼哼一聲“那也是丟你的人”,從容不迫地跟上。

木葉村絢爛的夕陽下。少女在小男孩無波無亮的凝視中訕訕收回準備調戲懷中一臉純澈無辜睜著如天空般明亮的烏溜溜大眼睛扒自己臉的‘第二代小年糕’的手,退而求其次不甘心地蹭了蹭其小臉,再次嘮叨啰嗦起來——

“說起來小鼬你今年要上忍校了吧?打算什麽時候畢業?…兩年?讀滿嘛現在不缺人手啊…”

“家父……”

“嗚…”

肉呼呼的小手扯扯女孩米色的頭發,被無視的小小的孩子惱怒地一鼓包子臉,“…姐…姐…”

女孩的說話聲戛然而止。

她陰森森的目光立刻鎖定懷中的肉團。

這小鬼肯定是種族歧視。連止水都早就被叫‘哥哥’了。

可想而知。這廝怨念已經到達了什麽樣的境界。

少女伸出魔爪——

“…叫‘白啟姐姐’。”

小孩子眨眨眼睛,黑色的瞳仁烏溜溜轉了轉,聲音很軟糯很歡快…

“…白啟…姐姐……”

“啊哈哈哈哈止水看你以後還跟我炫耀…”

天邊,夕陽如火。

便是幸福的感覺。

…黑發的男子控制著面前的兜開始結印。

“看來,無論我說什麽都沒用了。”

身後。少年淡漠的說辭很惡劣。

“…就算你在這裏想保護村子,我也一定會毀滅村子,就算止水想保護白啟,我也一定會讓她償命。”

“所以…再見了…”

大哥。

白色的光束沖天而起。破開暗沈的天空向著未知的世界堅定不移地滑去。

宇智波鼬轉過頭來。

——“還…來得及。”

他低下頭又擡起。一步一步從容不迫且面色淡然如初地走來,周身光芒耀目,碎屑紛飛。

“沒錯…我與白啟所做的事,與阿飛說的一樣。”

“所以,這次就給你看些‘真相’吧。”

無視時間。無視空間。無視現在。

在少年略帶驚訝的目光中,幻術發動…

宇智波佐助的面色一片愕然。

小鼬,這樣瞞著小佐助,真的好嗎。

“那時候,你還很小很小,所以大概已經不記得了吧。”

——叫‘白啟姐姐’。

“前輩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吶。”

——我一直不思進取,得過且過,逃避現實。老師的離開,讓我想了很多…我想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和我很像,我唯獨放不下你。她唯獨放不下鳴人。”

——我當初就不該批準你進暗部…你那是什麽表情,沒錯我後悔了。

“我一直都欺騙你,想要你原諒我…”

——所過之處,十年之內,寸草不生…

“一直都用這只手躲避你,不希望你卷入其中…”

——這便是…戰爭。

“不過現在我的想發改變了,如果是你,如果當初我能與你並肩而立…”

——無論如何,你父母都不會傷你分毫…

“早已失敗的我就算想以長輩的身份多告訴你一些也無法傳達給你。”

一路走好…小鼬。

“所以,這一次就說一點點真相吧…”

“你可以不用原諒我。”

青年溫和地笑著。如同那個最後的懷抱,就算沒有感覺,也一下子就讓人暖熱了起來。心煮在溫水裏。但是卻給活下來的人留下一扯動便會撕裂般的疼痛。

事到如今,他已經不想再後悔。

“無論你今後想怎麽走,我都一直深愛著你。”

純色的靈魂漫天的碎屑,以及等待了好多好多年的溫柔笑顏…

這善良的孩子再無遺憾地解脫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鼬讓佐助看到的關於白啟的記憶請自行腦補,至於這個舉動親愛的讀者們可歸咎於某人別天神的附帶作用。

咳、一個不小心宇智波戲份太多了…喲西!作者努力扯回來…扯…回來…回來…來…

對了…能求評論嗎…?

☆、戰曲伊

昏暗的天空下。殘垣斷壁,滿地瘡痍。

“…聽好了。凱,鳴人。他的術只有一個,是空間忍術。”

卡卡西的語氣很沈重——

“我們的空間是相連的。”

擡起頭,面上帶著讓人窒息的肅然神色。旗木卡卡西以自己都想不到的冷靜,緩緩地一字一頓地提出質疑:

“你那只寫輪眼是在哪裏得到的。”

戰鬥後殘餘的炙烤的焦糊味道帶著悶澀的阻塞感,將空氣凝成焦灼的固液混合狀態,把人們面前的距離無限拉遠,熟悉又陌生。前方。帶著面具的男子輕撫了撫受傷的右臂。鮮紅的寫輪眼看著面前的幾人。沈默了小半會兒。

華麗的魔術被揭秘,謊言即將被戳破。

該說…不愧是卡卡西嗎。

他平靜地若有所思。帶著他也沒在意的一絲覆雜的情緒。

大概此刻連他亦難以詮釋,自己到底是怎樣的情緒罷。

“要說,在哪裏…”

男子語氣平靜地開口,破開時間與空間,模糊了世界。

“是上一次忍界大戰了,神無昆橋之役。你成為寫輪眼的英雄的那場戰役。”

莫非…

卡卡西僵硬地做了在戰場上最不該做的事 ——他走神了。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遙遠的記憶,遙遠的森林,那麽那麽遙遠的古樸的色彩…以及那麽一筆一畫刻下的銘文。

“卡卡西…你沒事吧?…卡卡西?…卡卡西…”

… …

… …

剛才下了一場大雨。黯淡下來的青灰色的天空在頭頂流動,混淆著濃墨重彩的血的味道。

前不久,“漩渦鳴人等人對面具男取得了階段性勝利”的消息傳來。

在泥濘的土地中印下腳印,奈良鹿丸跟隨著大部隊飛速奔跑。

這顯然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

敵方那群混帳東西不過是分裂體和穢土轉生,而己方聯軍卻全都是真切切活生生的人命——這種吃虧的窩火感覺簡直讓人絕望。

這樣的戰鬥…贏了又有什麽意義呢。

——“有意義的哦。”

然出發前,某個女人輕易地看穿了他的心思且如此說著。

“存在即有意義——所有的事物都擁有合理性。可不要輕易否定一件事物的存在啊,掉以輕心和不上進的心態可是很可怕的哦。”

“…我才沒有掉以輕心。”

“嘛。總之,我可愛的後輩,只有一起死過的同伴,才是真正的同伴…所有人都不會白白犧牲的。這場戰爭後,世界將迎來新的未來。”

女子輕笑著在後者嫌棄的目光中拍了拍‘可愛的後輩’的腦袋,淺色的眸子溫潤柔和。

“千萬別死了啊。”

“…您也是。”

‘存在即有意義’嗎?

嘿。說起來,怎麽突然想起她說的話…?

他扯扯嘴角,算是笑了。

好像,還真有那麽點兒道理。

“鹿丸!快看!”

井野不可思議的聲音伴隨著一手肘抽過來…就像多年前看到黑發小帥哥時一般激動。

嘖!

正思考人生的奈良少年瞬間回神,心中嘶地吸了口氣。撇撇嘴,鹿丸冷靜地安慰自己不要和女人一般計較,然後不緊不慢地擡頭…

數十道純白色的光束直入雲霄,破開暗沈的低靡天空。向著無限遙遠的世界,帶著無限炫目灼耀的流光。

如果拉近數倍,你就會看到每個人斑駁的臉上的滿是疲憊。以及後揚起的。最後的,平靜的,松了口氣的微笑。他們深深而溫柔地看著這一方水土,帶著眷戀與釋然慢慢透明,幹凈好看得讓人流淚。

“靈魂升天了!!”

一片嘩然。

穢土轉生解除…這個消息,於現況來說顯然美好得讓人想要仰天長笑。

好樣的!

鹿丸不動聲色地在心中激動了一把。

身旁,已經有沈不住氣的叫開了:

“大家!我們也要迅速支援主戰場!”

… …

… …

升天嗎?

白啟呼出一口氣。收回對須左的防護層,握著手中的劍,感受到周圍的查克拉在慢慢消失。

不錯嘛…這個世界的神願意接納所有人進天國呢。

前上方。身著古武戰袍,宇智波家的先祖看著自己周身碎屑紛飛,神色不變,語氣意味不明——

“看這情形,穢土轉生之術被解開了啊…”

五影皆驚。

“現在應該還處於搜索的過程中…這效率也太快了吧。而且不僅僅是找到了他,連術也被解除了…”

綱手驚訝地呢喃,遂看向一臉不出所料的白啟,“白啟…得到亥一情報了嗎?”

對方很欠抽地微笑不語。

她在等待一個時機。比如…

“不管是誰,他都是守護了這個忍界的英雄!”

土影老頭豪情萬丈地吼了一句,看著一臉淡定的宇智波先祖,顯然渾身舒暢,“看來上天還沒有拋棄我們啊!”

“那麽各位大人都承認這點嗎?”

白啟的聲音十分突兀地橫□□來,她眨眨眼,“無論如何都承認對方是英雄。”

“嗯?”土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當然……你知道是誰?”

“那真是太好了。因為很有趣。”

女子十二萬分無良的表情透露出某種惡劣,她對面前面無表情的宇智波斑笑笑。

“他叫宇智波鼬。是我木葉的忍者。”

… …

… …

光從縫隙中揮灑,摯友的叫囂響亮無比。

——我可是宇智波家的人!以後絕對會成為火影!

——在這裏…由我來守護同伴!

‘喀——’

有什麽輕輕破碎的聲音,將世界措磨交位。顛覆糜爛。

黑白雙色的少年,時代的巨輪湮磨。

一呼一吸之間,扯動渾身神經的經繃疲憊與刺痛。碎石煙塵漫漫,以及一左一右的紅色雙瞳。

——就只有我…和白啟…那混蛋…沒送上忍晉級的…賀禮…

——告訴她…我絕對…不會輸給…那麽惡劣亂說話的混蛋…

——還有…琳就交給你了…

糾結萬千個日日夜夜,編化無數光華流轉。石碑上的銘文傳承意志。回憶的影像紛亂交錯。帶著飛揚的血與淚與笑與深深的無奈。卡卡西瞇起眼睛,覺得心臟猛得疼痛。

“你確確實實是宇智波帶土…”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已經逃不出宇智波的詛咒了…四戰必扯宇智波=_,=!十分抱歉昨日與老媽爭辯了十分長的時間關於“我們應該為自己而活還是應該用充滿希望的執著走向未來”(我說過我是個蛇精病)她被我說得很不爽,我也被她完全頑固的思想弄的很不爽,所以…斷更了QwQ原諒我…

(PS:改了文案,炸出了評論,作者心滿意足+補充動力完畢~^_^對了用手機的孩子們可能不知道:上一章進入第五卷“向新世代”了,有興趣的各位可以上電腦看看在下的卷名(分割整齊地讓真?無草稿的作者十分得意

☆、所追求的

“白啟!快去鳴人和卡卡西那邊!這裏還能再阻擋一會兒!”

“綱手大人!我可以…”

“斑是穢土轉生!我們都阻攔不住的話你白白浪費生命沒有意義——這是命令!”

“既然來了,那就都別想走。”

… …

“吶!琳。”

木葉白色的病房中。小小的女孩渾身各處都綁著繃帶,手臂上的紗布簽滿了名,她津津有味地欣賞著安慰她‘混蛋是死不了的’的‘未來的火影大人’的留名。

“你覺得帶土那家夥怎麽樣?”

“被人盯上群毆夾擊的人還有力氣問這問那?”

面前,少女揮舞著水果刀教訓起來,“所以說以後不要老是單獨行動啊小白啟!”

“這也沒辦法嘛。我哪知道他們那麽卑鄙抓住疾風當人質要我摘下項鏈。”

白啟摸摸鼻子哼哼幾聲擡擡下巴。表情很欠抽,語氣很得意:“好像沒了項鏈我就一無是處一樣…還不是全都被我幹掉了。那群笨蛋連我用沒用影□□都分不清…”

“閉嘴吧。誰前幾天才抱怨被自家老師訓‘沒有大腦’,‘看來我對你的訓練還不夠啊’的?而且要不是宇智波止水還真跟你來了個心電感應覺得不對勁,你和疾風在原地就算不被敵人殺死也失血過多而亡了!”

琳毫不留情地吐槽,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遞上蘋果,“如果你真出事了,止水一定會血洗了醫院再血洗敵方…我保證。”

“…這是什麽保證…”

撇撇嘴低下頭,她接過蘋果小口小口乖乖啃。過了不久女孩再悄悄瞄瞄對方。

“小琳…到底覺得帶土怎麽樣嘛?是什麽樣的人啊之類的。”

“嗯?”

對方拿湯的動作一頓。

野原琳略帶詫異地眨眨眼睛,終露出一臉‘真是拿你沒辦法’的無奈。她溫柔地摸了摸面前小鬼的腦袋——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如此執著於這點…不過,帶土就是帶土啊。”

用著如此理所當然的語氣。她說,帶土,就是帶土。

重要的。唯一的。無可替代的。

哦…

彼時。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繼續抱著蘋果啃啊啃。甜甜的味道彌漫在整個世界裏。金色的陽光蔓過透明的玻璃溢滿眼底。

然後她知道,這是幸福。

隨後她又知道,這是她所需要且想要守護的東西。

然後的然後。直到很久以後。她終於明白:幸福,不過是如此脆弱,如此玄妙,如此不動聲色的錦繡年華。

… …

“阿飛也好,斑也好,帶土也好…隨便你們怎麽稱呼都行。”

“我誰也不是。”

… …

… …

天光泫泫,流雲澹澹。

“喲西…”

廚房裏。栗發的女孩表情愉快地哼著小調捏著飯團。陽光軟綿綿地暈染在她身上,糅合了所有溫暖的絮搖。

突然,面前出現一張放大的臉——

“小琳。你,準備好了嗎。”

“…嗯…哎?咦?!!”

女孩手一抖,飯團頓時在某人無比可惜的目光下報廢。野原琳向後踉蹌幾步,看清面前倒掛在屋頂上一臉無辜的人後楞是呆了半晌,遂迅速無可忍地怒吼起來——

“小白啟!不要總是突然這麽詭異的冒出來啊!!”

“是為了練習瞬身術。水門大人說只要讓他滿意就教我‘飛雷神’。加上最近對無聲殺人術很感興趣,所以…”

“無聲殺人術你妹啊!”

“好吧,也算是大蛇丸老師布置的功課,他要檢查的。”

悄無聲息地躍下,女孩隨手拿起果籃裏的蘋果啃起來,嘎嘣的脆響顯出此人悠閑無比的心情。她略帶挑剔地咀嚼著。

“唔…不夠甜…”

這是一個非常中肯的評價。

琳抽了抽眼角,“糖分太多可是會蛀牙的,小白啟,營養均衡才是…”

“不…別說了,請停下來。”

三兩下幹掉果肉,白啟扔掉果核,急忙揮揮手,“時間快到了…野餐的東西做好了嗎?”

“當然。”

琳沒好氣地拿出野餐籃,“但你今天扣掉兩個飯團。”

“哎?別。好歹也是慶祝我的康覆。我再也不…”

“這招已經沒用了,信用值負數的家夥。

“…切…”

走在紋路亂潦的鵝卵石小路上,米色短發的女孩慢悠悠地跟在少女身後。不遠處,黑發少年正氣急敗壞指著黑著臉的銀發少年一通夾雜著‘你這混蛋’的大叫。不過在聽到腳步聲扭頭一看後立馬安靜下來,表情很蕩漾。

某人舉起手,揮了揮,無良地開口:

“帶土,我把你未來的…唔…”

被捂住嘴巴的白啟眼珠子淡定地轉了轉。她看了看黑著臉的某人。

你什麽時候跑這麽快了。

不許亂說話!你這混蛋!

眼神交流完畢。帶土松開手,緊張地看了看和卡卡西打了個招呼向這邊走來的微笑的琳,臉唰地就紅了。扭頭惡狠狠地瞪了白啟幾眼…警告的味道很明顯。

好吧,給你們創造‘獨處’的機會是吧?白啟陰森森地笑了笑。

想都別想。

卡卡西瞟瞟某人臉上的詭異笑容,覺得自己快要神經衰弱了。

——顯然,剛才得罪了小肚雞腸的某人的某人要倒黴了。

淺綠色的樹葉在陽光下透徹柔和成淡淡的鵝黃色。樹葉沙沙的聲音在天地中發出巨大的聲響。

“琳,那個,我…我…”

“嗯?”

少年咬咬牙雙眼一閉。

“我喜…

“喲!說什麽呢?”

“………”

宇智波帶土把手掰得嘎嘣響,配合著咬牙切齒的磨牙聲,已經完全無視了武力值。

“白啟!!你這混蛋!!”

少年惱羞成怒的臉紅得冒煙。數十把手裏劍破空飛來,女孩一臉淡定地閃了閃輕松躲過。

可想而知:這次宇智波白癡的表白再次以失敗告終。

然而。在以後,也再沒有機會了。

時光從肩頭緩緩流過,拉長悄虛了輪廓與虛幻與真實。

日漸模糊的記憶如同一部輕輕淡淡的無聲的電影,微化到每個細節都值得我們描摹懷念。在那些畫面裏,宇智波怪胎常常拎著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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